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章
那名南洪門幹部聽完他的話一愣,會面的時候,於華臣與對方都談得好好的了,而且還承諾要一天的考慮時間,怎麼才剛剛分手就要做拼殺的準備了呢?
看出手下兄弟的疑惑,於華臣笑呵呵地説道:“我是不會同意向文東會投降的,等一天的時間過了,惱羞成怒的文東會一定會大舉起來攻,提前做好準備還是有必要的。”
“哦……”南洪門幹部面帶難色,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雖然他嘴上説願意與文東會死拼到底,可是真讓他去這麼做,馬上又心生懼意。他沉吟了好一會,方低聲説道:“華哥,我看算了,文東會勢大,而我們勢弱,雖然我們暫時能佔些優質,不過文東會有源泉源泉不斷援軍啊,而誰來增援我們呢?打下去,我們頂不了多長時間。”
“呵呵!”於華臣悠然而笑,點頭説道:“沒錯!我們如果能頂住文東會半個月都算是僥倖了。不過即便是投降,也不可能是現在,還得再等等!”於華臣有他自己的想法,為了投降之後能得到謝文東的重用,他希望趁現在這個機會,儘可能表現自己的能力,至於下面的兄弟,在他眼裏只是一堆炮灰,是他表現能力的工具。
南洪門幹部沒明白他的意思,好奇的問道:“那……華哥準備等到什麼時候?”
於華臣揉了揉額頭,慢悠悠説道:“至少,得等到這場伏打完之後的。”
與於華臣會面完之後,文東會這邊開始按兵不動,等於華臣給出答覆。可是一整天的時間過去,南洪門那邊始終都是風平浪靜,看南洪門的堂口,根本沒有要投降的意思,而於華臣也一直未打來電話。
孟旬為此心中十分不滿,於華臣這人怎麼説話不講信譽,無論你同不同意向已方投降,都應該打個電話知會一聲啊!最後,還是孟旬先給於華臣打去電話,詢問他考慮得如何。
接到孟旬的電話之後,於華臣連忙賠笑,説了一通無關緊要的客氣話,不過當孟旬問到他是否願意歸順文東會的時候,後者的態度立刻冷淡下來,説道:“我既然已經加入洪門,當竭盡全力,忠貞不二,怎能三心兩意,反覆無常呢?關於投降的話,孟重重以後不要再向我提起了!”
聽完這話,孟旬的鼻子差點氣歪了,這個於華臣實在是可惡至極,昨天晚上,是他自己提出來要考慮考慮的,今天倒好,反而責怪起自己來了!他強壓怒火,幽幽説道:“於兄若是這麼説,那我們只能在戰場上兵戎相見了!”
“哈哈!”於華臣大笑,説道:“貴幫實力雖然強盛,不過,那能嚇得住別人,但嚇不住我!”
孟旬眉頭擰成個疙瘩,沒有再説話,直接掛斷了電話。收起手機後,他忍不住怒罵一聲:“可惡!”隨後,孟旬找到謝文東,將自己與於華臣的通話大致進述了一遍。謝文東聽後也很生氣,面對反覆無常的人,誰的心情都好不了。
琢磨了一會,謝文東問孟旬道:“小旬你看我們應該怎麼做?”
孟旬想也沒想,正色説道:“東哥,以我之見,今晚就對南洪門的堂口下手,即使強攻不來,也要給他個下馬威!”
謝文東點點頭,可隨後又搖了搖頭。他心裏雖然也很氣惱,不過卻子孟旬冷靜得多,於華臣的態度突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必然是有所依做仗,如果現在去強攻,只怕未必會佔得便宜。想罷,謝文東委婉地説道:“小旬,我們是不是等等再去進攻?”
孟旬多聰明,聽謝文東這麼一説,也就明白了他的顧慮。孟旬深吸口氣,儘量讓心中的怒火平息下來,然後冷靜地尋思了一會,説道:“東哥,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南洪門不太可能在堂口附近設下埋伏,也不大可能再來新的援軍,我們強攻進去,應該是沒問題的。”
“哦……”謝文東揉着下巴沉思了片刻,隨即點頭説道:“好吧小旬,這次進攻仍然由你來主導,不過我需要帶二百兄弟,給你做接應。”
“接應?……”孟旬疑惑地看着謝文東。
謝文東笑道:“萬一你強攻不下,撤退時到南洪門的追擊,我可以帶兄弟們接應你,順便為你殿後!”
孟旬哈哈大笑,説道:“我看東哥是多了,前面我已經進攻南洪門堂口兩次,可皆是無功而返,撤退也很倉促,可是兩次南洪門都沒有追殺出來,説明他們也是心存顧慮,不敢草率從堂口出來。”
謝文東微微一笑,説道:“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小旬,這次你聽我的。”
孟旬聳聳户,無奈道:“好吧,東哥!”他雖然覺得謝文東這麼做是多此一舉起,不過後者是老大,他只能無條件的服從。
凌晨兩點過後,以謝文東、孟旬為首的文東會幫眾傾巢而出,浩浩蕩蕩的向南洪門堂口衝去。
路程過半,謝文東帶着方天化,田啓以及兩百名兄弟留在原地,不走了,孟旬帶領文東會的主力兄弟,沒有停留,繼續向南洪門堂口進發。
很快,孟旬等人便到了南洪門堂口的近前,看的出來,南洪門對文東會的進攻也是早有準備,上下人員嚴陣以待,雙方碰面之後皆無二話,當場便廝殺到了一處。
於華臣臨陣指揮的本事確實很不錯,面對文東會兇猛的進攻南洪門人員沉着應對,絲毫沒有顯得混亂。
jiao戰時間不長,堂口外的南洪門幫眾放棄與文東會hun戰,開始緩緩後撤,退到堂口之內。見對方又用起龜縮防守的策略,孟旬隨即下令,全力meng攻,務必要將對方的堂口衝出一個缺口。
這時候,雙方人員皆使出了全力,在人員相當的情況下,文東會戰鬥力強,而南洪門佔有地利的優勢,雙方各有所長,打得也是勢均力敵。這樣的爭鬥最為艱苦,處於交戰中心處的雙方人員不時有渾身是血的傷者被同伴背下來。
正在雙方激戰正酣時,梧州當地黑幫的援軍又來了,這些小混混們的戰鬥力是不強,但是在雙方實力相當的情況下,他們突然出現,也是可以改變場上的局勢。
孟旬早就算到本地黑幫會來幫忙,已做了相應的準備,小混混剛一出現,一旁待令的褚博在孟旬的示意下帶着一隊兄弟迎了過去。
褚博帶領的人手不多,只三十來號,但都是在望月閣受過訓的文東會精鋭,雙方剛一接觸,小混混們就被放倒十餘號人。見對方異常兇狠,小混混們大呼小叫的喊喝着,可一個個只是叫的厲害,真正上前拼命的卻沒有幾個。
隨着小混混們加入爭鬥,場上的局面更是混亂,堂口的門口處於激戰之中,外面也打得熱火朝天。
指揮作戰的孟旬眉頭擰成個疙瘩,趕來支援的小混混們倒是不足為慮,不過南洪門頑強的防守卻頗令人感到頭痛,己方這麼多人,卻死活打不進對方的堂口,反而損兵折將,損失慘重。
文東會這邊感到困難,南洪門那邊更是不輕鬆,面對文東會猶如潮水般的攻擊,南洪門傷員更多,留在戰場上的人也幾乎都麻木了,只是在咬牙堅持着。
仗打到這種程度,老奸巨猾的於華臣也一個勁的擦冷汗,不時招呼身邊的兄弟前壓,決不能放一個文東會的人突破進來。
他正指揮着,忽聽堂口大門處一片混亂,於華臣舉目觀瞧,只見堂口正門多出一個彪形大漢,這人兩米開外的身高,皮膚黝黑,站在人羣當中,如同一座能移動的小山。
只是遠遠的看着,於華臣就已感到絲絲的寒意,他忙拉過一名心腹手下,問道:“此人是誰?”
這名南洪門的幹部順着於華臣手指的方向望了望,暗暗咧嘴,低聲説道:“看身材,如果沒錯的話應該是格桑!”
於華臣聞言,暗暗吸了口涼氣,他沒見過割傷,可是卻聽説過不少關於他的戰績,知道此人兇猛過人,常人難以匹敵。
果然隨着格桑的參戰,堵在堂口大門處的南洪門幫眾一陣混亂,格桑手中並無武器,但兩隻碗口大的拳頭卻比任何武器都犀利,隨着他雙拳的揮舞,周圍總會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以及骨頭折斷的脆響聲。
張望了一會,於華臣咬牙説道:“快想辦法,頂住格桑,絕不能讓他衝進來!”
“是!華哥!”
於華臣的幾名心腹兄弟齊齊答應一聲,帶着留守堂口大廳的數十名南洪門人員衝了過去。
知道格桑驍勇善戰,身手過人,這些人到場之後,並不與格桑顫抖,而是一擁而上,又是摟脖子又是抱腰,想把格桑硬擠出去。
格桑憑藉自身力大,倒也不怕,只聽他猛然大吼一聲,數名大漢非但沒有推動他,反被他頂撞的連連後退,周圍人員見狀,又衝上來十數人,頂住格桑。近二十號人與格桑一人較勁,就算他力氣再大,也承受不了。
格桑龐大的軀被對方所推擠得連連後退,時間不長,已徹底被推出堂口大門。
第242章
看格桑被對方推擠出來,周圍的文東會眾人齊齊衝上前來幫忙,雙方的幫眾你擁我推,擠成了一團,外面的人還好點,但卻辛苦了裏面的人,裏面的人員進不能進,退不能退,在前後的壓力下,快被擠成肉餅,一各個憋得臉紅脖子粗,叫罵連連,格桑不僅受到對方的‘特殊照顧’,而且在擁擠的過程中捱了兩暗刀,好在空間有限,對方也展開不開,只是傷了格桑的皮肉,並未危及到要害。
見己方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姜森退回到本隊的後方,找到孟旬,直截了當的説道:“孟先生,這仗不能再打下去了,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就算在打幾個小時也分不出勝負,但警察就快到了,我們是不是先撤退再説。”
孟旬皺着眉頭,考慮再三,覺得姜森説道有道理,只是這仗打得實在窩火,己方明明佔據上風,但卻死活撕不開南洪門的防禦,只有優勢,卻得不到勝勢!他深深的吸了口氣,點頭説道:“好!森哥,讓兄弟們撤退吧!”
“是!”姜森乾脆的答應了一聲,急忙返回戰場上,下達了撤退的命令。
南洪門堂口內,於華臣正焦急的琢磨着如何抵禦得住文東會的衝擊時,突然發現對方竟然主動撤退了,他心頭大喜,這時,頂到戰場前面的幾名南洪門幹部紛紛返回,到了於華臣近前,一各個笑容滿面的説道:“華哥,文東會的人撤退了!”
於華臣點點頭,眼珠轉了轉,果然的下令道:“讓兄弟們給我追出去,隨後掩殺!”
什麼?聽了這話,眾人同是一驚,追殺出去?己方死守據點都困難,如果追殺出去,對方殺個回馬槍怎麼辦?其中一名與於華臣關係交好的幹部低聲説道:“華哥,我們追出去是不是太冒險了?萬一文東會在堂口之外與我們交戰,情況可就大大不利了!”
於華臣微微一笑,反問道:“你可知道文東會為什麼撤退?”
“這個……”是啊!文東會為何撤退?在場面上,他們是進攻的一方,佔盡了主動和優勢,己方抵禦起來已十分困難,但對方卻偏偏撤走了……眾南洪門幹部們相互看看,皆是滿面的茫然。
於華臣笑呵呵的解釋道:“文東會顧慮的不是我們,而是警察,已經激戰了這麼久,按時間推算,警察也快到了,這是他們撤退的主要原因,我們現在追殺出去,他們肯定不敢與我們纏鬥,不然的話,警察一旦趕到,我們和文東會誰都好不了。”
眾人聽後,齊齊大點其頭,暗道一聲有道理!眾人不敢耽擱,又折回到前方,帶領南洪門幫眾,兜着文東會眾人的屁股追了上來。
前兩次文東會進攻不利,撤退時南洪門沒有采取追擊戰術,但這次撤退,南洪門卻一反常態,不僅追殺出來,而且還是傾巢而出,為數眾多的南洪門幫眾大呼小叫的隨後掩殺,這頗出孟旬的意料。好在文東會訓練有素,即使在受到追擊的情況下也絲毫不顯得慌張,有條不紊的一步步向己方據點撤退。本以為南洪門追了一陣就會退回據點,可是對方根本沒有那個意思,好像要一直追到文東會的據點,與之一決雌雄似的。
孟旬對此氣惱不已,這時候,他又不得不讚嘆謝文東頭腦過人,料事如神,南洪門還真對謝文東事先算計的那樣追殺出來了!他本有意停下來與南洪門硬碰硬的再幹一場,可轉念一想,又將這個衝動忍住了。既然東哥已等在半路接應自己,那自己又何必與南洪門硬碰硬呢?現在正好來個將計就計,將南洪門引到東哥接應自己的地方,然後前後夾擊,不愁南洪門不破。想罷,孟旬嘴角上挑,幽幽而笑。
可是事情沒有按照他預想中的那樣發展,路程過半之後,作為接應的謝文東等人遲遲不見蹤影,孟旬奇怪不已,不時的向車外張望,此時早已經過了東哥等人接應的地方,怎麼還沒見東哥出現?東哥去哪了?
謝文東原本是打算留下來接應孟旬,以劉波為首的暗組及時的將前方的情報回傳給謝文東,不過卻對前方的情況瞭如指掌,孟旬領人打仗,以剛烈勇猛見長,可南洪門的堂口偏偏能把孟旬給擋住,説明於華臣這個人的能力確實非同尋常,後來,謝文東聽説孟旬撤退,南洪門出來追殺,而且還是傾巢出動,謝文東心思一轉,馬上意識到機會來了,當即改變計劃,放棄接應孟旬,而去偷襲南洪門的堂口
謝文東心思機敏,在戰場上,只要稍微出現個機會,都難逃過他的察覺,謝文東帶着方天化和田啓等人,悄悄行到南洪門堂口附近,南洪門的主力追出去了,不過堂口內外還有大量的黑幫混混,另外,於華臣至始至終沒有離開堂口半步
在暗中觀察了一陣,謝文東轉回頭,對身旁的方天化和田啓説道“南洪門的人是出去了,可是這些黑幫的小混混還在,人數不少,我們想打下堂口,也不容易,”這是他故意這麼講的,對這些黑幫混混,他根本不放在眼裏
謝文東話音未落,田啓急聲道:“東哥,我帶兄弟們殺出去,勢必在南洪門人員回來前拿下堂口”
沒等謝文東接話,一旁的方天化嗤笑出聲,只瞥了田啓一眼,正色説道“東哥,給我一百人,十分鐘之內,我一定拿下堂口”
田啓眉頭大皺,在旁沒好氣的瞪着方天化,心中暗道,這傢伙簡直就是專門和自己作對嘛
“哦、、”謝文東看看田啓,又看看方天化,故意露出一副舉棋不定的樣子,最後他幽幽説道:“這樣吧,天化,小啓,你們各帶一百兄弟,分別從堂口前後門進攻,誰能最先殺進去,我重重有賞,怎麼樣?”
方天化和田啓聽後,想也沒想,二人異口同聲的應道:“沒問題,東哥!”説着話,兩人還不忘瞪了對方一眼。
謝文東眼珠轉了轉,又道:“根據暗組兄弟的情報,對方的堂主於華臣也在堂口之內,此人要留下,務必活捉!”
方、田二人又點頭應是。
謝文東環視二人,笑道:“好了,你們去吧,我在這裏等你們的好消息!”
“是!東哥!”方天化和田啓各自領令。方天化帶上一百兄弟剛要出去,田啓先一步將他攔住了。方天化老臉一沉,疑問道:“你要幹什麼?”
田啓呵呵一笑,悠悠説道:“東哥只是要我們一個去打前門,一個去打後門,但是並沒有説明由誰打前門,由誰打後門,我們是不是應該分一下工啊?”
方天化先是一愣,隨後暗暗點頭,確實應該分一下。堂口正門的敵人最多,當然不好打,而後門則要相對輕鬆許多,去進攻前門的,當然會吃虧。他咋咋眼睛,問道:“我們怎麼分?”
“看天意!”
方天化沒明白田啓的意思,正要發問,後者從口袋裏掏出錢夾,取出一枚硬幣,含笑説道:“我們猜硬幣!”
方天化一瞧,這個還算是公平,他點頭説道:“好!我們就猜硬幣!”
田啓笑道:“我要背面!”
方天化心中暗笑,田啓還真會選,主動要背面,讓他走背運去吧!他咧開大嘴,笑道:“那我要正面!”
“誰贏誰選擇打正門還是打後門!”
“沒問題!快投吧!”方天化急道。
田啓點點頭,將硬幣放在指尖,輕輕一彈,只聽叮的一聲,硬幣打着旋彈到空中,落下之後,田啓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將手挪開,向方天化面前一遞,笑道:“你輸了!”
方天化瞪大眼睛,低頭一瞧,可不是嘛,硬幣果然是背面朝上,他媽d!方天化心中暗罵一聲,臉色難看的看着田啓,心不甘情不願的説道:“願賭服輸!你先選吧!”
“呵呵!”田啓悠然而笑,將硬幣小心的又放回到錢夾裏,隨後説道:“方兄,那我可就不客氣了。我選後門!”
我就知道!方天化閉着眼睛猜都知道田啓會這麼選,雖然心有不甘,但確確實實是他賭輸了,方天化也無話可説,他不滿的嘟囔道:“你自己小心,也許南洪門堂口的後門防守最強呢!”
“我願意代替方兄去冒這個險!”
看着田啓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臉,方天化的鼻子都要氣歪了。不再多説,待着一百名兄弟,怒去沖沖的向南洪門堂口的正門殺去。隨後,田啓也待着一百名兄弟悄悄的向堂口的後門繞去。
等眾人都離開之後,謝文東身邊的五行兄弟相互看看,金眼上前,擔憂的低聲説道:“東哥,讓他倆去進攻南洪門的堂口能行嗎?”
“怎麼不行?”謝文東笑道:“天化勇猛過人,而小啓機智多謀,他倆無論是誰上,其實都可輕鬆拿下堂口!”
第二百四十三章
(243)謝文東樂於看到方天化和田啓之間的競爭、和較勁,因為相互不服,相互較量,恰恰能把他二人的潛力都發揮出來,而他倆又都是有潛力可挖的人。
且説方天化,帶着一百兄弟邊向南洪門堂口的大門走邊暗暗搖頭,自己怎麼那麼背,猜個硬幣還能輸給田啓,不過打正門雖然吃虧了一些,但畢竟對方的實力不強,自己還是有機會先田啓一步攻進南洪門堂口,擒下於華臣的。
他正琢磨着,忽聽前方有人斷喝一聲:“站住!你們是幹什麼的?”
方天化抬頭一瞧,原來堂口門前的小混混們已然發現自己這些人,正大眼瞪着小眼,警惕十足地盯着己方看。他冷笑一聲,也不答話,只是加快腳步,由開始的快走變成了小跑,直向小混混們衝去。
見其來者不善,小混混們紛紛驚呼聲道:“敵人!是敵人!文東會的人又殺回來了!”
他們叫喊聲未落,方天化已然到了他們近前,手臂向後腰一探,抽出一把鋼刀,對準前面的一名小混混,斜肩帶背地劈了下去。這一刀,勁道十足,又快又狠,那名小混混臉色頓變,本能地將手中片刀抬起招架。
只聽噹啷一聲脆響,小混混連人帶刀,被方天化一起劈了出去。那人怪叫着連退數步,直撞進己方的人羣裏,手中片刀落地,虎口崩裂,持刀的手抖個不停,整條胳膊都變得麻木沒了知覺。
方天化一刀劈倒對方,也徹底拉開了雙方激戰的序幕。
方天化等文東會一百多名兄弟與守在堂口正門處的小混混們打在一處,只見場上刀光劍影,隨着鮮血的崩射,不時有慘叫聲傳出。
正門這邊打得激烈異常,而另一邊,繞到堂口後門處的田啓倒是很輕鬆。他帶着手下兄弟躲藏在後門不遠處的小衚衕裏,滿面輕鬆的向外觀望了一會,隨後縮回頭來,從口袋裏抽出一支香煙,點燃,悠然地抽了起來。
一旁的文東會眾人相互看看,皆都又好氣又好笑,堂口前面已經打起來了,而且聽聲音,還打的很激烈,田啓大哥倒好,竟然在這抽起演來了!一名文東會的小頭目湊上前來,低聲説道:“啓哥,我們是不是也該上了?”
田啓瞄了他一眼,微微一笑,説道:“不着急,讓方天化在前面打去吧!”
拿下頭目皺皺眉頭,説道:“東哥不是説了嗎,誰能先打進塘口,就獎勵誰……”
“哈哈!”田啓仰面輕笑,悠悠説道:“打進堂口算什麼?!東哥真正想要的是活捉於華臣,這個人,我抓定了!”田啓根本就沒有打算先打進塘口,而是向藉着方天化吸引對方的注意力,自己出其不意,由後門殺入,一鼓作氣擒下於華臣。
那小頭目不明白他的意思,心中奇怪不已,就算要擒下於華臣,也得衝進堂口啊!難道只在這裏等着就能把人抓到?他還想繼續發問,田啓不耐煩的揮揮手,説道:“不要再多説了,他心裏自有打算!”
聽了這話,小頭目不敢再多問,只是點了點頭,慢慢的退了回去。等田啓把一根煙抽完,看看手錶,感覺時間也差不多了,他回頭招呼道:“兄弟們,動起手來都給我加把勁,如果能成功擒下於華臣,你們人人都有獎,如果讓方天化那邊先得了手,嘿嘿,你們都得跟着我喝西北風!”
眾人聽後,精神同是一震,紛紛説道:“啓哥,你就放心吧,我們就算拼了命,也先把於華臣擒住!”“對……”
聽着手下眾人的話,田啓含笑點了點頭,接着轉回頭來,望着靜悄悄的堂口後門,他臉色陰沉下來,沉聲説道:“上!”田啓和方天化的作風截然不同,後者勇猛,拼殺時自然一馬發先,身先士卒,而田啓很明白自己的弱點,火拼他要根本不在行,所以打起仗來,他一定會留在最後。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文東會眾人齊齊出動,直向南洪門堂口的後門衝去,田啓預料得很準,方天化在前猛着勁的向堂口裏面衝殺,將堂口的防禦人員都吸引到了正門,而後門處沒有留下幾個守衞。
田啓等人未受到任何的阻攔,順利來到堂口的後門外,直到這時,裏面負責守衞的小混混們才驚醒過來,大呼小叫的衝出,還想阻接文東會的人進入,可是他們那點人哪裏是文東會人員的對手,雙方剛一接觸,十餘名小混混就被淹沒在文東會的人海中。
在後面指揮的田啓不時地下令道:“下手別客氣,給我往死了幹!”
有他不停的吆喝,文東會眾人哪還會客氣,一各個皆下了死手,人羣中的小混混們被四面八方而來的片刀砍得遍體鱗傷,都像血葫蘆一般。只是頃刻之間,幾名小混混便都倒在血泊之中。
“衝進去!”田啓雙眼瞪得溜圓,眼睛中跳動着興奮的光芒。事情的進展和他預想中的一模一樣,對方的守衞果然都吸引到了前門,方天化那個笨蛋現在一定正暗自欣喜先自己一步進入堂口呢!當田啓等人順利地通過後門,進入堂口大廳的時候,這裏已經亂成一團糟了,一邊是成羣的黑幫們,而另一邊是殺紅了眼的文東會眾人。沒等田啓尋找於華臣在哪,只聽火拼的人羣中有人興奮地叫喊道:“哈哈……田啓,你來晚了一步,是我先打進堂口的!”
不用觀望,甚至不用仔細去辨認話音,田啓也知道喊話的人是誰。他心中冷笑一聲,隨後高聲應付道:“是啊!天化,你很了不起,繼續打吧!”
“哈哈——”人羣裏傳出方天化得意又爽朗的笑聲,。
田啓正四處張望尋找於華臣的蹤影時,他身邊的小頭目向大堂裏一指,説道:“啓哥,那個人好像就是於華臣!”小頭目見過於華臣,那是在孟旬和於華臣會面時碰到的。
順着小頭目手指的方向一瞧,只見堂口裏端的角落裏,一名中年人正一手拿着手機,一邊對着周圍的小混混們指手畫腳地指揮着。田啓沒見過於華臣,可也聽説過他的模樣,感覺此人到是有些相像。他問小頭目道:“你能確定嗎?”
小頭目仔細想了想,隨後重重地點下頭,説道:“啓哥,沒錯,就是他!”
“妥了!”田啓向中年人所在的地方一指,對周圍的手下眾人喝道:“兄弟們,給我拿下此人!無論誰能擒住他,我重賞五萬!”
田啓雖然不能一馬當先的出去戰鬥,但是他肯下血本,人才財死,鳥為食亡,這是自古不變的道理,文東會的人員當然也喜歡錢。一聽這話,眾人都來了精神,一各個像是被打了激素似的,兩眼冒着精光,憋着氣,咬着牙,將堂口裏端的角落裏衝殺過去。
文東會小頭目認得不錯,那中年人確實就是於華臣。於華臣本打算藉着這次追殺文東會的機會,變客為主,好好的表現一把,哪裏想到,文東會竟然在堂口附近設下了埋伏,手下的兄弟們已經追殺出去好一會他們才突然殺出來,這令於華臣措手不及,方雨大亂。此時,他想叫回追殺出去的兄弟已然來不及了,只能指揮這些黑幫的小混混們禦敵,可是這些黑幫混混的戰鬥力和組織性哪能比得上南洪門幫眾,有些人聽他的指揮,有些人根本就是瞎胡亂打,於華臣乾着急,卻又無可奈何。
正在他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時,禍不單行,田啓等人又殺到了。
看着直奔自己衝來.如狼似虎的文東會人員.語華臣臉色大變.對身邊的小混混們連勝叫嚷:攔住他們!快去攔住他們!
有幾名小混混還真聽他的指揮.跑上錢去阻攔文東會人員靠近.可是雙方剛碰個照面.這幾名小混混就被衝得風快的文東會漢子們頂翻在地.沒等他們爬起.文東會眾人已一窩蜂似的從他們身上踩了過去.
文東會人員每月的報酬並不底.金額是5萬元錢對他們來説也不是小數目.眾人都想拔個頭籌.來個名利雙收.
見對方兇猛.於華臣身邊的小混混們相互看了看.不約而同的一鬨而散那裏還管他們的死活.只顧着自己先逃命了.
回來.都給我回來.於華臣想喊回他們.可是生死攸關時誰還顧得上他的死活?沒人聽他的話.更沒有一個人回頭.小混混們逃得一個比一個快.
回
當於華臣還想繼續叫喊的時候.文東會眾人已到了他近前.無數把粘着血跡的片倒頂在他的身上.
遇華臣.如果你不想死的話.最好給我老實點!這時候田啓笑吟吟地分開已方的兄弟.邁着四方步從人羣裏慢悠悠地走了出來.
你~~~~你是誰?”於華臣沒見過田啓.看起模樣.也沒聽説過文東會有這麼一號.田啓剛剛入文東會不久.其名氣自然遠不如孟旬等人出名.
田啓含笑説道:”你給我記清楚了.我叫田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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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
(244)田啓報完名姓,對周圍的文東會人員大聲喝道:“給他擒下他!”
隨着他一聲令下,周圍的文東會眾人紛紛收起刀子,一擁而上,張牙舞爪地向於華臣撲去。後者畢竟是混跡黑道多年的老油條,還是會些身手。他大聲吼叫着將手中的片刀掄起,胡亂砍了了幾下,雖然沒傷到人,可也把周圍的文東會眾人逼退。於華臣看準個空檔,毛腰就想從人縫裏鑽出去可是此時他哪裏還能跑得了。一名文東會青年反應極快,當於華臣穿過他身邊時,上身沒動,但下面卻伸出一腳,使個腿絆。
倉促逃跑的於華臣根本沒注意這些,被這橫伸過來的一腿絆了個結結實實,他嗷的一怪叫一聲,身子騰空而起,直飛出兩米多遠才一頭跌在地上。
沒等他站起身形,田啓跨步上前是,一把將他的右手腕抓住,嘿嘿一笑,説道:“於堂主,你想去哪?”
“啊……”看着田啓冷冰冰的雙眼,於華臣倒吸口涼氣,暗道一聲:“完了!”
正這時,猛然間聽大廳外端的人羣裏傳出一聲震耳欲聾的暴吼:“都給我讓開!”隨着話間,只見方天化如同一頭野牛般從人羣裏硬撣出來,身上還帶着片片的血污,血水順着衣角直淌。他三步併成兩步,衝到於華臣近前,嘭的一聲,將其左手碗也抓住,大聲喝道:“於華臣是我抓的!”
田啓聞言,差點氣笑了,方天化這人腦袋雖然不太靈光,但搶起功勞來倒是當仁不讓。煮熟的鴨子,田啓哪肯與旁人分享。他冷笑一聲,一把將方天化的手放開,説道:“方鍓,人明明是我先抓到的,你可不要耍無賴啊!”
“誰耍無賴?!”方天化老臉一紅,狡辯説道:“是我先打進堂口的,這人自然就得歸我!”
“笑話”田啓伸手指了指周圍的文東會眾人,説道:“沒錯,是你先打進堂口,但人卻是我先抓到的,方兄,在這許多兄弟面前,你可不能蠻不講理啊!”
“聽了這話,方天化向四周瞄了瞄,果然,周圍的文東會眾人都在用怪異的目光看着他。他老老臉更紅,本想伸出去抓住於華臣可大手在褲腿上蹭了蹭,始終沒抬起來,見狀,田啓不再遲疑,生怕夜長夢多,方天化如果硬是玩起橫來,自己還真拿他沒有辦法。他將向手下兄弟一推,沉聲喝道:“給我綁了!”
聞言,周圍的文東會兄弟蜂擁上前,不由分説,將按倒在地,拉户頭,攏二背,以皮帶將其捆了個結結實實。
這時,於化臣叫苦不迭,自己當初真應該文東會投降算了,好端端的,幹嗎非要表現一番呢?現在倒好,被人家生擒活捉,現在恐怕連命都要保不住了……
於華臣被捉,那些小混混們更是無心再戰,此時正應了樹倒糊孫散那句話,小混混們放棄撕殺,做鳥獸主,跑得一個比一個快,方天化和田啓都沒有下令去追殺,他倆都很清楚,這些小混混不足為慮,已方真正的敵人也不是他們,而是那些追出堂口的南洪門幫眾。
另一邊,南洪門人員按照於華臣的命令,窮追孟旬一眾。
沒有得到謝文東的接應,孟旬十分茫然,不知道謝文東帶着那二百兄弟去哪了。他正琢磨的時候,忽聽後面的姜森給他打來電話,説南洪門的人已停止追擊,正後隊變前隊,看樣子是準備撤回堂口了。哦?聽聞這個消息,孟旬大感意外,南洪門明明佔優,怎麼突然不追了?難道説……是他們的堂口出了問題?孟旬心思機敏,反應也快得出奇,當場便意識過南洪門的堂口可能發生了意外,接着再一聯繫謝文東沒有在指定的地點接應自己,他眼珠轉了轉,撲哧一聲笑了,當即下令,停止撤退,全部人員再反殺回去。
坐在他身旁的褚博一怔,己方已經敗退,士氣低落,現在反殺回去,不是等於以卵擊石嗎?他連忙阻止道:“孟先生,我們現在回追南洪門,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
“不會!”孟旬笑呵呵的説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東哥現在已經把南洪門堂口給端了,與東哥他們來個裏應外合,定能大破對方!”
褚博一驚,疑問道:“東哥並沒打來電話,孟先生怎麼知道東哥已把南洪門的堂口打掉了?”
孟旬笑道:“這是我的推測,不過,想來也是八九不離十!”
正説着話,孟旬的手機響起,接起一聽,正是謝文東打來的電話,沒等謝文東開口,孟旬搶先問道:“東哥去偷襲南洪門的堂口了吧?!而且已經得手了?”
謝文東一愣,隨後哈哈大笑,點點頭,又搖了搖頭。説道:“小旬,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你啊!”
孟旬幸福的説道:“我這就帶兄弟們折回來,殺他個回馬槍!”
“好!”謝文東爽然而笑,和孟旬做事可以節省很多時間,自己還沒開口,他就已經把一切弄明白了。
接到堂口告急的電話,南洪門的追兵急匆匆的往回趕,可是當他們趕回堂口的時候,這裏已被文東會佔領,堂主於華臣也被人家所擒,被捆得像個粽子似的,被兩名文東會大漢挾持這,耷拉着腦袋,站在堂口的大門前。
南洪門眾人下了車之後,紛紛驚叫一聲:“華哥!”説着話,就要一齊衝上前來。
“站住!”隨着一聲斷喝,田啓從人羣裏走了出來,手裏還拎着一把明晃晃的片刀,在於華臣身前舞來舞去,冷笑道:“誰在敢近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見狀,南洪門幫眾臉色皆是一變,紛紛收住腳步,面面相覷,誰都沒了主意,這時候,孟旬也帶人反殺回來,由南洪門陣營的後方反抄上前,田啓心中一喜,暗道一聲己方兄弟來的正是時候!
他心中更加有底,仰面一陣大笑,説道:“識時務的,你們就趁早投降,不然的話。”説着,田啓臉色一沉,手中的刀輕輕拍了拍於華臣的腦門,繼續道:“於堂主會死,你們也統統好不了!”
南洪門眾人顯得越加慌亂,堂口沒了,堂主被擒,此時連後路都給人斷掉了,這仗還怎麼打?眾人你瞧瞧我,我看看你,最後,目光一齊落到於華臣身上。
幾名南洪門的幹部衝着一言不發的於華臣紛紛問道:“華哥,我我們是打還是”眾人本想説投降,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聽到手下兄弟的問話聲,於華臣慢慢抬起頭來,看着站在自己身邊耀武揚威的田啓,在看看對面黑壓壓的一片手下兄弟,他心中忍不住哀嘆了一聲,沉吟半響,嵬嵬搖了搖頭,有氣無力的説道:“把傢伙都放下吧,這場仗,我們已經輸了”
即使他不發話,南洪門眾人也已無心戀戰,現在聽他這麼一説,再不猶豫,紛紛將手中的武器向地上一扔,繳械投降了。
這仗打得可謂一波三折,先是文東會進攻不利,南洪門幫眾隨後掩殺,可在南洪門堂口最為空虛的時候,謝文東帶人趕到,將其殺了個措手不及,於華臣被生擒活捉,直接導致了南洪門的滿盤皆輸。
直至文東會接收南洪門的俘虜時,謝文東這才在無行兄弟的陪伴下緩緩走了出來.
東哥!叫到他,文東會眾人紛紛施禮問候.
於華臣聽聞話音,身子一震,急忙抬起頭來,舉目望去,能被文東會眾人稱為東哥的,那不用問,肯定是謝文東了!
只見前方走來一行人,為首的一位,是個二十多歲,相貌清秀平凡,中等消瘦身材的年輕人,狹長的雙眼彎彎,臉上帶着淡淡的微笑,身上自然而然透出一股陰柔的氣息,但又能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這,就是謝文東?!於華臣瞪大了雙眼,直勾勾地注視着謝文東.
謝文東漫步走到他近前,臉上的笑容加深,説道:於堂主,你好!
於華臣猛然回過神來,他將頭向旁一偏,故作強硬地説道:謝先生不用對我這麼客氣,我現在只是你們的階下囚而已!我已經在這了,你們要殺便殺,給個痛快吧!
別看他話説得豪爽硬氣,可是飄忽不定的眼神已顯露出他心中的慌亂,謝文東嘴角高高挑起,幽幽説道:於堂主就那麼想死嗎?那好,我成全你!説着話,他將手伸了出來,同時勾了勾手指.
田啓機靈,立刻將手中的刀遞了過去.
謝文東接過,片刻都未停頓,對着於華臣胸前就是一刀
啊——
於華臣想不到謝文東説殺就殺,見寒光閃起,他嚇得尖叫一聲,兩腿發軟,差點坐到地上.
不過,謝文東這一刀並沒有傷到他,而是將捆在他身上的皮帶挑斷,隨後將手向旁一仍,拍了拍於華臣的肩膀,笑眯眯地説道:我對於堂主的能力和才智佩服得很,不知於堂主願不願意與我成為兄弟,以後一起並肩作戰?
第245章
於華臣以為自己死定了,想不到謝文東這一刀非但沒有取了自己的姓名,反而將捆綁自己身上的皮帶給挑開了。聽完謝謝文東的話,於華臣幾乎想也沒想,脱口説道;“我對謝先生仰慕已久,承蒙謝先生看重,我願為謝先生效犬馬之勞!”
謝文東聞言,仰面而笑,過了片刻,他目光幽深的笑咪咪的説道:“真心實意做我的兄弟,你要什麼我可以給你什麼,不過,有人若是想在我這裏是三心二意,身在曹營心在漢,呵呵,那可別怪我翻臉無情,就算他跑到天涯海角,我的兄弟們也能把他挖出來!”
他的話雖然沒有明指於華臣,可是後者明白,謝文東這話就是説給他聽的,他身子一震,急忙表態説道:“謝先生請放心,我今天選擇跟隨謝先生,就絕不會再有悔意,定當誠心實意的輔佐謝先生!”
謝文東一笑,輕描淡寫的説道:“如此當然是最好不過了!”説着話,他向於華臣身旁的兩名文東會漢子揚了揚頭,那二人會意,鬆開於華臣的同時,順便將仍掛在他身上的皮帶拿掉,然後又十分客氣的説道:“於先生,剛才多有得罪,實在對不起了!”
剛才雙方還是不共戴天的仇人,這轉眼的工夫,成了自家兄弟,於華臣對這轉變一時間還無法適從,衝着兩名大漢連連點頭,乾笑説道:‘沒事,沒事!”他嚥了口唾沫,偷眼瞧瞧不遠出那些手下兄弟們,此時,投降的南洪門人員也都在大眼瞪小眼的瞅着他,於華臣暗暗嘆了口氣,雙手連搓,説道:“謝先生,你看我這些兄弟們……”
謝文東説道:“我不會為難你這些兄弟,如果有願意加入我文東會的,我自然舉雙手歡迎,如果有想繼續留在南洪門的,我也不強求,現在就可以放他們走!”
想不好謝文東如此寬宏大度,於華臣心中一顫,連聲説道;“那我就替兄弟們先謝過謝先生了!”
謝文東含笑揮手,説道:‘於兄不要客氣!”
於華臣來到南洪門眾人面前,正色説道:“謝先生剛才説的話大家都聽見了吧?是去是留,各位兄弟自己選擇吧!”於華臣説的客氣,可表情卻十分陰冷,犀利的目光在南洪門的眾人臉上掃來掃去。
從私心來講,他當然希望這些手下兄弟能全部留在文東會,那麼自己在文東會里還能保留一批心腹手下,日後也方便組織起自己的勢力。南洪門眾人互相看了看,十之八九就願意留下來,不過也有一小部分人員不想在文東會里寄人籬下,想繼續呆在南洪門。
對這部分人,於華臣最終也沒為難他們,按照謝文東的意思,將其全部放走了,在他看來,有這許多兄弟願意跟着自己留下來已經足夠了。可是謝文東哪會給他在文東會內組建自己小山頭的機會,他側目瞥了一眼孟旬,後者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微微點了點頭,同時心裏暗暗琢磨,任何將這些南洪門人員分散到文東會的各個堂口,脱離於華臣的控制。
於華臣被附投降,難洪門幫眾倒戈大半,梧州一戰算是以圓滿告終。有了於華臣的投*,使謝文東多了一名幫手,而且連安撫梧州其他黑幫的麻煩都省掉了,一舉多得。
按照事先的約定,謝文東重賞了率先攻進南洪門堂口的方天化,至於田啓,他表面上雖然沒説什麼,但心裏卻越發看重,覺得此人狡猾機靈,特別善於利用周圍的條件來為自己創造有利的機會,是個難得的人材,而且更讓謝文東欣賞的是,他和自己在某些方面有些相象。
梧州一戰結束,謝文東統帥的文東會勢力徹底壓進了廣東,虎視耽耽,矛頭直指廣Z。
另一邊,以張一為首的北洪門和以三眼為首的文東會也是由福建*進廣Z,雙線作戰的南洪門已是全面告急,形式危急到了極點。
連日來,各地堂口連成串的告急電話已讓向問天忙的心力憔悴,面對眼前困難的局勢一籌莫展,毫無應對之策,當梧州失守,堂主於華臣率眾倒戈的消息又傳來時,這對向問天而言,無疑是雪上加霜。
他不重用於華臣的原因有很多,一是因為性格相左,再者,他覺得此人滑而不實,其心不正,而事實證明,此人確實不值得彙總用。梧州失守沒過兩天,廣Z境內的封開就傳來告急電話,其頭目稱發現文東會的人員正在向開封進發,請求向問天速派人員來支援。
向問天早已把能派的人員都派了出去了,手邊哪裏還有可調動人力。可是,封開雖然只是個縣城,但卻是廣Z的門户,此地若是失守,文東會勢力可以毫無顧慮的湧入廣Z,直*廣東,到那時,情況會更加危險。
正在向問天苦思良策的時候,一位不速之客找上門來。這天,向問天正與幾名手下的幹部商議事情,一名南洪門的小弟跑了近來,到了向問天近前,低聲説道:“向大哥,外面有位姓劉的人要見你!”
姓劉?向問天皺了皺眉,姓劉的人多了,自己怎麼可能會知道他是哪一號??!他隨口問道:“全名叫什麼?”
“他沒説,只是説要見你。對了,聽口音,象是從東北過來的!”
“哦?”向問天,精神一振,東北來的?難道會是文東會派來的人?想罷,他問道:’對方一共來了多少人?”
“只有他一個!”
向問天略微沉思了片刻,隨即説道:“讓他到小會客廳等我!”
“是,向大哥!”那名小弟答應一聲,隨後快步跑了出去。
周圍的南洪門幹部們相互看了看,隨後紛紛上前,勸阻道;“向大哥,既然對方是從東北來的,估計十之八九是出自文東會,此人來意不明,向大哥還是不見的好!”
向問天淡然一笑,説道:“只是區區的一個人,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向大哥……”眾人還想進言,向問天擺擺手,打斷眾人,笑道:“不用擔心,見見無妨!”
當向問天在數名貼身保鏢以及南洪門幹部的伴隨下來到小會客廳的時候,那名姓劉的陌生人已等了好一會。見到向問天等人進來,那人滿面堆笑,快步走上前來,同時伸出雙手,對向問天笑道:“閣下想必就是向問天向先生吧!·”
沒等他*近向問天的近前,後者的貼身保鏢李典猛的一伸胳膊,將對方攔住。
向問天打量此人,這人三十出頭的樣子,濃眉大眼,相貌憨厚,皮膚略微發黑,臉上笑呵呵的,自然而然的給人一種親切感。向問天向李典使個顏色,令他退下後,然後與對方握了握手,含笑説道:“我是向問天,不知閣下是……”
“我叫劉好波,久聞向先生大名,今日得見,實在是三生有幸啊,哈哈———”
向問天暗笑一聲,此人倒是自來熟!他不解的問道:‘不知劉先生找我有何貴幹?”
自稱劉海波的漢子剛要張嘴説話,可又頗含顧慮的看了看向問天周圍的眾人,露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向問天明白他的意思,微微一笑,説道:“這些都是我的兄弟,劉先生有什麼話,請儘管直説!”
劉海波哦了一聲,隨即收斂笑容,説道:“我是為了文東會而來!”
果然是文東會的人!南洪門幹部們一各個面露怒色,猜測此人就算沒有謀害向大哥之意,那麼也是來勸降的!
“哼!”一名南洪門幹部重重哼了一聲,手也隨之放到腰間,看樣子隨時有掏傢伙的意思。
劉海波見狀,連連搖手,説道:“向先生,各位,請不要誤會,我和你們一樣,是文東會的敵人!”
“哦?”聽聞這話,南洪門眾人面面相覷,皆猜不出這人究竟是幹什麼的。
向問天擺下手,説道:“劉先生請坐!”
“謝坐、謝坐!”劉海波在向問天的示意下,慢慢坐到椅子上,隨後問道:“向先生可曾聽過猛虎幫嗎”
對文東會來説,猛虎幫這個名字太熟悉了,當文東會成立的時候,猛虎幫就一直是其大敵,後來陳百成的叛亂,也和猛虎幫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可是對於南洪門來説,猛虎幫這個名字就陌生的很了,幾乎沒有接觸過。
向問天尋思了好一會,才想起東北確實有猛虎幫這麼個社團,不過聽説是受俄羅斯黑幫暗中支持的,與文東會為死敵。沉默了一會,向問天點點頭,説道:“沒錯!我確實聽説過!”
劉海波一笑,説道:“我正是來自猛虎幫!這次專程前來廣Z,是想和向先生商議一件事,如果此事事成,那麼不僅能解決貴幫的危機,同時也能令文東會後院失火,上下大亂,甚至還有可能至謝文東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