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列為「神」,必是頂尖的人物。
他們對事物的專注和投注的心力比一般人來得狂熱和專情,因為狂戀到超現實,他們就像是脱蛹的蝴蝶,在自己所屬的一番天地裏飛舞,幾經比較,無人能敵;所以他們鄙棄了真實姓名,將全部的靈魂獻給了他們的堅持,賦予不可動搖的精神,在自己專長、熱愛的東西背後發揮這份堅持的精神,時時刻刻提醒着自己奉行這與生俱來的使命感。
「十神」--
帝神--眾神之首,沒有特殊喜好,亦無特別興趣,只喜歡管人。
武神--拆解是其興趣,凡其手到之處,任何東西都會體無完膚,人亦如是。
鷹神--飛車黨之首,統領「飛鳥族」獨霸賽車界。
醫神--天下沒有醫不好的人,不過千萬別讓他碰其它動物就是了。
科神--稀奇古怪的科學發明家,超級自戀狂。
書神--情人眼裏出西施,他的眼裏只有書。縱觀古今中外各式書籍,他樣樣皆有。最痛恨黃色書刊。
睡神--擅長催眠,最常催眠的對象是自己。
植神--以樹為體,以花為靈,以天為眼。
愛神--紅娘,讓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是其宏願。
死神--聰明絕頂的殺手,別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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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要這麼做?」這個聲音裏充滿了疑問和不認同。
窗邊的人影轉過身,筆挺的黑色制服代表着一絲不苟,冷硬的臉上有着歲月的痕跡,微蹙的眉頭增添些許的哀愁,睿智的雙眼依舊,卻滿布陰霾。
「『梟王』還未落網,不是嗎?署長。」聲音又起。
穿著黑色制服的人離開窗邊走近書桌,胸前的警徽在燈光下更為耀眼,他正視聲音的主人道:「醫神,若非情勢如此,我又何嘗願意冒險?」
「情勢?」醫神輕嘆,「當初不就是為了這兩個字,才會做那個決定?」
署長搖搖頭,感慨地説道:「梟王來去無蹤,至今尚沒有人能解出他在犯案現場所留下的謎題,除了--」
「警界沒有人了?」醫神冷笑一聲,「當年智勇兼備的『辣手神探』卓清軺到哪兒去了?」
「你別譏諷我了。」卓清軺雖步入半百之年,仍可見其當年的意氣風發,在他的手中,沒有破不了的案子--唯獨梟王這一件。
梟王,四年前在香港掀起風浪;這個嗜血的殺人魔是一個天才,每次犯案,他都會在現場留下一條線索,卻無人得以追尋。
線索是一道謎題,謎底是他下一次犯案的目標和地點,可惜卻無人解得出,警方也只有看着命案一再發生卻無力阻止;不但各國警方駭然不已,民眾亦時時恐慌、提心吊膽,卓清軺也為此事頭疼了四年。
「二年前,有一個人解出了謎題,可是你們沒有好好把握,還是讓他給溜了。」醫神一派優閒的坐入椅中,靠着椅背輕晃。
「我看輕了女兒的實力。」二年前,女兒解出了謎題,可是在他的不置可否下,錯過了追拿梟王的好機會。「四年了,出了將近三十條人命,我不能讓事情這麼永無止境的發生下去。」
「就算不顧你女兒的生命安全?」醫神凝望着卓清軺。
「我永遠在乎她的安全。」
當年,梟王以無人能解的謎題犯案引以為傲,逍遙法外的犯下慘絕人寰的殺人案件,猖獗囂張;有一次,在他準備犯案的時候,出乎意料的,竟然有人早已埋伏在現場等他現身,那個人,就是卓清軺的女兒卓敬西。
「自小,我就知道她的天分異常。」卓清軺以女兒的聰明才智為榮。
如果不是顧及到女兒的生命安全,他當初也不會要求醫神替女兒做手術;這道手術,不僅讓女兒完全忘卻所有的事情,還包括忘卻她至親至愛的父母。
「梟王第一次揚言要找到她時,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因為她目擊到整件案子的發生經過,梟王不會放過她。」卓清軺很清楚,就算警方再怎麼滴水不漏的保護,以梟王的能耐,他也不敢保證女兒的安全。
於是,為了防止梟王認出她,卓清軺只好忍痛與女兒劃清關係來保護她,將所有屬於她的東西毀滅,並且連夜請醫神送她離開。
要讓情感完全根除,就要讓卓敬西完全失去對父母、成長及目擊事件的有關記憶,所以醫神為她做了記憶的封鎖,封鎖的芯片就在她的腦裏。
「這次,他又出了什麼謎題?讓你必須藉由她的能力來解題?」醫神不得不疑惑,記憶既已封鎖了二年,為何突然決定將記憶開啓……
「梟王是個聰明人。」卓清軺不得不承認:「他不曾放棄找出唯一能解謎底的人,所以題目愈來愈深奧,殺的人也愈來愈多。」
「想引她出來?」
「也許!為了防止傷及無辜,我只好放手一搏。」
「你要有心理準備。」醫神意長深遠的表示。封了二年記憶,她已不再是當年的她了!
「我早有準備。」
「好。」醫神不再多問的走向門口。
「她……現在在哪裏?」卓清軺的語氣裏包含着對女兒的想念。
「台灣。」
卓清軺眼神瞥向桌上的紙箋,那是梟王這一次的謎題--
拂曉初陽
烈更盛
月夜末闖
赤滿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