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住就是兩天過去。
因嚴青青的裝病一直沒有好轉的現象,所以婚禮沒在舉行,但在這二天內的二個晚上,胡瑩探清嚴家堡內各處的地勢。
她與莫小寰假裝解家兄妹而來的主要目地有了重要發現後,即準備第三天晚上潛逃。
白天她與莫小寰暗暗準備一切,晚上三更天夜閒人靜時,他兩人悄悄會合,胡瑩低聲道:“我去藏寶室,你去地牢救解英岡。”
莫小寰不悦道:“救這小子作什,由他被嚴家惡僕打死算了。”
胡瑩臉色一板道:‘這是我的命令!“
莫小寰貌合神離的應了聲:“是!”
胡瑩恐他壞了大事,補充説明道:“要知此來發現解英岡,把他控制手中,不比得到嚴家經譜的收穫差,千萬小心、不可有所差錯。”
兩人分離後,胡瑩鬼鬼祟祟的來到嚴家堡最秘密的地方藏寶寶,藏寶室外守護着十數只狼羣。
阿爾泰山的雪狼比普通狼兇狠的多,臭覺更勝-般狼只,甚難馴養。但嚴家養了很多,用之守衞,打獵,跑拉雪車,成為嚴家的特徵,只要聞到狼聲便可知嚴家的人到了。
胡瑩小心翼翼的掠上屋樑,心知不能讓狼羣嗅到陌生人的人味,否則狂嗥起來驚動嚴家的僕人,既功敗垂成。
可是若不除去狼羣無法進入藏寶室,胡瑩已有計算,在屋樑上找好位置,摸出見血封喉的白骨釘。
她雙手各持一枚白骨釘,瞄準兩隻狼,“噗”的一聲射入狼頭要害,兩隻狼一聲不吭,倒地死去。
她不敢求勝心切,萬一失手,出了差錯,一次兩釘,不一會,十餘隻狼統統死在白骨何下。
然後跳下屋樑,從容的扭開巨鎖進入藏寶室。
藏寶室的位置深入嚴家堡內,外人猛然進入嚴家堡決無法找到,因數十年來沒有發生過偷盜的現象,所以沒有專人防守。
胡瑩二天來主要心血就花在這地方,由父親口中得知只要進入藏寶室,另一本與解家拳譜同等價值的經譜垂手可得。
果然不錯,藏寶室內的珍寶雖然琳琅滿目,胡瑩不多一顧,只注意到一隻精巧的玉石盒,盒外標籤寫道“嚴家經譜”。
胡瑩芳心大喜,冒險而來的目地,終於得賞,以後安然逃回中原就不怕了。
“嚴家經譜”附近並排列着八隻同樣的玉石盒,第一隻玉石盒標箋寫道“解家拳譜”,標箋墨跡新幹不久。胡瑩暗暗冷笑道:“這本假的拳譜,還怪希奇的排在第一位呢?”
此本拳譜既莫小寰還嚴麗華的文定之物。
“嚴家經譜”排在第二位,第三位玉石盒標箋寫道:“龍家鞭譜”,其後六隻玉石盒內裝的秘笈,皆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奇學。
除了第一盒的假拳譜,胡瑩不屑一顧外,“嚴家經譜”,“龍家鞭譜”…等八本秘策——
收在腰旁袋囊內。
此行收穫之豐,不但拿到主要的“嚴家經譜”,另附七本武林絕學,胡瑩是心花怒放的離開。
另一面莫小寰輕易的從地牢內救出解英岡。
嚴忠當然不會給解英岡酒喝,解英岡第一天晚上就因酒蠱發作昏迷不醒,所以他只在第一天受了幾頓皮鞭,第二天,第三天,沒人去理會他,只當他快要死了。
僅那幾頓皮鞭,解英岡遍體鱗傷,有的傷口結痴,有的還淌淌着絲絲血水,令人看來,慘慘兮兮的。
當晚,胡瑩莫小寰打死守衞,各盜一騎,另備又牽着一騎,飛馳離開嚴家堡。
飛速的四匹馬是嚴家堡中最好的良駒,馳到天明業已遠離阿爾泰山,進人戈壁大漠了。
戈壁沙漠遼闊無際,到這裏再追人就不容易了,胡瑩安心的停下坐騎,從莫小寰牽着那匹馬上,解下縛在馬鞍上的解英岡。
在她牽着的那匹馬上,載着帶來的皮帳,食水,乾糧,一切涉及大沙漠的用品,應有盡有。
胡瑩心知解英岡昏迷不醒的原因,所以一停下來,第一件事趕快拿出一罐從雲南帶來的百花酒灌入解英岡口內。
她頗擔心這三天內,酒蠱發作毒亂了解英岡的腦筋,這樣一來白救瞭解英岡。
心想解英岡還未自動醒來,照説不致被酒蠱催喪神智變成白痴,縱然有所催喪不會太嚴重。
胡瑩身為拜月教主,自然清楚本教蠱道各種蠱盤犯作的情形,其中有的能治有的不能治,像酒蠱,她只會下蠱卻不會解蠱。
一大瓶百花酒灌完了,解英岡軟弱的睜開眼皮,胡瑩笑吟吟道:“解大哥,小妹害你受苦了。”
莫小寰見教主親熱的喊解英岡大哥,不由眉頭一皺,心想哪天找個機會,暗暗害死他,免遺後患。
他對胡瑩救解英岡的行為,總不以為然,雖聽胡瑩説解英岡有極大的利用價值,卻不放在心上。
解英岡醒是醒來了,但對胡瑩關切的笑容,像是無動於衷,瞪着茫茫的大眼睛,不言不語。
胡瑩知他不會和自己説話,反正他麻穴被點,倒不怕他逃走。
胡瑩為要利用解英岡,第一當先解除解英岡對自己的仇恨,心想他恨自己對他暗下蠱盤,這件事好辦,多獻點柔情蜜意,還不怕她由百練鋼化為繞指柔?
她只當解英岡還不明白自己害他的原因,那知早清楚她是胡獻琴的女兒。
胡瑩撫摸着解英岡身上的傷痕,假意嘆道:“真苦了你,還好只是皮肉之傷,不難痊癒,我這就給你擦上些金創藥膏。”
莫小寰搶道:“教主,這點傷不打緊,咱們還是逃遠點,免教嚴家追上。”
胡瑩一想後,不敢再事耽擱,她自知非嚴家母女的對手,追上一切都完了,於是笑道:
“解大哥,到晚上歇息時再給你擦藥。”
揮指解開解英岡的麻穴,卻改點項後陽維脈“風府穴”,此穴被點十二個時辰內軟弱無力。
其實不用點,三天來解英岡早餓得全身無力,放他逃也逃不走了。
莫小寰催道:“教主,快起程吧!”
解英岡麻穴解開,軟弱的坐起。
胡瑩道:“大哥,請上馬。”
等她上了馬,卻見解英岡坐在原地不動。
莫小寰罵道:“狗雜種,你裝死嘛!”
胡瑩斥道:“莫小寰,不準罵他!”
莫小寰冷笑道:“你對他好,他不上馬,豈不是存心搗蛋!”
胡瑩滿面憐憫道:“可憐的大哥,你可是餓的乏力,站不起來了?”
跳下馬,拿出乾糧,送到解英岡手上。
解英岡接到後,狼吞虎嚥的嘆嚼着,胡瑩柔聲道:“慢點吃,別嚥着了。”
殷勤的遞過一罐百花酒。
解英岡魯莽的搶過酒罐,一面喝酒,一面吃着乾糧,酒幹食盡,摸摸微漲的肚子,打了一個飽嗝。
胡瑩笑道:“可以上馬了吧?”
但等她再度上了馬,解英岡還是坐在原地不動。
莫小寰忍不住跳下馬,罵道:“他媽的,你麻穴已解,能坐得起就站不起嘛,老子來試你看看,是不是裝的!”
解英岡雖被胡瑩改點“鳳府穴”,全身軟弱無力,但一切行動不受妨礙,只是十二個時辰內變成普通凡人。
他能坐起自也能站起,莫小寰罵他裝的倒是不錯。
胡瑩搶着阻止道:“莫小寰,不準對他無禮,扶他上馬!”
莫小衰一肚子氣,卻不敢當面抗命,不説她是教主,階級有別,為了討好她更不敢顯出抗命的態度。
何況胡瑩喜怒無常的脾氣,説殺人就殺人,莫小寰自知遠非教主的敵手,雖替教主建了大功,也不敢衝撞她。只得表面裝作唯命順從的拉起解英岡,扶他上馬。
一行三人四騎,轉瞬走了二天沙漠。
出了戈壁便到迪化,在迪比換了四匹馬,即又進入盲風常起的沙漠向玉門關行去。
一路胡瑩不敢多作無謂的停留,除了必要的住宿外,馬不停蹄的趕路,等入了關,關內有教眾接應,接上線,胡瑩才能完全放心。
這幾天來,莫小寰暗中恨透了解英岡。
胡瑩細心照護他,令莫小寰心生妒嫉,原因之一。
最令莫小差氣的,什麼上馬,下馬,全是他照應,因為解英岡上了馬不知下馬,下了馬不知上馬。
莫小寰自負得緊,要他服侍一個已經變成白痴的無用之人,實令他難嚥下這口大大委屈自己的悶氣。
對胡瑩的態度,她不滿已極,就是沒有表現出來,心想:“你説他有利用的價值,現在他變成白痴一個只會拉尿菏屎,還部十麼利用頭?”
自解英岡那天不知上馬,以後他們發覺解英岡什麼話都不會聽,只知吃,喝,拉,這不是變成白痴了麼?
第二天莫小寰就建議胡瑩將解英岡殺了,若不忍心殺,拋在沙漠上由他自生自滅。
這建議胡瑩不但不答應,反而細心照顧他起來,起居飲食小心侍候,似成了解英岡愛妻一般。
她好象知道莫小寰會害他,晚上睡覺同解英岡睡在一個帳蓬內,不讓解英岡離開一步。
每天晚上解英岡與胡瑩同睡一帳之事,莫小寰最嫉恨不過,心想:“我完全正常的人難道還不如他一個白痴嗎?”
他以為胡瑩愛上了變成白痴的解英岡,所以同他共睡一帳,一切細心如發的呵護,這種豔福輪不到英俊瀟灑的莫小寰。自命不凡的他,焉不恨的夜夜難眠?
這一天晚上,他又偷偷掠到胡瑩帳外窺看。
以胡瑩對酒蠱的瞭解,她是不相信解英岡在未滿三天整的昏睡中,會醒來後痴成任事不知的地步,心想:“莫非他故意裝成如此,好教我不注意他時,偷偷逃走?”
她懷疑這點,一面有心的仔細照顧,好感動他外,還不敢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非莫小寰所想的那樣。
她根本不是愛上解英岡而與他共睡一帳,莫小寰每天晚上窺看的結果,從沒發現胡瑩挑逗過解英岡。
一到睡覺時,胡瑩總是先點解英岡睡穴,然後再睡,顯然胡瑩是怕解英岡逃走,所以如此。
這沒有什麼好窺看的了,然莫小寰每天晚上看胡瑩入睡後,才進入自己的帳內睡覺。
在他淫邪的想法中,總有一天,胡瑩會挑逗解英岡的,心想:“他既願意與解英岡共帳而眠,還不是想啓動獻身,不然怎不讓解英岡與我睡在一個帳內?”
果然不錯,這天晚上胡瑩的舉止不同了,莫小寰呼吸緊迫的窺看着。
胡瑩牽着解英岡人搭在沙丘旁的皮帳內後,依照幾天來的習慣,先是點解英岡的睡穴。
但在這晚,出指中途,忽地停住。
只見她嫣然一笑,這笑容真可以迷倒天下所有的男子。
但解英岡只是傻呆呆的看着,毫無其他的表情。
胡瑩暗道:“我倒不信你毫不動情。”
她深認為,解英岡在裝着,而且裝的很認真。
但她不相信,解英岡能對自己的色誘無動於衷,所以她要一試了。
臘月的天氣,幾天來她是脱下外罩的金紗,即穿着裏面向色的緊身皮服,和衣而眠。
現在她讓解英岡看着,先脱金紗,然後又脱緊身皮服,露出薄薄的白色長衫。
她將系在長衫外的腰帶解開,慢慢脱下。
再裏面只剩象嬰兒穿的一件紅兜了。
也虧她這種天氣不伯冷,這點兒的兜肚與不穿衣服,只差沒暴露羞恥的地方罷了。
她走到解英岡身旁坐下,抱過重裘,並蓋膝上。
不時陣陣肉香,無可疑問地,早已吸滿解英岡的胸膛,然而解英岡木頭人似的坐着,好象胡瑩不點他睡穴,他不會自動倒下睡覺。
胡瑩坐着解開兜肚,我的天啊!她身上還剩了什麼?
胡瑩一把抱倒解英岡直坐着的身體,然後與他共睡重裘內,她拿着他手,在自己身上最動人的地方觸摸着。
幾乎已使他摸遍了自己,解英岡仍無所動。
胡瑩失望的一咬櫻唇,翻身坐起,迅速穿上衣服,望望解英岡那雙大眼,氣的揮指點了他睡穴。
心想:“難道他真的成了白痴?”
呆立了好一陣,最後她搖了搖頭,睡入帳內另一邊的重裘內,她已難忍內心的飢渴。
還是意想不到的結果。
胡瑩犧牲色相,目的在誘惑解英岡,以試他真瘋假痴,結果沒有打動解英岡,帳外窺看的莫小寰心猿意馬,只覺全身猶如萬蟻在爬的一般癢的難過。
本來莫小寰決無膽量冒犯胡瑩,但因胡瑩的裸體,使他色心大起,不由色膽包天,混然忘了利害,偷偷的進來了。
他以為胡瑩睡着,只要點住胡瑩的穴道,還不由得自己擺佈,以償自第一次看到胡瑩就生指染心的鳳願?
哪知胡瑩沒有睡着,一天的勞累行程,本該擁被即眠,但她今夜芳心亂個不已,所以還沒入睡。
她腦中一直回味着挑逗解英岡的過程結果,她沒打動解英岡,卻將自己撩撥得難以入眠。
到底她是個從未被異性觸摸過的處女,雖然解英岡沒自動撫摸她,就那樣自己主動,已經夠了………
想到那隻似有魔力的手掌,她怎麼也睡不着,莫小寰一打開帳內,冷風一吹進來,她即驚醒的嬌喝:“誰?”
莫小寰沒想到胡瑩如此精靈易醒,所有的幻想因胡瑩的嬌喝完全破滅,色心換成無比的恐懼,逃,不是辦法,躲,也躲不掉了。
在這荒漠中,除了自己還有誰來打開胡瑩的帳門?
胡瑩的武功,殺人的手段,他是知道的,要逃,能逃得了她的輕功?只怕百丈內可以追上!
他完全嚇呆了,胡瑩的一喝好像定身術,突然定住了他的身體。
胡瑩慢慢走近帳門,嬌容帶煞的問道:“你深夜進來?意欲何為?”
這句話驚醒英小寰,他靈機一動,裝作無比的憤恨道:“我,我要將那狗小子宰掉!”
胡瑩冷哼道:“你難道不知我要他活下去麼?”
莫小寰憤恨不減道:“我知道,所,所以我要殺他!”
胡瑩被他的做作欺騙了,緩聲問道:“為什麼?”
莫小寰膽子一壯,裝的更自然,艱難的説出:“你……你……對他太好了……,,胡瑩恍然大悟,她生了錯覺,將莫小寰的垂涎美色變成愛慕之意,心想:”他愛着我,就難怪會因嫉生恨,我對解英岡的態度,怎不令他嫉恨得要想殺了他呢?“胡瑩到底是女人,“女人心腸再狠,也是不忍心殺愛慕自己的男人的。
她於是嘆了口氣道:“去吧,記着,不準再生殺害解英岡之心,否則莫怪我對你無情!”
莫小寰轉身出帳,他怕胡瑩還會懷疑自己的行為另有不軌,更裝着喃喃自語:“總有一天……”’胡瑩叫道:“回來!”
莫小寰神色倔強的迴轉身。
胡瑩柔聲道:“你進來。”
莫小寰不敢存非份之想,他心知胡瑩此人外表淫蕩,內心貞潔,那“你進來”三字決不可能有自動送懷的意思。
他進來後,一臉正經的問道:“教主還有何吩咐?”
胡瑩倒不懷疑莫小寰別有進帳的企圖了,只當他真要決心殺死解英岡,嘆了口氣道:
“你以為找會愛上解英岡麼?”
莫小寰卑躬道:“屬下不敢猜測教主的心意。”
胡瑩道:“你要是為我而殺他的話,大可不必,我根本不愛他,又何苦存非害他的決心?”
莫小寰不想適才一番急智竟騙得胡瑩深信不疑,當下繼續裝着嫉恨道:“可是教主,他……”
胡瑩道:“我對他好,有我的目的!”
她為解除莫小寰再對解英岡因嫉而生殺害之心,不惜説出一件秘密道:“我問你,你知不知道家父要咱們喬裝解家兄妹去嚴家的用意?”
莫小寰點頭道:“這話,胡老,已向在下説的明白。”
胡瑩道:“你明白什麼?”
莫小寰道:“教主遠來漠外,主要目的為的是一本嚴家經譜。”
胡瑩道:“那你也知道經譜的重要了?”
莫小寰道:“以經譜上的武功,可是能與教主的無敵拳法並一駕齊驅?”
胡瑩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莫小寰心一動,問道:“難道經譜上的武功,還有更大的效果?”
胡瑩道:“倒不是經譜有更大的作用,經譜上的武功充其量與我父女打個平手。”
莫小衰“哦”了一聲,心想:“練了打不過你父女,還是別用性命冒險的好。”
適才他心一功,已對經譜起了竊占心。
胡瑩沒看出來,繼續説下去,説出要留解英岡活命的原因:“金菊門中有四種絕藝,你可知道?”
莫小寰道:“拳、劍、經、歌!”
胡瑩道:“對,這四種絕藝各有各的特長,誰也強不過誰。
但據家父的猜測,同時擁四種絕藝,天下再無敵手。“莫小寰興趣大生,問道:“怎説猜測?”
胡瑩道:“家父以前略有所聞,後見嚴家母女還來雲南,找本教所困的涂姓老人,便證實嚴家也有拳劍經歌。”
莫小寰不解道:“那涂姓老人與拳劍經歌有何關係?”
胡瑩笑道:“你們只知那老酒鬼是本教前所任教主的階下囚,卻不知他是金菊門四老之一的塗老。”
莫小寰“啊”的一聲,這件事確令他吃驚,心想:“那麼個糟老頭子,會是昔年叱吒江湖的金菊門四老之一?”
胡瑩道:“嚴家母女神鬼不知的深入本教,經我急智打發走後,家父便想取得金菊門四老絕藝。
“拳諾在家父手中,經譜可以乘着時機用計盜來。而塗老在咱們手中,就只差歌譜了。”
望望熟睡中的解英岡,胡瑩接道:“咱們本來不重視塗老的存在,家父猜出嚴家母女要找塗老的用意後即也積極的要找出另外三種絕藝。
“於是先提出塗老,逼他寫出劍譜,但結果白費了,咱們老教主在世時只逼他半本劍譜,另一半就無法逼出了。”
莫小寰道:“徐老之死可是胡老殺死的?”
胡瑩搖頭道:“家父豈會殺他,他不寫出劍譜,永有存在的價值他是年紀太老的緣故,經不住幾番磨折,突然去世。”
莫小寰道:“糟糕,這樣塗老一死不是永無人能夠得到劍譜了麼?”
胡瑩道:“塗老雖死,卻由塗老口中探測知,他已將塗家劍譜傳給解英岡。”
莫小寰“啊”的叫道:“好險,我若是冒失的殺死解英岡,豈不是壞了胡老求得拳劍經歌,以滅天下絕藝的計劃?”
胡瑩欣喜道:“所以我告訴你,以後千萬不可生殺害解英岡之心。”
她無法防止莫小寰不殺解英岡,只有將這要解英岡活下去的原因説出。
心想:“莫小寰既是愛着我,這件秘密説給他聽,只要我以後給他一點甜頭,不怕他生出二心。”
她低估了莫小寰,莫小寰不但好色,還是野心勃勃的毒君子,能無敵天下,就是教他殺死自己的父母,也將毫不顧慮的。
莫小寰突問道:“教主,解英岡神智已喪,你再對他好,也無法騙他為你寫出劍譜呀?”
胡瑩道:“我不相信他神智已喪!”
莫小寰笑道:“教主説他是裝的?
胡瑩點了點頭。
莫小寰臨出帳時,肯定的説道:“教主你放心,屬下再不會生殺害解英岡之心了!”語氣透出完全瞭解胡瑩對解英岡親熱的原因!所以從此不再嫉恨解英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