風寧道:“我今天參加演出,他也來了,總是沒話找話,很是討厭。”
杜小鳳説道:“小寧,離這個人遠點,他的背景不簡單。”
風寧一愣,雖然她覺得門光庭又老又好se,對他十分厭煩,但她也知道,他是大企業的老闆,很有勢力,她好奇地問道:“小鳳,為什麼這麼説?發生了什麼事嗎?”
“沒有!”杜小鳳不想把關於門光庭的那些事情告訴風寧,以免她擔心受怕,何況,她知道的事情越多,對她而言未必是件好事。他笑道:“總之,離他遠點是好的。”
風寧聽出杜小鳳沒有説實話,嘟起嘴,説道:“你怎麼總是把話説到一半就不説了,這讓人很難受啊。”
杜小鳳苦笑兩聲,沒有答話。
風寧突然想起什麼,又道:“對了,門光庭似乎突然對你很感興趣,向我問你很多關於你的事情。”
杜小鳳眉毛一挑,道:“是嗎?他都問什麼了?”
風寧嘟囔道:“很多啦,關於你多大了,是幹什麼的,家住哪裏,有什麼親人啦等等,問了一大堆!”
糟糕!杜小鳳心中一緊,看來,門光庭已經開始調查起自己了,他忙問道:“你都告訴他了嗎?”
“當然沒有!”風寧笑呵呵道:“我又不是傻瓜,怎麼會告訴他那些呢?!何況,你以前還因為我的關係得罪過他,我才不會給他報復你的機會呢!他問我什麼,我都是一概搖頭,説不知道。”
“呵呵!”杜小鳳被風寧的話逗笑了,風寧雖然率真耿直,但還是很聰明的。他説道:“以後看到他,儘量躲開,不要和他接觸!”
“嘻嘻!”風寧賊笑,説道:“小鳳,你是不是吃醋了。”
杜小鳳嘆了口氣,他對風寧的性格太瞭解了,如果説自己沒吃醋,她一定會逆其道而行,他苦笑一聲,點頭道:“是!”
風寧大喜,心中甜滋滋的,喜笑顏開,道:“我就知道,咯咯——”
掛斷電話之後,風寧笑得很開心,杜小鳳卻沒有笑,反而胸口有一種壓抑的感受,此時,他真真切切能感覺到門光庭對自己的威脅,更要命的是,他的手裏還拳養了一大批身手高強的江湖人,如果不及早將他砍掉,那自己以後連睡覺都睡不安穩了,更有可能的是,他對付不了自己,會將矛頭轉向自己的家人,以門光庭這種人,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
可是,應該怎樣才能把他砍掉呢?想將他繩之以法,很難,先不説他的勢力已滲透到政府機關,但是唯一的認證劉雪峯現在也是半死不活的,等他能指證門光庭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即使它能指證了,有沒有效果還不一定呢。想指望警方,看來是指望不上了,那隻好靠自己。可是,自己能怎麼辦?直接去殺他?他有那麼多高手保護,自己連邊都沾不上,即便殺了他,那自己也是罪責難逃,畢竟,門光庭現在還沒有曝光,在社會上是個知名的大企業家。
該怎麼辦?杜小鳳一時間沒了注意,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想不出對付門光庭的辦法,但門光庭可沒打算放過他。本來,他可以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但是,杜小鳳的出現將他的生活完全打亂,破壞了他暗中的勾當不説,還幫助警方抓住了他的人,使他境況十分被動,在知道劉雪峯已經向警方開口招供,並要被押送到省城之後,他就暗暗下了決心,在路上同時把這二人幹掉。他拍出手下的江湖高手以及精鋭,埋伏在D市與S市之間的高速公路,對其進行伏擊。一次性調動這麼多人,他以為萬無一失,但最終的結果卻差點讓他發瘋,數十號人,非但沒把劉雪峯殺掉,連傷都沒傷到杜小鳳,如果不是他的手下人太笨蛋,那麼,就是杜小鳳太厲害了。他派出的人是笨蛋嗎?當然不是,答案只有一個,杜小鳳非平常人。
有一個厲害的角se與自己為敵,門光庭當然視他為眼中釘,肉中刺,不除不快。
他派人詳細調查過杜小鳳,知道他還是學生,但卻成立一個不小的社團——無憂社,手下也有一批江湖高手,想直接剷除掉他,還真不容易。不過,他和風寧關係非同尋常,讓門光庭找到了入手點。門光庭是個好se的人,本就對年輕漂亮的風寧垂涎已久,在得知杜小鳳和她的關係之後,他心思一動,計上心來,先抓住風寧,把杜小鳳引出來,然後將其幹掉,自己還能好好風流一番,這是一舉兩得的辦法啊!想到這,他立刻找來心腹手下,向其交代下去。
兩天後,風寧像往常一樣,晚上沒什麼事,去哥哥風真的酒吧幫忙,順便唱唱歌,即能幫酒吧招攬客人,自己又能練嗓子。
酒吧的客人很多,但是卻不嘈雜,邊喝着酒,邊聽得風寧低沉動聽的歌聲也是一種享受。
這時,從門外走進來三名年歲不大的青年,看來之後,先是環視一週,然後在吧枱坐下,拍着桌案,旁若無人地叫道:“給我們拿三瓶啤酒過來!”
吧枱裏,風真和兩名調酒師在,調酒的活風真不會,雖然是老闆,他也只能幫人家打打下手。風真也算是在道上混過的,什麼樣的人沒見過,只看這三青年的樣子,就知道不是好來路。不過他也不介意,畢竟他現在是做生意的,只管把自己的生意做好就好。他微微一笑,説道:“三位,要什麼啤酒!”
“隨便吧!”一名青年不耐煩地擺擺手,説道:“你快點。”
風真點點頭,給三人拿了三瓶青島啤酒,那青年拿起喝了一口,撲的一聲,將啤酒吐了,然後向吧枱上一扔,喝道:“這是什麼破酒,拿着玩意糊弄人呢?給老大換一瓶!”
另外兩名青年也紛紛將啤酒一推,同時説道:“換,換換!”
風真看了三人一眼,深吸口氣,壓住心中的怒火,若按風真以往沾火就着的脾氣,早就忍不住了,但自從推出,開了酒吧之後,他的控制力強了很多。他笑道:“好!”説着,又拿出三瓶虎牌啤酒,遞給三人。
那青年喝口,又把酒給吐了,將瓶子往地上一摔,怒道:“這是什麼爛啤酒,你家還有沒有好酒了!”
“對啊,有沒有好酒了?”另外兩青年跟着起鬨,他三人大呼小叫,引得周圍的客人紛紛投來不滿的目光。
風真看出來了,這三個青年根本不是來喝酒的,而是來找茬的。他雙眼一眯,笑呵呵道:“兄弟,我這酒吧小低薄,沒有好酒款待各位,是在抱歉。”説着,他從口袋中掏出無張百元鈔票,向青年面前一遞,説道:“這是一點小意思,哥幾個去別家喝酒吧!”
“少他ma和我來這套!”青年一甩手,將風真遞過來的錢打開,説道:“你這裏是不是開酒吧的,是,就給老子上酒!”
旁邊的調酒師是在看不過眼了,走到風真旁邊,對青年道:“哥們,我們老闆對你夠意思了,酒也讓你們白盒了,錢也給你們了,你們還想怎麼樣?”
“你當我們是要飯的嗎?”青年指着風真手裏的錢,説道:“拿這點就想大發我們?”
“那你們想要多少?”風真笑呵呵地問道。
“這個數!”青年巴掌一伸,在風真面前晃了晃。
“五千?”風真疑聲問道。
“放你ma了個屁!是五萬!”另一名青年揚着腦袋,底氣十足、耀武揚威地説道。
“五萬?”風真被他氣笑了,什麼叫獅子大開口,這就叫獅子大開口!他點點頭,説道:“好,我給!”
他這麼一説,別説旁邊的調酒師愣了,就連那三青年也呆住了,沒想到,風真還真給五萬,他們只是信口胡説的。三人相互看看,皆笑了,既然有人肯出錢,不要白不要。其中一人故意冷着臉,向風真伸出手,説道:“拿來!”
“我給你媽!”風真突然咆哮一聲,一拳打在青年的臉上。他的脾氣不好,向來都是如此,這一拳含怒而發,用足了力氣。青年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鼻子已經被風真打個正着。咔嚓一聲,他的鼻樑骨直接被風真打碎,鼻口竄血,雙手捂面,嚎叫着連連倒退,撞到身後的桌子上,連人帶桌子一起倒地。
“啊——”見打了架,並見了血,酒吧裏的客人頓時大亂,有的衝過來看熱鬧,有的蜂擁向外跑,一時間,酒吧亂成一團。
另外兩名青年見同伴受了傷,亮出匕首,在風真面前連連比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