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狄公豪、狄慕青等人,是在那頓宴席之上,被“長山七魔”中的人,做了手腳弄倒了!
狄慕青一旁插口道:“盟主與總監怎會突然駕臨山東?”
金成長長一嘆道:“狄兄,兄弟與大兄弟就是為了你們的事來的!”
狄慕青道:“為屬下的事麼?”
金成道:“狄兄,狄家莊眼下已是一片焦土,狄兄知道麼?”
狄慕青聞言,臉色大變!
狄公豪道:“金兄怎説?”
金成道:“狄大俠的故居,已然被人放火燒燬了!”
狄公豪大叫道:“真的?誰幹的?”
金成道:“兄弟正是為了查探此事而來!”
狄公豪大怒道:“金兄可已有了眉目?”
金成道:“沒有什麼可靠的線索!狄大俠,貴室眷是否會在莊中居住?”
狄公豪道:“狄某家小俱在莊中居住!”
他話音一頓,失聲道:“金大俠,他們可是被害了?老夫……”
狄公豪已然怒火沖天,語不成聲!
金成道:“依金某看來,他們並未對貴室眷下手!”
狄公豪道:“怎見得?這些人既能放火,不見得就不肯殺人?”
蕭夢梅笑道:“他們不會對狄老家屬下手的!區區與金兄查遍火場,卻沒見到絲毫人體殘跡,顯然並無人被殺……”
狄慕青皺眉道:“既未殺人,為何又要放火?”
狄公豪目光泛出了一股殺機,沉聲道:“老夫必將這放火之徒,碎屍萬段……”
金成笑道:“狄大俠,此事除了‘長山七魔’,不會是別人乾的了!但不知那‘長山七魔’又何以出此下流手段?”
蕭夢梅道:“金兄,眼下那行兇之人,業已可予肯定,倒是這石洞的外間出路已被閉塞,我們總得想個出去的辦法!”
金成笑道:“蕭大弟,兄弟已然瞧出門户所在了!”
蕭夢梅道:“金兄何時找出了門户?”
金成笑道:“就是適才……”
身形一閃,直向四個石棺的後面掠去!
蕭夢梅向狄公豪道:“狄老,一切事且等出得此洞再談!”
狄公豪點了一點頭,但仍然忍不住問道:“蕭老弟和金大俠莫非也是被他們困入此間了?”
蕭夢梅笑道:“可不是?但若非他們告知狄老等人在此,區區和金大俠也不會冒此兇險,進入這絕地查勘了!”
狄公豪長長一嘆道:“蕭盟主再造之恩,老朽是終身感戴了……”
適時!
那金成所站的地方,突然傳來一陣隆隆之聲!
蕭夢梅舉目望去。只見那金成正雙手拉着一個鐵環,很吃力地往上拉!
隨着這鐵環的上移,金成身前五尺左右的地面,忽地露出一個大洞!
蕭夢梅轉身走向金成,幫着金成將鐵環拉高到離地六尺!
地面上的洞穴,已然有兩尺見方,可容人行!
金成低聲道:“大弟,你且拉緊靠近地面的鐵環,待兄弟將鐵環固定在那石棺的鐵樁之上,你我就可鬆手了!”
蕭夢梅依言俯身,隻手將那鐵環拉牢!
金成則將連着長鏈的鐵環繞在支起石棺的鐵樁上!
蕭夢梅眼看金成將鐵鏈業已拴牢,這才一鬆手笑道:“金兄,咱們先下去瞧瞧!”
金成道:“蕭大弟,依兄弟判斷,這鐵環起石洞門户的勁力,至少也在千斤,這石棺的支架,頂多只能支持一刻時光,咱們只有全都下去了,如是容你我下去查看,只怕那鐵樁一斷,門户就又關閉起來了!”
蕭夢梅看了石棺下面的支架一眼,笑道:“金兄料的是,這鐵架果然已現彎曲,咱們得快一點!”
話音一頓,向狄氏叔侄和夏宏儔、涵雲道長道:“四位快隨金兄下去,區區墊後……”
這等時刻,他們也説不上客氣,五人魚貫向那地下的洞內鑽去!
蕭夢梅目光一轉,身形欲起之際,那石棺鐵架已然因為吃不住那鐵鏈的拉力而“轟”然斷裂!
那座石棺由於重心頓失而砸向地上!
碎石紛飛之中,蕭夢梅飛身上前,將那向回縮去的鐵環一把拉住!
但是,此刻陡然怪事忽現!
就在那石棺砸碎的同時,這石洞的左側,忽然自動地露出了一道門户!
而且,一片極強的光亮,自那門户之中透過來!
蕭夢梅看看手中的鐵鏈,他突然想出了一個弄牢這鐵鏈的辦法!
原來他想到了運用自己的“萬應神功”了!
蕭夢梅雙手一陣搓揉,那鐵環與長達六七尺,重達數百斤的鐵鏈在一眨眼之間,竟然熔成了一個斛狀的鐵球!
這樣,可就把那通往地下的石門給卡住了!
蕭夢梅微微一笑,向地下五人道:“金兄,你們上來吧!”
金成和狄公豪等五人,正因為下面的那間石洞,比上面的這一間更暗,而且十分潮濕,而覺着有些不妙,恰好蕭夢梅已然在叫他們上來,當下五人連想都沒有想,就順着石梯,爬了上來!
五人一看石棺已碎,面前卻現出了一道門户,不禁大為驚訝!
金成笑道:“大弟,你真有一手!”
蕭夢梅笑道:“這不過是碰巧而已!若非那鐵鏈將石棺拉倒砸碎,這道門户也不會現出來了!”
金成笑道:“想不到這石棺竟是開啓此洞的門户關鍵!”
説話之間,金成伸手向另一座石棺推去!
只聽得一陣“嘩啦……”之聲傳來,那石棺的底下支架,竟是向地面之下去,同時,靠右側的方向石壁,也露出了一個門户來!
蕭夢梅失聲道:“怎麼又有一道門户了?”
金成笑道:“大弟,恐怕還不止兩處呢!”
活音一頓,伸手又推向另一座石棺!
頓時,一陣“嘩啦”聲響過處,石洞的上方,在蕭夢梅、金成兩人下來的那個小小石洞的右方,約有四丈之外,竟然現出了一道門户!
同樣的,一片光亮,那門户中透入!
蕭夢梅笑了!
“金兄,還有一座石棺,莫非也控制着另一處門户麼?”
金成笑道:“兄弟料想如此……”
一探手,將另一座石棺也推了一下!
這一回可是出乎他們意料了!
第四道門户並未出現,但是,那座石棺卻忽然失去了蹤影!
敢情,這石棺一直沉入了地下而去!
那沉入石棺的地面,跟那石棺一般大小,倒也彷彿是一道門户一樣,只不過並無燈光透出來而已!
蕭夢梅瞧着這間已經有了六個出口的石洞,搖頭道:“金兄,事先找一個出口都那麼困難,此刻忽然有了六個,可更叫人難以抉擇,應該何去何從了!”
金成笑道:“任他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飲!”
狄公豪沉聲道:“金大俠,依你之意,只有一處可以出入麼?”
金成道:“那也不一定!”
話音一頓,向蕭夢梅道:“蕭大弟,咱們何不分頭查看一下這幾處門户呢?”
蕭夢梅道:“就依金兄,但不知我們是六個人同時去看?還是僅有金兄和區區兩人前去查探出去的門户?”
金成道:“狄老等四位長力初解,最好先在此處調息一番!説不定出去之時,碰到了對頭,還得憑武功應付……”
蕭夢梅笑道:“金兄説的是……”
回頭向狄公豪道:“狄老,你且陪同慕青兄等調息一番吧,免得稍時出去遇到了強敵,內力不足,反而誤事了!”
狄公豪知道他們乃是一番善心,當下笑道:“老朽等深謝盟主和金大俠……”
説着,向身後三人道:“盟主厚意,我們不要辜負了,暫且調息一會兒吧!”
四人就地坐下,入定調息!
金成向蕭夢梅道:“大弟,咱們分頭查看麼?”
蕭夢梅聞言,明白金成用意,是怕兩人分開,一旦涉險,就無法接應,當下微微一笑説道:“金兄意見,是兩人一道比較有個照應麼?”
金成笑道:“身陷陰境,不得不小心一點兒!”
蕭夢梅笑道:“如此咱們就從右側的門户查起如何?”
金成笑道:“大弟,兄弟為盟主開路吧!”
身形一閃,就向右側的門户之中撲了進去!
蕭夢梅可不敢怠慢,飛身趕了過去!
兩人跨進那間石鑿的門户,不禁神情一怔!
敢情這間石室之中,竟是一問十分雅潔的靜室!
一張石桌,兩隻石凳和一張玉石禪牀,牀頭之上,還掛了一柄古意盎然的三尺長劍,淡黃的劍穗,垂在劍尾!
石桌之上,有一盞古燈,燈中早已沒有了油蕊,但卻放了一顆龍眼大小的明珠,發出耀眼的光華!
古燈的旁邊,攤開着一本薄薄的羊皮書冊!
蕭夢梅皺了皺眉道:“金兄,這是一間修心養性的靜室,那賈似道怎會在這兒建造這等出座的居處,難道他也會看透了名利麼?”
金成笑道:“蕭大弟,兄弟可不敢這麼奢望那位賈大宰相!他要是存有出世之想,又怎會斷送了宋室江山呢?”
蕭夢梅道:“莫非這不是賈似道所建麼?”
金成笑道:“那倒不一定,不過,依兄弟看來,這東山藏寶的石洞,恐怕在‘長山七魔’之前,已經有人發現過了!”
蕭夢梅道:“看上去,果然似是早已有人在此住過的了……”
説着,大步走向石桌,又道:“金兄,也許這本類似手冊的書頁之上,能夠找出一些端倪……”
蕭夢梅目光已射向那本薄冊!
突然,他大聲道:“金兄,這是一本武林秘笈啊!”
金成聞言,自石牀的前面趕了過來,目光一觸及那本手冊,不禁失聲道:“大弟,這是三百年前武林高人,空門怪俠‘天佛禪師’的絕學,‘天佛降魔慧劍真解’呢!”
蕭夢梅一怔道:“這麼説,天佛長老早在三百年前就住在此處了?”
金成笑道:“或許就是賈似道剛剛建好的以後那幾年!”
蕭夢梅忽然搖頭道:“這未免令人難解了!”
金成笑道:“大弟,這本劍法真解尚在,足見那‘長山七魔’和商必利都未曾發現此處,否則,他們早已取走了!”
蕭夢梅笑道:“不錯!如此看來,那牀頭的古劍,想必也是天佛禪師的那支‘天佛降魔慧劍’了?”
金成笑道:“兄弟早知那是‘天佛慧劍’了!”
金成話音一落,伸手將那本秘笈自石桌之上拿了起來,進給了蕭夢梅,笑道:“大弟,這種絕世武功,千萬不可讓他們落入心存叵測的那批傢伙手中!兄弟特此取交大弟……”
他根本不等蕭夢梅再説什麼,一轉身,又取下了那支古劍,笑道:“大弟,這支古劍,也不可留在此處!以免落入了不屑之徒手中!”
敢情他把這兩樣古物全都送給了蕭夢梅!
蕭夢梅對金成這等過於獨斷專行的慷他人之慨,似是大感頭疼,搖頭道:“金兄,這怎麼可以?”
金成笑道:“類此古物,必得有德者方可保有,大兄弟,你如是不取去,遲早也會落入別人手中,如是那持有之人,乃是一位兇殘之徒,到那時咱們要想剪除或予收回,那就難了!”
蕭夢梅不會不懂這些!
但他卻不願任意取走這保存此處已達三百年之物!
因為他認為這劍與劍法對他而言,並無多大用處,有了也不過是多餘,沒有,他也不會覺得欠缺!
是以,苦笑-聲道:“金兄,兄弟得先人餘蔭,已獲天龍子一身武學,這天佛絕學,對兄弟而言,根本無關緊要……”
金成笑道:“大弟,你莫非不要麼?”
蕭夢梅道:“留待有緣之人,比你我取走更好!”
金成大笑道:“那有緣之人如是艾天齊或是卜老丈,你將怎辦?”
蕭夢梅笑道:“天命歸於斯,兄弟夫復何嘆?”
金成搖頭道:“大弟,你可是認為那天龍子絕學確是天下無敵麼?”
蕭夢梅一怔道:“金兄此話何意?兄弟幾時有過這等狂妄想法?”
金成道:“兄弟知道大弟並無這種想法!但兄弟有句話必須説出來,否則只怕會誤了大弟你的大事了!”
蕭夢梅道:“金兄有話請直説無妨!”
金成道:“大弟,天佛長老與天龍子上人乃是同時代的武林奇客,你可曾聽人提及過?”
蕭夢梅道:“這倒曾聽二叔説過!”
金成道:“天佛禪師的‘天佛慧劍’較之天龍子的‘天龍聖劍九式’更為高明,並且正是剋制‘聖劍’的劍法一事,大弟可曾聽説過?”
蕭夢梅搖頭道:“沒有!”
金成道:“這就是了!兄弟要告知大弟的,正是這句話!”
蕭夢梅道:“金兄是説這套劍法如果入了別人之手,兄弟就將無法與其人對敵了麼?”
金成道:“不錯!”
蕭夢梅道:“果真如此,那也是無可奈何之事,兄弟除了自嘆技不如人之外,還有什麼好説的呢……”
金成聞言不禁呆了一呆!
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蕭夢梅會這麼想!把這等大事看得如此淡然!
他撫着手中的古劍,笑道:“大弟胸襟開闊,自可不把勝負之事放在眼下,但如果你因此有負十君子之託,大弟又將如何自處?”
這回問的好!
蕭夢梅愣了!
金成一笑,又道:“大弟,如果你覺得説習天龍子前輩武功,就不便再習天佛長老武功,那你也不妨將此套劍笈攜回,任由十君子後人之中,才智夠得上習煉之人習學,豈不勝過留在此間而落入對頭手中麼?”
蕭夢梅沉吟了一會兒道:“如此倒是使得!”
他話音一頓,又道:“不過……這劍笈和古劍,暫請金兄保管吧!”
金成知道再也無法拗過他了!
因此,他只好將長劍掛在脅下,並將那本劍笈取來放在懷中,笑道:“天佛二寶,兄弟暫代保管,兄弟心目之中,認為最好習煉此種劍法之人,應是曉梅姑娘……”
蕭夢梅笑道:“金兄真是有心人了!”
金成笑道:“那倒不是!只因為這天佛長老的佛門武功,乃是武功中最為陰柔的一種,如由曉梅姑娘學習,可收事半功倍之效!”
蕭夢梅笑道:“兄弟只是玩笑,金兄莫要掛在心上!”
金成笑道:“大弟,兄弟怎會掛在心上呢?”
話音一頓,大笑一聲道:“大弟,這間屋子大概不會是通往外間的秘道了!”
蕭夢梅道:“兄弟也有這等想法!咱們再去找找左側的那間如何?”
金成道:“就依大弟!”
話未畢,人已去!
蕭夢梅劍眉一揚,也轉身而去!
左邊的這一間,與右面天佛上人的這一間可大不相同!
天佛禪師的那一間,十分簡陋清靜!
但是,這一間卻是極為華麗,室內不但掛滿了明珠,書畫,而且,正有着一張羅帳低垂的八寶鴛鴦榻!
室內沒有書桌,倒是擺了一張雕龍繡鳳的梳裝台!
低垂的帳鈎之上,掛了一柄又窄又細的八寶金刀!
四隻彩岫錦凳,分列在房內的牀尾和梳裝台旁!
一股幽香,在室內回施,使人心神大為振奮!
很顯然,這石屋有些像是香閨!
但這等地方,怎會有女人在此住下去?
難道那賈似道還要在這兒來上一個“石洞藏嬌”麼?
蕭夢梅道:“金兄,這間石屋有些古怪!”
金成笑道:“不是古怪,而是脂粉氣太濃了!”
蕭夢梅笑道:“果然是像個女人的住處!”
金成道:“大弟,這根本就是女人的香閨!”
蕭夢梅皺眉道:“這間石洞之中,可真是藏了不少花樣!”
金成笑道:“大弟,你看到那把刀了?”
蕭夢梅點頭道:“金兄,那把刀有什麼講究麼?”
金成道:“要知此屋主人,就在這把刀上了!”
蕭夢梅笑道:“金兄大概早就認得那把刀了?”
金成笑道:“兄弟如是不識,那也妄號‘神通雙俠’了!”
蕭夢梅笑道:“金兄,這把刀是誰的?”
金成笑道:“此刀在武林之中,名望之高,不在那‘天佛慧劍’之下,兄弟説出來,只怕大弟你也聽説過的了!”
蕭夢梅笑道:“金兄何不説出來聽聽?”
金成笑道:“此刀名叫‘蟠龍神刀’,乃是昔年名滿天下的大魔頭‘鐵心公主’宋玄玄的兵刃,大弟聽説過麼?”
蕭夢梅大大一驚道:“是那位曾經在三百年前唯一擊敗過‘天龍子’老前輩的那位女魔王麼?”
金成道:“除了宋玄玄,還有誰能有這把‘蟠龍刀’?”
蕭夢梅搖頭道:“金兄聽説那‘蟠龍刀’落在‘蟠龍谷’主人的手中,此時武林之中,人人都知,怎地今天又在這兒掛着呢?”
金成笑道:“兄弟猜想,那‘蟠龍谷’主人的那一柄,必是膺品無疑!”
蕭夢梅道:“金兄,你莫忘了,那‘蟠龍谷主’喬芳霞,正是宋玄玄的七傳弟子呢!”
金成笑道:“大弟,兄弟怎會不相信呢?只不過這把‘蟠龍刀’與現在喬谷主手中的那一把相較,這把一定是真的了!”
蕭夢梅笑道:“金兄怎會如此肯定呢?”
金成笑道:“大弟不信,你我何妨在這房內查看一番?”
説話之間,大步向那牀前行去!
蕭夢梅跟在他身後,走到那大牀之前,金成伸手將那低垂的羅帳掀開!
頓時,兩個人全都呆了!
牀上,並頭躺了兩個人!而且是一男一女!
這兩人只有頸部以上,露在那牀繡鳳的錦被的外面,全身連雙腳,都被那牀錦被,遮的嚴嚴密密的!
蕭夢梅脱口道:“這是活人麼?”
金成搖頭道:“大弟,他們早就死了!”
蕭夢梅目光一轉,忽然失聲道:“金兄,這男人是個老和尚呢!”
金成道:“不錯!”
説話之間,已自那牀頭枕畔拿起一幅白絹!
這張白絹之上,寫滿了蠅頭小楷!
蕭夢梅探頭瞧去,笑道:“金兄,這不會是什麼武功秘法吧!”
金成此時已然瞧清楚了前面的幾句,笑道:“不是,不是,大弟,看來這張白絹之上所寫,到是一個十分動人的故事呢?”
蕭夢梅道:“可是有關這位‘鐵心公主’宋玄玄的故事?”
金成笑道:“此乃宋玄玄的親筆,大弟,咱們眼下尚有時間,何不看完這張白絹,也好知道這位女魔頭的用心何在?”
蕭夢梅笑道:“就依金兄!”
兩人將那一幅尺許長疊為三疊的白絹,展開鋪在梳裝台上,仔細地讀下去,只見那白絹上一開頭是這麼寫的:
朋友,我無從知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了這間秘室,十年百年,或是數百年之後!但是,當你發現此處之時,我已早成泉下之鬼,當無疑殆的了!
朋友,你能走到這間石室來,必然是武功、才智已屬武林之中第一流的人選,我死後第一次碰到的生人,既能是武智兩絕之士,我心亦復快慰,室內所有,悉數相贈,以示有緣之慶!但牀上帳內的明珠,卻屬例外!我相信你不會貪得無厭,否則必罹奇禍!
看到這兒,金成笑道:“大弟,那帳內的明珠,必是有着防腐、駐顏的功用,否則怎會人死數百年後,膚色仍如生時一般?”
蕭夢梅笑道:“金兄説的是,兄弟也是這麼想……”
兩人再向下讀去!
朋友,你也許正在急於要知道我是誰!告訴你,我就是那位躺在牀上的女人,我的名字叫宋玄玄!武林中的人叫我“鐵心公主”!或許你此刻正在心頭吃驚了吧!“鐵心公主”不是一個殺人的魔王麼?可惜我無法當面向你解釋,但請你看看那牀上的我,是個兇魔的樣子麼?
金成向蕭夢梅笑道:“大弟,這就叫做人不可以貌相了!”
蕭夢梅笑道:“以貌取人,失之子羽,兄弟是早就不信了!”
兩人再看下去!
朋友,我宋玄玄不是壞人!但跟我睡在一起的和尚,也不算是個好人!你瞧,他如果是個守法規的和尚,又怎會摟着我困在一起?何況,那錦被之下,還暗藏無邊春色呢?可見得這和尚不守清規至極!
朋友,也許你要問這和尚是誰了?我告訴你,他就是與天龍子齊名的天佛禪師!
你不必吃驚,因為他也是血肉之軀,自然也難以免俗,儒家所謂“食色性也”,聖人尚作斯言,天佛和尚算不得聖人,他又怎能免俗?
看到此處,金成不禁長嘆道:“天佛長老一代聖僧,不想晚節竟然毀在這位蛇蠍魔女的手中……”
蕭夢梅笑道:“咱們且瞧下去,看看這宋玄玄還有什麼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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