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內,茅山掌門方虛默、雙修派劉道真、金妙蓮已抵達京城。
方虛默尚好,一到京城,即和劉通駐進茅山分舵,準備升壇作法,以破“九煞封天”法門。
劉道真和金妙蓮則因當年方臘之役。宋兩利設計洗腦,金妙蓮變成聖姑,親手閹去劉道真淫根。隨又經陰陽老怪醫治,保留一顆睾卵。劉道真卻因答應條件,一刀捅入金妙蓮心窩,陰陽老怪又將金妙蓮被洗腦禁制解除泰半,讓她清醒不少,赫然見着姘頭竟然欲殺自己,一股怒火無法宣泄,登時報復追殺。
然因兩人原是共同雙修,武功路數完全一樣,一路鬥來已是經年之久,竟仍落個平分秋色,不分勝負。劉道真總想找陰陽老怪再冶金妙蓮腦門,故多少讓着對方,因而常被追殺,但想及下體被閹,總有怒火,終仍暴打開來,兩人即此打打停停,殺殺鬧鬧,從未鬆手過。
此時聞及京城遴選國師,劉道真雖絆着金妙蓮,仍想一試,故千里迢迢趕來。金妙蓮豈能放過,一路追殺不斷。為能收拾劉道真,金妙蓮武器一換再換,但覺以劍對劍破不了對方,乾脆換利刀,仍破不了,又換鐵錘。劉道真難擋重擊,亦以重錘對抗。如此循環變化,十八般武器一耍再耍,竟也練得樣樣皆通,倒是雙方始料未及。
劉道真為裝門面,仍似利劍為武器,以顯仙風道骨身分,金妙蓮則換鐵錘,帶在身邊,一有機會,登往對方偷襲,雙方常常當街或半夜開打,鬧得不少笑話。
劉道真不斷祈道:“小妙妙,此是京城,兵馬眾多,給點面子,往後再戰如何?”
金妙蓮怒斥:“誰是你小妙妙,膽敢刺我心窩,此仇不報難消心頭之恨!”重錘砸去,砸得利劍鏘鏘作響。劉道真只能東躲西閃,狼狽不堪,然身經百戰之後,劉道真終地想出制住金妙蓮妙方。原是對方受及宋兩利洗腦,總以為自己是聖姑化身,反而變得冰心玉潔,劉道真在一次偶發機會,發現只要進入仙姑廟-供奉何仙姑或八仙者-,金妙蓮則必暫時停止攻擊,以示聖姑身分。
劉道真見情勢不對,終找得西柳街仙姑廟遁去,金妙蓮始鬆手,怒斥下回再戰,放下巨錘,跪在仙姑面前,祈禱膜拜不斷。
劉道真暗歎雙修派原是美妙情境,此時變得“武器雙修”,然多日征戰下來,手腳變得靈活,總覺武功精進一層,似能對抗其他各派,甚想躍躍欲試。
劉道真為求陰陽老怪以解金妙蓮禁制,故四處打探。竟然得知老怪已亡,換來妙佛禪師當道,幸好他和妙佛並無怨仇,遂託人代傳消息。妙佛錢英豪一戰成名,不再藏身,而是穩坐尊玉軒,接受恭維。在得知劉道真求助時,錢英豪心想雙修派對男女內修之術甚內行,且能延年益壽,青春不老,尤其金妙蓮乃尤物媚女一個,當年即已迷倒眾生,媚勁恕不在魚景紅之下,倒可前去探查,看看是何狀況,終親自動身,前往西柳銜尾那座古老仙姑聖廟。
方進廟門,原是-燻污黑之三尺仙姑已被金妙蓮擦得潔淨髮亮。那金妙蓮高舉雙手,邊擦邊蕩胸脯,的確隱露女性媚力,瞧得錢英豪暗吞口水,能和她一夜銷魂,捨命亦是應該。
金妙蓮突覺有人入侵,冷斥轉身,鐵錘橫胸,喝道:“誰敢犯我仙姑聖殿!”對妙佛似有印象,卻又模糊,敲敲腦袋,宋兩利幾乎洗去她泰半記憶,讓她苦惱不已。
錢英豪風度翩翩:“在下妙佛,以前叫禪師,現已改名“妙神秀士”。”然其妙佛兩字太過出名,任他如何改封號,仍難讓他人接受。
金妙蓮靈光一閃,哈哈虐笑:“想起來了,當年被神霄派打若落水狗的妙佛,你來作啥?快滾出望殿,此處不歡迎你!”錢英豪目光抽動。暗斥騷娘仔,我妙佛豈是昔日小角色,不識好歹。
劉道真原是躲在廟廳後院,聞聲立即趕來,拜禮笑道:“禪師你來啦?我那小口子之事您應知道吧?她乃被宋兩利洗腦始變成此模樣,望您治癒她!”
金妙蓮厲斥:“誰有病?你敢謀殺老孃,該死!”鐵錘搗去,直砸男人腦袋。劉道真急喝,左側閃去,利劍架頭擋去,急道:“仙姑面前,豈可胡亂開戰!”金妙蓮頓悟,撤去招式,冷斥:“暫饒你一次!”轉身拜向何仙姑,通:“弟子無心冒犯請見諒!”
錢英豪見之皺眉,敢情真的有毛病,劉道真低聲道:“當年陰陽老怪曾治她腦門,倘請禪師鼎力再助。”
錢英豪對靈法總較弱些,煞見得金妙蓮姿色,實不願放棄,道:“我便試試吧!”
伸手一指,勁道射去。立即將金妙蓮擊昏,劉道真暗喜,對方一伸手即制伏金妙蓮。功夫自是了得,拜禮道:“一切請禪師多多幫忙!”
錢英豪道:“你退開吧,免得讓她見着,影響情緒!”劉道真應是,恭敬退去,臨行瞧向金妙蓮一眼,説道:“希望你能康復,咱重新開始。”
錢英豪但覺劉道真已走遠,始將金妙蓮扶於後庭。找不了廂房,尋往柴房,置得平坦處,開始端詳這冶豔女子。對方三十上下,正值魅力煥發之際,的確把人心絃。唯其中了宋兩利妖法,難道當真不識得自己?
錢英豪解開她穴道。金妙蓮霎時跳起,見及男人太過接近。喝斥:“想冒犯聖姑麼?”
鐵錘未在身上,右掌一探即已劈來。錢英豪反手扣去,抓其腕脈,竟然差點失手滑開,不得不佩服金女武功了得,若是以前的妙佛恐制她不了。
如今扣個正着,金妙蓮大怒:“敢侵犯聖姑,找死!”左手又劈。錢英豪再扣。抓個正着。兩人雙雙手臂相連,臉面幾乎相貼,錢英豪但聞體香,心神盪漾。金妙蓮先時未察覺,罵得幾句方知連胸脯都貼向男人胸膛。她原以聖姑自居,視此舉為無上褻瀆,登又大怒:
“找死!”雙手不能動,右腳一抬,想揣男人下體,誰知被挾個正着,無法抽退,氣得她哇哇大叫:“敢冒犯聖姑,不怕天譴麼?”
錢英豪笑道:“是上天派我來治你的!”
金妙蓮怒道:“我沒病,鬼扯什麼,還不快放開!”
錢英豪道:“你倒忘了你原是雙修派高手。專精房中之術,天下男人不知幾許拜倒你裙下?”
金妙蓮頓覺和聖公方臘作愛一事,的確印象深刻,臉面霎紅,然方臘已死,此事漸忘,怎可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形,斥道:“胡説什麼!聖姑聖體,豈容男人冒犯!”
錢英豪道:“多想想,必有收穫!”
金妙蓮斥道:“不想不想!放開我!”掙扎不斷。
錢英豪但覺對方中毒太深,如此呼喚恐無法治醒,心念一轉,通靈大法雖未學成,但“五鬼定魂術”倒是熟悉。立即鬆開右手,金妙蓮待要反擊,一指又截她胸前“神封穴”。
金妙蓮癱軟下來,伏在男人胸懷。既羞又怒:“你想幹啥?”
錢英豪笑道:“恢復你淫蕩本性!”拿出五支銀針,直往其腦門百會、玉枕、天衝、腦户、風池五人刺去,復又念得怪咒直落腦門,金妙蓮悶呃一聲,皆厥不醒。
錢英豪施法念去,指勁再截數穴,金妙蓮始幽幽醒來,腦門仍疼之際,似主場夢病,一切變得虛浮,怔道:“我怎會在此?……。”
錢英豪見她語氣轉柔,方法似乎有效,喜道:“金姑娘你可知雙修派是什麼?”
金妙蓮忽見伏在男人身上,掙脱斥道:“你又是誰?”
錢英豪道:“你找來修行練功的男人。”
金妙蓮皺眉:“是麼?……。”敲着悶疼腦袋,始終迷惘捉摸不着。
錢英豪但覺定魂術或只能暫時要她甦醒,若想完全恢復,恐得另下功夫不可。自己只不過想佔便宜,哪有真心治她,邪聲一笑,抱緊金妙蓮,道:“姑娘再不練功,我可受不了了!”金妙蓮被一逗,腦門雖閃着聖姑純潔,卻又糾纏無數男女翻雲覆雨妙事,半迷半醒之間終難禁得了先天縱慾劣根,已然呵呵邪笑起來,直道:“你好壞啊!”想着縱是聖姑,亦且要和聖公作愛練功。貞潔頓弱,易客為主,反壓男人。錢英豪乍見效果,樂得心神泰爽,任由女人服務去了。
金妙蓮經年未曾人道,的確飢渴,推倒男人之際,已寬衣解帶,露出渾滑裸體,妙處畢現,瞧得錢英豪猛吞口水,此女果然天生尤物,渾身充滿勁媚,比起魚景紅毫不遜色,能和她翻雲覆雨,確是人生一大樂事。
金妙蓮老實不客氣,撲向男人,亦替他解去衣衫,竟然發現毛茸茸身子,怔喜道:“你是獸人啊?”
錢英豪瞧她興奮異常,首次感覺得意,道:“是又如何?”
金妙蓮激情不已:“我可第一次和獸人練功呢!”興奮之餘,急急褪去男人衣褲。下體迎去,即已施展陰陽交媾雙修大法。錢英豪霎時進入妙境,那奇特感覺實讓雙方欲死欲仙。
雙方纏戰昏無天日,欲罷不能。
然那雙修大法正統者乃性、命雙修,金妙蓮所練乃陰陽雙修,激情處以陰體猛地吸吮男體元陽,以滋補自身,然錢英豪未練過雙修法門,無法若劉道真竊陰還陽,以保元氣,在被掠吮吸奪下,簡直兵敗如山倒,再此下去豈非脱陽而死?嚇得他及時甦醒,喝道不可!伸指猛截金妙蓮穴道,終將她擺平,趕忙掠起,穿上衣衫,探探身子,幸好元陽仍存四成,未釀成巨禍,耍發內勁,雖滯弱幾分,但總無傷大雅,暗道好險,竟然偷情偷到雙修妖女身上,實是得不償失。然其交媾妙境,實非一般情境可比擬。讓人回味無窮。
錢英豪速將五支銀針抽出,撤去五鬼定魂術。金妙蓮幽幽醒來,赫見自己裸體,詫駭怔叫,縮身縮手,抓着衣衫跳開,厲道:“你敢非禮聖姑,想死麼!”急忙穿整衣衫。
錢英豪邪笑:“別老是聖姑長聖姑短,方才你我已行周公之禮,難道沒感覺麼?”
心想若對方忘了雙修法門,而以聖姑之正常方法行房,倒是因禍得福,故出言試探。
金妙蓮雖仍怒斥不斷,然下體傳來陣陣温熱,尤其內勁似增強不少,終無法磨滅事實真相,登覺窘熱,暗忖當真和對刀發生關係?她雖受洗腦,乃是忘記往昔之事,然對洗腦後所發生之任何事情,腦海照樣記得清清楚楚,如今跟他發生關係,那豈非要認對方為聖公了?
仔細打量對方,確比聖公方臘要俊挺許多,認他倒也不吃虧,冷道:“你當真要當我的聖公?”
錢英豪不解含意,道:“聖公有何好處?”
金妙蓮道:“我是聖姑,只能陪聖公做愛練功。”
錢英豪大喜:“那可好,那可好,我就是聖公,呵呵!此封號妙極,日後且改為“妙佛聖公”遠比什麼妙神秀士更具威風。”想及極樂聖王稱“聖王”,自己稱“聖公”俱分庭抗議之勢,氣勢頓熾。
金妙蓮恭敬拜禮:“聖公有何差遣,請隨時吩咐!”
錢英豪邪心已起:“把衣衫打開,讓聖公瞧瞧!”
金妙蓮當真再次寬衣解帶。露出渾妙裸體,方才廝磨紅痕仍在,錢英豪瞧得色心大起,然方才已泄元陽過多,不敢再犯,只顧純欣賞。金妙蓮則一臉聖潔,再無淫蕩表情,聖姑在她心中已根深蒂固。
錢英豪仍想欣賞,外頭卻傳來劉道真叫聲:“禪師可治好她了?”方才躲得雖遠,然兩人吱吱喳喳,碰碰怪鬥聲音總傳至他耳中,實也難受,若非為治病,他早掠來窺個究竟,尤其翻雲覆雨聲似假還真,實讓人受不了,然總以治病看待,只要老伴能康復,一切犧牲全是值得,但聞及聖公長聖公短,劉道真終忍不了,追前探問,只差未踹開木門逮個正着。
金妙蓮乍聞聲音,怒火又起,衣衫猛裹,衝前即喝:“混帳,還敢惹我麼!”欲抓鐵錘卻是無物,只能赤手空拳追殺出去。房門一端,劉道真現形,一拳即往其鼻心搗去。劉道真詫駭:“你根本未治癒?”
金妙蓮斥道:“你才有病,死來!”打得更猛。
錢英豪快速奔出,喝道:“聖姑快住手!”
金妙蓮應是,掠回男人身旁,倚得嬌柔温情,道:“聖公,他曾殺我,罪無可恕,你替我殺了他!”
劉道真遍體冰寒,怒道:“錢英豪,我請你幫忙治病,你卻搶我妻麼!”全身抖顫,簡直無法接受一切。
金妙蓮怒道:“誰是你妻,找死麼?聖公快殺了他!”
錢英豪擺擺手,要她暫不説話,道:“我可未搶她,是她認我當聖公,事情就這麼簡單。”
金妙蓮笑得天真:“不錯,我已找到聖公,以後有你好受!”
劉道真怒道:“你耍妖法麼?”怒極難過,一式“狂蜂浪蝶”欺殺過來。
錢英豪冷道:“莫要取鬧!”閃電魔指打去,輕易化解此招。
劉道真被迫退,如非他敵手,然又怎肯放棄姘頭,厲喝:“憑你妙佛,女人滿天下,竟也要-賤貨跟在身邊,丟人現眼麼!”
錢英豪暗楞:“對啊!若是把以前聲名狼藉豪放女帶在身邊,要是讓蓮花師太見着,豈非引來難解誤會?立即被貼上淫色之徒標籤,得謹慎處理為是。”
金妙蓮卻已忍受不了,厲道:“誰是賤女人,割你舌頭!”撲身向前,雙方再次大打出手。劉道真急叫着快醒醒。金妙蓮永遠不醒,殺得厲害。
錢英豪暗忖,金妙蓮雖媚勁,卻也不便帶在身邊,影響聲譽,然還予劉道真又便宜對方,倒是讓對方鬥個夠,自己已是聖公,隨時予取予求,平白多個禁臠,何樂不為?
遂道:“聖姑聽令,劉道真敢辱我等身分,定要討回公道,且盡全力打敗他;本聖公要去接引天神。得離開一陣,你得守身如玉,等我回來!”
金妙蓮喜道:“聖公快去快回,妙蓮必守身如玉!”竟把守身當成無上光采責任,喝喝攻擊更猛。
錢英豪滿意邪笑,道:“我且走啦,好好教訓那老白臉!”掠身而去,走得瀟灑自在。
金妙蓮得到鼓舞,殺勁更熾,她且得了不少元陽,此時化開,竟也增功幾分,打得劉道真節節敗退,暗怒引狼入室!突地一掌打去,迫退金妙蓮,喝道:“別打啦,被人搞了,還那麼爽麼?”知喝止不了,趕忙抽身掠往仙姑廟裹,金妙蓮追來,終見何仙姑,一時弄不清要先拜禮亦或先砍人,怔急該處。
劉道真怒道:“聖廟裹頭敢動武麼?不怕仙姑把你打入十八層地獄!”
金妙蓮登時慌亂,趕忙拜向何仙姑:“弟子不敢冒犯,倘祈見諒!”連叩三頭,力敢起身,喃喃説道:“忘了問聖公,聖廟是否能動手。”
劉道真斥道:“不必問啦,聖公又非何仙姑,仙姑不準,誰説地無效!”心想若連仙姑廟皆不能安靜躲身。往後日子豈非更慘。他原該一劍殺了這妖女,然多年深厚感情,實讓他難以下手,何況兩人功夫在伯仲之間,想下手亦非易事,看來只能鬥一輩子了。
金妙蓮無法在聖廟殺人,然卻追逼不斷:“到外面,你我一泱雌雄,敢侮辱聖姑為賤女人,要你賠上十條命!”不能動武,且欲保冰心玉潔身子,只好抓起破椅腳,一勁兒往劉道真擠去。
劉道真呃地一聲,捧腹悶疼縮地,臉面蒼白道:“你敢殺我?不怕仙姑懲罰?”
金妙蓮見狀大駭,丟掉椅腳,怔忡不安:“這就能殺你?”
劉道真原即假裝,臉面更疼:“你得了仙術,貫穿木頭,傷到我心,再重一分就沒命了。”
金妙蓮自受冼腦後,心性變得單純,怎知對方造假?兀自瞧着雙手,怔道:“當真使了仙術?要在聖廟殺了人,可是大大不敬!”哪敢再動劉道真,喝道:“算你走運,靠聖廟庇護,但別得意,只要離開聖廟,照樣取你性命!”不理劉道真,兀自拜向何仙姑,虔誠修行。
劉道真得以暫時安心,乾脆倒地休息,揣想着妙佛禪師用何方法,能在一瞬間讓這瘋娘甘認聖公,若能取得,必能治癒她的心,若不成,只有硬着頭皮再去求宋兩利了,然對方似若石沉大海,一點動靜皆無。
眼看羣雄已聚集京城。個個施展功夫想破封天邪法,若未得金妙蓮相助,根本無法將功夫發揮至極限,爭奪國師一職是免談了,看來且走且瞧,等待機會便是。
次日一早,盛會已開始,劉道真為免金妙蓮糾纏,失之顏面,乾脆偷襲,一棍將其敲昏。再以繩索綁緊,始敢整理衣衫乾淨後,掠往神霄寶殿前大廣場,準備配合封天妖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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