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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喜的鄰房老婆婆

    「文/不可詩意的刀老大」

    首先要説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大家一看到《獵命師十七》的封面就知道了的事:封面插畫家換人啦!由於前一代把關的插畫家練任身體微恙,從本集開始改由非常超級的Blaze接力操刀。

    Blaze是我的愛,關於我有多愛Blaze請看《人生最厲害的就是這個BUT!》一書!裏面有一篇充滿愛的專文啦哈哈,幾乎可以肯定以後的《獵命師》一路到大結局都會是Blaze用無限的熱力把守,而Blaze的繪畫功力毋庸置疑地強,相信在我幾乎沒有設限的世界裏會發揮的更好。

    感謝Blaze!

    第二件事,是相隔了一年我才從《獵命師十六》爬到了《獵十七》,原因也沒什麼,只要大家常常看我的網誌就知道我很任性地脱隊,爽呼呼跑去導演了一部電影長片: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

    從籌備到殺青,歷時幾乎了一整年,想知道這中間種種曲折離奇,也請看《人生最厲害的就是這個BUT!》一書,裏面洋洋灑灑寫了一大堆。

    雖然電影會很好看,我也又累又快樂,一切都很值得,不過我想大家根本不在乎九把刀實現夢想是不是很屌,只會覺得九把刀很機八、沒品、自以為是、不務正業等等,説到不務正業,雖然過去一年我沒寫《獵命師十七》,可也默默寫了幾本很好看的小説?

    好!我知道啦!

    沒寫《獵命師十七》就是機八透頂!

    是!我瞭解!我機八!我爛人!我富奸!

    現在《獵命師傳奇》重新啓動,上軌道後進度變得很正常吧,哈哈。

    仔細想想,拖稿拖了一整年還真是説不過去,我不但任性,而且非常任性,缺乏身為一個作家的自覺,喪失了身為一個創作者應有的職業自律,泯滅了身為一個人類的社會責任感,的確應該認真道歉一下,嗯嗯,那就

    對不起!

    現在我們扯平了(握手)!

    照例要寫一篇很認真的序,上次教大家做豆漿,有人反映很敷衍,讓我有點受傷,難道我不能教大家做豆漿嗎?這次來説一個真實的拍片恐怖故事給大家聽,跟做豆漿也有一點關係,當做補償。

    先説了,我很討厭那種偽造靈異經驗的作家跟假大師,所以以下是真實經驗。

    我慢慢鋪陳喔。

    為了讓我有最好的體力完全專注拍片、並祈禱電影充滿正面能量,從籌備期的端午節(六月十五日)開始我就發誓不能打手槍,直到殺青為止(這種發誓禁槍以祈願的手段我很少用,畢竟手槍界有誰不認識我刀哥?!)

    由於我真的很想拍一部超好看的電影,所以我真的禁槍禁得很辛苦,沒有偷偷打,也沒有找人約炮,而且更驚人的是,我只是禁槍,並沒有禁止看A片,於是我每天固定看半小時A片的習慣還是沒有間斷,讓我的禁槍之路倍增艱辛。

    一天過一天,一天過一天,電影終於在八月二日開鏡了。

    電影有一大半都在我的家鄉彰化拍攝,每天拍攝結束我當然可以回我家住,舒服,又有大牀,又確定沒鬼,但為了表示導演我也是一個團結的人(這完全跟導演期待女演員晚上敲門請導演私下教戲或加戲,一點也沒有關係,因為導演是一個正直的男子漢),我決定跟劇組一起擠旅舍。

    拍戲嘛,為了節省經費,劇組當然是選了很便宜的老舊旅舍住,而這間我不方便透露名稱的旅舍很恐怖,每天都放一模一樣的三支A片!

    每天喔!

    我們連續住了一個月,每天都是那三支A片馬拉松地放!超恐怖!

    不過更恐怖的還在後面。

    有天晚上收工後回家吃飯(睡覺才會回旅社),吃完飯我照常在家附近遛狗,忽然我家的狗(柯魯咪小姐)朝着巷子底的黑暗處縮起了尾巴,不曉得在看什麼,而附近不曉得哪冒出的七、八隻野狗,開始對着那黑暗猛吠,我突然頭皮發麻

    為什麼這些狗狗,有志一同對着空無一物的巷底暗處亂叫呢?

    一瞬間,我想起了

    再過兩個小時就是農曆七月初一,鬼門要開!

    會不會,此時巷底暗處就是一條小小的、提前打開了的門縫呢?

    我趕緊牽柯魯咪回家,然後搶在鬼門開之前騎車回到旅舍,早早洗澡上牀睡覺。

    故事説到這邊,我們要切個分鏡,聊一下劇組的超級攝影師,阿賢先生。

    阿賢是一個長期吃素的人,這點造成了他個性有些扭曲,就是阿賢覺得自己既然吃素,不以口欲殺生,就是個十足好人,十足好人就一定諸事無敵、萬般大吉,於是行事有點鐵齒。

    以下的敍述主要以阿賢跟我説的話為主軸。

    導演很大,可攝影師也很大,於是阿賢的房間就在我隔壁。

    有一天晚上我們一起回房,他看到一旁的我打開房間前會先恭敬敲門三聲,進去時還會朗聲説:對不起!打擾了!頓時令阿賢反省了一下他心想,連九把刀這麼強的人,也這麼多所顧忌,我是不是應該敲一下門呢?

    於是從那一天開始,阿賢進房也開始可恥地敲門。

    可農曆七月初一,鬼門開的那一晚,攝影師阿賢收工還特地跑去台北看拍攝帶的沖印效果,確認我們的拍攝品質,很辛苦。

    由於隔天還要拍戲,阿賢無法在台北多休息,連夜搭車回彰化。

    回到旅舍時,已經是半夜兩點了。

    太累了,阿賢沒敲門就打開房門,鞋子一脱就躺在牀上昏睡過去。

    睡着睡着,忽然阿賢感覺到彈簧牀墊凹陷下去,好像有人坐在旁邊,他想動,卻動不了,身上感覺一股沉重的壓力越來越大。

    典型大家都經歷過的鬼壓牀。

    阿賢頓時想起自己太累忘了敲門,於是在心中默默地説:對不起,今天實在太累了,我忘了敲門。那這樣好吧?乾脆我出去,把這個空間還給你們?

    當他這麼一想,忽然阿賢就可以動,也醒來了。

    但醒來之後又是另一個情緒。

    阿賢覺得很煩,拍戲都這麼累了,回到旅舍還要在講禮貌講得那麼周到,實在是不通情理,於是阿賢沒有另外找房間睡,而是打開門,重新站在門外,象徵性敲了敲,又回到牀上繼續睡。

    豈料這一閉上眼睛,立刻又不能動彈。這下阿賢真的開始害怕了。

    南無阿彌陀佛阿賢在心中唸經抵抗,身上的壓力卻忽然變得更沉重,彷彿是在嘲笑他徒勞無功唸經似地。

    這時在阿賢的意識中,清楚看見牀上有一個畫着濃妝的老婆婆。

    濃妝豔抹的老婆婆穿着日式和服,坐在牀上,慢慢地拿起阿賢的手指

    臉色狂喜地用力一咬!

    阿賢又驚又痛,瞬間就痛到醒過來。

    醒來時手指還是非常疼痛,看了看時間,半夜三點。

    阿賢這次不敢再睡了,東西也不收,就走出旅舍找一間網咖趴在桌上胡亂睡覺,隔天早上五點半才恍恍惚惚回旅舍樓下集合、搭車出發拍片。

    後來阿賢換了房間。

    恐怖?

    真正恐怖的是

    當天我夢遺了。

    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我夢遺了

    我迷迷糊糊地站在浴室鏡子前,拿着衞生紙狂擦我的內褲,看了看錶。

    半夜四點。

    我想,那一個狂喜的老婆婆,咬不到阿賢的手指,於是飄過來隔壁房間

    這真的是很扯。

    我禁槍那麼久,偏偏在那一個晚上自動發射出來,令人費解。

    更扯的是,隔了一天我又夢遺!!!

    這種狂射的頻率不管在生物學或手槍學上都不成立,真正是無敵的邪門。

    拍片很有趣,很累,但是也很有成就感。

    總之電影我攻下啦!

    預計在2011年的七月會上映,希望明年夏天大家一起進電影院吹冷氣,感受一下這一部熱血又熱淚的青春喜劇那些年,我們一起追的女孩。超好看!

    至於現在《獵命師傳奇》NO.17,戰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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