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無人攔阻下,君小心和金王玉已潛向金王超所説的石室煉丹房。
方靠近,已發現幾名極樂宮守衞,君小心動想這下摸對路了。
那秘室正是以前金王天閉關練功之處,位於假山腹中,只有一道門可行。
守衞不少,想穿過他們,並不容易。
兩人躲在對面轉角竹叢中,觀察結果,有八名守衞看守。
金王玉細聲道;“怎麼辦?極樂宮的人,我可沒辦法對付。”
君小心也無其他辦法,輕輕一笑:“很久沒用超腦力援人,現在用用看效果如何,不知有無進步?”
他逐半蹲馬步,運起神功逼出超腦力,往八名守衞攝去。他自練得通天劫陰功口訣,又得母親指點,化去體內不少勁流,雖然未必神功大成,卻也進步不少,這一逼出超腦力,有若魔鬼施咒般,立即將八人攝得呆愣愣。
君小心弄笑:“你想要如何處置?”
金王玉瞧得好玩:“讓他們自相殘殺。”
“好,殺!一刀斃命!”
君小心冷喝,只見那八人突然面對面,利劍舉起,雙雙對準對方咽喉,再喝一聲,那八支利劍竟然同時刺往對方咽喉,連叫都未叫一聲,長劃已穿出後頸,八人呈“人”字形架着,並未倒塌地上。
金王玉瞧得頭皮發麻:“好厲害的超腦力,千軍萬馬也阻擋不了。”隨又笑起:“這樣顯好了,待會兒叫他們全部出來,你再振住他們自相殘殺,不就一次通通解決?”
君小心笑道:“好啊!你去叫,剩下的事,留給我辦。”
全王玉登時僵了笑容,然後呼呼發笑:“我要是叫得動,就不必用到你啦!這計劃行不通,還是救人吧!”
兩人快步奔向八人,將他們藏於花叢中,方自潛向秘室中。
方進門,忽見萬殺擋在內面石室門前,他冷目注視君小心,大有反撲之意。
君小心暗自叫苦,忽覺萬殺超腦力攝來,他立即運功抵抗,甚至反擊,尖聲喝着:“陰不絕是你仇人。”萬殺開始抽搐,卻不相信,怒斥;“亂説……
沒有此事……師父説沒有此事!”
“他是你仇人,當然不會承認,你快醒來……”
“不,你説謊!”
萬殺極力反擊,想以超腦力壓制君小心,兩目瞪得發直,他自服下不死丹功力大增,超腦力自然更顯出力。”
君小心也非省油之燈,他是先天具有此腦力,其威力早勝過萬殺,雖然萬殺功力增強,他也未見落後。眼看已無法善罷,只好速戰速決。將超腦力逼至極限,兩人已發抖。
“萬殺,想想你娘,想想你爹慘死情狀,再想想你師父那張劊子手的嘴臉,你是九陰之體,就是香月華的兒子,他就是兇手!”
“不!不可能!”
“不可能,我為何要讓你服下不死丹?那是你娘擁有的,自該還你。”“我不信,不信!”
“你要相信,不要欺瞞自己!”
“不!不……”
君小心不斷壓迫他母親慘死情況,身為人子,孰能無情。萬殺整個人已抽搐,青筋暴脹,雙手猛往腦袋抓去,狀極痛苦。
“萬殺你要信,不要認賊作父,除掉他!”
“不,不要逼我,我頭好痛……”
“不要逃避,這是事實!”
小心逼得更有力,萬殺反抗更強烈。君小心咬牙猛撐,甚至用上第二道內流。金王玉更插上一手,將內力輸向君小心,猝然超腦力更強勁授去,送的又全是萬殺母親被殺一幕慘劇。萬殺腦殼已滲血,他直叫痛,又按不住君小心逼此慘事,他終於按撩不住,厲吼:“不要逼我……”
雙手抓頭,猛往外衝,撞得金王玉和君小心東倒西歪,他已逃向遠方。
君小心噓口大氣:“好險!要是制他不了,恐怕難救人。”金王玉道:“他現在會在哪裏?”“去懺悔吧!別説他,裏頭救人要緊。”君小心已感應出石壁裏頭有人逼近,似乎是陰不絕。立即欺身往石壁靠去,能瞞則瞞,不能瞞,連他也宰了。
陰不絕乃是聞得叫聲才趕來,隔着幾道石門,他聽得聲音也不會太大,而且自己正在逼問師兄秘方,最是討厭受人干擾,來到石門前,伸腳踢幾下,冷道:“何事,叫的如此大聲?”
君小心聞言已知他並未發現外頭狀況,聽其活,似乎還有些責罪。當機立斷,他立即學着萬殺聲音。
“痛……我頭痛……”
“痛什麼?”
“頭很痛……”君小心故意以頭撞牆。
陰不絕含有怒意:“頭痛不會忍忍?還在鬼叫,有什麼好痛?再忍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不管萬殺,又自走回秘室。
君小心暗自噓氣,沒想到事情進行這麼順利,立即和金王玉撥開秘門,潛入秘室。
連過三道秘門,裏頭夜明珠光透來.也傳出陰不絕哈喝聲,兩人小心翼翼往裏邊瞧去,發現第一當和陰不救被鐵釘腳鑄手銬於壁上,行動十分便。陰不絕正向師兄逼供。
陰不絕本是高興自己當上武林盟主架勢,可以呼風喚雨,為所欲為,但玩了幾天,發現自己對這盟主玩意兒的興起並未大過於醫術,尤其是超腦力一事,他仍耿耿於懷,而師兄又不説,他只好不念同門之情,開始逼供。
陰不救自是不肯説出此事,只好念些連自己都未曾想過的怪理,若要識破,恐怕也得等數月之久了。
而這些將可能用在金王超身上,可憐他仍不知,還在痴痴地等。
陰不絕抄得高興,就快大功告成,欣喜之餘,忽又起疑:“師兄你何來這麼好心?如此爽快即把秘密告訴我,該不會是假的吧?”
陰不救冷道:“既然假的,你就當它廢紙燒了,豈不省事。”
“燒了它?唉呀!可借啊!我抄得老半天,若這麼燒去,實在於心不忍,何況若是真的,又要麻煩師兄再説一遍,心頭更是不忍,還是留着好。”
陰不救冷哼一聲,未再説話,心頭卻暗喜,以此欲揭放縱之計,終叫他信以為真。
可是陰不絕總是疑神疑鬼:“説真的,師兄,你我也算是親兄弟,但自我懂事以來,你從沒有這麼爽快過,若我也有超腦力……”想及此,他忽然想通:“唉呀!我怎麼忘了還有萬殺?叫他來攝你腦子,不就什麼秘密都出事了嗎?不只是你。連第一當的武功也逃不了,太好了!”
他立即往外走,準備去找萬殺。
陰不救和第一當暗自叫苦,兩人最怕即是發生此事,萬殺一來,恐怕將出事了。
陰不絕得意非常:“有了師兄秘密,一切都可以解決,極樂宮就是我的了,師兄也可以退隱了。”
石門方推開,他正想跨出一步,君小心一巴掌打向他臉面,喝笑道:“你也可以退隱啦!”
陰不絕一時不察,被打個正着,本已較為褪白的臉面,又印出五條紅痕,鼻孔已滲出血絲,理退數步方穩住身軀。
君小心和金王玉呵呵笑着,大步行來。
陰不絕驟見君小心,又驚又怒:“你沒死?妖人沒殺了你?”
“他殺了我,又把我腦袋換掉,讓我復活,叫我來找你報仇。”
陰不絕半信半疑:“可是你怎麼打我?”
“那是見面禮。”
陰不絕怒斥:“你胡説,妖人怎可能要你如此?”
“那是我自己為極樂宮新發明的禮節。”
陰不絕更驚怒:“你根本沒被換腦,你在騙我。”
君小心一副苦臉:“你拆穿我的謊言,對你有何好處呢?”
陰不絕得意冷笑:“任何人想騙我,那是自尋倒黴。”
君小心無奈:“我也跟你一樣,任何人想拆穿我的謊言,都會倒大黴。”
話來説完,右腿踢去,陰不絕急忙閃退一步,以為退出颶尺距離即沒事,哪知君小心平底鞋卻飛出叭地一閃,又打得他鼻頭髮疼,哎哎痛叫。
君小心癟笑着:“不好意思,一時失腳,謂多鄉包涵。”
陰不絕這才發觀自己身處險境,方才那話説的未免自找麻煩,他怒斥:“你們如何須過萬殺防線?”
君小心往前逼,笑道:“很簡單,則他去吃一碗八寶粥,他等不及就走了。”
“你胡説。”
“你卻愛聽,還問個沒完。”
“不準過來,再過來,我炸死你!”
陰不絕已拿出護身法寶霹雷火龍珠,想逼退君小心。
陰不救見狀,亦是驚惶:“君兒,那是真的火龍珠,威力甚大。”
君小心為之投鼠忌器,只好另尋方法,笑道:“算你厲害,我不敢再前進了。”腳步為之頓任。
陰不絕見到嚇阻生效,冷謔厲笑:“不但不能進,還要退,退出這秘室。”“不退又如何?”
“炸死你。”
“你也想犧牲?你有那膽子嗎?”
陰不絕一愣,隨即厲道:“一條命賠四條,有何不可?”
“你現在是大盟主,命可值錢得很,換我們這些乞丐命換。划得來嗎?”
“我管不了那麼多,快退!”
“不退!”
“你敢?”
陰不絕炸藥一揚,就想要拋出,金王玉趕忙躲藏,君小心卻不甩他,突然用超腦力將他攝去。
陰不絕但覺腦袋昏沉,已知何事,怒斥:“你敢……”想運功抵抗已是不及,人已昏沉,手中火龍珠為之滑落往下掉。
第一當見狀,喝命尖叫:“快躲!”急衝前,扯得鐵練鐵鏈獵獵作響,卻扯之不斷。
陰不絕亦是大喝快逃。
君小心沒感到陰不絕這麼沒用,竟然會讓火龍珠滑出手掌,眼看就要掉下,哪能逃命?情急之下,忽又踢甩左腳,那布鞋飛出,直取火龍珠,只差地面三寸,方將此珠套於鞋中,其勢未歐,仍往牆面滑撞,君小心立即撲前用滑梯般滑衝過去,幸好此處以前為金王天練功處所,地鋪水晶琥珀,磨得滑亮,方能順利滑前,把布鞋抓住,人則撞向牆壁,痛得他唉唉苦叫。
陰不絕趁此機會想開溜。
君小心怒喝:“你敢這,用火龍珠轟死你!”
立即丟出左鞋,炸向陰不絕腦袋,鞋尖撞頭,陰不絕以為是火龍珠,慘叫一聲,沒命撲往牆角,那布鞋彈跳壁牆,落向地面,正巧落在他前面,陰不絕已知被耍,忿恨之下,仍想脱逃。
金王玉已趕來,抽出匕首抵住他背脊,斥叫:“你再逃,我就殺了你!”
陰不絕想道:“你敢殺我,妖人會把金玉樓給毀掉。”
他已無計可施,只好再抬出妖人。
金王玉得意直笑:“叫妖人來呀!我們正想宰他呢!”
君小心已走前,把陰不絕抓起,瞄眼一笑:“老兄。別執迷不悟啦!快拿出鑰匙,放了我爹和爺爺,我自然會放你一馬。”
陰不絕冷道:“那鏈條是新釘上去,沒有鑰匙可開。”
君小心問問金王玉:“可有此事?”
金王玉點頭:“這是爹練功房,不會裝那玩意。”
君小心想及以前數次前來會見金王天,也沒見着此物,這道:“這麼説,你是不打算放了我爹和爺爺了?”
陰不絕冷哼:“即使逃走,老夫照樣能再把他們捉回來。”
君小心抓起布鞋,猛砸他腦袋:“現在還敢説風涼話,哪天換找把你釘起來。讓你嚐嚐滋味。”
搶過金王玉手中匕首,又把陰不絕頭髮給削去不少。
陰不絕敢怒不敢言,目光瞪得可怕。
君小心訕笑:“剃你頭,是想證明你的禿頭水當真那麼有效,可以讓-痢頭重生草皮?”
“老夫會剝你頭皮來補。”
“剝了再説吧!”
君小心沒時間理他,刀柄猛敲他腦袋,讓他暈倒始轉向陰不救和父親,含笑道:“辛苦您倆人啦!現在可以自由了。”
陰不救苦笑;“還釘在牆上,何來自由?”
君小心笑道:“馬上就替您解開啦!用火龍珠炸開如何?”
“那你得帶肉屑回去了。”
“把它拆開來燒呢?”
陰不救已然有所悟,含笑:“這倒是好方法,只可借就此壞了一顆火龍珠。”
“你不是有兩顆嗎?”
“全被陰不絕給拿去。”
君小心立即搜向陰不絕,卻一無所獲。“他可能藏在別處,反正脱險要緊,爺爺就拆了它吧!”
“你得拿水和針來。”
君小心立即要金王玉去取水,想及針,他突然想起陰不絕時常打出毒針,身上可能藏有此暗器。摸尋結果,在腰帶找出一包東西,藏的正是青芒毒針,連同火龍珠交予陰不救。
金王玉也將冷水取來。
陰不救將火龍珠置於水中,然後以針小心翼翼挑去外表硃砂,露出沉黑裏層,黑層中,有不少細如沙粒談白斑點,那細針挑往該處,沙粒挑起後,再把細針插入裏頭,可見及另一端退出如針黑棒,緊圓形形狀一連退出二十支細黑棒,那雞眼大小圓處方被撥開。
陰不救往下一例,一顆顆沙粒般細亮圓珠滾落水中,有白有黑有黃,在水中浮滾,煞是好看,他説道:“這些小顆粒最怕碰撞,就算用手握,説不定都會引燃,不得已只好以水來緩和它落下速度。”
君小心歎為觀止:“這麼精密的火藥,裝的人不嚇死才怪。”
陰不救道:“所以爺爺一輩子才裝兩顆,就嚇得不敢再裝了。”
説着他將火藥分成兩半,一半還於自己身前成一直線,約兩尺長,還是濕漉漉,他將腳引燃其它火藥,發出古色光彩,並無臭味,卻感覺得出熾熱火勢。
幸好非一堆齊燃,否則恐怕會轟得整座秘室塌陷。
那鐵鏈很快被燒紅,陰不救一扯即斷,立即侵入水中,發出防嘛聲音,白煙立即冒起,陰不救很快又把手銬給燒開,終於解脱。
他也利用同樣方法解去第一當鏈銬,得以重生,祖、父、孫三人同感高興。
君小心問:“爹,您的武功能恢復嗎?”
陰不救道:“鬼菩薩此次用毒較厲害,又無藥物,恐怕一時解不了,得先離開再説。”
君小心點頭:“先走也好,免得留在此出了問題。”
他遂穿回鞋子,和金王玉領在前頭,輕步走去,陰不救和第一當立即跟上,兩人腳上還掛着一截鏈條,走起路,拖得咋咋響,不得已,兩人只好彎身抓鏈,走起來,宛若駝背老公公,幸好沒人瞧見,否則必會引起一陣笑聲。
四人走出秘室,並無人影,君小心大噓一口氣,領着三人往回路潛去。
本是覺得事情進行順利,哪知繞過太虛樓那片大庭園方場時,那極樂妖女領着數十名高手已立在前頭,她和金王天並肩而立,她抓着金王天左手狀甚親呢,金王天則面無表情,默立於該處。
見着君小心等人出現,妖女呵呵媚笑聲起:“我道是誰,原來是打不死的小冤家,你來得正好,你把哥哥弄丟了,你要賠我。”
君小心見着如此多人,心頭亦是啥咕不停,想是方才叫的太大聲而把人給引來。
他輕笑:“怎麼賠?”
“當然是陪我上牀啦!我好想跟你纏綿一番,呵呵!吃了那麼多老燒雞,也該換童子雞啦!”
君小心輕笑,指向金王玉:“這裏有一隻更嫩的,相信一定更合你胃口。”
金王玉急忙驚叫:“不行,我是和尚,不來這一套。”
極樂妖女呵呵浪笑:“總會輪到他的,可惜我和他爹有夫妻之實,又怎能在他面前做出那種事?總得負點母親的責任,對不對,王天?”
她更親見靠貼金王天,兩顆xx子不停撫向金王天左手,淫態更讓人臉紅。
金王天一無表情。
金王玉卻忍不了了:“爹,你怎麼可以如此,將來如何向娘交代?”
金王天仍無表情,甚至目光都冷冷淡淡。
極樂妖女媚笑:“你娘回來,那就一起上牀,有何不可呢?同樣是娘。”
“殘女人,不知羞恥,看我如何殺了你!”
忿怒之餘,金王玉已把手中匕首射了過去。
極樂妖女輕輕揮拍,已將匕首捲入袖中,然後再小心翼翼拿出匕首,含笑道:“好鋒利的一把匕首,實在叫人害怕……”變得驚心;“王天,你兒子竟然想殺我,你看該怎麼辦?”
金王天嘴角抽了抽,並未回答。
妖女輕輕一嘆:“他既然要殺我,我也不能老是驚心動魄,長痛不如短痛,王天,你就殺了他,我再替你生一個,甚至一百個都沒關係。”
匕首交予金王天,他右手已開始抽動。
金王玉開罵:“你這賊婆娘,真是狠心狗肺,這種事情,你也想得出來?
別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膽放馬過來,看我如何收拾你。”
妖女輕嘆:“他真的無可救藥了,王天,殺了他,你不是歸順極樂宮了嗎?我一直無機會試你的誠心,現在該是你表現的時候了。”
她帶着威脅口吻,金王天不禁更為難。
君小心見狀,叱罵:“媽的,在我面前也敢色張,不想混了是不是?小金蛋你先帶人走,我替你宰人。”
説着抓起地上一把泥土,喝聲撲前,一副拼命姿態,罩向極樂妖女。
金王玉登時激情叫好:“宰了她,這淫婆。”
眼看批大人馬追來,他也不敢停留,領着陰不救和第一當擠命逃去。
君小心自是不能讓那些人追上金王玉,本是撲前身形不得不頓下,喝聲尖叫,那尖音震得極樂宮弟子耳根生疼,一時無法追敵,全然舉手掩耳,甚是難受。
極樂妖女見狀,淫笑道:“小冤家,把戲真不少,老孃疼死你了,今天説什麼也不讓你走……”
輕飄射來,罩着君小心就是一記流雲袖,勁風掃得他連連後退,她再次掃來,君小心便撲向她,超腦力攝去,妖女一時不察,唉呀一聲,腦袋一陣昏沉,她方想起君小心也有超腦力,趕忙運功抵抗,但只這一昏沉,君小心一把泥土已撒得她灰頭土臉。
她怒火不禁熾烈:“小王八,你不要命了是不是?王天,你還不來幫忙,站在那裏幹什麼?”
金王天無奈,冷冷説聲得罪了,飛身掠來,趁君小心得意之際,一掌已打得他倒掉四五丈,把花圃犁出一條泥溝。這下換他自己灰頭土臉了。
妖女見狀,笑的更淫:“王天,你真行,再努他幾掌,然後抓來讓我挖他心肝瞧瞧,看他愛不愛我。”
君小心奮厲尖叫,震住金王天,斜飛而起,掠過金王天,直撲妖女,如俄虎撲羊,氣勢不凡。
妖女冷笑:“這是你自找的!”
兩掌左右開弓,猛劈空中,劈得君小心如蹦跳皮珠,上下彈跳,哎唉痛叫。
妖女正得意之際,忽然天空下起雨水,淋得她一身滿頭,妖女奇道:“大好天氣,怎會下雨?”
她正感疑惑,那雨水流向鼻唇,一陣尿騷味傳來,登時明白是怎麼回事,更形嗔怒:“小鬼你敢撒尿?”
君小心謔笑不已:“沒辦法,是被你嚇出來的。”
“你找死!”
妖女怒不可遏,雙掌全力劈出,力道何多萬鈞,打得君小心悶哼,倒飛十數丈,撞毀太虛樓前石欄,撞得他腰痠背痛。
眼看大軍又壓來,強忍疼痛,急忙奔回秘室,再次出現,已抓出陰不絕當人質,厲嗎:“誰敢過來,我就殺了他!”
極樂宮弟子投鼠忌羣,未隨亂動。
極樂妖女卻咽不下騷尿淋頭之事,忿恨衝來:“殺了他,還管什麼人質!”
她一馬當先衝來,眾弟子也就管不了許多,又再攻前。
君小心苦笑:“罩不住了……”
他猛從陰不絕腰中抓出毒針,打向妖女,扛起陰不絕即逃,妖女掃袖揮去毒針,背後傳來唉叫,想是彼落空毒針所傷,妖女想喝,追得更急。
君小心逃得甚快,掠過兩重閣樓。發現金王天也被困在極樂弟子陣中,若非有幾名金玉樓弟子藉故參戰而略中相助,他早已躺下。
君小心眼看情勢危急,突然拍醒陰不絕,叱叫:“快叫你手下住手,否則宰了你。”
陰不絕已明白情況,立即叫住手,極樂宮弟子方停手,金王玉喘口大氣,又領着陰不救和第一當猛往書香樓逃去。
極樂妖女追來,怒喝:“快攔人。一個也不能走脱!”
她不顧陰不絕,又撲向君小心,速度之快,已達拼命狀態。
陰不絕見狀,急道:“師姊,你不能不管我啊!”
妖女仍不理。
君小心見狀,陰不絕也擋不了,斥笑:“真是妖女,心狠手辣,翻臉無情!”
猛將陰不絕往妖女砸去,自己已沒命逃去。
陰不絕驚惶切叫,妖女毫不客氣一掌把他打偏,拋若追風,急迫過去。
君小心武功雖有進步,卻未及得妖女高強,只掠達百丈。妖女就快追及,心中暗自叫苦,不由得已想放火花引來哥哥相助,然而掏了口袋老半天,那火筒竟然掉了,癟苦之下,只好尖嘯,希望能傳向郊區哥哥耳中。
嘯音暴起,衝向四面八方,刺耳生疼,驚鳥更是亂竄。
忽而一陣馬聲傳來。一匹白馬凌空而降,君小心一眼認出那是天霸王,它正朝自己掠來,君小心大呼過癮,立即跨揀上馬,夾腿狂奔,前有池水擋路,馬匹猛地數丈縱掠過去,步落對峯,追向金王玉,也把妖女甩開十數丈。
君小心急忙喝道:“爹、爺爺,快上馬!”
雙手猛提兩人,架跨馬背,自己則落往地面,猛拍馬腿,白馬會意,高嘶一聲,飛快進去,他和金王玉則躲向假山後。
眼看妖女喝聲追來,君小心苦笑:“火筒沒了,只有硬拼幾分再説。”
金王玉笑道:“火簡在我身上,你怎會有?”
君小心登時癟笑,自己一時情急.倒把此事給忘了,急道:“快拿出對準妖女射去。”
他則跳起身軀,耍弄着:“喂!老淫婆,幼齒的在這裏,怎麼樣?算你便宜些。”
妖女想及一身尿味?心火就無法控制,厲叱:“拿命來抵!”
她迅捷撲前,兩掌逼出寒陰冷光,直劈假山,存心人、石一起毀去。
君小心急躲身,金王玉立即跳起.火簡引爆,青芒如流星,直衝妖女。
妖女對見青芒四敞開來,晶亮如磷火,一爆二、二爆四、四爆八地炸開,頓時衝裹自己,她擊掌打去,那青芒竟然不怕掌勁,穿衝過來、唉呀一聲,她心知要糟,趕忙進躲,然而任她身形再快,怎能躲過炸藥衝勢?躲得了大半,躲不了小部分,被射燒不少青芒。
妖女大駭,她最是心疼肌膚,哪能讓火芒燒傷,沒命打轉,想甩去火芒,效果是出來了,卻也把黑紗羅衫燒得百孔千瘡,肌膚黯紅。
君小心和金王玉已逃向狗洞,遠遠地還傳來戲謔聲。
“不知燒光了沒有?”金王玉問。
“沒燒光恐怕也變得洞洞裝,呵呵!最好是變成-痢頭。”
笑聲傳來,甚是刺耳。
妖女往頭上抓去,已被燒得東長西短,怒極而狂:“小惡魔,我要殺了你!”
忿厲衝前,找不着狗洞,一擊掌,將兩尺厚圍牆給震出大洞,猛追出來。
忽見得郊區山腰強光射出,轟然數響,君小差早已發現情勢不佳,抓出天雷鏡嚴以待陣,見着妖女奔出,立即喂以天雷鏡,轟得四處泥石亂飛,阻住她追人,氣得她大發雷霆,把周遭牆木劈得粉碎。
君小心和金王玉早已逃之夭夭,不知去向。
金王天已領着手下追來,見着兒子逃走,心頭也放下一塊重鉛。
極樂妖女見他到來.怒叱:“你根本在敷衍,根本沒有誠心歸順極樂宮!”
金王天嘆道:“他終究是我兒子。”
“君小心呢?”
金王天嘿聲道:“你都對付不了,我又有何能耐?”
妖女厲道:“你詢私,我要你死,痛苦的死!”
金王天道:“生與死,對我來説已差不多,你若要再逮人,就得請回妖人和各派掌門,由他們出手,總比你自己出手來得好,也可試出他們的誠心。”
極樂妖女聞言,又已嬌笑起來:“王天,你還真關心我,我錯怪你了,就照你的方法,下次一定要除去君小心那小惡賊。”
“我只想替小兒請命。”
“他也算我兒子,我怎忍心殺他?再説,殺了君小心,他也無法作怪,就能乖乖地當我們乖兒子了。”
“多謝仙子手下留情。”
金王天拱手,極樂妖女又呢向他,百般撒嬌,傳來了陣陣尿騷味,金王天不禁皺眉。
不久,極樂宮已下令召回天下各歸降門派,準備一決高下,收拾君小心。
陰不絕也想再次請出妖人,否則他這個盟主待得不怎麼安穩。
銀城之狼掃描及校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