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心雷渾身上下都是大大小小的刀口子,鮮血順着衣角滴滴答答直響下淌,如果不是他的身高異於常人,北洪門幫眾幾乎都快認不出來他了。
此時見東心雷被南洪門的人追殺,數十名北洪門人員立刻從據點內的戰場退出來,前來接應,可惜,他們的速度于于大鵬比起來,還慢了許多,只是眨眼功夫,於大鵬已快追上遙遙欲墜的東心雷。
東心雷似乎也感覺自己跑不過對方,他暗暗咬牙,將心一橫,猛然收住腳步,轉回頭來,衝着於大鵬張大嘴巴,高聲喝道:“不怕死的就儘管來吧!”
這一嗓子,東心雷使盡全部的力氣,如同平地炸雷一般,直把於大鵬震得耳膜嗡嗡直響。他滿面驚色,停住身形,目露駭光,直勾勾地看着東心雷怔怔發呆。
就在他停頓的這段時間,北洪門的人趁機衝到了東心雷的近前,嘩啦一聲,將他圍在當中,同時七嘴八舌的紛紛叫道:“保護雷哥!保護雷哥!”
見周圍都是己方的兄弟,東心雷提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是放了下來,繃緊的神經隨之鬆懈,疲憊不堪,失血過多的身體再也支撐不住,左右搖晃了幾下,隨後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啊!雷哥!”數名北洪門大漢齊齊伸手,將東心雷倒下的身子接住,然後拖着他向後急退,另外數十號北洪門人員則擋再
於大鵬一眾的前方,生怕他上來追殺。
直到這個時候,於大鵬才看出來東心雷已是強弩之末,剛才那一嗓子只是虛張聲勢罷了。他急得連連跺腳,暗罵自己糊塗,他嗷的怪叫一聲,向前衝去,可是他現在想追殺東心雷,已錯過了最佳時機,北洪門的幫眾皆豁出性命,拼死將他攔住。
且説東心雷,被幾名大漢架着,直奔戰場外面跑,走出幾步,他感覺不對勁,有氣無力地問道:“你們要帶我去哪裏?”
“雷哥,你的傷勢太重了,外面得馬上送你去醫院!”一名大漢急聲説道。
“去他ma的醫院!”聽完手下兄弟的話,東心雷心中火燒,不知從哪來的力氣,伸手將左右的手下兄弟推開,身子搖晃幾下,總算穩住沒有摔倒,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兩眼冒着兇光,怒聲道:“今天不罷南洪門的據點打下來,誰他ma的都別想走!”説完話,他將殘破不堪
的衣服撕下一條,將早已捲了刃的開山刀纏着手下。隨後分開眾人,直奔南洪門的據點而去。
看着已經傷成這樣卻還一心想着要打下南洪門的據點的東心雷,幾名背洪門的漢字都傻眼了。相互看了看。其中有人驚叫道:“保護雷哥》”一句話,使幾個人入夢方醒。紛紛跑上前去。護在東心雷的左右。
據點內爭鬥的激烈程度一點也不比外面差
剛開始時。北洪門依仗人多。戰鬥力強穩佔傷風。可隨着南洪門的伏兵的突然出現,士氣大受打擊。同時有了後顧之優。再與南洪門打起來,難免縮手縮腳,發揮不出權利。如此一來。場面上變成勢均力敵的局面。可是當北洪門得制東心雷身受中傷。要撤離戰場時。原本就已不高的士氣一下子跌入帶了谷地。上下人員。皆都信心十足,雖然仍在咬牙堅持,但場面上已經全面被動。打入據點大樓內的人員一被南洪門逐步反逼出來。
東心雷進入據點時。看到的就是這般場景。他兩眼瞪的滾圓。猛的咆哮一聲,大吼道:“你們都TAM的陽痿嗎?給我提器精神。打下據點。今天要是不成功。誰TAM都別回去了。”
他破口大罵,不過此時他的叫罵聲卻像是給北洪門的幫眾打了一針強心劑。上下人員先是一驚,隨後無不面露喜色,紛紛驚叫道:“雷哥沒走,雷哥還在!”雷哥沒事,沒有受重傷!”
“兄弟們,咱們和南洪門拼啦!”
雙方正面硬碰硬的對陣,比拼的就是心氣。狹路相逢勇者勝!隨着東心雷的現身,北洪門人員的士氣再次提升起來,無數的幫眾都來了精神,大呼小叫,奮力拼殺,不僅止住潰敗之勢,反而還對南洪門展開了最強勁的反擊。
只見場上刀光劍影,血光飛濺,到處都有叫喊聲,到處都有相互廝殺的人羣。
南洪門一部分幫眾在據點內死守,東心雷一眾猛攻,而在其後方,南洪門的伏兵又與前來支援的文東會、白家幫眾打成一片,整個場面,何止一個亂字能表達。
也就在這個時候,謝文東、任長風、格桑、袁天仲、諸博等人趕到了戰場。
由於場面太混亂,汽車離戰場好遠就開不進去了。汽車停在路邊,諸博剛想把輪椅抬下去,謝文東擺擺手,説道:“不用輪椅了!”
“東哥,你的身體·····”
“沒事!”謝文東悠然一笑,慢慢的走下汽車,對他的傷勢,諸博再瞭解不過,他急忙上前,將謝文東攙扶住,同時小聲提醒道:“東哥小心!”
謝文東含笑向他點了點頭。
他們一行只有5人,但沒有一個是小角色,隨便挑出一位,都是能獨當一面的悍將。
謝文東緩步走向戰場,邊走他仔細觀察,想看看南洪門這邊負責帶隊的頭目是誰,可是戰場太大,敵我雙方又混戰在一起,想短時間內把南洪門的頭目找出來太難了,甚至想找到已方帶隊的三眼都很困難。
他們剛剛接近戰場的邊緣,腳步還未站穩,迎面便跑過來數名身穿白色衣裝的大漢,那幾名大漢將打量他們一番,二話沒説,輪刀怒吼,衝殺上前。
南北洪門的人很好區別,單單從衣着上便能辨認出來。謝文東一行人都是黑色黑褲,即便不是北洪門的也是文東會的。那幾名白衣大漢此時已殺紅了眼,見來者不是自己人,都沒客氣,衝上前來就下死手,其中一人使盡全力,對着謝文東的腦袋,惡狠狠就是一刀。
沒等謝文東抽身閃躲,一旁的任長風先一步竄了過去,手中的唐刀一橫,將對方砍來的刀片擋住,不等那大漢收刀,他下面使出一記掃堂腿,同時喝道:“扒下!”
那大漢也聽話,啊的驚叫一聲,仰面摔倒,片刀也脱身甩出好遠。他剛要掙扎起身,任長風一腳將其胸口踩住,用眼角餘光瞥了他一眼,哼笑出聲
另外幾名南洪門幫眾也被格桑和袁天仲迎住,由於雙方的身手根本不再一個檔次,沒用上幾秒鐘,全部被打翻在地,呲牙咧嘴、哼哼呀呀地爬不起來。
謝文東環視幾名一眼,搖頭而笑,悠有説道:“你們不要過來送死,叫你們的老大出來!”
“你他媽是誰?”一名南洪門大漢趴在地上,態度依然囂張,兩眼噴火,怒視着謝文東大吼道。
“我是謝文東!”謝文東含笑説道。
謝文東?幾名南洪門的幫眾聽了他的名字,身子皆都哆嗦一下,滿面的駭然,齊齊抬起頭,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張大嘴巴,半晌説不出話來.
過了好一會,方有人驚聲説道:“你——你不是死了嗎?”
“哈哈······”謝文東忍不住仰面大笑,同時也暗暗感嘆謠言的誇張程度,自己只是向警方裝成病危,可是傳到南洪門那裏,竟然變成自己已死!
他搖了搖頭,向任長風等人使個眼色,説道:“讓他們走吧!”説着話,他又對幾名南洪門幫眾説道:“你們已經中了我的圈套,抵kang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如果夠聰明,立刻拉上你們的老大,統統投降,不然的話,你們今天誰都走不了了!”
幾名南洪門大漢相互攙扶着站起身,呆呆地看着謝文東,又瞧了瞧左右,小心翼翼地慢慢退後幾步,見他們真的沒有攔阻自己的意思,然後紛紛尖叫一聲,轉身就跑,邊跑還邊大聲叫喊道:“不好了,謝文東沒有死,謝文東來了,謝文東來了”
他們驚慌失措的叫喊,等儀間接幫了謝文東大忙,隨着他們幾人“賣力”的宣傳,時間不長,整個戰場敵我雙方的所有人員都知道謝文東已經來到戰場.
這個消息,令北洪門,文東會以及白家幫眾精神大振,反觀南洪門這邊,都彷彿大難臨頭似的,一個個的表情無不是又驚又駭,心生寒意.
在如此大gui模的激戰,一個人所發揮出的實際作用是很有限的,但是所產生的心理震懾卻是無限的,南洪門的敵人並不少,但是無論面對哪個敵人,都沒象面對謝文東那樣,從未贏過,謝文東早已在南洪門幫眾的心目中留下深深的陰影,他的突然出現,對南洪門的心理所造成的壓力絕對是致命的。
首先是據點內南洪門幫眾受到了影響,原本他們還想與東心雷一眾拼個高下,可聽説謝文東到了,上下人員的鬥志泄了一半有餘,不約而同地放棄反攻,開始全面龜縮放手,可是防守永遠都是被動挨打的,他們越是退縮,北洪門那邊的士氣越是高漲,進攻也越是犀利,漸漸的,南洪門幫眾開始守不住大堂,紛紛向二樓敗退。
南洪門讓出大廳,就等於讓出了據點,北洪門這可以暢通無阻的自由出入,如此一來,北洪門的人都彷彿看到了勝利的曙光,一個個象是打了興奮劑似的,更是拼命的向前衝殺。
東心雷此時已無力再參加戰鬥,還能站立住就很不容易了,不過他可沒放過鼓舞士氣的機會,在左右手下人的攙扶下走近大堂內,連聲叫喊道:“東哥已經來了,我們無論如何也不能給東哥丟臉!據點已經被我們打了這麼久了,沒有讓給別人的道理,絕不能讓其他的兄弟搶去了。兄弟們,都給我加把勁一鼓作氣,幹掉南洪門的這羣雜碎!”
“衝啊!”在東心雷不停的鼓舞下,北洪門幫眾都紅了眼,爭先恐後的向前擠,在樓梯通道里,與南洪門又展開了激烈的拼殺。
這時候,南洪門是真的抵當不住了,被逼得節節退敗,讓對方砍死砍傷的幫眾倒下一片又一片
當他們全部退到二樓時,樓梯通道幾乎被南洪門的傷者撲滿了,令人都無處落腳,鮮血從人們的身體裏流出,順着台階不停得流淌下來,好似一條條紅色的河流。
撕心裂肺的陣陣慘叫哀號聲加上空氣中瀰漫的濃濃血腥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有種喘不上氣的窒息感。隨着激戰的越發慘烈,場上的人員也變得越發瘋狂,尤其是形勢佔優的北洪門這邊,對南洪門窮追不捨,上下幫眾瞪着充滿血的雙眼,毫無情感地揮動着手中的片刀,對着南洪門人員猛砍猛殺。
在激戰中,鬥志一旦被擊跨,勝負已無懸念。當南洪門被逼退到二樓之後,許多幫眾的神經已近乎崩潰,無心再戰,紛紛爬上窗户,瘋了似的跳窗而逃,攔都攔不住,私逃的現象一旦出現,立刻象瘟疫一般蔓延開來,影響着在場每一個人。
見大局已定,己方再無勝算和抵禦的能力,南洪門那邊的頭目忍不住仰天哀嘆,別人能逃,但是他卻逃不了,畢竟他是據點的負責人,據點有失,他得負首要責任,逃走是死,不逃也是死,乾脆就拼死一戰吧!
這位南洪門的頭目也算是條漢子,見北洪門的人員已衝殺上二樓,而己方的兄弟都在抱頭鼠竄的尋找退路,他將心一橫,猛的大吼一聲,掄刀迎向北洪門幫眾殺去。
他只是一個人,而北洪門的人卻數之不盡,只是一瞬間,這位南洪門的頭目就被淹沒在人海當中。
只聽見人羣裏傳出叮叮鐺鐺的鐵器碰撞聲,同時還伴隨着刀鋒入肉的撲撲聲,不時有血箭噴射出來,時間不長,人羣又恢復了平靜,當擁擠的人民蜂擁而過後,地上只留下一具血肉模糊,不成*人型的屍體和幾名受刀傷的傷者。
南洪門頭目被殺,下面人更是混亂,即使還想繼續戰鬥的人員,此時也失去了主心,隨波逐流地跟着其他人員一起跑[
北洪門從大堂打到二樓,前後加一起只用了十多分鐘的時間,南洪門便已徹底被擊垮,被打死,打傷俘虜的幫眾不計其數,而跳樓逃跑的人員則更多。
很快有名北洪門的小頭目滿面狂喜,連竄帶跳地從二樓跑到大堂,看到東心雷,搶步上前,聲音激動,有些顫抖地説道:“雷哥,南洪門的人完蛋了,據點現在是我們的了!”
聽聞這個消息,東心雷喜形於色。有可能是太興奮,,有可能是身體透支得太嚴重,他眼前一黑,差點暈死過去,多虧周圍的手下人手疾眼快,及時將他扶住。報信小頭目臉上的喜悦消失,取而代之地是擔憂之色,他急聲説道:“雷哥,你的傷——得趕快醫治,不然——就”
東心雷深吸口氣,微微搖了搖頭,説道:“快把我們打下據點的消息傳出去,這樣能讓外面的兄弟省不少力氣。“
他經驗豐富,明白據點丟失,對南洪門的士氣將會造成極大的打擊,如此一來,己方前來增援自己的援軍就有了更多的可乘之機。
果然不出他所料,得知據點已被東心雷一眾打下來之後,南洪門伏兵的頭目於大鵬頓時慌了手腳,謝文東的突然出現已經令他不知所措,現在據點又被北洪門所佔,那自己豈不成了腹背受敵了嗎?若是繼續呆下去,恐怕要全軍覆沒的。
想罷,他的冷汗冒了出來,立刻掏出手機,給分部那邊打去電話,向向問天告急。接電話的人是不是向問天,而是蕭方。
於大鵬首先急道:“蕭大哥,我們的計謀完全被謝文東看穿了,北洪門那邊顯然早有準備,現在不僅據點失守,就連我也被文東會和白家的人給困住了,現在連謝文東都來了,我和兄弟們實在抵擋不住,你看·····我是不是先撤退啊?!”
“謝文東?”蕭方一愣,怒聲道:“你開什麼玩笑?他不是病危,躺在醫院裏嗎?”
“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反正他就是來了!蕭大哥,你快拿個注意吧!”
“你不用慌張,我已經派出兄弟前去增援你們了,只要你再堅持十幾分鍾,增援的兄弟就能趕到!”
“這···這恐怕····”
“沒什麼好商量的,據點絕不能有閃失,它是怎麼丟的,你就再給我怎麼搶回來,你諾是敢給我私自撤退,回來我要你的腦袋!”蕭方語氣冰冷,根本沒有迴旋的餘地。
於大鵬激靈靈打個冷戰,艱難的因口吐沫,點頭説道:“是!蕭大哥,我明白了!”
掛斷電話之後,於大鵬暗暗苦嘆,平日裏,他的作風向來很勇猛,可是現在,他想勇猛也勇猛不起來,文東會像是下山的巍峨猛虎,白家使用人海戰術,現在背後又多了北洪門,自己如何能抵擋得住,此時他只能把全部的希望寄託在援軍身上,希望援軍趕到的時候,自己還沒被打快。
他這邊有苦難言,謝文東這邊也不輕鬆。
雖然東心雷成功打下據點,讓謝文東的精神為之一振,可是在據點外圍的戰鬥卻遲遲不能結束,令他頻喂頭痛。
要知道目前他和警方的關係還是很僵化的,爭鬥拖得時間越長對他越是不利,一旦等警方趕到,那麼已方目前的所有優勢便會瞬間蕩然無存甚至就連東心雷辛辛苦苦拼命打下的據點也得被南洪門重新得回去。
禍不單行!就在他心急的時候,靈敏打來電話,稱南洪門的分部出來兩波援軍,看所行的方向,都是本他這邊來的。
謝文東料到南洪門會派出援軍,並且早有準備,任長風業已把機動人員安排妥當,只是他沒有想到對方會一下子派出兩撥人、
他沒頭深鎖,疑問道:“知道對方帶隊的頭目都是誰嗎?”
“這個還不清楚!不過他們走的是南北兩條路線,一條是天山路,一條是延安路,以他們目前的速度來推算,恐怕二十分鐘之內就能趕到,東哥要及早準備啊!”
好狡猾的南洪門啊!分成兩條路線,明顯是為了防止自己半路狙擊嘛!
“好,我知道了!”
謝文東放下電話之後,長吐了一口氣,隨後揹着手,垂頭沉沒無語.
見狀,任長風奇怪地問道:“東哥,怎麼了?”
“南洪門的援軍來了!”
“好啊!”聽完這話,任長風咧嘴笑了,傲氣十足地説道:“我還就怕他們做縮頭烏龜,藏在家裏不出呢!”説着話,他掏出手機,道:“東哥,我這就帶兄弟出去,前去迎戰!”
任長風去迎戰倒是沒問題,可關鍵是他能同時應付得了兩波人嗎?
何況對方走的還是不同路線,謝文東看着戰場,暗暗叫苦,南洪門不來援軍,己方想吃掉這批南洪門都有些難度,若是來可援軍,爭鬥恐怕就會被無休止地拖延下去,那麼最後敗的一定還是自己一方.
時間緊迫,容不得他過多考慮,他衝着任長風點點頭,説道:“南洪門走的是延安路,你帶兄弟去阻攔,能打則打,不能打千萬不要勉強,以拖延為主要目的!”
“哈哈!”任長風大笑,説道:“東哥。你就放心吧,如果不能把南洪門的人給打回去,我任長風的名字就倒過來寫!”説完話,他邊打電話調派手下的兄弟邊大步流星的走向一輛轎車,飛馳而去。
等任長風走後,謝文東又立刻向白紫衣打去電話,向他借人。
目前,他能動用的兄弟都已經動用上了,再無人可派,只能從白紫衣那裏暫時借些人手應急。
聽謝文東向自己來借人,白紫衣哈哈大笑,他答應的痛快,説道:“謝兄弟,你既然開口了,沒問題,説吧,你想借多少人?”
謝文東問道:“白兄現在在哪,我怎麼沒有看到你?”
白紫衣此時正坐在他的豪華轎車裏。自帶領手下的人到了南洪門的據點附近,他就坐在車裏沒敢出來,甚至連火都沒有熄滅,做好一切準備,一旦發現情況不對,他立刻就跑。聽謝文東這麼問,白紫衣老臉一紅,忙説道:“我在外面主持大局呢!”
23-在外面主持大局?謝文東心中冷笑,他哪會不明白白紫衣的為人,知道他向來膽小,肯定是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老大尚且如此,下面的人的戰鬥力可想而知。
不過現在他沒有其他的選擇,只能調動白家的人來充當門面,忽忽南洪門的援軍。
白紫衣很好找,在戰場外,聚集小混混最多的地方就是他的隱藏之地。沒等謝文東等人過來找他,他倒是先迎了出來,滿面的堆笑,悄悄打量謝文東的臉色,笑道:“看到謝兄弟的傷勢沒有大礙,我這提到嗓子眼心總算是可以放下來了,呵呵——”
看着他的假笑,謝文東頗感厭煩,他直接了當的説:“白兄能給我多少人?”
白紫衣奇怪不解的問道:“謝兄弟突然要人,不知所為何事?”
謝文東道:“南洪門的援軍正在趕來支援的路上,我必須得去阻幾他們”
聞言,白紫衣變色,緊張地問道:“謝兄弟要親自去嗎?”“是的!”
“那——那太危險了吧?”
“哈哈!”謝文東大笑,説道:“南洪門在我眼裏只是烏合之眾,何懼之有?”
他這麼説,也僅僅是表面強硬罷了,同時也是在暗中諷刺了白紫衣的膽小魚怯懦。
白紫衣表情不太自然,連連點頭,乾笑道:“是啊,以謝兄弟的頭腦,即使是是個南洪門綁在一起,也抵不上你啊!”説着話,他招招手,叫來一名心腹的副手,與其低聲私語的幾句,然後對謝文東説道:“謝兄弟,我現在身邊的人手也不夠用啊,我只能在戰場上。幫你抽出一百精鋭的兄弟,你看怎麼樣?“謝文東想了想,笑道:”好吧!那就麻煩白兄你了!
謝兄弟客氣!“白紫衣不放心地又問道:”謝兄弟真打算帶一百人去阻擊南洪門的增援?“嗯!一百人足夠!“謝文東臉上信心十足,心中卻在苦笑,悠悠地點點頭。
此時他想不帶白家這些人去也沒有其他的辦法,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南洪門的援軍趕到,使己方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優勢化為烏有。
白家的成員都是些小混混、地痞裝腔作勢可以,真派他們去拼殺,便都成了軟蛋。對他們的戰鬥力,謝文東很瞭解,若真是派他們去阻止南洪門的援軍,去與人家硬碰硬,別説抵擋不住南洪門,弄不好連自己都會被他們害死。謝文東想發揮他們的長項,就是讓他們去裝腔作勢,能嚇唬跑南洪門,那當然是再好不過,若是嚇不跑,拖延一段時間也是不錯的。
白紫衣從站斗的現場抽調出一百名手下,給謝文東,後者舉目一瞧,好嘛,這批人大概都在二十歲左右,穿什麼衣服的都有,有頭髮染得五顏六色的,有帶着耳環鼻環的,還有斜叼着煙捲看誰都七個不服8個大品的。
將這些人前前後後打量了一番,謝文東暗歎口氣,一旁褚博也頗感頭痛,在他耳邊輕聲嘀咕道:“東哥,我估計這一百號人去迎戰南洪門,都未必能夠人家塞牙縫的。我看還是從文東會里抽調一批兄弟前去迎戰吧!”
謝文東搖頭,説道:“那沒有用!抽調的人少了,依然打不過南洪門的援軍,而抽調的人多了,那邊的戰鬥力又會受到影響,難以取勝,所以,現在只能動用白家的人了。”
“可是,,帶他們過去,和沒帶基本沒什麼分別。”
“呵呵”謝文東笑道:“那就要看咱們怎麼應用這些人了?”
白紫衣對謝文東還是很配合的,不僅給了他一百號兄弟,同時還給了他好幾輛麪包車,供他們使用。謝文東沒有時間耽誤,坐上汽車,帶上白家這一百名所為的精鋭,直奔天山路。在去往的途中,謝文東為了以防萬一,還是給姜森打去電話,讓他派些兄弟來支援自己。
南洪門
南洪門派出的兩撥援軍都不簡單,其中一路是由八大天王之一的N偉率領,走的是延安路,另一路是由八大天王之一的賈洪剛率領,走的是天山路,兩撥人員的數量都不少,來勢洶洶,頗有破釜沉舟與謝文東決一死戰的架勢。
先前,南洪門將各處據點的人力回縮,並不是沒有目的的,其一,他們確實是被謝文東的偷襲打怕了,生怕再來一次偷襲己方分部,那樣就損失太大了,其二,回收人力也是有意引謝文東來攻,尤其是白家附近的據點,位置重要,謝文東的首選目標,所以蕭方為向問天出了個主意,己方表面回縮人力,在暗中則向白家附近的據點增派人力,埋伏在四周,若是謝文東不去打,也就罷了,一旦拍人去打,就讓其有來無回。
向問天覺得蕭方的主意可行,隨即點頭應允。可哪知人算不如天算,他們的詭計沒有被謝文東看穿,也成功漫過了靈敏和劉波,卻偏偏被毫不起眼、誰也不會注意到的夜總會老闆劉華走漏了風聲,使謝文東有所防範,不然的話,東心雷這次主動請令出擊,恐怕就真變成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了。
謝文東坐車,上了延安路之後,他立即給靈敏打去電話,告訴她自己所在的位置,然後又詢問南洪門的援軍已經到了哪裏。
靈敏回覆道:“南洪門的人還有五分鐘就能到東哥這邊!”
“哦!”謝文東暗暗吸了口氣,幽幽點了點頭,眼珠亂轉,尋思應對之策。
靈敏關切地問道:“東哥帶了多少人去阻攔南洪門的援軍?”
謝文東苦笑道:“不多,只一百人而已。”
“啊?”靈敏大吃一驚,駭然道:“東哥只帶一百人?!我估計,南洪門那邊至少也有數百之眾,東哥只帶那麼點人,如何能打得過對方?”
是啊,如何能打得過?謝文東也在頭痛。如果讓靈敏知道他帶的一百人既不是北洪門也不是文東會的兄弟,而是來自白家,恐怕靈敏得馬上抓狂。
“希望,能把對方嚇退吧!”謝文東無奈而嘆,隨後掛斷電話。
又沉思了片刻,他將白家那一百號人統統叫過來。讓他們先將街邊的路燈打碎,使之周圍的光線變暗,然後又令這些人埋伏到大道的兩側,但不要聚堆,儘量分散開來,拉成橫排。
不知道他這麼做有什麼目的,但白家人員對謝文東都是又敬又懼的,沒有人敢多問,紛紛按照他的意思去做。
時間不長,一百名白家幫眾紛紛在街道的兩側埋伏好,儲博和袁天仲不放心,前前後後巡視了一遍,最後回到謝文東的身邊,衝着他連連搖頭,説道:“這些人的經驗太差了,埋伏的亂七八糟,許多人都漏了馬腳,讓人一眼就能看穿!”
謝文東聽後,非但沒有擔憂,反而哈哈大笑,説道:“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啊?”褚博和袁天仲皆都露出茫然之色,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説賈洪剛一眾,正率領一干手下人員向據點方向急行的時候,突然間看到有數輛麪包車橫在路中,攔住去路,而在汽車的前方,則站有幾名黑衣人,由於光線太暗,他在車裏並未看清楚對方的相貌。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誰,但賈洪剛還是暗暗心顫,看對方黑漆漆的衣服,肯定不是己方這邊的兄弟,那麼就一定是北洪門的人了,想不到,北洪門竟然在這裏也做了安排,半路攔阻自己。
想到這,他深深吸了口氣,在距離麪包車還有十米遠的地方,下令停車,隨後,拎起一把砍刀,拉開車門,跳了出去,於此同時,南洪門的大批幫眾也紛紛從其它車輛裏鑽出來。站在麪包車前方的幾名黑衣人,正是謝文東,楮博,袁天仲,格桑四人。
看着南洪門人數眾多,白花花一片的幫眾,幾人心中同是一震,包括謝文東在內,他們此時都是暗暗咧嘴,這要是真打起來,恐怕自己這邊凶多吉少啊!
由於以前見過賈洪剛,,謝文東一眼便把他認了出來,他將心情穩了穩,不退反進,上前幾步,笑道:賈兄別來無恙啊!
呦!見對方有人認識自己,賈洪剛一怔,他攏目觀瞧,可是仍未看清楚對方的模樣,也隨之上前幾步,定睛再看,只見對方為首的是名二十多歲的年輕人,中等消瘦的身材,平凡無齊的相貌,但是在黑暗中,一雙狹長的眼睛卻亮得驚人,給人一種説不出來的異樣和詭異感。啊?謝文東?!
看清楚年輕人的模樣,賈洪剛下意識地倒退了兩步,同時驚叫出聲。
如果説北洪門在路上阻擊自己,讓他意料意外,那麼謝文東西的突然出現,就大出他的意料了。
他滿面驚訝,下意識地問道: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謝文東倒是滿面的從容,賈洪剛退兩步,他就進兩步,臉上掛着笑眯眯的笑容,反問道:那賈兄認為我應該在哪呢?
在你——看着謝文東的笑臉,賈洪剛才打心眼裏升起一團寒氣,從腳後跟一直涼到頭髮絲。
謝文東只是一個普通人,本身並沒有什麼可怕的,但關鍵的問題是他是北洪門和文東會的雙料大哥,他在這裏出現,説明北洪門和文東會的精鋭也可能都到了,令賈洪剛最畏懼的也正是這一點。
他滿懷顧慮地向謝文東的周圍掃了幾眼,目光所及之處,除了謝文東之外只有三個人,看罷,賈洪剛非但沒鬆口起,反倒把心提到了嗓子眼,謝文東來阻擊自己怎麼可能就帶三個人嗎?那其他的人都哪去了?難道是都埋伏起來了?
他正胡思亂想着,謝文東笑眯眯地悠悠説道:“賈兄,我在這裏已經等候你多時,既然來了,怎麼不到近前説話?”説着,他想賈洪剛招了招手。
譁——賈洪剛連同周圍的南洪門幫眾一個個臉色頓變,幾乎是出於本能的齊齊後退,同時目光驚慌地巡視自己的前後左右。此時的場面很有意思,謝文東那邊只有四個人,而賈洪剛這邊的人員則多達數百之眾,雙方實力可謂對比懸殊,但優勢的一方卻緊張不已,而弱勢的一方倒悠閒自如。
暗暗吞了口吐沫,賈洪剛直勾勾地注視着謝文東,心中嘀咕道:謝文東究竟在耍什麼花招?此人向來陰險狡詐,詭計多端,自己可千萬別中了他的圈套?!正在這時,賈洪剛的一名心腹小心翼翼地蹭到他的身後,聲音緊張微微有些顫抖地説道:“剛哥,周圍有埋伏,小心啊!”
啊?聽完這話,賈洪剛倒吸口涼氣,用眼角餘光悄悄向左右打量,由於街邊的路燈破碎,街道兩旁黑漆漆的,光線十分昏暗,不過仔細觀察,不難發現其中隱藏的殺機,甚至能發現部分黑影不輕意的慢慢挪動。
哎呀!賈洪剛心頭大驚,背後隨之流出了冷汗,謝文東陰險詭詐果然不假,他故意在身邊只留下三人,其目的就是為了引已方前去殺他,若換成一個性格鹵莽的人帶隊,草率衝殺過去,可就恰恰中了謝文東的圈套了。想着,他暗暗咧嘴,暗道一聲好險,同時又暗自慶幸自己夠沉穩,沒有上謝文東的惡當。他再次倒退幾大步,強裝鎮靜,哈哈一笑,説道:“深更半夜的,謝先生不睡覺,跑到這裏來,難道只為了等我嗎?”
“沒錯!”謝文東笑呤呤地説道:“不過賈兄總算沒令我失望,終於還是來了!”
賈洪剛身子一震,再次後退,一直退到他所做的汽車旁邊才算把身形穩住。他深口起,緩和一下自己緊張的心情,默默考慮自己下一步該如何行動。前面已經擺明了有埋伏的,至於埋伏多少人,暫時還看不出來,但從那蠢蠢欲動的無數黑影中不難判斷出來,對方的人數不少,自己若是衝上去,三面受敵,後果不堪設想,但自己若是不衝過去,又怎麼去援助據點那邊的兄弟。如果就這麼被謝文東嚇回去,如何向掌門大哥交代?
這時候,賈洪剛可為難了,進他不是,退也不是,不知改如何是好。思前想後,反覆掂量,他決定還是將自己這邊的情況告之向問天,由老大來做決定。想着,他退到南洪門的人羣裏,然後快速掏出手機,直接給向問天打去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賈洪剛就迫不及待地説道:“向大哥,我現在去往據點的路上受到了北洪門的阻擊,對方帶……帶隊的是謝文東!”
“哦?”向問天暗吃一驚,謝文東?他不是在據點那邊嗎?怎麼現在又跑去了阻擊已方的援軍了呢?想着,他忍不住搖頭而笑,謝文東行事,還真夠神出鬼沒的。
見他表情異樣,一旁蕭方急忙問道:“向大哥,出了什麼事?”
向問天幽幽説道:“洪剛打來電話,説他受到了謝文東的阻擊!”
“恩?”蕭方一楞,揉着下巴,眉頭深皺,眼珠連轉,沉思片刻,他對向問天説道:“向大哥,把電話給我,我來和洪剛説話!”
向問天含笑點頭,隨即將電話交給了蕭方。他對蕭方很有信心,也願意把社團的事情交給他去處理,不過,無論是在頭腦還是在經驗方面,蕭方都是比不過向問天的。只不過向問天很少表達自己的意見,又對蕭方又言聽計從,給人的感覺更象是蕭方是南洪門的實際負責人。
接過電話後,蕭方説道:“洪剛,我是蕭方,你説你在半路上碰到了謝文東?”“是的,蕭大哥!”別看賈洪剛年歲比蕭方大,但對他還是十分敬重的。他正色説道:“謝文東在半路阻擊,但身邊只有三個人````”
不等他説完,蕭方立刻搖了搖頭,説道:“不可能!謝先生既然敢來阻擊,身邊不可能只帶三個人。”
“沒錯!對方雖然隱匿的很隱蔽,不過還是被我發現了,在道路兩旁,都是謝文東的伏兵,具體人數還不清楚,但數量肯定不會少,蕭大哥,你説我要不要衝過去?”
“這個````”蕭方滿面寧重,沒有馬上答話,謝文東
半路設下伏兵,這並不稀奇,而且也符合他常用的手段。若是讓賈洪剛硬衝,弄不好便會請軍覆沒,到時己方沒有救援到據點不説,還損失了賈洪剛這員大將,那可得不償失了,想罷,他咬了咬牙,説道:“洪剛,別在那裏多耽擱,立刻撤退!”
“等一下!”
他話音剛落,向問天擺擺手,同時將電話接過來,對賈洪剛簡短地説道:“你原地待命,沒有我的命令,不可輕舉妄動,等我再給你打電話!”説完,他將手機掛斷。
蕭方看着向問天,滿面驚色,説道:“向大哥,你為什麼要讓洪剛留在那裏等?謝文東不是已經佈下圈套了嗎?為什麼不讓洪剛馬上撤退回來?“此時他心中充滿了疑問,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如果洪剛真鑽進謝文東的圈套裏,以後者的性格,早就發起進攻了,還會給他打電話來和我們商量的機會嗎?”向問天微微一笑,聳肩説道:“還是再等等吧!”
話雖然這樣説,可是蕭方還是覺得不塌實,他追問道“|還等什麼?”
“等阿偉傳回消息!”
蕭方沉默片刻,腦中靈光一閃,驚問道:“向大哥認為阿偉那路也會受到對方阻擊?”
向問天輕輕敲着額頭,目光幽深地説道:“如果真遭到北洪門的阻擊,反而是件好事!”
“阿?”
蕭方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向問天,懷疑他今天的腦袋是不是不正常了。賈洪剛這路援軍受到阻擊就夠要命的了,如果那偉也受到阻擊,那已方的兩路援軍都白派了,到時據點必丟無疑,怎麼向大哥還説是件好事呢?
他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賈洪剛打完電話還沒過兩分鐘,向問天的手機再次響起。
拿起一看,向問天的心懸了起來,打來電話的不是旁人,正是那偉。
他剛把電話接通,那偉就急聲説道:“向大哥,我這邊遭遇了任長風一眾的阻擊,對方人數極多,現在我們已經和他們打起來了,看樣子短時間內是無法衝破對方!”他説的還算比較委婉,實際上何止突破不了,能不能頂得住任長風瘋狂的進攻都是個問題。
他和任長風在湖口jiao過手,那是可謂是慘敗,那偉被任長風殺得潰不成軍,這回倆個人再次狹路相逢,對那偉來説應該是fuchou的一戰,結果與任長風jiao手了幾十回合,又敗下陣來,任長風趁機率眾衝殺,南洪門本事進攻的一方,此時卻變成了被動防守,形式極不樂觀……
“對方人很多嗎?”
“是啊!估計得有上千號人!”
“好,我知道!你頂住對方,不要被他們打退,只是能堅持住,回來我重重有賞!”向問天正色説道。
“是!向大哥!”聽完這話,那偉直搖頭,可是對向問天的命令,他只能執行,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和那偉通過電話之後,忘問他又給賈洪剛打去電話,什麼都未説,直截了當:“洪剛,立刻進攻,以謝文東為首要目標,能生擒是最好,不能生擒,則殺不赦!”
撲!賈洪剛在電話那頭差點吐血,等了半天,就等回這麼一條命令。還殺謝文東?恐怕自己殺不了他,反而被他所殺!他有些結巴,不確定地問道:“向大哥,你是讓我去殺謝文東?”
“沒錯!按照我的命令去執行,不得有誤!不得有誤!馬上!”説完話,他將電話掛斷。
他的這個命令,不僅令賈洪剛傻眼了,就連他身邊的蕭方、周挺等南洪門的高級幹部也都傻眼了,過了好一會,蕭方才反應過來,急聲説道:“向大哥,明知道謝文東設下埋伏,你還讓洪剛去殺他?”
“哈哈——”向問天仰天而笑,搖頭説道:“什麼埋伏,只不過是謝文東在虛張聲勢罷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變色,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向問天,説不出話來。
“對方人很多嗎?”
“是啊!估計得有上千號人!”
“好,我知道!你頂住對方,不要被他們打退,只要能堅持住,回來我重重有賞!”向問天正色説道。
“是!向大哥!”聽完這話,那偉直搖頭,可是對向問天的命令,他只能執行,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和那偉通過電話之後,忘問他又給賈洪剛打去電話,什麼都未説,直截了當:“洪剛,立刻進攻,以謝文東為首要目標,能生擒是最好,不能生擒,則殺不赦!”
撲!賈洪剛在電話那頭差點吐血,等了半天,就等回這麼一條命令。還殺謝文東?恐怕自己殺不了他,反而被他所殺!他有些結巴,不確定地問道:“向大哥,你是讓我去殺謝文東?”
“沒錯!按照我的命令去執行,不得有誤!不得有誤!馬上!”説完話,他將電話掛斷。
他的這個命令,不僅令賈洪剛傻眼了,就連他身邊的蕭方、周挺等南洪門的高級幹部也都傻眼了,過了好一會,蕭方才反應過來,急聲説道:“向大哥,明知道謝文東設下埋伏,你還讓洪剛去殺他?”
“哈哈——”向問天仰天而笑,搖頭説道:“什麼埋伏,只不過是謝文東在虛張聲勢罷了!”
此言一出,眾人皆變色,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向問天,説不出話來。
見眾人都目瞪口呆看着自己不説話,向問天呵呵一笑,解釋道:“北洪門和文東會在上海的人力就那麼多,攻擊我們的據點,北洪門和文東會已經派出了主力,為了阻攔阿偉的增援,任長風又帶出大批的北洪門幫眾,北洪門和文東會剩下的人力只夠勉強守家的,絕不敢再向外調動,那麼謝文東那邊無謂的伏兵是哪來的,天上掉下來的不成?再者説,阻擊增援和攻佔據點相比較,還是後者更重要,謝文東不在據點督戰,反而第一時間出來阻擊洪剛這邊援軍,只能説明他心虛的很,相倚仗自己的名望和我方對他的畏懼,嚇退洪剛罷了。”
聽完向問天的分析,別人沒覺得怎樣,蕭方倒頗有種茅塞頓開的感覺,暗道一聲有道理!他眼珠骨碌碌亂轉,琢磨了一會,他説道:謝文東也可能冒險把守家的人力全部抽調出來,穩妥起見,我們應再派一波兄弟直擊北洪門的據點!謝文東要和我們打亂戰,虛虛實實,那麼我們就陪他打一場亂戰好了,看誰能笑到最後!
向問天仰面而笑,他也正有此意,隨即點點頭,笑道:“好,小方,就按照你的意思去做!”
他話音剛落,周挺上前請令,正色説道:“向大哥,把這個任務交給我吧!只需要給我兩百兄弟就足夠了。”
向問天沒有表態,而是看向蕭方。明白他又讓自己拿主意,蕭方仔細斟酌了片刻,點頭説道:“可以!小挺,此事就交給你了,另外我再給你加派個副手。”説着話,他轉頭看向一旁的一名青年,説道:“尤兵,你隨小挺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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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蕭大哥!”那青年急忙點頭應是。這位名叫尤兵的青年屬南洪門新一代的精鋭,身手雖然一般,但為人比較沉穩,頭腦靈活,屬心計多,城府深的那種人,蕭方知道周挺衝動莽撞,怕他單獨前去會有閃失,所以特意讓尤兵前去協助他。
對蕭方的安排沒有意見。向問天又不説話了,只是笑呵呵地暗暗點頭。
周挺和尤兵二人沒有耽擱,立刻行動,從分佈已所剩不多的人員裏跳出二百兄弟,直奔北洪門的據點而去。
現在謝文東和向問天都把各自的家底都掏了出來,本事局部上的一場爭鬥,到現在已演變成雙方的全面交戰。
且説賈洪剛,接完向問天的命令之後,他的心也隨之提到嗓子眼,看着孤零零站在前方的謝文東四人,再瞧瞧黑漆漆不知埋伏有多少敵人的街道兩旁,賈洪剛一會握拳,一會咧嘴,臉上的表情也變換不定,時陰時晴。
周圍的南洪門人員見狀皆感到哭笑不得,不知道這位賈天王在發什麼神經。
憋了好一會,賈洪剛將心一橫,牙關一咬,終於打定了主意,對周圍的心腹手廈門低聲説道:“都提起經省,做好準備,聽我的命令,隨時向謝文東下手!”説完話,不等手下人答言,他分開眾人,從人羣中走出來,直視謝文東,他試探性地大聲喝道:“謝文東,你以為你能攔的住我們嗎?今天你是自尋死路,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説着話,他側頭吼道:“兄弟,抄傢伙!”
不用他發話,南洪門眾人早已把各自的武器拿在手裏。隨着他的話音,眾人齊齊上前,一步步地向前方的謝文東緩緩壓去。
他們走的小心翼翼,提心吊膽,而另一邊的謝文東也在暗暗叫苦。剛開始,他見賈洪剛面露的懼意,本以為自己計謀得逞,能把他嚇退,沒想到此人並不上當,真打算強衝過來與自己決一死戰。
這下事情可難辦了!謝文東雙目眯了眯,背於身後的連打手勢,示意褚博、袁天仲、格桑三人準備迎戰。
等對方與他只有五米遠的時候,突然之間,謝文東哈哈一陣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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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笑,直把南洪門眾人笑得心裏發毛,背後生風,剛剛前進了幾米,嘩啦一聲,又都退了回去,賈洪剛的腦門見了汗,他先是驚慌地左右望了望,隨後怒視謝文東,冷聲喝問道:“你笑什麼?”
謝文東聳聳肩,説道:“我本敬重你是條漢子,想放你一條生路,可是你卻偏偏自尋死路,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説話間,他抬起手臂,啪的一聲,打個響指,同時喝道:“兄弟們,都出來吧!”
呼!
他話音剛落,只聽街道兩側沙沙聲四起,緊接着,無數的青年從陰暗的角落中走了出來,手中皆拿有明晃晃的傢伙,一個個瞪圓雙目,傲氣凌人,殺氣沖天,兩邊的人員皆排出二十米之遠,由於光線太暗,只能看清楚第一排,不過人員排出那麼長,草草估計,也得有數百之眾。
我的天啊!賈洪剛看罷,整個心都是一翻個,對方有那麼多人,而向大哥卻讓自己去殺謝文東,怎麼殺啊?
他急喘了兩口氣,回頭瞧瞧己方的兄弟,南洪門的幫眾們這時候也都是六神無主,滿面驚惶和駭然,腦袋像撥浪鼓似的,一會看看左面,一會又瞧瞧右面。
現在只能拼了!無論如何,自己都得去執行向大哥的命令!賈洪剛握緊拳頭,回頭呵斥道:“你們怕什麼?北洪門的人和我們一樣都是爹孃生的,今天我們就和他們拼個魚死網破!”説着話,他又看向謝文東,強裝鎮定,冷笑道:“謝文東,你能嚇唬得了別人,可你別想嚇唬住我!今天我要定你的腦袋了!”説着,將手中刀向前一指,大吼道:“給我殺,幹掉謝文東!”
他説的聲嘶力竭,豪氣沖天,可底氣卻是不足,這時候,賈洪剛的心腹人員發揮作用,那就堅定不移的執行他的命令。
數名南洪門的頭目齊聲吶喊:幹掉謝文東!殺啊——“
説話間,這些人率先向謝文東逼去。南洪門幫眾見狀,只好壓下心中的膽怯,壯着膽子跟了上去。
正如謝文東所料,白家的人,裝腔作勢可以,直到了緊急關頭,全部成了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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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見南洪門毫不畏懼謝文東,並且一步步逼了過來,白家人員都變了色,一個個在心裏暗暗打鼓,己方只一百號人,而南洪門卻又數百之眾,就算己方的數量是南洪門的幾倍,這仗還有的打嗎?
如果不是有謝文東在,震懾這他們,這時候,恐怕早有人落荒而逃了。
見對方已逼到自己近前,不能再幹唱空城計了,謝文東,目光一凝,磚頭對桑格使個顏色,輕生説道:“上!”
“是!”
格桑大喝一聲,他不管那些,也不在乎眼前的敵人有多少,大步流星,迎着南洪門的幫眾就衝了過去。
嗡!剛到南洪門幫眾近前,幾乎同事有五把鋼刀向他身上猛砍過來。別看格桑身材粗壯魁梧,但卻異常靈敏,他斜跨一步,身子順勢一偏,輕鬆避開鋒芒,接着揮手就是一記重拳,那碗口大的拳頭快如閃電,正中一名大漢的胸口。
嘭!啊——
隨着一聲悶響,大漢慘叫一生,倒着飛了出去,連帶着,撞到後面兩人。
“嘿!”與此同時,格桑的左右又分劈來一刀,他雙臂分開,用護腕向外一搪,只聽見噹啷啷兩聲脆響,雙刀砍在他的手腕處,火星四濺,就在對方被震得手筆發麻之時,格桑猛然大吼一聲,身子向前探去,雙手順勢將那二人持刀的手腕抓住,隨後腰眼用力,掐住兩人的脈門,將起身子硬生生掄了起來,接着大喝道:“滾出去!”
嘭!轟隆!
兩名大漢,像是兩隻斷線的風箏,雙雙砸進南洪門的人羣中,一時間,哀號聲四起,骨斷筋折、倒地痛叫者有數人。
“南洪門的小子們,儘管來吧!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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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好長一段時間,格桑都因傷調養,一直住院,現在傷勢痊癒,連日來憋得過剩的精力總算找到發泄的地方,衝進南洪門的陣營內,左右開弓,拳打腳踢,周圍無數的南洪門幫眾竟難以靠前,真可謂是鋭不可當。
別説周圍的白家幫眾看的神采飛揚,就連在後觀戰的袁天仲與褚博二人也是熱血沸騰。
袁天仲雙手下垂,手指不停地顫動着,猛然轉頭對謝文東説道:“東哥,我去助格桑一臂之力!”
“恩!”謝文東點頭應允。他看得出來,白家人員都十分畏懼南洪門,讓格桑和袁天仲去壯壯他們的士氣也是好的。
得到謝文東的首肯,袁天仲長嘯一聲,直射出去,好似一道旋風,瞬間就到了南洪門的人羣前,藉着身子的慣性,一把抓住一名大漢的脖子,以其身體做自己的擋箭牌,推着他衝進南洪門的陣營裏。
一個格桑就夠南洪門幫眾頭痛的,現在又多了一個更加難纏的袁天仲,南洪門的陣營顯然有些忙亂。許多幫眾大呼小叫的擠不上前,急得團團轉,而擠到前面的幫眾有畏懼兩人的本事不敢靠近,如此一來,更是給了格桑,袁天仲二人發揮版式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