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熊及困基聞言不由一怔!
陡聽田基桀桀笑道:“程兄,你聽到沒有?這個不長眼的乳臭未乾的小子,居然要我們償命哩!”
程熊獰聲道:“癩蛤蟆打呵欠一好大的口氣!田兄,交給小弟吧!”
“不!這小子對我很感興趣哩!你沒有瞧見他那對賊目一直在瞧着我回還是由我來招待他吧!桀桀!”
阿星抑住心中的怒火,陰聲道:面你們儘量吹吧!不然,少爺一動手,三招之內,必叫你們二人‘嗝屁’!“
田基叱道、“媽的!小子,大爺二人能夠擔任雷虎幫的堂主,豈是被別人唬大的,拿命來吧!”
説完,一揚手中軟鞭,烏光一閃,矯着游龍的朝阿星頭都砸下。
阿星擰腰,閃身,“頭重腳輕”。使了出來。
田基一鞭落空,正欲變招之際,對方右足尖輕挑,一大刀直墜向地下。
阿星右足尖朝刀尖一撥,金背大刀倏地轉向了疾射向程熊的腹部下方,立即傳來一聲慘叫!
田基急忙一瞧,不由倒抽一口涼風!
只見程熊的下身釘着那把金光閃閃的大刀,隨着他的修叫,不住的晃動者,充滿着恐怖之氣息!
阿星談談的道:“姓田的!還有半招!”
田基內心大駭,蹌踉後退着。
阿星突然誇張的“哎唷”叫了一聲,雙手抱頭揚搖晃晃的衝向田基。
田基似喜又疑,不過,已經站住了身子。
阿星一招“頭疼欲裂”,掌心直揉着兩側太陽穴,嘴中雖然“哎唷!哎唷!”
叫個不停,卻一頭頂向困基胸前。
田基獰聲一笑,左掌一揚,疾拍向阿墾的頭部。
阿星輕笑一聲,右掌迅速一砍,“卡!”的一聲,砍斷了田基的左手肘,一記頭錘錘中了田基的胸脯!
只見田基摔飛出門外,落地之後,鮮血直噴,無法掙扎起身。
此時,程熊由於失血及驚駭過度,早已暈倒在地。
阿星陰傑森的道:“姓田的,準備償命吧!”
説完,順手抓起那把金刀。
鮮血似噴泉般自程熊的下身一直迸射着,阿星喃喃的道:“好一個‘火樹銀花’!姓程的!看你的造化了!”
説完,沉着臉走向田基!
田基雙手無法缸身,藉着雙足費力的朝後疾蹬,口中歇斯底里的叫着:“不!
不!你不能過來!求求你!”
阿星陰森森的遭:“姓田的!你總算也知道害怕的滋味了吧?早知今日,又何必當初呢?”
説完,金光連閃。在田基的慘叫聲中,金刀已削斷了他的那雙腿。
齊根而斷!可見阿星有多恨他了。
夜空中,又添增了田基的慘叫聲以及血腥味!
阿星再提金刀,陰聲道:“娩田的!看我如何將你碎骨分屍?”
陡聽:“惡徒,住手!”
兩股勁鳳,一襲手背,一襲面門,力量竟都不弱。
阿星冷笑一聲,左掌一旅一圈,把兩粒暗器都接入手中,手腕一揚,兩位暗器一先一後朝聲音來處打了回去。
“哼!竟有兩下子哩!怪不得如此的兇狠!”
言訖,自對面目牆暗角之處,“撲撲”飛出了三條人影,兩人手中各執一柄長劍,看樣子頗有兩下子。
阿星一瞧,不由大感驚奇!
原來此三人赫然是女尼!
阿星立即想起大叔平日之言:“在江湖行走,女人、小孩及尼姑,絕對惹不得!
因為她們既敢涉身武林,必有所恃!”
因此,他默默的瞧着三人。
三位女尼目光落在地上的屍體,耳中親聆屋內及屋外之修叫聲,心中一陣惻然,不由連暄佛號不已!
只聽一位年紀二十三歲的女尼望了阿星一眼,沉聲問道:“小施主,地下這些人是不是你的傑作?”
阿星淡談的道:“大部份是!那兩個女人不是!”
那女尼蹙眉道:“小施主,貧尼瞧你的面貌並非邪惡之徒,為何如此狠心對他們下此毒手呢?”
阿星耐着性子道:“這兩人乃是雷虎幫的堂主,無緣無故的殘殺不諳武功的婦女,你説,該不該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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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虎幫作惡多端,人神共憤,的確該殺,可是,小施主,你何不一刀了結他們的生命呢?”
“哼!那豈不大簡單了!至於這些屍體及屋外那二人。乃是集體姦淫這位少女,萬惡淫為首,他們該不該殺?”
那名女尼啞然無語!
突聽一名神情冷峻的女尼朗聲道:“師姐,這位小施主在説話之時,眼睛一直打轉,分明是其中有詐!”
阿星內心一震,沉聲道:“有詐,出家人應該心平氣和,少疑神疑鬼的,莫非你以為是我先好後殺,又毀去這些人的?”
趙説越氣!聲音也越來越高昂!
那女尼卻不慌不忙的道:“也有這種可能?”
阿星氣得厲嘯一聲,道:“好!你檢查看看!”
説完,作勢欲褪褲子。
三位女尼尖叫一聲,立即轉過身子。
阿星內心暗暗冷笑:“一羣自以為是的迷糊蛋,少爺行得正,坐得穩,何必陪你們在此耗下去!”
説完,展開身法,迅即離去!
三位女尼發現受騙,恨聲叱罵不已!
那位女尼先檢視罔市母女的下身之後,又逐一檢查那七個男人的下身,恨恨的道:“師姐,咱們受騙啦!”
年長女尼問道:“師妹,你所指何意?”
“師姐,這兩個女人皆有被姦淫過之遺物,這七個男人下身卻好端端的,兇手不是他,又會是誰呢?”
“瞧他忠厚執着模樣,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呢?”
“師姐,人不可貌相!”
“師妹!師父一向最器重你,你的判斷一定錯不了的,咱們把這些屍體予以入土為安吧!”
“師姐,屋內屋外這四人呢?”
“唉!各塞給他們一粒保命丹,看他們的造化了!”
“師姐,屋外這二人的穴道……”
“唉!我來解解看吧!”
説完,出掌似電,在刀疤王及劉大的背後一拍!
倏聽:“啊!”的二聲修叫,二人鮮血狂噴,雙足一蹬,迅即氣絕,三位女尼大驚失色,相視無言!
“好詭異的手法,把他們埋了吧!”三位女尼埋妥屍體之後,黯然的離去!
陡見一道灰影自暗處閃出,只見他站在田基與程熊的身旁,喃喃道:“小強也太大意了,怎麼留下這兩個活口呢?”
説完,出指似電,點了二人的死穴,並倒出“化骨粉”毀去屍體!
忽明忽暗的燈光下,只見他正是包正英,敢情他已經來此甚久,只聽他喃喃道:“小強知道自己的身世之後,不知有何感受?”
一見那兩具屍體也化為黃水,身子一閃,飄然離去!
離開那三位女尼之後,立即馳至郊外林中,匆匆脱去沾有血跡的衣衫,另外換上了一套布衣。
取出易容膏,就着黎前前的黑暗中,仔細的將自己易容成一位滿面病容的少年,暗付:“亂塗亂畫一通,不知是何模樣?”
藏妥易容膏及血衫之後,躍到另外一處的一株大樹上,面對曙色徽吐的朝陽,就欲調息。
哪知,由於思潮迭起,竟無法入定,乾脆靠在樹幹上沉恩!
昨夜之事一一又重現在他的腦海中。
他正想得悲慟萬分之際,突聽遠處傳業一聲喝叱:“淫徒,還不站住!”
阿星一好奇,偷偷朝遠處一瞧!
雖因枝葉阻住視線,阿星仍由聽覺中研判出有一人正被三人追趕,而且方才那聲喝叱挺耳熟的!
颯然聲響中,陡見一名青衫少年自遠處馳來!
陡聽一聲:“看打!”
青衫少年身子朝左側一閃,折身面對那迫來之人。
“唰……”聲響中,那三位女尼已並排站在青衫少年人的身前。
只聽那神色冷峻的少女叱道:“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淫徒,昨夜讓你騙過,今日休想逃掉!
青衫少年叱道:“咱們素未謀面,你們不但苦苦迫我,卻又胡言亂語,本少爺雖是一向尊敬出家人,若把我遲火了,休怪我翻臉!”
“大膽淫徒,既有膽子犯下滔天大案,為何不敢承認!”
“你們在説什麼呀?真把我搞迷糊了!”
“哼!裝得還挺逼真的哩!所幸貧尼三人皆已瞭解你的為人了,否則,非被你騙過不可!”
“師妹,別白費力氣了,先拿下這淫徒再説!”
這位青衫少年正是布筱蘭所喬扮的阿星,他為了尋找小健(即阿星),夾發奇想扮成了小健的模樣!
哪知卻替阿星背了黑鍋。
三位素不相識的女尼一再罵她淫賊,氣得她暗忖:“哼!老虎不發成,居然給她們瞧成病貓了!”
於是,隨手摺下了一根樹枝。
他的樹枝剛拿到手,年紀最小的女尼叫道:“好呀!他準備動手了,哼!區區一根樹枝,神氣什麼?”
長劍一劃,一縷銀光,直向她當頭劈到!
好快的劍法!
布筱蘭不屑的道:“這麼破的劍法,也敢拿出來丟人現限!”
材枝一顫,一下便把她的劍尖粘個正着。
那女尼只覺手腕一晨,長劍險些握不住,另外二尼一見,一東一西,分從兩個不同的方位,向後夾擊。
布筱蘭心中冷笑,瞧也不瞧的身子一轉,手腕猛一用力,立即變換方向,和他過手的女尼正好做了擋箭牌。
另外的兩尼也不是弱者,只聽她們冷哼一聲,手腕倏地一振,劍鋒過處,卻又向對方左右“肩井穴”刺到。
布筱蘭喝聲:“好劍法!”
五指一鬆,把那女尼震到一邊。
驟聽年長的女尼喝道:“靜妹,走人位!”
敢情這三女尼已經看出對方的身手要比他們高出甚多,剛才那一聲喝叫,正是準備要使用什麼陣勢把對方因住。
布筱蘭不在意的笑道:“動手吧!”三個女尼清嘯一聲,剎那之後,各自方位,三人三劍,有如三條絞龍,盤旋飛舞着向對方攻到。
布筱蘭只見面前三個女尼已化成了三十個,甚至超過三百個三千個,劍光練繞之間,四面八方畢是三個女尼的劍光人診。
布筱蘭大吃一驚,不知道是什麼陣勢,竟然如此利害,急忙收懾心神,樹枝一揚,向近身女尼刺去。
哪知他那一招甫出,面前的女尼突然失去蹤影,就在她一徵之間,背後兩股冷風又掩襲而至。
她臨危不亂,背後兩股勁鳳培堪襲到,身於一轉,一招“萬紫千紅”樹尖生出點點劍影直向身後兩人的劍身撿去。
她自信這一招已是絕妙佳着,身後的而人,只要有一人的劍身被他卷着,便非當場撒劍不可!“
豈知二尼玉腕一縮,倏忽雙雙隱去。
布筱蘭一見自己這一招迅即如石沉大海,不由又驚又駭!
此時,忽覺微風颯然,左側間一股冷冷的劍氣,又如電光石火般攻到,她不敢託大,立即使出了“爛醉身法”迎敵。
場面立即僵持着!
三個女尼的劍陣固然奇異無比,爛醉身法更是奇幻無比!場中之打鬥雖然激烈無比,一時卻難以分出勝負。
布筱蘭此時真是後悔極了!
她如果聽爺爺的話,稍稍研究陣勢,怎會有今日之因境呢?
阿星靠在樹幹上看得津律有味!
三位女尼那三才陣雖然厲害無比,但在阿星的心目中卻是舉手可破,因此,他並沒有太注意她們!
他全神貫注的瞧着小南的那套身法,同時暗暗的和自己的身法對照着!
上回在神醫處,阿星就曾經比劃過,此時居高臨下一瞧,更有心得,他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阿星正想得有點頭緒之時,陡聽遠方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朗喝聲:“住手!”
阿星暗罵一聲:“媽的!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這個時候來打斷我的思緒,非給你一點顏色看不可!”
當下取出身上的銅板打量着地形。
三位女尼歡呼一聲:“大師姐!”
立即躍退開去。
布筱蘭凝立瞧着來人!
阿星自樹上往下一瞧,只見場中多了一位三十餘歲的美貌女尼,他的內心沒來由的一陣顫抖!
布筱蘭一向對自己的花容月貌十分的有信心,此時一見來人那高貴的氣質以及絕世姿色,她不由低下了頭!
美貌女尼腸了布筱蘭一限,身子陡然一震,不過,她旋即問三位女尼道:“師妹,這是怎麼回事?”
年長的女尼立即將昨夜之事説了一遍!
布筱蘭內心突然一陣黯然:“小健真的是這種人嗎?”
美貌女尼柔聲道:“小施主,貧厄上悟下明,敢問小施主尊姓大名?”
布筱蘭吱吱咯哈的道:“我姓布,名叫小健!”
悟明女尼喃喃吟念一遍:“布小健”之後,柔聲問道:“小施主,敝師妹方才所言是否屬實?”
“我……”
“大師姐!你看:這不是最佳的證明嗎?”
布筱蘭急道:“你胡説!你有證據嗎?”
“出家人不打誑言,何況貧尼已經查過每人的身子了,絕對不會冤枉你的,你再狡辯吧!”
布筱蘭不由為之語塞!
此時,她的內心實在痛心極了!
她自出現江湖以來,芳心深處只有兩個年青男人的影子:一個是楚茲可憐的阿星,另一個就是小鍵。
她在酒醉醒來之後,不但知道金芬已經發現自己是女兒身,而且知道小健居然擁有一身不俗的內功。
那壇被小健逼出體外的毒酒就是有力的證明!
布筱蘭告別神醫義女之後,欣喜萬分的沿途查訪着小健的行蹤,她的內心深處已深深的烙上小健的影子。
哪知,此時竟獲悉了小健的淫行,她心碎了!
不過,她仍抱着一絲的希望,她相信自己的直覺,小健絕對不會是這種人,她必須當面問他才甘心!
因此,她打算先為小健開脱污名,只聽她朗聲道:“師父,可否借一步説話?”
“大師姐,小心他要趁機逃脱!”
悟明女尼笑道:“師妹,你放心!師狙誤不了事的!”
説完,身子閃電般一閃,右掌疾翻,一陣急驟的“啪啪……”
輕響這中,十二株大樹的樹皮各印了一個清晰的掌印。
布筱蘭脱口呼道:“飄幻掌!”
悟明美目倏亮,驚異的道:“小施主,你怎麼認識此掌的?説話之間,充滿了希望的神情!”
布筱蘭正色道:“家祖父曾向我提及此掌的來歷及主人……”
悟明神色略現失望,立即岔開話題道:“小施主,你不是有話要和貧尼説嗎?
咱們走吧!”
兩人飄出十餘丈外,只聽布筱蘭正色道:“師太,請瞧!”
説着,掀開右袖,立見她那雪白的手臂上出現一粒殷紅的“守宮砂!”
悟明輕“啊!”了一聲,立即説道:“姑娘,請原諒敝師妹之冒犯!”
“沒關係!這是誤會!何況她們也是善意的,師太,晚輩尚有事在身,恕晚輩先行告退!”
“姑娘,請慢走!他日路過魯北白雲庵,別忘了入內奉茶!”
“晚輩有賜一定會專程拜訪的!”
阿星方才回賭悟明那招玄炒的“飄幻掌”,他一向嗜武,哪肯漏掉這種精招妙着,立即開始回忙揣摩着:當他略有心得,目光落到現場,卻已不見人影,不由暗暗自責:“阿星啊!阿星!你未免太粗心了,竟然不知人家在什麼時候走的!”
當下輕躍到現場,施出了“雙幻掌”!
“啪……”
輕響之後,每個掌印下方又出現一個深這一分的掌印,阿星瞧了一眼之後,滿意的飄然離去。
半響之後,包正英也出現在現場,當他逐一比較過每對掌印之後,不由為阿星的功夫以及天縱奇才欣慰不已!
不過,他卻喃喃的道:“想不到昔年武林第一美人白如冰居然會看破紅塵剃度為尼,怪不得會失蹤了十餘年!”
阿星抱着順其自然的原則,打算一面憋山玩水,偶爾小賭一下,一面尋找鬍鬚仔父子三人的下落。
因此,他隨處逛着!
陽光高照,阿星發現前面有一道山溪,溪水清澈見底,垂柳輕拂,流水映照,景色甚為自美,不由心情一爽!
他沿溪而行,走不多遠,溪面變窄,他輕輕一下躍了過去。
前面有一座翠綠色的山崗,山腳下林木蒼翠,隱隱可見一片牆角,阿星暗忖:
“好一個隱居的所在!”
哪知,他朝前走了一陣子之後,按理説,應該已經到達,他卻發現自己依然在樹林中打轉!
他霍地一凜:“夭壽!終日打雁,莫叫雁啄了。”
當下級住腳步,朝四周仔細的打量着。
這一瞧,總算給他瞧出一點眉目了,立即坐在地上沉恩着!
好半響,只聽他鬆了一口氣,笑道:“媽的!好厲害的‘顛倒陰陽陣,,想不到還有人會布這座古陣!”
他緩緩踱了過去,視線豁然一開,原來前面竟是一座極大的莊院。
這是一座宏偉華麗的建築,阿星暗付:“這牀院的主人若非本地富豪,也是退休達官要人隱居之地。”
思緒既定,便想舉步折回。
陡然,一陣清亮的琴聲,劃破空寂,似是從遙遠的天際傳來。
音調抑揚,異常柔和!
阿星情不自禁的循着琴音行去。
哪知,他一直走了一會,那悦耳的琴聲,兀自在耳邊響個不停,只是一直找不出琴聲的真實方位所在。
阿星不由大感驚奇!立即凝靜一聽,知道琴聲是來自前面桃花叢中,但他也為之心頭一震!
須知以他的腳力,雖説是慢慢而行,但走了這麼一會,至少已有兩三里,天下哪有這種樂器,其聲音竟能傳兩三里之遠的!
他雖然習武的時間甚短,又是初次現身江湖,但是在聽了之後,滿臉凝重的再度向前走去。
踏上一條幽曲小徑,兩旁滿植桃樹和李樹,百花怒放,萬紫千紅,那一陣陣的清香,隨鳳沁脾!
阿星但覺精神一爽!
琴音更清晰了!距離更近了。
阿星隱在花叢中一窺!
只見在一株古木之樹蔭下,檀香梟梟,一位年約十六、八歲的白衣絕色少女,盤膝端坐案前,手撫五絃古琴。
那清越的琴音正是出自她的纖指下。
琴音美!人更美!
阿星一時瞧痴了!
陡聽一陣清朗甜美的歌聲自白衣少女檀口中傳出:“寒梅隴上香,人間添新梅……”
立見六位黃衣妙齡少女右袖斜舉,左袖下垂,兩道黃衣袖隨着各人的細步移動輕以着,充滿飄逸之感。
六名黃衣少女隨着琴音輕歌曼舞着。
琴音倏轉輕快,充滿着欣喜。
六名少女綻顏微笑,一投手一舉足充滿着歡樂的青春氣息!
六名少女似在曼舞,又似以嬉玩,歌聲已被笑聲取代,那種歡欣的氣息立即感染了阿星。
阿星畢竟還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雖因家庭困境及武功陡成使他望之猶足十六、七歲,事實上仍是稚童心性。
加上白衣少女所奏出之琴音竟是上古樂曲,能夠使人在不知不覺之中受到盛染,隨着琴音而表現出鼓怒哀樂。
琴音統繞,阿星禁不住隨着琴音自花叢後手舞足蹈着出來。
那六名黃衣少女沉瀝於琴音之中,根本沒有發現異狀,那位燥琴的白衣少女卻目閃寒光盯着這位病少年。
白衣少女心雖震驚這位病少年為何能夠走過古陣,十隻纖指卻依然熟練的撫琴,企圖以琴音迷惑對方的心神。
半響之後、阿星芽入六位黃衣少女之中,笨拙的舞蹈着。
白衣少女越看起驚奇:“此人的年紀看來並不大,怎能能夠通行‘顛倒陰陽陣’呢?爹還直誇此陣無人可破哩!”
心中一好奇,她決定先擒下此人再説。
只見她的右手繼續撫琴,左手迅速自腰側掏出一粒桂圓大小的圓形物,擲向莊院內,半空中倏聽一陣鳥鳴聲!
半響之後,“唰……”聲響中,自院內躍出二十餘名黃衣少女,她們落地之後,立即各就各位排成三排。
白衣少女邊撫琴邊傳音道:“一號,拿下那人!”
凝立於第一排最右方之黃衣少女默默的抱拳一揖之後,身於疾射向半空中,衝勢將歇之際,連翻兩個斜鬥落向阿星尺餘遠處。
落地之後,絲塵未揚,好俊的輕功。
她默默的等到阿星臨近她的身前之際,右掌一探,抓向阿星的右肩井穴。
阿星雖是沉醉於琴音之中,倏風一臨身,倏地一塌肩,足下一蹌踉閃開之後,又手舞足蹈的跳了開去。
黃衣少女驚噫一聲,身形一掠,驕指疾點阿星的“藏血穴”。
阿星自然而然的使出一招“頭暈目眩”,左手揉揉“太陽穴”,右手撈住黃衣少女手指,順熱一拋!
黃衣少女“啊!”的叫一聲,翻個斜鬥,飄落於三丈外。
白衣少女內心一震,倏地站了起來。
琴音倏地停止。
一號少女喝叱一聲,再度衝了過來。
只見他右掌曲張,人未至,五道指風已罩向阿星的胸前大穴!
阿星在琴音方歇之際,神智仍然恍恍忽忽的,及至聽見一號少女那聲喝叱,神智立即清醒過來。
此時,指風已經臨身,阿星叫聲:“喂!咱們無怨無仇,你幹嘛對我下此毒手?”
一招“醉卧南山”身子疾翻出去。
右足尖卻輕輕的朝一號少女腹部一挑!
一號少女只覺渾身力道倏然消失,身子竟“砰!”的一聲摔落在地!
怪的是,落地之後,內力又源源而生,她倏地彈起了身子,急忙瞧瞧腹部被觸及之處哩!
阿星淡淡的笑道:“姑娘!在下不是提醒你不要那麼兇了嗎?你偏不聽!唉!
‘歪嘴婦照鏡子當面出醜’!何苦呢?”
一號少女氣得嬌顏呈青,朝那六位少女一揮手,喝道:“七鳳擒龍,上!”
六位少女齊應一聲,立即各奔方位。
阿星仍是淡淡的笑道:“七鳳擒龍?不好聽啦!兇巴巴的!你們又不是‘恰查某’,改成‘七仙女伴董哥哥’,好不好?”
“大膽病鬼!”
説完,七位少女疾速的轉動起來。
阿星一邊注意觀察她們移位補位之方式,一面笑道:“久病成良醫,死不了的,你們很少生病,可要小心啦。
一號少女輕喝一聲:“七擒孟獲!”
阿星手撫胸口,大叫一聲“病鬼纏身!”
身子一直踉蹌晃動着。
那七道掌力立即落空,劈得砂石紛飛。
陣式越轉趙疾,壓力越來越大!
阿星反覆使用“病魔纏身”及“頭暈目眩”,不但從容穿行於陣中,更瞧出七位少女原來是以“七星陣”對付自已。
只見他微微一笑,閃到一號少女面前,低聲道:“姑娘!你如果再度落敗,會不會捱罵呀?”
一號少女叱道:“少狂!”
一掌劈了過來!
阿星哈哈一笑,道:“姓何的嫁給娃鄭的鄭何氏(正合適)!你準備‘張飛坐風箏飛上天,吧!”
説完,探腕扣住她的皓腕,朝外一甩!
一號少女嚇得不由驚呼出聲!
她忙欲翻滾身子,卻發現渾身泛力,一驚一急,倏然暈去。
白衣少女倏然喝道:“二號救人!立布‘十二星宿’!”
“是!”
阿星將一號少女甩出之後,身似絞龍般疾攻向另外六名少女。
一號少女被甩飛出去之後,“七星陣”立破,六名武功不高,又駭驚萬分的少女立即先後被制住身子。
阿星拍拍手,瞧着那六名穴道被制,奇模怪樣的少女,笑道:“‘豬八戒的背部一悟(元)能之背(輩),以後少出風頭啦!”
陡聽:“大膽病鬼!準備接招!”
阿星抬目一瞧,只見三丈外並立着十二位雙目含煞的黃衣少女,不由淡淡的一笑:“嗯!先打招呼再攻,挺光明正大的,不過,記得要少吃大蒜!”
少吃大蒜?這與打鬥有關嗎?少女們不由互相瞧了一眼!
“哈哈!豬腦!少吃大蒜,就是叫你們少‘出口成章(贓)啦!連這個也不知道,真是’古井中水雞孤陋寡聞‘!”
“放肆!”
十二位少女被阿星糗了一頓,氣憤憤的縱起身子各就各位。
“哈哈!放肆(四)?我還哈買二齒留(劉)三哩!”
十二位少女各就方位之後,只聽一聲:“上!”
立見二十四條黃色長袖自十二位少女的雙手之中疾射向阿星。
別看衣袖輕飄飄,軟綿綿的,被貫注內力之後,不啻成為利刃,空氣中立即傳出颯颯鋭響!
阿星藝高膽大,喊道:“哇!有夠‘不’(漂亮)!好!‘孫悟空遇見二郎神看誰變得快’!”
説完,雙手連揮,銅板疾射而出!
不但廿四條黃袖倏地一頓,那十二名也慌忙閃身避開那疾射過來的銅板,場面立即呈現一片混亂!
阿星哈哈大笑,道:“杜康勸酒得醉(罪)啦!”
説完,轉過身子瞧着白衣少女。
白衣少女想不到這位病少年的武功如此高明,心中正在驚駭之際,一見他那付挪榻模樣,不由冷哼一聲!
為首的三號少女聞聲一凜,喝道:“混飩開天!”
衣袖倏然縮回各女的袖中,接着迅疾的奔行起來。
阿星雙手負在背後,笑道:“‘抱着孩子進當鋪自己當人,掌櫃的不當人’,還是退到一旁去喘吧!”
十二名少女只顧着奔跑,沒人答腔!
“煞煞去啦!天氣這麼熱,跑什麼跑,還不是‘背鼓進廟門捱打的相’,還是停下來歇會兒吧!”
哪知,少女們不為所動的繼續奔馳着!
二十條人影逐漸的變成一百二十條人影了,阿星知道等一下陣勢一發動,必然是石破天驚,有得忙的!
不過,他打算試試小南的身法,因此,有恃無恐的叫道:“嗯!你們一共有十二人,剛好湊上十二生肖!”
“嗯!這位瘦八八的,一定是猴子,哇!這位的屁股這麼大,一定是豬了,看樣子一胎可以生十二個孩子……”
少女們不由冷哼一聲,陣勢不由徽做一頓!
白衣少女倏然叱道:“別中計!”
“哈哈!想不到十二生肖還要聽這隻排不上名的花貓的話,真是‘雞腳上刮油可憐呀!可憐!”
白衣少女氣得身子微微一頓,不過,仍是忍了下來!
“哈哈!昔年花貓沒有排上十二生肖,因而氣得‘嗄龜’(氣喘),這隻小花貓看樣子也快要嗄龜了!”
白農少女緊緊咬着雙屬硬是不出聲!
陡聽陣中傳出一聲長嘯!
十二位少女齊喝一聲,雙掌各劈出一道掌勁,罩向阿星的周身大穴。
阿星喊道:“夭壽!雞飛狗跳,牛奔豬嚎,虎嘯龍吟,羊嗚猴啼,鼠蛇齊咬,兔躍狗馳,會死,會死喔!”
嘴中如此叫,足下可不敢放鬆,依着小南的身法躲閃着。
畢竟是依樣畫葫蘆,精異之處難以悟出,因此命名完那六招二十四之後,阿星已被劈中七掌!
所幸,一來,他已運功護身,二來,他自幼即捱揍慣了,三來,少女們的功大尚奈何不了他,因此,只衣衫破人未傷。
“哇!怒打薄情郎呀!輕一點好不好?”
此時,三號少女陡然一掌拍向了阿星的胸前,阿星一招“爛醉如泥”雙腳一軟,立即躺了下去。
陡見另外一名少女一腳喘向他的腦袋,情急之下,一招“醉卧南山”,身子倏然側躺,右手撐頭,左掌抓向那位少女的足踝!
“啪!”的一聲,抓個正着,阿星順手卸下那隻繡花鞋之後,故意大聲叫道:
“有夠臭!你是不是有‘香港腳,?”
説着將鞋子丟向那位脹紅着臉的少女。
那位少女慌忙伸手一接,身子不由一頓,陣勢立即綴了一綴!
阿星笑道:“別慌!穿好了鞋,再打!”
卻見白影一閃,那位白衣少女迅即補上位置,同時叱道:“下去!”
那位少女悲嘯一聲,右手一揚,紅血立現,自碎天靈,倒在當場!
“哇!太過份啦!哎唷!哎唷!”
白衣少女趁着阿星一怔之際,右掌一揮,劈中了阿星的背部,另外十一名少女紛紛痛下殺手!
阿星被劈得東倒西歪!
所幸二招“頭重腳輕”及“病去人安”,立即閃了開去,接着一招“醉中乾坤”
開始還擊着。
十二名少女只覺對方招式詭異,掌力雄渾,明明是攻向別人,卻又突然一腳踢向自己,不由暗暗心凜!
所幸“十二星宿”玄妙無比,抵消了對手不少的掌勁,否則,她們每個人非馬上口咬檳榔,吐血不可!“
阿星將兩種身法混合使用,居然覺得不但更加方便,而且威力更大,心中一喜,又在叫了。
“哇!剛才差點被你們這些‘醉雷母~一胡劈’死!”
“喂!穿白衣的!不要那麼兇!好不好?瞧你‘上大號,’把頭髮都掙散了——
用太多的閒力‘啦!”
白衣少女氣得罵聲:“無恥!”
阿星蹌跟閃到她的面前,嘴唇現出二排大門牙之後,閃過另外三道掌勁,笑道:“看清楚了沒有?又白又亮的,一共有三十二顆哩!”
白衣少女恨恨的又劈出一掌,道:“少狂!今日有我無你!”
“別這樣啦!我若‘嗝屁’啦!你會心安嗎?我變成鬼也會每晚來找你聊天的!
就似這樣。”
説完,倏地朝她打出三個銅板。
白衣少女閃過身前那二個銅板,卻避不開打向髮簪的那個銅板,她只覺頭部輕輕一顫,滿頭烏髮立即散了下來!
“哈哈!長髮遮面,有夠恐怖!”
白衣少女揮開遮住面部的長髮,同時全力劈出一掌!
“哈哈,有打沒有到。”
另外十一名少女一見小姐受辱,雙手一加勁,立即猛攻着。
奈何,阿星已經識破了“十二星宿”陣法,加上悟出兩種身法交互使用之妙着,輕鬆愉快的閃了開去。
藉着“吃豆腐”的方式,他暗暗的取出銅板在地上布起陣來。
十二伴少女當局者迷,雖然瞧見阿星在“胡亂”打出銅板,卻以為是陣勢之旋力將銅板旋歪了,因此,絲毫不以為意!
在旁觀戰的少女根本不懂佈陣之法,因此,並未出聲提醒。
陡聽阿星哈哈長笑一聲,身子縱上三丈餘,順手打出了一把銅板之後,斜飄到四丈遠處。
十二位少女一見對手突然破陣而去,正欲迫出,卻覺眼前一暗,數道人影疾撲向自己,謊忙出掌猛劈。
陣中立即傳出一陣於慘叫之聲。
一號及二號少女一見十二位少女沒來由的自相殘殺起來,驚駭之際,疾撲向阿星,四道掌力立即罩了過去!
“哈哈!此事與你們無關,你們在‘屁股頭掛鑰匙所管的是哪一門’?準備去救人吧。”
説完,雙掌一揮!
“轟!”的一聲,將二位少女震飛出去。
抬目一瞧,就在這一剎那間,場中只剩下那位白衣少女猶在猛劈猛打,另外十一人早已躺在地上了。
不過,由白衣少女嘴角掛着鮮血看來,分明受傷不輕!
剩下的甘餘名少女見狀,齊呼一聲:“小姐!”
立即奔向陣去。
阿星倏然吼道:“站住!”
大部分的少女皆站停住了,只有兩名少女護主心切,衝了進去。
阿星叫道:“這兩個老包,豬腦,你們仔細的瞧吧!”
那二位少女入陣之後,立覺四周黑漆漆的,台頭一看,方才頭頂的那個大太陽卻已經不見了,不由害怕萬分。
兩人手拉着手邊高呼:“小姐!”
邊緩步前進!
倏見一道黑影撲來,兩人以為是阿星暗襲,慌忙各劈出一掌,“轟!”的一聲,兩人如中巨杵,慘叫一聲,立即倒地氣絕!
白衣少女卻彼那兩道掌力震得又吐了一口鮮血。
不過,她仍然不斷的揮掌攻擊着。
阿星沉聲道:“看見了沒有,她已陷了陣中,你們一進去,不但救不了她,而且還會害了她哩!”
諸女不由一陣沉默!
阿星卻在恩付着要如何善後:“夭壽!想不到會發生命案,這批人不知道是何來歷,還是先問清楚再説!”
他正欲開口,卻見黃衣少女們互相瞧了一眼,心意相通的長跪在地,只聽一號少女哀求道:“公子,求你放咱們小姐一馬,”
“放她一馬,不大好聽吧?”阿星脱口將自市場內學來的這句話説了出來。
諸女冷哼一聲,似欲起身,卻見一號少女搖搖頭,不由又跪了下來,不過,卻厭惡的低頭不願見阿星。
一號少女緊毅的道:“公子,只要你肯放出咱們小姐,你有什麼條件,就儘管開出來吧!”
“喔!別把事情看得那麼嚴重,先把你們小姐的身世説來聽聽。”
“這……”
“沒關係,你們有的是考慮的時間,不過,你們小姐的時間可能不多了,你們瞧!她的動作已經緩下來了,不夠力啦!”
一號少女瞧瞧二號少女一眼,一見她輕輕的點頭,立即堅毅的道:“好!不過,我有一個條件。”
“哇!想是晚上出日頭,天地顛倒,造反啦!敗軍之將,居然還敢提出條件,罷了!説來聽聽。”
“你在此住三天!”
“免費的?”
“不錯!”
“好!”
“君子一言!”
“快馬一鞭!”
“好!此地叫做‘海心園’,我們小姐姓雷,名叫海心。”
説完,倏然不語。
“咦!下面呢?”
“沒有啦!其餘的資料只能夠向媒婆透露,何況,你剛才沒有把身世的範圍,指定出來,對不對?”
“對!對!你真聰明,有夠巧,在下欽佩得一元及第(地),五體投地,不過,方才我好似也沒有答應什麼吧?”
一號少女一想他方才之言,不由一怔!
“哼!咱們做人要三寶一誠實、踏實、結實,這樣子才會得人疼,把青海心的相關資料提出來吧!”
“這……”
阿星淡淡一笑,合上雙目,側躺在地下養神。
二號少女見狀一喜,作勢欲取出暗器,一號少女急忙以眼色制止她,同時嘆道:“公子,你看到方才三十號自盡的情景了吧?”
阿星暗忖:“媽的!耍賴不成,改用軟的啦!哼!門都沒有!”
當下笑道:“沒關係,日頭赤炎炎,人人顧性命,你就別説吧!”
“這……”
阿星內心嘻笑,表面上卻照樣閉目養神!
一號及二號少女低聲交談片刻之後,只聽一號少女嘆道:“公子,我們小姐今年十六歲,上有雙親……公子,你有沒有在聽呀?”
“説下去!”
“是!是!咱們老爺及夫人只生小姐一女,一向借若掌上明珠。因此,自幼即授以文事武功,因此,她有一身不俗的武功。”
“説下去1”
“沒有了!”
“沒有了?尼姑庵曬有男人衣服有夠奇怪!”
一號少女聽得莫名其妙,問道:“公子,你言指何意?”
“意,意個鳥!你故意敷衍啦!我問你!你們老爺叫什麼名字?你們小姐的興趣消遣是什麼?你説了沒有?”
“這……這問得超出範圍了吧?”
“保證沒有超出範圍。例如:你們小姐的三圍、男朋友、心目中的白馬王子…
…這些,我有沒有問?”
“這……”
“別再這下去啦!此地是洛陽,新婚之夜開封‘落,陽的洛陽,又不是浙江省,你一直這個什麼勁兒?”
“我們小姐一向好靜,除了撫琴以外,就是看書,你有沒有發現在你來之前,此地沒有一個男人呀?”
“媽的!娼妓爭貞節牌坊少清高啦!女人湊在一起,還不是在談男人,而且還説得更兇哩!再説下去!”一號少女氣得雙目似欲噴火,不過,她強行忍了下來,低聲道:“我們老爺姓雷,名叫一虎……”
“慢着!雷一虎?是不是霄虎幫幫主雷一虎?”
説完,陡睜雙目,坐了起來。
一號少女以為他已經被幫主的威勢懾住了,因此,語氣立即轉成得意的道:
“不錯!算你見識廣傅!”
阿星思維電轉,立即決定先混入該幫再説,因此,叫聲:“夭壽!我真該死!”
立即彈起身子,射向陣中。
那羣少女亦急忙尾隨於後!
只見阿星在半空中,朝陣中三處各拍出一掌,“轟!”的三聲巨響過後,倏聽白衣少女喚聲:“一號、二號!”
只見她身子一軟,坐在地上一直喘着。
一號及二號喚聲:“小姐!”
立即上前挽起了她。
白衣少女(雷海心)好似生了場大病般,弱聲道:“他………叫他滾!”
阿星急忙叫道:“等一下!我姓布,單名健,別人都喚我小健,方才真失禮,我不是故意的!”
説完,又哈腰又打揖的。
雷海心瞧得莫名其妙,朝一號少女道:“問問他要幹什麼?”
阿星自動説道:“小姐,自我藝成下山以來,我即立志要投靠天下第一大幫,創一番事業,哪知卻冒犯了你,又闖了這麼大的禍!”
一號少女沉思片刻問道:“令師是誰?”
“我沒有師父,我是在五年前撿到了一個盒子,裏面有一本小冊子及一瓶藥,我就‘關門彈琵琶,自己練起來了!”
“真的嗎,那你方才怎麼進來的?”
“我自己轉呀轉的走進來的,那座‘顛倒陰陽陣,只能算是小’卡司‘,若有機會我會拿幾套厲害的給你們瞧瞧。”
少女們聽了不由打了一個寒噗!
尤其雷海心方才吃盡了苦頭,更是心有餘悸,只見她沉思半刻之後,道:“一號,帶他去‘一路發’。”
説完,在二號少女的挽扶下,逞自走入屋內。
“公子,請吧!”
“喔!好!好!”
半響之後,只見一道灰影飄下樹,望着阿星及一號少女的背影喃喃道:“阿星這孩子實在罩得住!”——
斷橋殘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