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根本就不是人嘛!別説劉劍冰心驚膽寒,打得兩手發軟,雙腿發顫,連後面觀戰的沈三情也被弄蒙了,搞不清楚對方是真有神靈護體還是象杜小鳳所説在裝神扮鬼。樸蘭傑和無憂社下面的幫眾更是心底發毛,充滿恐懼。反觀和落魄青年同來的那羣人,一各個士氣高漲,不停吶喊着:“神靈護體,水火不侵,替天行道,斬妖除魔…”
就在劉劍冰被對方逼的不知道該不該繼續動手時,杜小鳳一個箭步來到他身旁,拍拍他肩膀,道:“劍冰,你先回去休息,把他交給我了。”
劉劍冰長出了口氣,馬上又擔憂道:“老大,他真的有些邪門啊…”
“哼!”杜小鳳冷笑道:“邪門歪道!”
他走到落魄青年近前,招手道:“來來來,讓我見識一下你的神靈護體!”
落魄青年猩紅的雙眼陰森森看着杜小鳳,咧開嘴唇,牙齒早已被血染成紅se,加上他嘴巴又大,真應了‘血盆大口’這四個字。他怪叫道:“杜小鳳,你撕毀靈符,大逆不道,今天,我要替天行道!神靈護體——”青年灰頭土臉,彷彿一隻怪獸,猛撲杜小鳳。
杜小鳳不慌不忙,微微側身,避開對方的鋒芒,落魄青年一擊不中,伸出右腿,狠踢杜小鳳的下陰。
杜小鳳冷笑,身子一閃,輕鬆躲開,不等對方收腿,他出手如電,在青年腳腕的“商丘穴”上一彈,笑道:“你神靈胡體,我看神靈能不能護你的穴道!”
商丘穴雖然算不上重穴、死穴,但是卻有麻痹作用。落魄青年被杜小鳳這一彈,整條右腿頓時失去知覺,他驚叫一聲,站力不穩,踉蹌着連退三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杜小鳳上前,一把抓住他脖領子,甩手一記耳光,冷道:“你的神靈護體呢?”
落魄青年嘶聲吼叫,揮起雙拳,分打杜小鳳的雙耳。
杜小鳳腦袋向後一仰,只聽啪的一聲,落魄青年沒打到他,自己的雙拳卻狠狠撞在一起,即使站在遠處的人,也清楚聽見骨頭折斷的聲音。杜小鳳雙目一眯,喝道:“裝神扮鬼,假造神靈,愚人愚己,世界上如果真有神靈護體,兩百年前西方列強就不會用火炮炸開我們的國門了!”説着話,他反手又是一記耳光。
落魄青年被打得腦袋一偏,吐出一口血水,人兩眼翻白,腦袋一沉,昏死過去。
杜小鳳眼睛極尖,看到他吐出的血水中有一塊拇指甲大小的白se東西,思緒一轉,他伸手將那白se的東西捏起來,用手帕將血水擦拭乾淨,放在鼻下嗅了嗅,片刻,他又用指甲一劃,將白se的東西瓣開,查看一會,輕輕一笑,自語道:“原來是這樣!”
落魄青年昏死過去,和他同來的眾人大急,紛紛向杜小鳳走去,手中邊揮舞各種各樣的傢伙,邊大聲喊道:“神靈護體,水火不侵,替天行道,斬妖除魔!”
杜小鳳站直身軀,環視走來的眾人,將手中白se東西一舉,怒道:“哪來的神靈護體?你們醒一醒吧,只不過把這個東西含在嘴裏,麻痹了神經,讓你們不知疼痛而已…”
“大家不要聽他胡説八道,那是何真人送給我們的開光聖物!”
人羣中,一個黃面青年扯脖子大喊一聲,接着又帶頭喊道:“神靈護體!神靈護體…”
沈三情身形一晃,站在杜小鳳身側,説道:“老大,既然知道他們不是什麼神靈護體,那我們也沒什麼好怕的了,把他們交給我和劍冰來對付吧!”
“唉!”杜小鳳搖頭嘆道:“這些人,沒有知覺,出手輕了,對他們沒有影響,要是出手太重,又會容易嚴重損傷他們的身體。”
沈三情望向越來越逼近的神靈會眾人,焦急道:“那我們也不能幹站在這裏讓他們打啊!”
杜小鳳晃晃手中的白se物體,説道:“他們嘴裏都含有這個東西,如果能把它拿出來,那麼他們和普通人就沒什麼兩樣了。”
沈三情盯着他手心中的白se物體,好奇地問道:“老大,這是什麼?”
杜小鳳道:“等一會我再告訴你。現在,先把這些人搞定!三情,動手時不要用刀,儘量打他們的麻穴!”
沈三情點頭道:“明白!”
杜小鳳對無憂社眾人道:“大家儘可能的制住他們,不要硬拼,那樣我們自己吃虧。”
無憂社眾人齊刷刷點頭道:“明白!”
都交代妥當之後,杜小鳳率先衝入神靈會的人羣當中,並不與對方纏鬥,他穿梭在人羣縫隙中,不時出手點在對方的穴道上,神態自若,遊刃有餘。
他從神靈會隊伍的開頭一直衝到尾部,然後再重新反回來,他毛髮未傷,地面卻直挺挺躺下數名神靈會的青年,眼睛睜得大大的,又喊又叫,但身子就是不能活動一下。
無憂社眾人見狀,心中大感安然,即使對方真的會什麼神靈護體,有杜小鳳在,自己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
反觀神靈會諸人,連續被杜小鳳制住數人,這在以前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心中有了顧忌,士氣低落下來,信心也沒有剛才那麼足。沈三情見機,將手一揮,喝道:“上!”
雙方人員都往前衝,很快開始了短兵交接,在街頭展開一場混戰。
街道上,過往的汽車離老遠就停下,看到這陣勢,哪還敢繼續向前,紛紛調頭,繞路而行。
來往的行人也被嚇得止步不前,有些人怕惹麻煩或受到秧及,躲得遠遠的,有些人膽子大,喜歡熱鬧,湊到近前來圍觀。
沒過幾分鐘,街道上看熱鬧的人比場中打架的人還多,圍了個裏三層,外三層。
杜小鳳偷眼觀瞧,見看熱鬧的人越圍越多,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警察就得到。他雖然和分局局長孟衞星關係很不錯,但他可不想因為這點小事麻煩他。杜小鳳對離自己不遠的沈三情道:“三情,速戰速決!”
“知道!”沈三情答應一聲,加快手上的動作。無憂社眾人中,會點穴的,只有杜小鳳和沈三情,但後者點穴的手法實在讓杜小鳳不敢恭維,點五下只有一下見效的機率,讓他暗下決心,等以後一定找機會好好教教三情的點穴手法。
有杜小鳳和沈三情、劉劍冰這樣的高手在場,加上無憂社人多勢眾,神靈會眾人鬥志低落,混戰只維持七八分鐘,他們扔下十幾名被制服的同伴,開始向外逃竄。
杜小鳳也不追,讓手下兄弟們迅速打掃一下打鬥的現場,將周圍圍觀的人哄散,然後把那十幾名制服的神靈會信徒押進夜總會。
經過一番折騰,眾人皆長出一口氣,不知道是誰嘟囔一句:“神靈護體!”
眾人聞言,暴起一陣鬨笑聲。
樸蘭傑喜上眉梢,殷勤地圍在杜小鳳身旁不停打轉。
他很慶幸自己當初的選擇。神靈會連挑鬼飄堂的三家場子,損失嚴重,他們卻束手無策,今天神靈會又來找自己的麻煩,杜小鳳帶領無憂社眾人不費吹灰之力,輕輕鬆鬆就給解決了,若是換成鬼飄堂,自己的夜總會不知道被人家砸成什麼樣呢!
給自己看場子的幫會厲害,樸蘭傑臉上也有光,讓他感覺自己在同行中高人一等。
杜小鳳讓下面的兄弟把那十幾人按在地上,撬開他們的嘴巴,從裏面摳出白se的東西。
沈三情、劉劍冰、龐偉三人各拿一個,在手中翻來覆去的琢磨,皆未看出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龐偉茫然問道:“老大,這究竟是什麼東西?”
杜小鳳一笑,道:“是大蒜!”
“啊?”不止他三人一愣,在場的其他人也同吃一驚。龐偉迷惑道:“大蒜?人把大蒜含在嘴裏能有什麼用處?”
杜小鳳搖頭道:“這不是一般的大蒜。”他低頭瞧了瞧被壓在地上的神靈會信徒,嘆口氣,正se道:“這只是一些旁門左道的鬼伎倆罷了,竟然會把你們迷惑的如此神魂顛倒。你們所謂的神靈護體,只不過是你們嘴裏含的這個東西在作祟。”
“你胡説,那是何真人送給我們的開光靈物…”有一人雖然被兩名無憂社青年牢牢壓在地上,氣焰仍然囂張,瞪圓眼睛,對杜小鳳大聲咆哮。
杜小鳳不氣不惱,將手中的白se物體遞到他眼前,道:“你看清楚,也嗅清楚,這根本不是什麼開光靈物,只是一片蒜瓣罷了!”
緩了口氣,他站直身軀,環視一週,即對無憂社眾人講,也是説給神靈會諸人聽的。他道:“製作出這種東西其實很簡單。找一隻癩蛤蟆,取大蒜子塞入它的口中,然後用布將其包好,懸掛三天,癩蛤蟆自死,這時候再取出它口中的大蒜子,埋入土中,等其發苗後,再取出大蒜子,裝進密封的瓶中儲備。等到用時,將一片蒜瓣含在口中,只要不嚥進肚子裏,別人即使打你,傷你,也不會感覺到痛。這種東西在古代又稱為強盜水,看起來功效與鐵布衫、金鐘罩相同,其實,它只是起來麻痹人神經的作用,並非真的會讓人變成銅皮鐵骨,一旦葯效過後,有苦自己知。而且這種東西帶有毒性,人要是經常服用,對身體的損傷極大。説白了,只是下三濫的旁門左道,你們竟然還奉為聖物,真是可笑至極!”
眾人聽後,皆張大嘴巴,滿臉的驚訝。
一片蒜瓣,竟然有這樣的功效,人們還從來沒聽説過。
劉劍冰咽口吐沫,問道:“老大,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杜小鳳一笑,道:“你忘了我學過醫術嗎?對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也接觸過一些。”
他明白這些,是從真悟元經裏學到的,但並非出自於葯典篇,而是奇門篇裏有過關於這些類似於邪門法術的記錄。
“誰…誰知道你是不是信口雌黃?!”神靈會那人不服氣地叫道,不過從他語氣中,明顯聽出他在動搖。
杜小鳳正se道:“無論你相不相信我的話,都要記住一點,那就是我不會害你!這個世界上即使有神靈,宇宙之大,包羅萬千,神靈不會眷顧在地球這一點,更不會眷顧在你們的身上!”説着,他對下面的兄弟道:“放開他們,讓他們走吧!”
“可是,老大,他們…”就這麼把他們放走,不少人覺得不甘心。
杜小鳳搖頭道:“他們並不可惡,可惡的是在背後愚弄他們的人!”
神靈會諸人聞言,表情各不相同,有人憤怒,有人迷茫,有人精神恍惚,有人不以為然,有些人更對杜小鳳的話嗤之以鼻。
杜小鳳看了他們一眼,暗中嘆了口氣,心有所感道:“被人愚弄做錯了事,並不是你們的錯,而明知道自己被人愚弄還要去做壞事,那你們的錯就不可原諒了,如果下一次讓我看見你們還敢以什麼神靈名義詐騙錢財,為非作歹,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這一點希望你們能記住!現在,你們可以走了。”
神靈會眾人心中齊是一震,杜小鳳説話時,哪裏還象半大孩子,簡直比成年人還成熟。
人們相互看看,一各個沉默不語,無精打采,委靡不振的向夜總會門外走去。
“等一下!”杜小鳳叫住他們。
眾人嚇得一哆嗦,以為他改變主意了,紛紛轉頭,面露驚恐地看着他。
杜小鳳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落魄青年瞄了一眼,説道:“不要扔下自己的同伴,你們應該把他帶走,送到醫院去。”
眾人鬆了口氣,上來兩人,架起落魄青年,同時抬頭深深看眼杜小鳳,嘴唇動了動,最終還是沒説什麼,轉頭走出夜總會。
沈三情深感惋惜道:“老大,就這麼把他們放走了,真是可惜。”
杜小鳳笑問道:“不然,我們還能把他們怎麼樣?”
沈三情無奈道:“即使不能把他們怎麼樣,也要把神靈會的底細問出來,多瞭解一些他們的情況。我想他們這回吃了虧,未必會肯輕易罷手,一旦回來報復,我們也能知道如何做準備。”
杜小鳳暗中點頭,沈三情想得是比較周全的。他拍下沈三情的肩膀,笑眯眯道:“我估計,他們知道的並不多。”
沈三情疑問道:“為什麼這麼説?”
杜小鳳道:“只看他們對神靈護體的深信不疑,肯定是剛入會不久的新人。”他掂了掂手中蒜瓣,苦笑道:“這種東西,吃上五次,人就會有異常反應了。”
龐偉若有所思的幽幽問道:“老大,你説這個神靈會的會長是個什麼樣的人?”
杜小鳳道:“聽説他叫何永貴,但不管他為人怎麼樣,利用邪門的本事裝神弄鬼,妖言惑眾,再謀取錢財,不是什麼好東西!”
沈三情道:“我在打探神靈會的過程中,發現很多人對何永貴描述得和神靈轉世似的,説他會治病,無論什麼疑難雜症,只要他一發功,病就能好,還有人説他算卦算得準,料事如神什麼的。”
杜小鳳笑了笑,道:“真想找個機會見見這個人。”
沈三情道:“據説他每週五晚都會到‘美林公園’收徒弟,老大,我們可以藉機去看看!”
美林公園是開發區最大的公園,面積大,遊客多,早上到那裏晨練的人更是數不勝數。
“週五?”杜小鳳沉吟片刻,道:“還有五天。”
龐偉手拿一沓從神靈會信徒身上搜出來的靈符,覺得甚有意思,他問道:“老大,你剛才説用人奶或者明礬水在紙上寫過字,就可以變成這樣嗎?”
杜小鳳道:“沒錯。”
龐偉好奇道:“老大,這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杜小鳳呵呵一笑,道:“在書上看到的,哪本書我忘記了,但是卻有這個印象。”
龐偉抽出一張靈符,放在桌子上,把清水往上一倒,字跡頓時浮現出來,百試不爽,他讚歎道:“真神奇啊!如果老大不點破,我真以為這東西是靈符呢!”
樸蘭傑也道:“是啊!當時我都差點掏錢買了。”
杜小鳳笑道:“過去通訊不發達,哪象現在這樣,聯繫可以靠網絡、電話,那時候,只能通過書信來交流,象通信中難免記載一些機密的東西,為掩人耳目,經常使用這種辦法,即使書信不幸落到敵人之手,若他們不懂其中的門道,得到的只不過是一張白紙。咱們的古人很聰明啊,只不過現在這樣的竅門已經用不上了,差不多都被人們淡忘,所以才被一些裝神扮鬼的人找到可乘之機。”
眾人聽後,紛紛點頭,暗道一聲長見識啊!同時,人們也對杜小鳳知識的淵博,心悦誠服,佩服不已。
晚間九點多,杜小鳳坐車回家。
最近一陣子,市內並不太平,報紙、新聞經常對某某地方發生械鬥的事情進行報道,有時候,竟然還出現槍擊的情況,杜小鳳雖然未見過,但回家的路上總是能碰到尖叫的警車從身旁飛馳而過。
出租車的司機很健談,從杜小鳳上車之後,他的嘴就沒閉上。
杜小鳳有一搭沒一搭的聽着,時不時應付兩句。出租車正前行,後面五輛警車閃着警燈,飛速地超了過去。
出租車司機低聲嘟囔兩句,説道:“不知道哪裏又出事了?小兄弟,現在世道不太平啊,晚上最好早點回家。”
杜小鳳問道:“最近經常出事嗎?”
“是啊!”出租車司機道:“聽説前幾天,市裏一位領導剛出家門出來,走到自家樓下時,被人連打三槍,當場就死了。後來,為了抓住兇手,全市都戒嚴了,所有出市的道路都設上關卡,忙活了一晚上,殺手沒抓到,倒抓住不少走私的。我有個朋友倒黴,那天晚上正好從外地運了幾箱煙回來,結果都被警察給扣下了,現在等着交罰款呢…”
杜小鳳對他的朋友不感興趣,但是對市裏領導被槍殺興趣十足,他問道:“這事我怎麼沒在電視裏看到?報紙上也沒有報道啊?”
出租車司機笑道:“一看就知道你是個孩子,什麼都不懂。”藉着紅燈停車的時候,他拿出一根煙,邊抽邊道:“象這種事情,怎麼能上新聞呢,影響城市的形象不説,還容易引起老百姓的恐慌,政府不壓下來才怪了,這樣的事,多得很,如果那天我朋友不出事,我也不會知道的。聽説,還有位局長的孩子被綁架了,綁匪一張嘴就要五百萬,你想想,一個局長,即使賺一輩子的工資也不夠五百萬啊,如果他不拿出這筆錢,他的孩子肯定沒救了,如果拿出這筆錢,就説明他是個貪官,哈哈,那些綁匪可都絕的!”
杜小鳳苦笑道:“想不到,現在市裏這麼亂。”
出租車司機感慨道:“現在的世道就是這樣。夏天快過了,再過幾個月,一入冬,又到‘嚴打’了,到那時估計能太平一些…”
司機天南海北的調侃,不知不覺已到了杜小鳳家樓下,他付了帳,笑眯眯與司機道別。
臨走前,司機給了他一張名片,笑道:“小兄弟,以後再從開發區回來,坐我的車,到時打我電話,我一般都是晚班。”
杜小鳳接過,笑道:“沒問題!”
等司機走後,他拿出鑰匙,剛想打開樓房的大門,一條黑影從大樓拐角的陰暗處竄出來,直奔他快步走過來。
杜小鳳精神力過人,即使不用回頭看,也能感覺到陌生人的接近。他停下開門的動作,暗中嘆了口氣,自己不會那麼倒黴吧,剛説完世道亂,就遇到打劫的人了。不過只要有點眼力的人都應該能看得出來,自己是個學生,身上也不象帶有很多錢的樣子嘛!
那黑影接近到他身後,伸出手,猛然向他肩膀上一搭。
杜小鳳尖叫一聲,面帶誇張的驚恐,轉過身,呆呆地看向來人。
對方是個三十歲左右的青年,身穿藏藍se的西裝,相貌剛毅,臉上稜角分明,五官象被刻出來似的。只要接近他,自然而然會感到一股陽剛之氣。青年臉se很白,嘴唇也微微泛青,只大致打量他一眼,杜小鳳便敢斷言,這人身上不是有傷就是帶有重病。
“你…你是誰?”杜小鳳故作驚慌,問道:“要幹什麼?”
相貌剛毅的青年嘴角抽動,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説道:“小兄弟,不要害怕,我想找你幫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