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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0章~第409章

    第400章

    在張德順的連連催促下,南洪門和青幫的眾人硬着頭皮向謝文東一步步蹭去.

    此時,謝文東倒是輕鬆,臉上帶着似有似無的微笑,兩眼彎彎,眯縫着兩天黑線,他抬起手來,拉下衣襟,伸手入懷,就這一個簡單的動作,直把南洪門和青幫眾人嚇得紛紛停住腳步,瞪圓雙眼,直勾勾地盯着謝文東的手臂.

    謝文東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伸入懷中的手隨之慢慢抽了出來,出人意料的是他拿出的並不是武q,而只是一盒香煙,南洪門和青幫的眾人不約而同地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又有些怒火中燒,還沒等他們發作,謝文東已從煙盒中倒出一顆香煙,叼入口中,隨着咔的一聲脆響,打火機點燃.

    打火機的火光很微弱,不過在漆黑的深夜裏卻顯得格外醒目,就在南洪門和青幫人員被謝文東身上散發出來的無形壓力壓的實在受不了,想要一齊上去與他拼命的時候,忽然,在其背後殺聲大起.

    張德順身子一震,滿腦子的莫名其妙,己方身後怎麼來人了?沒聽説老大又給自己派來援軍啊?難道是敵人?可哪來的敵人?他心裏有太多的問題想不明白,正暗自琢磨着,但場上的局勢已然大變只見在工地外圍的暗處,湧出來數百號手持利器的黑衣人,這些人衣着統一,身形健壯,清一色的黑色西裝,年級都在二十五到三十之間,身材魁梧,身形健壯,他們從暗處稀稀拉拉的走出來,如同一張大網,在張德順一眾的背後慢慢收攏.

    張德順剛好位於陣營的後方,看得比較真切,知道這些陌生的黑衣人絕不是己方兄弟,但看起來又不象是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他將心中的震驚壓了壓,表面上還算是鎮靜,跨前兩步,大聲喝問:你們是什麼人?要幹什麼?

    沒有人答話,黑衣人們依然用不緊不慢的速度向他們走來,時間不長,這數百號黑衣人在張德順一眾的背後形成一個半環型的包圍圈.

    暗叫一聲不好,張德順咧嘴吸氣,如果對方真把自己圍住,和工地裏的謝文東一眾裏應外合,別看自己帶來的人不少,可打起來肯定支撐不住,這仗自己是打不下去了!張德順心聲怯意,打算撤退.

    他衝着眾黑衣人一笑,説道:我看你們和謝文東不象是一路的,叫你們的老大出來説話!

    眾黑衣人依然沒有答話,不過卻齊齊停下腳步,接着,人羣一分,從中走出一名彪形大漢,這人皮膚黝黑,濃眉大眼,一臉的橫肉,身上散發出濃重的殺氣,張德順邊打量大漢邊問道:你就是他們的老大?

    兇惡大漢並不説話,邁步直向張德順走去,同時,手中刀也緩緩提了起來,張德順周圍的手下級uo,而對方又只是一個人過來,所以他並不擔心,繼續説道:朋友,謝文東已經不行了,馬上就要被我們消滅,你可不要選粗了陣營,站在他那一邊

    他話還沒説完,那兇惡大漢突然怒吼出聲,這一嗓子如同晴天炸雷,又好似龍吟虎嘯一般,直將張德順以及周圍南洪門和青幫眾人嚇的一哆嗦,沒等他們回神,兇惡大漢突然加力,身形如箭,直向張德順射去.

    不好!張德順周圍的手下驚叫出聲,有兩名青年晃身擋在張德順的身前,橫刀攔阻大漢的衝殺.

    耳輪中只聽噹啷一聲,刀與刀的碰撞迸射出一連串的火星,那兩名青年被大漢的一刀直震的手臂痠麻,象過了電似的,半點力氣都用不出來,手中刀也隨之脱手落地.

    兇惡大漢不給二人喘息之機,手中刀向左右快速的輪動,隨着咔咔兩聲,刀把分砸在兩名青年的額頭,那二人雙雙慘叫出聲,各自捂着腦袋,踉踉蹌蹌地退到一旁,他倆閃開了,把後面的張德順完全暴露在兇惡大漢的刀口下.

    當張德順意識不到,再想抽身向後退的時候,已然來不及了。之間兇惡大漢將手中刀輪圓了,對準張德順,斜肩帶背就是一記重劈。這時,旁邊的青幫人員有人倉促地出刀招架,只聽喀嚓一聲,兇惡大漢這是大力沉的一刀直接將阻攔的片刀劈成兩截,同時刀鋒從張德順的右肩一直劃到左肋下、這條大口子,接近兩尺長,等於是將張德順斜着割開了。

    譁!頃刻之間,張德順肚子裏的零碎順着傷口流了出來,淌了一地,此時他人還在站着,臉上還帶着茫然和驚駭,但眼神一開始失去神韻,臉上布起一層死灰。

    “啊!順哥中刀了”

    青幫眾人尖叫一聲,一擁而上,將奄奄一息的張德順護住,可是此時在護住她依然沒用了,之間張德順張開大嘴,嗓子裏咕嚕嚕直響,一句話都説不出來,倒是帶氣泡的血水從嘴角不是流淌出來,出氣多,入氣少,眼看着是不行了。

    那兇惡大漢一擊斃敵,臉上的殺機更盛,他將手中刀向前一揮,大吼道:“殺!”

    “殺——”隨着她一聲令下,眾黑衣人蜂擁而上,對南洪門和青幫這數百號人展開了猛攻。

    這波黑衣人既不是北洪門的人,也不屬於文東會,而是剛剛從香港趕過來的香港紅門兄弟,手刃張德順的那位兇惡大漢不是別人,正是香港紅門裏最為矯勇善戰,與楊少傑關係最好的趙虎。

    他們很早就抵達了S市,只是為了保密,謝文東並未聲張,就連他身邊的馬力都不清楚此事,他派出劉波去與楊少傑聯繫,同時提供武器,再劉波與暗組人員的指引下,香港洪門這數百人皆埋伏在據點的附近,此時突然殺出,確實起到了出奇制勝的效果。

    雙方還未交手,主將就被對方殺了,南洪門和青幫眾人羣龍無首,士氣低落,這時香港洪門的精鋭在大舉來攻,他們毫無招架之力,整個陣營亂得像是一鍋粥,慘叫聲,呼救聲改過了喊殺聲。

    這是一場沒有懸念的廝殺,打鬥時間不長,南洪門和青幫的陣營就徹底垮了,人們無心戀戰,像沒頭的蒼蠅似的在戰場上四處亂穿,一心只想逃跑,對付如此不堪一擊的敵人,,香港洪門自然幹勁十足,滿大街的追趕南洪門的青幫人員。

    很快,剛剛拍出的試探人員遇到埋伏,張德順被殺的消息傳回到停在廣州郊外的向問天和韓飛哪裏,向問天並不知道張德順是個什麼樣的人,可韓非瞭解。聽説張德順被殺,他到吸口涼氣,冷汗流了出來,張德順不是驕勇善戰的猛將,但卻是混跡黑道多年的laojiang湖,為人謹慎,心思周密,頭腦也精明,怎麼會這麼快就被對方殺了呢?謝文東究竟埋伏了對少人?多少高手?

    想着,他問報信回來的手下人道:“對方有多少伏兵?”

    那名青幫小弟便喘息着邊説道:“大概有幾百人可能可能也有上千人”

    韓非聽着大皺眉頭,幾百人和上千人完全的兩個概念,若是前者,己方現在就可以一口氣壓過去,若是後者,那就得好好謀算一下了。他臉色鐵青,沒好氣地沉吟一聲。看出韓非的不滿,那青幫的小弟結結巴巴地説道:“當時的情況太混亂了,加上又是天黑,我……我沒太看清楚……”

    “媽的,沒用的東西!”沒等韓非説話,一旁的孫開河受不了了,跨步上前,揚手甩了拿小弟一記耳光,然後轉身對韓非説道:“韓大哥,洪門那邊的眼線沒有發現S市的異常,想來謝文東找來的援軍肯定不多,我們現在打過去,依然有必勝的把握!”

    孫開河是急脾氣,為人也暴躁,不着人待見,不過領人打仗還是很有一套的,也正因為這一點,他才穩穩成為青幫的核心之一。

    聽了孫開河的話,韓非沉思不語,與謝文東作戰不能存有絲毫的馬虎和僥倖,一步走錯,就可能全軍覆沒,孫開河推測謝文東的援軍不多,雖然合情合理,但那也僅僅是推測而已,萬一還隱藏有大批的敵人怎麼辦?草率攻過去,豈不要被謝文東逆轉了嗎?

    韓非拿不定注意,轉頭看向向問天,詢問他的意見。

    現在向問天也沒搞清楚謝文東這批援軍是怎麼回事。從哪調集過來的,他喃喃説道:“若是能搞清楚謝文東這批援軍的源頭,我們就能判斷他們的人數了……”

    聽了他的話,那名報信的請幫小弟精神一震,忙説道:“他們……他們就是廣州這一帶的!”

    “什麼?”向問天和韓非同時挑起眉毛,詫異地看着他。

    報信小弟説道:“在戰場上,他們説的話都是‘白話’(廣東這邊把粵語成為白話)!”

    白話?北洪門和文東會都在北方,其人員不可能也不會説白話,那這批人應該是廣東這帶的沒錯了,可是沒聽説廣東這邊有哪個社團投靠謝文東了。向問天正低頭琢磨的時候,韓非突然説道:“不會是謝文東把香港洪門的人拉來了吧?”

    哎呀,一句話點醒夢中人。向問天聞眼眼睛突地一亮,暗道一聲不錯,對方的援軍説的是白話,衣冠齊整,又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集結起來,不是香港洪門還會有誰?想着,向問天連連點頭,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幽幽説道:“我們竟然把香港洪門給露算了,這事我們的失誤,不過,現在也來得及!”

    第401章

    (401)韓非問道:“向兄是什麼意思?”

    向問天正色説道:“香港洪門在香港的勢力是不小,但其人數並不多,就算傾盡全力,充其量能增援謝文東一千人左右,和我們的人力比起來相差甚遠,所以,我們現在完全可以堂堂正正的打過去,與謝文東正面交戰!”

    對香港洪門的情況,韓非也瞭解一些,覺得向問天的分析確實是實情,他點點頭,説道:“謝文東是很狡詐,也很難纏,不過,他把他的後手暴露太早了!”説話間,他的臉上漸漸露出笑容,那是馬上要取得勝利的得意。

    向問天和韓非的意見統一,此事可以全力壓上,毫無保留的對謝文東一眾展開進攻。

    南洪門和青幫的全部幫眾在向,韓二人的命令下,從廣州郊外出發,全速向S市而去。

    S市,北洪門據點,這邊的激戰已開始呈現出一邊倒的態勢,南洪門和青幫的第一波試探人員在據店內已經徹底被打垮,其幫眾非死即傷,逃脱掉的沒有幾個,而第二波試探人員的狀況也好不到哪去,陣營散亂,上下幫眾毫無鬥志,一各個被打的包頭鼠竄。

    見大局已定,指揮作戰的楊少大大小小的刀口子不下十處傑和趙虎不在親自參戰,抽出身來,跑到謝文東近前,兩人恭恭敬敬的深施一禮,齊聲説道:“東哥!”説這話,兩人偷眼打量謝文東,能看得出來,這場戰鬥打的很艱苦,平日裏那麼愛乾淨的謝文東此時身上的衣服血跡斑斑,佈滿污漬,總算還能令人稍感安心的是他的狀態很好,精氣神十足,兩隻眼睛倍亮,絲毫沒有剛剛吃了敗仗的那種衰氣和低落。

    “少傑,阿虎,不用客氣!”楊少傑和趙虎早就抵達了S市,只是謝文東一直沒抽出時間和他倆見面,此時看到二人,他自然十分高興,擺擺手,示意二人不用多禮,趙虎撓了撓頭髮,回頭瞧瞧被打的潰不成軍的南洪門和青幫人員,笑道:“想不到南洪門和青幫這麼不堪一擊,沒打幾下就散了!”

    聞言,在場的北洪門和文東會幹部老臉皆是一紅,就這麼‘不堪一擊’的南洪門和青幫卻打得己方損兵折將,主力幾乎全失,折議而歸。楊少傑可比趙虎機靈的多,見眾人的臉色不太自然,他急忙講話頭岔開,正色問道:“東哥,我想南洪門和青幫的人肯定不會只有這些吧?”

    沒等謝文東説話,張一搶先開口説道:“南洪門和青幫人力眾多,這些人,恐怕連其總人數的十分之一都不到”頓了一下,他垂下頭去,現在戰場上的情況是對他們有利,可張一卻高興不起來,他眉頭皺的緊緊的,快要擰成個疙瘩,沉默許久,他深吸口氣,轉頭看向謝文東,低聲説道:“東哥,現在我們已把援軍完全爆露出來,我想向問天和韓非業已瞭解到我們確切的實力,只怕……用不了多久,對方的主力就會打過來!”

    謝文東沒有説話,只輕輕點下頭,他和張一的估計一樣,現在,南洪門和青幫的主力很可能已經在前往S市的路上了。想着,他抬起手來,面無表情的看了看手錶。

    “哈哈——”趙虎忍不住仰面大笑,搖頭説道:“怕什麼?對方要來就來嘛,來多少我們就幹掉他們多少,正好我還沒打過癮呢!”趙虎剛剛從香港趕過來就取得一場勝利,正是士氣大盛的時候,根本沒把南洪門和青幫放在眼裏。

    眾人相互看看,不約而同的笑了,只是有些是苦笑,而有些則是嘲笑。

    怕什麼來什麼。時間不長,暗組的眼線將南洪門和青幫主力正全速向S市這邊趕來的消息通知給謝文東,後者聽完,慢慢吁了口氣,幽幽説道:“該來的,還是來了!”

    他還能表現的鎮靜,但周圍人都有些慌了手腳,就連張一和張研江這樣遇事沉着冷靜的智囊臉色也變得非常難看。他們都很清楚,雖然香港洪門的援軍到了,可己方的人數仍然與對方相差甚遠,一旦交手,沒有任何取勝的機會,結果只能是輸的很慘,甚至是全軍覆沒。

    安靜,眾人死一般的安靜。不知過了多久,張一開口急聲説道:“工個,俗話説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能戰我們自然會戰,而不能戰……我們還是躲一躲好!”

    “躲?躲什麼?”趙虎滿不在乎地説道:“我們越多,對方追的就越猛,何況誰説我們打不過他們?我還真想見識見識,南洪門和青幫有什麼厲害的”

    張一暗暗搖頭,人都説初生牛犢不怕虎,怎麼趙虎這個laojianghu卻像剛出道的毛頭小子那麼衝動呢?

    他正想出言反駁,這時,謝文東説道:“阿一,這回我和阿虎的想法倒是一樣的,我們不能躲,也沒地方可躲,既然如此,我們只能破釜沉舟一戰。狹路相逢勇者勝,即使敵眾我寡,但誰能戰到最後還不一定呢!”

    “啊?”張一傻眼了,己方可是剛剛吃了敗仗啊,北洪門加上文東會那麼多的主力都被對方擊垮了,現在只來了香港洪門這麼點人就能與對方一戰了?張一不明白謝文東是怎麼想的,更不知道他的鬥志是從哪冒出來的。

    張研江低聲提醒道:“東哥,這仗……我們真的打不了!”

    謝文東笑了,雙眼萬萬,笑眯眯地説道:“別忘了。真動起手來比的並不是人數,而是鬥志,以往我們以少勝多的次數並不少,為什麼這一次就沒有信心了?”

    張研江急道:“這次和以往不一樣,對方不是簡單的小角色,而且人數也比我們多太多,堅持下去,只怕我們最後誰也跑不掉……”

    他話音未落,謝文東擺手斷道:“不過,我有信心!”

    張研江喳喳眼睛,看着謝文東,然後又瞧瞧其他人。眾人和張研江的表情差不多,皆是滿臉的茫然,不知道謝文東的自信心來自哪裏。

    趙虎沒管那麼多,咧開大嘴咯咯笑了,衝着謝文東連連點頭,説道:“東哥,你説怎麼打,我聽你的!”

    謝文東老神在在的的説道:“這一戰不需要什麼戰術,我們只是在這裏等對方找上門來就好!”

    “哦!”趙虎點下頭,心中卻在嘀咕,這叫什麼打法?

    見謝文東已經打定主意,眾人不再多言,張一、張研江等人悄悄退到一旁,私下進行商議。張一皺着雙眉,低聲説道:“留在這裏等南洪門和青幫打來,會有什麼結果?”

    沒有人答話,但眾人心裏都明白,那只有死路一條。馬力咽口吐沫,説道:“我看東哥的樣子好像很有信心能防住對方!”

    “信心?”張一氣樂了,反問道:“我們現在是否還有援軍?”

    馬力搖頭,北洪門和文東會的援軍最快也得三天的時間能趕到S市,現在,除了自己這邊的殘兵敗將就只有香港紅門這幾百號人了。

    張一繼續説道:“既然沒有援軍,那我們拿什麼區抵擋南洪門和青幫?”

    馬力接道:“東哥不會是急糊塗了吧?”

    張一沒有接話,環視眾人,問道:“大家都是什麼意思?”

    張研江嘆口氣,説道:“我們只能再去勸東哥撤離,是在不行……”話到一般,他抿抿嘴,沒把話説完,張一問道:“是在不行怎樣?”張研江説道:“是在不行,就是硬架也得把東哥架走!”

    聽了這話,眾人不約而同地吸了口氣,面面相覷,誰都沒敢接言。

    據點之外,南洪門和青幫的第二波試探人員也被打敗,但謝文東這邊的眾人並沒有鬆口氣,氣氛反倒是越來越緊張,暗組將南洪門和青幫主力的位置不停的傳回來,此事,對方已進入S市,用不上半個鐘頭就能趕到己方的據點,生死之戰在眉睫。

    這時,張一和張研江再次找到謝文東,就連三眼、靈敏等人也趕了過來,一齊勸謝文東撤離此地,暫時避一避。

    謝文東看着眾人一張張急切的面孔,突然仰面大笑,過了好一會他才收住笑聲,面露正色,一字一頓地正色説道:“這一戰我不會退讓,我也不想再聽到同樣的話,若是誰再提退避這兩個字,別怪我翻臉不認人,不講情面、”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説道:“或許你們把南洪門和青幫當成勁敵,但我視他們如草芥他們能僥倖勝我一次,但我絕不會再給他們第二次機會,我希望各位兄弟能拿出你們的信心和鬥志,和我並肩作戰,擊退對手,而不是象想在這樣婆婆媽媽的勸我離開,我也沒有這樣膽小如鼠的兄弟!”

    這番話令張一等人面紅耳赤,也令更多的人將流失掉的血性又拾了回來。

    三眼牙關咬的咯咯作響,猛的一撩衣襟,將開山刀抽了出來,向地上用力一挫,大喝道:“東哥説的對,我們可以戰死,但絕不能讓人家追死,我願意留下來,哪怕是流乾最後一滴血!”

    第402章

    (402)謝文東身上絕對不缺少振奮人心的力量,隨着三眼的附和,周圍眾人羣情激憤,齊聲吼道:“我們願與東哥作戰到底!”

    張一和張妍江二人互相看一眼,面露苦色,誰都沒有説話,心中卻在哭嘆連連,這些人簡直都瘋了,明知道打不過還要去打,這不是找死嗎?

    他倆有心還想繼續奉勸謝文東趕快撤離此地,可是南洪門和青幫的大隊人馬也已經接近據點,此時即使想撤走,也來不及了。

    南洪門和青幫的主力人員加在一起數目眾多,僅僅是大大小小的車輛就超過百輛,行在街道上,蔓延出一公里,如一條條長長的巨龍,遠遠望去,鋪天蓋地,看不到盡頭。

    原本信心十足的趙虎看到這般場景心裏也是一顫,暗暗咋舌,對方的人數怎麼這麼多?這種陣勢,是在香港黑道永遠都看不到的,趙虎混跡很到那麼多年,也是第一次見到。

    仗打到現在,南洪門和青幫的配合已經十分默契,先頭的車輛抵達北洪門據點之後,片刻都未停頓,直接開了過去,整個車隊如蟒蛇般將北洪門據點圍了一圈,緊接着,車門齊開,車挨着車,人擠着人將北洪門為了個水泄不通。

    完了!張一和張妍江的心裏同時冒出這兩個字,對方的人力實在太多了,己方只幾百人,想守住這麼打的一座工地,抵擋住度覅昂數千人圍攻,那怎麼可能?別説阻擋,只怕就連對方的第一輪衝擊己方都扛不住,這仗還怎麼打?

    香港洪門的人這時也都傻眼了,包括楊少傑和趙虎在內,他們知道南洪門和青幫的人力不會少,可是沒想到會有這麼多,超出他們的想象,楊少傑的反應還算敏捷,很快就從震驚中恢復過來,他扭頭看向謝文東,低聲問道:“東哥,對方看起來得有上千人吧?!”

    “呵!”張一被他的話氣樂了,嗤道:“上千人?南洪門和青幫的主力加在一起絕對不少於三千人,楊兄弟,你從香港帶來的這幾百號兄弟能抵擋住對方嗎?”張一心裏窩火,説起話來也是連諷帶刺,在他看來,剛才如果他們能跟自己一起勸阻謝文東,後者可能就改變主意選擇撤離了,可是以楊少傑,趙虎為首的香港洪門要麼選擇沉默,要麼在旁煽風點火,只打敗了對方的試探人員就以為自己有多了不起,勁頭十足的主張應戰,現在可好,敵人的主力全到了,自己這些人被困在據點裏,到最後恐怕一個都跑不掉。

    超過三千人?楊少傑暗暗咧嘴,忍不住倒吸口涼氣,他皺着眉頭,問謝文東道:“東哥,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沒等謝文東説話,張一搖頭而嘆,幽幽説道:“除了死戰,還能怎樣?”説這話,他偷偷瞄向謝文東,看他的反應,張一對謝文東還是很瞭解的,知道他不是行事衝動的人,既然執意要留下抵抗對方,應該還有後手才對。

    哪知道謝文東大點其頭,贊同道:“阿一説的沒錯,現在我們已在沒有其他的退路,只能與對方死戰到底了!”説完,他回手將腰間的開山刀抽了出來,緩緩的向前走去。

    看架勢,謝文東像是要上去與對方拼命,周圍眾人嚇的臉色頓變,一擁而上,以最快的速度將謝文東攔住,一各個急聲説道:“東哥,你不能過去!”“是啊,東哥,你在後面坐鎮就行了,我們去抵擋對方!”

    眾人護着謝文東後退,邊充滿顧慮的看向南洪門和青幫的陣營,生怕對方突然殺過來,謝文東到沒有想眾人那麼緊張,他面帶微笑,對周圍的兄弟輕聲説道:“沒事!”接着,他仰起頭來,大聲喝道:“向兄,韓兄,既然都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出來見見面吧!”

    他話音剛落,忽聽南洪門和青幫陣營裏傳來一陣爽朗的大笑聲,隨後,南洪門和青幫眾人向左右分開,向問天,韓非在各自信服隨從的簇擁下緩緩出來。

    雖然他們雙方已交戰許久,但謝文東與他倆還是頭一次在戰場上碰到。謝文東在打量向問天和韓非,而後者也在打量他。看着謝文東笑眯眯滿面輕鬆的樣子,向問天河韓非皆在暗暗點頭,若是自己落到他現在這樣的處境,肯定裝不出來他現在這副輕鬆的摸樣。

    謝文東用眼色示意護在他左右的兄弟們退下,然後含笑看着向問天和韓非,悠然説道:“向兄、韓兄,好久不見了,別來無恙吧!”

    向問天目光幽深,慢慢吸了口氣,沒有説話,而韓非是在笑,只是笑得很不自然,當初他戰敗的時候是謝文東饒了他一命,放他回台灣,此時再面對謝文東,他心裏多少有些忐忑不和不舒服。

    頓了片刻,韓非方説道:“多謝謝先生關心,不過,我想謝先生現在應該多關心自己的處境吧!”

    謝文東悠悠笑了,反問道:“韓兄,我的處境有什麼不對的?”

    韓非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哈哈哈大笑起來,他先是側頭看了看一方人山人海的陣營,舉目再瞧瞧謝文東身後孤零零的那幾百號人,剛要説話,可心中突地一動,將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暗暗嘀咕,看謝文東的樣子,絲毫沒有身陷絕境的危機感,倒更像是胸有成竹,他該不會在暗中設有埋伏吧?!韓非對謝文東的陰險狡詐印象太深刻了,雖然在來的時候都已經條查清楚,可此時此刻他心裏卻突然沒底了。他低聲問向問天道:“向兄,謝文東會不會在附近還設有埋伏?”

    向問天的眉毛挑了挑,微微搖下頭,説道:“不可能!我的眼線已經條查清楚了,這附近絕對沒有潛伏的敵人!”

    “這就奇怪了”韓非喃喃地嘟囔一聲,既然謝文東沒有埋伏,那他在依仗什麼?僅僅是虛張聲勢?韓非苦嘆,他不敢自稱能洞察人心,可也是閲人無數,但是他看不穿謝文東的心思。

    韓非深吸口氣,朗聲説道:“謝先生,你認為你只憑着幾百人就能抵擋得住我們的進攻嗎?”

    謝文東雙目彎彎,笑呵呵地問道:“漢雄認為你們贏定了?”

    韓非舔了舔嘴唇,説道:“我找不出來我們不能贏得理由!”

    謝文東目光低垂,點了點頭,説道:“既然如此,那你還在等什麼呢?”

    韓非深吸口氣,眼珠骨碌碌亂轉,不時地瞄向謝文東背後的工地,如果説謝文東有埋伏,南洪門的眼線不可能查不出來,可如果説沒有埋伏,謝文東此時怎麼能如此震驚。難道他真認為只用幾百人就能頂得住已方的攻擊?謝文東的反常表現倒是令佔據絕對優勢的韓非心裏發毛,有些為難,他心思一轉,計上心頭,雙手向後一背,向前走了兩步,收斂笑容,正色説道:“謝先生當初對我有恩,這點我始終沒忘,一直都想找機會償還謝先生。今天,我想單獨和謝先生比試一下,如果謝先生能贏我,那你可以帶上你的兄弟離開這裏,我保證秋毫不犯,當然,這算是我還了謝先生的人情!”

    他這話聽起來很漂亮,實際上卻是在試探謝文東。如果謝文東僅僅是虛張聲勢,再耍空城計,那麼聽了他這番話,看定會毫不猶豫地答應他的要求,與之單挑,當然,無論謝文東答應與否,韓非都不可能真去單挑,更不可能把他放走。

    不過其他人並不明白他的意圖,聽了韓非的話,向問天一愣,扭過頭來,驚訝地看着他,南洪門和青幫幹部們也都是面露驚色,張大嘴巴,一個個都在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聽錯了,反觀謝文東這邊,眾人露出喜色,無不認為這是脱困的絕佳機會,

    出人意料的是謝文東連連搖頭,慢悠悠的説的:“我不會和你單挑,也不會領你這份人情,我就在這裏,韓兄要打邊打過來好了!”

    呀?韓非心中一震,雙目直勾勾的盯着謝文東,良久無語,若是謝文東答應和他單挑,韓非立刻就會下令讓下面兄弟全面進攻,可是謝文東偏偏沒有答應,這説明他根本不想逃走,這時候,韓非也高不清楚謝文東葫蘆裏究竟賣的是什麼藥,舉棋不定,不知該打還是不該打。

    看出他的異樣,謝文東皺着眉頭低聲問道:“韓兄弟,怎麼了?”

    韓非回過神來,苦笑着搖了搖頭,沒有答話,繼續對謝文東大聲説道:“謝先生,我已經給了你機會,可是你不要,這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哈哈!”謝文東突然仰面大笑,揮手甩下衣襟説道:“韓兄,我也奉勸你一句,你現在帶上你的人馬馬上離開這裏,或許還來得及,不然的話”謝文東臉上的笑容加深,沒有把話説完。

    看他故弄玄虛的樣子,南洪門和青幫眾人心中火燒,有名青幫頭目猛然大喝道:“謝文東,你在嚇唬誰”

    他話音還未落,突然之間,街尾方向傳來一陣馬達的轟鳴聲,聲響沉重,震人耳膜,聽起來並不像是汽車的聲音。

    第403章

    (403)聽聞陣陣的轟響,在場的眾人同是一驚,只是謝文東臉上的笑容在漸漸的變的幽深,眾人本能的紛紛扭頭尋聲望去,只見在夜幕之中,街道的盡頭緩緩行來一輛龐然大物,由於距離太遠,天色又昏暗無光,人們看不太真切,只感覺行來的物體大的驚人。

    隨着那龐然大物的接近,轟隆之聲也越來越大,漸漸的,人們都看真切了,無論是北洪門,香港洪門,還是南洪門和青幫,其人員的眼睛都直了,一各個不自覺的張大嘴巴,目光呆滯,場內那麼多人,此時變的鴉雀無聲,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原來,從街道盡頭緩緩行來的龐然大物是輛裝備齊全的九八式主戰坦克,而在其後面,還跟有兩輛裝甲車以及數量軍用卡車,吉普車,此時此刻,軍方突然出現,而且還帶有重裝武器,簡直太出人意料了,也令場內雙方的人員驚的目瞪口呆,半響反應不過來。

    謝文東看看手錶,暗道一聲來的正是時候!他舉目看向向問天和韓非,笑眯眯的説道:“向兄,韓兄,你們還想動手嗎?”

    聽到謝文東的話音,向問天和韓非的身子猛地一震,恍然驚醒過來,他倆把謝文東的所有後手都算到了,可是做夢也沒想到,他竟然會把軍方拉過來幫忙,更要命的是,軍方還是帶着坦克這種重武器來的。

    南洪門和青幫氣勢再威,人力再多,畢竟是黑社會,是賊,碰到正規軍,氣焰頓時全無,其人員滿面驚慌,嚇的臉色蒼白,雙腿不自由自主的連連後退。

    “嗡——”隨着一聲機器動作的響聲,坦克的炮塔開始移動,原本高高挑起的炮筒也緩緩落了下來,炮口直對人數眾多的南洪門和青幫陣營。

    譁——不用任何的話語,也無需任何的警告,南洪門和青幫陣營瞬間大亂,其人員魂飛魄散,如同退潮的潮水一般齊齊向後退出數米之遠。再看向問天和韓非,兩人的表情也變的極不自然,臉色一會紅一會白,變幻不停。

    嘩啦!坦克後面的吉普車車門一開,一名身穿戎裝的青年軍官從車裏走了出來,緊接着,從其卡車裏竄出來上百號頭戴鋼盔,身穿迷彩裝,真槍實彈的士兵,隨着嘩啦啦一聲脆響,眾多士兵紛紛將槍xie上膛,對準場內的眾人。

    那青年軍官先是整了整頭上的軍帽然後環視場內,眉頭皺起,一字一頓的冷聲問道:“你們在幹什麼?”別看這軍官年紀不大,三十多歲的樣子,但説起話來鏗鏘有力,底氣十足,向其肩膀上看,軍章是兩槓兩星,中校級別。

    在黑道能覆手翻雲,那麼不可一世的向問天和韓非這時候也沒了老大的氣勢,像是矮了人家一頭似的,兩人舉目凝視軍官半響,再瞧瞧對面雙目彎彎,笑眯眯的謝文東,他二人什麼話都沒多説,不約而同的揮手喝道:“撤!”

    有軍方在場,這仗根本沒法打了,何況軍方肯定是謝文東找來的,又帶着坦克,真發生衝突,給己方來一炮,損失不用多説,事情鬧大,最後倒黴的還是自己這邊,向問天和韓非不是傻子,兩人都明白這種情況無論如何也不能在動手了,尤其是韓非他手下的兄弟都是從台灣帶過來的,政治上本就敏感,若和大陸的軍方衝突起來,可不僅僅是黑道爭鬥的問題了,一個不好,不用和謝文東交戰,得直接被大陸的軍方剿滅掉。

    下完命令,向問天和韓非的心都揪成了一團,費了這麼大的力氣,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好不容易把謝文東困住了可萬萬沒想到軍方會橫插一腳,將己方的部署徹底打亂。他兩人用力握了握拳頭,不服氣的衝着謝文東狠狠點下頭,嘴唇蠕動,但最終還是沒説出話來。

    兩人對視一眼,氣沖沖地轉身回到己方陣營裏,直接鑽進車內,由原路返回。他兩走了,南洪門和青幫的小弟們更不敢多加逗留,撤得更快,原本人頭黑壓壓一片的陣營一鬨而散,其幫眾像是躲避瘟神似的爭相恐後擠回到車內,直追向問天和韓非的車輛.

    剛才還殺氣騰騰,弩張劍拔的戰場隨着南洪門和青幫人員的全部撤離而一下子冷清下來,看着空空蕩蕩的街道,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南洪門和青幫走了,軍方並未阻攔,而且這事也不歸他們管,不過北洪門、文東會、香港紅門的人還在,那青年軍官皺着眉頭又向他們望去,最後目光落在人羣前面的謝文東身上,冷問道:“你們還留在這裏幹什麼?”

    如果向問天和韓非還留在此地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聽青年軍官的話,他並不是謝文東找來的,甚至都不認識是謝文東這個人。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軍方這批人員並不是專程為解謝文東之為而來的,僅僅是路過此地。

    白天的時候,謝文東突然失蹤了一段時間,他自稱是出去散心了,而實際上卻是悄悄潛回了廣州,只是他沒有進入市區,而是秘密去了軍區,憑藉他政治部的身份,直接找到了軍區的負責人。

    謝文東多聰明,他雖然找來香港洪門幫忙,但心裏明鏡似的,知道那根本抵擋不住南洪門和青幫的聯手進攻,僅僅能起到出其不意的效果罷了,想要自保,必須還得找其他的幫手,可是在廣東這個一帶他實在找不出還有什麼人能幫得上自己,想來想去,他的注意又打到軍方身上。

    不過調集軍隊,特別是機械化軍隊,可不是簡單的事,軍方不會也不可能用軍隊去協助他進行黑道的爭鬥,在這一點上,謝文東頗費了一番頭腦,最終,他想到了“威懾”這兩個字。

    軍方是不可能參與黑道的爭鬥,但是卻可以調出來參加演習,只要把演戲的地點定在S市一帶,完全可以路過己方的據點,加上時間上算計準確,正好能趕上南洪門和青幫進攻,到時,不明情況的南洪門和青幫人員看到軍方到來,必會被嚇退,自己的被困之危也就迎刃而解了。

    謝文東算計的十分周全,方方面面的問題都顧及到了。他去找軍區的負責人,説明來意後,軍方的負責人還是很為難。即使是調集軍隊進行演戲,對於軍方來説也不是小事,何況還要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籌劃下來。

    看着軍區負責人為難的模樣,謝文東很明白什麼東西能打動對方。軍隊不是象電視裏演的那麼幹淨,軍方的水可比官場要深的多,也黑的多,官場上的tanwufubai風氣有很多就是從軍方傳過去的。

    最終,謝文東拿出來一筆不小的資金,而軍區那邊臨時定下一次小規模演習,雙方可謂是各有所得,各取所需。

    當謝文東得知南洪門和青幫大隊人馬出動時,他心裏默默地算計了一下時間,然後悄悄給軍區的負責人打去電話,讓他那邊開始行動。

    他之所以沒把此事説出來,怕的就是下面兄弟們有所依仗,打起仗來不盡力,要知道軍方是在趕過來,但半路不會發生意、什麼時候到達他並不確定,萬一軍方沒能及時趕到,自己先河南洪門、青幫交上手,只能依靠兄弟們背水一戰、破釜沉舟的決心來抗敵了。

    不過軍隊有個最大的好處就是守時,被調集出來的機械化部隊按照謝文東預算的時間準確到達,剛好南洪門和青幫發動進攻之前,將向問天和韓非雙雙嚇退,解了謝文東的燃眉之急。

    別看謝文東一直是笑呵呵的滿面輕鬆,其實他心裏也是緊張到了極點背後的衣服都快被汗水濕透,直到這個時候,他才在心裏常常鬆了口氣,緊繃的快要拉斷的神經才慢慢鬆緩下來。

    看着問話的俊光,謝文東笑了,這是由衷的笑,他問道:“中校,你叫什麼名字?”邊説着話,他邊向青年軍管走去。

    青年軍官只是接到上級命令到S市這邊參加軍演,但並不知道會碰上謝文東,也不認識他,見謝文東大咧咧的走來,他眉頭皺着更深,在其左右的士兵們乾脆將手中QIANG端了起來,做出要開槍射擊的之態。

    謝文東明白士兵手中的槍可不是開玩笑的,如果認為自己存在威脅,真的有可能會對自己開槍,他擺了擺手,含笑説道“你們不用緊張,這是我的證件!”説話之間,他伸手入懷,講ZZB的證件慢慢掏了出來,遞到青年軍官的面前。

    青年軍官狐疑地看了一眼,又打量一番謝文東,這才伸手將證件接了過來,打開一看,他的眼睛猛的張圓,有對照謝文東看了一會,這才恍然大悟道:“原來原來是謝中校,失敬失敬!”青年軍官的態度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雙手將證件遞還給謝文東,同時向身後的士兵們揮揮手,河道:“都把Q放下,這是ZZ部的謝文東謝中校!”

    第404章

    404士兵們不知道謝文東是何許人也,也不太清楚政治部是個什麼樣的部門,不過見上面的軍官都如此恭敬,感覺對方肯定是大有來頭,士兵們齊刷刷把手中Q械放下,身子站的筆直,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謝文東。

    青年軍官上前在了兩步,來到謝文東近前,低聲問道:“謝……謝先生,這是怎麼回事?”謝文東是中校,他也是中校,兩人屬同級,只是其職位不能相提並論,政治部直屬中央,全力極大,而他僅僅是個普通的中校軍官罷了,所以對謝文東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説起話來也是小心翼翼,畢恭畢敬。

    謝文東淡然一笑,搖頭説道:“沒什麼事,我和朋友們剛到這裏,碰巧遇到一羣不知道什麼身份的人來找麻煩!”

    傻子也能聽出這是謝文東應付的託詞,青年軍官並不追問,而且社會治安的問題也不歸他管,他笑呵呵的隨口説道:“這些人的眼睛真是瞎了,竟然找謝先生的麻煩,下次讓我碰到,肯定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

    謝文東聽後眯眼而笑。青年軍官恍然想起什麼,伸出手來,正色道:“哦,差點忘了介紹,我叫張松林,是B師C團的三營營長!”

    “你好,張營長!”謝文東禮貌性的與他握了握手,隨後眼珠轉了轉,明知故問道:“張營長這是去演習吧?”

    名叫張松林的青年軍官一怔,軍方演習雖然不能算絕密,可也不是外人能隨便知道的,謝文東怎麼知道自己要去演習?他緩緩的點下頭,疑問道:“謝先生是怎麼……”

    沒等他説完,謝文東笑道:“我是從劉司令那裏聽説的!”他説的劉司令就是軍區的負責人。

    張松林面色一正,若有所思的喃喃説道:“原來是這樣!”

    謝文東含笑説道:“我看,張營長就不要去參加演戲了,你帶着你的兄弟們暫時駐紮在這裏好了,不需要太長時間,三天就行,也不需要做什麼事,就當給自己放三天假!”

    張松林臉色頓變,他是奉上級命令過來參與軍演的,哪敢私自更改命令,駐紮在這裏,別説三天,就是多耽擱三個小時都不行,這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不用他開口説話,他的心思謝文東都明白,後者笑眯眯地説道:“張營長是怕上級責怪吧?!沒有關係,我來給劉司令打電話!”説着,謝文東掏出手機,快速地播出一串電話號碼。張松林在旁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着打着電話的謝文東,半晌回不過神來。

    謝文東撥通電話之後壓低聲音,面帶微笑地與電話另一頭的人聊了一會,然後他將手機放下,向張松林面前一遞,説道:“你們的首長找你!”

    張松林反應過來,將信將疑地接過手機,皺着眉頭輕聲説道“喂?”不是道電話那邊的人和他説了什麼,之間張松林的身子猛地一震,隨之挺得溜直,一張稜角分明的臉繃得緊緊的,邊聽着電話邊連連點頭道:“啊!是、是,我是張松林明白,是、是好的、好的,我一定照辦”

    通過電話之後,張松林在原地默默呆了三秒鐘,這才將手機放下,交還給謝文東,臉上堆滿笑容,説道:“謝先生,劉司令讓我一切都聽你的安排!”

    “哈哈——”謝文東仰面輕笑,有錢能使鬼推磨,金錢的力量絕對是巨大的,它可以讓任何人鋌而走險,對於這一點謝文東百試不爽。他衝着張松林點頭説道:“張營長不用客氣,你們只需要在這裏駐紮就好,吃、喝、用的我都包的,只有一點,人員不能離開!”

    “謝先生請放心,我一定按照你的要求做到!”張松林答應的乾脆。

    “多謝張營長了!”“啊!謝先生客氣!”

    謝文東在談笑之間把張松林以及他下面那一百多號士兵統統留了下來,其中還包括一輛坦克、兩輛裝甲車,好在工地這裏位於S市的郊區,周圍比較空曠,少有人家,重裝機械不至於太駭世驚俗。

    看着眾士兵分散開來,忙碌着給坦克以及裝甲車翻蓋帆布,北洪門、文東會、香港洪門眾人又驚又喜,有這麼一羣真槍實彈的士兵保駕護航,自己便可以高枕無憂了,就算南洪門和青幫的膽子再大,人力再多,也不敢打來了。

    張一、張研江等人也都把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來,長鬆一口氣的同時也在暗暗佩服謝文東,竟然找來軍隊坐鎮,而且還是重裝甲軍隊,即使不用出手,僅僅駐紮在此地,也足夠讓向問天和韓非退避三舍的。

    這就是謝文東的手腕,在逆境之中以最小的代價換取最大的實惠,留這些士兵駐紮三天,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後續援軍便有充足的時間趕到S市,那時就算士兵們統統撤走,謝文東也能積攢去足夠的實力重整旗鼓,再與南洪門和青幫一較長短。

    以張松林為首的這一百多號士兵都駐紮到工地,坦克、裝甲車、軍用車輛被士兵們用帆布包裹的嚴嚴實實,不顯山不露水,可他們所起到的震懾力確實難以估量的。

    被軍方嚇跑的向問天和韓非帶領手下人員草草撤回到南洪門總部,二人都是一肚子的火,在如此關鍵的時刻竟然被軍方攪了局,怎能不讓人氣悶。回來之後,向問天當即下令,調查這批軍隊的來頭,以及他們的動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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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南洪門的眼線傳回消息,稱軍方已經駐紮進北洪門的據點裏,看其架勢,似乎短時間內不會撤離。這個消息對向問天和韓非而言無疑如當頭一棒,他倆人心裏都明白,現在最寶貴的就是時間,若等謝文東緩過這口氣來,再想消滅他,那就難上加難了,可是現在北洪門的據點有軍方駐紮,己方無法進攻,這可如何是好?向問天和韓非一籌莫展,兩人坐在會議室裏,大眼瞪小眼,都沒了主意。

    聽説發生了意外,蕭方帶傷離開醫院,回到南洪門總部,找到向問天問明情況之後,他暗暗嘆口氣,謝文東就如同百足之蟲,死而不僵,只要沒把他當場幹掉,日後再想除掉此人,實在太難了。

    蕭方沉默許久,面帶疑惑的説道:“謝文東有政治部的身份,能借來軍隊緩解燃眉之急並不稀奇,不過軍方不可能把那麼多士兵以及中武器長時間的駐紮在那裏吧?北洪門和文東會的後續增援最快也得三天的時間能到S市,只要在這個期間內軍方把軍隊撤走,那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聞言,向問天點了點頭,覺得蕭方的話有道理,韓非的眉頭並未舒展,他反問道:“如果這三天裏軍方不撤兵怎麼辦?”

    “這”蕭方垂下頭,揉着下巴,良久無語。

    韓非正色説道:“我們可不能低估了謝文東的能力,如果他真有辦法讓軍方三天不撤兵,那我們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啊!”

    蕭方點點頭,感覺韓非的顧慮也不是沒可能,他又沉思許久,方説道:“那我們就得想辦法施加壓力,逼迫軍方撤兵!”

    “施加壓力?怎麼施加?”韓非疑問道:“讓下面的兄弟過去搗亂?”

    “不行,不行!”蕭方連連擺手,説道:“如果讓下面的兄弟去搗亂,那軍方更找到不撤兵的藉口了!”邊説着話,他眼珠邊連連轉動,腦中靈光一閃,他正色説道:“我們或許可以利用警方去施加壓力!”

    韓非沒明白他的意思,茫然的看着蕭方。

    蕭方解釋道:“如此的的軍隊和重武器駐紮在那裏,周圍的居民難道不會產生恐慌嗎?只要警報電話一多,警方肯定受不了,主動去找軍方,如果軍方給不出個合理解釋,那麼他們只能撤兵了,畢竟事情一鬧大,我想軍方的高官也承擔不起。

    韓非邊聽邊點頭,等蕭方説完,他恍然想起什麼,説道:”對了,我剛剛去過北洪門的據點,那裏周圍比較空曠,並無住家.

    蕭方仰面而笑,説道:“沒人報警,我們可以代勞,沒有住户,我們可以找人冒充,這不是問題。”

    “恩!”韓非大點其頭,心中暗贊南洪門還是有些能人的,這個蕭方的頭腦就是不簡單,反應也快,就是為人自負了點。他笑道:“我覺得蕭兄弟的辦法可以嘗試,向兄,你認為呢?”

    向問天沒有意見,點頭應允,説道:“好吧!就按照小方的意思辦!”

    南洪門和青幫總算勉強找到了應對之策,只是效果如何還不得而知。

    另一邊,蕭雅也聽説了向問天和韓非無功而返的消息,她心中暗笑,還好自己沒有前往,不然白跑一趟不説,還丟人現眼,謝文東的本事也夠大,連軍隊都能被他請去保駕,令人不可思議。

    這時候,蕭雅已隱隱約約的預感到,勝利的天平似乎在向謝文東傾斜,雖然現在南洪門和青幫還是佔有絕對優勢。

    第405章

    按照蕭方的意思,向問天派出手下的兄弟,連翻給北洪門據點那一帶的分局打去電話,詢問駐紮部隊的原因。正如蕭方估計的那樣,在諮詢、投訴電話連續不斷的騷擾下,當地的警方終於坐不住了,主動前往北洪門據點,查明情況。

    警方來的人不少,七、八輛警車,er十多號警員,帶隊的是當地分局的副局長,一名精於世故的老油條。沒等進入工地,在外面隔着院牆就能看到停在裏面的坦克,這樣的龐然大物停在這裏又有軍隊駐守確實很嚇人,帶隊的副局長剛從警車裏下來就開始暗暗咧嘴。工地的門口有士兵站崗,沒等眾警察進入,門口的兩名士兵紛紛把手向前一伸,冷聲喝道:“你們找誰?”

    平時都是警察蠻橫慣了,什麼時候被人如此質問過,不過看着士兵手中的槍械,眾警察們將悶氣又吞了回去。一名青年警察上前兩步,仰頭説道:“我們要進去看看!”

    兩名士兵年歲都不大,未到er十,身材算不上高大,但十分結實,皮膚曬的黝黑,他倆皺着眉頭看看青年警察,什麼話都沒説。見狀,青年警察以為他倆是默許了,回頭瞧瞧後面的副局長,邁步就要往裏走。

    只聽嘩啦一聲,兩名士兵突然將槍端了起來,手指扣在扳機上,Q口對準青年警察的胸口。

    青年警察嚇的一哆嗦,兩腿發軟,倒退數步,這時其他的警員也都慌了,下意識的回手摸向腰間,準備拔槍,若是雙方都亮了搶那還了得,帶隊的副局長邊走上前邊向手下警員連連擺手,示意眾人不要把事情鬧大。

    他快步來到兩名士兵近前,含笑問道:“兩位小兄弟,請問你們是哪個部隊的?”

    兩名士兵看眼副局長的肩章,將手中槍向下放了放,然後搖頭説道:“沒有上級的命令,我們不能告訴你!”

    副局長點點頭,又説道:“那……能不能讓你們長官出來一趟?我是這邊分局的副局長,有些事情要和你們長官談!”

    兩名士兵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説道:“好,你在這裏等會!”説着話,那士兵轉身走進工地裏。

    此時,張松林正和謝文東在一起,有人説笑,相談正歡。謝文東可沒白讓張松林駐紮在這裏,除去眾士兵的吃喝費用外,他還給了張松林一筆不菲的金錢,不為了別的,只是讓他不給自己找麻煩,又能聽自己的話。

    得到士兵的報信,説外面有警察找他,張松林一愣,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喃喃嘟囔道:“警察來這裏幹什麼?”

    謝文東多聰明,反應也快,心思一轉,便將警察來此的目的想明白了大概,不用問,警察之所以會找上門來十之**是南洪門做的手腳,他們見有士兵駐紮在自己這裏,難以下手,就搬出警察想將其逼走。他心中暗笑,站起身形,對張松林仰頭説道:“走,我跟你一塊出去看看!”

    “好!”張松林笑呵呵的應了一聲,與謝文東並肩走了出去。

    到了工地的大門口,謝文東舉目向外面一瞧,暗笑道警方的架勢倒不小,竟然來了這麼多人,不過來的人多未必就是壞事!想着,他雙目彎彎,臉上的笑容漸漸變濃。

    面對警察,張松林可沒了和謝文東在一起時的客氣和隨和,他揹着手,環視一圈,最後目光落在副局長身上,他冷着臉,慢悠悠的問道:“是你要找我?”

    “是的!”副局長見張松林的肩章是中校軍銜,不敢怠慢,滿面堆笑,迎前兩步,説道:“請問,你是……”

    “我叫張松林,閣下有什麼事就趕快説吧?”張松林不耐煩的説道。

    “是這樣的。”副局長往下工地裏的重裝機械,説道:“張中校,你們這麼多人,又是坦克又是裝甲車的,怎麼突然駐紮到了這裏?這裏不是軍事重地吧?!”

    張松林皺着眉頭説道:“這是我們軍區的事,還輪不到你來過問!”

    副局長的脾氣好的出奇,聞言也不生氣,繼續説道:“那你們準備在這裏駐紮多久?”

    對方的態度越軟,張松林的底氣就越足,聞言,他更感到不耐,口氣不善地説道:“這是我們軍區的機密,用不着向你彙報,你也沒有權利知道!”頓了一下,他又繼續説道:“總之,我們為什麼駐紮在這裏,駐紮多久,都是我們軍區的事情,並不關你的事,帶着你的人回去吧!”説完話白了副局長一眼,轉身就要回到工地裏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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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説泥菩薩還有三分土性,何況是堂堂的警局副局長,他脾氣再好,這時候也忍受不了張松林的傲慢,副局長臉上的笑容僵住,語氣沉了下來,説道:“沒錯,你們軍區的事情我是管不着,不過你們駐紮在這裏,引起附近居民的恐慌,這事可就歸我管了!”

    張松林邁出去的腳步收了回來,轉過頭,目光如電地盯着副局長。

    一旁的謝文東眼珠轉了轉,壓低聲音説道:“看起來,這裏的警察根本沒把軍區放在眼裏嘛!再者説,這附近空空曠曠,哪有什麼住家,又會引起誰的恐慌?簡直是一派胡言,我看他們就是故意來找麻煩的,找軍區的麻煩,找張中校你的麻煩!”

    張松林是軍人,典型的一根筋,聽了謝文東這番話,眉毛立刻豎立起來,他猛然轉過身,雙目圓瞪,冷冰冰地説道:你想弄清楚是嗎?好啊,那你就給軍區首長打電話吧,或者直接去趟軍區問明白,但是在這裏,我什麼都不會告訴你。我再説一次,帶上你的人馬上離開!”説完話,張松林一甩袖子,再不停頓,氣呼呼地走進工地裏。

    什麼事情都沒弄清楚,還被對方挖苦一番,副局長受不了,下意識地就要追進去。已走進工地內的張松林頭也不回地喝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膽敢踏入大門一步,按非法闖入軍事禁區論處!”

    聽聞這話,副局長臉色大變,他雖然不是軍方的,可是也清楚非法闖入軍事禁區意味着什麼,士兵有權利對其開qiang射殺。一瞬間,副局長的冷汗流了出來,他看看走遠了的張松林,再瞧瞧近在咫尺對他虎視眈眈的士兵們,副局長膽怯了,抬起來的腿終究還是沒敢邁出去,慢慢收了回來,他呆立在原地,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回過神來,他咬咬牙,將心中的怒火一壓再壓,最後無奈地搖了搖頭,回頭衝警員揮手道:“收隊!”

    在副局長的命令下,眾警員無精打采地上了車,紛紛返回分局。

    警察來此本想探明情況,結果碰了一鼻子的灰,無功而返,警局當然不會就此罷休,隨即給軍區打去電話查詢,可是軍區裏接聽電話的都不是負責人,對他們的問題也是一推再推,只讓他們不用緊張,過段時間自然會給出解釋。

    此事被軍方硬生生地壓了下去,軍方如此,S市這邊的警局也沒辦法。

    一連兩天過去,駐紮在北洪門據點內的軍隊毫無動靜,絲毫沒有撤離的意思,這時向問天和韓非都有些坐不住了,很明顯,蕭方想用警方是假壓力的策略根本無效,想解決此事,還得靠他們自己想辦法。

    有軍隊在,打不能打,碰不能碰,這確實令人頭痛。向問天和韓非兩人連同下面的智囊們皆是一籌莫展。

    蕭方一計不成,經過一番思慮,他又想出個調虎離山的計謀。他找到向問天和韓非er人,開門見山地説道:“有部隊駐紮在謝文東那裏,我們根本動不了手,必須得想辦法將那些士兵調走,所以,我們得找一批能力過人又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先打傷幾名士兵,然後逃走,引其餘的士兵去追,然後我們在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打進去,殺謝文東個措手不及!”

    向問天和韓非視苦笑,蕭方説得輕巧,可是上哪裏去找這樣的人?打傷士兵,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誰敢去做?而且要把那麼多的士兵勾走,能力、經驗、膽量都得出類拔萃,又不能用一方的兄弟去幹,臨時怎麼去找一批這麼厲害的角色?

    向問天苦笑道:“我們找不到這樣的人!”

    蕭方深吸口氣,嘴唇動了動,一副欲言又止的摸樣。

    韓非見狀,心中一動,問道:蕭兄弟,難道你有合適的人選?”

    蕭方看着向問天緩緩點下頭,説道:“有是有,只是,怕向大哥不會同意啊!”

    “是誰?”向問天和韓非幾乎是異口同聲地問道。

    蕭方沉默片刻,將心一橫,正色説道:“白燕!”

    韓非不知道他所説的白燕是什麼人,但向問天身子卻是一震,垂下頭來,沉吟不語。

    蕭方解釋道:“首先,白燕手下的那批殺手都是亡命之徒,而且無論是能力還是經驗都可算是一等一的,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她以級他的手下和我們沒有一點關係,即使最後出了事,也牽連不到我們身上,讓白燕去,是最佳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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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06章

    正如蕭方所説,白燕確實個個好人選,只是向問天頗感為難,白燕從上海過來投靠自己,現在卻要把它往火坑裏推,在情義上説不過去,再者説白燕招攬的那些殺手就是她的全部家當,她怎麼可能會讓手下人去冒這個險?

    向問天低着頭,半響無語,蕭方太瞭解他,即使向問天沒説話也能知道他在想什麼,蕭方正色説道:“向大哥,現在可不是優柔寡斷的時候,多耽誤一分鐘我們就多錯過一分機會,如果今晚還不能致謝文東於死地,那麼,明天北洪門的增援就差不多到了,我們也就再無機會了!”

    韓非不知道白燕是什麼人,不過明白此時時間的緊迫,看向問天顧慮重重,蕭方滿臉期盼的樣子,他低聲説道:“向兄,蕭兄弟説的沒錯,我們的時間確實不多了!”

    向問天看眼韓非,依舊沒有説話。

    蕭方急道:“向大哥,我們讓白燕去做誘餌,並不是讓她去送死,而且也不用她親自前往,她只需派出她手下的那些人就可以了。沒錯,她的手下最後可能沒有幾個能回來,不過,在她走投無路的時候我們幫了她,收留她,庇護她,這次……就算是讓她償還我們的這份人情吧!”

    蕭方這話讓向問天稍微稍微一些,他嘆口氣,幽幽説道:“只怕白燕未必肯同意幫我們這個忙,畢竟她招收的那些殺手都是她的心血!”

    “呵呵!”蕭方笑了,説道:“向大哥,這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我來處理!”

    向問天不知道蕭方要用什麼樣子的手段説服白燕,但是他現在已不想再細問這些了,有些時候,他不得不改變他的原則。

    蕭方回到自己的辦公室,經過一番細緻的部署,然後派人前去找白燕,讓她過來一趟。

    現在白燕很舒服,由於青幫的參戰,使南洪門逆轉形勢,並大敗謝文東,這讓白燕也長出口氣,覺得報殺兄之仇的時候已指日可待。聽説蕭方派人來找自己,白燕心中不解,她能感覺到蕭方並不喜歡自己,平日裏即使碰了面也説不上幾句話,今天怎麼突然要見自己了呢?白燕想不明白蕭方是什麼意思,不過也沒太往心裏去,未帶隨行人員,她單獨去了蕭方的辦公室。

    剛看到蕭方第一眼,白燕就感覺到他與平常不太一樣,今天的蕭方顯得格外客氣,白燕進來之後沒等説話,他已站起身形,笑容滿面的擺手説道:“白小姐,請坐,請坐!”

    白燕莫名其妙的看着蕭方,並未馬上落座,而是疑問道:“蕭大哥,你找我有事麼?”

    “哦……”蕭方頓了一下,説道:“確實有點事,要找白小姐你幫忙!”

    “什麼事,蕭大哥請直説!”白燕很聰明,只看蕭方的態度她已預感到事情不簡單。

    蕭方收起笑容,搖頭嘆了口氣,説道:“我想白小姐對目前的戰況應該瞭如指掌吧!謝文東已經戰敗,而且目前沒有援軍的補給,帶着他手下的那些殘兵敗將死守在S市的據點,苟延殘喘,只怕連我們一輪進攻都抵擋不住,只是,謝文東太狡猾了,竟然請來軍隊坐鎮,讓我們難以下手,這樣拖延下去,用不了多久北洪門的援軍就會趕到,那時我們再想除掉謝文東就基本沒可能了!”

    白燕點點頭,她對目前的情況確實很瞭解,只是在這種大規模的火拼中,她以及她手下那些殺手們根本發揮不出作用,加上南洪門和青幫人才濟濟,智囊眾多,策劃謀略的問題也輪不到她,所以白燕對目前的戰局沒有考慮過太多。

    蕭方悄悄瞄了白眼一眼,又繼續説道:“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想要對謝文東動手,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把駐紮在北洪門據點裏的軍隊統統引走,至少是引走大部分,然後派出小股的精鋭衝進據點內,殺謝文東個措手不及。”

    白燕邊聽邊點頭,等蕭方説完,她含笑讚道:“蕭大哥這個注意好!”

    蕭方苦笑道:“好是好,只是我們找不到合適的人選,畢竟要和軍隊交手,事關重大,即使最後成功了也會後患無窮,一旦被查到自己身上,扯都扯不掉,洪門和青幫家大業大,不是説走就能走的,但白小姐你不一樣,你之身一人,等事成之後,隨便躲在哪裏都可以,世界那麼大,有很多地方都是中國政(百度和諧)府觸及不到的……”

    剛開始,白燕還聽的很認真,可是越聽越覺得不對勁,沒等蕭方把話説完,她突然打斷道:“蕭大哥的意思是讓我把北洪門據點裏的軍隊引走,然後再由我派人進入北洪門的據點殺掉謝文東?”

    蕭方臉皮夠厚,不過這時也多少有些臉紅,他乾笑着點頭道:“是的!我確實是這個意思,不知道白小姐是否願……”

    “我,不,同,意!”白燕心中火起,蕭方要自己去幹這事,這不是等於把自己當槍使,然後再一腳踢開麼?他倒是會打如意算盤,南洪門和青幫能坐享其成,又與此事毫無瓜葛,而自己卻要去亡命天涯,便宜簡直都讓他們佔盡了!白燕氣的玉面緋紅,咬牙説道:“要殺謝文東,我舉雙手贊成,而且也會使出全力,一直以來我也是這麼做的,可是我的人不會去與軍隊動手。蕭先生,你找錯對象了,我先告辭!”説完話,白燕轉身就向外走。

    蕭方忙説道:“等一下,白小姐!”説着,他繞過辦公室,走到白燕近前,正色説道:“白小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的苦衷,但凡還有其他的辦法,我絕不會出此下策,可是真的沒有其他的選擇了,更沒有其他的人選,這是我們能除掉謝文東的唯一機會,白小姐難道想錯過麼?”

    白燕猛的轉回頭,沉聲説到:“沒錯,我是想殺謝文東,比任何人都想殺掉他,但我再説一遍,我不會去招惹軍方,更不會去與軍方交手!”白燕不是傻子,她很清楚什麼能碰,什麼不能碰,對軍隊動手,後果太嚴重了,那和叛國沒什麼兩樣,即使自己能跑出中國,恐怕也會受到秘密特工的追捕,永無安寧之日。

    “今天的話我就當沒聽過,告辭!”白眼冷着臉,再不多看蕭方一眼,打開房門就向外走,不過她的腿剛剛抬起又收了回來,只見房門之外站有數名身穿白衣的南洪門漢子,每人手裏都拿有一把手槍,槍口齊齊對準白燕。

    白燕臉色頓變,但馬上又恢復正常,她慢慢轉回身,直視蕭方,一字一頓的疑問道:“蕭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蕭方皺着眉頭嘆道:“白小姐,我也是沒辦法,希望你能理解。”頓了片刻,他臉上的歉意消失,臉色陰沉下來,兩眼兇光立現,彷彿變了個人似的,他冷聲説道:“白小姐如果不同意我剛才的請求,那你恐怕就很難走出這個房間了!”

    “哧!”白燕氣樂了,反問道:“你能把我怎麼樣?”

    蕭方聳聳肩,慢喲喲的坐回到椅子上,隨後抬手打了指響,沒等白燕反應過來,門外的大漢們一擁而上,將她硬推回到房間裏。白燕手下的殺手雖然厲害,但她本身只是普通女人,不會任何的身手,他連半點的反抗都未做出來,已被眾大漢們按倒在地,其中一人抬起手槍,頂住她的腦袋,同時拇指搬開擊錘,作出開槍的架勢。

    白燕這時候是又驚又駭,不過表面上還裝出鎮靜的樣子,她奮力的扭過頭,怒視蕭方道:“你敢殺我?”

    蕭方滿面殺機,目光陰森,他緩聲説道:“現在沒有什麼是我做不出來的,白小姐!”

    白燕氣喘了幾口氣,怒吼道:“我不信你敢殺我,我要見向大哥!”

    蕭方搖頭而笑,説道:“對不起,你現在誰都見不了!”説話之間,他輕輕敲打着額頭,腦筋飛轉,如果白燕態度強硬,不肯就範,自己還真拿她沒辦法,畢竟不能真把她殺了,有什麼辦法能讓白燕軟下來呢?

    他邊想着邊注視白燕嬌媚又略顯蒼白的臉龐,心中猛然一動,凝聲問道:“白小姐,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同意不同意?”

    白燕這時也豁出去了,怒道:“蕭方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受你所利用的!”

    蕭方點點頭,不再和她多言,順手從抽屜裏拿出一把匕首,向桌子上一扔,面無表情地説道:“刮花她的臉!”

    南洪門大漢們先是一楞,接着一人站起身形,一把獎桌子上的匕首抓起,刀鋒對準白燕的面頰,作勢要割下去。

    蕭方用性命威脅白燕,後者還不是十分懼怕,他相信蕭方的膽子再大也不敢就這麼把自己殺了,而現在對放要刮花她的臉,白燕是真怕了,對於女人來説,沒有什麼比這張臉更重要了,尤其是象白燕這樣漂亮的女人。

    看着白燕驚恐地睜大眼睛,蕭方冷笑着説到:“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喜歡一個面目猙獰的女人,白小姐,我想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第407章

    漂亮的女人往往把容貌看的逼自己的性命還重要,白燕當然也不會例外,她態度之所以強硬,一是因為他招攬這些殺手不容易,花了大量的精力和金錢,另外她也不想白白受蕭方的利用

    ,可現在眼看着自己的臉要被劃花,白燕的心理防線開始崩潰,她睜大眼睛,看着離自己面頰越來越近的比手,再瞧瞧坐在辦公桌後表情冷漠沒有任何組織意思的蕭方,白燕再也受不了了,

    態度軟化下來,她急聲説道:“等等一下!”

    蕭方聞言,精神頓時一震,此時他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如果白燕真強硬到底,他只能憑事態惡化下去,最後該如何向向問天解釋,他也不知道,不過白燕若能服軟,那是再好不過的了,蕭

    方暗暗咽口吐沫,面容仍是冷冰冰的,他向手下人微微擺下手,接着沉聲問道:“白小姐,現在,你是不是想清楚該如何選擇了?”

    由於蕭方的阻止,那名手持比手的南洪門大漢長出一口氣,他倒不是懼怕白燕,只是覺得這麼漂亮的女人被劃花臉太可惜了,而且他也不忍下這個毒手。

    白燕急喘了幾下,然後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着蕭方,牙關咬的咯咯作響,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好。我答應你!”緊接着她又不甘心的惡狠狠道:“蕭方,你也別太得意了,我會

    把今天的事告訴向大哥的,他一定會嚴懲你的”

    沒等白燕説完話,蕭方已仰面而笑,繞過辦公桌,將按住白燕的手下兄弟推開,親自將其攙扶起來,笑呵呵的説道:“我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如後無論向大哥如何懲罰我,我都認了,

    但今天,一定要解決謝文東!”

    看着於剛才判若兩人,滿面堆笑的蕭方,白燕暗暗嘆口氣,她覺得自己就夠恨謝文東的了,可是蕭方對謝文東的憎恨簡直到了瘋狂不擇手段的地步,她揮臂甩開蕭方攙扶自己的手,身形一晃

    ,做到一旁的沙發上,冷冷注視着蕭方問道:“你想讓我怎麼做?”

    蕭方笑了,這回不是虛情假意的笑,而是由衷發笑。

    北洪門據點。

    連續兩天風平浪靜,南洪門和青幫沒有發動任何掃然和進攻,這讓謝文東一眾終於得到了喘息之機,緊張情緒舒緩下來,隨之而來的便是疲憊與傷痛。

    進攻南洪門總部一戰,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主力損失殆盡,僥倖逃脱出來的人也都渾身是傷,體力嚴重透支,現在有軍隊在身邊保護,沒了外部威脅,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幾乎都站不起來了,

    包括謝文東在內。

    令人興奮的是,兩天時間裏,原本被打散的北洪門和文東會主力人員陸陸續續返回來一些,加上原來的殘兵敗將以及香港洪門那幾百號人,謝文東手底下又積攢起兩千餘眾,好消息接踵而至

    ,很快,北洪門總部那邊又傳回消息,稱增援的兄弟已經在趕往S市的路上,如果不出意外,明天正午就能抵達,而文東會的增援稍晚一些,但也不回比北洪門的增援晚太長時間。

    現在有軍方白虎,後援又馬上抵達S市與己方匯合,樂觀的情緒漸漸蔓延開來,北洪門和文東會已被打丟了的士氣又漸漸得到恢復,所有人都在期盼着謝文東能帶領自己重整旗鼓,反擊南洪門

    和青幫,以雪這次慘敗之仇。

    下面兄弟情緒越發高漲,不過謝文東卻開心不起來,他對事態看的比任何人都清楚,軍方是能對自己提供保護,但絕不會幫自己去打南洪門和青幫,等自己真要反擊的時候,軍方根本指望不上,另外,援軍要是到了,可帶隊的頭目僅僅是社團中的二流角色,真正能領人作戰的兄弟都已受傷住院,短時間內難以恢復,這種情況下與南洪門和青幫叫獸,機房無形中已吃了大虧。還有最最令謝文東擔憂的是,兩天來南洪門和青幫太平靜了,除了搞一會警察來搗亂外,再沒有其他的動作,對自己恨之入骨的南洪門和青幫此時竟然如此平靜,太反常了,暗地裏不知道預謀着什麼鬼主意呢!

    越想,謝文東越感到擔憂,他在牀上躺不住了,慢慢爬起身。站了起來。在你死我活、拼殺激烈的戰場上,謝文東並沒有感覺怎樣,但事隔兩天之後,身子像是快散架了似的,每一根骨頭都在疼痛,每一塊肌肉都在痠麻,現在他只要稍微一動,渾身上下就沒有束縛的地方。

    聽到謝文東在房間裏有動靜,守在門外的金眼和木子雙雙推門而入,見謝文東從牀上起來了,兩人一愣,疑問道:“東哥,有什麼事嗎?”

    謝文東看看手錶,此時已經是晚間七點多,他有氣無力地説道:“我想出去走走!”

    金眼和木子對視了一眼,然後齊齊走上前來,攙扶住謝文東,低聲説道:“東哥,你身體不舒服就不要出去了,在牀上躺躺吧!”

    謝文東搖下收,幽幽説道:“明天增援的兄弟就到了,南洪門和青幫就再沒出手的機會了,我總覺得今天晚上要發生什麼。”

    聞言,金眼和木子不約而同的皺着眉頭,異口同聲地説道:“東哥認為今晚對方回來偷襲我們?”

    謝文東長長吸口氣,搖頭笑道:“天知道!”今晚會不會有事發生,謝文東不是神仙,他怎麼可能知道,只是隱隱約約中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當然,他的這種預感也不是憑空而來的,而是多年來的經驗積累以及對敵人的熟悉中得到的。

    他執意要出去,金眼和木子攔不住,只能一左一右隨着謝文東向外走,金眼細心,臨出門錢江謝文東的外套拿了出來,披在他肩上。

    工地裏很平靜,士兵們生活有規律,早早的躺進臨時搭建的帳蓬裏睡覺了,北紅門和文東會人員疲憊不堪,即時有心玩樂也爬不起來,香港洪門的人對大陸不熟悉,而且現在是非常時期,楊少傑生怕手下人生事,早已下了禁制外出的名林,其人員也都憋在房間裏,要麼看雜誌,要麼矇頭大睡,偌大的工地,剛剛到了傍晚就一看不到人影,空蕩蕩靜悄悄的,只是時而能聽到沉重的鼾聲。煉2吧手打

    唉!謝文東舔舔發乾的嘴唇,無奈地搖了搖頭。就手下兄弟這樣的狀態,一旦南洪門和青幫突然打來,一方恐怕連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見謝文東皺着眉頭,心事重重的樣子,金眼小聲説道:“東哥,我想你不用太擔心,兄弟們現在是又困又乏,難以作戰,但我們這有軍隊啊,南洪門和青幫就算吃豹子膽,也不敢打來的!”説話之間,他有意無意地瞄向挺在空地裏的那幾輛龐然大物,坦克、裝甲車雖然都是死物,但每次看到它們,金眼都會倍感安心,心裏有説不出來的安全感。

    謝文東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可是南洪門和青幫真的對這區區百餘人的軍隊毫無辦法了嗎?謝文東不敢肯定。

    正在他們在工地裏慢慢閒逛的時候,突然從工地大大門外走進一行人,這些人都是一身黑打扮,在夜色下,看不清楚摸樣。

    金眼和木子警惕性極高,幾乎是下意識地太起手來,摸向腰間的手Q,同時低喝道:“誰?”

    “是我!”|隨着熟悉的話音,這行黑衣人快步走進,謝文東、金眼、木子三人定眼一看,原來來的不是旁人,正是劉波和他的暗組兄弟。

    劉波走到謝文東近前,有些吃驚,關切地問道:“東哥,你不在屋裏休息,怎麼出來了?”煉2吧手打

    謝文東苦笑,搖了搖頭,反問道:“老劉,你來得正好,現在南洪門和青幫那邊有什麼動靜嗎?”

    “沒有!:劉波肯定地説道:”今天我是親自出去查探的,南洪門和青幫的主力人員都憋在南洪門總部裏沒動,也沒有任何要對我們動手的意思,看起來,東哥找來的這批軍隊真的已讓向問天和韓非無計可施了!”

    説這話,他咧嘴而笑,旁邊的金眼和木子也忍不住露出寬慰的笑容,心情更是鬆緩。

    “哦!”謝文東長長應了一聲,也笑了,説道:“如此最好,不過老劉,我們不能大意,你那邊一定要盯緊對方,有任何的風吹草動,立刻通知我。”

    劉波自信滿滿的説道:“東哥,你放心吧,現在南洪門總部的周圍已被我佈下數十名兄弟,就算是隻蒼蠅飛出來也逃不過我的眼睛。”

    謝文東被劉波説的仰面而笑,多年的共事,謝文東對劉波的能力早已再熟悉不過了,劉波能打包票的事,那絕對沒問題。

    不過謝文東和劉波都沒有想到的是,南洪門和青幫裏還有一羣不喜歡與人合居的殺手們,二這批人並未這在南洪門總部裏,而是分散在廣州各地。

    第408章

    深夜,北洪門據點更是安靜,工地裏的燈光皆無,鴉雀無聲,北洪門和文東會連個站崗的人都沒有,大門口只有兩名士兵在站崗,猶豫是不在軍營,也不是在執行任務,站崗的兩名士兵也比較一,並肩站在一起,有一句沒一句地聊着.

    正在二人説話的時候,街頭快步走來三名身着T恤的男青年,這三個人個頭不高,相貌平凡無奇,衣着打扮隨意普通,每人身上都揹着一隻旅行包,看模樣象是到S市來旅遊的,兩名士兵看到三名青年,只是誰都沒放在心上,繼續聊天.

    時間不長,三名青年走近,直到這個時候,倆士兵才停止交談,舉目看向對方,三人正中的一位青年來到兩名士兵的近前,滿面堆笑,問道:當兵的兄弟,你能不能幫我們指個路,我們剛從外地過來,找不到要找的地方了!

    倆士兵本來就不是廣東人,對S市更不熟悉,他倆剛要水話,那人回手摸向背後的旅行包,同時説道:對了,我這裏有地圖,你幫我指指!説話間,他從身後的揹包裏抽出一張摺疊的地圖,邊展開邊遞到兩名士兵的眼前.

    左邊的士兵連連擺手,笑道: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外地人,不太熟悉S市,你還是找別人問問吧!

    那人拿着地圖一個勁向士兵眼前遞,急聲説道:我要去的地方叫崑崙酒店,聽説在S市很有名氣,你幫我看看大致在地圖什麼位置!:

    我真的不知道!左邊的士兵有些不耐煩了,他揮手將遞到自己面前的地圖撥開,説道:要問你也得找當地人問他話只到一半,突然頓住了,兩隻眼睛也隨之猛的睜圓,原來,在他撥開地圖的同事正好看到對方cang於地圖下的手,以及手中那把明晃晃的bishou,士兵反應也算夠快,只稍微愣下神,立刻意識到不好,對方圖謀不軌,可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防備動作,那青年眼突的閃出兩道陰氣逼人的兇光,手中的bishou也如閃電般向前刺出去.

    太快了!也太突然了,士兵的嘴巴已經張開,可連叫喊聲都未來得及發出,心口窩處正被對方的bishou刺中,撲!致命的一刀,左邊的士兵表情一僵,眼神中還帶有茫然和驚訝,人業已直挺挺地仰面倒下了下去.

    啊——右邊的士兵做夢也想不到來的這三名青年是心狠手辣的殺手,剛才還活蹦亂跳的戰友此時已倒在地上奄奄一息,他尖叫出聲,剛要舉槍,隨後二人將早已準備好的bishou亮了出來,對着士兵的肚子一陣亂刺.

    只眨眼工夫,士兵的肚子至少被捅了七,8刀,人業已兩眼翻白,看樣子象是不行了,三名青年解決掉兩名士兵後,片刻都未耽擱,揀起他們身上佩戴的長槍,撥腿就跑.

    那名肚子捱了十幾刀的士兵看起來傷勢嚴重,不過-運氣-卻很好,數倒刺的都不深,而且未傷到要害,等三名青年逃跑之後,他顫巍巍地從口袋裏掏出哨子,用盡渾身的力氣,連吹數聲.

    由於受傷在先,哨音並不響亮,不過還是引起工地裏士兵的關注,有兩名耳尖的士兵沒穿衣服便跑出營帳,衝到工地的門口一看,直驚得臉色大變,二人紛紛扶起兩名受傷的士兵,其中那位稍好一些,他眼巴巴地看着同伴,斷斷續續:搶搶槍!追快追!

    攙扶他的士兵聞言,腦袋嗡了一聲,二話沒説,放下同伴跑回到工地裏,大聲尖叫道:搶qiang!有人搶qiang了!

    他這一嗓子,令工地裏立刻炸了鍋,張松林提着褲子披着軍裝從帳篷裏出來,急問道:出了什麼事?

    營長!,有人搶qiang,我們兩名站崗的兄弟都被刺傷了!

    啊?張松林聽完這話,臉色也變了,他大步流星跑到工地的門口,此時,胸口中刀的士兵已沒了氣,另外那名士兵肚子上纏着繃帶,正被戰士們七手八腳的往車上抬,張松林這時候有點傻眼了,要知道他是部dui的負責人,下面戰士被搶了qiang,還有人犧牲,他難逃其咎,弄不好他這個營長的位置都要被一擼到底,愣了還一會他才回過神來,衝到那位受傷的士兵近前,急聲問道:是誰搶的qiang?有多少人?往哪[跑了?受傷的士兵喘息着指向街尾,有氣無力地説道:有三人向向那邊跑了

    張松林再不多問,他衝着是後下人大吼道:都圍在這幹什麼?快追啊!説着話,他率向街尾跑去,眾士兵如夢方醒,緊跟隨着張松林向街尾方向追,跑出沒幾步,張松林回頭瞧瞧,鼻子差點氣歪了,怒喝道:你們都跟着我幹什麼,取車!快去取車啊!

    啊!是!是!是!眾士兵急忙收住腳步,慌慌張張的又轉身向回跑.

    士兵們的混亂自然驚動了北洪門,文東會眾人,這個晚上西恩文東心裏本來就不太舒服,睡的不踏實,外面的嘈雜聲立刻將他驚醒,他翻身從牀上坐起來,皺着眉頭看向窗外,正在這時,房門打來,金眼從外面快步走了近來.

    謝文東精神一振,問道:金眼,外面發生什麼事?

    金眼遙遙頭,説道: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聽説是門口站崗的兩名士兵受到了襲擊,qiang被搶了,人也受傷送去醫院了!

    qiang被搶了?謝文東忍不住皺起眉頭,喃喃嘟囔道:誰的膽子會這麼大?搶qiang不是小事,對方不可能不做調查,在己方據點裏的士兵雖然不是很多,可每個人都配發了qiangxie,而且還有重wuqi,對這裏的士兵下手,不是找死嗎?平常歹徒的膽子不可能這麼大,難道謝文東腦中靈光一閃,忙問道:張松林呢?

    金眼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茫然地看着謝文東.

    謝文東邊穿衣服邊説道:就是那個營長!

    啊!一説營長金眼才明白過來,忙道:他帶着他那些兵追歹徒去了!

    什麼?謝文東挑起眉毛,目光幽深地追問道:把所有的人都帶走了?

    金眼點頭道:差不多吧,我看那些士兵都象瘋了似的,估計事態嚴重.

    謝文東穿上衣服,咬了咬牙,幽幽説道:估計是南洪門的調虎離山之計.

    金眼聞言,眼睛猛的睜圓,在他看來,南洪門和清幫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對軍隊動手,即使成功,他們也拖不開干係,他語氣有些結巴地問道:東哥,這這不太可能吧,南洪門和清幫若是敢對軍fang動手,日後在中國哪還有立足之地?

    謝文東也希望此時和南洪門,清幫沒關係,不過在你死我活,爾虞我詐的黑幫爭鬥中,什麼事情都可能會發生,他向金眼甩下頭,快步向外走去,同時説道:預防萬一,把兄弟們都叫起,做好迎戰準備,這個晚上估計不會太平那個

    金眼愣了片刻,隨後急忙答應一聲,快步跑出房間.

    謝文東從房裏出來,到了外面一瞧,工地裏看不到士兵們的身影,幾輛軍車也都不見了,場內只有稀稀拉拉,衣衫不整的己方兄弟睜着睡眼朦朧的眼睛,臉上帶着茫然和好奇,相互竊竊私語,似乎在討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如果這真是調虎離山之計,就己方兄弟目前的狀態,敵人一旦打來,後果不堪設想,謝文東的眉頭擰成個疙瘩,衝着下面兄弟揮揮手,喝道:都做好應戰的準備,今晚可能會發生偷襲!

    聽了他的話眾人都呆住了,場上變得聲息皆無,頓了那麼幾秒鐘,眾人紛紛回神,睡衣一掃而光,齊聲叫道:敵襲!東哥説今晚可能會有敵襲!

    隨着喊聲傳開,北洪門的據點瞬間亂成一鍋粥,喊叫聲連成一片,也就在這個時,忽聽工地門口方向傳來一陣呼嘯聲,沒等眾人反應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掛着勁風從外面飛奔而入.

    轎車如同發了瘋的犀牛,進入工地之後無視場內的人羣,橫衝直撞,直嚇得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四處躲閃,謝文東反應最快,立刻意識到是敵人殺進來了,他大聲喝道:大家不要慌,小心還有敵人

    真被他水對了,謝文東話音未落,只見工地兩側的院牆之上,不知何時多出十多號黑衣人,這些人衣着同意,手中拿有清一色的消音手qiang,對着北洪門和文東會的人羣連開數qiang.

    頃刻之間,人羣中傳出一陣慘叫聲,有數人躲閃不及,中qiang倒地,對方來的突然,手裏又有qiangxie,而且一上來就下殺手,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準備不足,心生怯意,陣營也貶成更加混亂不堪.

    謝文東是想穩住大局,可混亂的場面已失去控制,他還要臨陣指揮,這時,黑衣人已注意到他的存在.

    第409章

    謝文東目光一凝,正色説道:“後方有動靜!”

    “啊?”金眼就夠警覺的了,耳朵也夠尖了,可是他什麼都沒聽到。他慢慢扭回頭,看向後方,樓房內黑漆漆的,能見度極低,他只覺得眼黑隆冬的一片,什麼都沒看見。他狐疑地低聲説道:“東哥,你……你聽錯了吧?我怎麼沒聽到後面有動靜!”

    論身手謝文東不算出類拔萃,論起QIANG法更是稀鬆平常,但他的六識卻超出常人許多,在這麼混亂又緊張的場面裏,金眼都毫無感覺,可謝文東卻覺察到背後來人了,他凝視後方漆黑一片的空間,猛地掏出手QIANG,回手連開兩QIANG。

    “嘭、嘭——”

    隨着QIANG聲,子彈離膛,怒射而出,什麼都沒打到,雙雙擊在牆壁上,不過QIANG口所產生的微弱QIANG火卻將黑漆漆的空間照亮了一些,也正是藉着這微乎其微的亮光,謝文東和金眼同時看到身後摸上來陌生的黑衣人,而且人數還不少。

    樓房內黑暗,謝文東和金眼目不能視物,而悄悄潛伏進來的殺手們也看不真切,他們同樣在尋找謝文東的下落。謝文東突然開QIANG,可以説打出殺手們的意料,在QIANG火的影射下謝文東和金眼看見了殺手,同時殺手們也看到了他倆,雙方都沒反應過來,一時間愣住了。

    謝文東的應變能力本來就很強,加上有一定的心理準備,他第一個反應過來,謝文東幾乎連想都沒想,對着印象中黑影們所在的方向連開數QIANG。雙方的距離太近了,殺手們根本來不及閃躲,最前面的一人身上連中兩QIANG,仰面摔倒,當即就不行了。

    其餘的殺手們驚叫出聲,齊齊將手中QIANG抬起,對着謝文東展開連射。

    謝文東的經驗多豐富,知道自己開着兩QIANG不會起到太大效果,開完Q後,他立即拉住金眼,向一旁咕嚕過去。撲、撲、撲!是多發子彈在他二人翻滾過的地面上擊出一竄大大小小的黑窟窿,土沫橫飛,石屑飛濺,彈在謝文東和金眼二人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

    謝文東的槍法不怎麼樣,不過金眼的槍法可是一等一的,這時,金眼手中QIANG開始噴射出S亡的火焰,子彈如同長了眼睛似的,精準地擊在三名開QIANG狂射的殺手胸口。那三人聲都未吭下,當場倒地斃命。

    其餘的殺手感覺到對方的QIANG法厲害的嚇人,不敢幹站在原地,或是趴伏在地,或是找掩體躲避,趁着這個空擋,謝文東和金眼向側方的樓梯通道立急爬,此時前面的樓外有殺手,後方還有殺手,兩人為了閃躲前後飛來的子彈,連滾帶爬,其狀甚是狼狽。

    好在他二人的身手十分敏捷,此時又是生死關頭,自然使出全力,總算有驚無險的逃進樓梯通道里。進來之後,謝文東和金眼急忙閃到牆後,坐在地上,不約而同地長出一口氣。

    金眼喘息着問東:“東哥,對方肯定是有備而來,前後夾擊,一波連着一波,看樣子人還不少呢!”

    謝文東嗤笑一聲,點頭説道:“人是不少,可也不會太多,你沒覺得這些人的作風很熟悉嗎?”金眼愣了片刻,疑道:“難道是紅葉的人?”

    謝文東説道:“不是紅葉就是白燕的手下,但無論是哪一方的,人數都不會太多!”頓了片刻,他又笑出聲來,搖頭自語道:“我還奇怪,向問天和韓非的膽子怎麼會這麼大,原來他們是把紅葉或者白燕搬出來當QIANG使,不過,侯小云和白燕都是聰明絕頂的人,這次怎麼肯受他們的利用呢?”謝文東想不明白其中的原由,當然,他做夢也想不到蕭方對白燕使用武力,BI其就範。

    “東哥,我們現在怎麼辦?”金眼問道.

    謝文東抬手向上方指了指,説道:“這批殺手都是亡M徒,我們先往樓上退一退,避開鋒芒再説!”

    “好!”金眼答應的乾脆。如果此時木子等人都在的話,金眼肯定會留下來S擋對方,但現在他只一個人一把QIANG,而敵人的數量有不明,他不敢冒這個險。

    謝文東二人沒敢多做停歇,快速地向樓上跑去。

    聽聞樓梯通道的腳步聲,外面的殺手們判斷出謝文東和金眼的舉動,其中有名殺手沉喝一聲,接着,眾殺手們齊齊向樓梯間內衝去,緊追謝文東。

    這時,樓房外面的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已從慌亂中鎮靜下來,很快,有人從住所里拉出數只大帆布包,打開之後,裏面都是大大小小的QIANG械。北洪門和文東會眾人一擁而上,各持傢伙,對樓房正前方的那十數名殺手展開還擊。

    由於已有兄弟中彈,加上謝文東在樓內的情況不明,生死未卜,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都急紅了眼,拿起QIANG械之後,長QIANG短QIANG一齊開火,對着殺手們瘋狂的掃射。

    他們的QIANG法不是比過那些殺手,但是人多QIANG多,齊齊射擊,子彈鋪天蓋地,如同一張大網,只眨眼功夫,片有數名殺手中彈倒地,剩下的七、八名殺手拉扯受傷的同伴,慌慌張張地逃進樓內,依仗門口窗台的牆壁反擊。

    這批殺手的QIANG法確實很厲害,北洪門和文東會人員依仗人多的優勢,做了兩次衝鋒,結果都被那七、八名殺手給壓了下來,反而還傷了十多人。

    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頭頭們都急了,尤其是李爽,氣的暴跳如雷,可是有那對方毫無辦法,畢竟在QIANG械方面他也不在行。正在這時,姜森急衝衝地跑了過來,他看到,李爽眼睛突地一亮,搶步上前,一把將姜森的胳膊拉住,急聲説道:“東哥被殺手們堵在那幢樓裏了,你快去救東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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