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夢梅話音一落,兩人又向下讀去!
朋友,你八成在怪我毀了天佛的晚節吧!但是,你如果瞭解,一個女人的青春和快樂被人毀去的痛苦,你一定就不會覺得我之所為,有何過分了!
朋友,我從十八歲出道江湖,短短的十年之中,我憑藉美色和武功,躋身武林五大高手之列,成為“佛、龍、儒、丐、一枝花”中的一枝花!朋友,你可以閉目想上一想,一個赤貧孤女,能夠有此成就,該是多麼不容易啊!
金成失聲道:“果然不容易!”
蕭夢梅笑道:“那也不見得,金兄,如果這宋玄玄仗恃着女色誘人,她縱是名望再高,那總是改不了她下五流的身份!”
金成笑道:“這倒不假!咱們再瞧下去……”
那白絹之上,繼續寫着:
朋友,天下事就是這麼不公平!正當我名望如日中天之際,那佛、龍、儒、丐四大高手,竟然有些眼紅了!
他們以一佛為首,尋到了我卜居之地,大興問罪之師,説我用淫穢的行為,破壞了武林的聖潔,逼我退出江湖,不許再興風作浪,害人子弟!朋友,你聽這多麼無理?我怎能接受呢?
終於,我們動上了武!
那一佛“天佛禪師”和一龍“天龍子”自恃身份,和年紀都比我大了二十出頭,自然不屑跟我動手!而由一儒“秋水書生”南宮柳和一丐“白馬俠丐”李天揚與我動手!
金成忽然把白絹用手擋住,笑道:“大弟,你猜得出誰勝了?”
蕭夢梅笑道:“想必是宋玄玄!”
金成道:“為什麼?”
蕭夢梅道:“若非宋玄玄獲勝,她又怎能玩害一佛於此?”
金成笑道:“大弟,兄弟卻覺着有些不對,若是宋玄玄真的勝了,她又豈能容得別人生離?”
蕭夢梅笑道:“那我們再瞧下去……”
金成挪開了手,只見白絹上寫着:
朋友,你可能在猜想這一仗的勝敗!但我告訴你,其實,這一仗根本就沒有勝敗,因為那位孤芳自賞、標榜清高的一儒“秋水書生”南宮柳,在見到我之後,業已傾心刻骨,暗示相思之意!
至於“白馬俠丐”李天揚,他為人雖是不拘小節,但依然也被我的美色所迷,最後都成了我裙下餓鬼!
蕭夢梅瞧到此處,不禁皺眉道:“色字頭上一把刀,不可不戒!”
金成笑道:“大弟,世上之人,知道這道理的,比比皆是,可是有那份決心而能不墜入脂粉陷阱者,鮮矣!”
蕭夢梅長嘆道:“可怕……可怕……”
兩人目光重新回到白絹之上。
一儒一丐當日與我略作周旋,便即罷手,那一佛一龍大概也看出了兩人迷陷之心,只有搖頭長嘆而去!一場四大高手的圍攻,就這麼煙消雲散,無疾而終!不但是我更能我行我素,豔名更熾,相反的,五大高手中,竟有兩人成了我的心腹,使我的勢力,大為增加!
這也就是一佛一龍為何當日不敢對我行誅,搖頭長嘆面去的道理,他們知道,當日如果動手,那一儒一丐最後必將與我站在同一立場了!
從此,我更可以在武林之中肆行無忌了!
不過,我也知道,那一佛一龍不會放鬆於我!
朋友,試想,你如處身這等情況,該怎麼辦才好?
我相信你也會想盡辦法來對付他們!
蕭夢梅看到這兒,脱口道:“金兄,這宋玄玄心性好狠!”
金成笑道:“大弟,恐怕下面還有更狠的呢!”
那白絹上繼續寫着:
當我正在設法對付一佛一龍之時,那天龍子不知何故,突然宣稱歸隱,而自武林之中消失了!天龍子的失蹤,使我大為快慰,當然,也給留下一些隱憂,不過,現在我已經不怕了,因為,直到今日,我依然未曾見到他的音訊,反正我已面臨死亡之期,天龍子縱然正在人間,他也不可能再對我有什麼威脅了!
朋友,自從天龍子失蹤以後,我就把全付心力放在對付天佛禿驢的身上,當然,我也知道天佛也在對付我!
於是,我想到了一個絕計!
我約請天佛禪師,與我單獨在泰山日觀峯頭一晤!
結果,天佛禪師來了!我卻率了一儒一丐二人,不惜違反武林道義,聯手向他猛攻,決心將其擊斃……
蕭夢梅笑道:“金兄,這女鬼的心思八成是白費了!”
金成道:“大概是,否則他又怎能與天佛上人同榻而死!”
兩人急忙再看下去:
朋友,你一定明白,我的絕計失敗了!
合我們三人之力,依然敵不過那天佛老禿!結果,我們被天佛老禿所制,困入了這賈似道的藏寶石洞!
蕭夢梅失聲道:“這女魔可謂作法自斃了?”
金成電搖頭道:“大弟,天佛上人又何嘗不是自尋煩惱了呢?”
話音一頓,金成忽然笑道:“大弟,看來那四具石棺,乃是天佛大師所準備的了!”
蕭夢梅道:“不錯,上人可能是想用來盛歿一儒一丐、宋玄玄和他自己用的了!”
金成道:“大弟,你可曾想到,那一儒一丐的屍體到哪兒去了呢?”
蕭夢梅道:“這……兄弟可想不出來了!”
金成笑道:“大弟,那另外兩處所露的門户,會不會是一儒一丐的居所?”
蕭夢梅道:“不一定!”
金成道:“大弟可是認為天佛上人不會讓那一儒一丐存身在宋玄玄的咫尺之間麼?”
蕭夢梅道:“如果是我,我就這麼想!”
金成笑道:“大弟,照兄弟的想法,那一儒一丐可能在困入此間之時,就已失去武功,不久就已抑鬱而死!”
蕭夢梅道:“怎見得?”
金成道:“以天佛上人的智慧,他不必擔心一儒一丐會再弄什麼花樣,有了他們兩人,至少還可使那宋玄玄多浪費掉一些青春和精力!”
蕭夢梅恍然道:“這倒是有點道理!”
金成笑道:“大弟,咱們還是瞧瞧宋玄玄所寫的吧!”
兩人目注白絹,只見那上面寫着:
朋友,你大概決想不到,這天佛老禿,竟然準備得如此周到,在這間藏寶的石洞之中,他居然為我建造了一間這麼精緻的閨房!
於是,他把一儒一丐和我,兩男一女,關在這一間石室之中,每日三餐,都是由老禿自己送來,就這樣,我從二十九歲,一直被困到今天,我已五十九歲了!
朋友,這三十年地下生活,你忍受得了麼?
朋友,你能怪我用盡心機對付天佛禪師麼?
金成看到此處,大笑道:“大弟,就女人而言,可真是怪不得宋玄玄了!”
蕭夢梅道:“金兄,如就整個武林蒼生而言,天佛上人的用心,真可動天地,驚鬼神了!”
金成笑道:“大弟,這三十年地下生活,不知道他們是怎麼過的?那宋玄玄又怎能將天佛上人毀去了道基呢?”
蕭夢梅笑道:“也許這正如宋玄玄先前所寫,人終於難以免俗吧!”
金成笑道:“大弟,兄弟猜想不會如此簡單……”
蕭夢梅道:“金兄,不論天佛上人動機為何,道基已毀,總是事實,不過,像上人這等捨身啖虎的英雄胸襟,仁慈心性,至少是值得後人的敬仰的了!”
金成笑道:“大弟説的是……”
話音一頓,將那幅白絹拉開,繼續看下去?
我對天佛老禿的多管閒事痛恨入骨!所以,我如果一旦能夠有機會報復他,我一定要用一種令他死不瞑目的方式!
朋友,初初的幾年,我在洞內倒是過的甚為痛快!因為一儒一丐與我終日守在一起,當然並不寂寞!
可是,五年不到,一儒先行謝世,接着,第二年一丐也已形銷骨立,奄奄一息,纏綿牀第,令人生煩!終於他也在年底時,追隨一儒於泉下!
當時,我倒覺得他們死了也好,免去不少麻煩!可是,我耐不住這份寂寞和空曠,不久,我就發覺自己為什麼成為武林中第一女魔第一淫婦的道理了!
如果我説我生具異稟,朋友你可能不信,但事實上卻是如此,缺少了男人,我就會逐漸枯萎!
於是,我開始動念頭到了天佛老禿身上!
當然,我知道我憑藉着“七寶明珠”之功,可以永遠駐顏,但是心頭的憔悴,比之外形上的改變,更令人難以忍耐!終於,在第七年的一個夜晚,我毀了天佛道基!
蕭夢梅讀到此處,不禁廢然長嘆!
金成笑道:“大弟,宋玄玄不知用什麼方法令天佛上人上了當?”
蕭夢梅搖頭道:“這……也許她藉助了藥物之力!亂了上人本性!”
金成道:“大弟,以上人的武功,藥物之力對他似是不會生效的……”
話音一頓笑道:“大弟,咱們不必猜了,還是看下去吧!”
蕭夢梅點了點頭,兩人又繼續讀下去:
朋友,你一定在心中起了懷疑,天佛上人的道心堅定,又怎會自甘淪入萬劫不復之地呢?
你或許以為我借用什麼藥物之力了?是麼?
其實,我根本沒有借用藥物或任何外來之力!
我只是自一丐死後的半年開始,知道在這地洞之內,反正不會有外人入內,就乾脆脱除一切障礙,寸絲寸縷不穿!
金成失聲道:“這辦法真絕……”
蕭夢梅只有搖頭一嘆,繼續讀着:
朋友,我既能以美豔使武林高手如一儒一丐者,皆難脱色相之劫,一旦我日日裼裸相對,對天佛老禿的心理,自然構成了極大的威脅了!
天佛老禿在最初的幾個月,只是用視如不見的方法,對我這充滿誘惑的胴體,視如行屍走肉!
可是,我不會只是一堆死肉!
慢慢地,一天一天的在各種奇形怪狀的變化之中,和使人難以入目的猥狎動作之中,我發現天佛老禿的臉色,越來越沉重了!
這正足以表示,天佛已然着相了!
我發現天佛老禿在這種情況下掙扎了足足四個多月!他每天給我送來飲食的時間,一天比一天要遲!
朋友,我告訴自己,天佛已正在日趨崩潰之中!只要有一天他忽然提前送了萊飯來此,那就是時機成熟之際!
果然,在第六年的末尾一段日子,他又恢復正常的送來菜飯時間!
朋友,我沒有料到這老禿的定力如此堅強!
就這樣,他彷彿已經渡過了這一重魔劫,而宣佈我的徹底失敗!
朋友,你想想,我怎麼能承認失敗?
於是,我又出了花樣,這一回,我一定要毀了他!
在第七年的春末夏初!
我用了一個平凡的人的最下之策!我知道,對付那等高明的人物,越高明的辦法,可能就越沒有用!
所以,我取其物極必反之理,不用任何心計般的使自己病倒了!
老禿究竟是個慈悲心腸,在發現我病倒之後,就為我切脈醫治!
當然,他發覺了我的由於長年不着衣物,寒氣入脾而致元氣大傷,如要治好,只要他用自己的真氣逼出的三昧真火,每日替我打通經脈一次,隔日施為,十天就可痊癒!
他本來可以不為我醫治,因為我一旦死去,他就可以離開這間石洞,不必防我再出為患了!
可是,他還是抵不住內心那股救人的熱腸,而開始替我醫療!
由於他必須每日用掌心抵緊我丹田、關元、中極三穴,花費一個時辰,來驅除體內的寒氣,這對天佛老禿而言,實在是一次最大的考驗!
這三處穴道的地位,太神秘!
是以,他每日掌心總會無意中要觸及我方寸之地和茸茸叢林秘谷!
終於,在第五次替我治療之時,他的掌心沒有落在丹田中極等穴,而是探入了蚌珠的中心!
朋友,你想得到麼?我當時心中多麼痛快?
我幾乎忍不住大叫,天佛老賊,你終於毀在我手中了!你終於跪在我兩腿之間了……
白絹第二面的字跡,到此為止!
蕭夢梅不禁回頭看了看牀上的和尚,嘆道:“金兄,天佛大師果真死不瞑目……”
金成笑道:“大弟,這兒還有下文呢!”
敢情,金成已將白絹的第三疊打開了!
只見這兒一開始,寫了四個大字!
我上當了!
蕭夢梅失笑道:“這女鬼頭能自認上當,足見天佛上人究竟高明……”
金成笑道:“這到算得上是‘神來之筆’!”
兩人一面説,一面卻讀着白絹:
天佛老禿真行!朋友,我很佩服這老禿的手法!他居然能偷天換日,請了個別人來代他看牢我,一年多相處,競未讓我發現,這真是大大的出我意料之外!
金成大笑道:“大弟,這事果真是出入意料得很!”
蕭夢梅道:“但不知這牀上的和尚,是不是就是那位冒名之人?”
金成道:“不一定!如是冒名之人,宋玄玄怎會與他相擁而死,可見得這牀上的和尚,乃是天佛上人本人了!”
蕭夢梅道:“是他本人麼?這……”
話音未已,金成已然笑道:“大弟,咱們不必猜了,還是瞧宋玄玄怎麼寫的吧!”
兩人凝目向那白絹之上瞧去,只見下面寫道:
朋友,你此刻一定在疑慮,這牀上的和尚是什麼人?是天佛本人?還是那位冒名而沾了我便宜的和尚呢?
我告訴你,這和尚正是天佛本人!
因為,當那和尚與我纏綿之後,我發覺他的功力,不比我高明,尤其是並非童貞純陽之體!
朋友,天佛、天龍兩僧,俱是自幼出家,他們不但一生未曾近過女色,而且連半絲淫念都未起過!
如説他們已失純陽之體,這事怎能叫人相信?
那位冒名的和尚在我逼問之下,他終於説出了自己乃是少林長老大宇禪師!
當我久曠之下,能有大宇伴我,當然也不壞了!
這一段歲月,總算過的差強人意!
那天佛老禿,每年只來兩次,而且,都不曾讓我知道!
我為了要早日報復天佛,終於我暗中在大宇身上做了手腳!不到三年,大宇骨幹精盡而亡!
蕭夢梅揚眉恨聲道:“該殺的淫婦!”
金成卻笑道:“大弟,這就叫做最毒婦人心啊!”
兩人再朝下讀:
朋友,你別怪我心狠,其實我是不得不狠!
大宇禪師死後,我就打算找出機關出洞他往!可是,我卻沒有料到,這石洞之中還有別的許多傳遞消息之處!
就在我找尋出洞機關時,天佛老禿突然趕來了!
他原來是在這石洞的外面結廬而居!
石洞之內的動靜,他在那茅屋之中,可以監視!尤其是我尋找出洞機關,無意中扯動了通往茅屋中的風鈴,天佛心知有異,自然立刻趕來了!
天佛上人沒有跟我説什麼,第三天,他不知從那兒弄來了十名壯漢,要他們在洞中輪流服侍於我!
這麼一來,我又在洞中消磨了十五年歲月!
那十位本已待決的十名醜惡的江洋大盜,終於,也一個一個的相繼死去!
斯時,我已年過半百!
在天佛上人的想法,我已經老了,大概不會再施展什麼狐媚手段對他,因此,他居然想渡我出家!
朋友,你認為這荒唐不荒唐呢?
其實,天佛老禿的這種想法,倒真是予我以可趁之機了!於是我就裝作一心向佛,日日焚香,夜夜打坐!
當然,我依然不肯穿上一絲半縷!天佛與我辯駁,我只是用一句“四大皆空”就足以把他難倒!
朋友,這時我可裝得十分真!
慢慢地,天佛老禿對我也放鬆了戒備!
而我呢?朋友,我此刻已然下定了必死之心!我要叫這個以為德高望重,武功無人可敵的聖僧,死後永劫不復,既進不了西天,也到不了樂土!而且,我要他連懺悔和贖罪的機會都沒有!
本來,我可以在三年前就下手了!
結果,意料不到的是那位天龍子忽然出現,把天佛老禿找走了,而改由少林另一位長老大方禪師陪我在石洞之中過了三年!
而這三年之中,少林第一高僧大方,也為我犧牲了成佛的大道,成了我的入幕之賓!
朋友,你一定會為我擔心,那天佛回來以後,發現我再墮淫慾之境,恐怕又要對我多加戒備了吧!
實則,這一回我可不是那麼笨了!
我留下了大方的生命,我相信大方禪師為了自己的聲望,決不會向天佛老禿説穿我與他三年日無虛席的風流陣仗!
因此,天佛老禿還以為我向道之心,更為堅定可喜呢!
天佛老禿迴轉之後,大方禪師就走了,至於他結局如何,朋友,可能你比我知道得多的多了……
蕭夢梅不禁笑道:“金兄,這大方禪師的結局如何?你可知道?”
金成笑道:“三百年前,少林第一高僧大方,忽然自縊於羅漢堂之事,曾經列為武林第一奇案,想不到原來是種因在此!一旦這‘鐵心公主’親筆遺書傳佈出去,這三百年疑案,總算有了個結果的了!”
蕭夢梅搖頭道:“金兄,依兄弟看,這張白絹可不能讓它流入世間呢!否則,只怕……唉,虛名之累,真是害人不淺!”
金成笑道:“大弟,如是用之驚世,豈非甚妙麼?”
蕭夢梅笑道:“這個倒是使得!不過,兄弟認為此事且容待後議如何?我們且把這白絹所記之事看完再講吧!”
金成笑道:“也好……”
兩人又繼續看下去:
朋友,大方的後果怎麼了?他是還俗了?還是依然青燈禮拜,掩飾着自己那罪惡的軀體呢?
或許,他已為我殉情了吧!
不過,這些都是題外之言了,我知道你朋友一定想知道我怎樣才能毀得了那位一佛的道基吧!
朋友請別急躁,聽我慢慢道來!
那正是大方禪師離去後的一年!
而這一年也正我五十九歲的一年,過了今年,我就可以做一次花甲大壽了!
可是,朋友,像我這樣的女人,怎肯讓自己知道已經是六十的老太婆呢?所以,我必須在五十九歲死去!
這樣,我就永遠不會有那六十歲的一天了!
於是,在我六十歲快到的前三個月,我把一切準備就緒,等着那天佛老禿來自投羅網了!
朋友,我的手記,只能寫到此處,以後的事,我無法記載,朋友所看到的現場,那就足以説明了一切!
朋友,我會不會成功呢?此刻我自己尚無法預知!
但我相信,如果你朋友能夠見到我的手記,那我一定是成功了!
金成長長地噓了一口氣,道:“她果然成功了!”
蕭夢梅拿起白絹,笑道:“金兄,這最後面還有一句話呢!”
金成笑道:“兄弟看到了,大弟,你的意見如何?”
蕭夢梅笑着念道:“朋友,請勿移動我們的身軀!身外之物,舍明珠而外,你全可取走!‘蟠龍刀譜’,在梳妝枱的右側抽屜之內,你如有興趣,不妨取之以贈至友!宋玄玄又記!”
他忽然搖頭道:“金兄,咱們要不要照她的話辦?”
金成笑道:“兄弟認為死者為大,咱們還是不要移動他們的法體為是!”
蕭夢梅笑道:“那咱們可把這柄神刀取走?”
金成笑道:“伍仇老弟用刀,蟠龍刀在手應是大有裨益!”
蕭夢梅笑道:“如此説來,刀譜不必取了?”
金成笑道:“刀譜留在此處,豈不又要留下一片禍患麼?”
蕭夢梅笑道:“又跟那把劍一樣是不是?”
金成笑道:“可不是?咱們總不能拱手把這些神物利器交給居心不良之人啊!”
蕭夢梅道:“如此,就依金兄!但這把刀和刀譜,也得請金兄先行保管才是!”
金成一笑摘下神刀,取出刀譜,笑道:“大弟,你猜猜看,那‘鐵心公主’宋玄玄是用什麼辦法把‘天佛長老’的道基毀去的?”
蕭夢梅搖頭道:“這個,恕兄弟愚笨,可真想不出該是什麼方法,才會令這位老前輩上當了!”
金成笑道:“如果兄弟冒昧説一句,只怕這乃是‘天佛長老’自我犧牲的呢!”
蕭夢梅目光一亮,失聲道:“金兄,你是説那天佛長老真的不惜自毀道基,而與這個女魔頭同歸於盡的麼?這……
令人難以相信!”
金成道:“兄弟相信,天佛長老必然留有遺言……”
他説話之間,自懷中掏出那本“天佛劍笈”又道:“蕭兄,如果上人留有遺言,可能也就是記在這本劍笈之內,你我何不打開看上一看呢?”
蕭夢梅笑道:“金兄真是太小心了!兄弟豈會認為金兄有那借此偷看劍笈之心?”
金成大笑道:“大弟,瓜田李下,兄弟不敢不避些嫌疑啊!”
説話之間,已將那本劍笈取出!
兩人同時打開秘笈,一頁一頁地看下去!
蕭夢梅、金成兩人皆是聰明絕頂之人,均有過目不忘之能,雖然他們並無存心習煉這套劍法之意,但是,他們一看之後,就忍不住默記在心了!
而且,他們也同時發現,這套劍法,雖然僅只七招,但其精奧博大,簡直是人間罕見的武功!
蕭夢梅忍不住嘆息道:“金兄,這套劍法,真是令人歎為觀止!”
金成也笑道:“蕭大弟,這套劍法比聖劍九式如何?”
蕭夢梅道:“高明不少J至少這七招劍法之中,有幾招劍法,正剋制九式的招式!”
金成笑道:“大弟,你可曾記下了?”
蕭夢梅苦笑道:“既然看過了,大概也就想忘也忘不了的了!”
金成大笑道:“兄弟要為盟主高興了……”
話音一頓,他翻到了劍笈的最後一頁,忽然叫道:“大弟,果然不出兄弟所料,天佛長老留有遺言在這秘笈的後段!”
蕭夢梅連忙湊過去一看,只見那秘笈上寫着:
“老衲天佛,自幼剃度,終身禮佛未曾稍懈,緣以武林女魔‘鐵心公主’宋玄玄仗恃一身武功,不惜犧牲色相,為禍武林,殘害武林少年男女,老衲與天龍子大師,‘秋水書生’南宮柳施主,‘白馬俠丐’李天揚施主等四人,商量滅魔大計,不料儒、丐二施主反被宋玄玄妖術美色所迷,而成了女魔的得力助手,老衲只好與天龍大師暫時退去,孰料妖女竟然不忘老衲,約鬥老衲於泰山之頂,老衲斯時業早已有心永久困監女魔,併發下宏願,必將此女渡入我佛崖前,是以在賈似道那座託由老衲三室弟子所建的藏寶石洞之內,添建了兩處秘室,以備困居女魔和儒、丐二施主之所,女魔既然正好約我前往泰山決一死戰,老衲難得免去再費心血,於是不惜施展絕世神功,將她們三人制服,帶往藏寶洞中,按預定步驟,感化三人……”
看到此處,金成皺眉道:“天佛長老這等做法?未免有些作法自斃了!”
蕭夢梅道:“金兄,我認為天佛長老是害在自己的慈悲心腸之下,像這等極惡的女魔,不將其置於死地,真是大大的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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