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混戰之中,袁天仲沒有格桑勇猛,但是他的頭腦可比格桑靈活許多,知道現在的情況對己方不利,想擊退南洪門,唯一的辦法就是幹掉對方的頭目賈洪剛。
所以在打鬥中,他總是有意無意的向賈洪剛方向移動,可是越接近賈洪剛,周圍的南洪門的幫眾就越多,漸漸的,袁天仲已經深陷在敵陣當中。袁天仲是出招迅猛、身法靈巧見長,這種密集的圍攻是他最不適應的,看着周圍如潮水般的南洪門幫眾,他頗感吃力,心思一轉,故意露出破綻轉瞬之間,他躲避的動作稍慢,衣服被對方的片刀劃開了兩條大口子。
見狀,不遠處的賈洪剛大喜過望,先不説自己能不能幹掉謝文東,要是先把袁天仲幹掉,那也算是大功一件啊!想着,他邊向袁天仲那邊擠,邊高聲喝道:“兄弟們,都加把勁,先給我殺掉袁天仲!”
隨着他的叫聲,南洪門的幫眾更是憋住力氣想袁天仲強攻,把他逼得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這時,賈洪剛已經擠到近前,滿面的激動和興奮,兩眼瞪得溜圓,一眨不眨地盯着場上的局勢。
見機會來了,賈洪剛已經在自己的攻擊範圍之內,袁天仲身子滴流一轉,軟劍在他身體的周圍畫出一道光亮的銀環,只聽一陣叮叮噹噹的脆響之聲,將周圍的片刀一齊彈開,緊接着,他雙腿彎曲,運足力氣,猛然大喝一聲,身子騰空而起,直向賈洪剛竄去,同時手中的軟劍遞去,斜刺賈洪剛的咽喉。
這一劍太快了,快到只是眨眼的功夫,劍鋒已經到了賈洪剛的近前。這時賈洪剛再想格擋已經來不及,想抽身閃躲,可週圍都是己方的人,將其閃躲的空間全部堵死,不過賈洪剛畢竟是南洪門的頂尖人物之一,身為八大天王,他的反應能力和經驗都要遠高於常人。
來不及細想,他猛地抓住一名己方的兄弟的頭髮,用力向後一拉,接着身子順勢急速蹲下去。耳輪中只聽撲的一聲,袁天仲那一劍沒有刺中賈洪剛,倒是刺進他前面那人大張的嘴巴里,劍尖直接從腦後探出,一滴血順着劍身流淌下來,剛好滴在賈洪剛那張佈滿驚慌的臉上。
“啊——”
直到這時,賈洪剛才驚叫出聲。
該死的!袁天仲心中怒罵一聲,手腕一翻,將軟劍抽了出來,接着手臂連連揮動,軟劍在空中畫出數到銀電,
連傷周圍三名南洪門幫眾,將左右的敵人逼退之後再找賈洪剛,已不見蹤跡,地上只留下一具表情駭然張嘴而亡的屍體。
“賈洪剛,你往哪裏跑?”袁天仲怒聲暴喝,目光如刀。向四周巡視,可是目光所及之處,都是人山人海的南洪門幫眾,根本看不到賈洪剛。
“殺!殺掉袁天仲,為死去的兄弟報仇,別讓這小子跑了!”
南洪門的幫眾們紛紛從震驚中回過神來,一個個咆哮着又向袁天仲衝殺過來。
此時,袁天仲的形式已變得不太樂觀,短時間內,他或許能擋得住對方的圍攻,可是人的體力畢竟是有限的,哪怕是他的本事再厲害,在這種情況下也堅持不了多久。
後面的謝文東見激戰已經到了白熱化的程度,暗暗點頭,現在再不讓百家的人頂上去,格桑和袁天仲恐怕可就都危險了。他深吸口氣,大聲喝道:“南洪門的人也不過如此,兄弟們,給我上!”
有格桑和袁天仲這兩位在前面衝,還真把白家人員心中的畏懼感減輕了許多,聽完謝文東的話,紛紛高舉這傢伙,從街道兩邊嚎叫着竄了出來,與南洪門的人戰在一處。
隨着他們的出現,使格桑和袁天仲的壓力減輕許多。
正當格桑打得興起時,突然見到後邊的謝文東向自己連連揮手,示意他立刻退出來。
若是換成旁人,在亂戰中肯定看不到謝文東的手勢,但格桑人高馬大,兩米開外的身材在南洪門的陣營裏如鶴立雞羣,看得很清楚。他才剛剛下場動手,感覺自己連筋骨都沒有活動開,這時讓他退出,心裏十分不痛快,不過他不敢違抗謝文東的命令,猛然抓起一人,衝着自己的退路扔了出去,隨着一陣人仰馬翻,人羣被他砸出個大缺口,趁機急行幾步,這時側方衝出一人,對着他軟肋就是一刀。
格桑反映極快,站在原地根本沒動,只是抬起手腕,向下用力一砸,喝道:“撒手!”
他的護腕,正砸在刀片的刀身上,那人的虎口當場震裂,直疼得嗷的怪叫一聲,手臂痠軟,刀片落地。不等他退後,桑格順勢將其衣領子抓住,沒看見他如何用力,只是臂膀一晃,便將那人舉過頭頂,對着退路方向,又惡狠狠地扔了過去。嘭!
那人的身體橫着撞在己方的人羣,嘩啦一聲又倒下一片,格桑乘機又上前進幾步。
就這樣連續幾次,圍在格桑後面的南洪門人員被砸死砸傷十數人,
到最後,南洪門人員都泄氣了,沒人再願意上前阻攔他,也沒人願意擋住他的退路,眾人似乎都有了默契,反正也圍不住他,乾脆就放他走吧!
見周圍的南洪門幫眾紛紛退避,格桑咧開大嘴笑了,大搖大擺地從男模那個門陣營裏走了出來。
謝文東含笑看着格桑,連連點頭,越看越喜歡,像格桑這樣的猛將,那是用多少錢都換不回來的。他目光一偏,見格桑身旁空空,沒有看到袁天仲的身影,他眉頭大皺,疑問道:“格桑,天仲呢?”
“天仲?他剛才還在我身邊呢!”説着話,格桑回頭望了望,立刻看到陷入敵深處,正左突右殺卻苦無脱身之法的袁天。他身手一指,説道:“東哥,天仲被困住了,出不來!”
啊?!謝文東吸口氣,急道:“格桑,你去助天仲一臂之力,務必把他救出來!”
“沒問題!”格桑咧開大嘴,嘿嘿一笑,晃身又向南洪門的陣營走去,同時大聲説道:“小子們,我又回來了!”“——”
論單挑,格桑未必是袁天仲的對手,可是論這種羣戰,幾乎每人能比得上格桑、
見本已衝出去的格桑又折了又回來,南洪門的幫眾們又氣又怒,可是又拿他沒辦法。
有兩名大漢眼睛通紅,咆哮一聲,雙雙向格桑衝去,同時手中的刀片向他胸口惡狠狠的劈去。
格桑怪笑一聲,身子一偏,避開雙刀的鋒芒,然後雙手齊出,按在二人的肩膀,臂膀猛地一合,只聽砰的一聲,兩名大漢的身體狠狠的撞在一起,腦門也同時鼓起一個大包。
再看兩名大漢,眼神渙散,刀片脱手,站在原地直打晃,如果不是唄格桑抓住,兩人都得趴下。
格桑雙手掐住二人的後脖根,將其拎了起來,兩名身材魁梧的大漢,在格桑手裏好像是兩隻小雞,毫無掙扎的力氣
“還有哪個不怕死的,儘管來吧!”格桑邊説着話,邊向南洪門的陣營深處走、
見己方的兩名兄弟被格桑提着,簡直輕如無物,南洪門幫眾好像見了鬼似的,一個個臉色大變,紛紛向兩旁躲避,不敢抵起鋒芒。格桑近一步,他們退兩步,數時號人竟被嚇得不敢靠前,逼得連連後退,這彙總狀況也算是十分罕見的。
等格桑快要接近袁天仲時,他大吼道:天仲,向我這邊撤!
深陷重圍的袁天仲聽到格桑的叫聲,精神為之大震,他運起全力,急出幾劍,將前方的敵人逼退,然後縱身向後方衝去。
他剛剛跑出沒兩步,忽聽前方惡風不善,接着一團白影飛了過來。
什麼鬼東西?!袁天仲嚇了一條,急忙伏下身去。
只聽嗡的一聲,那團白影在他頭上掠過,正砸在他身後的追兵中,他回頭一瞧,這才清楚,原來不是暗器,而是一名南洪門的大漢飛了過來。
袁天仲噓了口氣,不用問他也知道,那一定是格桑仍過來的,他剛剛站起身形,突然擋在他前面的數名南洪門的人員紛紛尖叫着向他飛撲過來,袁天仲不明白怎麼回事,腳下一滑身子橫着竄出一米遠。抬頭再看,只見格子桑兩手空空的站在前方,正衝着他嘿嘿直笑。
笑歸笑,不過格桑對袁天仲的反映以及那比泥鰍還滑的身法也甚是佩服。
走!東哥讓我們退回去!格桑向袁天仲一揮手,轉身又向後方跑去。
呼!袁天仲做了兩個深呼吸,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不甘心地回頭望了望,最後還是隨格桑而去,本來他是想幹掉賈洪剛的,可惜後者太狡猾,也太陰險,竟然不顧南洪門人員的性命,拉人為他硬擋了一劍。
有格桑在前開路,袁天仲幾乎未費力氣,便輕鬆退回到謝文東身邊。
看着一身血跡,面色漲紅,氣踹連連的袁天仲,謝文東幽嘆道:天仲,辛苦了!
哎,東哥,可惜我沒能殺掉賈洪剛!袁天仲表情落寞地説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謝文東注視着戰場,幽纓反問道:“白家的人能頂得住南洪門嗎?”
聞言,格桑、袁天仲、褚博齊刷刷向戰場上看去。
格桑和袁天袁殺入南洪門陣營裏如入無人之境,在白家人員看來,南洪門似乎也不過如此,可真當自己衝上近前,與南洪門交上手,手清楚的感覺到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南洪門和他們平時欺負的小混混、小無賴們根本不在一個檔次上,只有親自交上手才能感到人家戰鬥力的強悍。
隨着格桑和袁天仲的退出,南洪門把精力全部放在白家人員身上,數百的幫眾圍攻白家一百人,情況可想而知。
只同兇場內不時有白家人員中刀哀號倒地,有不少人被兇猛的南洪門幫眾嚇得癱軟在地,眼睜睜看着已方的兄弟被對方砍倒,卻不敢上前去援助,整個場面,很快就變成一面倒的形勢,白家人員雖然還在作戰,還在拼殺,但離全面的潰敗也不遠了。
白家低微的戰半力根本沒辦法指望!格桑、袁天仲、褚博三人暗暗感嘆。
另一邊的賈洪剛和他們的感覺截然相反。
剛才他被袁天仲那一劍險些嚇破了膽,連滾帶爬地鑽到南洪門陣營後方,可很快,驚魂未定的他又看到對方的伏兵全部殺出,底氣更是不足,本打算率眾撤退可突然發現,這批北洪門的伏兵數量並不多,充其量也就百餘人,戰鬥力又奇弱無比,而且毫無羣戰經驗,在以少敵多的情況下不聚堆作戰,反而分散開來打混戰,許多人被已方兄弟圍堵住,倒於亂刀之下。
看到這,賈洪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北洪門的精鋭人員嗎?怎麼如此不堪一擊!奇怪歸奇怪,見到軟柿子,他可沒有不根捏一把的道理。賈洪剛振作精神,大聲嘶吼着指揮手下人員作戰。
看到這,賈洪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真的是北洪門的精鋭人員嗎?怎麼如此不堪一擊!奇怪歸奇怪,見到軟柿子,他可沒有不恨捏一把的道理。賈洪剛振作精神,大聲嘶吼着指揮手下人員作戰。
在他的調動下,白家人員敗得更快,幾乎一多半人被困在南洪門的陣營裏出不來,另外一些人被打得毫無鬥志,哭爹喊孃的敗逃下來。見己方優勢已定,賈洪剛哪肯放這些人離開,親自帶上數名心腹頭目以及數十號兄弟,隨後追殺。
敗逃下來的白家人員還想坐車跑,可是他們剛剛鑽進路中的麪包車裏,還沒等啓動,賈洪剛領着追兵也到了,先是將汽車的輪胎扎爆,接着將白家人員堵在車內,不由分説的就是一頓亂刀瘋砍。
一時間,場內慘叫聲四起,車裏血光崩射,鮮血順着鐵皮間的縫隙流淌出來,在車下彙集好大一灘。
自與北洪門交戰以來,賈洪剛很少打得如此痛快過,對謝文
東的恐懼此時全部演變成了怒火與殘暴,他親自上陣拼殺,而其手下的幫眾們也是羣情激奮,到處追殺着零散着白家人員,只將其逼得上天無路,下地無門,慘叫聲、哀號聲連成一片,這不是一場實力相當的火拼,而是一邊倒的屠殺。
將跑到車內的敵人全部解決掉後,賈洪剛長處一口氣,抹了抹濺在臉上的血跡,向四周望了望,隨後眉頭皺起,疑聲問道:“謝文東呢?”
謝文東?謝文東此時早就跑路了。當白家幫眾剛剛露出敗象的時候,他和褚博、格桑、袁天仲四人就跑了。謝文東不是棄兄弟於不顧的人,但他可從來沒有把白家人員看成自己的兄弟,這一百號白紫衣的手下人,在他眼中僅僅是阻擋南洪門的炮灰罷了。現在眼看着他們真的變成了炮灰,謝文東哪還會留下來等死。
為了不引起南洪門幫眾的注意,謝文東四人沒有坐車逃走,而是選擇了步行,悄悄又快速的退了下
去,跑出五十多米遠後,見路邊有條衚衕,謝文東想也沒想,率先走了進去。
雖然只走出幾十米遠,但他還是累的氣喘吁吁,覺得胸口一陣發悶,並隱隱作痛。他站在衚衕口邊停歇,邊探頭向外觀望,看着白家的人員被南洪門幫眾殺的慘狀,他在心裏也暗暗嘆了口氣。正當他絕望的時候,手機突然響起。
謝文東接起一聽,原來是靈敏打來的。
“東哥,南洪門的分部裏又出來一批人,看樣子,是衝我們的熱點來的。”
“哦!”謝文東眼珠轉了轉,立刻明白了南洪門的意圖。對方是打算趁自己大批抽調人力的這個空檔,想在據點那邊佔些便宜。
這點他倒不害怕,而且也不是沒有防備,文東會的一部份人員他還沒有動用,此時都在據點那裏,並有高強、李爽等文東會的骨幹坐鎮,南洪門佔不到便宜不説,若真去進攻,只會遭到迎頭痛擊。
他微微一笑,説道:“讓他們儘管去打好了,那裏迎接他們的只有片刀和棍棒!”頓了一下,他又問道:“小敏。老雷和三眼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據點現在已經成功打下來,情況很穩定,不過外面的爭鬥還沒有結束,仍有大批的南洪門人員在和我們交戰,白家的人中看不中用,戰鬥力實在墳弱,根本幫不上我們的忙!”靈敏語氣不滿地説道。
謝文東點點頭,他壓根也沒指望白紫衣,拉上他,只是充充場面罷了。
不過現在爭鬥遲遲沒有結束,這點倒是很麻煩,眼看着這邊的白家人員就要全軍覆沒,若是讓賈洪剛一眾暢通無阻地跑去增援,事情可是大大的不妙了。想着,他問道:“那邊還有多久能搞定?”
“至少需要二十分鐘!”
謝文東接起一聽,原來是靈敏打來的。
“東哥,南洪門的分部裏又出來一批人,看樣子,是衝我們的熱點來的。”
“哦!”謝文東眼珠轉了轉,立刻明白了南洪門的意圖。對方是打算趁自己大批抽調人力的這個空檔,想在據點那邊佔些便宜。
這點他倒不害怕,而且也不是沒有防備,文東會的一部份人員他還沒有動用,此時都在據點那裏,並有高強、李爽等文東會的骨幹坐鎮,南洪門佔不到便宜不説,若真去進攻,只會遭到迎頭痛擊。
他微微一笑,説道:“讓他們儘管去打好了,那裏迎接他們的只有片刀和棍棒!”頓了一下,他又問道:“小敏。老雷和三眼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據點現在已經成功打下來,情況很穩定,不過外面的爭鬥還沒有結束,仍有大批的南洪門人員在和我們交戰,白家的人中看不中用,戰鬥力實在墳弱,根本幫不上我們的忙!”靈敏語氣不滿地説道。
謝文東點點頭,他壓根也沒指望白紫衣,拉上他,只是充充場面罷了。
不過現在爭鬥遲遲沒有結束,這點倒是很麻煩,眼看着這邊的白家人員就要全軍覆沒,若是讓賈洪剛一眾暢通無阻地跑去增援,事情可是大大的不妙了。想着,他問道:“那邊還有多久能搞定?”
“至少需要二十分鐘!”
“該死的!”謝文東低聲嘟囔一句,隨即説道:“我知道了”
收起手機,他對褚博,格桑,袁天仲三人説道:看來我們現在還不能走,必須得想辦法阻攔這波南洪門的人!-
幾人臉色皆是一變,相互看了看,自己這邊就四人,而且謝文東還有傷在身,怎麼阻攔對方?
褚博愣愣的問道:東哥,就憑我們這幾個人,想攔也攔不住啊!-
格桑和袁天仲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謝文東一笑,説道:“硬攔當然攔不住,不過與支援據點比起來,殺掉我對南洪門的誘惑力更大!”
“東哥的意思是……”
“我去吸引南洪門的注意力,引他們來追殺!”謝文東輕聲説道。
“啊?”褚博三人張大嘴巴,呆呆的看着謝文東。
不等他們做出反應,謝文東晃身從衚衕口走了出來,對着已接近尾聲的爭鬥戰場大聲喝道:“南洪門的朋友好威風啊,只會欺負弱小,有膽的往這邊類!”
這一嗓子,聲音雖然不大,卻被賈洪剛聽了個清楚。他此時正愁沒有抓住謝文東呢,突然聽聞喊聲,急
忙轉頭觀瞧,見不遠處的路燈下站有一人,正是不見蹤跡的謝文東,他眼睛一亮,精神為之大振,又驚又喜的叫道:“謝文東?!”
喊完話,謝文東片刻也未耽擱,轉頭就向路邊的衚衕口裏跑去。
賈洪剛看的清楚,怪叫一聲,拔腿就追,周圍的南洪門幫眾急忙跟了上去,只是眨眼工夫,南洪門的幫眾就如潮水一般湧了過來。
跑回路口,謝文東靠着牆壁喘了幾口氣,回頭一瞧,只見南洪門的人鋪天蓋地的衝殺過來,他掩口塗抹對格桑三人之説了一個子“跑”
謝文東四人/鱉住力氣/向衚衕深處跑去。
可是跑出沒兩步。謝文東的體力就開始支持不住。知覺得胸腹又悶又痛,熱血上湧,嗓子眼一陣陣的發甜,速度也隨之減緩下來。
格桑急忙停下身形,看着謝文東蒼白布滿虛汗的面頰,驚道:東哥,你的傷“
話到一般,只聽湖通口處腳步聲轟隆,人影晃動,不時傳出驚叫聲:謝文東在這!兄弟們,快!
別讓謝文東跑了,殺啊!
此時,以賈洪剛為首的南洪門人員都象是紅了眼的瘋狗,將速度發揮到了極限,高舉着片刀,掛着風聲衝殺上前。
格桑倒吸口涼氣,來不及多言,一伸手,直接把謝文東的腰身摟住,隨後臂膀用力,將其夾在自己的肋下,緊接着回身一腳,正踢在一名衝在最前面的南洪門大漢的胸口處,後着怪叫一聲,倒飛出去,連帶着撞倒後面兩三人。
不敢多耽擱時間,格桑夾着謝文東,甩開兩條大長腿,全速向湖通裏端飛奔
袁天仲故意放慢速度,將格桑讓過去,留在最後,以短南洪門的追兵。
見對方有一人留下來,兩名大漢嚎叫着衝到近前,掄刀就砍。
袁天仲手腕一抖,軟劍出鞘,在空中畫出一道半月型的銀光,雖然他是後出手,但軟劍卻先一步將對方二人的胸口劃開。
撲!劍光飛逝,血光頓現,兩名大漢雙雙慘叫出聲,片刀撒手,踉蹌而退,可未等二人倒地,後面的南洪門業已衝殺上前,黑壓壓的人羣象是一輛火車,重重頂在這兩馬那瓜大漢身上,兩名大漢又是怪叫一聲,受其衝擊力,反向袁天仲撲來。
雖然沒想到會出現這樣的效果,袁天仲躲閃不及,被兩名大漢撞個正着,身子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不過他的反應實在是太快了,藉着倒地時的慣性,又向後骨碌出兩米多遠,然後片刻也未停頓,
身體如同彈簧一般從地上竄起,抬頭再看,只見南洪門的人羣想瘋了似的向自己衝來,舉在空中的片刀如林,映射出森森的寒光,他心中一顫,也不敢在多加逗留,抽身便跑。
格桑夾着謝文東,與褚博、袁天仲在衚衕裏快速地奔跑,由於地形不熟,幾人東一頭、西一頭的亂闖,結果慌不擇路,跑進了一條死衚衕。
看着前面被堵死的衚衕,幾人眼睛都長長了。還是褚博反應最快,看到左面一扇小門,也不管裏面是什麼,衝上前去,推門就想往裏進。可是小門在裏面被鎖死,推了幾下,文斯未動。褚博立刻讓道一旁,大吼道:“格桑!”
“我來了!”
隨着沉悶的話音,格桑書齋衝上前來,同時抬腿一腳,正中房門的中心。只聽咚的一聲悶響,房門應聲而開,向裏面一望,是條黑乎乎的走廊。格桑片刻也未停留,大步流星走了進去。
褚博緊隨其後,袁天仲留在最後。他剛剛進入小門,忽聽丁丁兩聲,兩把飛來的刀片齊齊砍在牆壁上,濺起兩團火星。袁天仲抬頭一瞧,南洪門的人也已經追到了十米開外的地方,
他深吸口氣,回手將房門關上,快步向裏面跑去。
格桑衝在前面,當他馬上要跑出走廊時,牆角處突然伸出來一條腿,格桑沒有注意到,腳腕子被絆了個正着,夾着謝文東雙雙飛了出去。
噗通!嘩啦啦!
格桑龐大的身軀重重摔在一張鋼製的桌子上,原本擺放在桌子上的鍋碗瓢盆、酒杯酒瓶掉了一地,好在他披肩肉厚,並以自己的身軀護住謝文東,不讓以他這麼一摔的衝力,即便不把現在的謝文東摔死,也得摔沒半條命。
“啊?”房間裏傳出數聲尖叫。
格桑呲牙咧嘴的從地上坐起,抬頭環視四周,這才發現,原己闖入了一間後廚房裏,周圍站着的都是身穿白褂的廚師和服務生。而在走廊口的牆角處,則站有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看打扮是小混混。
那青年雖然把格桑絆了個跟頭,可他的腳踝也被撞得生疼,好像要斷了似書齋的。青年慌慌張張地從口袋掏出一把匕首,又驚又恐地大聲喝道:“你……你們是誰?闖進來幹什麼?”
沒等格桑起身,隨後進來的褚博環視一週,立刻明白了情況,他出手如電,先是抓住青年持刀的手腕,另一隻手如鐵鉗一般,扣住青年的脖子,厲聲喝道:“媽的,我掐死你!”他在望月閣鍛鍊了這麼長時間,無論是身手還是體力都得到很大提升,若是運足力氣,真能將青年的喉嚨捏碎。
這時,謝文東扶着桌子慢慢起來。仰頭説道:“小褚,不管他的事,我們快走!”
聞言,褚博瞪了他一眼,猛地一抖手臂,將青年推坐在地,然後衝到謝文東近前,將他扶起,順便拉起格桑。就在這眨眼的功夫,袁天仲衝了進來,滿面急色,對三個人連聲説道:“南洪門的人進來了,快走啊!”
格桑打個冷戰,不顧身上的疼痛,再次把謝文東夾起,在周圍眾廚師、服務生目瞪口呆的注視下,直接穿過廚房,向外走去。從廚房出來,光線頓時一暗,外面又是一條走廊,再往外走,則是一座巨大的舞場,直到這時眾人才明白,原來是一家大型的夜總會,而剛才絆倒格桑的青年肯定是看場子的小混混。
別看現在已經凌晨三點多,但夜我看總會仍然很熱鬧,舞場內聚集了黑壓壓的紅男綠女,在舞台上,還有數名衣着暴露的領舞小姐們。舞場內很熱鬧,温度熱,氣氛也很火熱。
由於南洪門的追兵緊隨其後,四人在夜總會里沒敢多耽擱,格桑在前開到,直將舞場內跳舞的男女撞得東倒西歪,叫罵連天,剛穿過舞場,還沒走出去,迎面站定數名打扮怪書齋異的小混混,一個個橫眉冷目,對他們怒目而視,其中有人喝道:“你們是幹什麼的?是找茬還是來砸場子的?”
“去你MA的!”格桑哪有時間和他們廢話,腳步不停,順勢踢出一腳。
格桑的力氣本就極大,加上上前的慣性,這一腳的力氣不輕。當中那名小混混躲閃不及,正被他踢在肚子上,那人撲哧一聲,一屁股做在地上,身子在地面足足滑出三米多遠才停下來,隨後兩眼向上一翻,當場暈死過去。
想不到對方連招呼都不打,説動手就動手,另外幾名小混混都傻眼了,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格桑已夾着謝文東與其擦肩而過,褚博隨後也竄了過去,當袁天仲要過的時候,他們終於回過神來,怪叫連連,擋住袁天仲去路的同時,又是亮匕首又是抽片刀。
袁天仲哪將他們放在眼裏,速度不減,等到我看了近前之後,身子猛然騰空躍起,身手按住一名小混混的腦袋,直接從其頭頂翻了過去。他的身法快的出奇,加上舞廳內的燈光確實昏暗,小混混們只是覺得眼前一花,袁天仲就沒了。
原本已經翻過去的袁天仲跑出幾步,身子猛然頓住,抽身又走了過來,來到小混混身後,拍下其中一人的肩膀。小混混下了一跳,急忙轉回頭,就在他回頭的瞬間,袁天仲軟件突然出鞘,在他的脖根處電一般的劃過。
哧——頓時間,那小混混的脖頸像是噴泉一般,射出一團的血霧。袁天仲隨後又連揮兩劍,挑傷旁邊的兩名小混混,這才抽身而走。
他是走了,可是舞廳內卻亂翻了天,一時間人喊馬嘶,舞廳內的客人四處亂竄,不時有人尖叫道:“sha人拉!殺人拉——”
等南洪門的人隨後進入舞廳,眼前盡是相互擁擠,慌亂不堪的人羣,想象格桑他們那樣輕鬆的穿過去已然不可能。衝在前面的賈洪剛看到這番場景又氣又急,連連跺腳,他高舉砍刀,大聲叫喊道:“閃開!都他M的給我閃開!”
這時候舞場內已經打亂,誰還聽他的了,砍刀又衝進來這麼多手持兇器的大喊,情況反而更加混亂,人們競相奔逃,直想着儘快逃出夜總會。
且説謝文東等人,除了夜總會之後,直奔大道上而去,想在路上攔輛出租車,可是此事夜深人靜,接到上空空蕩蕩的,連條人影子都沒有,更別説輛車了。
不行!看來還得跑!幾人相互看看,不約而同地順着大道向下跑去。
他們足足跑出三十多米遠,賈洪剛等南洪門人員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從夜總會里衝出來。到了外面,賈洪剛砍刀謝文東等人落荒而逃且行處好遠的背影,眼珠子都紅了,手中的鋼刀向前一指,大吼道:“追!快給我追!”
在他看來,這時己方能SHA掉謝文東的最佳時機,這要被自己錯過了,他實在沒臉回頭想老大和兄弟們交代。
隨着他的話音,“譁——”的一聲,大批南洪門幫眾蜂擁而上,隨後掩sha,雙方在大道上上演了一出追逐戰。謝文東死人在前,相隔幾十米,一百多號拎着明晃晃片刀的南洪門幫眾在後,雙方皆使出渾身的力氣,比拼着腳力。
賈洪剛可沒有敢追,邊跑的同時,他還邊給清理白家人員那邊兄弟打電話,讓他們馬上坐車趕過來,於謝文東相比,其他的北洪門人員已經變得不再重要。
桑格的體力是很好,但是由於身體所限,並不善於長我看書齋時間長距離奔跑,何況他還夾着謝文東。
在大道上又飛奔了幾分鐘,格桑已累得氣喘吁吁,鼻凹鬢角都是汗珠子。
首先感覺到他體力不支的是謝文東,他急道:“格桑,把我放下來,我自己能跑!”
“沒事,東哥……”此時格桑已經累的肺都要炸了,可是嘴巴依然硬得很。他心裏清楚,以謝文東的傷勢,若是把他放下來,根本跑不出多遠就會被南洪門的人追上。
褚博靠到格桑旁邊,説道:“格桑,把東哥交給我!”見他不為所動,褚博急了,大聲説道:“別逞能了,你想把大家都害死麼?”
聽他這麼一説,格桑停下腳步,將肋下的謝文東放下,褚博沒有格桑那樣的蠻力,能一隻胳膊夾着謝文東跑,他蹲下身子,將謝文東背起,隨後轉頭對直傳粗氣的格桑説:“快走!”
格桑轉身向後望了望,見南洪門的人越追越近,他搖了搖頭,説道:“你們先走,我留下,擋一擋!”
留下來,就是死路一條!
沒等褚博説話,謝文東氣道:“要走大家就一起走,要留下來就一起留下來,你別在我這裏搞什麼英雄主義!”
“對!”褚博和一旁的袁天仲同時點點頭。
格桑嘆口氣,看着謝文東,苦笑道:“東哥……,我,我是在是有點跑不動了,我不想拖累你……”
“這叫什麼狗屁話?做兄弟的,哪有誰拖累誰的道理?!”説着,謝文東拍拍褚博的肩膀,説道:“小褚,你放我下來,格桑既然跑不動了,我們就留下來與他並肩作戰,雨南洪門死拼到底!”
“好!”褚博答應的乾脆,可實際上卻沒有那麼做,只是眼巴巴的看着格我看書齋桑。
謝文東的話,令格桑甚是感動,心理面火辣辣的,似乎有東西在燃燒。他眼圈一紅,顫聲道:“東哥……”
他知道自己的性格愚鈍、木訥,並不討人喜歡,謝文東平時對他好,全因為他能打,現在他才明白,原來在東哥心中,他和其他人同樣重要,都被謝文東視為兄弟,但是這樣的話,謝文東平時卻從未對他説起過。
謝文東要留下與格桑並肩作戰,令格桑激動異常,不過如此一來,他即便不想走也不得不走了,因為他不能眼睜睜看着謝文東陪他一起留下來等死。格桑拖着沉重的身軀又開始了無休止的跑路,不過揹着謝文東的褚博速度慢了許多,奔跑起來十分吃力,時間不長,南洪門的追兵距離他們不足十米。
袁天仲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讓過褚博,再一次選擇留在最後,阻擊對方。剛把褚博讓過去沒幾秒鐘,南洪門的人也到了,袁天仲運氣全力,以最快的速度側踢一腳,直衝衝奔他而來的那名大漢手中的片刀還未KAN出,胸口已被袁天仲踢個正着,隨着骨骼破碎的響聲,那大漢慘叫而退,倒地不起。袁天仲收腿的同時,軟件再次劃出,只聽沙沙兩聲,隨後上來的兩名南洪門人員皆是肌肉被挑開一條口子,疼得咧開嘴巴,冷汗直流。
他還想繼續出招,卻見南洪門的大隊人馬已到,自己再不走,就得被其圍困住,連傷三人之後,袁天仲不敢戀戰,抽身便走。等跑出一會,南洪門又要馬上追到近前,袁天仲故技重施,停住身形,又連傷對方數人,使其速度見緩,然後快速退走。
如此這般,打打停停,南洪門被袁天仲連傷十數人,雖然都不致命,但是缺眼睜睜看着謝文東在前方逃命,可自己怎麼也追不上他。同樣的,袁天仲也不輕鬆,他這種打法最是勞累,身體幾乎時刻都處於緊張狀態,幾個來回下來,他也累得滿頭是汗。
正在賈洪剛氣的暴跳如雷,不時破口大罵的時候,忽聽身後馬達聲陣陣,車等閃爍,光線一下子亮如白晝。他急忙收住腳步,扭回頭一瞧,忍不住咧嘴笑了,原來在其後方來了一排長長的車隊。
當車隊行過賈洪剛身邊要停下時,賈洪剛連連揮手,指着前方的謝文東四人,高聲叫喊道:“別管我,先去攔住謝文東,無論如何也不讓他跑了!”
嗡!
聽了他的命令,汽車齊齊加速,直向謝文東等人行去。人的兩條腿哪裏跑得過車輪子,時間不長,數輛汽車就把謝文東等人超過,然後橫在路中,緊接着,車門齊開,從裏面蹦出四、五十號身穿白衣的南洪門幫眾,手中拿的是清一色的片刀,在月光的映射下,寒氣逼人。
哎呀,糟糕!謝文東四人皆都倒吸口涼氣,心中暗暗叫苦。光是賈洪剛一眾的追殺就夠讓人頭痛的,現在他們的車隊也到了,這還哪裏能逃的出去?
謝文東拍下諸博的肩膀,示意他吧自己放下來,先是回頭瞧瞧幾乎要追上前來的賈洪剛一眾,然後再看看前方的南洪門人員,將心一橫,暗道一聲:拼了!
這時,後面的賈洪剛邊跑邊高聲吶喊道:“謝文東,你今天事插翅難飛了,如果你夠聰明,就怪怪的投降,這樣還能保住你一條性命,若是不然,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呵!”謝文東嗤笑出聲,突然間喝道:“衝!”
説完話,他率先向前方那四、五十號之眾的南洪門幫眾竄去。諸博、格桑、袁天仲三人身子都是一震,二話沒説,也跟了上去。
後面的賈洪剛看的清楚,冷笑一聲,高喝道:“兄弟們,謝文東要找死,就成全他,今天無論是誰,只要殺了謝文東,我連升他三級!”
聽聞他的許諾,南洪門幫眾哪會不賣命。數十號人,看着謝文東,紛紛大吼一聲,高舉片刀迎了上去。
譁——幾乎是瞬間,南洪門幫眾就如同潮水一般衝到謝文東的近前,三把片刀,在空中畫出三道利電,齊齊向謝文東的腦袋猛劈過來。若在平時,他完全可以舉刀硬搪,可是現在身體的傷勢已不允許他這麼做。
謝文東的身法也是受過曲青庭親傳的,十分靈活,腳下一用力,身子好似陀螺,橫着轉了出去,躲開對方的三刀,與此同時,手腕晃動,金刀冷然出手,一道金光,沒入一名南洪門幫眾的脖子。他身子順勢向下一低,以肩膀頂住要倒下去的屍體,將爆發力發揮到及至,大喝一聲,推着屍體向前猛衝。
嘩啦啦!
在屍體的衝力下,有數名南洪門人員站立不住,踉蹌到地,連帶着,屍體也被謝文東定了出去,當他直起身時,發現四周亦都是南洪門的人。由四面八方砍來的片刀已讓他沒時間再去找格桑等人,他身子猛地向下一低,只聽撲撲數聲,至少有四把片刀重重砸在他的後背。
若是沒有防彈衣護體,這四刀,幾乎都是能撕肉斷骨的,即便如此,謝文東也疼得悶哼一聲,眼淚差點掉下來,在對方收刀的同時,謝文東一手收回金刀,另隻手將小腹的腰帶接下來,緊接着全力掄了出去。
啪!
一名南洪門請你閃躲不及,正被腰帶的剛頭砸在太陽穴上。太陽穴是沒有頭骨保護的,這一剛頭又砸的結實,那青年叫聲都未發出,當場血漿迸射,倒地身亡。
“殺啊!”兄弟的慘死,更是激發起南洪門人員的兇暴,二十多人將謝文東圍在當中,拼了命的將手中片刀向他身上招呼。由於已看出他身穿護體的衣服,這回南洪門的人都學乖了,不再向他身上砍,將攻擊的主要目標都集中在他的頭上。有些人也時不時的在他的手臂和大腿處砍上幾刀。
謝文東參加過那麼多次真刀真QIANG的火拼,可是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吃力和兇險過,應付幾十號人,即便事身體沒受傷的時候都很困難,何況他現在的狀態是連走路都費勁.
時間不長,他的胳膊、腿皆以中招,被挑開的血口子火辣辣的疼痛,不過這鑽心的疼痛感也刺激他求生的本能。
聽到身後惡風不斷,知道對方又在自己背後下了黑手,謝文東牙關一咬,身子猛地蹲下,唰!兩把片刀幾乎同事貼着他的肉發掃過去,謝文東蹲在地上地上,運起全力,大吼一聲,像是一頭撲食的獵豹,向前竄去、
擋在他前方的南洪門人員嚇了一跳,做夢也,沒想到他敢這麼直接的衝過來,那幾人明顯準備不足,只是慌亂之中處於本能的亂砍幾刀、
這時,謝文東也算是拼了。他雙臂抬起,護住腦袋,硬接了對方數刀。好在對方出手倉促,沒有運住氣力,不然他的手臂得被砍斷成數節.
嘶、嘶!隨着手筆又多出幾條血口子,謝文東的身子橫着撞在那幾個人的身上。他與曼海姆人員齊齊摔倒在地,滾成一團,希望電腦藉着慣性,連身子都未站起,直接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向外咕嚕、
哎呀!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北洪門老大這麼下三濫的招都使出來了,南洪門幫眾無不驚叫出生,隨後一齊衝殺過去、
就在他們馬上要追上謝文東的時候,忽然身後傳來一聲震耳欲聾的斷喝:“誰敢傷我東哥!”隨着話音,咚咚咚沉重又急促的腳步聲傳來,眾人下意識的扭頭查看,還沒等看清楚怎麼回事,只見一面黑牆撞了過來、
嘭、嘭!嘩啦啦!
南洪門幫眾被這面‘黑牆’撞到一片,一時間人仰馬翻,陣營大亂,直到這時眾人才看清楚,來的不是什麼黑牆,而是格桑。
格桑雙臂掄開,呼呼生風,用起了-王八拳-這時候也談不上什麼章法,只是一個勁的對着南洪門的幫眾又打又砸,被他的拳頭打中的滋味不好受,而若是被他的護腕砸中,即便不死也是骨斷筋折.
有格桑在後斷路,謝文東在地上爬起來倒是沒有後顧之憂,出了南洪門的包圍圈後,他直接從一輛貨車底下爬出去,到了車隊的圍堵之外,他這才長出口氣,轉過身字,一頭倒在地上,累得連坐都坐不去來,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氣.
包圍圈內的激zhan還在繼續,不時能聽到賈洪剛高八度的叫喊聲:謝文東呢?我cnm的,謝文東跑哪去了?
格桑,袁天仲,楮博三人還在敵陣之中苦苦堅持着,他們三人只想着為謝文東多創造一點逃跑的時間.
不過三人的本事再厲害,也畢竟是人,而不是神,面對着人山人海的南洪門幫眾,三人邊打邊退,由人羣中一直退到了圍堵的車隊旁,然後被竄到車頂上,最後,又被逼下了車,見耽擱的時間也差不多了,三人轉身要走,可回頭一瞧,三人又都泄氣了.
原本以為謝文東在他們的阻攔敵人的這段時間裏早就跑遠了,可是現在一看他躺在地上就沒用動過,而且手臂和腿部皆有傷口,鮮血在地上已經流了好大一灘.
東哥?!
楮博三人齊齊驚叫,同時圍上前去,想將謝文東扶起,可是又擔心他的傷勢太重,不敢輕易下手.
這時,只聽前方傳出一是橫怪笑,眾人舉目一瞧,賈洪剛站在車頂上,正俯視他們,滿面的興奮,連拿刀的手都直哆嗦,兩眼冒光地問道:謝文東是不是死了?
賈洪剛問出這麼一句話,倒不是有意去氣褚博等人,完全是下意識的脱口而出。他是太希望謝文東死掉了,此時見他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臉色蒼白,雙眼緊閉,身上到處都是刀口子,鮮血在地上淌了好大一灘,看起來,真的和死人無異。
“放你媽的狗臭屁!”格桑破口大罵,怒吼道:“賈洪剛,你別高興得太早了,東哥是不會那麼容易!”説着話,他伏下身子,也顧不上謝文東的傷勢有多重,將其攔腰抱起,一步步地慢慢向後退。
聽格桑説謝文東還沒死,賈洪剛顯得有幾分失望,可很快他又嘿嘿一笑,説道:“沒死不要緊,我現在就親手殺了他!”話音落,他直接從車頂跳下來,與此同時,數百的南洪門幫眾要麼繞過汽車,要麼從車頂翻過,紛紛向格桑等人一步步逼壓過來。
格桑、袁天仲、褚博三人都已到了精疲力竭的程度,再無力去與那麼多的敵人拼殺,被對方逼得連連後
退。
見狀,賈洪剛忍不住哈哈大笑,環視三人,悠修説道:“我敬重你們是條漢子,更佩服你們的本事,謝文東執迷不悟,自尋死路,你們不會打算跟他一起共赴黃泉吧?只要你們肯投降,我保你們在向大哥摩下同樣飛黃騰達,怎麼樣……”
不等他説完,袁天促呵斥一聲,他的話打斷。此時他渾身鮮血,分不清是他自己的還是敵人的,看着洋洋得意、勝券在握的賈洪剛,再加上眼前的形式危急,謝文東身負重傷,他又氣又急,兩眼通紅,猛然間怒吼道:“要死,我們也拉你做墊背!”説着,他手臂全力向外一揮,掌中的軟劍脱手而出,在空中化成一道銀色的閃電,直向賈洪剛的頸嗓咽喉刺去。
啊——軟劍飛來得太快了,快到賈洪剛都來不及發出尖叫,他完全憑藉本能的反應,將腦袋向旁偏了偏。
只聽唰的一聲,軟劍是擦着賈洪剛的脖頸而過,其鋒芒在他的脖子上劃開一條深深
的大口子。撲哧!他是閃過去了,但身後的一名南洪門頭目躲閃不及,被刺了個正着,血箭噴射,當場斃命。
賈洪剛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過了好半天他才反應過來,驚魂未定地抬出手來,摸摸脖子上的傷口,直覺得掌中蔫糊糊的,都是血。“哎呀!”賈洪剛尖叫一聲,象是被人踩了尾巴似的,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持刀指向袁天仲幾人,聲撕力竭地大吼道:“給我殺!殺了他們,統統殺掉,一個不留!殺——”
譁——南洪門的幫眾不再客氣,蜂擁而上,呈扇型向袁天仲等人圍攻過來。
格桑、袁天仲、褚博三人相互看看,心裏都明白,今天這個難關恐怕是闖不過去了。褚博深深吸了口氣,舔了一下發乾的嘴唇,幽幽説道:“今天能與兩位並肩作戰,是我的榮幸,如果還有來生,咱們再做兄弟!”説着話,他停止後退,腳步站定,將刀橫於胸前,做出與南洪門拼死一戰的
架勢。
聞言,格桑和袁天仲也紛紛停住身形,目光陰森地凝視着衝殺過來的南洪門眾人,異口同聲地説道:“你也不錯!下輩子,還做兄弟!”
其實他倆與褚博的關係並不熟,不過之間的情誼卻在這種同生共死、共進退的情況下不知不覺的變得深厚起來。
三人打定主意,要做最後一戰。這時,躺在格桑懷裏的謝文東突然動了一下,慢慢張開眼睛,聲音低微地説道:“你們在幹什麼?想死很容易,找根繩子就可以解決,不過你們想死,我還想活,別在這裏乾站着了,快撤!”
他突然説話,把並肩而站的三人皆嚇了一跳,他們原本以為謝文東早已暈死過去了,想不到他還清醒着。頓了一下,格桑苦笑搖頭,低聲説道:“東哥,南洪門有車,我們根本跑不過他們!”
謝文東的身子挺了挺,直視格桑,沉聲説道:“記住一句話,即使到了最後一刻,也不要輕言放棄!現在趕快走,如
果讓對方把我們圍住,那就徹底沒有希望了!”
現在還有希望嗎?格桑其實已經絕望了,不過長久以來他對謝文東的言聽計從在這時候還是起了作用,他幾乎是機械性地邁動腳步,一步步地向後退。
袁天仲和褚博隨之也退了下來,護在格桑的左右。
“還等什麼,快動手啊——”見手下人員眼睜睜地看着謝文東等人後退,遲遲沒有與其交上手,賈洪剛在南洪門人羣的後方,不停的焦急叫喊着。
隨着他的話音,一名南洪門大漢首先壓下心中的恐懼,將刀一舉,大喊道:“殺——”説着話,他第一個衝了上去。
褚博低身,閃過片刀的鋒芒,隨後反手一刀,將對方的肚皮挑開,只聽嘩啦一聲,那人的腸子從體內湧了出來……
“殺啊——”大漢倒地的同時,南洪門幫眾一起發動,高舉着片刀,圍殺過來。
正在這個千鈞一髮的時候,格桑等人身後車燈大亮,從公路上飛速行來五輛
外表陳舊的白色麪包車。
場上的人員皆是一愣,搞不清楚這又是哪夥的幫手到了。原本打算衝鋒的南洪門幫眾紛紛把刀收了回來,駐足觀望。
時間不長,麪包車到達格桑等人的身後。
格桑、袁天仲、褚博皆是一驚,紛紛將手中的傢伙抬起來,做出迎戰的準備。
卡!
隨着車門打開,五輛麪包車裏,跳出來六十多號漢子,這些人皆是黑衣黑褲黑皮鞋,手中帶着黑皮手套,向手中看,清一色的開山刀,精鋼在夜裏微微放射出藍光。
是自己人?格桑等人的心同是一震。説是自己人,看衣着象,可是他們又不敢肯定,因為這些人他們呢看起來面生的很,似乎從未見過。
在眾多的黑衣人中走出一名漢子,環視了格桑、袁天仲、諸博三人一眼,最後,目光落在謝文東身上,見鮮血順着謝文東的衣褲不時向下滴淌,那漢子眉頭一皺,沒有多説什麼,只是甩下頭,簡潔説道:“上車!送東哥去醫院,這裏交給我們了!”
説完話,見他們三人看着自己愣愣發呆,既不言語,也沒有個動作,那黑衣漢子的眉頭皺的更深,兩眼冒着兇光,怒視格桑,冷聲説道:“你想害死東哥嗎?”
格桑身子一震,由於不能確定對方的身份,他哪敢輕易上他們
的車,萬一是個圈套,後果不堪設想。袁仲天眼珠轉了轉,拉了拉格桑的衣襟,急聲道:“上車!”
他也不知道這些黑衣人是誰,不過情況再怎麼糟糕,也不會比現在更糟,若是不走,他們誰都活不成。
聽了袁天仲的話,格桑不在猶豫,抱着謝文東大步向麪包車裏走去。
他們要走,南洪門的人怎麼可能放他們離開呢?尤其是賈洪剛,急得快要蹦起來,大叫道:“別想他們跑了!攔住他們!快給我攔住他們!”
譁——南洪門的人再次衝殺上來,諸博本打算留下來斷後,那黑衣漢子突然伸手狠狠扯下他的脖領子,面無表情,但眼神中卻有不滿,也有憤怒,聲音低沉地説道:“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們這裏沒你的事了!”説這話,他一把將諸博推開,迎着南洪門幫眾快步走去。
南洪門人員雖多,但那黑衣漢子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懼色,而且動作從容不迫,不及不忙的從口
袋中掏出一條黑布,繫於鼻下,然後拎着開山刀,先是慢跑,等與南洪門幫眾快要接觸的時候,身形突然加速,像是一道黑色的利電,直撲進去。
再看和他同來的那些黑衣人,臉上也都齊齊罩起黑巾,速度絲毫不慢於黑衣漢子,無須相互招呼,隊形自然而然的拉成橫排,呈反扇形衝殺向南洪門眾人。
也直到這個時候。諸博才弄清楚這些黑衣人的身份。
他們就是文東會棋下最精鋭也最隱秘的組織——血殺,在他們獨特的面巾上,都鏽着不大的血紅色標記。那是一個殺字。
:快乾掉這些北洪門的雜碎。攔下謝文東!快!“
架洪剛還在嘶喊指揮着,而且他根本沒有看得起這些黑衣人,把他們當成和白家人員一樣的好欺負。
可是一交上手。情況完全不是那麼回事。
那一馬當先的黑衣人衝進南洪門的陣營裏。舉刀就砍。隨着喀嚓的脆響聲。兩把片刀被削折。連帶着。一名大漢的半個腦袋也被他一刀劈掉。這僅僅是個開始。黑衣人漢字雙手持刀。左右開攻,對着周圍的南洪門幫眾下了死手。
更要命的是/其他的黑衣人戰鬥力也和他相差無幾。雙方剛剛一接觸。南洪門這邊的人員就被砍爬下一整排。
黑衣人的動作出奇的一致。齊齊踩着南洪門的人員屍體。跨前一步。然後舉刀再次狂劈。他們力氣大。開山刀的港口也好,片刀根本招架不住。隨着連成一片的慘叫聲,南洪門幫眾又倒下一整排。
傷者,屍體,折損的片刀鋪滿了一地,鮮血彙集到一起,象水暈一般慢慢擴大。
楮博怔怔地站在原地,看着眼前這不可思議的一幕,嘴巴不自覺地慢慢張開,六十餘人對幾百人,竟然全面佔優,這是什麼樣的戰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