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的槍法並不怎麼樣,當然那也是相對而言,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還是給黑衣殺手造成很大的威脅,黑人殺手紛紛閃躲,或是卧倒,或是躲藏在桌後,開槍回射。
瞬間,謝文東等人躲藏的牆角處被子彈打的牆皮橫飛,斑痕累累,謝文東急忙縮回頭,將位置讓給五行等人。他看了看手中的槍,向張天美面前一遞,説到:‘這裏太危險了,你先從後面出去,如果遇到殺手能躲就躲,實在不行就用這個打他們!’
張天美表情木然地接過手槍,然後問道:‘那你呢?’
謝文東向她安然一笑,説道:‘我要留下來和我的兄弟門並肩作戰!’説話間黑衣殺手的射擊更加猛烈,原本平滑的牆壁被打的犬牙交錯,五行兄弟無奈,只好後退,防止擊穿牆壁的子彈傷到自己。
謝文東一震,推下張天美,急道:“沒時間,快走!”
張天美拿着手槍,沒有東,表情堅定的説道:“我走,我和你一起走!”
謝文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嘆口氣,沒有説話。
餐廳裏的顧客早已嚇的帶哭帶嚎地跑出大門,而站在那裏的兩名警察早已傻了眼,他們從來沒見過如此大規模的黑幫強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快~~~~~快~~~~快呼叫~~~總局支援”:西方人面孔的警察臉色煞白,結結巴巴的對同伴説道:
“啊?啊!對,對”東方人相貌的警察拿起對講機,剛要呼叫,一顆子彈橫空飛來,打穿他的腦袋.這槍是金眼打的,警察腦袋中彈,鮮血了另外那警察一臉。看着同伴直直的倒下去的身子,再摸摸臉上的血跡,他怪叫了一聲,向餐廳外面衝去。他想跑,但槍戰中的雙方都不肯放過他。啪啪,兩聲,他的後腦和後心同時中彈,身子受慣性向前跑出幾步,一頭栽在地上”
隨着兩名警察的身亡,黑衣殺手新一輪的狂射又開始了,牆角數處被打穿,五行兄弟連連後撤。金眼扶了扶身上的灰土.對謝文東道:“東哥,對方火力太猛,我們先撤吧?”
謝文東眼睛眯縫着,頓了片刻,點頭道:“好吧!”
他們想從後門撤出去,可是張天美卻站在原地沒有要做的意思。金眼説道:“快走啊!”
張天美搖搖頭道:“我不走。”
金眼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説道:“你想死,你就自己在這裏等死吧!”説完側身就想從她身邊穿過去。
張天美將手一伸,攔住金眼的去路,道:“我不走你們也都不能走!“
“你瘋了!”金眼兩眼快要噴火,聽腳步聲,山口組的殺手正向自己這邊接近,現在哪有時間和她爭辯。他氣急地將他的手打開,剛要強行過去,張天美手中的槍頂在他的胸口上。
金眼身子一僵,難以置信地看着他。
謝文東眨眨眼睛,向前進了一不,問道:“張小姐,你這是做什麼?”
張天美向後退了退,説道:“謝文東,殺手想要的是你的性命,既然你那麼講意氣,你就死了算了,這樣一來,你身邊的人都安全了。”説着,她笑呵呵地巡視金眼等人,説道:“你們認為我説的對不對?”
五行兄弟皆愣住,好一會,木子搖頭嘟囔道:“這姑娘瘋了!”
火焰和土山沒有那麼好的脾氣,剛要舉槍,張天美的槍口馬上對準他而人,冷聲道:“不要動,如果你倆還不想死的話!”
這時,山口組的殺手也小心翼翼地走了過來,看到謝文東等人被張天美用手槍逼住,眾殺手皆長出一口氣,那中年黑衣人點頭説道:“西脅小姐,辛苦你了!(日)”
謝文東兩眼快要眯縫成一條縫,但那遮擋不住其中閃爍的精光。他嘴角一挑,問道:“原來,你和他們是一夥的?!”
“呵呵!”張天美笑了,説道:“謝文東,我以為你很聰明,可是,你比我想像中的要笨。”説着,他捋了捋一頭烏黑的繡發,説道:“漂亮的女人,總會讓男人放下戒心,原來,你也會犯這個錯誤!”
“嗤!”謝文東嗤笑,不知道是在嘲笑他自己太笨還是在諷刺對方太狡詐。他問道:“你究竟是誰?”
“我叫西脅和美!”女郎搖了搖手中的槍,繼續到:“是日本西脅組組長,也是山口組的顧問,現在,你明白了吧?”
“西脅組組長?山口組的顧問?”木子象看怪物一樣看着她,把她從頭到腳的又打量了一遍,感嘆道:“我靠,日本的女人真是了不起啊!”
女郎一皺眉頭。那中年黑衣人走上前來,對準惡劣木子的小腹狠的打了一拳。撲通!木子身子彎下去,緩緩倒在地上。金眼等人見壯大怒,剛要舉槍,只聽嘩啦啦一陣醉響聲,山口組殺手紛紛抬起槍,槍口對準他們的腦袋。
“你的嘴巴是很臭,所以你要多吃一點苦頭。”女郎低頭看着倒地不起的木子,語氣平和地悠然説道。
木子深吸口氣,臉上擠出一絲笑容,道:“你的中文説道實在很不錯”
“謝謝誇獎!”女郎得意而笑,道:“哦,忘記告訴你了,我在北京,生活了五年。”
“中國的安全局真是失職,竟然沒有把你這個小奸細揪出來哎喲!”木子一句話沒説完,中年黑衣人對着他的胸口又猛踢了一腳。
女郎看着在地上快縮成一團的木子咯咯笑了。謝文東問道:“你想怎麼樣?”
“我想怎麼樣?”女郎將手中的槍對準謝文東的腦袋,説道:“莜田組長給我的任務是殺掉你,我別無選擇,只有這麼做!”説着,她手指慢慢地扣動扳機。
在這麼近的距離下,謝文東即使身手再好,也不可能閃躲開子彈,他甚至能聽到槍內彈簧拉緊而發出的嘎嘎聲。他忍不住退後一步,身子抵住牆壁。
“哈哈!”女郎嬌聲而笑,説道:“怎麼?你怕了?原來,大名鼎鼎的謝文東也有怕的時候!”想想謝文東馬上就要死在自己的手裏,她即興奮,又緊張,臉上泛起一層光彩,讓那絕美的面龐更加迷人。
“可不可以給條活路?”
“不可以!”
“能不能放過下面的兄弟?”
“不能!”
“我明白了。”謝文東點點頭。
“你現在可以做最後的祈禱了!”女郎眼中殺機頓現,手指毅然地扣動扳機。
“啪!”扳機是響了,但是,卻沒有子彈從搶扣中射出。
她臉色一邊,聯繫又扣動三下,結果一樣,一顆子彈也沒從槍裏打出來。她目露驚訝,駭然地看向謝文東。
謝文東向他咧嘴一笑,説道:“不可思議吧?!”説着話,他猛的一伸手臂,將女郎的纖細的脖子一把扣住,嘴角掛着邪邪的笑容,幽幽説道:“我想你誤會了,剛才我是在問能不能給你一條路,能不能放過你下面的兄弟,可是,你沒有抓住我給你的機會!”説着話,他轉頭冷聲道:“殺!”
他話音未落,剛才還弱無如病貓的五行兄弟猛的一竄身,衝進山口組的人羣中,連續扣動扳機,只聽嘭嘭之聲,不絕於耳。
山口組的殺手還沒弄清楚怎麼回事,就已倒下大半。
那中年黑衣人怪叫一聲,這時候在想重整已方陣營已然來不及。這時他們從來沒有親身經歷過的近身槍站,是觀察力、反應力最最徹底的考驗。
只見五行兄弟如同五條蛟龍,在人羣中左右穿插遊動,每次槍響,總又人慘叫倒地。
看着被打得潰不成軍的眾殺手,女郎甩掉那把根本沒有子彈的手槍,扣住謝文東抓住自己脖子的手腕,咬牙道:“你以為你贏了嗎?不要太小看我!”説着,他猛的向下一拉,將謝文東的手拽開,接着,身行一轉,揹着謝文東,拉着他手腕的肩膀猛的一用力,接着,腰眼一挺,將謝文東的身軀硬生生摔了出去。
“咚——”
謝文東摔出的身體撞在餐廳的後門門壁上,直接將木頭門撞個稀碎,人也隨只飛了出去。
撲通!他摔落在餐廳後身的衚衕裏,仰面躺在地上,半晌沒反應過來,好一會,他才從地上站起身,怪異地看着一步不走出來的女郎。
女郎走出後門,將晚禮裙的一側撕開,隨後,抬起褪,將高高的鞋根掰掉,她冷聲説道:“你以為我只會用槍嗎?我的柔道是七段!”
在日本,柔道是不分色帶的,也就沒有黑帶之説,只有段數之分,最高為十段。
“柔道七段?”在謝文東印象中,練習柔道的都是些高高壯壯的漢子,想不到女郎身材柔弱苗條,竟然也是柔道高手。
“想殺我,你還是先想辦法保住你自己的性命吧!”説着,她向謝文東直衝過來,雙手抓向他的雙肩。
謝文東好勝心頓起,剛才被女郎摔出,他確實是太大意了,這回他不躲不讓,任由女郎抓住自己的肩膀,隨後,他下面膝蓋猛的一抬,掂向女郎的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