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浪費口舌了,格桑是不會聽你命令的,一直以來都是如此!”謝文東含笑説道。
“什麼?”陳百成驚訝地看眼格桑,然後,注視着謝文東,問道:“你……你都知道了?”説完,他意識到自己失言了,馬上閉上嘴巴。
“呵呵!”謝文東悠然而笑,説道:“你以為你暗中搞的小伎倆隱秘,詭異,別人不知道,可是,世界上哪有不透風的槍!你誣陷格桑強*奸韓國慶的老婆,其實,這件事格桑第二天就告訴我了,你選錯了對象!”見陳百成臉色難看,謝文東繼續説道:“至於格桑的妹妹蘇日格……”他看了看手錶,説道:“現在應該在離開DL的路上!”
沒錯!格桑的樣子是憨憨傻傻的,同樣,他的性格也是如此。當初,陳百成説他強*奸了韓國慶的老婆,他自己也慌了,思前想後,決定還是對謝文東説了個清楚,主動承認錯誤,大不了就被趕回家唄!出了這種事情,若是換成旁人,是肯定不會主動説出去的,但格桑憨傻,沒管那麼多,向謝文東坦然了一切。
謝文東聽完他的話,並未在意,只是簡單隨意的安慰了他幾句,但是在心裏,他可加了小心。
格桑由上海突然回到東北,不用詢問究竟,謝文東已然明白了大概,肯定是陳百成要挾格桑,讓他回來做奸細,甚至,在關鍵時刻還會威脅格桑直接殺掉自己。
謝文東瞭然與胸,但卻並未聲張,順勢來個將計就計,讓格桑為陳百成提供虛假情報,引他上當,果然陳百成信以為真,派出的兩員大將郝鵬飛和趙熠中了謝文東的詭計,死於松原,如此以來,謝文東也成功阻擊了陳百成勢如破竹的進攻勢頭。
現在,話已挑明,陳百成把一切也終於弄明白了,難怪郝`趙二人在人數大優的情況下還慘敗於松原,原來,由始至終都是謝文東在暗中搗鬼。他千算萬算,惟獨露算了一點,那就是格桑憨傻實在的個性。他舉目看向格桑,腦袋連搖,長嘆一聲,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屁股又跌坐回椅子上,
“你的野心,註定你早晚有一天會造反,這一點我很清楚。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都沒有殺你嗎?”謝文東幽幽問道。“因為三眼在罩着我,所以,你不敢殺我。”謝文東對自己動過無數次殺機,陳百成當然能感覺到,這一點也成了加速他造反的原因之一。“那只是一方面的原因。”謝文東身子向前探了探,柔和地笑道:“我當初既然能收下你,那麼,我也能有辦法來治你!”陳百成的肩膀顫動着,呼哧呼哧地喘着氣,臉色由白轉紅,突然,他仰面一陣大小,説道:“謝文東,你以為你一定能贏我嗎?哈哈——”説着,他臉色一正,説道:“我倒想看看,一個死人怎麼能贏的了我!不要忘了,這是我的底盤!”“這裏有這麼多的政府官員在場,你敢殺我嗎?”謝文東胸有成竹地反問道。“當然!我當然不敢!”陳百成重又站起身,想前走了兩步,腰身一彎,貼近謝文東,低聲説道:“我雖然不敢在這裏殺你,但是,我卻能讓你出不了長春!”“你憑什麼?”謝文東笑咪咪的説道。“就憑我下面上萬名的弟兄!”陳百成拿起手機,給手下人下命令,封鎖整個長春的各個出路,同時,又調集大批的忍受到京都大酒店一帶,準備圍殺謝文東。他打電話時的聲音不大,卻剛好能讓謝文東聽到。謝文東滿面輕鬆,悠然一笑,説道:“只怕,那還不夠吧!”陳百成面色一沉,斜眼盯着謝文東。後者眯眼笑道:“既然我敢來,我就不會沒有準備,如果你眼睛沒瞎的話,就去窗户那裏向外望一望!”“恩?”陳百成一怔,難道,謝文東還帶幫手來了?不可能!如果文東會的大隊人馬進了長春,下面的眼線肯定能發現。他將信將疑的轉頭,向窗外看了看,沒有馬上出去,而是別有深意地説道:“謝文東,你又在詐我?!”
“為什麼不看清楚點再説呢?”謝文東掏出香煙,點燃,悠悠説道。陳百成向來謹慎,謝文東表現的越隨意,他就覺得越有危險,心中暗道:該不是謝文東在外面埋伏有殺手,自己一走到窗邊,就把自己殺掉吧?想到這,他激靈靈打個冷戰,冷聲説道:“謝文東,我是不會上你當的……”正説着話,從外面飛快地跑進來一名青年,衝到陳百成身邊,在他耳邊低聲説道:“成哥,大事不好,酒店外面來了好多的士兵!”“什麼?”陳百成聞言大驚,再顧不上什麼殺手不殺手的了,三步並兩步,跑到窗台邊,低頭向樓下一看,可不是麼,之間外面挺有數量軍車,在軍車周圍,站有上百名真槍實彈的士兵。看到這,陳百成傻眼了,他做夢也想不到,謝文東能把軍隊調動出來。這時,那些在座的政府官員們也紛紛站起身,探頭向外張望,看到軍隊後,身子同是一震,臉色皆變得異常難看。“謝……謝文東,你這……這是什麼意思?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私自調動軍隊,簡直無法無天了……”一名身材肥胖,年近五十的中年胖子手指謝文東,厲聲喝道。這中年胖子叫鄭品,是市委辦公室主任,級別不是很高,但職權卻是不小。鄭品和陳百成關係不錯,也是後者着重打點的對象,在他身上,沒少投入大筆的金錢。陳百成之所以看重他,是因為通過鄭品,自己能和市裏的大領導搭上溝,比如市長和市委書記。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嘴短。鄭品收受陳百成的好處太多了,所以在關鍵時刻,他必須得硬着頭皮站出來為陳百成説話。而謝文東調集軍隊,剛好給了他一個相對合理的口實。不過,他對謝文東這個人也很瞭解,説話時,底氣並不足,聲音都顫抖的厲害。不等他説完,謝文東站起身,笑眯眯的轉過頭去,看向鄭品,隨後,他將手伸入懷中。
以為謝文東要掏槍,他嚇得臉色大變,急忙向後一仰。下面的椅子承受不了,只聽撲通一聲,鄭品連人帶椅子一同摔倒。
看着狼狽不堪的症品,謝文東的嘴角挑了挑,從懷中掏出政治部的證件,拿在手裏晃了晃,説道:“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狀況也沒有搞清楚我現在的身份!”
説着話,他揹着手,在眾人面前緩緩走了幾步,在一張桌子前停下,接着,振聲説道:“軍隊是我調來的沒錯,我懷疑這裏有非法聚會,誰人不服,站出來向我説説話!”説着,他從腰間拔出手槍,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
大廳內的眾人被這清脆的響聲皆嚇得一哆嗦。
此時,別説陳百成和他的手下們傻眼了,即使那些政府的官員們也都傻了。
謝文東亮出政治部的身份,雖然是老一套,但是卻每次用起來都很好使,起到相當大的威懾作用,加上有正規軍隊在外諸位,更是有了肆無忌憚的本錢。
他的政治部身份,是讓陳百成最為頭痛,也最沒有辦法的。
陳百成眼睛提留亂轉,暗暗考慮該如何應對,想來想去,最後,他將目光又投向剛剛從地上爬起的鄭品,連使眼色。
鄭品嚥了口吐沫,強裝鎮定的説道:“謝文東,這裏根本沒有你説的什麼非法聚會,難道你沒看到嗎?這裏在坐的都是市裏和省裏的領導!”
謝文東撇了撇醉,抓起槍,猛的走到鄭品近前,槍口頂着後者的腦袋,陰陰一笑,説道:“如果你再敢多説一句廢話,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打穿你的腦袋!”
鄭品平時養尊處優慣了,哪見過這個,被槍口頂住腦袋,他嚇得媽呀一聲,一屁股坐地上,褲襠濕了好大一片。
謝文東眼中閃過一絲鄙視,象這樣的垃圾也能成為政府的官員,實在可笑,他將手槍收起,環視一週,説道:“別人的錢,是很好拿,不過,你們也要小心了,小心你們拿的是真錢,花的卻是‘紙錢’!”
説完,謝文東一轉身,又對陳百成説道:“放心,我今天不會殺你,你的命,已經有人預訂了!”話罷,他對何浩然等人一彈手指,説道:“我們走!”
謝文東率先向門口走去,堵在那裏的陳百成眾手下見他過來,下意識紛紛退讓,自動地閃開一條通道.
眼睜睜看着謝文東離開,陳百成的幾名親信大集,紛紛走上前來,低聲説道:“成哥,動手嗎?”
陳百成臉色難看,雙唇緊緊抿着,一句話也沒説。
“成哥?”
“滾開!”陳百成怒喝一聲,兩眼冒火,等着周圍的手下。
謝文東這次來長春的京都酒店,看起來毫無意義,象是示威來了,但是,陳百成能感覺到,此時眾官員看他的眼神已起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