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琛,都安排妥當了嗎?」見時間差不多了,談琰文等不及的問。
很瞭解他焦急的心情,雲琛笑了笑,表示道:「可以出發了,所有的細節和狀況我全都佈署好了,萬一你的行蹤真的暴露,立刻按下手錶上的發信鈕,我會立刻切斷何家的電源。」
「我知道。」
「喂!你們不用搞得那麼緊張好不好?我被你們弄得眼皮一直亂跳,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樣。」雷杏兒抗議的揉了揉眼皮。
「不怕,我會保護你。」辛幀一副很有愛心的説。
翻了翻白眼,雷杏兒不客氣的説:「算了吧!你這個愛記仇的小氣鬼不要乘機踹我一腳,我就很偷笑了,保護我?哼!」
眉一挑,辛幀不懷好意的反問道:「你是不是對我做了什麼壞事啊?」
「笑話,我對你又沒興趣,我幹麼對你做壞事?」雷杏兒沒好氣的啐道。
「都什麼時候了,你們兩個還有心情鬥嘴?」談琰文傷腦筋的搖了搖頭。
撒嬌的勾住談琰文的手,雷杏兒體貼的緩和他急躁的心情,「琰文哥哥,這叫苦中作樂,放輕鬆一點,何家不是什麼龍潭虎穴,沒什麼大不了的。」
談琰文感激的回以一笑。
「好了啦!我們也該出發了……」雲琛話都還來不及説完。一陣又急又亂的門鈴聲和敲門聲同步作響。
大夥警覺的互看一眼,最靠近門邊的談琰文輕聲道:「我去應門。」
來到門邊,他小心翼翼的朝門上的魚眼望了出去,登時,他心跳加速,全身血液沸騰,沒有細想,趕緊用最快的速度打開房門。
一看到談琰文,何珞立刻跳起來抱住他,接著就是一陣狂吻、所以的問題在何珞的唇下全消聲匿跡,談琰文緊緊的摟著她,回應她熱情的吻,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比不上這一刻真實的觸感來得重要。
「你們兩個想把這間飯店燒掉啊?」雷杏兒嘖嘖稱奇的看著吻得昏天暗地的兩個人,沒想到平日斯文有禮的琰文哥哥,一親熱起來,竟然也是驚濤駭浪,天啊!
他八成被何珞給教壞的。
這才意識到這裏不是隻有他們兩個,談琰文和何珞連忙分開身,兩個人都不好意思的臉紅了起來,可是彼此的手卻又不經意的緊緊糾纏。
「杏兒,你很不識相哦,好戲正在上演,就不會多等一會兒嗎?」辛幀懶懶的賞了雷杏兒一個白眼,飯店燒掉又怎麼樣,Yellow慾火焚身的樣子才真的是百年難得一見的景觀,錯過了多可惜啊!
「缺德鬼!」雷杏兒不以為然的朝他做了個鬼臉。
「雷杏兒?」辛幀叫的那聲杏兒讓何珞頓時忘了羞澀,一雙眼睛驚訝的直盯著雷杏兒。
嘻皮笑臉地對著地招招手,雷杏兒話有所指的寒暄説:「好久不見了,終於知道你的故事,真是精采極了!」
「你們兩個認識?」談琰文不記得自己曾經幫她們介紹過。
「因為璋哥的關係,我們見過兩次面,有一次我還幫她解了危。」眼珠子賊溜溜的一轉,雷杏兒壞壞的取笑道:「何珞,你要掰故事也掰個像樣一點的,老爸明明是馬來西亞的錫礦大王,卻被你説成了賭鬼,我要是你爸,準會被你氣得口吐白沫,一命嗚呼!」
「我……對不起啦!我又不是故意説謊。」
「杏兒,你不要為難珞,她也是有苦衷的。」談琰文心疼的看了何珞一眼。
大驚小怪的看著談琰文,雷杏兒鬼叫道:「唷!這樣子就心疼了啊?」
雲琛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示意她適可而止,站出來幫談琰文解圍,「有什麼事我們進去裏面談,不要站在這裏説話。」
終於注意到他們還站在敞開的門邊,談琰文趕緊關上房門。
等大夥在沙發坐定,雷杏兒迫不及待的追問:「你是怎麼跑出來的?」
「是我姊送我離開何家,我自己再坐車依琰文説的找來這裏。」何珞將何晴找她的事全數道來。
「這個葉亞峯做人還真是失敗,竟然連最愛他的女人都不信任他。」雷杏兒輕嘆口氣,搖搖頭。
「還好何晴並不笨,幫我們省去所有的麻煩。」雖然今天晚上的一切對雲琛這個見過大風大浪的人來説,不過是個小Case,但是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這總是好過於大動干戈。
「是啊!明天也不用派人送資料給葉正來了,不過,有點可惜哦!」想到自己跟來吉隆坡湊熱鬧,結果真正緊張刺激的場面還沒見識到,這一切就結束了,辛幀不免感到些許的遺憾。
「可惜?」雷杏兒忍不住賞他一個衞生眼,這個辛哥還真是惟恐天下不亂。
「不,為了安全起見,資料我們還是要送給葉正來,以免葉亞峯死不認帳。」
雲琛謹慎的表示道。
「什麼資料?」何珞不解的問道。
「你姊姊懷孕的資料,還有葉亞峯和你姊姊上飯店開房間的證據。」談琰文解釋道,「你姊姊對你的要求正好跟我們的想法不謀而合,我們想過,惟一可以讓葉正來在面子掛不住的同時,又不怪罪你父親,最好的方法就是讓他明白葉亞峯負了你姊姊在先,當然,為了保住你姊姊的面子,我們也準備了一封信給葉正來,希望他為了未來的孫子,讓這件事在不張揚的情況下收場。」
「葉伯伯肯嗎?」
「他一定會照著我們的意思去做,他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他的兒子做出這種事,他比起任何人更想守住這個秘密。」
所有的風風雨雨似乎已經過去了,何珞頓覺海闊天空,「我好想喝酒,好好的慶祝一下,所有的事情都結束了,這種感覺真的好棒!」
「好耶、好耶!」雷杏兒興致勃勃的點頭附和,「從我們來到這裏,神經就一直繃得很緊,的確是需要喝一杯,放鬆一下。」
雲琛反對的搖了搖頭,「不可以,在我們沒離開吉隆坡之前,都還不算結束,所以現在還不可以慶祝。」
雙眼一瞪,雷杏兒嘟嚷道:「你不要這麼嚴肅好不好?讓我們快樂一下會怎麼樣?」
「不可以就是不可以。」
「臭雲琛!」這個古板的傢伙,就愛管東管西!
「雲琛,讓她們兩個喝一點好了,只要我們三個不碰就沒問題。」談琰文可以瞭解何珞此刻的心情,自由的感覺是很美的。
「是啊,反正明天早上就要離開這裏,大不了今天晚上我們三個不要睡覺。」
辛幀也好心的幫忙説話。
拗不過大家,雲琛只好讓步的點了點頭,「我們説好,只能一點點。」
何珞和雷杏兒非常一致的點頭允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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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一點!」扶著腳步有點紊亂的何珞,談琰文輕輕的把她放在牀上,「不能喝酒的人,就不要那麼愛喝,才兩杯而已,就醉得昏頭轉向。」其實比起雲琛,他已經幸運多了,杏兒一高興,一杯接著一杯往嘴巴灌,現在醉得更是一塌胡塗,雲琛要照顧杏兒,又要保持警覺,今晚鐵定不用睡覺了。
「我沒醉,我清醒得很!」嬌憨的咯咯笑了起來,何珞揉了揉他的頭髮,「你是我最愛的男人,對不對?」
「對。」談琰文忍不住寵愛的一笑,還真的分不清楚她是不是真的醉了。
「我就説我沒醉嘛!」睜著略顯茫然的雙眼,她痴痴的看著他,又是一陣傻笑。
「是嗎?」她也許沒有全醉,但肯定至少醉了六成以上。
驀然一個翻身,何珞把他壓在身下,「我證明給你看。」説著,她將他的休閒服往上一拉,從他的身上脱了下來。
「我證明給你看哦!」她笑眯眯的又重達了一次,接著著手脱去他的休閒褲,讓他幾近全裸的呈現在她眼前。
她要怎麼證明?談琰文莫名的升起一股期待,他很好奇她的證明方式。
解去自己襯衫上的扣子,讓襯衫敞開的穿在身上,她接著除去自己的長褲,性感的跨坐在他的身上。
俯下身,她輕柔的吻著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角,接著轉向耳際,吻著他的耳垂,柔情似水的逗弄,沿著頰骨一路下移,舔逗、齧啃他的胸腔,將自己的印記一道道纏綿的烙上。
何珞的唇是那麼甜蜜,她挺立的雙峯似有若無的摩擦著他,談琰文感覺身體愈來愈熱,慾望之火狂猛的灼著他,奪走他平靜的氣息。
坐起身子,他化迷惑為誘惑,攫住她的紅唇,他恣意的挑逗、狂熱的攫取,讓彼此的飢渴繼續攀升。雙手滑進她襯衫內側,探至背部,打開內衣的扣子,讓美麗的雙峯迎風綻放。熱情的唇舌綿綿密密的滑過下巴,蜿蜒至脖子,越過他定下她一輩子的永恆之星,戀上她令人著迷的蓓蕾,他貪婪的吸吮、渴切的舔齧、放肆的吞噬,讓它們在他深深的憐愛下,戰慄著更多、更深的渴望。
「唔……唔……」攀附著他,何珞慾火焚身的嬌喘吟哦。
除去她最親密的柬縛,談琰文熾熱的逗弄、眷戀的掠奪,將她更進一步推進情愛的風暴裏,呼喊著她的需要。
「琰文……唔……愛我……」她難以自拔的陷入那一波波令人羞澀的熱浪裏,她的身體狂熱的顫抖著,像是企盼著更灤的接觸,就算她曾經有過醉意,在激情的漩渦裏也已經蕩然無存,這一刻的她,是為慾望而燃燒的女人。
拉開自己最後的掩飾,談琰文托住她的臀部,將她推向自己的慾望,讓彼此結為一體,隨著激情的律動,將愉悦的情愫送人她的體內,一次比一次深,一次比一次迫切,直至高潮的淹沒,讓彼此釋放出相屬的樂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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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搭上飛機了,何珞看著飛機滑過跑道,緩緩的升了空,到最後翱翔在雲海之上,她不禁輕輕的吐了一口氣,災難總算是過去了,往後她再也不用躲躲藏藏,可以自由的去做她想做的,過她想過的生活。
「在想什麼?」靠在她的耳邊,談琰文輕聲的問。
「一切的烏雲都過去了,感覺好輕鬆。」
「那你是不是可以考慮什麼時候嫁給我?」
側著頭,她巧笑倩兮的説:「你現在是在跟我求婚嗎?」
「你忘了嗎?我已經跟你求過婚了,雖然當時的情況有一點落魄。」他伸手拉出躺在她胸前的鏈子,秀出鏈上的鑽石。
「那怎麼可以算數?」
「好吧!那我再跟你求一次婚,請你嫁給我,好嗎?」
雖然在飛機上求婚比那天晚上的情形好不到哪裏去,不過,何珞還是笑得很開心,她點了點頭。
把鏈子解下,取下鑽戒,談琰文將它套進她的手指,「終於把你圈住了。」
甜蜜蜜的窩在他的懷裏,感覺他的柔情似水包圍著地,她眷戀的閉上眼睛,其實,他早把她圈住了,只差那套儀式而已。
「你們兩個還真有閒情逸致,連這種時候都可以談情説愛。」辛幀佩服的看著談琰文和何珞這對愛情鳥。
談琰文放開何珞,轉身問道:「羨慕嗎?」
「肉麻!」辛幀一副很優雅的啐道,像他這麼高貴、完美的男人,怎麼可能在這種地方做出這種舉動?
「吃不到葡萄的人,總會説葡萄酸。」何珞落落大方的諷刺道。
哼了一聲,辛幀義正辭嚴的聲稱,「我才不愛吃葡萄。」放眼望去,每個女人都沒他十分之一的美麗,他會對她們有興趣,那他鐵定是腦袋燒壞了!
「是嗎?」何珞戲謔的瞅著他,一副「我等著瞧」的樣子。
「女人!」
「女人又怎麼樣?女人會愛上男人,男人難道不會愛上女人嗎?」嘴角一勾,何珞詛咒道:「小心一點,大話不要説得那麼滿,很容易踢到鐵板的哦!」
辛幀自戀的頭一甩,決定不理會她,女人嘛!總是喜歡做過度的幻想,不跟她一般見識。
「Purple很自戀,想要讓他動心,恐怕有點難。」談琰文低聲道。
「丘比特的箭要射中他,他逃也逃不了。」感情的事不是自己可以控制得了,她體驗到了,也明白這個道理。
「好了啦!不説Purple了,你昨晚喝了酒,一個晚上也沒睡到什麼,你閉一下眼睛,小睡一下。」
「嗯。」她是真的累了,在經過那麼多事情,現在終於解脱了,她真的需要好好睡上一覺。
取來毯子幫何珞蓋好,談琰文靜靜的凝視著她,陪伴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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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台灣,談琰文馬上著手籌備婚禮,不過工作忙碌的他,實在很難兼顧那些瑣碎的事務,所以何珞決定一肩挑起,在雷杏兒的陪同下,她盡心張羅著他們簡單卻隆重的婚禮。
何珞滿心期待婚禮的到來,可是當婚禮即將舉行的前夕,她卻籠罩在濃濃的失落感中,這麼美麗的時刻,卻少了最重要的祝福,心裏的遺憾是很難消去。
「準新娘今天好嗎?」看到何珞一個人呆坐在沙發上,談琰文關心的在她的旁邊坐下。
一看到談琰文,何珞心頭的鬱悶頓時舒坦許多,「你怎麼跑來了?」回到台灣之後,琰文繼續住在家裏,她則搬到他自己的公寓,不過兩個人雖然分開住,他卻經常待在公寓裏,而不肯回家,可是他們明天就要結婚了,照傳統,今天晚上他們不可以住在一起。
「總要看你睡了,我才放心。」
她點點他的鼻頭,「我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你不要老是放心不下我。」
「習慣了。」
「好啦!你趕快回去,要不然給談爸、談媽知道了,怪不好意思的。」「不要急,告訴你一件好消息。」他滿臉神秘的樣子。
「什麼好消息?」
清了清喉嚨,談琰文鄭重其事的宣佈道:「你爸和你大媽明天一早會飛來台灣參加我們的婚禮。」
太高興了,何珞懷疑的眨了眨眼睛,「我爸?我大媽?」
他笑著點點頭,「自從你離開了之後,你爸跟你大媽談過,他們決定重來一次,好好經營他們的婚姻,我想,他們已經走出過去的陰霾,相信將來他們會攜手面對未來的人生。」
感恩的嘆了口氣,何珞眼眶泛起感動的淚水,「太好了,以後再也不用替他們難過了。」
「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原本你姊姊也要來,不巧的是這會兒她正需要安胎,所以不方便參加我們的婚禮,可是你爸會把她的祝福帶來給你。」
「你説,我姊原本也要來?」天啊!這太不可思議了,她不敢相信,那個曾經説會恨她一輩子的人,竟然……
「如果我猜得沒錯,一定是你的話感化了她的心,再加上她要當媽媽了,對過去自然多了一份包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完完全全的接納你。」
「她現在好嗎?」這些日子她一直不敢主動跟家裏聯絡,也許是因為好不容易獲得自由,她需要呼吸一點新鮮的空氣,所有關於家裏的消息,她都是從琰文這裏獲得的。
琰文總是那麼體貼,他看得出來她很關心家裏的狀況,卻缺乏勇氣面對,所以主動打電話跟她爸聯繫,瞭解家裏的情形。因而,當她得知所有的事情都照著他們的計劃在走,她真的鬆了口氣。
「你姊好不好,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不過經過了那麼多的事情,我相信她會開始用心去思考,遲早她會走出自己的人生,再説,葉亞峯是她的選擇,她沒有什麼好怨言。」
像是想到什麼,何珞眼睛突然一亮,「琰文,我現在好想做一件事。」
「什麼事?」
「我想去看星星,我想告訴我媽,她一定跟我一樣很高興,我爸終於打開心結重新接納大媽,我姊也不再恨我了,這個世界一下子變得好完美。」
「好,我帶你去看星星。」
他説要帶她去看星星,她反而傻了,「現在?」
「對啊!你不是想看星星嗎?」談琰文縱容的説。
「這樣好嗎?」
「只要你快樂,沒什麼不好。」
好滿足的輕柔一笑,何珞點了點頭説:「我還要告訴我媽,我將成為最快樂、最幸福的新娘子,因為我要嫁給世界上最愛我、最寵我的男人。」
回以一笑,談琰文執起她的手,帶著她往外頭走去。
一全書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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