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暄聽到一半臉色就變了,“這怎麼行?我是一軍之帥,不行不行!”
我譏諷,“不行就算了。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不想看到你。”説着轉身要爬起來。
“你——”蕭暄文的不行來武的,乾脆一把拽住我,身子像一座大山一樣壓下來,把我壓在草地上。
我又氣又笑打鬧一陣未果,力氣用盡,終於放棄,老老實實躺在他的身下,大義凜然道:“隨你便了。得到我的身,得不到我的心。”
蕭暄笑倒在我身上。
我的心底似一陣陣潮水一般湧動着歡喜,抬手摟住他的脖子。他將臉埋在我的脖子邊。我們這樣擁抱着,久久不語。沉重的身軀、規律的心跳、熟悉的氣息,讓我覺得很安心很舒適。大地已經回春,草地一片嫩綠,兩匹馬在不遠處悠閒地吃着草。
氣氛很浪漫,感情很融洽。不過,這是初春,地上很冷。我的氣消了,心跳恢復了正常,開始覺得寒氣逼人招架不住,於是挪動着身子想從蕭暄的身下鑽出來。
才動了兩下,蕭暄突然把手臂猛地一收,壓低聲音沙啞道:“別動!”
我愣了兩秒,恍然大悟。
郎情妾意耳鬢廝磨孤男寡女乾柴烈火春風吹又生,某人類雄性生物順應人類生理學起了反應,證據就是現在貼着大腿的滾燙的東西。
我是學醫的,又是住過大學宿舍的現代女性(鄙人大學宿舍熄燈後的葷笑話絕對可以讓男生都臉紅啊),對這種事雖然吃驚但是不至於失色,而且光天化日之下諒他也不敢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來。所以這個時候不害臊反而覺得好笑。
蕭暄臉色發紅,幾分尷尬幾分苦惱,我動了惻隱之心,提建議,“不如你在腦海裏想一想你太外婆?”
蕭暄被我徹底打敗,渾身無力地倒在草地上。我卻被自己的幽默逗樂了,捧腹大笑。
“你,你到底是什麼變成的?”蕭暄恢復了正常,氣呼呼地抓我。
我躲來閃去,大笑,“我是天邊一朵雲,偶爾投影你心裏。”
蕭暄猛一發力把我拽過去抱住,“偶爾?偶爾?你還要去哪裏?”
我忽然靜下來,一動不動地由他抱着,輕聲説:“哪裏都不去了。”
蕭暄默默無語,只是緊緊地擁抱着我的手一直在輕輕發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