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透過望遠鏡,馬戈伊和田啓將邊防站的情況看得很清楚,在邊防站的外面站有兩名士兵守衞,由於這裏地處偏僻,加上又不大,士兵看起來也很懶散,歪戴着鋼盔,身上的軍裝沒戲口子,裏面赤裸,露出黝黑的胸膛。這兩名士兵依着門口的欄杆而站,正一邊抽着香煙一邊説説笑笑,不知道在談論着什麼。觀望了一會,馬戈伊放下望遠鏡,看着田啓呵呵笑了,低聲説道:“邊防站的士兵毫無防範,我看我們直接衝過去就行!”
直接衝過去?田啓慢慢搖了搖頭,如果直接打過去,己方就算能取勝,恐怕也會出現死傷,一旦有人死了,肯定不能把屍體留下來,得搬運出去,那太影響己方撤退的速度了。想罷,他説道:“正面衝鋒,不妥!”説着,他退後兩步,向後面的那二十名黑人漢子招招手,將他們統統叫過來,然後向馬戈伊要來地圖,展開鋪在地上,隨手撿起一根草根,伸出兩隻手指,用草根點點邊防站的門口,接着又伸出五隻手指,點點邊防站的後側……
田啓和黑人們的語言雖然不通,但手指對方是能看明白的。他的意思是先出兩人,悄悄潛伏過去,拔掉門口的兩名士兵守衞,剩餘的人分成三隊,五人繞到邊防站的後方,出手偷襲,另外兩邊則潛伏在邊防站的兩側,見機行事。
眾黑人看完田啓的手勢,紛紛點頭,表示已明白了他的意思。馬戈伊笑呵呵地點點頭,安排打仗不是他的長項,而且其中的風險也大,有田啓出面安排,就算出了問題,也無須由自己來承擔了。
按照田啓的安排,二十名黑人分成四組,第一組兩人悄悄潛伏出樹林,接着草叢的掩護,爬伏在地,一點點向邊防站的正前方爬去,與此同時,另外三組也紛紛行動,小心翼翼地由三個方向接近邊防站。
另外三組由於避開邊防站的正方,暴露的幾率小了很多,關鍵是第一組,他們潛行的過程中一直都處在邊防士兵的視線之內,一旦被人發覺,就失去了出奇制勝的效果。田啓沒有經歷過這樣的場面,顯得十分緊張,手裏端着望遠鏡,緊盯着邊防站門口那兩名士兵的反應。
兩名黑人漢子的身手十分矯捷,在草叢中的爬行速度極快,時間不長,便已接近到邊防站前土路對面的草叢邊緣。這個時侯,田啓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又是興奮又是緊張,在他看來,如此近的距離,就算黑人的qiang法再差,擊中對方也是十分輕鬆地。可是那兩名黑人漢子卻遲遲沒有動手,而是進一步的繼續向前慢慢移動。不知道他倆要幹什麼,田啓大急,放在望遠鏡,對身邊的馬戈伊怒聲問道:“這兩人要做什麼?為什麼還不開火?”
馬戈伊知道的並不比田啓多,他拿着望遠鏡,滿面的茫然,喃喃説道:“是啊!他倆要做什麼?再往前爬,可就要鑽出草叢了……”
説話之間,邊防站那裏發生了變化,原本正聊天説話的兩名士兵似乎聽到草叢裏發出的異常聲音,二人先是一愣,隨後雙雙將垂於地上的ak端了起來,相互看了一眼,接着,探着腦袋,不停地巡視着對面的草叢。
兩名黑人大漢身上都穿有迷彩軍裝,臉上塗抹着一條條綠紋,混在草叢中,即使走到近前都不容易發現。兩名士兵端QIANG觀察了一會,沒看出個所以然了,其中一人説了一句什麼,另外那位士兵大笑,隨即將手中qiang又放了下去。
正在這時,草叢中又傳出一陣嘩啦啦的聲響,這回,兩名士兵都緊張起來,不再駐足觀望,而是雙雙向發出聲響的草叢那邊走去。
該死的笨蛋!該死的黑鬼!遠處的田啓通過望遠鏡看得清楚,心中咒罵連連,早知道黑人如此不中用,當初就不應該帶他們過來。不過現在後悔也晚了。田啓乾着急,幫不上忙,只能端着望遠鏡看着場上形勢的變化。
時間不長,兩名邊防士兵走到草叢近前,翹起腳來,向裏面張望,兩人正四處巡視的時候,突然之間,草叢向兩旁一分,從裏面竄出兩條黑影,這兩道黑影的速度太快了,簡直如同獵豹撲食一般,兩名士兵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便被黑影撲倒在地.
他倆剛要張嘴大叫,只見壓在他們身上的黑影齊齊伸出大手,將他二人的嘴巴捂住,同時另隻手飛快地在二人的脖子上劃過,隨着兩道寒光,那兩名士兵的喉嚨齊被挑開,血管和氣管一同被鋒利的軍刺割斷.
説是遲,按是快,整個過程只是一兩秒鐘的事,再看那兩名士兵眼睛瞪的又大又圓,滿面的茫然和恐懼,嘴巴大大張開,卻一句話也説不出,帶着氣泡的血水順着二人的嘴角和喉嚨,汩汩流淌而出.
從草叢裏竄出來的兩天黑影不是旁人,正是那兩名潛伏過來的黑人漢子,這二位不僅出手快,下手狠,配合也默契,一氣呵成,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殺掉二另士兵之後,他倆不約而同地抓住士兵的屍體,然後拖進草叢之內,當他們再走出來的時,紛紛轉回頭,向田啓所在方向做出個成功的手勢.
呼!田啓長長出了口氣,原本提到嗓眼的心一下落回了一半,他點頭連連讚歎道:厲害,厲害!太厲害了!説着,他看向馬戈伊,挑去大拇指,説道:這些黑人兄弟的身手,技術,經驗都沒得説,你們是從哪找來的?
見田啓滿面的佩服之相,馬戈伊得意而笑,説道:是我們自己培訓出來的.説完之後,他急又補充一句,道:傑克是他們的老師!
哦!田啓直到這時才弄明白,為什麼馬戈伊説要等事成之後除掉這些黑人時,傑克當時的表情那麼難看,原來這些人都是他培訓出來的,不簡單啊!田啓心中感嘆一聲.
本來他對黑人沒什麼好感,覺得一各個都傻乎乎的,現在見識了他們出類拔萃的身手,田其對其印象大為改觀,同時也覺得真把這些人統統除掉,那實在太可惜了.
且説邊防站那邊,兩名黑人漢子將守衞的士兵除掉,這時候,早已潛伏到邊防站周圍的黑人大漢們紛紛從暗處出現身形,之間的距離相隔在五,六米左右,呈環形一點點響邊防站的小屋靠攏。
時間不長,眾人便已悄然無聲的接近到邊防站的近前,二十名黑人漢子站在小屋的四周,沒有一人開口説話,場面寂靜的可怕。不知過了多久,一名黑人猛然發出一種類似鳥類的叫聲,聲音很動聽,不過卻拉開了交火的序幕。
隨着他的叫聲發出,二十名黑人漢子齊齊出動,有的破窗,有的撞門,緊接着,槍聲連成一片,其中還夾雜着人們驚慌失措的尖叫聲以及臨死前的哀號。
事情發生的太快太突然,屋內的安哥拉士兵毫無防範,不少人還躺在牀上糊里糊塗的便被傾射進來的子彈打成篩子。
槍戰發生的快,結束的更快,幾乎沒用上半分鐘,屋內已聽不到任何的動靜。
黑人漢子們熟練的換下彈夾,然後小心翼翼的走進屋內進行檢查,似乎要巡視有沒有留下活口。
此時屋內倒出都是屍體,鮮血染紅地面,空氣中瀰漫着濃濃的硝煙味。
正巡視着,一名黑人漢子發現牆角處有一名受傷的士兵裝死,他是腿部中彈,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不過受傷的退卻不受他控制,微微顫抖着,那黑人漢子眼中兇光閃動,作勢就要抬搶射擊,這時,他的一名同伴走了過來,一句話也未説,只是像他輕輕搖了搖頭。
見狀,那黑人漢子立刻反應過來,端起的槍又緩緩放了下去。
環視一遍,眾人沒有發現-活口-,然後將桌子上的一些文件拿起,接着,魚貫而出.
到了外面,一名黑人招呼一聲,眾人紛紛向邊防站對面的草叢衝去,到了近前,一起鑽了進去,時間不長,便沒有蹤跡.
在遠處觀望的田啓原來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雖然他沒有進入邊防站的小屋子裏,不過只聽聲音便知道交火的激烈程度,他暗暗咧嘴,這些黑鬼不會把邊防士兵都殺了吧?若是那樣,也等於是整個行動失敗了.
他心裏七上八下地琢磨着,突然減,他發現邊防站的小屋裏有人影晃頂,接着,門口探出一隻黑黑的腦袋,前後左右張望一番,接着方慢慢爬了出來,那是一名渾身粘血的安哥拉邊防士兵.
啊!田啓看罷,立刻轉憂為喜,暗道一聲不錯!這些黑人還記得命令,沒有將士兵都殺光,如此一來,事情已經算是成功了.
過了五分鐘左右,執行任務的二十名黑人漢子紛紛返回,整個行動,時間加在一起沒超過二十分鐘,連窩端掉一個邊防站,竟然未死一人也未傷一人,看着這些黑人,田啓是打心眼裏感到[佩服.
這時,土路的遠方傳來一陣陣馬達的轟鳴聲,而且是由土露兩端傳來的.
第222章
聞聲,正打算撤退的馬戈伊和田啓同是一愣,站在原地沒有走,而是舉起望遠鏡觀望邊防站那邊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只見邊防站的西面土路首先行過一大一小兩輛軍用汽車,到了距離邊防站還有十多米時停下車來,接着,從裏面跳出來十多名贊比亞的士兵。
贊比亞的邊防站距離此地極近,雙方無需望遠鏡就能直接看清楚對方,剛才安哥拉邊防站發生激烈的交火,贊比亞邊防站那邊也看到了,本來他們只打算瞧瞧熱鬧,可是很快他們就發現問題不對勁,因為攻擊安哥拉邊防站的人都是穿着贊比亞的軍裝,也就是説偷襲對方的是己方的人。贊比亞邊防站頗感莫名其妙,他們最近這段時間並未得到過進攻安哥拉的命令,那己方人員怎麼突然和對方打起來了呢?不明白怎麼回事的贊比亞邊防軍急忙趕過來查看究竟。
他們下了車之後,飛快地向被襲的安哥拉邊防站跑去。
那名腿部中彈的安哥拉士兵見‘敵人’又反殺回來,他想也沒想,抓起身旁的AK步Q,對着衝過來的贊比亞士兵就是一頓狂掃。安哥拉和贊比亞在邊境上是時有摩擦,交火也很頻繁,但一般都是對視許久之後才開Q對射的,像這樣招呼也沒打的突發冷射的情況很少。安哥拉士兵這一梭子DAN打的突然,也打得太要命了,衝在前面的幾名贊比亞士兵應聲倒下,皆是身上被打出數個大血窟窿,倒在地上,當時就不行了。
眼睜睜看着戰友被殺,任何人也忍受不了,剩下的贊比亞士兵紛紛尖叫怒吼着,全部卧倒在地,躲避子DAN的同時,將隨身攜帶的Q械上膛,開Q還擊。
那名安哥拉士兵腿部中彈,x動不便,能爬到房門口已很不容易了,此時面前鋪天蓋地而來的子DAN哪裏還能躲得開。只是頃刻之間,這名士兵便被密集的子DAN打得渾身是洞,身子都不成*人形,聲也未吭一下,當場斃命。
土路另一邊趕過來的正是前來增援的安哥拉邊防軍,他們也不清楚這邊發生了什麼事,不過當他們到場的時候,恰恰看到己方兄弟被安哥拉士兵射殺那一幕,雙方本就有矛盾,現在又見贊比亞士兵越境殺人,安哥拉眾人更是怒不可言,紛紛吆喝一聲,跳下車來,魚贊比亞士兵開展了q戰
這是真正的戰爭。雙方把手裏的所有wuqi都用上了,密集的q聲中不時夾雜着shou雷的聲音,無數的liudan在空中來回穿梭,雙方不時又士兵中彈,整個戰場,q聲、爆炸聲、喊叫聲練成了一片。在此時此刻。沒有誰能保證自己一定能活下去.支持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遠處的田啓看地心驚膽寒,握拳握的緊緊地,掌心裏都是冷汗,在他身邊的馬戈伊確實面露出喜色,興奮説道:“太好了。事情比2我們預計的還要順利。這批贊比亞士兵過來的實在太及時太好了”
田啓放下望遠鏡,皺着眉頭看了馬戈伊一眼,幽幽説道:“馬戈伊先生,我想我們該走了吧?”黑道的拼殺和戰爭的搏命不同,田啓對眼前的激戰十分不適應,甚至不願意多呆一秒鐘
看出他臉色不對,馬戈伊點點頭,回頭對眾黑人漢子低聲説道:“換掉衣服,我們走!”
黑人漢子們按照馬戈伊的要求,紛紛將身上贊比亞的軍裝換掉,然後又裝進帆布包裏,向來時路走去。
一路無話,眾人平安無事地回到吉普車藏匿的地點,坐上汽車,行出一段距離之後,馬戈伊覺得足夠安全了,這才讓黑人漢子們將揹包連同裏面的軍裝全部對付到一起,澆上汽車,一把火燒了個乾淨。
看着軍裝都被燒燬,馬戈伊對眾黑人冷聲説道:“今天的事,絕對不能傳出去,無論是誰,如果走漏了半點口風,他一定會死的很慘,都聽明白了嗎?”
黑人漢子們面色一怔,齊齊點頭。
處理掉軍裝,眾人回到車上,直奔梅農蓋。
距離梅農蓋還有一段距離,馬戈伊突然下令改變路線,不走正路,改走崎嶇不平的小土路。黑人漢子們不解這是為什麼,可是他們也沒有多問,按照馬戈伊的意思,調轉方向,走土路進城。
眾人正坐車向前走着,猛然間,只見前方道路停有數輛大小不一的車輛,而在車輛周圍,則站有數十名真槍實彈的黑人。
車內的黑人漢子們先是一驚,可隨後定睛仔細一看,又都笑了,原來前方的眾人都是自己人,為首一位正是他們的老師,傑克。
眾人欣喜,不用問,傑克肯定是待人來接應自己的。支持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時間不長,馬戈伊和田啓等人坐車到了近前,直奔傑克而去。田啓明白馬戈伊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回頭瞧瞧黑人漢子們,暗暗嘆了口氣,沒有説什麼,跟着馬戈伊快速下了車。
馬戈伊笑呵呵地走到傑克近前,壓低聲音,説道:“事情很順利,一切都按照計劃在進展。”
“恩!”傑克點點頭,輕輕應了一聲。他臉上面無表情,眼神卻是十分複雜,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馬戈伊沒有再多言,拉着田啓,越過傑克,走向後面的車輛。不明白怎麼回事的那二十名黑人大漢也想跟過去,傑克突然一伸手,將他們攔住。眾人同是一愣,疑惑地看着他。傑克沉默了半晌,深吸口氣,説道:“把你們身上的搶都交出來!”
眾人滿面茫然的相互看看,不過都沒敢多問,紛紛將隨身帶的Q掏了出來,遞交給傑克身邊的眾人。站在傑克對面的黑人漢子邊將Q遞給傑克,邊輕聲的問道:“傑克隊長,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要我們交Q?”
傑克並未答言,接過Q後,先是將Q梭子退了下來,看看裏面的子彈,隨後又將彈夾裝上,雙手一挫,將其上膛,毫無半點預兆,冷然間,傑克將手中Q一台,對準那黑人漢子的胸膛,冷然就是一Q。
要命的一Q。支持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那黑人漢子臉上帶着驚訝,身子受子彈的衝擊力,倒退了兩步,接着,他低頭看看胸口的傷口,身子隨之軟綿綿的倒了下去、
這一下,黑人大漢們都驚呆了,不明白傑克為什麼要Q殺自己人。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原本是他們同伴的黑人紛紛將Q端了起來,滿面的冷酷,紛紛扣動扳機。
嘭、嘭、嘭——一時間,Q聲響成了一片,可憐那二十名剛剛執行完任務的黑人漢子們戀怎麼回事都沒看清楚,便糊里糊塗的被當場射殺。
撲通!撲通!在連續的Q響中,不時有屍體到地的聲音響起,傑克眉頭擰成個疙瘩,轉過身軀,慢慢閉上眼睛,不忍再看。
雖然早已知道整件事的計劃,可車內的田啓還是暗暗咧嘴,眼睜睜看着這些剛和自己並肩作戰的黑人兄弟被殘酷的射殺,他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同時,他也更加堅信,想在謝文東手下上位,必須得心狠手辣、
沒有武器,又是完全暴露在Q口之下,二十名黑人漢子幾乎未作出任何的抵抗,便齊齊中彈倒地不起。等Q聲過後,場面上充斥着濃濃的硝煙味、血腥味,以及皮肉燒焦的氣味。
傑克殺過很多人,其中也有許多是他不想殺的人,不過從來沒想今天這麼不書牘,甚至有些噁心,想吐,他深吸口氣,頭也沒回,直接鑽進車內,這時,馬戈伊反而下車,指揮眾人,將屍體都搬到那幾輛吉普車上,隨後將幾輛併到一起,澆上汽油,將其點燃.
這一把火,徹底將殘留下來的證據燒了個乾淨,現在知道偷襲安哥拉邊防站內幕的人只剩下馬戈伊,傑克,田啓等幾個核心人員,就連槍殺同伴的那些黑人都不清楚其中的內情,他們只是按照傑克的命令去執行罷了.
將一切都處理妥當了之後,馬戈伊,傑克,田啓等人坐車返回羅安達.支持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吧手打堂手打
路上無話,眾人回到羅安達,見到謝文東,將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地説明了一番.
謝文東邊聽邊點頭,讚歎馬戈伊和田啓事情辦得好,當他聽到傑克等人把那二十名執行任務的黑人都殺掉時,謝文東又幽幽嘆了口氣,連聲説道:可惜了!一下子殺掉這麼多優秀的兄弟,實在太可惜了!説着話,他狠狠瞪了傑克一眼,有責怪他下手太狠的意思.
傑克見狀嚇了一跳,急忙垂下頭去.
謝文東嘴上是這麼説,可心裏卻完全不是這麼想的,反而暗贊傑克做事幹脆利落,不留後患,那些黑人保安雖然是他的手下,可謝文東從未把他們當成自己的兄弟來看,就算馬戈伊和傑克不殺這些人,謝文東也絕不會留下他們.
對於那二十名可憐的黑人大漢們來説,這次任務就是個死任務,無論成功與否,他們都不可能活下來.
第223章
馬戈伊和田啓等人偷襲原本只是打算偷襲安哥拉的邊防站,嫁禍給贊比亞,可是沒有想到直接把贊比亞的士兵黑引來了,造成兩國邊防軍的正面衝突。事件爆發之後,軍方立刻將情況彙報給總理費爾南多,徵求他的意見。
對於此事,安哥拉軍方的態度也是有分歧的。
一方面希望能冷靜處理,將整件事情調查清楚然後再做決定,畢竟此事蹊蹺,贊比亞軍沒有理由在國內鬧饑荒、動luan不安的情況下主動挑起戰爭,而另一方面的強硬派則主張直接出兵贊比亞,對其實施打擊報復,利用此次機會,正好重新劃定雙方的邊境線,為己方謀得實惠。
兩派系的高級將領一同找到費爾南多,後者聽完雙方各自的意見後,裝模作樣的露出一副深思的樣子。沉默了許久,他方説道:“贊比亞軍主動偷襲我邊防站,打死打傷我過二十多名士兵,現在已鬧得全國皆知,如果我們不能作出相應的反應,如何向國內的民眾交代?另外,安盟也會藉此攻擊我們軟弱,拉攏眾多的中間派向他們靠攏。這對我們將十分不利。”
他這番話,在情又在理,持兩派觀點的將領同時大點其頭。
費爾南多皺着眉頭,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他是收了謝文東的好處,也答應要幫他,可是現在真要他作出對贊比亞動武的決定,他心裏也不平靜,七上八下的,畢竟要發動的是一場國家與國家之間的戰爭,一個不好便會給整個安哥拉帶來毀滅性的災難。
“總理先生,請不要再猶豫了,這件事情必須得用武力來解決。”主戰派的一名上將軍官跨前一步,沉聲説道。
“哦……”費爾南多狠心咬牙,終於作出了決定。他停住身形,慢慢坐回到椅子上,正色説道:“給贊比亞-府政-發出最後通牒,要他們必須在二十四小時之內交出偷襲我國邊防站的殺人兇手,如果到時未能交出,將頒佈全國動員令,對贊比亞宣戰!”“是”主戰派的將領一個個皆是面露喜色,而主和派的雖然有些失望,但也無話可説,因為費爾南多做出的決定已經是夠忍讓的了。若是再退讓,實在有些説不過去
安哥拉zf讓贊比亞交出偷襲邊防站的兇手,可是此事根本不是贊比亞所為,他們去那裏找兇手?如果是軟弱一點的zf這時可能會交出幾名士兵做頂罪羔羊。而贊比亞zf卻偏偏強硬無比,非但沒有交出兇手,還職責安哥拉故意製造事端,嫁禍他們
雙方雖然沒有動手,但輿論戰卻先一步開始了、看出安哥拉和贊比亞之間關係緊張,國際社會紛紛呼籲雙方冷靜下來,通過談判來解決問題,國際上的呼聲雖然很高,但當事的雙方根本沒人聽這些話
安哥拉zhengf在下達完最後通牒的十二小時後,見贊比亞方面依然毫無舉動,開始全面驅逐贊比亞在安哥拉的外交人員,同時封閉雙方的國境線。另一方面,安哥拉地面部隊開始大規模向贊比亞邊境進發,此時,誰都能看出安贊之間的戰爭已經難以避免
就在這個關鍵時候,贊比亞內部的dongluan越發嚴重,各地的反zf武裝紛紛趁機鬧事。鼓動各地的民眾,魚zf發生多起大規模chongtu。此時的贊比亞,正應了內憂外患這個詞
二十四小時後,贊比亞zf扔沒有給出令人滿意的答覆。安哥拉zf隨即發出全國動員令。總理費爾南多在電視上發飆講話。譴責贊比亞偷襲安哥拉邊防站的惡劣行徑。並正式對咋贊比亞宣戰
是以至此,戰爭已經不可避免。,為過兩天,安哥拉在安贊邊境已經集結起三個師的力量,蓄勢待發,而贊比亞軍方也毫不示弱。像邊境增派數千人的援軍,嚴正以待
現在安哥拉和贊比亞的局勢已經極度緊張,作為罪魁禍首的謝文東倒是很輕鬆,從國力上來講,贊比亞比起安哥拉來要相差很多,這場戰爭無論怎麼看,安哥拉都站有絕對的優勢,也就是説安哥拉不可能會輸掉戰爭,由此一來,便不會涉及到謝文東的根本利益,至於在戰場上會死傷多少人,他根本就不在乎。
魚他冷漠態度截然相反的是李曉芸,她由始至終都很關心事件的進展,此時見到戰爭一觸即發,她很是擔憂。
這天,謝文東去了東亞銀行在安哥拉的總行,來見李曉芸。當他進入李曉芸的辦公室時,後者正在看電視上的新聞報告,裏面有記着在邊境採訪安哥拉軍隊的官兵。見狀,謝文東嵬嵬一笑,走上前去,輕聲説道:“看起來,安贊之間的戰爭很快就要爆發了!”
今天李曉芸沒有像往日那樣見到謝文東時笑容滿面的,她秀眉微皺,幽幽説道:“聽説,戰爭會在三天之間展開。”
“哦!竟然那麼快?”謝文東笑眯眯地搖了搖頭。
李曉芸怪異地看了他一眼,疑問道:“文東,你看起來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謝文東收斂笑容,扎扎眼睛,反問道:“有那麼明顯嗎?”
李曉芸按嘆口氣,略帶責備地問道:“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嗎?”
“擔心什麼?”
“萬一安哥拉戰敗怎麼辦?一旦ZF垮台,國家銀行倒閉怎麼辦?”
謝文東連連搖頭,説道:“安哥拉怎麼可能會戰敗?!首先,在國力上安哥拉要比贊比亞強許多,另外,贊比亞國內饑荒已大範圍爆發,反zf武裝勢力四處作亂,贊比亞應付內部問題都困難,怎麼可能還抵禦得住安哥拉軍方的衝擊?即便安哥拉軍方的指揮官都是笨蛋,也會把這場戰爭贏下來的.
李曉芸點點頭,她也同意謝文東的分析,確實,贊比亞在這場戰爭裏不佔任何優勢,她喃喃説道:可是戰爭一旦全面爆發,不知道得死多少人
謝文東聳聳肩,説道:這就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問題了.
李曉芸沉默了一會,目光幽深地看着謝文東,説道:我感覺,你似乎很樂於看到這場戰爭.
謝文東並不否認,慢悠悠坐到沙發上,翹起二郎腿,點着香煙,説道:贊比亞zf的態度很強硬,也十分排外,如果安哥拉軍方能敲開贊比亞的國門,我們便能在贊比亞撈取很多的實際利益,不僅僅是石油,甚至還可以把東亞銀行開到贊比亞去!
李曉芸低頭沉思,過了半晌,她話鋒突然一轉,疑問道:“你究竟想要什麼?”
想要什麼?謝文東心裏想也沒想就生出了四個字,權利,征服!他扶膝而起,走到辦公室的落地窗前,注視着窗外,目光深邃地説道:“讓我們的金融體系由非洲作為起點。迅速積累財富,然後滲透到全世界,像國際上的大金融寡頭一樣,建立我們自己的金融帝國。”説這話,他轉回身形,看這李曉芸,笑眯眯地又説道:“準確來説,是黑金帝國!”
看着雙眼精光四射的謝文東,李曉芸忍不住暗暗打個冷戰,很難想象,一個外表如此平凡普通的青年人,身體裏竟然會裝有如此大的野心。當然這也是李曉芸最欣賞他的地方之一。
謝文東笑了笑,一手扶住窗稜,一手chajin口袋,看着窗外的景物,慢悠悠的説道:“是很不容易。不過,如果去做一下子就能做到的事,又有什麼意思呢?人生本就應該充滿新奇,刺激,和變數,不是嗎?”
李曉芸垂下頭,沒有接言,她贊同謝文東的話,不過她畢竟是個女人,她最希望得到的並不是金錢和權利,而是安全感。
正在這時,謝文東的手機響起,接起一聽,原來是瑪利亞打來的,約他到羅安達的國家公園遊玩,謝文東興趣缺缺,隨即蜿蜒拒絕了。
一旁的李曉芸倒是很仔細的聆聽着他二人的談話,等謝文東掛斷電話,她問道:“是費爾南多的千金瑪利亞嗎?”
謝文東一怔,疑問道:“你怎麼知道?”
李曉芸對謝文東和瑪利亞之間的事情知道很多,只是一直沒提罷了,她笑呵呵的説道:“我就是知道!怎麼?她約你出去嗎?”
謝文東搖搖頭,又點點頭。説道:“是啊!”
李曉芸別有深意的説道:“瑪利亞是費爾南多的千金,家世顯赫,在安哥拉追求她的公子哥可不少呢”
沒等她把話説完,謝文東頭疼的擺擺手,説道:“我對她沒興趣,追求她的人有多少,也和我沒關係。”
聽完這話,李曉芸心中竊喜,不過聰明的她沒有表露出來,她正色的説道:“如果是這樣,你就應該直接拒絕她,不要給人家留下幻想。”
謝文東愣了愣,搖頭説道:“不行!現在費爾南多還有很大的利用價值,而且我們在安哥拉的勢力也沒有大到能決定國家元首的程度.
第224章
李曉芸看着謝文東,想要説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她的消息倒是很準,未出三天,安贊之間的戰爭爆發。安哥拉兩個師團的兵力突襲贊比亞的邊防,進入贊比亞境內。這場進攻打得十分艱苦,雖然安哥拉在人數上,武器上都佔有優勢,不過贊比亞軍已是早有準備,防禦工事做得極強,雖然安哥拉軍最終突破贊軍的防禦,但也付出了數百人傷亡的代價。戰爭一開始便打得如此艱苦,這給安哥拉高層潑了一噴冷水。做出發動戰爭決定的費爾南多更是坐立不安,雖然國防的智囊團已做出安哥拉頑勝的預測,可他心裏仍感沒底。
在戰爭爆發的第三天,費爾南多邀請謝文東到總理府做客。謝文東如約而至,見面之後,見過簡單的寒暄,費爾南多首先切入正題。他坐在椅子上,長長嘆了口氣,滿面陰鬱,幽幽説道:“謝先生,你知道嗎?現在戰事的情況並不樂觀,比預想中艱難得多,傷亡的官兵已經超過一千人了。”
謝文東微微一笑,悠然説道:“總理先生不用擔心,戰爭剛開始時肯定會艱苦一些的,但隨着時間的推移,贊比亞軍國力不足的劣勢就會顯露出來,那時候,戰爭會順利很多!”
這樣的話,費爾南多在國防部的智囊團那裏已經聽過上百遍了,其中的道理他也明白,但心裏總是不塌實。他苦笑道:“你中國不是有句話嘛,不怕一萬,只怕萬一。萬一戰爭不順甚至打輸了怎麼辦?”
謝文東眨眨眼睛,笑呵呵地看着費爾南多,覺得他是在杞人憂天。
費爾南多嘆道:“一旦戰爭打輸了,我作為總理難逃其咎,弄不好還可能受到國際法庭的審判,我必須得為自己留條後路啊!”
聞言,謝文東暗皺眉頭。費爾南多雖然貪財,容易控制,但是有一個缺點,膽子太小,與安盟的主席德拉柯比起來,差得太遠了。他吸了口氣,笑問道:“總理先生想怎麼做?”
費爾南多正色説道:“我必須得做好隨時逃亡的準備。法國是不錯的選擇,在法國很容易申請到政治庇護,但是我在法國毫無根基。”頓了一下,他瞄了謝文東一眼,又繼續説道:“聽説謝文東在法國也有些門路,不知道能不能幫我弄一套小農莊,等真有危機的那一天,我和家人在法國也能有處安局之所。”
謝文東暗暗咬牙,費爾南多簡直把自己當成銀行提款機了,在法國買一座農莊,那得需要花費多少錢?何況既然是送給費爾南多的,莊園肯定不能太普通,估計至少得需要幾百萬的歐員。謝文東是大方,可也沒大方到隨便從口袋裏拿錢向外扔的程度。
見他久久無語,費爾南多裝模做樣的又嘆口氣,説道:“如果沒有合適的退路,我實在不希望戰爭再打下去,為了安全起見,我會想辦法找贊比亞zf和談。”
如果説謝文東以前只是討厭費爾南多,那現在簡直就是憎恨,他最恨別人用某種條件來威脅他,這次費爾南多犯了謝文東的大忌了。
謝文東雙眼一彎,笑眯眯地説道:“我想起來了,在法國我的確有很不少的朋友,弄到一座象樣的莊園不成問題。”説着,他看了看手錶,説道:“這樣吧,總理先生,晚上我打電話回覆給你!”
聽謝文東這麼説,費爾南多明白此事十之八酒是成了,臉上陰鬱頓説消失無蹤,換上滿面的笑容,接着興奮得站起身形,繞過辦公桌,快步來到謝文東近前,説道:“哎呀,那我實在太感謝謝先生了!”
謝文東笑道:“總理先生是我的好朋友,何必和我客氣呢?”他嘴上這麼説,心裏卻恨得牙根直癢癢,不過他的臉上,任誰都看不出來有絲的異樣和不自然。論起喜怒不形於色的本事,謝文東冬早已練得如火純青。
費爾南多顯得十分興奮,語氣也歡快了許多,邀請謝文東留下共進晚餐,謝文東沒有那個心情,不過還是同意了,這頓飯並不好吃,他不僅要一邊應付費爾南多,另一邊還要應付瑪利亞。
這時候,謝文東已不再滿意費爾南多的執政,心中有想法要找個人來代替費爾南多,既可以幫自己做事,又不會提出這樣和那樣的條件,她首先想到的是安盟。
晚餐過後,謝文東向費爾南多和瑪利亞告辭,出了總理府,坐上汽車,謝文東立刻給法國洪門的老大唐億鵬發去電話,讓他幫自己買一座莊園,至於所需的金額,她會讓白浩送過去,唐億鵬哈哈大笑,説道:“謝兄弟,你太客氣了,我們之間哪需要談什麼錢,你想要,我送給你即是了。”
謝文東勢力滲透到歐洲,給那邊的洪門組織帶來許多實惠,尤其再荷蘭,洪門組織大賣毒品,從中賺取暴利,與所得到的實惠相比,一座區區的莊園對唐億鵬來説根本不算什麼。
聽了唐億鵬的話,謝文東哈哈大笑,説道:“我多謝唐老大的好意,不過交情歸交情,讓唐老大掏錢,我實在過意不去”
沒等他把話説完,唐億鵬搶先説道:“謝兄弟,此事就不用你管了,我來做,到時我把莊園的照片傳給你。”
對於唐億鵬的盛情,謝文東十分感激,呵呵一笑,説道:“哪那就讓唐老大破費了!”
“哎?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説這些嘛!”
和唐億鵬通過電話之後,謝文東心情平緩了一些,隨即又給安盟的主席德拉柯打去電話,約他見面,這麼晚了,突然接到謝文東的電話,德拉柯十分意外,不過他卻不敢草率應付,畢竟謝文東
現在是安盟最大的贊助商,對安盟而言,他就是財神爺
電話中,德拉柯問道:“謝先生有什麼事”
謝文東直截了當地説道“有一些要緊的事”
“哦”德拉柯應了一聲,隨後也不再多問,説道:“謝先生在哪?我去找你”
謝文東搖搖頭,説道:“你來我這不方便,還是我去你那吧”
“好的,謝先生,那我就恭迎大架了”
德拉柯是安盟的主席,也是安哥拉的大家組,家裏有些資財,不過和金碧輝煌奢侈華麗的總理府比起來,德拉柯所在的小別墅就顯得寒酸了。別墅外表普通,裏面也是平平常常,而且許多傢俱和裝飾都顯得十分陳舊
謝文東對德拉柯的印象笨就不錯,現在看來他的家居,好感更增。對於謝文東的來訪,德拉柯顯得十分熱情,老頭子親自迎接出來,將謝文東請進別墅之內,到了客廳,二人客套了一會,方相繼落座
很快,德拉柯家的女傭將茶水送了上來,謝文東喝了一口,味道怪怪的,隨即將杯子放下來,雖然都是茶,但非洲魚中國比起來相差甚遠
德拉柯很聰明,等周圍的閒雜人等,都離開之後,他方正色問道:“謝先生究竟有什麼事”
謝文東眯縫着眼睛,沉思了片刻,説道:“距離下次競選還有多長時間”
“競選”德拉柯有點反應不過來。
謝文東解釋道:競選zf.
德拉柯愣了愣,隨即説道:不到三年.
要那麼久?!謝文東點點頭,又問道:到時,你們安盟能有幾成的把握取勝?
德拉柯端起茶杯,慢悠悠喝了一口,他是在借喝茶的空擋琢磨謝文東這麼問是什麼意思,喝了兩口茶,他搖頭苦笑道:機會不大,安人運的聲望已經根深蒂固,想在民眾心中取代他們的地位,很難,何況這此安人運對贊比亞發動戰zheng,態度堅決,反應迅速,又贏得了不少民心啊!
哦!謝文東輕輕應了一聲,突然話鋒一轉,疑問道:你説如果總理費爾南多突然發生意外,那麼誰會接替他的職位?
德拉柯聞言身子一震,驚訝地看着謝文東,喃喃説道:總總理先生怎麼可能會發生意外?
看出他的緊張,謝文東微微一小笑,説道:德拉柯主xi不要誤會,我只是説假如.
哦德拉柯琢磨一會,方幽幽説道:總理先生真發生意外,不能繼續工作,那麼暫時接替他職位的一定是副總理尼潘,而後總理一職,最有可能當選的是國會主xi皮萊斯.
謝文東心中一動,問道:這個皮萊斯也是安人運的人吧?
德拉柯點點頭,説道:他的整個家zu都是.
謝文東微微搖了搖頭,安人運一直以來都佔據着執zhengdang的地位,自己很難控制他們,無論由誰當選總理,都不會令自己滿意,唯一的辦法就是壓下安人運,把安盟抬上去,這樣一來,整個安盟都會以自己馬首是瞻,那麼安哥拉也就在自己的控制之內了。
想罷,他凝聲問道:“如何才能讓你們安檬執政?”
第225章
德拉柯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與安人運關係緊密,甚至提供大量的資金和武器援助讓安人運贏得內戰勝利的謝文東竟然提到讓安盟執政,德拉柯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深吸口氣,小心翼翼地問道:謝先生的意思是想支持我們安盟來執政?
沒錯!謝文東含笑説道:我是有這個打算.
為什麼?德拉柯不解的問道.
我支持你們執政,你們同時毫無保留的支持我,這就是我的條件.謝文東抽出香煙,點燃,慢悠悠地吸了口氣,柔聲説道:聽完一旁人員的翻譯,德拉柯心中一陣激動,他很明白謝文東安哥拉的影響力有多大,對於這一點,他恐怕比謝文東自己都要清楚,他心跳陣陣加速,儘量穩住自己的聲音,説道:如果謝先生真能扶我們安盟上台執政,那我們對謝先生將會感激不盡,到時,謝先生讓我們做的事,我們一定會盡力去最!
謝文東想聽的就是這個,他淡然一笑,細長的雙眼猛的射出兩道精光,含笑問道:我怎麼才能幫你們上台?
德拉柯嚥了口唾沫,雖然周圍只剩下一個貼身的翻譯,但還還是下意識地瞧了瞧左右,隨後身子前探,壓低聲音説道:如果謝先生真想讓安人運下台,辦法是有的,只要能搞亂經濟,讓門中的生活大不如以前,那麼安人運的執政能力自然會受到民眾的質疑,然後由我們安盟出面安撫民眾,並做出適當的行動,謝先生再配合我們將安哥拉的經濟穩定下來,這樣民眾自然就會轉投向我們安盟,到時我們在國會的議員增加,達到半數以上.便可彈劾-府政-.
謝文東藍着德拉柯,暗暗苦笑,他説的倒是輕鬆,可是如此能搞亂安哥拉的經濟呢?自己似乎還沒有那麼的本事!他眨眨眼眼睛,不置可否,只是試探性的説道:搞亂安哥拉的經濟似乎不太容易哦!
德拉柯面色一正急忙説道:當然,這樣做也會給謝先生帶來很大的損失,不過,我們安盟執政以後,一定會加倍償還給謝先生的!
謝文東對經濟學方面的知識瞭解不多,聽了老頭子的話,他雲裏霧裏,根本沒明白其中的意思,不過他可沒有表露出來,聳聳肩,露出一副深思的樣子,隨後説道:説説看,我該怎麼做?
拋出謝先生手裏的國債!德拉柯急聲説道:只要謝聖賢把你手裏的安哥拉國債拋出一小部分,立刻便會引起貨幣的大幅貶值,接着便會有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通貨膨脹,國家信譽度下降,外商紛紛撤資等等
拋售安哥拉國債?謝文東心中一頂,東亞銀行佔有安哥拉國家銀行百分之三十五的股份,也就是説安哥拉每發行一百元貨幣,東亞銀行便分得三十五元的國債,內戰結束之後,安哥拉社會穩定,百廢具興,貨幣發行量大增,東亞銀行累計下來的國債接近天文數字,如果東亞銀行將手中的國債全部拋出,所引發的後果可就不象德拉柯説的那麼簡單了,會直接導致整個國家經濟的崩潰和癱瘓,當然,這也並不是德拉柯想看到的,所他才要求謝文東只拋售一小部分.
謝文東雖然不明白這些,但是也能猜測出手中所握國債重要性,他點點頭,笑呵呵地説道:德拉柯主席的意見,我可考慮,即使要做,也不能是現在,我希望安哥拉能贏得這場戰爭!
德拉柯連點頭應是,只要謝文東能傾向於安盟,德拉柯就已經很知足了,而且他相信,這場戰爭不會持續得太久遠.
從德拉柯家裏走出,謝文東心情一下輕鬆許多,他這趟可謂是不虛此行,在德拉柯的提示下,他突然發現自己手中還掌握有一張重要的王牌,安哥拉國債,坐到車上,他看看手錶,見時間尚早,隨即給李曉芸打去電話.
這時,李曉芸剛剛洗完澡,正準備上牀睡覺,接到謝文東的電話有些意外,笑問道:文東,這麼晚打電話有什麼事嗎?問話時,她聲音請柔,隱隱約約中帶着某些期待.
不過謝文東答話卻令她大失所望,曉芸我們現在掌握的安哥拉國債有對少?
李曉芸暗歎口氣,失望又無奈地搖搖頭,反問道:好端端的,問這個幹什麼?
謝文東笑道:我只想知道一下.
很多.李曉芸琢磨了一會,説道:具體的數額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回公司查詢一下資料,你現在急用嗎?
不!不,謝文東笑呵呵説道:不用那麼麻煩,我只是隨口問問而已.頓了一下,他又問道:曉芸,如果我們把手中的國債拋出去,換成現金,後果會如何?
李曉芸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話嚇了一跳,愣了片刻,説道:後果很嚴重,那將導致安哥拉貨幣大幅貶值,股市-盤崩-,通貨膨脹,整個安哥拉的經濟都會崩潰,甚至會倒推幾十年,文東,你問這個幹什麼?你不會是是想拋售安哥拉的國債吧?那麼做的話,雖然可以兑現到一把筆現金,但我們在安哥拉的投資也就都完蛋了!
謝文東聞言,心中底氣更足,同時暗罵自己糊塗,既然有如此好的武器在手,自己怎麼一直沒有使用出來呢?他長噓口氣,連聲説道:曉芸,你不用緊張,我是隨便説説的,不可能真去那麼做,何況我們在安哥拉的收益不少,安哥拉經濟崩潰,對我們也沒有好處嘛!
李曉芸點點頭,不過還是不當心地叮囑道:文東此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要寬來啊!
我明白!
與李曉芸通過電話之後,謝文東更感放心,同時底氣越發足了起來,現在自己手裏也有了制約安人運的東西,那麼無論安人運執政還是安盟執政對自己的影響都不會太大,不國抬高安盟的地位,限制安人運這一點還是有必要的.
謝文東原來答應今天晚上給費爾南多回復關於法國莊園的事,但現在,他覺得已沒有那個必要,而且他也想試試,自己手中那些國債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這一晚,謝文東睡得安穩香甜,而費爾南多卻很不舒服,他一直在等謝文東的電話,結果過了凌晨零點,謝文東電話還是沒有打來,費爾南多心裏已不痛快到了極點,幾次想給謝文東打電話詢問個究竟,但轉念一想,又都忍住了.
第二天,上午,費爾南多剛坐進辦公室,就給謝文東打去電話,讓他立刻到自己辦公室來一趟.
不用靠口詢問,謝文東也知道費爾南多找自己是什麼事,而且從其口氣能聽得出來,費爾南多現在正為自己的食言發活,他心中冷笑一聲,沒有多説什麼,乾脆地答應下來.
等謝文東慢悠悠地吃過早餐,坐車達到總理府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見到謝文東,費爾南多還算客氣,請他落座,閒聊了幾句,隨後費爾南多切入正題,含笑問道:昨天去求謝先生辦的事,不知道有沒有結果?
謝文東故做茫然,挑起眉毛,想了一會,方問道:昨天總理先生求我辦什麼事了?
一聽這話,費爾南多的鼻子差點氣歪了,自己琢磨了一個晚上,謝文東倒好,乾脆把此事忘了,若是換成旁人,費爾南多早就發作了,但是對謝文東,他還是有許多的顧及,非用爾南多強壓怒火,笑道:是關於法國莊園的事難道謝先生把此事忘記了?
哦!謝文東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説道:原來總理先生説的是這件事他聳聳肩,無奈説道:昨天我已經打電話詢問過法國那邊的朋友,只不過並未找到合適的莊園,實在不好意思,令總理先生失望了.
沒有找到合適的莊園?這叫什麼話?費爾南多的臉色頓時深了下來,幽幽道:偌大的法國,難道就沒有處對外出售的莊園?
謝文東大點其頭,説道:是這樣的.
費爾南多火往上撞,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兩眼直勾勾地盯着謝文東,過了良久,他深吸口氣,臉又露出了笑容,説道:既然找不到合適的,那我也就不讓謝先生為難了.説着話,他拉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沓文件,向辦公桌上一仍,説道:這是今天早上剛剛找到的前線報告,謝謝先生請看看吧!
謝文東並沒有去接,只是垂目瞄了一眼桌上的文件,上面的文字都是西班牙文,謝文東有看卻沒有看懂,他搖頭説道/;西班牙文我看不懂.
費爾南多嘆口氣,説道:最新消息,昨天晚上我軍在與贊比亞軍的交鋒中,又新增一百六十人傷亡,戰爭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但傷亡卻直線上升,我的壓力很大,我想,是大概到談和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