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當,就要學一次乖,何珞不停的告誡自己,要自己步步為營,之前的輕忽,讓她此刻成了傀儡娃娃,這一次,她再也沒有馬虎的權利。於是,她花了三天的時間觀察和測試,發現葉亞峯在她身邊佈滿了眼線,甚至還派了保鑣「保護」
她,她不僅沒有外出的自由,就連在自己的家裏,她也沒有完全的自由。
她搞不懂葉亞峯到底在防她什麼,既然她關係著她爸的事業,她豈會自私的一走了之?
不過,百密總有一疏,有一個地方是他無法管到的地方,就是卧房。
有了這項認知,她放心的照著奶媽的建議,找上她同父異母的姊姊何晴。
「是你啊!」一打開房門,看到來人是何珞,何晴傲慢的轉過身,折回房裏。
關上房門,何珞故作悠閒的打量房間的擺設,什麼話也不説。
「你找我幹麼?」何晴不耐煩的看著她。
輕輕一笑,何珞顧左右而言他,「姊,我知道你一直不肯承認我是你妹妹,不過血緣的關係是切不斷的,你再怎麼否認,我還是你妹妹。」
「你身上流的是誰的血,我很清楚,不用你來跟我提醒。」她好恨!她們兩個身上流的是同一個人的血,可是爸爸卻偏心這個妹妹,還打算把所有的財產全留給何珞!
何珞不過是小妾生的女兒,身分低賤,憑什麼跟她這個正房生的女兒搶?搶走爸爸的愛還不夠,這會兒還想搶走何家的財產,哼!別想,她可不像她那個笨母親,眼裏只有她爸爸,有沒有錢一點也不重要,放心好了,她絕不會讓這個臭丫頭拿走何家一分一毫!
「我們兩姊妹就不能和平相處嗎?」她是真的很想跟她姊握手言和,她媽都死了,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也應該隨之而去,如果硬是不肯放下,苦的不過是自己,這又何必呢?
「不能!我恨你,我就是到了進棺材的前一刻,世不會跟你和平相處。」
何晴的恨對何珞來説,稱不上陌生,自從她跟父親搬回吉隆坡住,她就常常可以感覺到何晴充滿怨恨的目光,不過聽何晴這麼激動的説出心裏的恨意,她的內心還是很震撼。
「你可以滾了,我這裏不歡迎你。」何晴冷冷的下逐客令。
再不切入主題也不行了,何珞打起精神,大膽的假設道:「我知道你和葉亞峯是情人。」
頓了一下,何晴隨即恢復她強悍的性格,「知道了又怎麼樣?」
「你的情人要娶的是你最恨的人,你不在乎嗎?」
冷酷的大笑了起來,何晴不屑的看著她,「你算哪一根葱?你當他是真的要娶你嗎?」如果不是為了她帶來的財富,亞峯怎麼會娶她這個卑賤的小妾生出來的女兒?
亞峯愛的人是自己,想雙宿雙飛的人也是自己,要不是爸爸訂下了那份該死的鬼文件,讓這個臭丫頭全身鑲金,他怎麼可能跟她結婚?而且一旦拿到那筆錢,亞峯就會跟她離婚,娶自己為妻。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何珞微微的蹙起眉頭,她果然想得沒錯,葉亞峯不擇手段,用盡心機的想娶到她,肯定是有什麼目的。
「你自己想啊!」
「你是想告訴我,葉亞峯並不是真的要娶我?」
「他會要你,就怕你沒那個福氣享受一輩子。」根本沒把何珞放在眼裏,何晴毫不避諱的説。
福氣?何珞忍不住嘴角一勾,好笑又諷刺的搖了搖頭,她這個姊姊和葉亞峯還真是志同道合,兩個人説話都一個樣。
不過,總算讓她捉到了那麼點頭緒,原來葉亞峯打算娶了她不久之後,就跟她離婚,可是這是為什麼?難道有什麼東西是需要娶了她之後,才能得手嗎?
「好了啦,我沒有時間跟你羅唆,你可以滾了!」何晴煩躁的催道。
「姊,我不知道葉亞峯給了你什麼承諾,不過我勸你,那個人的話你最好不要太相信,他其實是個詭計多端的大壞蛋,你小心被他要得團團轉。」
「你少在這裏煽風點火,我對亞峯的瞭解比你來得深。」
「是嗎?」何珞淡然一笑,「對自己有信心是一件好事,不過,如果讓自信變成了自大,是很容易栽跟頭的哦!」
眼底閃過些許的不安,何晴忽然想到什麼似的,摸了摸肚子,頓時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臉上綻放出燦爛而喜悦的笑容。
把何晴的反應全收入眼中,何珞心裏覺得怪異,卻又説不出個所以然。
懶懶的瞥了她一眼,何晴不為所動的説:「我的事不用你管,比起你,我聰明多了。」
「也許你比我聰明,不過套一句話——聰明反被聰明誤,你最好小心一點。」
眯著眼,何晴疑神疑鬼的瞅著地,「夠了,你心裏在打什麼算盤,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告訴你,你不用白費心機了,我不會上你的當。」
「隨你,好心沒好報。」
「你出去!」
壓抑住心裏的沮喪,何珞故作無動於衷的走出何晴的卧房。她已經被葉亞峯的甜言蜜語耍得昏頭轉向,只怕想擾亂她的意志沒那麼容易,看樣子,自己得好好想一想,如何動搖她對葉亞峯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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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琰文哥哥,你不要一直走來走去,你把我的頭轉昏了!」雷杏兒受不了的揉了揉太陽穴,搞不懂他在急什麼,反正都已經來到吉隆坡了,還怕見不到何珞嗎?
「雲琛去了那麼久,怎麼還不回來?」就是因為身在吉隆坡了,談琰文更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渴望知曉何珞此時的情況。
「你把雲琛當成超人啊?」雷杏兒抱怨的嘟起嘴巴。
「杏兒,」優雅的放下手上的設計稿,辛幀一副很有愛心的説:「Yellow心急嘛,你不要怪他。」
「他急,我也急啊!你要知道,這裏是馬來西亞可不是台灣,雲琛也不知道進行得怎麼樣?有沒有遇到危險?他是『獄天盟』第二把交椅,不知道有多少人想取他性命,萬一他出了什麼事,我怎麼辦?」她好委屈的説。
眉一挑,辛幀稀奇的看著雷杏兒,「你耗上雲琛了啊?」
「什麼耗上,説得這麼難聽,我們是……」捂住嘴巴,雷杏兒賊兮兮的看著他。
「你們是什麼?」
「你管我們是什麼!」她才不要讓這個外表美麗高貴,骨子裏卻暗藏惡劣因子的傢伙知道她和雲琛的事,以免淪為他嘲笑的對象。
「小氣鬼!」
調皮的朝辛幀做了個鬼臉,雷杏兒很禮讓的説:「我哪敢當啊!跟辛哥你比起來,我這是小巫見大巫。」
就在這時候套房的門鈴響起,談琰文立即衝到門邊,把門打開。
「雲琛,怎麼樣了?」一看到雲琛,他便迫不及待的問。
不慌不忙的關上房門,雲琛靜靜的看了大夥一眼,問道:「我有好消息,也有不好的消息,你們想先聽哪一個?」
辛幀和雷杏兒有志一同的看著談琰文,沒有人敢亂出主意。
深深的吸了口氣,談琰文冷靜的説:「不好的消息。」
「何珞的父親只是染上風寒,根本沒有生命危險,而且他已經答應何珞和葉亞峯的婚事,下個禮拜天,何珞就要跟葉亞峯訂婚了。」
平靜的心湖一下子亂成一團,談琰文突然六神無主的慌了起來,「怎麼辦?」
「Yellow,你別急,這還不是什麼多糟糕的消息,不過是時間有限,我們不能拖拖拉拉得趕緊採取行動。」辛幀頭腦清晰的道。
「是啊,事情並不嚴重,再説我已經拿到何家的地圖,而且還得到一些有趣的小道消息,對我們可能有很大的幫助。」
「什麼小道消息?」説到這個,雷杏兒的興致可來了。
「何晴不只是葉亞峯的情人,她現在還懷了他的孩子。」
「哈!太有意思了。」雷杏兒一副有好戲可瞧的拍手叫好。
「這個葉亞峯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姊姊有了他的孩子,他卻意圖強娶妹妹為妻!」辛幀厭惡的皺起眉頭。
「如果不是我安排眼線盯住何晴,何晴有孩子的事情恐怕除了她自己和醫生,沒有第三個人知道。」
雙眼圓瞪,雷杏兒興味十足的抓著他問:「你是説,葉亞事不知道何晴懷了他的小孩!」好玩,事情愈來愈有趣了。
「何晴是一個人偷偷摸摸的去找醫生,如果不是有意隱瞞,她又何必如此大費周章?」
心緒終於從訂婚的消息緩和下來,談琰文百思不得其解的搖了搖頭,「何晴竟然連孩子都有了,為什麼她不阻止葉亞峯?」
「何晴會讓葉亞峯娶何珞,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們之間已經達成了某種協議,所以我大膽的假設,他們的目的是何家的財產,為了錢,何晴就算委屈,也不能不讓步,針對這一點,我再繼續調查下去,發現葉亞峯早有預謀的搭上何劭成的律師和何家的管事。」
「我懂了,其實打從一開始,葉亞峯就看上何家的財產,」雷杏兒快速的聯想道,「他以為何劭成只有何晴一個女兒,所以跟何晴在一起,何家的財產將來一定會落入他的口袋裏面,誰知道何劭成又蹦出另外一個女兒,為了一網打盡,他只好明的娶何珞,暗的跟何晴私通,對不對?」
好笑的搖搖頭,雲琛摸了摸雷杏兒的頭,實在很佩服她的想像力。
「何劭成和葉正來同是華裔人士,他們兩個從孩提時代就認識了,何家和葉家稱得上是世交,葉亞峯怎麼可能不知道何劭成還有一個女兒,只是何珞的母親為了尊重何劭成的元配,一直不肯讓自己和女兒進入社交界,後來她們母女兩個又搬離吉隆坡,所以葉亞峯雖然知道有何珞這麼一號人物,卻不曾見過面。」
「這樣子啊!」雷杏兒懊惱的皺了皺鼻子,「怎麼差那麼多呢?」
望著她傷腦筋的樣子,雲琛不禁莞爾一笑。
「雲琛,我想不透,何晴同樣也是何劭成的女兒,葉亞峯娶她還不是一樣?」
談琰文支著下巴苦思道。
「Yellow説得沒錯,」辛幀點頭附和,「兩個女兒不管哪個老婆生的,總都是自己的骨肉,何劭成要分財產,也是一個人一半,葉亞峯娶誰還不都是一樣。」
「我是還沒掌握到證據,不過我猜得沒錯的話,何劭成打算把所有的財產全留給何珞。」
「這也太偏心了吧!」她不是同情那個叫何晴的女人,只是手心、手背部是肉,何劭成這麼做,實在有欠公允。
「其實財產怎麼分並不重要,我比較好奇的是,葉亞峯就算娶了何珞,只要何劭成還在,何珞也拿不到何家的財產,那葉亞峯又怎麼把財產弄到他的名下?」
雙眼一瞪,雷杏兒尖叫道:「雲琛,你是説葉亞峯想殺了何劭成?」
「這個很難説,這要看何劭成的遺囑是怎麼寫的,也或許,我們根本清錯了,他只是用財產當藉口來塞住何晴的嘴巴,其實他的目標一直都是何珞。」
聞言,談琰文慌了,「這可怎麼辦?」
「不要急,當務之急是先跟何珞取得聯繫,瞭解她現在的處境,再來決定這件事該怎麼了結。」
攤開手中的地圖,雲琛仔細解説何家的結構,監視系統的所在位置,最後他提醒道:「談哥,你必須把何家的地圖分毫不差的記在腦海,一步也不能走錯,何家的監視系統其實只是個小問題,真正的大麻煩是葉亞峯在何家佈下許多眼線,稍一不小心,就會暴露行蹤,到時候事情會變得很棘手。」
「我知道。」
「我幫你準備了一些工具,在必要的時候可以派得上用場。」
「雲琛,謝了!」
輕輕一笑,表示接受談琰文的感謝,雲琛結論道:「我們今晚採取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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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今晚是怎麼了?浮浮躁躁的,怎麼也睡不著。
拉開被子,何珞有氣無力的滑下牀,走到書櫃隨手拿了一本小説,轉至沙發坐下。
眼睛看著小説,腦海裏迴盪的卻是談琰文的影子,何珞在掙扎的看完一個段落,終於決定放棄,把小説放在一旁的茶几上。
起身打開音響,讓輕柔的音樂温暖室內寒冷的寂寞感,她再度倒回沙發,閉上眼睛,念著談琰文,想著他的柔情似水。
驀地,身體顫起一股奇特的異樣,她覺得空氣一下子變得稀薄,清淡而熟悉的氣息飄入嗅覺,騷亂她不敢妄想的思念。
不,不可能,她一定是念得太深,渴望那温熱的懷抱,温柔的輕聲細語,才會產生幻覺,以為他近在身旁,就在她伸手可及的地方。
然而心裏雖然這麼告訴自己,何珞還是忍不住抱著一線期待,睜開雙眸。
「你瘦了。」不過是幾天沒見,談琰文卻覺得好像過了好久好久,他貪婪的看著她,用眼睛描繪她纖細的形像。
咬著下唇,何珞不敢讓自己發出一點點聲音,生怕一聲喧譁,眼前的景象會隨之破滅,她一次又一次的眨著眼睛,他的身影始終深情的佇立著,終於敵不過內心強烈的渴望,她衝進他的懷裏。
「你是真的嗎?」雖然摟抱的軀體是那麼真、那麼熱,她依然不敢相信。
輕柔的捧住她的雙頰,談琰文低頭吻住她的唇,細膩的淺嘗,讓她真真實實的感覺他的存在。
這麼温柔的觸感是沒有人可以冒充,何珞再也抑制不了滿腔的相思之情,她摟住他的脖子,熱烈的開啓雙唇,迎接他漸轉急切的舌。
熾熱的吞噬、貪戀的攫取,他深深的汲取她甜蜜的滋味,蹂躪她飢渴的唇舌,把愛戀的情感熱切的傳送給地。
抱著何珞倒進一旁的牀鋪,談琰文含住她柔軟的耳垂,細膩的舔齧一番,然後順著脖子,一寸一寸的烙下自己的印記,來到睡衣的領口。
按捺不住身體急速爬升的渴望,她弓起自己的嬌軀,雙腳攀住他,乞求他更多的憐愛。
直起身子,他半跪在她的兩腿之間,雙手顫抖的卸去她的睡衣,褪去她的貼身衣物,讓她在自己的眼前全然裸裎。
痴戀的看著地柔美的胴體,他灼熱的撫著她的細膩,最後落在粉雕玉琢的雙峯,誘惑的逗弄、揉握,讓它們在慾望的撥弄下,益發美麗,益發燦爛。
「琰文……」戰慄的情愫在體內流竄,她迫切的拉下他的頭,渴求他更深的垂愛。
攫住粉嫩的玉峯,談琰文貪婪的吸吮、熱情的舔逗、急促的吞噬,他無法抗拒的留下他愛憐的痕跡,讓它們不能自拔的顫抖。一隻手握住何珞的臀部,一隻手滑上她的大腿,他親密的撫弄她的敏感,探尋她的熱情,把情慾的熱浪一波波的往她體內催送。
「唔……唔……」在他眷戀的糾纏、囂張的逗弄下,她不能自主的蠕動著身子,狂亂的深陷他令人羞怯的撩撥。
終於他停下熾熱的折磨,他喘著氣撫著她因激情而紅潤的臉龐,深情繾綣的説:「我愛你。」
雖然已經聽過這三個字,但是此時此刻,何珞卻深深的為它感動,一股瘋狂的衝動佔滿意識,她推倒談琰文,讓他躺平在自己的身下。
「我愛你。」學著他,她先脱去他身上的障礙,由他的耳垂一步步往下舔吻、誘惑,讓他紊亂的氣息更加狂野;「珞……」結合的慾望發出急躁的吶喊,他抓住她的臀部,往上一挺,讓彼此結成一體。
「我是你的!」緊緊的圈住他的脖子,她熱烈的舞動著自己的身體,讓自己一次比一次更親近的融人他,直到兩人在激情的洪流裏忘情呼叫,得到完完全全的解放。
直到濃烈的激情漸漸平息,談琰文才憶起今晚有要務在身。
「這幾天你還好嗎?」
搖了搖頭,何珞可憐兮兮的説:「我爸已經答應把我嫁給葉亞峯了。」
「這個我都知道,可是我不明白,你爸不是反對嗎?」
嘆了口氣,何珞把葉亞峯的詭計全盤托出,還有他如何威脅她,逼她就範。
「琰文,對不起,好多次我想逃走,可是一想我爸,我沒辦法那麼自私。」
「我懂。」捧住她的臉,他宣誓的説:「你是我的妻子,我絕不會讓你嫁給葉亞峯。」
她很無奈的搖著頭,「我也不想嫁給葉亞峯,為了這件事,我甚至去找我姊……」提起這件事,何珞不免一陣傷心,何晴對她的怨恨,還有何晴對葉亞峯的深信不疑,再再的諷刺她們姊妹的關係。
聽了何珞的描述,談琰文更確信雲琛的清測,何晴果然是為了錢,才不得不讓葉亞峯娶何珞,只是葉亞峯的目的真的只是錢?還是想要人?或者説他想來個人財兩得?雖然不想增加何珞的煩惱,可是不能不讓她瞭解狀況,莫可奈何,談琰文只好把雲琛所得到的消息詳細而快速的説給她聽。
怪不得!何珞終於明白何晴當時的反應,原來她肚子裏面有寶寶了。
「琰文,我現在該怎麼辦?」
「其實不管葉亞峯的目的何在,只要你爸改變決定,不把財產留給你,這一切的風波馬上可以平息。」
「我是不在意什麼財產,反正沒有我爸的財產,我還不是活得好好的,可是如果我爸改變主意,把財產留給我姊,萬一葉亞峯的目的是謀財害命,我爸豈不是更加危險?為了我爸的安全,那倒不如把財產留給我,只要我可以逃出去,我爸就沒有危險了啊!」
「既然你這麼想,我們就讓葉亞峯在訂婚宴上找不到新娘子,只是要怎麼把你從這裏救出去,可得花點心思計劃一下。」
蹙起眉頭,何珞不免憂心的説:「為了我爸的安全,也為了我姊肚子裏面的孩子,我當然不可能跟葉亞峯訂婚,可是如果我逃婚,葉家的面子掛不住,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我爸的事業?」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有方法讓葉亞峯對你姊姊負責,讓葉正來無話可説,何家和葉家到底會變成姻親,而且,我很懷疑葉亞峯的威脅到底有多少可信度,」
説完,談琰文腕上的手錶閃起紅燈,他立刻按下旁邊的按鈕,示意訊息接收完畢。
「這是什麼?」
「這是朋友雲琛設計的一種通訊器,雲琛利用它確定我現在是不是平安無事。」在何珞的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他依依不捨的説:「我得走了,你自己小心一點,不要想太多了,等我們擬好計劃,把事情安排妥當,我會再回來找你。」
點了點頭,她叮嚀道:「你自己也要小心一點。」
跳下牀,談琰文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飛快的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吻,輕巧的拉開落地窗的布簾,靜悄悄的離開房間。
雖然很疲倦,可是此時何珞卻是一點睡意也沒有,起身穿回睡衣,她抱著枕頭倚坐在牀頭,心裏有甜蜜,也有不安,不過突然有一個信念攫住地,她相信談琰文會保護她、保護她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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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琛,琰文哥哥怎麼還不出來?他會不會被壞人抓走了?」懶洋洋的賴在雲琛的懷裏,雷杏兒忍不住打了一個大哈欠,天啊!等人的滋味真不好受,而且還窩在車子裏面等,坐得屁股都麻了!唉!早知道她就待在飯店,不要跟過來。
「你放心,他平安無事,馬上就出來了。」
眼皮愈來愈沉,她朦朧的問:「你怎麼知道?」
「我剛剛聯絡他,他也回應了。」
雷杏兒似乎已經睡著了,這一回地沒有應答。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道車燈閃過,坐在車子前座,原本正在打盹的辛幀倏然睜開眼睛,警覺的和雲琛互看了一眼。
兩個人很有默契的不發一語,目光一致的移向車窗外,看到車子停在何家後方大約十公尺的地方,一對男女走了下來,男的是葉亞峯,女的是何晴。
辛幀機警的把半掩的車窗搖下,身子往下輕滑,耳朵豎起——「你最近不要再來找我了,萬一被看到了不好。」葉亞峯的口氣聽似温和,卻有些微的不耐煩。
「你怕什麼,大不了不要娶何珞。」何晴很不滿意葉亞峯的態度。
「不行!」
葉亞峯迴答得太快了,何晴不由得起了疑心,「怎麼,你看上何珞?」
「你、你不要胡思亂想,我還不是為了我們兩個的將來。」
「是嗎?你是葉家的獨生子,你爸以後財產還不是得全留給你,我們缺得了那一份錢嗎?」
「你別傻了,錢永遠不嫌多。」
似乎已經對葉亞峯產生懷疑,何晴發狠的提出告誡,「葉亞峯,我警告你,你要是敢背叛我,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小晴,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講理,我們不是一開始就講好了嗎?」
「你們男人嘴巴説的是一回事,做的又是一回事,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心口如一?」
「小晴,我愛的人是你,你這樣子對我疑神疑鬼,實在太傷我的心。」抱住何晴,葉亞峯一副很可憐的抗議道,「小晴,你一向不是這樣的人,是不是小珞跟你説了什麼?」
「小珞、小珞,叫得可真好聽,我告訴你,何珞什麼也沒説,你不要自己作賊心虛。」
「小晴,你不要無理取鬧好不好?我也是為了安全起見,要是被你爸看到了,讓你爸起了疑心,我們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你當每個人都跟我們一樣,見不得光嗎?」一旦在心裏埋下懷疑的種子,如果沒有連根拔除,一點小事也會搞得沒完沒了,何晴此刻的反應正是如此。
被何晴惹惱了,葉亞峯板著臉道:「小晴,我知道你為了我必須娶小珞的事,覺得很不開心,你鬧脾氣,我可以諒解,不過你也該有個限度吧!」
「這還不是要怪你,最近你老是避不見面,我怎麼知道你在搞什麼鬼?」
「你……好了、好了,你累了,我也累了,有什麼事我們改天再説,我回去休息了。」不理會她,他上了車,急馳而去。
不高興的跺了跺腳,何晴惱羞成怒的走回家。
戲落幕了,辛幀轉向雲琛,饒富興味的道:「看樣子,有得瞧了!」
雲琛默默的點了點頭。
這個時候,前座另一邊的車門被打開來,談琰文坐了進來。
「Yellow,有沒有聽到剛剛的精采對話?」
「聽到了,看這情形,珞的煽風點火起了作用。」
「琰文哥哥,你擦了什麼香水,怎麼全身香噴噴的?」雷杏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過來,一雙眼睛骨碌碌的盯著談琰文。
還好車內的光線很暗,否則談琰文臉上的暈紅一定不打自招。
「杏兒,你不是睡著了?」傷腦筋的看著雷杏兒,雲琛實在很佩眼她的反應。
「那對情侶講話那麼大聲,吵得我耳膜都快破掉了,我怎麼睡得著?」不肯放過談琰文,雷杏兒又把矛頭瞄準他,「琰文哥哥,我記得你出門的時候明明沒有噴香水,怎麼去裏頭繞一圈,就渾身女人的味道?」
「Yellow,你做了什麼好事,老實招來吧!」辛幀戲譫的瞅著他。
「我……」天啊!他總不能告訴他們……
「這裏不適合説話,有什麼事我們回飯店再説。」雲琛適時的幫談琰文解圍。
「好吧,我們回飯店慢慢的説。」很不甘心,不過辛幀還是認命的暫時放了談琰文一馬。
「對,而且還要鉅細靡遺的説。」雷杏兒賊兮兮的補充道。
輕嘆了口氣,談琰文突然覺得他的頭好痛、好沉重,看樣子,他是在劫難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