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台北某家陰暗的PUB裏,聚着兩個同樣邪惡的女人,擺滿空酒杯的跟前,是一杯杯愈來愈清醒的紅色液體,一杯接着一杯。因為邪惡,所以美麗。
自從她們不約而同的跨進這家PUB,立刻吸引了不少驚豔的目光,但沒有男人敢靠近她們,因為她們有張天使聖潔般臉孔,他們自慚形穢不敢褻瀆。
“你怎麼也來了?山岸家被天宇集團併吞了不是?”宮村優子神智清醒的搖晃冰塊。
“你的下場也不比我好到哪裏,上野家的棄婦,連宮村家都不承認有你這個女兒。”即使落難,山岸恭子依舊不忘擺高姿態,奚落和她同等狼狽的女人。“你在嘲笑自己嗎?至少我曾經得到我想要的男人,而你脱光了跳上人家的牀,還被嫌惡的給踢下地。”宮村優子至少和上野辰夫做了三個月夫妻,而山岸恭子什麼也沒撈到還賠個臭名,連山岸企業也因為她得罪天宇集團總裁而宣告瓦解,比自己更失敗。
“哈!笑話,是我先放棄他的,不像你被人玩大了肚子,硬把野種栽在不孕的男子身上,那才是一大敗筆。”山岸恭子恥笑道。
“不要往自個兒臉上貼金,人家連多看你一眼都嫌累贅,你還以為自己是人見人愛的美女嗎?可恥。”宮村優子反罵道。
“你宮村優子也好不到哪兒去,連高橋勇夫那種水電工你都不吝張開雙腿歡迎他,末了人家還當你是廉價妓女。”
兩個女人極盡惡毒的攻擊對方,這是美麗女子的悲哀,還是美麗終究害了她們?讓她們自以為美麗可以統御一切,包括愛情和男人。或許是自幼富裕的環境,養成了她們予取予求的驕蠻個性,再加上眾人討好的奉承語,漸漸失去了純真而狂妄自大。
“還是日本清酒入口,配上炸蝦和茶泡飯真棒。”宮村優子想念以往的生活。
“東京的夜生活,賞櫻品茶的春祭。”山岸恭子冷然的微笑,她是眾人眼中的大家閨秀典範。
“是誰害得我們有家歸不得?”宮村優子恨,恨一切未照她原先的藍圖而美景成形。
“都是那個女人的錯,都是她,奪走我要的男人、毀掉我的家。”不知反省的山岸恭子,一味將過錯全推給無辜者。
“你恨嗎?”宮村優子挑着眼,從杯緣斜睇着對方。
“恨。你不怨嗎?”山岸恭子唇角一勾冷笑着。
“怨。”
“我不甘心,為什麼那個女人可以坐擁幸福的愛,我們卻只能落得如此光景?”山岸恭子不滿的説。
“我更後悔,當初火櫻沒有一槍解決她,不然我還能穩坐上野長媳的寶座。”宮村優子一副悔不當初的樣子。
山岸恭子心有慼慼焉的説:“哼,要不是我手底的人出岔,現在她早已成車下亡魂。”
驀然……兩個女人若有所思的相望,眼神中流露出血腥的殺意,如同一面鏡於反射出相似的憎恨面孔。
“你身邊還有多少積蓄?”宮村優子問道。
山岸恭子搖搖頭苦笑。“不夠買顆珍珠,你呢?”
“家裏已切斷我的經濟來源,該變賣的珠寶首飾只夠我租幢小別墅。”宮村優子不禁怨恨上野櫻子的絕情。
“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才能一除心頭恨?”這筆仇債,她全記在某人頭上。
嘈雜的音樂聲,昏暗煙漫的角落,三兩猥瑣的男人給了宮村優子一個念頭。為了報復,她什麼都不在乎。“簡單,用我們天賦的本能。”
“你是指……身體。”雖然山岸恭子並非處女,但出賣肉體之事,她一時無法贊同。
“不用假清高,你山岸恭子睡過的男人不在少數,想替誰守身?官上飛嗎?別忘了躺在他牀上的女人是誰。”
原本有些猶豫的山岸恭子,被宮村優子這麼一激,搖晃的天平立刻向惡魔投降。“好,我幹了。”
“很好,你看到酒吧那邊的男人吧!他們將成為我們肉體控制下的俘虜。”宮村優子用眼神瞟着臉上有刀疤的男人。
“他們夠勁嗎?”山岸恭子笑道。
“試試不就成了。”
兩人起身,用着風情萬種的狐媚眼神,朝她們看中的獵物,擺動着撩人風姿靠近,她們笑盈盈的問道:“我們可以坐下嗎?”
男人們見色心喜的連忙點頭。
不到一刻鐘,他們雙雙離開PUB,目的地是賓館。在類似獸性的交歡之後,是兩個女人勝利的笑容。
???
“你真好,都不會孕吐,我剛懷孕時吐的亂七八糟,軒軒差點把醫師的骨頭給拆了。”回想起懷孕初期那一段兵慌馬亂的戰國時期,綠水晶才深知當位母親是件辛苦的差事。生完這胎後,就算她肯,只怕她老公打死也不願再過這種心驚膽跳的日子。
若不是為了陪青翡翠產檢,季宇軒還不放心讓綠水晶出門,擔心有個閃失,他又要多白幾根頭髮。
“我還擔憂胎兒不正常,怎麼一點懷孕的徵兆都沒有?”青翡翠看着平坦小腹,很難相信有個小生命在此茁長。
“幸運的女人,不要在我面前扮阿信。我好羨慕你的好體質。”害得綠水晶開始鬱郁,全怪某人慫恿她懷孕真好。
都是琥珀怕軒軒太過“無聊”,故意在她面前挑動她不設防的心,哄她生一個孩子來“玩玩”,所以她現在真的帶球玩了。
“宇軒快把你寵上天了,你才是幸運又幸福的女人。”青翡翠沒看過那麼容易受傷,把老婆當菩薩供着的男人。
“哦!你在抱怨飛飛不體貼嗎?也難怪,新婚期間連個蜜月都捨不得帶老婆出去走走。”
青翡翠有些無奈的搖頭淺笑。“你們姊妹跟日飛結有宿世之仇嗎?專挑他的毛病猛下刀。”她開始同情自己的老公,在她們姊妹口伐之下,他已壞到體無完膚,連流出的血都冒出膿來,連帶的她也開始懷疑肚中的胎兒是否會多個頭或什麼的。
“不怪你識人不清,月老眼茫亂牽線,一朵鮮花活生生的插在糞坑裏,難為你不嫌棄。”綠水晶語下之意,好像青翡翠做了件偉大之事。
“你哦!嘴巴真壞,把日飛説的這麼不堪。”青翡翠若不是知這他們感情甚篤,一定會把他們錯認為世敵。
“事實呀!請記住一件事,我是‘看’着他長大。”他們青梅竹馬的情誼,相看了十數年。
“是,夫人。你所言甚是。”再聽她掰下去連老阿嬤的裏腳布都會接着出籠。
綠水晶用着很裒怨的眼神問:“翡翠姊姊,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煩人,一直説個沒完?”
“水晶,把你的面具收起來,我不是你家那隻盲目的笨牛。”現在青翡翠已經能分辨兩姊妹的“真面目”。
“不好玩,讓我騙一次有什麼關係。”綠水晶嫁人之後,整人的功夫直線下滑,太失職了。
“對了,宇軒真的把山岸家的一切全吞了嗎?”只為山岸恭子説了一句不經意的錯話。
“軒軒他呀!就是見不得別人欺負我,他下手是重了點。”綠水晶口氣一點也不內疚,還幸災樂禍的在心裏喝采。
“給她一點教訓即是,何必趕盡殺絕?”起因全是因為山岸恭子愛錯那個無法接受她感情的人,這樣的結果青翡翠並不樂見。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不要同情她。還有,聽説宮村優子被趕出上野家,而且連她孃家都不收容她。”
“唉!她的手段太過激進,可憐的是她肚子裏無辜的生命。”將心比心,青翡翠以一個母親的心同情她。愛情真會腐蝕人心。
“她這叫做報應,一心要設計別人,拆散別人來成全自己的女人,不值得你嘆息。”
“如果不是她,我就不會碰上日飛和你們。失去一個婚姻,卻得到一個圓滿的幸福家庭,我很感謝她的介入。”青翡翠由衷的説道。
“這倒是,她算是紅娘之一。哎呀!到你了,我在外面等你。”綠水晶聽到護士在叫號碼。
青翡翠優雅的走進婦產科,綠水晶順便和她的主洽大夫聊天,不到半小時就完成一切檢驗手續。
“胎位正常,胎兒發育情形正常,孕婦的健康良好,一定會生個健康活潑的小貝比,只要個性別像水晶。”黃醫師幽默道。
“黃醫師,你很不夠意思哦!像我有什麼不好,善良美麗、大方温柔又討人喜歡。”是她老公的最愛。
“就是少根筋,還有你不要挺個肚子到處野,萬一有了閃失你那個霸王老公會拆了我泡酒喝。”他實在怕極了季宇軒,一點小事都能自動詮釋為快斷氣的大事,搞得人心惶惶,尤其他這個主治大夫更是首當其衝的當炮灰。
“做人輕鬆點,頂多我會叫軒軒留你個全屍,用大酒缸來泡。”綠水晶一副非常仁慈的表情。
軒軒?那隻大熊。“下個月再來做定期檢查,還有水晶你也一樣。”黃醫師翻翻兩人病歷表,叮嚀着。
“知道了,大醫師。”綠水晶擺擺手,沒禮貌的吐舌頭扮鬼臉,實在不像個快做母親的人。
走出醫院後,晴朗的天空中有一絲烏雲遮底,綠水晶機伶的感到異樣,可惜大腹便便跑不快,硬生生的被人攔了下來架上車,連同不知所措的青翡翠。
“哇!綁票。”綠水晶叫道。心中暗罵,不知死活的傢伙,又一次。
“閉嘴!女人。”其中一人説道。
“綁匪先生,貴姓?你們綁錯人了吧!我們是孕婦耶!”綠水晶不當一回事的和他們打哈哈。
“不會綁錯人,你們就是我們的目標。”他們埋伏多日,才挑上此刻她們落單之際。
“你們想勒索大筆贖款嗎?放了她去報訊,我老公有很多錢,不怕你們吃虧,而她老公是大窮鬼。”綠水晶説道。
自幼綠水晶和紫琥珀都有陰陽眼,能看見另一世界的居民,只是綠水晶的能力稍弱,只能看見自己的親屬,而紫琥珀則是等於和“他們”活在同一個空間。
每次只要有事發生,她的親人就會現身相助,所以從小到大她一點傷也沒有,但她身邊的人可就慘了,代她受傷。
“你這個女人很大膽,一點也不怕我們。”綁匪之一欽佩她的勇氣,綁架她們也是萬不得已。
“我被綁架過一次,習慣了。”綠水晶一點也不擔心,因為綁匪的下場都很慘。“剛才的提議怎麼樣?先放了她。”
綁匪冷淡的回應她的愚論。“她才是我們的目標,你是多出來的累贅。”還白白增加他們的負擔。
“居然敢説我是多出來的累贅?你知道我老公的身價嗎?”真是瞧不起人。
“你們為什麼要捉我?我並沒有得罪過你們。”青翡翠從震驚中清醒,強抑住心慌的護着小腹。
“不要問我們任何事,等見了人自然分曉。”他們只負責把人帶到其餘的事與己無關。
“人?是誰?”青翡翠自問行得正,沒有得罪過人。
“女人。”他只透露一些。
女人?難道是……不可能,她們應該在日本,可是青翡翠心底有一股聲音指向她們。
“一定是那兩個不要臉的女人。”綠水晶不用多想就指出這點,只有她們才會使出下流的手段。
“沒有證據不要胡説。”若真是落在她們手裏,後果青翡翠不敢想。
“光用膝蓋想也知,一個搶人家老公卻不守婦道的變成棄婦,另一個奪愛不成惱羞成怒的變成窮光蛋。”綠水晶心想,她們有夠卑鄙的,滿腹壞水想害人,非叫琥珀好好教訓她們一番不可。
“不會的,她們在日本。”青翡翠試着説服自己。
“少天真了,誰曉得她們有沒有錢回日本。枉費生就一張天使臉孔,可惜是撒旦上身。”
幾名綁匪聽着她們一來一往談論着,心中難免有愧,畢竟他們不是有心要綁架她們,但是迫於無奈,只有痛下決心去完成,因為他們全被拍了裸照以及成了A片主角。
“綁匪先生,那兩個日本婆娘是不是很漂亮?”綠水晶試探道。
“是很漂亮,呃!我什麼都沒説。”綁匪其中之一不小心説出口,懊惱自己口快。
“你看吧!翡翠姊姊。明明就是她們。”笨綁匪,看情形他們是第一次下海,一下子就露了口風。
“先生,請你們放我們離開好嗎?我們兩個都是有孕在身的母親,你們忍心傷害兩個母親?”青翡翠欲動之以情。
“這……”
青翡翠的懇求的確令人動容,綁匪們心志有些動搖,只是他們沒有機會反悔,因為車子已經到宮村優子在台灣租住的小別墅。
為了怕麻煩,他們還是強行將她們押至宮村優子和山岸恭子面前。“人,我們帶來了。”
“很好。”她們滿意的用吻當獎賞。
“臭女人,你們怎麼這麼賤,胃口一點也不刁。”看他們親蔫的舉動,綠水晶就知道她們用什麼做代價。
“都已經是階下囚還這麼猖狂,你那個強悍的丈夫可救不了你。”她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而家道中落的!山岸恭子心有不甘的想。
“小心自己吧!夜路走多了終會遇見鬼。”綠水晶看見她老媽和奶奶飄浮在半空中,不過他人看不見。
“恭子要捉我泄恨,我能理解。可是優子你為什麼要捉我呢?我和上野家早已沒有關係。”青翡翠疑惑的問道。
“你想知道?”
“當然,我不想無緣無故的當罪人而不自知。”她已經離上野家遠遠的,為何宮村優子還不放過她。
宮村優子陰霾着臉色説:“因為你,辰夫不愛我。因為你,我失去一切。”
“放屁,這些都是你咎由自取,翡翠姊姊可沒有教你去偷人。”
“水晶,你不要插嘴,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青翡翠不想牽連無辜,更何況綠水晶的肚子都那麼大了。
“你大概不知道吧!辰夫每晚完事之後就回到另一間房獨眠,從來就沒有在我的房間待過一個小時。”宮村優子忿忿的説。
“這是你自己的選擇,你就要有勇氣承擔它。我相信假以時日他會受你真情感動。”青翡翠知道上野辰夫是個温柔男人。
“感動?!你在嘲笑我的失敗嗎?你知道他在我身上為上野家的繼承人努力時叫的是誰的名字。”宮村優子傷心的説,“是你!一直都是你的名字,我只不過是個代理孕母,可是我甘心忍受他的漠視,只因為我愛他。”她眼中有着深沉的痛,句句都是發自內心的怒吼,愛情讓她失去理智,忘了自己。
“我不知道,我以為你比我更適合他。”論家世、背景,宮村優子才是上野櫻子眼中的典範,她想。
“適合?如果沒有你的存在,我和他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你知不知道我為了愛他,我努力改變自己來迎合他,只為等待他一句——我愛你。可是我等待的結果卻是他娶了個台灣妻子回來,將我的一片真心棄之於地,我不甘心。”苦候多年的單戀,換來是一場心碎教宮村優子如何不恨?
“喂!你嘰哩咕嚕的吐完苦水了沒?接下來該如何處理她們,我可不介意在她們臉上劃幾刀。”山岸恭子不耐煩的説道。尤其是青翡翠,一切緣由皆因她而起。
“你想劃就劃吧!不要忘了把我的一份記上。”就是那張臉奪去她應得的愛。
“放心,我絕不會客氣的。”山岸恭子手中的刀子鋭利如鋒。
“不許你動翡翠姊姊,有本事衝着我來好了,沒人要的女人!”綠水晶挺身護着她。
“水晶,這件事與你無關,你快閃開。”青翡翠奮力的要把綠水晶推開,又怕太用力會傷到寶寶。
“誰説無關,你是我姊姊。”綠水晶正氣凜然的説。
“傻丫頭。”她這句話讓青翡翠感動不已。
“你們不要搶着當替死鬼。季夫人,你們可真姊妹情深,我就先成全你。”山岸恭子一隻手高高的舉起。
“住手,她們是孕婦。”綁匪中有人看不過去,伸手攔住作惡的手。
山岸恭子不屑的嗤笑。“想讓全世界看見你精湛的演技嗎?相信銷路一定暢銷。”她已經沒什麼好損失了。
“算你狠。”美豔的罌粟汁液,是他的誤食,他投給受害者一個抱歉的眼神。
正當山岸恭子揚起譏誚、陰險的表情時,划向綠水晶的刀子突然滑落,鋒利的刀面劃過她的虎口,血像潮水般湧出,她疼痛難捱的壓着傷口。
“早跟你説過,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就不信邪。”綠水晶用無聲的唇語,向左後方的虛無處道了聲謝。
“你們全死光了,快幫我包紮。”失血雖多,但山岸恭子仍有精力使喚人。
宮村優子根本不睬她,任由她血流滿地,其他的男人找不到急救箱,只得草草用條髒手帕為她包紮。
“看來你的本事也只有如此,連拿把刀都劃到手。我看先把她們關起來,餓她們幾天再玩。”宮村優子冷冷的説道,心想,等她們沒有力量再玩玩她們,即不傷神又不費力。
“也好,看她們命有多硬,能一再逃開死神的追緝。”山岸恭子也想等自己傷口好些再整洽她們。
“你們把那兩個女人關起來,不準給她們食物和水。”宮村優子指揮着那不情願的男人。
當他們的身影消失在樓梯口,山岸恭子不確定的問:“這裏安全嗎?不會被人發現吧?”
“你在擔心什麼?大不了和她們同歸於盡,讓所有人陪我們一起痛苦,嚐嚐我們曾受過的苦。”宮村優子早就抱着下地獄的決心,不管後果如何,反正她已經喪失愛人的資格。
“不要把我扯進你的計劃裏,我只想出口氣泄恨,可沒想要把命也賠掉。”她不會傻得像宮村優子般執着。
“膽小鬼。”
“隨你怎麼安排都成,我去找個男人發泄一下。”壓力引發山岸恭子的慾望,所幸別墅裏的男人不少。
“下賤。”宮村優子罵了一句後,房裏的呻吟聲挑動她的慾火,她自動卸下衣物,和他們一起淪落。
???
經過了數個小時之後,白日被黑暗取代。
“肚子好餓哦!我好想吃老王的大雜飯。”咕嚕咕嚕的肚子,提醒綠水晶晚餐的時間到了。
青翡翠愧疚的説:“都是我連累了你,如果不是因為我的關係,現在……”
“哎呀!又不是你指使的,幹麼把過錯攬在身上?”綠水晶心想,都是那兩個變態女,害她餓肚子。
“終究是因為我的緣故,置你於斗室之間。”青翡翠不知道上官日飛曉不曉得她失蹤之事,現在的她好想念他的温柔。
綠水晶握着她的手安慰。“不要擔心,很快就會有人來救我們的。”這些“死”家人,到底通知琥珀了沒?
“這裏地處偏僻,想找到我們的機會微乎其微,我不敢抱太大的希望。”青翡翠看着自己的腹部,心想,寶寶,媽媽怕是保護不了你。
“那作夢吧!”
“夢?”她暈了頭嗎?
“該死的琥珀,你打算躲到什麼時候?”
一襲紫色的身影從窗口飄進來。“不錯嘛!愈來愈有智慧光芒了。”還真是小看智障姊姊,該將她升格到啓智班。
“拿來,我快餓死了,老早就聞到炸雞塊的味道。”綠水晶伸手搶了她藏在身後的食物,分幾塊給青翡翠。
紫琥珀幻夢破滅,心想蒲公英品種再怎麼改革它還是蒲公英,永遠成不了向日葵,原來是食物泄了底。
“琥珀,你怎麼知這我們在這裏,還有日飛他們呢?”青翡舉不急着用食,着急的詢問。
“打架的事交給男人,咱們來野餐吧!”紫琥珀席地而坐,表示不用操心。
“你怎麼能這麼悠閒?我想不透。”青翡翠嘆了口氣陪她坐下,她的本事曾聽上官日飛提過。
“琥珀是打不死的蟑螂,千年大禍害,鬼見了她都發抖呢!”綠水晶從紙袋中掏出牛奶就口而飲。
“不用太崇拜我,我習慣當英雄。”紫琥珀一副我就是英雄的表情,讓人不覺莞爾。
“你為什麼不怕?”青翡翠好像還沒看過她怕過什麼。
“有什麼好怕的,一切都在算計之中。”紫琥珀早料到受傷的野獸反噬性最強。
算計之中?!她不解,“你是説早就知道她們會對我不利?”説笑吧!琥珀哪有那麼厲害,她想。
“當然,為了捉住她們犯罪的證據,只好拿你們當魚餌嘍!”
“紫琥珀!你這個該死的女人。”一聲咆哮聲震動屋檐,接着重重的巴掌聲響起。
關頎隨後踏進,就是看到這一幕——上官日飛怒摑他的愛妻紫琥珀。
“你打我老婆?!”關頎正要回敬一拳,紫琥珀拉住他。“不要拉着我,他居然敢打你。”他快心疼死了。
紫琥珀釋然的一笑,“這是我欠他的人情,現在抵銷,兩不相欠。”不過,上官日飛打的可真重。
曾經她和關頎情路有變,當時上官日飛慷慨的借出温暖的胸膛讓她發泄,現在這一掌當是還債。
“你臉都被打腫了,痛不痛?”關頎看着愛妻紅腫的臉蛋,像是刀割心般,不免怒視“兇手”。
“廢話,我打你一巴掌看你痛不痛。樓下那些……擺平了吧!”
“方拓看管着。”關頎回答道。
另一邊,青翡舉不悦的嗔目問道:“你幹麼打琥珀?”
“那個女人欠揍,明知道你有危險還偏把你往虎口送。”光這一點打她一巴掌算是便宜了。
“她這麼做全是為我好,你要向她道歉。”青翡翠板着臉發火。
“休想。”敢算計到他女人頭上,他絕不原諒。
“你好固執,本來出手打人就是不對。”青翡翠愛他,所以不希望他們反目。
“你有沒有想到過?萬一你有什麼閃失,教我一個人怎麼過?”上官日飛語帶哽咽的摟着妻子。
青翡翠眼眶陪着一紅。“傻瓜,我不是沒事好好的站在這裏?寶寶和我都好愛你,捨不得離開你。”
“我愛你,翡翠。”
正當兩人在濃情蜜意之時,紫琥珀殺風景的聲音響起。“別太入戲,我們沒有買票。”
“你離我老婆遠一點,下次再設計我老婆,小心你另一邊臉。”上官日飛摟着妻子從紫琥珀的身邊走過。
“你敢。”關翊從他背後偷襲一拳。
下樓之後,青翡翠發現除了綠水晶不知何時已溜下樓和他丈夫一起,意外的她看到了上野辰夫。
“你怎麼也來了。”她問。
“這件事我也有錯,請原諒我帶給你一連串的傷害。”上野辰夫沒想到自己愛她反而害她。
“你不是回日本了。”
上野辰夫落寞的搖頭。“我決定回台灣定居,並且改回父姓,擺脱母親的掌控。”他早該下此決定。
“犯人我先帶走了。”方拓看事情告一段落,就想先行離去,他實在看不慣那個“過敏男”。
“等一下。”青翡翠喚住方拓,她看着上野辰夫。“優子她真的很愛你,試着接納她好嗎?而且上野家也需要一個繼承人。”她指着宮村優子腹中的胎兒。“我……唉!可是她觸犯了刑罰。”上野辰夫雖然對她無男女之情,但他們畢竟做了三個多月的夫妻。
“她犯了哪條法?我沒看到。”青翡翠故作天真地眨眨眼,把綠水晶的精髓全學了去。
“你不怪她?”
“愛情本無罪,誰都沒有權利怪罪誰。”接着她轉向季宇軒。“有件事想拜託你。”
“什麼事?”怎麼他也被點名。
“請你把山岸企業還給恭子好嗎?”青翡翠語氣輕柔的説。
綠水晶真是看不下去了。“拜託,你今天來廣結善緣的嗎?人家想要你的命耶!”
“就當是替孩子積福,水晶,拜託你。”青翡翠知道綠水晶的話可以左右季宇軒。
“好吧!便宜她們了。”綠水晶只有妥協了。
“那我不是白忙一場。”方拓有些不滿,枉費他調動了一羣弟兄來助陣。
被警員扣在門口的宮村優子和山岸恭子,遠遠的聽到青翡翠的一席話,慚愧地低下頭垂淚。這一刻,她們才知道自己所愛的男人為什麼選擇她,她這份無私教人汗顏,她們永遠也做不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