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佛禪師走火入魔自廢武功後,一心想再恢復,然等待三日,宋兩利並未前來,他已心急,哪顧得有傷在身,登時換得百姓素裝,親自潛往汶京城。
瞧及繁華城市,以及昔日自掌財產相國寺,實不勝唏噓。一年未到,狀況全非!
暗道遲早要搶回來!
原想尋及神霄寶殿找宋兩利,卻懼被神霄弟子認出,終直接潛往橫豎茶鋪,找那佛道怪胎老太妹幫忙。
橫豎道尼自練得“無上魔經”後,心性時有衝動,她知此乃魔功所引,得想辦法剋制及化去。故只要練及魔性將起之際,立即收功,改修佛心道法,清靜下來,焚香飲茶,想以此抑住魔性擴展,幾日下來似有收穫,希望以此真熊克住魔功因而轉化成正常功夫。
正在清心修佛之際,妙佛禪師偷偷潛入茶鋪,見人便道:“我是受難者,能否幫我?”
顧及對方受得宋兩利交代,不能幫他,故想掩飾身分。
橫豎道尼一眼卻認出,怔道:“妙佛禪師?”落得如此潦倒局面,始料未及。至於前次受其暗擊之事,卻因昏迷,並未知曉。
妙佛禪師見無法隱瞞,嘆道:“我練功走火入魔,仙姑你得幫我!”認為對方已入道家,改口稱仙姑,説的卻是極細,因外頭總有神霄弟子巡邏,不想被發現。
橫豎道尼詫道:“禪師也會走火入魔?”妙佛禪師道:“千真萬確,和你一樣,需要特殊武學來恢復,你不是練了奇功,起死回生麼?”橫豎道尼輕輕一笑:“是練過,卻未必適合你,畢竟它是魔功,得需甚大剋制力,否則不可收拾!”妙佛禪師道:“我修佛多年,和你有同樣背景,必定可以克服!請快傳我!”橫豎道尼道:“我也走火入魔一次,到現在才敢試第二次,豈是好練!”妙佛禪師一楞:“此功亦會走火入魔?”橫豎道尼道:“大凡以邪治邪,或突飛猛進之功夫,皆可能會如此!”妙佛禪師哪考慮許多,直道:“我心剋制得了,快傳我吧!”橫豎道尼道:“少林易筋經聽説亦有此功效,禪師何不回寺苦練,説不定效果非凡,成為一代高僧。”妙佛禪師道:“那是謠傳,千百年來亦無比例,倒是爾等武學立即見效,自該請你解決!”橫豎道尼如其背景,尤其他和宋兩利過節甚深,且心術不正,道:“我不能傳你,因為此功全是小神童所傳。你應該去求他。”妙佛禪師道:“求過了,他已答應。”橫豎道尼道:“那請他通知再説如何?”妙佛禪師突地慎叫:“以我身分還要經過他的同意?”橫豎道尼冷目瞧來,妙佛頓覺不妥,一臉苦樣祈道:“在下的確有難,仙姑怎見死不救?”橫豎道尼道:“我正在救你啊!”淡笑開來:“喝杯靜心茶吧,一切將因此得救。”妙佛禪師暗怒,然卻無法,只好妥協,通:“那便等小神童前來,仙姑可有地方。先讓我休息,畢竟傷勢頗重,躺着等較能熬。”橫豎道尼暗愣,對方顯然想長期抗爭,既然如此,得親自找小神童過來解決,否則耗下去沒完沒了。道:“你便在此躺着吧,我去請小神童前來。”妙佛禪師急道:“快去快去!”當真找來椅子合併,便自躺下。
橫豎道尼也不多語,立即行往對面神霄寶殿,輕易可找到宋兩利,並將事情説明,宋兩利不禁頭疼,這傢伙實是頑強且死皮賴臉,以一派之尊也好意思四處向人求乞,總得想個法子解決。
宋兩利道:“你認為他適合練此魔功麼?”橫豎道尼道:“非常不適合,貪即魔,魔上加魔必定糟,我才不敢傳他,否則必有人遭殃。”宋兩利道:“可是也得想辦法打發,看來他將死纏活纏……”心念一轉,往內殿付去,掀出一破舊秘本,呵呵笑道:“且以此天書當秘本吧!”橫豎道尼直道妙哉,兩人隨往茶鋪返去。
妙佛禪師忽見宋兩利,登時欣喜起身,拱手道:“小神童你答應要幫我,千萬則食言!”宋兩利猶豫道:“可是此功的確不適合你練,且會走火入魔,二次重傷,必定完蛋!”妙佛禪師急迫:“不會不會,我自特別小心!快傳我吧!”宋兩利還是猶豫:“不行,你得發誓,日後痛改前非,不再以我為敵,不然不給!”妙佛禪師發誓若喝水,態度卻慎重:“我妙佛他日若為非作歹,和小神童為敵,必定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拜向天地,一臉虔誠。
宋兩利原是吊他心緒,免得太快交出而使其疑心,見時機成熟,猶豫再三,終於交出,道:“認真練吧,再無大悟,神仙亦救不了你!”妙佛禪師接過手,欣喜翻閲着,光見及“無上神功”四字,希望陡升,道:“可是字跡似新的……”紅色株砂仍留新浪。
宋兩利道:“我乃新批,怕你弄錯秘本,若不喜歡退還予我便是!”伸手要去。
妙佛禪師笑道:“豈有不喜之理?必定勤練,對了,”目光一閃:“另有水靈神譜可還我?”宋兩利暗斥貧賤,通:“那夜回返路上,蓮花師太硬要殺你,我騙她你已死去,她不信,只好以神譜交差,結果已被搶回,沒得給你啦!”妙佛禪師聞言冷目直縮,暗罵賤人,表情仍感激:“如此也好,多謝解危:對了,練此功不是要喝血?”瞧向橫豎道尼,傳聞她天天喝血,身上毛髮果然長得甚長。
橫豎道尼暗楞,怎可讓他當真,若得不了,豈非殺人取血。
宋兩利亦是詫楞,這老頭不但貪,且魔性重,心念一轉,通:“其實不必如此,但你要喝就喝吧,純種九冠公雞血最佳,多喝幾日,有助恢復傷勢。”妙佛禪師怔道:“傳言是人血?…….”宋兩利道:“哪有此回事!當初是她不忍殺生,我才找門下弟子捐血,你自無此顧忌!”妙佛禪師恍然,感激道:“那我且試試,不解之處再來請益!”説完恭敬拜體而退。
橫豎道尼見狀嘆道:“倒是韌性堅強!”宋兩利無奈道:“堅強地尋求武功,準備收拾所有對他不利者,實是怪胎。”橫豎道尼道:“韌性堅者,通常活命特強,且不易打敗!”
宋兩利道:“若用在正途,倒也好事,他偏偏喜歡要花樣,落得如此下場仍不知悔改,天知道他將如何結局,且走一步算一步了:你也要小心,莫要走火入魔了。”橫豎道尼欣笑:
“安心,我已將它當成修行來熬,自能熬出頭。”宋兩利瞧她臉現善祥,倒放心不少。交代好自為之後,步往神霄寶殿。
忽見天空流星閃亮。
最近常有此狀,宮中卜算占星官員可有得忙,每每説是國運昌隆,倒讓皇上快活不少,萬歲山造得更快。
宋兩利卻覺星象有異,自有風雲變色,羣雄耀武揚威局面,卻不知自己是否能脱身。妙佛禪師練及三日後,一點進展亦無,開始焦切不安,橫豎道尼練得幾日即有成效,難道秘本有所差異,亦或所飲血液不同?他生性多疑,登覺雞血總不及人血管用,可惜武功被廢,無法私自取得,幸仍有積蓄,便往附近村莊購血,他出手大方,總能順利購得,每日一碗已無問題,他卻求助心切,改喝每日兩碗,每每腥味滲嘴,他卻覺過癮。
十日已過。
妙佛簡直無法相信,體內絲毫勁道全無,這還小事,竟連下體毫無反應,難道練此功將陽萎?試了幾次仍無結果,登時詫駭,莫非宋兩利用計,要自個絕子絕孫不成?亦或是在走火入魔時連下體亦廢了?這一驚非同小可,男性尊嚴受損下,迫得他瘋狂爛打,周遭接枝受殃,厲吼:“小雜種你敢耍我麼?”自認為對方無此好心,必耍了手段,掙扎中,強自壓抑情緒“不行,我得找機會,不可能一輩子就此認了!一定另有方式!”心念直轉中,忽而想及陰陽老怪,既然宋兩利乃他徒兒,功夫想必出自其傳授,何不去求他。縱使當年不屑對方,然節骨眼裏,只好委屈辦事。
方想定,信心又起,趕忙收拾,尋了路子,潛返汶京城。
陰陽老怪居於華陽宮並非秘事,妙佛花錢打通關節。老怪終接見於特別安排之“兇惡台”。
台寬八文、青石打造、冷森冰沉。
四處骷髏閃森。
左邊養着活老鼠,右邊養兇貓,雙方以繩索綁着,只留七十距離,若不小心尾巴掃過,將被抓傷。
描兇鼠懼,在玩弱肉強食遊戲,動物兇殘在此展露無遺。
見及陰陽老怪,妙佛禪師登時下跪頂禮,虔誠膜拜。
陰陽老怪哈哈暢笑:“終於來找我了!比我預估還早啊!”妙佛禪師道:“尚請前輩救治!”陰陽老怪道:“憑什麼?我一向不做虧本生意!”妙佛禪師道:“弟子願拜在前輩門下,任由差遣。”陰陽老怪道:“你武功已廢,留着何用?我若留你,如何向徒弟交代?”
邪聲笑起,“除非你夠奸夠壞!是天下第一毒心人,我倒可考慮收你入門!”妙佛禪師道:
“弟子可以為前輩殺任何人!”陰陽老怪道:“包括你兒子?”妙佛禪師領首:“必要時;因為他是我所生,現在取回,亦理所當然。”陰陽老怪笑道:“好,夠奸夠壞!卻不知夠不夠狠?”妙佛禪師道:“我連兒子都敢殺,難道不狠麼?”陰陽老怪邪笑:“説説不算數,我才不上當!”指向猶鼠:“眼前有活東西,吃了它!”冷目更獵,想瞧瞧人性本惡,為了生存可出賣自己。
妙佛禪師全身發顫,然一咬牙,仍往老鼠抓去,竟然往嘴巴咬去,吱厲尖叫,鼠頭已被咬下,妙佛茹毛飲血將其吃個精光,鮮血滿手臉,嗎心中更覺得意,道:“弟子夠格了吧?”陰陽老怪冷道:“我是要你吃那支猶!”目光更邪,遊走於妙佛詫駭臉容。
妙佛登時橫心:“鼠都吃了還怕描!”猛往描兒抓去,就要啃食,原始獸性盡展無遺。
陰陽老怪見狀哈哈大笑:“夠殘忍!梟雄料子!好啦好啦!將貓兒放下巴!我相信你會啃了它,試也沒意思!留下來殺老鼠便是。”妙佛禪師道:“除非前輩救助弟子,否則不放!”深泊對方試探,説十麼也要一拚,猛一用力,描兒尖叫,平添可怖氣息。
陰陽老怪邪笑:“倒威脅我了?果然心狠手辣,天下已多年無此對手啦!活着皆快沒意思!好,答應救你!”妙佛禪師登時放下描兒,叩拜連連:“多謝師父!”腦袋差點撞流血。
陰陽老怪邪笑道:“你是人性本惡最好表徵,只可惜武功不濟而已。投錯少林門,要是早跟我,説不定我早被你幹掉,這位置坐的是你了!”妙佛禪師急道:“弟子不敢!”陰陽老怪道:“客氣!不殺我便不夠壞!”妙佛禪師道:“弟子一片真誠想追隨你左右!”陰陽老怪邪聲道:“不必了!有一個宋兩利夠用得很,你只要認真為惡便是!想恢復武功?宋兩利不是給你秘本?”妙佛禪師道:“他給假的,弟子恢復不了。”陰陽老怪道:“真的卻也不難!”隨手一翻,丟予他一籍冊,正是“無上魔經”另一抄本,妙佛禪師接過手,拜謝連連,陰陽老怪笑道:“什麼沒有,奇功異術,我多的是!”妙佛禪師翻得幾頁,大惑滿意,道:“弟子若恢復武功,必定替師父解勞。”陰陽老怪邪笑:“倒是瞭解我從不做無本生意,眼前便有一事!”遙望遠處,通:“去到陰風澗鬼域,那裏有個惡鬼,去殺了他!”妙佛禪師大駭,當時為收拾宋兩利,曾把人逼人鬼城中,沒想到卻深陷落難,差點喪命,誰知對方卻提出此條件,急道:“弟子可以殺人,卻殺不了鬼!”陰陽老怪冷道:“他不是鬼,只是躲在鬼域中的殘廢,只要你壯膽,自可收拾他!”妙佛禪師顧忌仍多。
陰陽老怪道:“去吧!遲早你都要碰他,否則哪來天下第一,也別指望想逃,天底下未有我找不着者!”妙佛禪師恭敬拜禮,沉重心情而去。
陰陽老怪瞧向遠方,邪聲説道:“你也敢吸收門徒想對付我,咱們走着瞧!看誰棋高一着!”對於鬼域妖物一直感應宋兩利一事,陰陽老終做出反擊,且讓妙佛前去試試,行則宋兩利正在神霄寶殿充滿靈符法器的寢房,準備好好休息,畢竟數日疲累已耗去他不少精神,得想法補回。
要命的蘇小鳳突地又鑽入侵房,嚇得宋兩利驚跳不已,手抓桃木劍,以為來了妖怪。準備刺殺。
蘇小鳳冷哼:“你敢!”挺起胸膛,頂向桃木劍,示威意味濃。
宋兩利苦笑:“怎又是你?老在我最疲憊時出現!”困坐牀頭,哭笑不得,道:“探花姑娘,你如此三番兩次深夜闖進來,別人還以為咱有曖昧關係,能不能避着嫌疑?”蘇小鳳冷哼:“誰敢亂想,先宰了他!”宋兩利道:“那你要被的人恐怕一籮筐,因為每個皆如此想,他們哪知你是我阿姨!准以為……唉,反正別搞得連皇上都誤會才好。”蘇小鳳斥道:
“全是歪想法!”忽又怒道:“你敢幹壞事,讓那橫豎道尼喝血練功?”宋兩利一楞:“你不只是對宮庭皇帝之事有興趣?怎管起他人江湖事了?”蘇小鳳斥道:“只要你的事,我都管:何況對方還喝人血,盡耍妖法!”宋兩利道:“怎可如此説,把血當藥物,有何不可?”蘇小鳳斥道:“哪來歪理!好端端搞啥名堂,要我向你娘報告?盡做些莫名妖邪之事!”宋兩利如説此無用,道:“你待要我如何?”蘇小鳳道:“當然不準再跟她來往!免得蘇家身敗名裂!”宋兩利道:“那麼嚴重?”蘇小鳳冷道:“我且漸漸懷疑你師父是否真有神通,竟然搞起萬歲山,四處斂財供其花用,連同蔡京、童貫等人全參進去,簡直比皇上一人揮霍時更惡劣!”宋兩利道:“你可以懷疑我,卻千萬不得懷疑師父,畢竟我是他救出來,且他鬥敗天下道長,才獲得此殊榮,豈是你三言兩語即否定?”蘇小鳳道:“你是否幫他耍詐?”邪眼瞪來:“否則每次車要時刻,他必定喚你去商量?”宋兩利暗楞,耍詐乃必要手段,然對方竟如此揣想,似窺出一二名堂,若承認豈非全完了,道:“徒弟聽師父安排,天經地義,你在想什麼?小心會有報應!”蘇小鳳邪笑道:“我會查個一清二楚;打從道家興盛後,表面看似風光,暗地卻窮困連連,再此下去,大宋江山豈非毀了,你還在耍小神童遊戲?遲早會被我拆穿,到時可別怪我沒警告你!”宋兩利道:“別管得太過火,靈界之事又豈是你能瞭解,我説你後面有個鬼你信不信?”話末説完,窗户忽地吹來冷風,在此深夜,簡直讓人栗毛,蘇小鳳縱使大膽,亦尖叫往後退去。宋兩利呵呵笑起:“走啦!”蘇小鳳臉色鐵青:“我來此警告你,你卻當耳邊風,下次怎麼死都不曉得!再見!”甩頭即去。
宋兩利苦嘆不已,蘇姨要是卯起勁胡搞,由於親人關係,甚至拿她沒法子,唯有暗暗祈禱,別發生此事才好。
和衣而眠,滿腦子工築萬歲山一事,難道師父玩得過火,所費不貲了?無從查起,睡一覺起來再説!
蘇小鳳退出神霄寶殿,仍且不甘心,轉溜一眼,瞧及橫豎茶鋪仍有燈光,心下暗喜,立即掠潛過去。縱使那頭有神霄弟子把守,然她苦練潛藏功夫多年,輕易可穿透防守,潛往內院。那橫豎豎道尼果然尚未休息,仍在小院子勤練武功。
另聽得橫豎道尼不斷自言自語念着:“小魔仙,你可別亂竄,我只是要你乖乖聽我使喚,你怎可如此調皮呢!”那小魔仙即是體內亂竄之勁流,橫豎道尼給它取名,以便謹記在心而加以防範、控制。
經過月餘練習,橫豎道尼已將“無上魔經”練至七成,然每每運勁打去,魔流即想往腦門竄去,因而形成易怒及把持不了之失控感,橫豎得立即散功,且全靠佛經心法給調壓下來,乃不至走火入魔。
忽見橫豎道尼雙指直往地面石板抓扣,利指如勾,立即深陷三寸,她正欣喜之際,猝覺勁流不聽使喚,直往雙臂衝去,轟得石板碎裂不堪。
橫豎道尼腦門一陣昏眩,趕忙收招休息,直念阿彌陀佛以平息勁氣,苦笑道:“小魔仙啊!實在難纏!”七成功力無法控制,只有多下苦功,道聲不練了,立即走向欄杆處,拿得一碗腥血,一口咕嚕喝下,嘴唇已紅,她舔去,嘆笑道:“再一個月應可避免再喝此了吧?”將碗洗淨。
蘇小鳳原對她練功,感應、出邪惡之處,猝見得獨飲紅血,所有印象全被破壞,忍之不了已跳出來,喝道:“妖尼,敢喝血練功!”橫豎道尼怔詫:“全會是你?小神童可好?”
自知她和宋兩利關係密切,以禮相待。蘇小鳳斥道:“少套關係!你修道不成改修魔法,還茹毛飲血,不怕下十八層地獄去?”橫豎道尼笑道:“佛祖常言,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待我走來還挺順呢!”蘇小鳳道喝道:“魔言妖語,不跟你談,給我搬離汶京城,否則我會讓你很難看!”橫豎道尼道:“遲早將會離去,可否等我修行完畢?心魔已控制不易,若加外魔干擾,我可當真要淪為魔界妖人了。”蘇小鳳冷道:“要多久?”橫豎道尼道:“不超過一個月!”蘇小鳳道:“方便你作怪是不是?”橫豎道尼道:“期限已不長,哪有啥作怪?”蘇小鳳道:“信你一次!”但聞血腥,噁心説道:“你一定要喝血?”瞄而其臉腮:
“長得小毛快變猩猩,還敢喝!”橫豎道尼道:“在我來説它是白開水,呵呵!似相非相無相,何需斤斤掛於心中?”蘇小鳳斥道:“做壞事還我理由?亂了!佛門不幸!現在連道家都遭殃!”橫豎道尼道:“喝個“藥”便做壞事?你娘若生病要飲血治療,你做是不做?佛又是什麼?你未修得,又怎談佛?”蘇小鳳斥道:“管我知不知佛!我只知佛祖不會茹毛飲血!”橫豎道尼道:“降龍羅漢生酒肥肉全下肚,且快哉,涅樂經雲:“法若有者,便應定有:法若無者,便應定無。無不應生,有不應滅。”楞伽經雲:“以無故成有,以有故成無!”本是無相,心生自相,施主好苦啊!”蘇小鳳喝道:“明明惡事還引經據典,照你如此,若天下人都喝血,豈非殘殺連連:”橫豎道尼道:“法因人而異,一味以偏蓋全,並不妥!”蘇小鳳喝道:“可惡!不跟你談!一月後給我搬走.否則沒完沒了!”甩身而去。橫豎道尼招招手:“有空再來坐啊!佛祖隨時等着你啊!”那模樣俏皮之極,終恢復往昔爽心日子。
蘇小鳳氣得七竅生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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