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服飾創始人之子因車禍事故三天前被帶進警局,若非此次回國的行蹤未曾曝光,否則蜂擁而至的媒體可有的大書特書。
説不定整個股市還會為之震盪,畢竟打入國際市場的企業形象得特別注意。
雖然有他這「揚名立萬」的大律師出面保釋,但是由台北下台中也需要時間,因此有勞大設計師在看守所待了半天。
東方著衣最後以過失傷人及未在學區減速之罪名交保候傳,名譽上自此有了污點,成為有「案底」的人。
十萬買到自由卻買不到時間的倒流,若能讓他重新選擇,相信他死也不願為貪近走那一條路,叫一向追求完美的他有了瑕疵。
也不曉得大設計師當天到底是惹上什麼大人物,竟然勞動全局的警察連番上陣疲勞轟炸,連杯水都沒給他,讓他見到自己時的第一句話居然是要水喝。
看他一口氣灌下兩千西西的礦泉水,不知情的人當他才是肉票,遭歹徒惡意凌虐到脱水狀態。
「呃!我……我不笑了,麻煩收起致命的眼刀別再砍我,我已經傷痕累累了。」温致新忍不住的微笑道。
事情都過了三天,他仍沒法忘記他走出警局的模樣,簡直是淒涼至極,眼泛憤怒及疲倦的紅絲。
很想同情他,但是站在律師的立場必須嚴肅以待,畢竟他真的差點撞死人,要是真有個萬一,良心和道德上將會一輩子蒙上陰影。
早叫他不要開快車,一碰到方向盤好像拚命三郎似,會出事是在意料之內,只是沒想到他連在學區內也一樣橫衝直撞,枉顧一旁設立的警告標誌。
他的車速一定很快,不然以他二級方程式賽車選手的水準,哪會避不開,起碼煞車總還來得及吧!
「哼!那你嘴角掛的是什麼,十斤豬肉嗎?」還説不笑,分明是睜眼説瞎話、
律師最擅長的是粉飾太平,十句話有九句是陷阱,剩下的一句是引人誤判的實話。
「真有豬肉早被烤來吃了,瞧你火氣大得十里之外都聞得到煙硝味。」有氣三天也該消了,沒瞧過男人心眼小得裝不下芝麻。
「如果你被那樣不公平對待,相信你也會火大,我真長得一副惡人相嗎?」越想越氣,東方著衣拿起杯子往牆上一砸。
喝!火爆的脾氣真該有個人來治治。「見仁見智,至少我沒被你嚇過。」
「温致新,我是該感謝你的安慰還是一拳揍扁你?」還有心思消遣他。
「前者吧!你是該感激我將你由狼羣中解救出來。」沒人會欣賞暴力美學,尤其是拳頭可能落在自己身上時。
「我付你薪水不是讓你當化石,你好意思邀功?」東方著衣為之一嗤。
「總要給我表現的機會,不然人家會以為我是光領薪水不做事的混蛋。」瞧!他的情操多偉大,自踐人格好討「老闆」歡心。
冷眼一瞟的東方著衣輕哼數聲,臉色不見好轉。「我要你找的人呢?」
光説不練,有名有姓有學校卻連著三天找不到人,他和廢物有什麼兩樣?
「呃!這個嘛,我真的盡心了,或許你該把事情交給徵信社。」他是律師又不是狗仔隊,哪能一出馬就成功。
説來也奇怪,不過是找一名高中女生卻處處碰壁,好像每一個人都在維護她,生怕她遭遇意外,話才問一半馬上招來白眼,防賊似的走開。
温致新很難相信自己無往不利的親和力會收買不到人心,破天荒地打了一場敗戰,有損他王牌大律師的招牌。
搞不好這名女高中生有雄厚的背景,是某某老大的私生女或地方政要的寶貝千金,不然怎會查不到蛛絲馬跡,白白浪費三天的守株待免。
直接上網去查學生住址不是更快,只要她不謊報現址讓人撲個空。
「然後所有人都知道我被誣賴,成了綁匪還開車撞人?」誰能保證良莠不齊的徵信社不會泄密。
是事實嘛!温政新不好啓齒。「咳咳!反正人沒事就好,你又何必堅持一定要找到人?」
人家根本不想再見到害自己受傷的人。
「因為我想親手掐死她。」説話恨得牙癢癢的東方著衣手筋浮動,一臉恨極。
其實他真正想做的事,是看看那位女高中生有無大礙,需不需要幫助,該負的道義責任他絕不會推拖,要是她的手復元情形不如想像中的理想,他會負責找齊國內外各大名醫全力搶救。
身為服裝設計師,他十分了解手對人的重要性,像他若沒有手的輔佐,就無法畫出令人驚豔的設計圖,道理是一樣的。
可是他的善意卻無端受阻,好像他真是十惡不赦的大匪徒,必須加以隔離,否則會危及社區安危似地個個迴避著他。
他敢説這一切不理性的連鎖反應是出自那個該死女生的授意,古里古怪的她根本不像高中生,連表現痛的反應都與人不同。
若再讓他碰上一回,他發誓要剖開她的腦子好好研究研究,看是不是異於常人,裝了生釘鏽鐵。
「呃,不好吧!你沒撞死她卻意圖謀殺她,這在法庭上站不住腳。」温致新又想笑了。
一個大男人居然和個小女生計較,傳出去實在不好聽,而且他還是加害者的身份,一旦真讓他付諸行動,肯定會不得好死,司法末審先被羣眾打死。
「你到底是誰的朋友?我請你來辦事,不是指責我的想法。」要不然他會是第一個死人。
輕笑出聲的温致新飛快的抿起兩片嘴唇。「我的立場先是律師後才是你的朋友,傷天書理的案子我可不接,我有法律從業人員的尊嚴。」
「嗤!我怎麼看見有一羣黃狗在你腳邊撒尿,諷刺你連狗都不如。」果然是律師本色,顛非倒是毫不生澀。
「至少我沒被人壓在地上當賊打,坐在警局的冷板凳上乾瞪眼。」待遇總比他好多了。
「你……」黑眸一瞪,東方著衣真的有殺人的衝動。「想辦法找到她。」
「再殺她一次嗎?」助紂為虐有違天理,他將會忙得沒有時間撥空去牢裏探望。
「温痞子,你再給我幸災樂禍試試,信不信我讓你爬著出去。」東方著衣握緊拳頭一揮。
「信,你是維蘇威大火山,誰敢住你這洞口跳,不過請好好保重你的黃金手,別任意損壞,它價值數十億。」在未來、
他挨幾拳沒關係,就怕創造出令女人風靡時潮的手再也畫不出一件衣服,那他的罪過可就大了。
「還不去找人,光會用一張嘴皮子做事。」他就不信找不到人。
「行,我會去賣老命套交情當你的幫兇,你殺人的時候我一定走得遠遠地。」大好前途不必盡毀於此。
「話真多。」有時間廢話不如去找人。
「不要不耐煩,聽説你想把台北那場眼裝展移到台中世貿?」何必如此大費周章、勞師動眾?温致新心中有著狐疑。
風聲傳得真快。「不然你以為我來這座文化城幹什麼,專程撞人嗎?」
一想到就有氣,她居然敢避不見面不讓他賠,連醫藥費都自付,簡直太不給他面子。
不找她出來吼一吼他氣難消。
温致新好笑的避開話題,不想再惹噴火龍噴火。「台北的場地不都談妥了,你幹麼説撤就撤。」
「你該去問問凌雪霜那隻八爪女想幹什麼,我看來像牛郎嗎?」哼!跟他談條件。
在她經營的百貨廣場前開展是她的榮幸,別人求都求不得,還藉機敲詐,要他陪她上牀當她的男朋友,否則場次費跳升三級。
東方服飾在歐美一帶可是搶手貨,她不識貨也就罷了,竟然敢厚顏無恥的提出無理要求,她是存心不想在百貨業混下去了,他絕對會成全她。
移師中部是第一步驟,他相信中南部服飾市場有極大的銷售空間,不一定要侷限地小人稠的大台北,只要品牌口碑值得信任,處處是商機。
而第二步他打算在台中設立分公司,所有他設計的衣服一律繡上他的名字縮寫在此銷售,別無分號。
想要穿上和世界同步流行的服飾得來台中分店購買,否則就趕不上新一波的流行熱潮,進而失去引領風騷的機會。
這順便是教訓教訓自以為是的賤女人,沒有薔薇百貨的大力支持,他照樣能發表新裝,將鮮豔的丰采獻給熱情的台中市。
「美女當前你何必客氣,凌總可是台北社交圈有名的大美女,她看上你是你的福氣。」那惹火的身段可真撩人,可謂是財色皆全。
「免了,你怎曉得她全身上下哪個地方不是做的,十年前她可不是這長相。」他太瞭解她了,因為他們是學姊學弟。
十年前她就曾溜進他宿舍企圖勾引他,結果他那日回家去不在宿舍內,一位非裔同學帶友人過來借宿一晚,她不知有錯的與人春風一度。
事後還敢賴在他頭上,佯稱懷了他的孩子要他負責,幸好同學帶友人出面做證,她才顏面無光的自動轉學。
沒料到她的淫性十年不改,一見面就十分熱絡地提議到飯店用餐,並且暗示他已在飯店樓上訂了房,晚餐後有娛興節目。
他當場走人讓她下不了台,所以她又無恥的提出條件交換,以為他會為了出名而屈服,她真是看錯他。
在國際服裝界他已經夠有名了,不需要再攀龍附鳳地突顯自己,反倒是巴結他的服飾公司多不可數,希望和他簽下亞洲代理權。
「嘖!你們是老相好呀!連她身上哪一寸是做的都知曉。」温致新調侃的擠擠眼,暗指他豔福不淺。
東方著衣當下送他一本厚黑學,砰。「我寧可跟豬上牀也不碰她一下。」
「原來你對豬有偏好,難怪你從來不對身邊瘦得見骨的美女模特兒下手。」温致新一臉終於發現他特殊癖好的表情,將書放回原位。
書是用來吸收,增廣見聞,而非拿來擲人。
「因為我不像你來者不拒,不怕捏破大木瓜的矽膠。」他惡意的嘲笑。
一想到他所形容的畫面,温致新冷不防地打個哆嗦。「別説來嚇我,你這邊的個展準備得怎麼樣。」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場地和工作人員都差不多了,就只缺一樣。
「東風?」他不明白。」模特兒,凌雪霜那女人利用合約書不讓我把模特兒帶下來。」目前為止,他少説得需要二十名專業模特兒。
「那你有得忙了,凌總旗下的模特兒經紀公司囊括大半的人,其他少數的經紀人怕被封殺,大概也不敢開罪於她,所以你要有開天窗的心理準備。」
苦笑著,温致新實在難以想像他的鎮靜打哪來,凌雪霜和演藝圈頗有交情,幾年前吃下幾間小模特兒經紀公司,招攬了不少大牌經紀人,目前擁有台灣最大的模特兒經紀公司。
凡是珠寶、服飾之類大宗展覽會都由其包辦,若沒有她的點頭,恐怕沒人敢出借旗下的模特兒供他使用。
因此這場仗挺硬的,比總統大選還難搞,少了模特兒能走秀嗎?他非常疑惑。
「難不倒我的,大不了我延後一個月從法國調來模特兒幫忙,相信展出的品質不致差到哪去。」只會更好。
「可是相對地花費會超支許多,不符合經濟成本。」光是機票和住宿就是一筆開銷。
「對了,既然有延後的打算,不如分攤些風險,找些本地的新人加以訓練以防萬一,各一半一半可以降低支出。」新人都非常便宜,而且敢秀。
這幾年台灣女孩的營養都太好了,高挑長腿的妹妹滿街都是,不難找,難在訓練的過程怕吃不消,畢竟時間上很緊,沒法子慢慢教。
「有不適合得立即淘汰,保留程度不錯地好集中訓練,也許以後能成立專屬的管理部門,直接讓她們上陣不用外聘。」
「你的建議值得加入評估,我們分頭去找適當的人選,還有……」他話沒説完,温致新已看到他喉嚨底了。
「不要忘了找你想掐死她的那個高中女生。」他都快會背了。
當他的律師真辛苦,做他的朋友更累,根本是童子軍日行一善,不發酬勞的那一種。
人呀!交朋友時要審慎,千萬別像他誤交損友。
台中的美女們,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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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中的美女往哪兒找,來魔女咖啡屋準沒錯,上官家的三姊妹正是美女座標,很少有人能忽略她們的美,她們各有各的擁護者。
有人欣賞大姊的飄逸自然,有人迷戀二姊的豔麗多姿,還有一夥人崇拜三妹的聰明冷靜。
她們的美不帶人工做作,不需要上一絲絲粉麗質天生,舉手投足間散發一股叫人抗拒不了的迷人氣質,只要不經意地瞄上一眼就完全失陷,不能自己。
為了防止醉翁之意不在酒的客人佔位子好看美女,她們限定一人一天最多隻能待上兩個小時,不接受預約訂位,誰先來誰先入座沒有特權。
而且時間一到不用她們開口趕人,自有正義人士把人架出去好接替,省了一番得罪客人的工夫。
不過咖啡屋客人的男女比例是一比一,男人來看美女兼喝令人驚訝的風味咖啡,女客的到來自然是管好自己的男人或釣個伴。
所以生意興隆的魔女咖啡屋不怕外界投以色情眼光,因為客人的見證就是最好的保證,沒人敢質疑,否則她們家的狗會咬你。
「我飛翔,我跳躍,我是高貴的鳥兒,你們快快來向我朝拜,我最最美麗的羽毛和長長的尖喙,我愛唱歌,我愛飛來飛去,我愛……」
啪地!
一道七彩斑爛的影子筆直由半空中掉落。
「吵死人了,你再唱五音不全的歌荼毒我的耳朵,小心下一餐的餐桌上會出現烤南非巨鸚。」
一隻羽色絢麗的大鳥從抹布下探出個紅頭,眼神飄-地四下探望,發現四周沒危險才搖搖擺擺啄開抹布走出來,飛至天花板的燈架上。
「你是笨蛋,你是笨蛋,我是緋紅金剛鸚鵡,產地是巴西和玻利維亞,我不是南非巨鸚!嘎哈,你搞錯了,你搞錯了,笨蛋,笨蛋。」
鳥頭一上一下直點著,嘲笑著吧枱後的女主人,有點欺主的意味。
「等我殺了你就不笨了,有膽你給我下來,我一定會扭斷你的鳥脖子。」一位美得嬌豔的女子踩在椅子上準備捉鳥。
附近的客人一見她登高都緊張不已,連忙放下咖啡來到椅子邊護著,以免她摔死自己。
「捉不到,捉不到,上官桃花,上官桃花是笨蛋,是大笨蛋。」吟唱似的鳥語聲逗得所有客人都莞然。
「你……你這隻可惡的笨蛋,我要不宰了你就跟你姓。」她非宰了它不可。
人怎能被惡禽欺負,它死定了。
金剛鸚鵡抬抬爪子,咕噥咕噥吞著口水。「我最漂亮,我比上官桃花漂亮,我是最漂亮的鳥,桃花只會結桃子,沒有漂亮的羽毛,我最漂亮……」
「你、太、聒、噪、了——」上官桃花發狠的擲去蘋果,恨起自己為何要養它。
可是平空出現的蘋果一砸到鸚鵡的頭就變成柳丁,它痛得哇哇叫地滿場飛,沒人發現她幾時多了顆蘋果……呃!是多了顆柳丁。
「救郎喔!救郎喔!恰查某起肖了,趕來救水水的鳥兒哦!我快絕種了……」
一下子換成台語的救命,全場的人都笑了,上官桃花則整張臉綠了。
「上官文靜,把那隻該死的笨鳥處理掉,別讓我再聽見它的聲音。」她真的會被它逼瘋。
一旁穿高中制眼的上官文靜正在點貨,她頭也不回的喊了一聲。
「聒噪!下來。」
只一聲「喔!」囂張跋扈的金剛鸚鵡馬上小鳥依人似飛到她肩膀上,撒嬌地直蹭著。
「下去,看好滅祖別讓它偷喝酒。」再喝下去會沒白蘭地。
「嘎哈!嘎哈!小笨鼠你在哪裏?」它聽話地飛開,一爪子按住正在舔酒瓶的小東西。
若説上官三姊妹是咖啡屋主要賣點,那麼她們所飼養的寵物肯定是最佳笑點,常常讓客人笑得前俯後仰,一口咖啡不知是噴還是咽。
先説目中無主的金剛鸚鵡吧!它是隻非常聒噪的大鳥,體型比同類大了許多,一逮到機會就拚命制造噪音,不管人家會不會受到影響,照樣扯開鳥喉高吭,所以它的名字就叫聒噪。
另外一隻名為滅祖的巴掌大寵物是花栗鼠,雖然才三個月大,卻非常嗜愛白蘭地,常常偷喝櫃子上的酒,有人説它上輩子是酒鬼。
欺世則是全身灰白的大貓,它比聒噪更欺主,而且常以詭異的藍綠眸子睨看主人,好像十分不屑似。
一藍一綠是俗稱的陰陽眼,因此它也成為客人都怕的陰陽貓,一看到它走過來,寧願繞道而行也不願與它正面接觸。
三歲的聖伯納犬則有一個大人的三分之一身高,它的體型和個性十分不符合,膽小怕事又好色,一看到美女一定直淌口水地撲上去,不舔上十分鐘誓不罷休,所以它叫盜名。
這四隻天不怕地不怕的寵物只怕一個人,那就是會把它們變成「怪物」的上官文靜。
「我太不甘心了,明明是我帶回來的鸚鵡為何只聽你的話,你是不是偷餵它飼料?」叛徒,死笨鳥。
「二姊,你要是有空把上個月的帳算一算,別來煩我。」她會不清楚聒噪為何「只」聽她的話嗎?
寵物不能寵,一寵便欺主,自找的。
上官桃花趕緊假裝很忙的幫忙洗杯子。「你自己算,我要招呼客人。」
不過不小心眼尾兒一掃,前頭的男客人馬上被她電得茫酥酥,骨頭都軟了。
「我手受傷,你沒看見嗎?」總要讓她清閒一下,別凡事要她處理。
「你受什麼大頭傷,隨便舔兩口口水就沒事了還上石膏,你打算欺世滅祖呀!」她的本事可高得很。
一聽到自己的名字,懶洋洋的灰貓和喝醉酒的花栗鼠同時看了她一眼,隨即趴回櫃枱底下打呼。
「桃花姊,文靜的傷很嚴重吶!你應該幫她分擔一些事。」理平頭的高中男生開口為上官文靜抱不平。
「是啦!桃花,你三妹都受傷了,你好意思看她抬著石膏手走來走去。」多危險呀!萬一撞上重物可是二度傷害。
有口難言的上官桃花瞪著嘴角噙笑的小妹,她當然不能説小妹的魔法超級,斷掉的手早施魔法接好了,手臂上的石膏不過是做做樣子欺瞞世人。
所以她只好揹負惡姊的污名受人唾棄,因為有傷在身的人最大,她不忍辱負重行嗎?
「我又沒説不幫,只是要等我忙完以後。」而她會忙到世界末日。
「這才對嘛!姊妹們要互相照應,對了,你最近沒去走秀或拍目錄呀!」好像常在店裏看到她。
「景氣不好嘛!我就回家吃自己了。」她笑得像一朵桃花,媚得男人全暈陶陶的。
才怪。
根本是工作多得接不完還撞期,她一個嫌煩全推了,決定放自己一個長假勾引男人,這才是她的正業。
可是她這麼一説,多得是男人主動上前要幫她介紹工作,你一句我一句地直吹捧她條件有多好,哄得她開心直笑。
美人展靨多嬌豔呀!迷得一半的客人忘了再點一杯咖啡,上官文靜只好出面了。
開店不做生意她們賺什麼?
「對不起,借一下我家桃花精。」這朵爛桃花又不知點到為止的道理,實在很糟糕。
不太高興的上官桃花氣在心裏,惱在眼底。「你幹麼又叫我桃花精?」
她寧可她叫她桃花仙子,感覺也比較舒服。
「大姊哪去了,我等會得寫功課。」她需要一個幫手,即使是迷糊成性,常會搞錯點咖啡的客人。
但是人家不在意,反正有美女可欣賞。
「你的手不是廢了嗎?」她口氣酸溜溜的,好像真希望它廢了。
「二姊,你大姨媽來了嗎?」所以陰晴不定,個性彆扭。
「你……你真的很討厭耶!」哪個女生沒大姨媽,她還當大家的面説。
「大姊呢?」再裝就不像了,害羞臉紅不屬於桃花精所有。
早熟的小鬼。「去接酷了。」
「酷?」怎麼了?
「在學校和六個三年級的男生打架,大姊去了解一下災情。」肯定很慘。
「喔!」
才一説完,一大一小兩道緊張兮兮的身影像有鬼在身後追似,喘得和那頭學人跑的笨狗一樣奔向櫃枱,非常害怕地直往外瞟。
通常有重大事情發生時,「一家之主」必然出頭問明原因。
只見上官文靜慢吞吞地抬起頭,眼神冷靜的問:「怎麼了?」
笑得十分苦惱的上官青青順順美麗長髮,一副不知該從何説起的表情。
一旁的小個頭嘆了口氣,踢開膽小沒用的胖色狗。
「姨,有個男人直追著媽咪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