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鳳和張濤、李翼向孔老爺子道別,離開別墅,返回市內。
路上,他接到孟衞星的電話,詢問他噬血劍失竊一事查的如何。杜小鳳沒有説得太多,只是講事情比較複雜,現在唯一敢肯定的是,噬血劍還在市內,沒有流落到外地。
知道這條訊息,已足可以讓孟衞星高興不已,在他看來,只要噬血劍還在市內,那就一切都好辦,自己可以想各種辦法將其找出來。
第二天,杜小鳳又去了一次孔老爺子家中,一是看看陰寧的傷勢有沒有好轉,再者他也想了解下有沒有噬血劍的消息。
當他到時,孔老爺子正和沈三情、於翔在密室中練功,由那位上了年紀的老管家招待他。
他先查看一番陰寧的傷勢,發現他內傷痊癒的狀況十分不錯,已無大礙,這和陰寧的體質有關係,當然,他精深的內力也是使身體能快速恢復的主要原因之一。
陰寧比昨天精神了許多,如果不是臉se蒼白一些,很難看出他剛剛受過重創。他看着杜小鳳,笑呵呵道:“小兄弟,我的傷恢復得怎麼樣?”
杜小鳳點頭道:“恢復的不錯,以這樣的速度,也過十天你就可以下牀自由活動了。”
“還需要十天?”陰寧低頭沉思一會,問道:“有沒有更快的辦法?”
杜小鳳聳肩道:“我可以給你開些中葯,對你的痊癒會有些幫助。”
陰寧反問道:“你沒有帶來嗎?”
杜小鳳笑道:“中葯這種東西怎能隨身攜帶,我一會讓孔爺爺找人幫你去買吧!”
陰寧無奈搖頭,道:“你既然如此精通醫術,又會開葯方,為什麼不自己煉些經常需要用到的丹葯呢?這樣豈不是比現去買葯、煎葯更加方便!”
杜小鳳心中一動,暗道一聲是啊,自己怎麼沒有想到這一點。他從真悟元經那裏確實學到過煉丹方面的知識,只是一直沒有試着去煉過,以前認為沒有那個必要,現在看起來,煉些丹葯隨身攜帶是很必要的,至少會更加方便。他呵呵一笑,感謝道:“這點我以前還真沒有想到,多謝你的建議,過幾天我會試着去煉一些丹葯的。”
陰寧這樣説,只是他的怨言和牢騒,聽完杜小鳳的話,他大感頭痛,杜小鳳以後會煉什麼丹葯,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最關心的是自己現在的狀況。
嘆了口氣,陰寧有氣無力道:“希望你能早日煉丹成功!”
“謝謝!”杜小鳳當然看出陰寧的失望,也聽出他言語中諷刺的意味,不過還是含笑道謝。
出了房間,杜小鳳寫出輔助內傷痊癒的葯方子,遞給老管家,讓他等孔老爺子出來時將其交給他。老管家笑道:“不用等老爺子了,我找人把葯送過來就行了。”
杜小鳳一愣,轉念想了想,呵呵笑了,他一時忘了殘月亭還有個開葯房的段先生。
他在客廳又坐了一會,便起身告辭。老管家挽留不住,熱情地把他送到門外,杜小鳳剛要走出院門,寒晨煙不知什麼時候跑了出來,站在杜小鳳身邊,滿面從容地説道:“我們走吧!”
杜小鳳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疑問道:“什麼我們走吧?”
寒晨煙挑着眉毛道:“哪來那些廢話,快點走!”説着,不管杜小鳳同不同意,硬把他推出別墅大院,不時還警惕地回頭張望兩眼。
杜小鳳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糊里糊塗被她推出來後,微微一震身軀,將寒晨煙彈開,皺眉問道:“你要幹什麼?”
出了別墅大院,看沒有人跟出來,寒晨煙暗中長出一口氣,扶扶胸口,然後用眼角瞥了瞥杜小鳳,揚着小腦袋説道:“本姑娘在房中呆膩了,決定陪你一起出去走走。”
看她説話時傲氣十足的表情,好像給了杜小鳳天大的面子似的。其實,她心中卻是七上八下,不知道杜小鳳會不會答應自己的‘請求’。
陰寧受內傷較重,需要在牀修養一段時間,但幽魂門畢竟是邪派,仇家很多,他怕沒有自己的保護,寒晨煙在外面會發生危險,所以嚴禁她外出,並讓兩名幽魂門弟子緊緊看住她,不讓她踏出孔老爺子的別墅一步。寒晨煙正是花季的年齡,性格又活潑好動,在房中呆一兩個小時還可以,要是呆時間長了,哪能受得了。今天看到杜小鳳來後,她就打定注意,要和他一起走,即使不能走遠,出去透透氣也是好的。當杜小鳳離開時,她藉着尿遁,瞞着兩名幽魂門弟子偷跑出來。
杜小鳳被她的表情逗笑了,對她的心思,也猜出個八九不離十。他點頭道:“我帶你走,這當然沒有問題…”
寒晨煙聞言大喜,差點跳起來,臉上寫滿濃濃的笑意,當然還有些許的得意。
不過,杜小鳳下面的話卻讓她的笑容和得意一掃而空。
“不過,我要先去通知陰寧一聲,如果不打聲招呼,他突然發現你不見了,一定會很着急的!”
“不用了!不用了!”寒晨煙腦袋搖得象撥浪鼓似的,生怕杜小鳳真去找陰寧,急聲説道:“我剛才已經告訴陰叔了,你就不用去…”
她話還沒説完,杜小鳳打斷道:“那怎麼行?就算是出於禮貌,我也應該告訴他一聲啊!”
寒晨煙氣得直咬銀牙,怒聲道:“杜小鳳,你究竟怎麼回事,為什麼總要和我作對?”
杜小鳳笑道:“可是,你也總是説謊話嘛!”
寒晨煙玉面一紅,氣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講清楚了,我和你沒完沒了!”
杜小鳳似詢問又似肯定地説道:“是陰寧不讓你外出吧?!”
寒晨煙心中一驚,下意識地問道:“你怎麼知道?”説完,立刻意識到自己失口,忙用手把小嘴捂上。
果然如此!杜小鳳悠悠一笑,深深看了她一眼,沒再説什麼,轉身走開了。
看他走出好一段距離,沒有任何要停下來的意思,寒晨煙狠狠一跺腳,從後面快步追上來,委靡不振地小聲説道:“杜小鳳,我跟你一塊走好不好?你總不能如此無情地拒絕一名淑女的請求吧?!”
她苦着小臉,説話時可憐西西的模樣倒也能博取人的同情。
杜小鳳哪會被她的外表所欺騙,遲疑一下,説道:“帶你走沒有問題…”
寒晨煙知道杜小鳳説話有大喘氣的毛病,雖然心中喜悦,卻未再表露出來。
果然,杜小鳳又繼續道:“不過,你要是不改改任性的性格,惹是生非,招惹麻煩,我會立刻把你送回來!”
寒晨煙大點其頭,拍着杜小鳳的肩膀,粗聲粗氣地嘿嘿笑道:“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説着,她目光一凝,盯着杜小鳳道:“喂!你在説誰任性?你哪隻眼睛看過我任性了?你給我説清楚…”
杜小鳳緩緩停住身,笑眯眯地説道:“看起來我還是應該先把你送回去才對!”
寒晨煙聽到這話,把下面一連竄還沒有説出口的追問忙又咽回到肚子裏,對着杜小鳳連連眨動大眼睛,露出‘善意’的笑容。
路上,寒晨煙邊雀躍地觀望道路兩旁風光邊對杜小鳳説道:“昨天晚上,我給爸爸打了電話。”
杜小鳳心中一動,寒晨煙的父親,那就是幽魂門的門主寒隼了。
寒晨煙又道:“我把你昨天幫助我和陰叔的事情也説了,爸爸很高興,還説想見你呢!”
“哦!”杜小鳳淡然地答應一聲,因為神靈會的關係,使他對幽魂門沒有任何好感,同樣,對其門主寒隼也沒有好印象。寒隼是否喜歡他,他根本不在乎。
見他表情冷漠,寒晨煙不解地問道:“難道,你不高興嗎?”
杜小鳳反問道:“我為什麼要高興?”
寒晨煙翻着白眼道:“我爸爸喜歡你,就代表不會計較你和葛朝輝、何永貴的恩怨,以後也不會再找你報復,難道這不是好事嗎?”
“哈哈!”杜小鳳大笑,虎目閃爍出精光,神態悠然地説道:“俗話説的好,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沒有做錯過什麼,難道還怕別人找我的麻煩嗎?幽魂門在別人眼中或許是非常難纏的邪派,但我並不怕它,也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他這樣説,無疑是告訴寒晨煙,自己並不懼怕她的父親寒隼。
寒晨煙驚奇地看着他,實在想不出來,這個絲毫不會武功的少年為何有如此強自信,在她看來,即使十個杜小鳳捆在一起也比上爸爸一個人。
她嘆了口氣,問道:“杜小鳳,我們要去哪?”
杜小鳳看了看她,撓撓頭髮,沒有説話。
寒晨煙不滿道:“你倒是説話呀!”
杜小鳳挑挑細長的眉毛,道:“你看不出來嗎?我也正在想呢!”
寒晨煙愣了一下,接着,咯咯嬌笑起來,説道:“不如我們去找噬血劍吧!”
杜小鳳問道:“你知道噬血劍在哪?”
寒晨煙白了他一眼,小女人嬌媚的神態十足,道:“就是不知道才要找嘛!”頓了一下,她又道:“我們可以先去聽聽江湖人的口風。”
杜小鳳道:“去哪裏聽?”
“嘿嘿!”寒晨煙非常得意地笑而不語。
據説,江湖上百分之八十的消息都是由酒館中傳出的,雖然這樣説有些偏差,但也不難看出酒館是江湖人最經常聚集的地方。
景月街一帶,有家規模中等的酒館,名叫一品堂酒樓,生氣興隆,常常爆滿,酒樓的老闆姓包,為人熱情好客,頗有人緣,這是他生意紅火的原因之一。
寒晨煙帶杜小鳳去的地方,正是這家一品堂酒樓。
站在酒樓外,杜小鳳打量一番,不解地問道:“你把我領到這來幹什麼?”
寒晨煙笑道:“當然是來聽聽有沒有什麼消息了。”
杜小鳳道:“這裏能聽到關於噬血劍的消息?”
寒晨煙道:“那還不清楚。不過,這家酒樓的老闆名叫包大寶,原是江湖中人,退隱後在這裏開的酒樓,許多江湖人來D市後都喜歡到這吃飯,這裏的消息也最靈通。”
杜小鳳聞言,重新打量起酒樓,問道:“你怎麼知道?”
寒晨煙晃着腦袋笑道:“是陰叔告訴我的。”
杜小鳳想了想,點頭道:“那應該不會錯了。”説着,他走進酒樓內。
“你這是什麼意思?”寒晨煙追上杜小鳳,狠狠瞪了他一眼。
兩人到時,接近中午,酒樓裏的客人已有不少。進來之後,酒樓的夥計馬上迎上前,先看看杜小鳳和寒晨煙,又瞧瞧後面的張濤和李翼,夥計笑呵呵道:“四位,樓下沒有空座了,樓上請吧!”
酒樓有四,下面三層都是飯廳,上面的一層是包房。在夥計的指引下,杜小鳳等人在二樓靠窗户的空桌坐下。
四人隨意點了些飯菜,然後打量起周圍的人。
表面上看,酒樓的客人與常人無異,但是杜小鳳能感覺得到,裏面很多人都是修為精深的高手。
時間不長,夥計把他們點的飯菜送上來。幾人邊吃飯,邊聽周圍的眾人聊天。
聽了一會,杜小鳳頗感失望,左右人等談論的話題多是風花雪月、無關緊要的閒事,根本沒有講關於噬血劍的事情,不知是眾人有意避諱,還是忘記提起。
杜小鳳暗中嘆口氣,這時,他猛然發現牆角坐的一桌人不時的向自己所在的方向看過來。
對方有六個人,四男兩女,年紀最大的三十出頭,最少的還不到二十,只看他們眼中的神采和光暈,不難看出其修為頗具根基。
杜小鳳一怔,在他印象中,自己沒見過這六個人。他放下筷子,問張、李二人道:“你倆認識他們嗎?”説着話,他將筷子尖指向牆角的六人。
張濤和李翼斜看眼去,雙雙搖頭,低聲説道:“不認識,但功夫似乎都不錯。”
其實他倆人雖然身為殘月亭的人,但畢竟是殺手,很少在江湖上露面,同樣,對江湖情況也不瞭解。
寒晨煙聞言也望了過去,看了一會,更是滿頭霧水,她的江湖經驗還不如張李二人。
杜小鳳道:“這六人似乎對我們有敵意,大家小心一點!”
寒晨煙茫然地看着他,道:“你怎麼知道?”
杜小鳳道:“我能感覺得到。”
寒晨煙回了他一個字:“暈!”
吃飯中,樓下又上來三名膀大腰圓的漢子,這三人,一個比一個結實,大冷的天,身上只着單衣,胸前的扣子解開兩顆,露出裏面黑密密的胸毛。
夥計上來詢問三人要點些什麼,其中一位大漢扯開大嗓門,説道:“白酒來三瓶,啤酒來一箱!”
呵呵!夥計瞧瞧這三位,暗中咋舌,又問道:“那菜呢?”
説話那大漢一揮手,道:“你看着辦吧,夠我們三人吃的就行了!”
夥計笑了,酒樓裏最歡迎的就是這種爽快又不斤斤計較的顧客。他答應一聲,歡快地跑下樓。
來了這三位大漢,飯廳裏的氣氛熱鬧不少。三人嗓門都大得出奇,説起話來毫無避諱,話音嗡嗡作響,周圍不少人皺起眉頭向他們看去。
過了一會,夥計先把酒送上來,三名大漢只説了一聲幹,三瓶白酒皆剩下一半,再瞧三人,面不改se,大氣都沒喘一下。
杜小鳳暗中挑起大拇指,不論這三人的功夫如何,單是這份酒量,就夠人佩服的。
這時,外面天se漸漸陰沉下來,開始飄起雪花。幽魂門的總堂在南方,寒晨煙從小到大也一直在南方生活,從來沒有看到過雪,此時看到天空飄舞的潔白雪花,興奮地拉住杜小鳳的胳膊,驚喜道:“哎呀,外面下雪了!”
身為北方人的杜小鳳對雪天早已司空見慣。
只是下場雪而已,杜小鳳不知道她在高興什麼,微微一笑,並未答話。
寒晨煙見狀,拉着杜小鳳的小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掐了一下,埋怨道:“你這人,真是沒有情調,無聊至極!”説完,轉過頭不看他,專心致志地望向窗外。
杜小鳳苦笑地揉了揉胳膊。
三名大漢隨着一整瓶白酒各自下肚,話越發多起來,其中一位蛤蟆眼的漢子説道:“咱哥仨千里迢迢的趕到這,本想看看傳説中的噬血劍究竟是什麼樣子的,哪知道卻先讓人偷走了,*,白來一趟,我看,明天坐車回家算了!”
“老三,你急什麼?”一個滿面絡腮鬍須的漢子説道:“現在,滿城的人都在尋找噬血劍的下落,咱們雖然沒有野心,但留下來看看熱鬧也不錯啊!”
“大哥説得沒錯!”白麪大漢贊同道:“我們留下來,或許還有機會能…但要是走了,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嗤——”沒等另外兩名大漢説話,坐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老頭子發出一聲充滿鄙意的嗤笑。
三名大漢聽得清楚,齊皺眉頭,一起轉頭看向那發笑的老頭子。
老頭子六十開外,臉se蒼白,死魚眼,眉毛豎立,鼻子短平,下面一張獅子大口,相貌兇惡,不似善類。
三名大漢看過之後,皆冷哼一聲,蛤蟆眼大漢撇嘴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雙裁手’張賓張老頭子,閣下怎麼個意思,想找茬嗎?”
老頭子哈哈大笑,道:“就憑你們幾位,也有野心想爭奪噬血劍,我看,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趕緊回老家去,不然,丟了性命,客死異鄉,可沒有人給你們收屍啊!”
“去你媽的!”蛤蟆眼大漢脾氣火暴,聞言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指着老頭的鼻子,叫罵道:“你算是什麼東西!張賓,你要是不服氣,咱們現在就拉開場子練練,哥幾個奉陪到底!”
“嘿嘿!”老頭冷笑道:“這裏是人家的地方,我不和你打。你們劣訥三虎也想爭奪噬血劍,可知道噬血劍現在在誰的手裏?”
蛤蟆眼大漢被老頭氣得滿面通紅,呼哧呼哧直喘粗氣,沒有答話。那白麪漢子説道:“聽説,落到了幽魂門的手上。”
老頭哈哈大笑,沒等説話,正在觀雪的寒晨煙突然開口説道:“放屁!噬血劍根本不是被幽魂門偷的?”
半道突然殺出個程咬金,三名大漢都是一愣,不約而同地看向寒晨煙,見她只是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沒有往心裏去,絡腮鬍須的大漢笑道:“小姑娘,你怎麼知道噬血劍不是被幽魂門的人偷走的?”
寒晨煙氣呼呼地説道:“因為我就是幽魂門的人!”
杜小鳳頭痛,無力地拍拍額頭,幽魂門是邪派,在江湖上沒有好名聲,而且也一定得罪過不少人,寒晨煙自抱家門,不是自找麻煩嘛!
果然,她此言一出,在坐的眾人都愣住了,接着,牆角處的六位青年男女齊刷刷站起身,對着寒晨煙以及旁邊的杜小鳳、張濤、李翼怒目而視,眼中閃動火光。
那絡腮鬍須大漢滿是疑惑地打量寒晨煙,搖頭道:“小姑娘,話不要亂説,幽魂門裏怎麼能有你這樣的小孩呢?”
“因為她是幽魂門門主寒隼的女兒!”六名青年男女中年歲最大的青年震聲説道。
眾人聽了他的話,皆大吃一驚,誰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活潑可愛,又漂亮異常的小姑娘竟然是寒隼的女兒。
“開…開什麼玩笑?”絡腮大漢難以置信地重新打量起寒晨煙。
寒晨煙的性格向來是天不怕,地不怕,環視一週,見周圍眾江湖人的眼神有驚訝的,有駭然的,有憤怒的,也有看熱鬧的,不過有一點一樣,大家的注意力都被她一人吸引。寒晨煙非但沒有不知所措,反而得意洋洋,搖頭晃腦地説道:“沒錯!我就是幽魂門門主的女兒——寒晨煙!我現在鄭重聲明,噬血劍不是被我們幽魂門偷走的,我們幽魂門也不屑使用這種下流的手段,你們不要再找我們,要找就去找真正的盜賊!謝謝!”説完,小腦袋還向眾人連連點頭示意。
杜小鳳覺得自己不僅頭痛,而且開始頭大。
天真與愚蠢,往往只有一線之隔。
聽到她親口承認,六名青年神se更加陰冷下來,走到杜小鳳所在的桌子前,先滿懷敵意地看看寒晨煙,然後再瞧瞧杜小鳳和張、李二人,年歲最大的青年對寒晨煙冷冷説道:“我不管你們有沒有偷噬血劍,不過,我要帶你走!”
寒晨煙一愣,疑道:“帶我走?去哪?我不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