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宋先生,快快派人過來吧!”北島虎近乎哀求道。
“文東會的人有多少”宋剛大聲問道。
“不清楚,總之是很多,他們的火力太猛了,暗中還埋伏有狙擊手,我這邊支持不了多久了……”北島虎急聲説道。
“哦”宋剛一聽,猶豫起來,按理説,自己是應該救援的,但是,聽北島虎的意思,對方都是用槍的,還有狙擊手,自己過去不是自找死路嗎?!他眼珠轉了轉,拍拍司機的肩膀,一個勁的往身後指,讓司機趕快開車出城,然後,他為難地説道:“北島先生,我這邊也是打的很激烈啊,實在是沒有多餘的兄弟派過去,我看你還是自己搞定吧!”
“什麼?”北島虎眼睛都瞪圓了,大聲説道:“宋先生,你想眼睜睜看着我被敵人打死嗎?”
“那我也沒有辦法。”宋剛聳聳肩,無奈道:“好了,就這樣吧,先掛了!”説完,他趕快把手機按死,然後給手下的頭目們打去電話,令所有人全部撤退,立刻!
“混蛋!”北島虎沒有想到來事和自己稱兄道弟的宋剛,竟然會在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置自己於不顧,他咬牙罵道:“中國人真是可惡都是靠不住的!”説着,他氣急敗壞地將手機甩到牆壁上,摔個稀碎,拿起手槍,大喊道:“兄弟們,狠狠的打,別讓敵人衝上來……”
俗話説物以類聚,陳百成本身就是個極度自私自利的人,想讓他的親信講義氣等於是笑話。宋剛扔下被困的北島虎已及山口組人圓,自己坐車先往城外跑,同時,拉回所有的龍堂人員。
龍堂的人要撤,李爽當然不會眼睜睜看着他們跑,下令追擊,同時打電話通知謝文東,宋剛和龍堂人員要跑了。
謝文東聽完,眯眼一笑,交代李爽,咬住對方不放,然後又讓司機將車速提到最高,開向宋剛的落腳之地――小縣城松花江。
坐在他身邊的劉波一聽,急道:“東哥,我們的人太少了吧!”
此時,他們一共只要三輛轎車,加上司機,才十幾個人,雖然都是血殺的精鋭人員,但畢竟敵人數量眾多,若發生衝突,只怕對方一個衝鋒過來,就能把他們這點人全部吞掉。
謝文東笑呵呵的搖搖頭,信心十足地説道:“沒事!想必宋剛已經知道山口組被圍困的消息,他現在是驚弓之鳥,不足為懼,何況,後面還有小爽的追殺呢!”
劉波搖頭沉吟,還是覺得不放心,可是一看謝文東那底氣十足的表情,他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宋剛帶領着龍堂大部隊倉皇敗逃,這一逃真成了一瀉千里,龍堂的人有坐車的,有步行的,還有受了傷互相攙扶的,首位拉出好遠,剛開始,宋剛還能讓司機放慢速度,呼應一下隊尾的人員,可隨着虎堂大部隊的追上,他嚇得再不敢耽擱,讓司機加足馬力,全速行駛。
從車的龍堂人員還好説,可是,步行的人員就苦了,只靠兩條腿,哪能跑得過車輪子,很快,就被虎堂的人員追上。
李爽根本就沒搭理這些人,令自己所在的先的先頭部隊直接開過去,並給後面的人員打電話:“你們來處置這些人!”
後面的的一波虎堂人員跟上後,只是掃了一眼,見都是些敵方的殘兵敗將,在立功心切的心理下也沒理會他們,直接衝過去,帶隊的頭目又再一波的虎堂兄弟打去電話:“路邊的那些人交給你來處置了!”
就這樣,虎堂的上一次人推下波人,下波人又推後一波人。
這些不下五百的人龍堂人員,哆哆嗦嗦地聚集在路邊,眼看着虎堂的汽車一輛輛從自己面前行駛而過,竟然沒有人搭理自己,反倒把他們弄蒙了,一個個滿面茫然。
直到虎堂的最後一波人趕到之後,才無奈停下來,三百多人紛紛從車裏跳出來,將這批殘兵敗將圍住,或許是傳話的人太多了,其中維免有誤的地方,李爽當初説的“處置”傳到最後這波人的耳朵裏,已變成了“處死”。
領隊的頭目讓手下兄弟先把對方的武器繳掉,然後,下令道:“兄弟,準備,殺!”
一聽他喊出殺字,龍堂五百人可都嚇傻了,一個個跪在地上,連連求饒,其中過半的人本身就帶傷,聽完他的命令,腦袋嗡了一聲,直接爬在地上,差點暈死過去。
這些人哭爹喊孃的,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其狀好不悲慘,虎堂的兄弟有些不忍心,其中有人壯着膽子問道:“大哥,把……把他們都殺了嗎?”
帶隊的頭目眨眨眼睛,瞧瞧這黑壓壓一片的五百龍堂人員,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晃晃手中的手機,説道:“這是堂主的命令,前面的兄弟就是這麼傳的。”
“不會是搞錯了吧?!”
“應該不可能啊!”
“大哥,給堂主再打個電話確認一下吧!要殺的話,這……這也太多了。”
“恩……”領隊的頭目沉吟一聲,給李爽掛去電話,問清楚了之後,才明白,原來是處置,而不是處死。通完電話之後,他心中也是噓了口氣,讓他殺之麼多人,他還真怕傷天折壽呢!他放下電話,眼珠一轉,説道:“堂主的命令是,投降的留,不投降的殺!”
聽完這話,那五百龍堂人員精神一震,紛紛抬起頭,大聲叫道:“我投降,我投降!”
“嘿嘿!”看他們那副爭先恐後的樣子,領隊人目咧嘴笑個不停。
且説宋剛,帶着一干手下狂跑,急急如喪家之犬,全無來時的威風。
逃出扶餘有一段距離,突然,開車的司機猛踩車閘,轎車發出嘎吱一聲刺耳的尖叫,在道路中央停下,緊接着,後面的停車聲不絕與耳。
坐的椅子的宋剛身子向前一搶,差點從車裏直接射出去,楞了2秒鐘,他側手將司機的脖領子抓住,叫到;“草你媽的,你想害死我嗎?”
司機臉色蒼白,手指前方,結巴道;“不……不是,剛哥,前面路上停着幾輛車!”
宋剛扭頭,向前方道路望去,果然,只見三輛黑色的奧迪轎車橫着停在道路正中間,將道路堵得嚴嚴實實。有一名穿着風衣的黑衣人正依靠一輛轎車,低頭抽着煙。
“媽的,你當公路是你家開的嗎?”宋剛一把推開司機,開車門走下車,同時,手裏還拎着一把片刀,怒氣衝衝的直奔前方而去。
“小子,把你們的車開走……”宋剛邊走邊大聲叫道,跟在他身後的手下一個個也是大呼小叫,罵什麼的都有。
那黑衣人抬起頭,如電的目光正好和宋剛對上。
剛才,距離太遠,加上天色又黑暗,他沒看清楚黑衣人的長相,現在,對方抬起頭,他可是看了個清清楚楚。
看到黑衣人的相貌,他媽呀一聲怪叫,忍不住倒退三步,抬手指着黑衣人,驚道;“謝……謝文東?”
謝文東這三字一出,宋剛的手下無不打個冷戰,嚇的激靈一下,接着,只聽嘩的一聲,向後退去。
拔下嘴中的香煙,謝文東嘴角露出一絲笑容,説道;“宋剛,難得你還認識我。”
“你……你、你怎麼會在這裏?”宋剛在虎堂地位不算太低,當然也見過謝文東,但是卻沒有説過話,以他那時的地位,在謝文東面前也根本説不上話。
“我在這裏等你好久了。”謝文東面帶微笑,柔聲説道。
啊?宋剛一聽,整個心都抽搐了一下,下意識地慢慢往後退,同時,不停地打量道路兩旁黑漆漆的樹林。謝文東是文東會的老大,地位顯赫,不可能只是他一個人在這裏,周圍不知道還埋伏着多少手下呢!
“你在這裏等我幹什麼?”
“我等你投降!”謝文東一挺身子,站直,向宋剛走了兩步,説道“我相信你以前只是受了陳百成的鼓惑,先,你如果放下武器投降,我可以既往不咎!”
宋剛腦門上流出了汗水,雖然謝文東只是一個日呢,但是在宋剛的心裏,卻認定周圍一定有伏兵,謝文東詭計多端,又料事如神,他突然出現在這裏,肯定是算準了自己會敗,眨眼的工夫,他背後的內衣已被汗水濕透。
“剛哥,謝文東只有一個人,這正是一個好機會,咱們上去抓住他,可是立了一大功啊……”宋剛的一名手下湊到他的兒旁低聲説道。
不等他説完,宋剛甩了他一個耳光,低聲罵道:“你他媽傻逼啊!不會用你那豬腦袋想想嗎。謝文東是什麼人,他會一個人在這裏嗎?操!”
那名手下被他打的眼前直冒金星,滿面羞紅的退了下去。
聳剛衝着謝文東沒笑擠笑,搓這手,乾笑道:“謝……東……東哥,能不能給兄弟有一條活路啊?”
謝文東笑眯眯的説道:“你投降,我不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