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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第129章

    第120章

    謝文東深吸了口氣,甩了甩有些發暈的腦袋,喃喃説道:“難怪有那麼多人選擇毒品呢!”在某種程序上講,毒品確實可以讓人忘記所有煩憂的事情,迷失在幻覺當中,從而使人從對其產生迷戀而不能自拔,當認清楚這一點時,自己已經上隱了。

    “東哥,你沒事嗎?”看着謝文東手中只剩下一半酒水的杯子,再瞧瞧他一安然無事的樣子,袁天仲忍不住疑聲問道。

    謝文東搖搖頭,苦笑説道:“有事!”

    “啊?”袁天仲皺起眉頭,看謝文東的模樣,絲毫不象有事的樣子,反觀格桑,倒是已經開始神智不清了。

    沒等他再説話,幾名身材高挑纖瘦、年輕性感的白人女郎走了過來,笑嘻嘻地問道:“可以和你們一起喝酒嗎?(英)”

    謝文東仰起頭,環視幾名女郎一眼,隨後向旁挪了挪,拍拍身邊的空位置,含笑説道:“坐(英,以下略)”

    靈敏、五行以及袁天仲皆在心中暗歎口氣,看起來,東哥確實有事,若在平時,他肯定不會搭理這些流鶯。

    幾名女郎紛紛在眾人之間的空隙坐下,看得出來,在國外女人的眼中,身材魁梧、相貌粗曠的格桑更是要比其他人更有吸引力,兩名最漂亮的女郎都擠在他身邊,雖然他現在迷迷糊糊的,又不會英語。

    坐在謝文東身旁的是名二十出頭、姿色平平、濃裝豔抹的年輕女郎,模樣一般,但是倒很健淡,問東問西,嘴巴説個不停。

    她問道:“先生,你們是哪國的人?”

    謝文東説道:“中國!”

    “中國哦!”女郎一愣,隨後笑問道:“那你們是來荷蘭旅遊的嗎?”

    謝文東想了想,説道:“做生意。”

    女郎驚訝地看着他,説道:“真是看不出來,你還象個孩子。”東方人和西方人的眼光是有所差距的,如果是相貌清秀的東方人,即便三、四十歲,在西方人看來仍象是青年人。

    謝文不仰面而笑,隨口問道:“你們想喝些什麼?”

    “隨便啦!”女郎説得隨意,可點起東西來,卻一點沒客氣,專挑些貴的酒品以及點心,當然,這些東西在她看來是很昂貴的,但在謝文東眼中根本不算什麼。

    通過交談,那女郎知道謝文東幾人是第一天到荷蘭,好熱情地介紹道:“你們選好住的地方了嗎?我知道附近有家旅店,即便宜,環境又好,你們有沒有興趣?”

    謝文東笑呵呵地看着女郎,沉思片刻,點佔頭,説道:“好啊!”他不是個奢華的人,也不強求外出一定要住酒店,只是初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落腳地不容易找,酒店是最佳選擇,既然現在有人介紹旅館,他沒有理由拒絕。

    見他同意,女郎顯得很興奮,臉上的笑容更濃,連連向謝文東勸酒。

    那杯‘迷幻空間’,他只喝到一半便感到飄飄然,謝文東再不敢嘗試,將剩下的半杯推到一旁,向服務生要點些正常的啤酒,和女郎對飲起來。

    謝文東和酒量雖然算不上是海量,但也絕對不差,時間不工,便有五瓶啤酒下肚。而他身旁的那名女郎已有了幾分醉意,滿面緋紅。靈敏、五行、袁天仲基本上沒怎麼喝酒,畢竟這裏是阿姆斯特丹,是荷蘭洪門的地盤,他們不敢太大意。

    等到晚間十二點左右時,謝文東等人才從舞廳裏走出來。幾名小姐都沒有跟出,惟獨幫謝文東介紹旅館的年輕女郎跟隨眾人出。到了外面,謝文東長長吸了口氣,這時候,街道上的行人少了許多,基本上沒什麼遊客,在大街上閒逛的都是挑選小姐的嫖客。

    謝文東轉頭看向女郎,問道;“你説的旅館在哪?”

    年輕女郎從手袋裏掏出手機,説道:“你等下!我叫他們派車過來接你。”

    “哦……是啊!”年輕女郎反應很快,結巴一下,便笑道:“即便很近,但還是坐車方便一些嘛!”説着話,他撥打出電話。

    靈敏皺皺眉頭,用中文對謝文東説道:“東哥,這個女人有點不太對勁。”

    謝文東也看出來了,不過他倒想瞧瞧,對方究竟要幹什麼。他微微點頭,道:“靜觀其變。”

    袁天仲不懂英語,不過聽到靈敏和謝文東的對話,他心中一震,狐疑地看了看打電話的女郎,開始小心提防起來。

    女郎打電話的時説的是荷蘭語,語速還很快,嘰裏咕嚕地不知道説些什麼。隔了片刻,她把電話放下,對謝文東道:“好了!車子馬上就到!”

    謝文東雙手插在口袋中,含笑點了點頭。

    女郎這個很快,一等就是半個鐘頭,當眾人的耐性馬上要磨光的時候,一輛灰土土的麪包車,在眾人面前的路邊停下,接着,車門一開,從副駕駛座位上跳下來一名四十出頭的白人漢子,相貌平常,滿臉金黃色的絡腮鬍須,身材十分很壯實,足有一米九零開外。白人漢子的目光在謝文東等人身上掃過,最後,落在年輕女郎身上,兩人用荷蘭語打着招呼,接着又開始説起謝文東等人聽不懂的荷蘭話。

    只交談了小會,那白人漢子將麪包車後面的車門拉開,對謝文東等人笑容滿面的説道:“上車吧!我們旅店價格便宜,而且剛剛裝修過,乾淨、舒適!”

    這回他説的是英語。

    謝文東笑眯眯的看看白人漢子,再瞧瞧一旁的年輕女郎,心思在急轉,直到現在,他也沒看出來對方究竟有什麼企圖,不過,他卻能感覺出來這個白人漢子不簡單,在他身上,有股濃濃的殺氣,這不是可以表現出來的,而是自然而然流露出來的。

    除了迷迷糊糊的格桑,靈敏等人也都感覺到了。

    正常來説,既然感覺到不對勁,謝文東就不應該再做對方的車,可是,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微微點了點頭晃身準備上車。

    靈敏見狀,吸了口涼氣,急忙拉住他的胳膊,低聲説道:“東哥,小心!”

    謝文東一笑,説道:“我想弄清楚,他們究竟在玩什麼鬼把戲!”説着,他向眾人甩甩頭,坐到車內。

    眾人相互瞧瞧,無奈的跟了上去。

    那名白人漢子剛要轉身回車,年輕女郎拉住他,把手伸到他面前,像是在索要着什麼,那白人漢子應付兩句,強行將女郎甩開,大步流星迴到車內。女郎在車旁高聲叫喊幾句,看她的表情,顯然像是罵人的粗話。

    “怎麼回事?”謝文東看着副駕駛座位上的白人漢子,故作迷惑的問道。

    白人漢子示意身旁的司機開車,隨後轉回頭,無奈的聳聳肩,説道:“她在向我要回扣,女人總是很貪婪的。”

    “呵呵!”謝文東眨眨眼睛,仰面而笑。

    旅館距離紅燈區很遠,紅燈區位於市中心,而旅館卻在阿姆斯特丹的郊區。

    車行速度很快,但卻越走越偏僻,越走人煙越稀少,靈敏、五行、袁天仲的心也漸漸提了起來。

    由於身上沒有武器,靈敏和五行比袁天仲緊張得多,到是格桑毫不在意,坐在最後面,放心大膽的呼呼大睡起來。

    不用謝文東等人發問,那白人漢子回頭乾笑道:“快到了,就快到了!”

    這句話,一路上他至少説過七八遍了。

    過了良久,汽車終於在一處偏僻幽靜的地方停下,透過車窗,謝文東向外一瞧,路邊還真有一家旅館,名叫“野狼”。

    白人漢子十分客氣,連連擺手,示意眾人進去。

    謝文東向靈敏等人使個眼色,隨後,他雙手插在口袋中,從容的走進旅館內。

    旅館並不像白人漢子説的那樣剛剛裝修過,裏面雖然收拾的很乾淨整潔,但卻象八、九十年代的設施,無論桌椅,都很破舊。在前台後,坐着一名五十多歲的乾瘦老頭,戴着眼鏡,頭髮稀疏,等謝文東等人進來之後,他抬頭瞄了一眼,用英語問道:“你們幾個住店?”

    “九個!”謝文東眯縫着眼睛,盯着老頭,平淡的説道。

    “開幾間房?”

    “九間!”

    “哦!”老頭站起身,從身後的牆壁上摘下九把鑰匙,往前台上一扔,然後伸長脖子,衝着樓上叫喊了兩聲。

    時間不長,旅館樓上跑下來一名青年,先用荷蘭語與老頭子交談幾句,接着對謝文東等人笑道:“我帶你們去房間!”

    謝文東含笑道謝,隨着青年向樓上走去。

    靈敏快行幾步,到了謝文東身邊,低聲説道:“東哥,這家旅店很古怪!”

    “是啊!”謝文東點點頭:“古怪的旅店,古怪的名字,還有古怪的人。”

    第121章

    雖然是在國外,雖然荷蘭很開放,但住旅館還是要壓些東西的,即便不壓證件,也需要交納押金,可是這家旅館,卻什麼都沒有收。謝文東和靈敏互視一眼,暗暗搖頭。

    正向前走着,在前面引路的青年突然停住身形,回頭問道:“各位女士、先生,如果你們餓了,我們這裏有豐盛的晚餐,保證讓各位滿意。”

    經他這麼一説,謝文東的肚子還真打起鼓來,自到阿姆斯特丹,他除了喝酒,還沒有吃過別的東西。他轉頭看看其他人,問道:“大家都餓了吧?”

    原本毫無精神的格桑猛然一震,瞪大眼睛,抬起頭,大聲説道:“東哥,我是餓了!”

    袁天仲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格桑顯然還沒有搞清楚狀況,這家旅館充滿了古怪的殺氣,一個不小心就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他們的話,哪是那麼好吃的。

    謝文東瞥眼格桑,對青年笑道:“好啊!我們都餓了,你們這裏有餐廳嗎?”

    “當然!餐廳在二樓!”青年笑吟吟地答道。

    上到二樓,長長的走廊裏只有一盞小燈泡,光線昏暗,空氣潮濕陰冷,又帶些腐臭的氣味,走在其中,好像有無數只小蟲子爬在皮膚上,讓人有股説不出難受的彆扭。

    好不容易穿過走廊,青年將盡頭的一扇房門推開,頓時間,眾人覺得眼前豁然開朗,也明亮了許多。房門後,是一間大大的餐廳,數盞日光燈將裏面照得亮如白晝,一張長長的餐桌擺放在正中,兩旁放有二十多張椅子。

    謝文東環視一週,嘴角挑起,笑了,他旁若無人地走入其中,拉出一張椅子,坐下,習慣性地摸摸桌面,上面一塵不染,可謂乾淨得徹底。青年笑呵呵地説道:“我到廚房招呼一聲,讓廚師給你們準備些牛排。”

    謝文東仰頭問道:“還有別的吃的嗎?”

    青年聳聳肩,道:“我們這裏只有牛排。”

    謝文東點頭一笑,不再多言。看着青年向後廚房走去,他轉過頭對袁天忡使個眼色,後着會意,身形如電,毫無聲息地跟了過去。

    餐廳是很乾淨,可後廚房都是髒的嚇人,油漬、污漬到處都是,地面上除了垃圾,還有些碎肉沫及骨渣,空氣中飄散着濃濃的血腥味。袁天忡站在廚房門口,透過縫向裏瞧了一會,沒有看到廚師,倒是看到青年在裏面忙前忙後。

    袁天忡皺着眉頭觀察片刻,沒有看出別的什麼,躡手躡腳的走了回來,對謝文東搖了搖頭。

    雖然只是一個人在做飯,但青年的速度倒是很快,時間不長,便將香噴噴的牛排一一送上。

    青年的手藝不錯,牛排做的色香味俱全,餐廳裏頓時充滿了令人垂涎三尺的肉香。

    看着面前紅燦燦。油汪汪的牛排,格桑艱難地嚥下口吐沫,抓起刀叉,準備開吃。

    “咳!”謝文東低咳一聲,不滿地看向格桑。

    格桑突突舌頭,戀戀不捨的慢慢將刀叉放下。

    謝文東向水鏡點點頭,後着立刻將銀針拿了出來。水鏡是用毒的高手,自然是也辯人毒物的高手,將牛排仔仔細細的檢查一番,過了一會,她抬起頭,看向謝文東微微搖頭,示意牛排正常,沒有發現問題。

    見狀,格桑迫不及待地再次拿起刀叉,大口吃起來,邊吃邊點頭,連贊味道不錯。

    看他吃得香,袁天仲也拿起刀叉,切下一小塊牛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起來。

    只嚼了兩口,袁天仲臉上表情突然一僵,樸的一聲,側頭將口中的牛肉吐掉。

    拿着刀叉還沒來得及吃的謝文東等人同時一愣,疑惑地看向袁天仲。

    袁天仲又吐了幾口吐沫,低聲説道:“東哥,這肉不對勁!”

    “怎麼了?”謝文東疑聲問道。

    “不是牛肉,也不是豬、羊肉,味道古怪得很!”袁天仲眉頭深鎖地説道,不是豬、牛、羊肉,究竟是什麼肉,他也弄不清楚。説着話,他抓起桌子上的餐布,猛的摔在格桑的臉上,低聲喝道:“別吃了!”

    “又沒有毒,你管它是什麼肉呢……”説着,見謝文東兩眼直勾勾地瞪着自己,格桑撇撇嘴巴,心不甘情不原的嘟囔一聲,不過,已不敢再繼續吃下去。格桑天不怕、地不怕,誰都不放在眼裏,但惟獨懼怕的就是謝文東。

    謝文東拿起刀子在牛排上隨意切了兩下,隨後招呼道:“我們吃完了!”

    聞聲,青年從廚房裏走出來,狐疑道:“這麼快?”

    “是啊!是很快!”謝文東笑眯眯地點點頭。

    青年聳聳肩膀,將身上的圍裙解下,走上前來,低頭看了看桌上的牛排,凝聲問道:"你們沒怎麼吃?"

    謝文東淡然道:"胃口不好。"

    青年盯着他片刻,哈哈一笑,説道:"我帶你們回房間休息!"

    旅館的房間很悶,有股發黴的味道,但還算乾淨。青年把他們領到房間便離開了,靈敏等人聚到謝文東的房間,紛紛猜測,這是一傢什麼旅館。靈敏説道:"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碰到,也沒有一點聲音,好象這家旅館只有我們在住。"

    謝文東伸個懶腰,説道:"不管它了,只要不來找我們麻煩,我們就不要生事!好好休息一晚,明天,老森,老劉以及那幾位洪門老大就會到達阿姆斯特丹,然後我們再去找趙成傑,顏學文好好算清這筆帳!"

    "恩!"眾人紛紛點頭應是,回到各自的房間。

    到最後,只有靈敏沒有走。謝文東一愣,疑問道:"小敏,還有事嗎?"

    靈敏面色一紅,垂下頭,小聲説道:"東哥,我總感覺這家旅館怪怪的,我……能不能留下和你一起住阿?"

    "阿?"謝文東驚訝地看着靈敏,頓了片刻,他露出笑容,轉頭瞧瞧,説道:"你睡牀上,我睡沙發。"

    一直以來,靈敏都很能幹,無論頭腦還是能力都有過人之處,謝文東也把她當成自己的得力助手,甚至自然而然的當她是兄弟,但是現在看到靈敏臉上為難的表情,他才恍然想起,不管平時表現得怎麼樣,靈敏畢竟是個女孩子,和男人還是有本質上的不同。想到這裏,謝文東的心裏突然生出幾分歉然的感覺。

    “不用,不用,東哥,我睡沙發就可以了……”靈敏急忙解釋道。

    不等她把話説完,謝文東正色道:“男人哪有讓女人橋就的道理“説完。他不由分説,將靈敏推到牀上,自己則和衣趟到沙發上。

    靈敏還想説話,小嘴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説出口。

    她跟隨謝文東的時間不短,但是孤男寡女同處一室倒還是第一次,靈敏心情難以平靜,躺在牀上翻來覆去睡不着,她側過身偷眼瞧瞧謝文東,藉着窗外微弱的月光,見他一動不動靈敏忍不住低聲道:"東哥你睡着了嗎"

    靈敏噓了口氣,問道:“東哥,明天我們準備怎麼做?”

    謝文東撓撓頭髮,雙手枕於腦後,説道:“先弄道槍再説。”頓了一下,他幽幽説道:“那幾個洪門分會的勢力動進入過荷蘭,對這裏的環境也比我們瞭解地多,他們應該有弄到槍的辦法。”

    靈敏連連點頭,認為謝文東的話有道理,等有了槍之後,已方就不用懼怕荷蘭洪門了……

    邊想着,邊和謝文東聊着,靈敏不自不覺中進入夢鄉。

    這一覺,他睡的並不安穩,身上總有種冰冷的感覺。

    不知過了多久,靈敏突然感覺身邊有人在動,她嚇了一跳,本能反應的要翻身下牀,突然,一隻手將她的腰身緊緊抱住,另隻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巴。

    靈敏大急,抬起胳膊,準備以肘臂後擊對方,突然,在她耳邊想起謝文東的聲音:“噓~!是我!”

    啊?聽到謝文東的聲音,靈敏大吃一驚,回頭一瞧,黑暗中,躺在自己身後的人不是謝文東還是誰?她張大嘴巴,驚訝得説不出話來,東哥半夜三更的上自己牀上要幹什麼?難道……靈敏的面頰猛然間變得緋紅。

    謝文東眨眨眼睛,撲哧一聲,笑了,收回手,在她臉上颳了刮,低聲説道:“別想歪了!下面有動靜!”説着話,他指指牀鋪底下。

    聽完他的前句話,靈敏玉面更紅,羞得差點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不過這也不能怪她,換成任何一個女人都會這麼想的。不過謝文東的後句話卻讓她心中一顫,急忙收斂心神,靜心聆聽,果然,在牀鋪底下,傳來一陣陣聲響,雖然聲音很低,但是仔細辯聽,還是能聽得出來。

    靈敏臉色一變,細聲問道:“東哥,是什麼?”

    “鬼知道!”謝文東喃喃説道:“希望不要從牀下鑽出個人來。”

    事與願違,還真被謝文東説對了,從牀下真的鑽出來一個人。

    隨着吱一聲清響,牀下好像有扇暗門被打開,接着,傳來輕輕的喘息聲。靈敏躺在牀上,覺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已豎起來,她下意識地向後靠了靠。緊緊貼在謝文東的懷中。謝文東一伸手,合住她的眼睛,在她耳邊道:“裝睡!”。

    (更多精彩期待第122章……)

    第122章

    靈敏暗咽口吐沫,急忙閉上眼睛謝文東慢慢將手下移,很自然地放在靈敏的腰身上,將她摟住,如果單從外表上看,兩個像是對感情深厚的情侶。

    時間不長,牀下黑影晃動,緩緩地鑽出一個黑衣人。

    他小心翼翼地挺直身子,像是幽靈一般,無聲無息地站在牀前,手中拎有一把黑漆漆的大鐵錘。謝文東眯縫着眼睛,暗暗打量對方,由於黑衣人背窗而站,是背光,謝文東看不清楚他的模樣,不過從感覺上譚,來者他沒有見過,即不是開車送他們來的司機,也不是做飯的青年。

    雖然看不清楚對方的樣子,不過,他卻清楚地知道來人在笑,從他那張咧開得大大的嘴巴里,能看到森白的牙齒。

    謝文東明顯感覺到靈敏打個冷戰,他手上加力,在她腰間用力按了一下,示意她不要緊張。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是一分鐘,又好像有一個世紀那麼長,黑衣人慢慢伸出手,向靈敏的面頰摸去。

    他的手又黑又粗糙,即使連指甲都是黑的,而且還帶有濃濃的血腥味。裝睡的靈敏看得清楚,也嗅得很清楚,她覺得自己的胃腸一陣翻騰,差點把昨天吃的東西都吐出來。她似隨意地動了一下,翻個身,面對向謝文東。

    她一動,把黑衣人嚇了一跳,急忙把手縮了回去,靜站好一會,見靈敏沒有醒,他方放下心來,隨後惡狠狠地看向謝文東,兩隻眼睛裏射出駭人的兇光。

    他將身子向前傾斜,越過靈敏,然後將手中的大鐵錘高高舉起,對着謝文東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

    如果謝文東此時還在熟睡,對方這一記重錘足可以讓他腦袋開花,不過,謝文東現在是清醒的,而且是比任何時候都清醒。

    看着對方的一錘砸來,他的身子猛然向下一竄,只聽嘭的一聲悶響,對方的鐵錘重重砸在謝文東腦下的枕頭上,枕頭的外皮不堪重擊,支離破碎,裏面的鵝毛瞬間飛舞出來。

    顯然沒有想到謝文東竟然在一瞬間躲開,黑衣人下意識地愣了一下,可就在他發愣的瞬間,謝文東從牀上竄起,跨步便到了牀邊,一把將對方的脖子扣住。

    別看謝文東身材消瘦,但力氣卻大得驚人,黑衣人臉色頓變,嘴巴大張,嗓子裏發出咕咕的聲響,只是頃刻之間,他的臉已憋成醬紫色。他叫喊不出來,使盡渾身的力氣,將鐵錘輪出,橫着砸向謝文東的太陽穴。

    謝文東暗吃一驚,急忙彎下腰身,呼的一聲,鐵錘幾乎是擦着他的頭皮呼嘯而過。

    他雙眼射出兩道幾乎比刀子還要犀利的寒光,心中暗道一聲:找死!

    冷然,謝文東手上加力,猛的一捏,咔嚓,他的五指刺穿對方脖頸的皮肉,深深嵌入其中,連帶着,將對方的血管、氣管一併抓折。

    無與倫比的強大爆發力,那一瞬間迸發出的力道強得駭人。

    黑衣人兩眼翻白,張大的嘴巴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再看他的喉嚨,已變得血肉模糊,甚至連森白的頸骨都露了出來,斷裂開的血管、氣管向外不停地冒着帶有氣泡的鮮血。

    謝文東跳下牀鋪,捏住對方脖子,將其緩緩放在地上,黑衣人此時兩眼滿是驚駭之色,雙手捂着脖子,身體劇烈地抽搐着,生命隨着他的鮮血在急速地流失。

    靈敏這時候也已翻身坐起,看着那瀕臨死亡的黑衣人,她長噓口氣。

    又過了片刻,謝文東慢慢將手鬆開,手掌被對方的鮮血染紅,他厭惡地皺皺眉頭,將血污甩了甩,冷冷注視着對方。

    黑衣人臉色蒼白,人已斷氣,只是身子還有一下沒一下地挺着。李模樣極醜,兩隻蛤蟆眼外翻,一臉的橫肉,上面還有不少疤痕,看衣服,或許好久沒有洗過,髒得看不出本來的臉色,黑一塊紅一塊,謝文東能辯論得出來,那是乾枯的血跡。

    “這他媽是什麼人?”謝文東低聲哮囔道。

    靈敏盯着屍體搖了搖頭,猛然,她想起什麼,急道:“不好!東哥,其他人是不是也遇襲了?”

    謝文東眼中精光閃爍,正想出去查看,突然,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謝文東和靈敏的身子同是一震,他向左右瞧了瞧,隨後,將屍體手中抓着的那把大鐵錘拔了出來,拎在掌中,向房門口走去。

    到了近前,他低聲問道:“誰?”

    “東哥,是我!”外面傳來金眼的聲音。

    謝文東鬆了口氣,急忙將房門打開,只見五行兄弟皆站在房門外。

    “東哥,你沒事吧?”見謝文東滿手是血,手裏還抓着一把鐵錘,五行兄弟皆異口同聲地問道。

    “沒事!”謝文東搖搖頭,身形一側,向房間裏的屍體弩弩嘴。五行兄弟看罷,臉色同是一度,驚訝道:“東哥,原來你也遇襲了?!”

    謝文東挑起眉毛,看向他們五人,疑道:“你們也是?”

    “是的!”

    “進來説!”謝文東將五行兄弟讓進房間內,隨後將房門關嚴,巡視他們一眼,見無人受傷,他鬆口氣,可馬上他的眉頭又皺起,問道:“格桑和天仲呢?”

    “格又昏睡,被對方抓走了,天仲現在已經追上去了!”

    謝文東疑道:“為什麼不攔住對方?”

    金眼苦笑道:“天仲説給格桑一個教訓,順便跟蹤過去,查看對方的老巢在哪!”

    “呵呵!”謝文東笑了,他挽了挽衣袖,蹲下身來,在屍體身上亂摸,同時説道:“看衣着,對方不象是黑社會,這裏十之八九是家黑店,媽的,變態的地方,變態的人!”説着話,他從屍體的後腰上摸到一把手qiang,拿出來看了看,單夾裏的子彈是滿的,他隨手向金眼扔去,接着,又拎起鐵錘,説道:“我們也去看看,他們究竟把格桑抓到哪了,要幹什麼!”

    説完話,他彎下腰身,趴在地上,向牀鋪底下鑽去。

    五行兄弟相互看了一眼,皆咧嘴笑了,金眼拿qiang,緊隨其後,也鑽到牀底下。

    在窗下的地板,有道暗門,暗門和地板是一模一樣,如果不仔細辯論,根本看不出來,謝文東向裏面望望,黑黑的,什麼都看不見,他又探身形在裏面摸了摸,沒有見底,不知道下面有多深。

    他深吸口氣,回頭説道:“屍體身上肯定有手電,找出來!”

    靈敏應了一聲。果然,在黑衣人的口袋裏有一隻小型的手電筒,她急忙拿出,遞給牀下的謝文東。

    謝文東將手電打開,向裏面照了照,下面竟然是一條一米高的隧道,他眯了眯眼睛,翻身跳了進去。

    隧道很窄,只容得下一人通行,謝文東拿着手電前後照了照,然後毛腰向隧道的裏端走去。

    隧道內空氣潮濕,腥臭味、黴味混在一起,令人想做嘔。

    謝文東的眉頭擰成個疙瘩,暗到一聲見鬼的地方!他回頭低聲道:“小心一點!跟上我!”

    “是!”靈敏和五行兄弟紛紛答應着。

    隧道的岔道很多,顯然是通向不同房間的,謝文東沒有理會,只一個勁的向深處走。

    越走,空氣中的血腥味越濃,大約緩慢行進了七、八分鐘,前方被堵死,再無路可走。

    謝文東快步衝到近前,定眼一看,原來是扇小鐵門擋住去路,他把手放在上面,頓時,一股寒氣從鐵門傳到他的手掌上,謝文東忍不住激靈靈打個冷戰,從骨子裏感到冰冷。他輕輕推了推,鐵門絲毫未動,謝文東吸氣,加大力氣,猛然又一推,嘭,在輕響聲中,鐵門應聲而打。

    他沒有馬上跳出去,而是呆在原地,默默先向外觀望,只見鐵門內是一間冷藏庫,不大,空間狹長,破破爛爛,而就在這和不大的冷藏庫裏,懸掛着十餘隻透明的塑料袋,象是豬肉一般掛在鐵鈎上,可裝在塑料袋裏面的不是豬肉,而是人。

    一具具被扒的精光的屍體,有男有女,其中有許多具屍體已殘破不堪,皮肉已變的森白。

    謝文東算是經過世面的人,但是這種景象,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他目瞪口呆地從隧道里慢慢走出來,看着懸掛的屍體,心中一陣陣發毛。

    靈敏和五行兄弟也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金眼連連吞着口水,低聲罵到:“C***,比我們黑社會還狠!”

    謝文東緊緊抓着鐵錘,一步步向前走着,過了良久,他才反應過來,巡視四周,除了屍體外,再見不到一個活人,更別説格桑和袁天仲了。

    知道這裏還不是目的地,謝文東繼續向裏面走去,他小心翼翼地走出冷庫,眼前出現的是個偌大的倉庫,同時,耳中聽到連續不斷的叫罵聲,很熟悉,正是格桑的聲音。

    謝文東精神一震,加快腳步,想衝過去看個究竟,當他距離格桑的聲音越來越近時,突然間,身旁的角落伸出一隻手,將他的手腕抓住,謝文東想也沒想,回手就是一錘,狠狠砸了過去。

    “東哥,是我!”

    暗中那人嚇得一縮脖,堪堪躲過這記重錘,隨後低聲驚叫道。

    第123章

    謝文東仔細一看,藏在陰影中抓住自己手腕的不是別人,正是袁天仲。他暗暗鬆了口氣,急忙蹲下身來,躲到他的身邊,低聲道:“格桑怎麼樣了,有沒有危險?”

    “東哥,跟我來!:袁天重拉着謝文東,向陰暗角落的深處走去,靈敏和五行兄弟也紛紛毛腰跟了上來。

    過了一會,袁天仲停住身形,站直腰身,扒過前面堆積的破爛紙箱,向外望了望,壓低聲音説道:‘東哥,格桑在那!”

    謝文東隨之探起身形,向外觀瞧,可不是嘛!前方不遠的地方有塊空地,中央擺放一張椅子,純鋼鐵打製,看起來年代久遠,已經鏽跡斑斑,而格桑此時正被捆在椅子上,他的雙手,雙腳以及腰身都被椅子上自帶的鐵烤扣住,難以動彈分毫,身上還能活動的地方只剩下了嘴巴,此時他瞪圓環眼,正破口大罵,只可惜他不會英語,即便是罵,對方也聽不明白。在他身旁,站有兩人,這兩位謝文東都認識,其中一個是旅館前台的哪個老頭子,另外一個則是他們做飯又領路的青年。

    不過,此時青年臉上的客氣早已消失的無影蹤,剩下的只有猙獰,他站在一個小*平台前,不停的把玩着上面各種各樣的工具,有錘子,鉗子,電鋸,鐵鋸,手術刀等等一類的東西。

    “其他人怎麼還沒有回來?”老頭子不耐煩地低頭看看手錶,狐疑地問道。

    青年放下手中的工具,説道:“我去看看!”

    “等一下!”老頭子撓撓如同曬乾了的橘子皮一般的面郟,向格桑弩弩嘴,道:“先把他解決掉!”

    “嘿嘿!”青年聞言,咧着大嘴笑了,伸出手,在工具台上摸來摸去,回頭瞧瞧破口叫罵個不停的格桑,他將電鋸拿了起來,笑嘻嘻地走到格桑近前,在他眼前比畫了兩下。格桑先是楞了一下,隨後罵得更加激烈。

    雖然言語不通,不過,對方要幹什麼他還是能看明白的,只可惜他渾身的本事和蠻力,現在手腳被制,一樣也使不出來。

    "還挺厲害的!哈哈!"青年狂笑,伸手在格桑身上摸了摸,笑道:"殺你這樣健壯的人是最有意思的……"説着話,他將電鑽通上電,按動開關,電鑽的鑽頭旋轉起來,發出恐怖的嗡嗡的聲。

    格桑咽口吐沫,看着離自己越來越近的鑽頭,他怒吼道:"你他媽要幹什麼?"

    青年聽不懂他的話,目光在格桑身上掃了一遍,最後落在他的大手上,他臉上笑容加深,雙手抓着電鑽,直向格桑的手掌鑽去。

    虎落平陽被犬欺。若是平時,這一老一少兩人,格桑兩拳就能打趴下,現在,他卻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在自己身上下毒手。豆大的汗珠子,在他的額頭上滾落下來,格桑這輩子還沒怕過,但現在是真怕了。

    正在鑽頭馬上要接觸到格桑的手掌時,忽聽身後一陣亂響,同時傳出話音:"朋友,你們的待客之道倒是很特別嘛!"

    聽聞話音,老頭子,青年以及格桑的身子同是一震,齊刷刷回頭望去。

    只聽見伸手堆積的紙箱倒了一片,在其後面,緩緩走出一人,狹長的眼睛眯縫成一條縫,臉上帶着似有似無噬血的微笑,挑起的嘴角露出白而尖尖的小虎牙。格桑看罷,興奮得差點從椅子上蹦起,尖叫道:"東哥,快救我!"

    "你……你還沒有死?"老頭子和青年目露驚光,有些結巴地説道。

    “是的!沒有死,不過你們的人,就沒有我這麼好運了!”來者不是旁人,正是謝文東,説話間,臉上的笑容也隨之加深。

    清然看看老頭子,慢慢放下電鑽,雙手下垂,凝聲問道:對方並不象是來荷蘭經商的普通商人。

    謝文東聳聳肩,説道:“同樣的問題,我也正想問你們,你們是誰?為什麼要暗害我們?”

    青年突然哈哈狂笑,説道:“最近沒有新鮮的肉吃了!”説着話,他快如閃電的摸向後腰,剎那間拔出手槍,對準謝文東就要扣動扳機。

    他的速度很快,當然,那時對於普通人來説但對謝文東而言,青年與他以前所遇到的強勁對手差得遠了。

    就在對方拔槍的瞬間,謝文東猛然蹲下身來,手臂順勢向前一揮,一道金光在他袖口裏射出。

    不金光去勢,豈是一個快字能形容。

    青年的手指扣在扳機上,卻再沒有力氣按下去。他的左眼已變成了一個黑色的血洞,鋒利的金色的匕首自他的左眼射入,整個刀身都沒進他的腦袋裏,刀尖在其後腦探出,血、順着刀身上的血槽滴滴答答地流到地上。

    身子前後搖晃幾下,青年一頭栽倒在地,四肢不規律地抽搐着,人也已斷氣。連慘叫聲都沒有發出,死得無聲無息。

    一旁的老頭子看得清楚,兩眼直勾勾瞪着同伴的屍體,猛的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着謝文東顫聲叫道:“魔……魔法!”謝文東的金刀出手太快,一氣呵成,老頭子只看到空中金光閃過,而後同伴就倒地身亡,加上他本身的信仰,自然而然向到了魔法。

    謝文東嗤笑出聲,用中文嘟囔道:"魔個屁!"

    他冷笑着向老頭子一步步走去。

    老頭子大驚失色,向後蹭了兩步,隨後尖叫一聲,轉頭就跑。

    他快,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袁天仲身形如箭,好似一隻鬼影,瞬間飄到老頭子的前方,擋住他的去路,同時單臂一伸,冷冷説道:"此路不通!"

    老頭子哪裏見過這個,甚至邊想都沒想過人的速度會如此之外。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氣喘如牛,半晌回不過神來。

    謝文東走到他背後,伸腳踢踢老頭子的後腰,笑眯(手機小説網wap.16k.Cn)眯地問道:"你想死還是想活?"

    老頭子驚醒過來,怪叫一聲,急忙轉身,正好對着謝文東亮得嚇人的雙眼,他臉色蒼白,冷汗直流,一句話也説不出來。

    謝文東抓着他的脖領子,微微用力,將其硬生生提了起來,柔聲問道:"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你們又是誰?"

    "我……我叫範哈爾克。“老頭子顫巍巍地問道:“你們……是聖使?”

    “聖使?”謝文東一愣,冷笑出聲,道:“還天使呢!”他再次用力,將老頭子提到半空中,冷聲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們究竟是誰?”

    老頭子連連搖頭,臉色漲紅,嘴巴哆哆嗦嗦,一個字也沒有説出來。

    謝文東沒有耐性和他糾纏,猛的將他向地上一摔,冷聲喝道:“殺掉他!”

    他話音剛落,袁天仲猛的伸出鐵鉗一般的手掌,將老頭子的喉嚨扭住,作勢要講其喉頭軟骨捏碎。

    這時,老頭子咽口吐沫,慌張道:“我們是“聖域”!”

    “聖域?”謝文東擺擺手,阻止袁天仲下一步的動作,喃喃道:“聖域是什麼東西?”

    沉思間,見走出來的靈敏露出愕然的表情,他疑問道:“小敏,你知道這個聖域嗎?”

    靈敏點點頭,説道:“以前聽説過!是歐洲地區的荷蘭組織,聖域是他們自己的稱呼,外界稱他們為‘黑彌撒’,涉及到許多人命案件和失蹤案件,早已被歐洲各政府通緝,屬非法的黑巫術派系。”説這,他面帶苦笑,又道:“想不到,竟然被我們碰上了!”

    謝文東聽得頭大,眉頭大皺,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

    靈敏説道:“他們的象徵是倒十字架,身上應該有標記!”

    袁天仲聽罷,雙手抓住老頭子的衣領,猛的一撤,只聽嘶的一聲,老頭子的衣服和領子被撕開,看其脖頸,果然帶有十字架的項鍊,只是十字架完全是倒過來的,向下看,他身上似乎有傷疤,袁天仲手上加力,乾脆將他的衣服完全撕開。

    再看老頭子的胸腹,有個大大的六芒星標誌,那不是刺青,倒象是用刀子硬生生割出來的,傷疤又大又猙獰,讓人看後觸目驚心的感覺。

    “荷蘭!”謝文東冷哼一聲,用英語説道:“範哈爾克,你們這裏還有多少教徒?誰是他們的頭領,一五一十告訴我,或許我可以考慮不殺你!”

    老頭子坐在地上,説道:“外面還有十幾人,我……我就是他們的頭領!”

    謝文東點點頭,説道:“讓他們近來!”

    老頭子一怔,隨即站起身形,説道:“我這就去找他們!”

    謝文東氣笑了,按住老頭子的肩膀,笑問道:“你看我像白痴嘛?”

    老頭子沒明白他的意思,木然地搖搖頭。

    謝文東臉上的笑容消失,沒好氣地説道:“大電話!難道你們荷蘭通信都是靠走路來傳遞的嗎?”

    老頭子無力地又坐回到地上,慢慢將手機掏出來,綱要撥打電話,謝文東將手中的大鐵錘放到他的腦袋頂,含笑説道:“別和我玩花樣,除非你的腦袋想開花!”老頭子驚恐地看了他一眼,呆呆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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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老頭子按了幾個電話號碼,接着手指挺住,抬起頭看着謝文東説道:“我……我把他們叫近來,你,不會傷害他門吧?”

    謝文東咪咪眼睛,嘴角挑起,笑了,他手中的鐵錘向旁一挪,接只五指鬆開,偌大的鐵錘下落下來,正砸在老頭子按在地面的手背上。啪!這一錘,幾乎將老頭子的掌骨砸碎,痛的他嗷的一聲,差點從地上竄起來。

    謝文東一點也沒客氣,輪腿又是一腳,將老頭子踢出好遠,冷笑着説道:“我沒有好的耐性,如果你再廢話多,下一錘的目標就是你的腦袋!”説話間,他彎腰又把鐵錘重新揀起。

    老頭子這時又驚又怕,血肉模糊的手掌傳來一陣陣磚心的巨痛把他疼得渾身直打哆嗦。平時,都是他使用各種殘酷的手段折磨別人,現在反而論到自己身上了,其滋味實在不好受。他再不敢多話,拿起手機,給同伴打去電話。

    很快,電話接通,老頭子嘰裏咕嚕的快速説起荷蘭話,謝文東聽不懂他講的是什麼,皺皺眉頭,一把將他的手機搶過來,冷聲問道:“你剛才向你手下説了些什麼?”

    “嘿嘿……”老頭子神經質般地笑了起來,恐怖的笑聲配上他那張其醜無比的臉,讓人忍不住從心裏發毛。過了一會,他對謝文東説道:“我對我的同伴説,我遇到了襲擊,讓他們叫來更多的教友援助……”

    “媽的!你找死!”不等老頭子説完話,謝文東一巴掌甩了出去,重重打在老頭子的面頰上。

    袁天仲聽不懂他們説什麼,忙問道:“東哥,怎麼了?”

    謝文東搖頭説道:“他叫了援兵!”

    “我殺了他!”袁天仲楞了一下,隨後便要對老頭子下死手。

    謝文東攔住他,搖頭説道:“我們不知道對方還有多少人,留着他,或許還有用!”

    袁天仲深吸口氣,點點頭,伸出去的手又慢慢收了回來。

    這時候,五行兄弟早已把格桑鬆開,並從死去的青年手裏又撿來一把手qiang。現在五行兄弟有兩把手qiang在手,底氣也足了許多。格桑離開那張要命的椅子後,晃晃渾漿漿的腦袋,緩了片刻,目光落在老頭子的身上,他嗷的怒吼一聲,大步流星向老頭子走去,到了近前,抓着對方的脖子將其拎了起來,咬牙道:“想殺我?我摔死你!”説着話,他單手把老頭子高舉過頭頂,對着倉庫的牆壁就要扔過去。

    謝文東嘆了口七,沉聲喝道:“格桑!”

    “東哥,這個老傢伙實在可惡,他……”

    “放開他!他現在還有點用處,”謝文東淡然説道:“這也是給你個教訓,離家在外,時時刻刻都得提該警惕,一不小心,就會落得你剛才那樣的處境!”

    格桑聽完,滿面羞紅,僵立了一會,垂下頭,哦了一聲,同時將老頭子放下。

    謝文東向他揚揚頭,説道:“帶上他!我們出去看看!”

    倉庫位於地下,通過一段長長的台階,才走到上面。推開房門,袁天仲第一個竄了出去,眼前是間小屋子,不大,裏面的東西又雜又亂,有衣服、有揹包、有手機等等日常用品,向牆角的桌子上看,擺放有十多隻錢夾,裏面的照片各不相同,將一路上走過來所看到的情景聯想到一起,這些錢夾的主人,恐怕都已慘死在對方手裏了,袁天仲隨意翻看了幾隻,照片有男人的、女人的還有孩子的.

    他握起拳頭,根根一砸桌面,低聲罵道:畜生!

    他抽出一張兒童的照片,回頭遞到老頭子的面前,凝聲問道:你們連孩子也殺?

    老頭子不知道他在説什麼,不過看了照片也能明白他的意思,他怪笑到:小孩子的肉最好吃.又嫩又可口,就在兩天前.我們還抓到一個嬰兒

    媽的,閉嘴!謝文東想起晚間對方做過的那些-牛排-,五臟六腑都翻騰起來,低聲怒喝道.

    老頭子好象看不到他的怒火,繼續説道:沒有經過洗禮的小雜種是送給撒旦大人最好的禮物,我們取出那個嬰兒的心臟,將他的身體分成六份,並在旁邊強*奸他的媽媽

    謝文東回手一肘,正擊在老頭子的嘴上,頓時間,後者前面的四顆門牙全被打掉,牙齒混着血水流到地上,老頭子雙手捂着面門,連連慘叫,由於他是本格桑提着,兩腿懸空,在空中連連蹬踏着.

    感覺很爽把!謝文東瞥了他一眼,向小屋外面走出.

    出了小屋,眼前豁然開朗,竟然直接到了旅館的前台.直到這時他們才弄明白,原來前台後面的小物是通向地下倉庫的入口.

    這時,旅館內靜悄悄的,一個人都看不到,觀望外面,車燈閃爍,在旅館門前的路上停有十多輛大小不一的汽車,而車前則站有許多穿着黑色衣狀的人,草草估計,至少也在二十號左右.謝文東走到窗前,向外仔細看了看,暗暗吸了口氣.轉頭向老頭子問道:這都是你們的人?

    老頭子咧開滿是血水的大嘴,笑道:你們誰都跑不掉,哈哈……

    “讓他閉嘴!”謝文東向格桑揚揚頭,後者立刻在老頭子的肚子上狠狠打了一拳,後者的笑聲也隨之變成慘叫。

    謝文東眯縫着眼睛,跨步向外走去,無形兄弟急忙上前,將他攔住,擔憂道:“東哥,外面都是對方的人,這樣出去太危險了。”

    “不然怎麼樣?天知道他們的教徒還有多少,我們不能在這裏坐以待斃!”謝文東凝聲説道:“現在,只希望這個老傢伙在聖域裏的地位夠高,能掩護我們成功逃出去!”

    五行兄弟相互看了看,皆嘆氣,不再多言,小心戒備地歲謝文東走出旅館。

    看到謝文東等人出來,外面的眾黑衣人眼睛皆是一亮。接着,呈扇形一步步向他們走過來。

    “站住!”謝文東冷聲喝道。

    在他左右的金眼和木子也同時將手中qiang抬了起來。

    沒有人聽他的話,甚至對金眼二人手中的qiang都視而不見,那些黑衣人彷彿木偶一樣,仍然一點點向前逼近。

    媽的,這是羣什麼人?金眼暗暗心驚,低聲問道:“東哥,開qiang嗎?

    謝文東默默搖頭,下意識後退兩步,回頭道:“把那個老頭帶出來!”

    格桑跨步上前,越過五行兄弟,到了謝文東身旁,將老頭子向地上一按,一腳踩在他的腦袋上,怒吼道:“誰他ma的再上前一步,我就踩碎他的腦袋!”

    他的話對方聽不懂,但他的動作已經很明顯了。

    看到滿臉、渾身都是血的老頭子,眾黑衣人得身子皆是一震,紛紛停住腳步,原本呆滯得目光紛紛變得犀利,冷冷注視着謝文東等人。

    他們的目光很冷,冷得不像人類的眼睛,從中看不到一絲的人性。謝文東咬咬嘴唇,眯縫着雙眼,幽幽説道:“讓你們的主事人出來説話。”

    他一句話説完,對方竟然毫無反應。

    謝文東疑問道:“你們聽不懂英語?”

    “沒錯!他們聽不懂!”

    隨着一句話音,謝文東面前得黑衣人紛紛向兩旁讓開,從其後面緩緩走出一名黑衣女人。看起來有三十多歲的的樣子,或許還不到,她身上穿着長袍,罩住腦袋,在月光小,只能看到她半張臉,顯得異常詭異。

    通過周圍眾黑衣人對她的恭敬態度,這個黑衣女人的身份顯然很高。

    謝文東上下打量黑衣女人幾眼,隨後嘴角挑起,含笑問道:“你是他們的頭領?”

    “不是!”黑衣女人回答的乾脆。

    “既然不是,你就走開,叫你們的頭領出來説話。”謝文東淡然説道。

    沒等黑衣女人説話,被格桑踩在腳下的老頭子突然大叫道:“你們這些異教徒,不能對聖女無理···”

    “聖女?”謝文東忍不住笑出聲來,暗中搖頭,這都什麼時代了,還搞什麼聖女?!他嘆口氣,説道:“聖女小姐,我和貴教沒有任何瓜葛,也不想有瓜葛,讓我們離開,大家相安無事,不然,我想對誰都沒有好處。”

    黑衣女人看了看謝文東身後的靈敏等人,説道:“我們明顯要比你們人多,為什麼要對你作出妥協?”她説話時沒有任何語氣波動,死板而冷冰。

    謝文東愣了愣,笑道:“聖女小姐,我的兄弟有qiang!”

    黑衣女人冷冰冰道:“我們人人都有qiang,即便交huo,也不吃虧。”

    謝文東哈哈而笑,道:“不過,聽説貴教是受到通緝得邪教,一旦交huo,吸引來警察,對於你們來講,後果可是不堪設想的!”

    聽完這話,黑衣女人的臉色明顯一變,目光掃過謝文東,慢慢落在老頭子的臉上。

    只是瞬間,老頭子的臉色變得蒼白,結結巴巴道:“聖女,我···我是不得已才告訴他們的,我···”

    沒等他把話説完,只聽嗖得一陣急促破風聲,謝文東等人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老頭子的解釋已戛然而止,在他的額頭上,釘着半截黑色的鵰翎。

    第125章

    老頭子死了,死的乾脆利落,弩箭直接貫穿了他的腦袋。直到這個時候,謝文東等人才看清楚,在黑衣女人的長跑內,拿着一把黑漆漆的弓弩。

    好狠的女人!如果她剛才這一箭是射向自己的腦袋謝文東暗暗握緊拳頭,掌心中滲出汗水。

    黑衣女人冷漠的説道:“他該死,不是嗎?”

    謝文東看了屍體一眼,肯定的點點頭,道:“確實該死!”

    黑衣女人嘴角挑動一下,兩眼直勾勾的看着謝文東。雖然看不見她的眼睛,但是謝文東卻能清楚的感覺到她在看自己,他微微仰起頭,兩眼彎彎的也看向對方。過了好一會,黑衣女人突然説道:“你殺過很多人,你身上殺氣很濃。”

    謝文東怔了怔,隨即笑眯眯道:“一直以來,很多人都喜歡找我的麻煩。”

    黑衣女人冷然向前走了兩步,身子前探,在謝文東的身上嗅了起來。

    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謝文東渾身不自在,不過,他仍站在原地,動也沒動。

    片刻,黑衣女人説道:“你不是警察,在你身上,我嗅不到警察的味道。”

    謝文東呵呵笑了,反問道:“那你説我是做什麼的?”

    黑衣女人説道:“恐怖分子、僱傭兵、黑社會或者殺手!”

    謝文東聳聳肩,道:“該説的都讓你説了。”

    黑衣女人話鋒一轉,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謝文東想了想,沒有隱瞞,坦蕩説道:“謝文東。”

    “你是中國人?”

    “是的!”

    “你的名字,我有些耳熟。”説着話,她轉過身形,向眾黑衣人的包圍圈走去,同時説道:“跟我來!”

    謝文東頗感茫然,不知道這個黑衣女人要幹什麼,不過直覺告訴他,對方似乎沒有惡意。他晃身剛要跟過去,靈敏和五行兄弟等人紛紛衝上前來,靈敏急聲説道:“東哥,小心有詐!這個女人詭異得很,不簡單!”

    靈敏能聽懂他倆的對話,五行兄弟英語水平很一般,只能聽明白大概,至於格桑和袁天仲,則由始至終都沒弄明白謝文東和黑衣女人在説什麼。謝文東一笑,説道:“再不簡單,也僅僅是個女人,不怕她會玩出什麼花招!你們在這裏等我!”説完話,他向眾人點點頭,隨後,大步向黑衣女人走去。謝文東考慮得很清楚,一旦發生變故,他第一時間將這個黑衣女人制住,以她的身份、地位,足可以保障己方這些人安全離開此地。

    他跟隨黑衣女人走出人羣,在一輛汽車前,女人停住腳步,伸手將車門拉開,坐了進去,見謝文東沒有跟入,她説道:“近來坐!”

    謝文東笑眯眯地看着對方一會,點點頭,從容地坐在黑衣女人身旁。他臉上從容,可暗中還是加足了小心,畢竟有時候,直覺也不是那麼可靠的。

    黑衣女人從座椅下拿出一台筆記本電腦,打開,同時説道:“我們有自己的資料庫,你的名字,我以前好象在上面看到過。”

    很快,女人打開網頁,熟練而快速的登陸上去,網頁立刻發生變化,原本普通的網站變成了“聖域”的專門網站。女人將謝文東的名字輸入,很快,便查到謝文東的詳細資料。她只翻看了幾下,然後恍然大悟,略帶驚訝的説道:“原來,你是中國黑手黨的大頭目。”

    謝文東看着電腦上關於他的英文介紹,搖頭而笑,説道:“想不到,我竟然這麼有名氣!”

    黑衣女人跟着笑道:“我更加想不到,愚蠢的範加爾克竟然又幸運的把你騙到這裏來了。”

    謝文東身子向後一竄靠,轉頭看向對方,問道:“這裏是你們聖域的總部?”

    黑衣女人道:“不是。”

    謝文東聳肩道:“聖女這個名頭似乎很大,既然這裏不是你們的總部,你為什麼會在這裏?”

    黑衣女人説道:“因為儀式。”

    什麼儀式?

    黑彌撒的儀式黑衣女人説道:兩天前,範加爾克弄到一個鮮活的新生嬰兒,那是送開聖主很難得的禮物,所以,我要趕過來主持儀式.

    謝文東西眯了眯眼睛,似問非問地説道:你們殺了嬰兒,還強*奸了他的母親.

    黑衣女人突然笑了,平淡説道:他的母親是最好聖餐.

    她的語氣很淡然,但説出的話卻殘忍的讓人頭皮發麻,謝文東眯縫着眼睛道:見鬼的邪教!

    聞言,黑衣女人的臉色頓時沉下來,冷聲説道:你可以不理解我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們.

    侮辱?謝文東現在有痛扁她的衝動,不過,他最終還是忍住了,我不想拿自己和同伴的姓名開玩笑,他聳聳肩,沒有多説什麼,黑衣女人説道:我想我們可以達成一個協議.

    什麼協議?

    我放你們離開!而你,為我們提供場所.

    謝文東挑起眉毛,疑問道:什麼意思?

    黑衣女人的語氣又恢復到原來的死板,説道:歐洲國家在聯手打JI我們,這裏,已不再是我們可以長時間逗留的地方

    不等她説完,謝文東打斷她.冷笑道:所以呢?

    所以,我希望你能在中國為我們提供安全的場所,對於你來説,這並不難,不是嗎?

    是不難!謝文東笑了,氣笑了,聳肩説道:我安排你們去中國,讓你們去中國吃人?強*奸中國的母親,再殺掉她剛出生的孩子?

    黑衣女人似乎沒有聽出他言語中的怒火,竟然大點起頭,毫不避諱的説道:是的!

    謝文東感覺對方簡直是在對自己進行一種侮辱,他手腕微動,金刀墜落,握於掌中,殺掉這個女人,很容易,只要自己手臂一揮

    即可,可是殺掉她之後怎麼辦?這一點謝文東不得不去考慮。他揚起頭,沉思片刻,他笑眯眯地説道:“我無法送你們去中國,我只能送你們去兩個地方,一個,是地獄,讓你們去見你們的聖主,第二,是非洲,那裏有個國家,叫安哥拉。”

    黑衣女人良久無語,過了半晌,他慢慢將頭上的黑罩掀掉。

    聽她低沉的嗓音,謝文東原本以為她有三十歲左右,現在看她的模樣,微微有些吃驚。女認的模樣很漂亮,皮膚光滑細膩,富有彈性,五官深刻精緻,看起來,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年紀要比謝文東還小上好幾歲。

    她直視謝文東,凝聲説道:“安哥拉?那是個什麼樣的國家?”

    謝文東很快便從驚訝中恢復過來,暗暗而嘆,美麗的外表,惡魔的靈魂,算起來自己已算是夠毒了,可這個歐洲女孩比自己更毒!他淡然而笑,説道:“那是一個美麗而自由的國度!”

    黑衣女郎思慮片刻,伸出手來,笑道:“成交!”

    想不到她答應得如此乾脆,謝文東含笑説道:“我雖然可以在安哥拉向你們提供場所,甚至提供保護,不過,你們也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黑衣女郎愕然,疑問道:“什麼條件?”

    “我會把你們這裏的情況通知給警察,恐怕用不了多久,警察就會趕來,希望到時你已經離開了,而其他的人還在。”謝文東説道。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有件事需要求助荷蘭警方幫忙,事情很棘手,如果拿他們去做交換,事情可能會變得容易許多。”謝文東含笑説道。

    他不會錯過任何一個機會。聖域是歐洲深惡痛絕的邪教,拿他們去交換自己被警方扣住的兄弟們,成功希望很大。當然,這件事他也可以秘密來做,不用告訴對方,不過,在謝文東看來,聖域雖然是邪教,但卻有許多自己能利用上的地方,多留一條門路,對自己總是有力而無害的。

    “你是要我犧牲這些教徒們?”黑衣女郎冷冰冰地問道。

    謝文東説道:“也可以這麼説,當然,值不值得這麼做,還要看你的決定。”

    黑衣女郎低頭沉吟,臉上帶着不合年紀的成熟與老練,片刻後,她説道:“我需要時間考慮。”

    “好啊!”謝文東點點頭,道:“我最多可以給你三天的時間,現在,我要告辭了!”説着話,他伸出手去推車們。是非之地,他片刻也不願意久留。

    黑衣女郎突然抓住他的胳膊,凝聲問道:“你要去哪?”

    “折騰了大半夜,我當然要去找家酒店休息了。”謝文東笑眯眯地説道。

    “我怎樣才能聯繫上你?“女郎問道。

    謝文東想了想,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告訴了女郎,隨後笑道:“你隨時都可以給我打電話。”

    黑衣女郎沒有再多言,面無表情地坐在車內,暗暗記下他的電話號碼。

    謝文東小心翼翼地下了車,眼睛始終盯着她的舉動,對方的思維不是能用常理可以推斷的,雖然兩人談得很好,但他還是擔心女郎會對自己突下毒手。

    不過他的擔心顯然是多餘的,女郎自始自終都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下了車之後,謝文東暗鬆口氣,他剛要離開,恍然又想起了什麼,彎下腰身,看着裏面的女郎,含笑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第126章

    “迪拉娜·萊恩!”女郎淡淡地説道。

    謝文東點點頭,微微一笑,沒有多説什麼,轉身走開了。走出沒幾步,他的手機突然響起,謝文東一愣,這個時候不應該有人給自己打電話!想頭,他轉回頭,只見坐在車裏的女郎正在把玩的手機,而眼睛卻在看着他。

    狡猾的小妖女!謝文東心裏嗤笑一聲,沒有理會,繼續向已方眾人走去,而他的手機鈴聲也隨之停止。

    見他安然無事地回來,靈敏等人紛紛圍上前去,異口同聲地問道:“東哥,你和她談什麼了?”

    “做了個交易。”謝文東將自己和女郎談話簡單講述一遍,隨後説道:“我們走!先離開這裏再説!”説着話,他向眾人一甩頭,按照來時的原路,向阿姆斯特丹的市區走去。原本那些圍站在左右的黑衣人紛紛側身,給他們讓開一條通道,不過無數只冷冰冰的眼睛在他們身上轉來轉去,讓人渾身上下有種説不出的不自在。

    走路中,袁天仲低聲問道:“東哥,你把他們引到安哥拉,不等於把那裏的人害了嗎?”

    謝文東苦笑道:“不然怎麼辦?我總不能真在中國找個地方來安置他們吧?何況,他們若是進入了安哥拉,就等於鑽進我們的掌心裏,一旦做得太過分,隨時隨地就能置他們於死地!”説着,他對靈敏問道:“這個聖域,究竟是個怎麼樣的教派?”即使到現在,謝文東也沒把對方弄明白,覺得他們做的事情,有太多太多自己不能理解的地方。

    靈敏嘆了口氣,道:“對於黑彌撒,我也只是聽説過一些傳聞,知道得也不是很詳細。他們信封撒旦,尊撒旦為聖主,反正一切的信條都是和天主教截然相反的,佩帶倒置的十字架,提倡同性相交,吃聖餐要粘上類便的人肉等等,反正他們的行為是正常人難以理解的。”

    “哦!”謝文東撓撓頭髮,搖首而笑。

    “還有,”靈敏繼續道:“天主教的聖女必須是聖潔的,而黑彌撒的聖女則必須是妓女。”

    撲!謝文東差點被自己的的口水嚥到。在他看來,那個名叫迪拉娜·萊恩的女郎還不到二十歲,充其量只有十七、八歲,很難想象,她竟然會是個妓女。謝文東仰面吸氣,幽幽説道:“真是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啊!”

    説話間,只聽身後的汽車轟鳴,燈光閃爍,眾人皆是一震,紛紛停下腳步,回頭看去。道路上,一輛汽車正向已言的這邊急速而來。靈敏眉頭大皺,疑聲道:“難道黑彌撒不打算放過我們,追殺上來了?”

    隨着她的聲音,金眼和木子也雙雙把手槍抽了出來,背於身後,兩眼眨也不眨地盯着駛來的那輛汽車。

    時間不長,汽車到達眾人面前,緩緩停下,接着,車門一開,從裏面蹦下一名白人漢子。對於這位眾人都認識,當初從酒吧接他們到這裏來的人,正是他。

    白人漢子依然是滿面帶笑,走到謝文東近前,説道:“是聖女派我來的!這裏距離市區很遠,路上又很難遇到車輛,所以聖女特意讓我來送你們回市區。”

    聞言,眾人暗暗鬆了口氣,可是高懸的心並沒有放下,金眼和木子仍然緊緊握着手槍。

    謝文東悠然一笑,説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不客氣了,代我多謝聖女的好意!”

    當初,眾人是坐着這輛麪包車來的,經過一翻波折,現在又坐着這輛麪包車返回市區。

    車上,那白人大漢問道:“你們想去哪裏?”

    “酒店!”

    “哪家酒店?”

    “隨便哪一家,只要不會在我們熟睡的時候悄悄從牀底下爬出來人偷襲我們的就好。”謝文東半諷刺半挖苦地説道。

    白人漢子老臉一紅,嘿嘿乾笑兩聲,沒有再多説什麼。

    進入市區之後,又行了好一會,麪包車在一家豪華的大酒店門前停下,等謝文東下了車,看清楚酒店的名字之後,長噓了口氣,他敢肯定,這家酒店絕對不會發生剛才在旅館裏那樣的事情,因為這家酒店的名字叫希爾頓,希爾頓企業和黑彌撒應該沒有關係。

    把謝文東等人送到地點之後,那白人孩子打聲招呼後便急匆匆地走了。

    進入酒店內,看着金碧輝煌,五彩繽紛的豪華裝飾,謝文東等人突然之間有種倍感親切的感覺,彷彿是從可怕的黑暗時代又回到了現代社會。

    謝文東看看手錶,此時已接近黎明,他長嘆一聲,悠悠説道:“現在,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是啊!”木子看眼靈敏,笑嘻嘻地陶侃道:“我們的靈大小姐也終於不用再和東哥擠一個房間了。”

    他的話,立刻遭來靈敏‘惡毒,犀利’的白眼。

    雖然沒有靈敏和他擠同一間房,但謝文東睡得並不安穩,早上八點左右時,姜森和劉波雙雙抵達,與他二人同來的還有大批的血殺、暗組人員,而九點多時,謝文東的電話又響起,這次打來電話的,是從英國剛剛趕來的白浩。

    白浩是謝文東插在英國的一股勢力,並不是很看重,對他也沒有給予過太多的支持,而白浩的能力卻很令人意外,他藉助謝文東提供的自己以及小部分的人力,在倫敦迅速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發展到現在,力量已不能小窺,另外,傑克就是因為白浩的緣故才投靠謝文東的麾下。

    對於白浩的到來,謝文東很意外,在酒店見面之後,他奇怪地問道:“你怎麼來了?”

    現在的白浩和以前變化了許多,當謝文東出次見到他時,他穿着流裏流氣,衣服褲子又肥又大,頭髮花花綠綠,脖子上帶着粗粗的假金項鍊看起來和那些黑人的地皮流氓沒什麼兩樣。現在,他西裝革履,皮鞋擦得錚亮,一塵不染,精氣神十足。

    他呵呵一笑,説道:“我許久沒有見到過東哥了,這次聽説東哥到了荷蘭,我就趕過來看看有沒有我能幫得上忙的地方!”

    謝文東笑了,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到荷蘭來了?”

    白浩正色説道:“是英國的洪門組織告訴我的。”

    “你認識他們?”謝文東挑起眉毛。

    “以前是我認識他們,可人家不認識我。”白浩不好意思地説道:“後來,他們知道我是東哥的兄弟,給過我不少關照。”

    英國洪門確實給過白浩一些幫助,那是在上海洪門峯會結束之後,英國洪門老大劉天剛與謝文東達成同盟,知道白浩是謝文東的小弟後,便幫過他一些忙,主要是為了面子上過得去。

    謝文東含笑點點頭,問到:“你帶來多少兄弟?”

    白浩一怔,壓低聲音問到:“東哥來荷蘭是打架的?”

    “嗯!”謝文東毫不隱諱,直截了當地説道:“我要幹掉荷蘭洪門!”

    白浩吸了口氣,皺着眉頭道:“我不知道東哥要有這麼大的動作,這次我只帶來十幾名兄弟,如果東哥要人手,我現在就給家裏那面的兄弟打電話,讓他們立刻趕到荷蘭來!”

    謝文東擺擺手,説道:“沒有過來就算了,搞得動靜太大,引起荷蘭洪門的疑心就不好了。”

    白浩應了一聲,問到:“東哥,我們現在怎麼做?”

    “等!”

    “等誰?”

    謝文東笑眯眯地説道:“英國洪門老大劉天剛,法國洪門老大唐億鵬,德國洪門老大宋卓!“

    白浩大吃一驚,劉、唐、宋三人都是一方的霸主,華人黑道中的大頭目,想不到會齊聚荷蘭,這次自己可趕上大熱鬧了!不過,這也是自己好好表現的最佳時機。他撓撓頭髮,在旁幽幽而笑,沒有説話。

    當天下午,先是宋卓第一個趕到阿姆斯特丹,接着,劉天剛、唐億鵬也先後到達,同時,他們還各自帶來自己二、三十號的精鋭手下,人員加在一起,差不多有上百人。

    他們與謝文東等人齊聚在希爾頓大酒店。

    大家都可算是熟人了,相互之間沒有太多的客套。看到白浩在場,劉開剛倒是很意外,含笑點下頭,算是與他打了招呼。隨後,他大步走到謝文東的近前,直切主題,迫不及待地問到:“謝先生打算好我們該怎麼了嗎?“

    謝文東笑呵呵地擺下手,説道:“坐下説!”

    等眾人紛紛坐下之後,見大家的目光都在注視着自己,他方收斂笑容,説道:“當前,最主要的問題是,要弄到槍,越多越好!”

    三名洪門老大帶來的手下,加上血殺、暗組人員,合計不少於二百號,這麼多人,如果沒有武器,與荷蘭洪門為敵,也等於是找死。

    “這個容易!”宋卓説道:“今天晚上我就去辦!”

    謝文東追問道:“有把握嗎?”

    宋卓點頭道:“謝先生儘管放心,我在這裏也有些朋友,太大的忙或許幫不上,武器方面還是沒問題的,只是需要花一些錢!”

    唐億鵬回收道:“這點宋老弟不用擔心,我們四家做事,所花費用,自然由我們四家平攤。”

    第127章

    四家共同出費用,謝文東並不反對,現在花錢,日後分割利益的時候也好説話,見狀,宋卓暗暗鬆口氣,又問道:“謝先生,弄到武器之後,接下來怎麼辦?”

    謝文東想了想,説道:“約趙成傑和顏學文出來,談我們勢力進入荷蘭的事,如果他們仍然反對,我們就幹掉他們。”

    “如果他們同意了呢?”唐億鵬反問道。

    “呵呵!”謝文東笑了,眯眼説道:“無論他們同意與否,我們都不能手下留情,要做,就做的乾脆利落,不留任何禍患!”

    唐、劉、宋三人同是一怔,互相看看,誰都沒有説話,不過在心裏卻暗點其頭,對謝文東的話表示贊成。

    當天晚間,宋卓前去購買武器。

    武器方面是重中之重,也涉及到己方這次行動能否成功,謝文東放心不下,親自跟隨他一同前往,與之同行的除了五行等貼身兄弟之外,還有白浩。

    由於以前勢力進入過荷蘭,宋卓對阿姆斯特丹的環境十分熟悉,輕車熟路,直接帶着謝文東等人到了市區東部的貧民窟。

    這裏在勢不可擋姆斯特丹屬於相對落後的地方,治安也是最差的,全市六成以上的犯罪事件都來至於此,與光鮮華麗的市區相比,這裏顯得又髒又亂,破舊的矮樓房隨處可見,牆壁上塗鴉得亂七八糟。街頭卷尾不時能看到閒散的無業青年三五成羣,對陌生人和外來者投來充滿敵意的目光。

    謝文東,宋卓等人是搭記程車過來的,在一處巷口停下,下了車,謝文東向前後望了望,凝問道,宋老大,你的朋友就住在這裏,在他印像中,做軍火買賣的都是有錢人。

    宋卓看出他的疑惑,悠悠一笑,説道:“這裏雖然破爛不堪,但與市中心比起來要安全許多!”

    謝文東點點頭,問道:“你那位朋友叫什麼名字?”

    “範比克!”宋卓説道。

    謝文東聽後眨眨眼睛,在旅館裏的那個聖域老頭名字裏也有範字,他隨口説道:“荷蘭人,似乎叫範什麼的很多。”

    宋卓大點起頭,説道:“確實很多。”範在荷蘭有富貴,顯赫的含義,所以在姓氏中含有範字的很普遍。

    兩人邊走邊聊,穿過半條小巷,在一棟兩層高的小樓門前停下。宋卓看了看左右,道:“到了!”説着話,他走到小樓的門前,輕輕敲了幾下房門。時間不長,門上的小窗口打開,裏面露出半張黑臉,大大的眼白和漆黑的面膛形成鮮明的對比。

    那黑人眼珠轉動,瞄了謝文東和宋卓等人一眼,隨後戒備十足地冷聲問道:“你們找誰?”

    宋卓一笑,説道:“我找範比克,我是他的老朋友!”

    “哦?”那黑人上上下下又將他仔細大量一番,語氣依然冰冷,説道:“你等一會!”説完話,啪的一聲,他將門上的小窗口重新關死。足足等了七,八分鐘,門內才再次傳出動靜,隨着一陣嘩啦啦的聲響,樓房的房門被打開,從裏面走出一名黑人青年,他直着背心,身上的皮膚黝黑髮亮,肌肉高高鼓氣,十分健壯。出來後,他將謝文東等人又諑個看了一番,接着瞧瞧四周,沒有發現異常,才向宋卓一甩頭,道:“進來吧!”

    樓內光線昏暗,滿地的垃圾,空氣中充斥着煙和汗臭混合的氣味,就在門廊的一角,還席地坐有兩人,一男一女,年歲都不大,正低着頭貪婪又享受地吸食着白粉。

    謝文東皺了皺眉頭,抬起手來,輕揉下鼻子。

    黑人青年的態度蠻橫粗魯,對宋卓説道:其他人留下,你跟我上來!説着話,便向樓上走去。

    謝文東既然已經跟來了,宋卓哪好意思把他留在樓下,他呵呵一笑,拉着謝文東,説道:這位是我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我倆要一同見範比克!

    黑人青年瞪着宋卓半晌,轉頭再瞧瞧謝文東,見他瘦瘦弱弱,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嗤笑出聲,道:行!走吧!

    謝文東象五行兄弟使個眼色,又暗打兩個手勢,方與宋卓跟隨黑人青年向樓上走去。

    二樓要比一樓乾淨一些,光線也足了許多。一路上,謝文東留意觀察,合計下來,對方在樓內的人數在十到二十人之間,基本都帶有武器。

    在一間辦公室的門口,黑人青年停住身形,敲了兩下房門,將門推開,探着腦袋説道:老闆,人來了!説着,他向宋卓揚揚頭,示意他進去。

    謝文東和宋卓進入辦公室,房間不小,裏面擺放的東西也不多,一名四十多歲,身材肥胖的中年白人坐在辦公桌後,在他腿上,還坐有一位妖豔性感,濃妝豔抹的女郎。

    等他二人近來之後,還沒開口,肥胖的中年白人首先哈哈大笑起來,説道:宋,我們好久沒見了,你還是老樣子,哈哈……隨着一陣爽朗的大笑聲,他目光一偏,看向謝文東,疑問道:這們朋友是……

    謝文東笑眯眯地點下頭,道:我叫謝文東。

    謝文東?肥胖的中年人摸着厚厚的下巴,沉思説道:名字很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説完話,他直勾勾地打量着謝文東。

    謝文東悠然而笑,輕描淡寫道:“我只是個無名小卒而已!”

    肥胖中年白人哈哈大笑,不在理他,看着宋卓問道:“宋,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他的語氣雖然客套,但態度卻傲慢,由始至終,他坐在椅子上動都沒動,即便是坐在他大腿上的女郎也沒有任何要下來的意思,顯然沒把謝文東和宋卓二人放在眼裏。

    宋卓似乎早已司空見慣,臉上神色沒有一絲的不自然,他含笑説道:“來找你,當然是要和你做筆交易了,大交易!”

    “哦?”肥胖中年人眼珠轉了轉,疑問道:“是樣的大交易?説來聽聽!”

    宋卓晃身,坐在辦公桌旁的沙發上,敲着二郎腿,笑道:“二百支短槍,五十支長槍,應該算是大交易了吧?!”

    肥胖中年人眼睛頓時一亮,可隨後又面露疑惑地問道:“怎麼這次一下子要買這麼多?難道你又打算到荷蘭來做‘生意’?”上次,宋卓勢力進入荷蘭,但很快便灰頭土臉的被當地黑幫聯手打了出去,這件事到現在他依然記憶由新。

    提到當年的糗事,宋卓老臉一紅,嘿嘿乾笑兩聲,只點點頭,沒有多言。

    肥胖中年人不再追問,話鋒一轉,狀似隨意地問道:“準備什麼時候提貨?”

    “現在!”宋卓想也沒想,立刻答道。

    肥胖中年人眼珠轉了轉,故作為難的説道:“宋,你這次來的很不巧啊,最近一陣子,貨源很緊張,而且需求量又很大,你現在又一下買這麼多,恐怕有些困難!”

    謝文東心中嗤笑,對方用話探出宋卓急需槍械,便打算乘機敲詐了,十足的奸商。

    宋卓臉色微變,疑問道:“範比克,你手中沒有貨嗎?”

    “不是沒有,只是價格方面……要比以前貴一些。”肥胖中年人擦着大笑,呵呵笑道。

    一聽這話,宋卓也明白了對方的心思,不過他並不在乎,所花費用,有四家平分,無論對方的槍械有多貴重,分攤到自己頭上也沒有多少,他點點頭,説道:”價錢不是問題,主要是有,貨的質量要好餓,而且,我現在就要帶走!”

    “哈哈!”肥胖中年人大笑,拍拍女郎的腰身,後者識趣的從他腿上下來,走到一旁,中年人慢慢站了起來,向宋卓擺擺手,道:’我們是老朋友了,我可以讓你先去驗貨!“説着話啊,他晃晃悠悠的走出辦公室,向走廊裏面的小倉庫走去。

    小倉庫有厚厚的鐵門鎖着,上下兩把鎖,肥胖中年人從口袋裏摸出鑰匙,將房門打開,裏面堆積着大大小小數十隻普通加電的大紙箱,他向跟在身後的黑人青年一甩頭,後者會意,快步走到倉庫的裏端,從裏面拖出一隻紙箱,將其打開,裏面有長條型的木箱,再次打開,箱中是清一色的M16式美製步槍。

    肥胖中年人從木箱中拿出一支步槍,在手中熟練的把玩片刻,交給宋卓,同時説道:”這是M16A2型號的自動步槍,能單射,能三連發,還能連射,在美國也算是最先進的了,性能穩定,價格還便宜,在全世界都屬於搶手貨。”

    宋卓拉動槍拴,槍體發出喀喀的響聲,會用槍的人,只聽聲音就能判斷好壞,宋卓連連點頭,問道;“多少錢一把?”

    肥胖中年人嘿嘿笑道:“我賣給別人,都是三千美圓,你是我的老朋友,當然要算便宜一點給你,兩千五百美圓。”

    兩千五百美圓?快合兩萬人民幣了,謝文東心中冷笑,在中國,這樣的步槍就八千人民幣左右,在台灣,那就更便宜了,不會超過五千人民幣,而這個胖子還真敢獅子太開口啊!

    宋卓也感覺這個價格太快了點,他看向謝文東,低聲問道:“謝先生,你看……?

    第128章

    謝文東沒有馬上答言,從宋卓手中接過步搶,邊退出彈夾邊説道:搶是不錯,不知道用起來如何?

    肥胖中年人笑呵呵地看着謝文東,頓了片刻,説道:你可以試試。

    謝文東將彈夾重新裝好,咔咔兩聲,乾淨利落地將搶上膛,隨後,搶口一偏,直指肥胖中年人的胸膛。後者臉色一變,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謝文東快速地扣動兩下扳機。

    啪、啪!步搶發出頂針撞擊的空響聲。

    雖然彈夾中沒有子彈,但還是把肥胖中年人嚇了一跳,那名黑人青年也下意識地將腰間手搶抽了出來,目露殺機的緊盯謝文東。

    打了兩下空搶,謝文東突然哈哈大笑,將步搶向木箱子一扔,轉頭看看滿面愕然地宋卓,説道:“兩千五百美元一把,沒問題,我們要了!”

    聞言,原本面帶怒色的肥胖中年人笑了,不管怎麼説,這筆買賣,他從中是大賺了一筆。

    他看着黑人青年手中的搶,皺皺眉頭,又向倉庫裏揚揚頭。那黑人青年慢慢將手搶揣起,晃身又走到倉庫內,搬出一隻紙箱,裏面整整齊齊擺放二十個黑色塑料盒。肥胖中年人隨便拿起一個,打開,裏面擺放着格洛克17式手搶,配件齊全,除了配備有彈夾以及消音器外,連搶械的簡易清潔工具也有。包裝精緻,顯然是從奧地利直接偷運過來的。肥胖中年人將搶拿出來,笑呵呵説道:“格洛克17式手搶,可以裝十七發子彈,最先進的手搶,性能穩定,價格便宜,在全世界都屬於搶手貨啊!”他把推銷M16拿一套説辭又搬出來了。

    “多少錢?”謝文東笑眯眯地問道。

    “不貴!才一千五百美元!”肥胖中年人感覺謝文東雖然沒有禮貌,但卻很好説話,他笑嘻嘻道。

    謝文東瞥了他一眼,點點頭,道:“備貨吧!二百支手搶,五十支步搶,我們都要了!”

    肥胖中年人心裏樂得快要開花,像謝文東這樣連價都不討的顧客實在少見,這筆買賣,他從中至少能賺二十多萬的美元。既然如此,他還是裝出滿臉的無奈樣,説道:“因為宋是我的老朋友,所以我才肯以這麼便宜的價格賣給你們……”邊説着話,他邊拿出計算器,噼裏啪啦地按了一通,説道:“一共是四十二萬五千美元。”説着,他看了看兩手空空的謝、宋卓二人,笑問道:“這錢,兩位準備怎麼付啊?”

    來時宋卓就已經把錢準備好了,只是沒有拿上來,他笑道:“在樓下,我現在就去拿!”

    “好!”肥胖中年人對黑人青年説道:“多叫幾名兄弟過來,把貨準備好!”

    宋卓一笑,除了價錢貴了一點外,事情進展的還算順利。他轉身剛要下樓,謝文東伸手將他攔住,説道:“宋老大,我去拿吧!”説完話,不等宋卓表態,謝文東已快步走下樓去。

    宋卓和肥胖中年人紛紛聳聳肩,相視一笑,並肩走回到辦公室,邊等謝文東取錢的同時,邊閒聊起來。

    且説謝文東快速地走下樓之後,見己方的人員都在門廊內等候,旁邊還站有兩名白人青年在監視他們。

    他走到近前,對一名手提黑色皮包的青年説道:“把錢給我!”

    那青年是宋卓的心腹,見狀一愣,問道:“謝先生,生意談妥了嗎?”

    恩!”謝文東點點頭,:“説道”現在只差交錢提貨了!”

    “哦!”那青年應了一聲,琢磨片刻,慢慢將手中皮包遞給謝文東。謝文東雖然和宋卓已經達成聯盟,但彼此之間交流甚少,那青年也不放心把錢給謝文東,只是對方已經開口了,他又不好拒絕,只能迎着頭髮把錢遞過去。

    謝文東在接過皮包的瞬間,另隻手手腕一晃,金刀墜落,夾於指尖,猛的揮了出去。

    嘶!隨着一聲輕響,血光迸射而現。

    送卓手下那名青年傻了,摸摸噴在臉上的血跡,嚇得驚呼一聲,連連倒退,再看謝文東身旁的兩名白人青年,其中一個脖頸被劃開,血流如柱,人以貼着牆壁,緩緩滑倒,另外那名青年大驚失色,邊掏qiang,邊要喊叫,可是叫聲還沒來得及發出去,謝文東手中的金刀已經深深刺入他的心臟。

    快如閃電又狠毒無比的兩刀,直接取了那兩名白人漢子的性命。

    五行、白浩等人同時一驚,不明白東哥為什麼要突下殺手。宋卓的手下更是驚駭得面無血色,拿錢的那名青年顫聲問道:“謝,,謝先生,你這是做什麼?”

    謝文東的目光掃過他,看向五行兄弟和白浩,面無表情的説道:“這裏人,一個也留不得。”説着話,他將黑色皮包又仍回到青年懷裏,掏出手帕,擦拭手上和刀上的血跡。

    五行兄弟聽道,不再多問原因,對於謝文東的命令,他們只需要去執行。

    金眼向水鏡使個眼色,後者立刻會意,從鞋下取出銀針,直向牆角處那兩名還沒明白怎麼回事。仍在專心吸毒的男女走去……

    五行兄弟的行動極快。只轉瞬之間。便將以後的對方人員全部清理乾淨。而且清理的無聲無息,號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等把一樓處理完之後,謝文東帶領眾人直接上樓去。

    此時,那黑人青年正帶領三個手下從倉庫裏搬東西,見他突然帶這麼多人上來,幾人同是一愣。黑人青年皺起眉頭,問道:“你們都上來幹什麼?

    謝文東笑眯眯地走上前去,同時説道:“當然是提貨了!

    哦!黑人應了一聲,可很快感覺不對勁,疑問道:“你不是去取錢了嗎?錢還沒交,提什麼貨?”

    “哈哈!”謝文東大笑,反問道:“誰説我沒交過錢!”

    黑人青年撓撓頭,疑問道:“交過了,我怎麼沒看到……?”

    正説着話,五行兄弟和白浩走上前來,在黑人青年還在茫然不解的時候。白浩猛一個健步,竄到他面前,手臂一伸,一把將其脖子摟住,同是手臂加力,狠狠的回收。

    當黑人青年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再想反抗已經來不及了。白浩的胳膊如果一條鋼筋。任他如何掙扎,就是難以鬆動分毫,轉瞬間,黑人青年的那張大黑臉已經變成將紫色。手腳劇烈的揮動着。

    同一時間,五行兄弟也齊齊出手,將另外三人擊昏在地。

    感覺黑人青年的生命在自己的肘臂內消失,白浩這才緩緩鬆開胳膊,黑人青年象是一條無骨的泥鰍,靠着他的身體,軟綿棉的滑倒在地,舌頭伸出一塊,兩隻圓睜的眼睛幾乎要凸出眼眶了。

    白浩看眼地上的屍體,長吁了一口氣,隨口看向謝文東。

    謝文東向他笑了笑,對着大紙箱努努嘴,説道:‘裏面的手搶聽説很不錯,現在,試試它的性能如何!”

    説着話,他彎下腰來,將紙箱打開,從裏面取出格洛克手搶,添滿彈夾,裝好消音器,接着,將搶塞進腰間。

    五行兄弟和白浩跟着取出手搶,而宋卓那幾名手下兄弟皆在一旁看傻了,一動不動,好象木頭似的。

    謝文東壓根沒指望上他們,他面無表情的説:“無行,你們去搜索一下各個房間,凡是能喘氣的,就讓他們不能再喘氣,白浩,你跟我走!”

    “是,東哥!”五行和白浩齊齊低應一聲。

    謝文東從懷裏抽出一跟香煙,點燃,叼在嘴裏,一手查兜,笑咪咪的向肥胖中年人的辦公室走去,路過那名拿錢的青年身邊時,順手將他手中的皮包抓過。

    直到謝文東和白浩走進辦公室,宋卓那幾名手下還在震驚之中,他們從沒有見過這樣囂張霸道的人,初到一個國家,就敢如此肆無忌憚的大開殺戒,在他們看來,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事情。

    推開房門,進入肥胖中年人的辦公室,謝文東笑呵呵的走到辦公桌前,將手中的黑色皮包往桌子上一放,笑道:’錢已經取來了。”

    看着分量不清的皮包,肥胖中年人笑了,笑的燦爛,嘴巴都合不住了,當然,如果他知道外面的情況,恐怕連哭都哭不出來了。

    他深吸口氣,身子前探,迫不及待的打開皮包,可手伸出一半,他又縮了回來,看向宋卓,笑問道:“這裏面是多少錢?”

    “五十萬!”不等宋卓説話,謝文東搶先道:‘美圓!”

    肥胖中年人目露精光,説道:“你們帶來的錢可真不少啊!”

    謝文東笑道:’本來還想買些其他的東西,只是範比克先生開出的價錢實在太貴了,不過,那已經不重要了。”

    對他的話,肥胖中年人似懂非懂,不過他不關心這個,他只關心如何將剩下的錢也弄到手,他笑道:“你們還想買什麼,儘管説出來,我可以以最低的價格賣給你們,我們是老朋友媽,哈哈!”

    “哈哈!”謝文東也跟着笑了起來,道:“那我們就全都要了!”

    第129章

    “全要?”肥胖中年人吃驚地看着謝文東,半響沒回過神來,過了好一會,他笑道:“如果你們全要,那還得拿出幾百萬的美圓!”

    謝文東笑道:“沒問題!”説着話,他拍拍皮包,説道:“錢都在這裏!”

    肥胖中年愣了愣,哈哈大笑,轉頭對宋卓説道:“宋,你這位朋友真會開玩笑!”

    宋卓在旁賠笑,不知道謝文東這是怎麼了,明顯在沒事找事嘛!如果真是在開玩笑,那他的玩笑可一點也不好笑。

    “開玩笑?”謝文東笑了,笑得比肥胖中年人還燦爛,彷彿聽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他邊笑邊轉過身去,背對着肥胖中年人,笑聲不止,可手提起衣襟,將腰間的sho槍抽了出來,猛然間,他轉回身影,手臂一抬,槍口對準肥胖中年人的腦袋,撲,撲,撲,連開三槍。

    安裝有消音器的sho槍沒有發出多大的聲響,但三顆子彈卻顆顆要命,其中兩槍打中肥胖中年人的腦袋,另一強剛打在他的胸口上。致命的三槍。肥胖中年人聲都未來得及吭一下,臉上甚至還帶着殘留的笑容,一頭趴在辦公桌上,鮮血瞬間便流出好大一灘。

    他旁邊的那年輕的女郎驚呆了,沒等他反應過來,謝文東身後的白浩拔出暗藏的sho槍,甩手就是兩槍。轉瞬間,女郎也步了肥胖中年人的後塵,到血泊當中。

    謝文東瞄了一眼屍體,臉上原本燦爛的笑容只剩下陰笑,他拔掉嘴角的香煙,扔在煙灰缸裏,對一旁滿面呆相的宋卓笑道:“宋老大,現在好了,這裏的軍火隨便我們來拿!”

    聞言,宋卓反應過來,他機靈靈打個冷戰,又驚駭地看着謝文東,結結巴巴地説道:“謝····先生,你怎麼把他殺了?你這是做什麼?”

    謝文東冷笑一聲,淡然説道:“此人利慾薰心,留他不得!我們購買武器的消息,必須得嚴守保密,消息一旦走漏出去,宋老大認為我們還能把趙成傑和顏學文二人約出來嗎?”

    “哦,這個……”宋卓撓撓頭髮,為之語塞,過了片刻,他説道:“謝先生認為他會把消息告訴荷蘭洪門?”

    “我不知道他會不會説出去。”謝文東搖頭,冷漠道:“但我知道,行事必須得萬無一失,就算有百分之一可能性,我們也得杜絕!”

    唉!宋卓心裏暗歎口氣,謝文東的頭腦固然精明,但為人實在太狠毒了!

    謝文東拍拍桌子上的皮包,笑道:“不管怎麼説,殺掉他,錢是省下了,後患也沒有了,而且武器也弄到手了,一舉三得!”

    事已至此,宋卓再埋怨謝文東也沒有用。他看眼肥胖中年人的屍體,搖了搖頭,與謝文東走出辦公室。

    此時,整棟樓內已再找不到一個對方的活口,無行兄弟以及宋卓那些手下正在將倉庫裏的武器往外搬運,並將己方早已準備好的數十隻大帆布包打開,將槍xie去掉包裝,散放在裏面。

    五十支長槍,二百支短槍,數量已經不少,謝文東走到近前,招呼道:“大家辛苦點,不要怕累,把我們能拿得動的又能用得上的,統統帶走!”

    謝文東和宋卓他們將近二十人,到最後,每人各拿兩隻塞得滿滿的大帆布包,從破舊的小樓內出來。

    到了外面,攔下幾輛出租車,眾人坐車,紛紛返回酒店看着滿載而歸的眾人,再瞧瞧裝在皮包裏一分錢沒少的五十萬美圓,唐億鵬和劉天剛二人皆楞住了,不知道怎麼回事。雙雙走上前來,異口同聲地問道:“怎麼回事?對方沒有要錢,白白送給我們這麼多軍火?”

    宋卓苦笑,範比可克哪是沒有要錢啊,只不過他是有命要錢,沒命拿走啊!他將事情的經過大致講述一遍。

    唐,劉二人先是一驚,隨後哈哈大笑,看向謝文東,連聲説道:“和謝先生合作不僅省錢,而且還很是痛快啊!”

    宋卓白了他倆一眼,心中暗暗苦笑,痛快?謝文東如此毒辣,弄不好哪天就會在自己的背後下刀子呢!當然,這話他無法説出口,只能在心裏嘀咕着。

    謝文東和宋卓帶回的武器不少,長槍,短槍,狙擊搶應有盡有,另外還有一大堆各種型號的手雷。

    有了這些軍火,眾人的心情皆安穩了許多,現在,即便與荷蘭洪門正面交戰也不用怕了。

    唐億鵬問道:“謝先生,我們接下來怎麼做?直接約趙成傑和顏學文出來嗎?”

    謝文東沉思不語,眼珠提溜亂轉。直接約他二人出來,恐怕對方會有戒心,未必能如願。想着,他微微一笑,説道:“現在給趙成傑打電話,告訴他,我們明天抵達荷蘭!”

    唐億鵬一怔,我們現在不是已經到荷蘭了嗎?想着,他馬上明白了謝文東的意思,那是欲蓋彌彰的疑兵之計!

    他含笑連連點頭,贊同道:“好!謝先生,我現在就給趙成傑打電話!

    唐億鵬給趙成傑打去電話,告訴他謝文東,劉天剛,宋晝以及自己會程坐明天上午的飛機,抵達阿姆斯特丹。

    東會來,那是預料當中的,畢竟他的數十號手下全部被荷蘭警方抓獲,他來荷蘭想辦法救人是應該的,至於唐億鵬、劉天剛、宋卓三人要隨謝文東一同前往,倒令趙成傑很意外,他疑問道:“唐兄,你和劉兄、宋兄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唐億鵬一笑,説道:“沒什麼事,只是隨謝先生走一趟,看能不能幫上他的忙!”

    “哈哈!”傑大笑出生,故意諷刺地説道:“文東做事,倒是盡心盡力得很啊!”

    唐億鵬老臉一紅,氣得牙根直癢癢,不過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他強顏歡笑:“俗話説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嘛!由於謝先生的照顧,我們得到洪天集團的股份,幫他的忙,也是應該的,趙兄你説呢?”

    提到洪天集團股份的事,趙成傑可謂是一肚子的怒火,別的地方,進展的順利,唯獨他這裏,麻煩重重,到現在,股份也沒弄到手。

    當初,他搶先動手,打算在弄到洪天股份的同時,也算計謝文東一下,讓他沒那麼容易控制住洪天集團,哪知偷雞不成蝕把米,由於血殺和暗組向警方投降,姜維濤的家人全部落到警方的手裏,現在受到警方的嚴密保護,自己難以得手,而姜維濤又是個硬骨頭,無論怎麼嚴刑拷打,威逼利誘,他就是不肯把洪天集團的股份交出來,現在,其他洪門大哥都已經把股份弄到手,惟獨他還一無所獲,而且還把謝文東得罪了,弄個裏外不是人。

    聽完唐億鵬的話,他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説什麼,道:“明天,我會派人去機場迎接各位!”説完話,將電話掛斷了。

    唐億鵬握着電話,直把手機抓得嘎嘎直響,冷聲喃喃説道:“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荷蘭洪門去迎接謝文東等人的不是別人,正是趙成傑

    謝文東會來,那是預料當中的,畢竟他的數十號手下全部被荷蘭警方抓獲,他來荷蘭想辦法救人是應該的,至於唐億鵬、劉天剛、宋卓三人要隨謝文東一同前往,倒令趙成傑很意外,他疑問道:“唐兄,你和劉兄、宋兄過來,有什麼事情嗎?”

    唐億鵬一笑,説道:“沒什麼事,只是隨謝先生走一趟,看能不能幫上他的忙!”

    “哈哈!”傑大笑出生,故意諷刺地説道:“文東做事,倒是盡心盡力得很啊!”

    唐億鵬老臉一紅,氣得牙根直癢癢,不過現在不是翻臉的時候,他強顏歡笑:“俗話説收人錢財,替人消災嘛!由於謝先生的照顧,我們得到洪天集團的股份,幫他的忙,也是應該的,趙兄你説呢?”

    提到洪天集團股份的事,趙成傑可謂是一肚子的怒火,別的地方,進展的順利,唯獨他這裏,麻煩重重,到現在,股份也沒弄到手。

    當初,他搶先動手,打算在弄到洪天股份的同時,也算計謝文東一下,讓他沒那麼容易控制住洪天集團,哪知偷雞不成蝕把米,由於血殺和暗組向警方投降,姜維濤的家人全部落到警方的手裏,現在受到警方的嚴密保護,自己難以得手,而姜維濤又是個硬骨頭,無論怎麼嚴刑拷打,威逼利誘,他就是不肯把洪天集團的股份交出來,現在,其他洪門大哥都已經把股份弄到手,惟獨他還一無所獲,而且還把謝文東得罪了,弄個裏外不是人。

    聽完唐億鵬的話,他冷哼一聲,沒有再多説什麼,道:“明天,我會派人去機場迎接各位!”説完話,將電話掛斷了。

    唐億鵬握着電話,直把手機抓得嘎嘎直響,冷聲喃喃説道:“我看你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第二天,荷蘭洪門去迎接謝文東等人的不是別人,正是趙成傑的心腹副手,顏學文。

    等飛機到站時,他還真把謝文東等人接到了,不濕謝文東他們剛剛從飛機上下來,而是他們提前買好機票,早已進入機場內,然後又跟着人流走出來,看起來,好像是剛剛從飛機上下來似的。

    見他們四個老大,身邊只跟有十多人,顏學文毫無戒心,笑容面面的迎上前去,説道:趙哥有要事在身,不能親自來迎接,還請各位老大不要介意!

    謝文東哈哈一笑,説道:顏兄太客氣了,我們怎麼會介意呢!荷蘭分會,家大業大,事務繁多,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這話,連諷帶刺,不過顏學文可沒聽出來,笑呵呵地擺手道:各位老大,外面請!

    荷蘭洪門地車輛早已經準備好了,在機場外排了長長一趟,大車,小車都有,趙,顏二人本以為謝文東他們會帶來不少手下,哪知道一共才只有十來人,坐上車時,許多車都是空的。

    顏學文直接講謝文東等人送到趙成傑地別墅。

    一路無話,一個鐘頭之後,車隊抵達別墅,緩緩開進偌大地院中。

    眾人相繼下了車,進入樓房,向裏面一看,唐億鵬,劉天剛,宋卓地鼻子差點氣歪了,趙成傑那裏有什麼要事,此時正四平八穩的坐在客廳沙發上,擺弄着他養的那隻寵物蛇呢!好個目中無人的混蛋!他三人一齊在暗中咬牙。

    謝文東笑呵呵地走上前去,説道:趙老大,久違了!

    聞言,趙成傑這才看向謝文東等人,好像剛剛只道他們進來似的,急忙站起身形,滿面帶笑地説道:“哎呀呀,想不到各位兄弟這麼快就到了,有失遠迎,見諒見諒啊!”他嘴上這麼説,臉上表情卻是毫不在乎的樣子。

    沒等謝文東等人説話,趙成傑突然向前一近身,故作親人地拍拍謝文東的胳膊,笑道:“謝先生來得正是時候,我現在正為一件事煩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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