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麼……麼?“靳林睜大眼睛,一時間還沒聽明白謝文東的意思。
謝文東説道:“劉桂新對於我來説,是個障礙,你想辦法,讓他離開撫餘。“
靳林咽口吐沫,暗暗吸氣,原來,謝文東是盯上撫育了。他搖搖頭,説道:“東哥,劉桂新是成哥安排在撫育的,我哪有能力把他調走啊?”
“沒有辦法?”謝文東笑道:“既然你沒有辦法,對於我來説你沒有任何用處了。”説着,他揚起頭,斬釘截鐵地説道:“殺掉他!”
隨着他一聲令下,水鏡一拉靳林的頭髮,將鋼針頂在他的脖子的皮膚上,毫無表情的説道:“不要緊張,剛開始或許會感到痛,一會就好了。”
“別啊……別……”靳林嚇的哆嗦成一團,腦袋向後仰着,雙手胡亂得抓向謝文東的褲腿,連連嚎叫道:“東哥,我想辦法,不……不要呀……”
謝文東向水鏡點下頭,讓她先等一會,他彎腰問道:“靳林,我的耐性是有限的,經不起考驗,我也不想再問第二次。”
“讓我想想……讓我想想……”靳林汗如雨下,呼哧呼哧,大口的喘着粗氣。啊是害怕,謝文東是什麼人,他沒見識過,但卻也聽説過,他説要殺自己,那絕不是嚇唬,他可是能做的出來的!
“我這個人很公平。”謝文東一提褲腿,笑呵呵地坐在茶几上,看着靳林説道:“別人幫我做事,我一定不會讓他白做。”説着,他向劉波一甩頭,後者將受裏伶的皮包往茶几上一放,然後打開拉練,只見裏面都是花花綠綠的百元大鈔。
靳林和手下人看到這一大包錢都有些傻了,一各個大眼瞪小眼,直勾勾的看着錢連咽口水。
謝問東拍了拍皮包,説道:“這裏面是一百萬,你幫我做事,我不會虧待你,這些錢只是一半,等完事之後,我還會給你另外的一百萬。”
靳林有錢,但全部的儲蓄估計比這一百萬也多不了多少,這許多錢明晃晃地擺在他面前,要説不動心,那是騙人的,不過,他卻不敢要啊!他費了好大的勁,才把目光從皮包裏移開,看向謝文東,臉上帶着不自然的笑容,説道:“東東哥的錢我、我怎麼敢要呢?!”
“呵呵!”謝文東笑了笑,柔聲道:“現在,你想出合適的辦法了嘛?”
靳林低頭,眼珠亂轉,這個時候,他哪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他抹抹臉上的汗珠子,説道:“東哥,我我實在是”
謝文東身子向前一探,説道:“你想不出辦法,那麼我幫你想好了。”説着,他伸手搭在靳林的肩膀上,説道:“你想陳百成私密稟報,就説劉桂新和我暗中私通,密謀倒戈,陳百成的疑心很重,定然會把劉桂新招回去調查,這樣一來,劉桂新不就是離開了扶餘嘛!”
靳林説道:“我我這麼説,成哥未必會相信。”
“你會有辦法讓他相信的。”謝文東笑眯眯地説着。
“這個我盡力而為吧!”靳林低下頭。
謝文東道:“不是盡力,而是一定要成功。不然,非但我給你的錢你要吐出來,你的性命也會保不住。”説話間,謝文東手上漸漸加力,捏着靳林的肩胛骨,悠悠説道:“對於我來説,想取你的性命,易如反掌,還不算什麼難事。”
靳林嚇得腦袋嗡嗡直響,自己和陳百成比不了,身邊沒有那麼多的保鏢,他也養不起那麼多的保鏢,如果謝文東真派出血殺來幹掉自己,那就很難躲得過了。他反應真快,立刻説道:“東哥,我是受了陳百成的矇騙才跟他的,器似乎,我以自豪都是忠於東哥你的”“呵呵,很好!”謝文東滿意地點點頭,説道:“辦成此事,我除了會給你另外的一百萬,還會大大的提拔你!”
“啊?”靳林一陣,裝出又驚有喜的樣子,連連説道:“謝謝東哥,謝謝東哥!”
“只要你肯盡心盡力為我做事,我是絕不會虧待你的。”謝文東説道:“我給你兩天的時間,兩天後,我要看到劉桂新在扶餘消失。”
“是……是!”靳林答應地有些勉強。
謝文東站起身,帶上黑色手套,説道:“好了,我等你的消息,希望,你別讓我失望!”
“一定,一定!”靳林忙從地上站起,必恭必敬地説道:“東哥,我送你。”
“不用送了。”謝文東看了那幾名躲到牆角處的女郎,他本想説話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動身走出房間。
目送着謝文東這一行人走後,靳林感覺自己已快虛脱了,他胡亂擦擦滿臉的汗水,長長噓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嘆道:“哎呀我的媽呀,快嚇死我了……”
出了夜總會,謝文東轉頭對劉波道:“老劉,你留下,盯着靳林,若是他把包房裏的那幾個小姐殺掉,你就回來,若是沒殺,你直接把他幹掉!”
劉波一愣,隨後,明白了謝文東的意思。
謝文東和靳林的密謀,是件十分隱蔽的事,如果靳林真想為謝文東做事,那麼,他一定會封鎖消息,殺人滅口,防止風聲外泄,如果他當時只是為了應付謝文東,他就沒有必要冒着風險去殺掉那幾名小姐,而直接將情況彙報給陳百成就好了。
“東哥,我明白了!”劉波答應一聲。
謝文東點點頭,帶着五行兄弟返回落腳之地。
知道深夜一點左右時,劉波才返回來,進入謝文東的房間。謝文東和衣坐在牀上,問道:“老劉,怎麼樣?”
劉波一笑,説道:“東哥,你走不久之後,靳林和手下把那幾名小姐領了出來,去了郊外的一處空倉庫,先xx後xx,完事之後,將屍體就地掩埋了。”
“有錢能使鬼推磨,此言一點不假。”謝文東眯眼冷笑。
“東哥,靳林這人陰狠險毒,留不得!”劉波低聲説道。
“嗯!”謝文東點點頭,笑了。
第二天,靳林給陳百成打去電話,沒敢直接説明劉桂新與謝文東相互勾結,而是旁敲側擊地表示不滿,説道:“成哥,謝文東現在的力量都集中在松原一帶,內部必然空虛,扶餘距離H市只有八十公里,若是去偷襲,效果肯定奇佳!”
陳百成聽後,眼睛一亮,笑道:“阿靳,你的主意不錯啊!”
“唉!”靳林嘆了口氣,説道:“在松原一戰的時候,我就向桂新提出過這個建議,讓他領人偷襲H市,讓謝文東首尾不能相顧,同時又能緩解我方壓力,可是,桂新不同意啊,説謝文東實力太強,我們去偷襲,只是以卵擊石。”
陳百成最不愛聽就是這話,就煩別人説自己的實力不如謝文東。他聽完之後,罵道:“笨蛋!我們的實力哪點不如謝文東?桂新怎麼搞的,滅自己威風,長別人的士氣,何況,你的計謀很不錯,他為什麼不採納?”如果松原一戰時,劉桂新趁機去偷襲H市,可能真的會打得謝文東個措手不及,哪至於讓己方損失兩員大將。折損那麼多兄弟,最後逃回來的,還不到三千人!
靳林忙道“是啊!對了,陳哥,我這幾天感覺桂新不對勁,所以暗中派出兄弟,觀察他的舉動,沒有想到,他竟然……”説着,他頓住,好似不敢再往下説。
陳百成問道:“竟然怎樣?”“他……他竟然暗與謝文東派出的親信會面!”靳林假意着急道:“知道這個消息後,我就立刻給成哥你打電話了!”
“什麼?”陳百成一聽,眉毛都豎立起來。他雖然背叛了會東會,而他本身,卻最討厭別人背叛自己。他咬牙道:“阿靳,你説桂新背叛我了?”
“是的,成哥,不然,他為什麼要和謝文東的親信秘密會面呢?為什麼有你們好的戰機不抓住而是坐在家裏呢?成哥,桂新肯定有問題,你做好安排啊!”
“恩……”陳百成沉吟一聲,語氣不善地説道:“我知道了。”
劉桂新會背叛自己,陳百成有些難以相信,雖然他對這個人沒有什麼好感,但是,劉桂新畢竟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為人又剛直,怎麼會暗中私通謝文東呢?
他想了好一會,拿起話筒,給劉桂新打去電話。簡單寒暄幾句之後,他切入正題,試探性的問道:“桂新,你説我們和謝文東開戰的時候選擇偷襲H市如何?”
劉桂新一愣,不明白陳百成為什麼這麼問,他略想了想,搖頭道:“那樣不妥,H省是謝文東的根據地,其勢力根深蒂固,草率進入,只怕會陷進裏面出不來啊!”
陳百成眼中精光一閃,臉色陰沉的嚇人,暗暗咬了咬牙,如果劉桂新看到他現在的樣子,定會下一跳。
他説道:“謝文東已將人力調派到松原一帶,你不認為H市內部會空虛嗎?”
劉桂新直言不諱地説道:“先不説謝文東有沒有這手防備,即是真的空虛,貿然打進去,也實在是太冒險了,現在的有事在我們這邊,沒有必要冒那麼大的風險去作戰,所以,偷襲H市根本沒有必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