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的辦公室就是不一樣,還有冰箱,公器私用!棠芯芯雖是不甘願,但也不是很不甘願,她只是猶豫了一會兒,便直奔冰箱,她可不是為了他説的點心,而是……
其實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於是她拿了一瓶飲料,坐在會客的沙發上,一邊看雜誌,一邊喝飲料。
吃飯的某人卻不想安靜,“那個男的還有找你嗎?”
“李啓?”棠芯芯想起隔天她上班,看見李啓安然無恙的模樣:心裏是非常氣憤的,當時如果她心軟了上前,他是不是真的像梅默安説的那樣,把她給拐走了!
現在想來還真是後怕,幸好她沒有太好心,人遺是有點警惕的好,不過也多虧了梅默安,不然她還真的有可能做出這種笨事呢。
“沒有了。”哪裏還敢找她,而且聽小文説,他又把上了別部門新進職員,話説她以前的眼光怎麼會這麼差勁呢,挑了一顆爛冬瓜。
梅默安低頭繼續吃。
過了一會兒,棠芯芯都犯困了,看了眼梅默安,卻發現他似乎沒什麼胃口,飯菜都只吃了一點,這可跟他高大的形象不符合。
他平時在她家裏,食慾一向都很好,很會消耗飯菜的。
“你不舒服嗎?”棠芯芯情不自禁地問出口。
梅默安表情一變,“沒有,我很好。”
棠芯芯才不信,明明他的臉色很不對勁,“不舒服就要去看醫生。”
“我沒有不舒服。”梅默安格外強調,不肯承認她的論調。
棠芯芯懶得跟他説,直接走了上去,將手覆在他的額頭上,“好燙!”
棠芯芯二話不説,拿起他的西裝外套披在他的身上,“走,去看醫生。”
“棠芯芯!”他怒吼了一聲,“我沒有事情,你不要自作主張。”
“只是去看醫生,又不是去做壞事,你身體不好就該去看醫生,這有什麼不對嗎?”棠芯芯也撕扯嗓子喊回去。
“我説過了,我沒有病。”梅默安固執己見。
“騙子,你看起來就是有病!”棠芯芯也不知道是打哪裏來的勇氣,毫不客氣地頂撞回去。
“棠芯芯!”梅默安咬牙切齒,現在的棠芯芯可是一點也不乖巧,反而讓他想狠狠地揍她屁股一頓。
“你如果沒有病,你幹嘛害怕去醫院,我看你是膽小得不敢去醫院才是,你這個膽小鬼!”棠芯芯恨不得罵醒他。
梅默安一頓,一時沒話講,卻被棠芯芯給誤會了,“不是吧,你真的怕上醫院?那是幼稚園小孩做的事耶。”
梅默安漲紅了臉,“閉嘴!”
“我偏不要。”好不容易能説贏他,抓住他的小弱點,棠芯芯怎麼會放過,而且,他是真的需要去醫院,而不是待在這裏跟她吵架。
“你再説!”梅默安的聲線冷如冰。
棠芯芯少根筋地繼續説,才不管呢。“我説……嗯……”
梅默安早就想這麼做了,在看見她不斷蠕動的紅唇,他根本聽不見她罵些什麼,他發燒暈了頭,只注意着她的唇,只想盡情地踩躪着她香甜的唇部。
她櫻桃小嘴彷佛是世間最美味的開胃菜,讓他原本倒盡胃口的味蕾一下子又活了過來,靈活的舌頭嚐盡了她的甜美,許久後,在她瞠目結舌下放開了她。
然而,才放開,他又依依不捨地纏上,她的味道怎麼會這麼美好呢?
傻傻地被親了兩次,便宜被佔盡了,棠芯芯才反應過來,“你有病!”而且病得不輕,他居然吻了她,他真的瘋了!
“對,我有病……”梅默安沾滿異樣情愫的眼眸深深地注視着她,棠芯芯感覺身子都在顫抖。
他的手指在她的唇部上滑弄着,意猶未盡,似是想吞了她。
“咳!老闆……”無辜的秘書長飛姐徘徊在門口,她很不想打擾這兩位甜言蜜語,可是下午的會議要開始,她有責任要提醒一下兩位。
飛姐是在一片“你有病、你沒病”的情況進來的,誰讓她敲門的時候沒有人理會呢,可她沒來得及出個聲,老闆就擁着美人大吻特吻,現在好不容易中斷,她當然得趕緊説明來意了。
棠芯芯的臉已經可以媲美西紅柿了,而梅默安放在她唇部上的手指還沒有移開,她羞惱地咬了下去,梅默安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丟了一個棠芯芯看不懂的眼神給她,神情不變地移開了他昀手指。
“嗯,我知道,你出去吧。”梅默安吩咐道。
“是。”飛姐應聲出去了,想起今早老闆要她買些點心把冰箱填滿,連中午的便當都不用替他訂,原來是這個原因,女人!
其實她就是夫人安排在梅默安周圍的眼線,密切地關注着梅默安的一舉一動,她該打個電話跟夫人説一下,老闆紅鸞心動了。
“你都發燒了,還開什麼會?”棠芯芯還氣憤他剛剛的行為,可是她仍舊擔心他會有什麼不適。
“我説過了,我沒事。”梅默安沒有改變他的想法。
棠芯芯沒有見過比梅默安還要固執的人了,以前也只覺得他霸道,不好相處,現在他是越來越不講理了,“上次是你説的,健康最重要,你現在……”
“芯芯……”這是他第一次在私下裏這麼稱呼她。
“嗯,幹嘛?”棠芯芯張着不解的大眼睛。
梅默安的大掌伸了過來,在她的頭上輕輕地拍了幾下,“乖,不要吵。”
搞得棠芯芯才是做錯事的那個人,棠芯芯滿臉的黑線,“梅默安,隨便你,身子是你自己的,你不要,關我什麼事!”
説完,棠芯芯帶着一團的火焰離開了頂樓,梅默安無語地看着這一幕,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不是怕上醫院,而是討厭醫院,只是覺得醫院那個地方進去了就出不來了,就像小時候疼愛他的爺爺,進了醫院就再也出不來了。
他知道是自己多想了,身體的不適讓他變得有些多愁善感了,這不是他的本性,也不像他會做的事,但是每個人都會有一、兩件不喜歡做的事情,有些人討厭狗,而他討厭上醫院,這是無可厚非的事情。
不知道棠芯芯會想到哪方面去了,他想,她應該不會氣很久,她的性格温潤如水,即使有時稚氣有時淘氣,但是她絕不會是一個狠心不理人的人。
拿了文件,梅默安轉身往會議室去了,停步一看,桌上的便當還是一片狼籍,她氣過了頭忘了拿下去了。
這麼氣也好,生氣也是代表一種在乎吧。
四十分鐘後,一抹人影又偷偷摸摸地回來了,棠芯芯將藥放在了桌子上,還細心地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了桌子上。
“我真是多管閒事。”她自嘲道。
她瞟了一眼桌上的便當,呶了呶嘴,最後認命地收拾起來,才將便當收拾好,她突然聽到了開門聲,一個激靈,還沒想到什麼,人已經躲在了桌子底下。
她幹嘛躲在這裏,她又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棠芯芯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愚鈍的行為,正想要出來,辦公室內卻不僅僅只有她跟梅默安,還有另一個人。
“我很榮幸能代表銷售部門為老闆做報告。”熟悉的聲音竄進了棠芯芯的耳裏,棠芯芯不敢置信地捂住差點驚呼的小嘴,是李啓!
梅默安一邊脱外套,一邊往辦公桌走去,公事公辦地説:“開始吧。”
“是。”
一走進來,梅默安就發現辦公桌變得不一樣,桌上非常整齊,便當盒已經收拾好了,而桌上還放有一杯熱水和一包藥。
她來過他的辦公室了?梅默安笑了,原來她還是放不下他呀!這個發現,讓他開心了不少。
這絕不會是外面的下屬為他買的藥,也絕不會是下屬無聲無息地幫他整理好便當盒,所以一定是棠芯芯了。
梅默安很開心,他難以掩飾喜悦。
對棠芯芯是什麼時候上了心的,他也不知道,一開始,他只是覺得她很好玩,很好使喚,而後來她被前男友劈腿,叉覺得她很可憐,然後呢,就不由自主地想保護她了。
雖然在棠芯芯的眼中,他好像一直在欺負她,可梅默安不是真正地欺負她,他只是用自己的方式跟她相處,直到棠爸爸出現,還跟他故弄玄虛了一番。
他是一個尊敬長輩的人,面對一直以來慈善有愛的長輩,他實在無法不面對自己的心意,更無法去欺騙一個他尊重的長輩。
所以他承認了,他對棠芯芯的感覺,是他在別的女人身上體驗不到的,棠芯芯是不同的,不同在哪裏?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在棠芯芯分手後,他不想把替補的機會給了別人。
梅默安繞過桌子,正要坐下時,卻發現了一個不該出現在他桌子底下的女人,一臉驚慌地坐在地上,坐在他的辦公桌下。
他笑出了聲,這個女人做起事來還真的是讓人覺得啼笑皆非呀。
李啓卻以為梅默安是滿意他的表現,更是學生朗誦一樣地提高聲音:“今年的銷售率是去年的……”
可惜他的聲音成了背景音樂,梅默安噙着壞笑,緩緩地入座,無視於棠芯芯驚奇的目光。
桌子很寬,棠芯芯整個人躲在裏面,都不會顯得擁擠,但是梅默安的入座讓棠芯芯緊張得不得了。
她不斷地縮呀縮呀,直到背脊都貼着了桌子,她才不得不停下來,整個人像只驚弓之鳥似地緊貼着桌子。
梅默安更是可惡,竟然踩着皮鞋踏進了她的領域,讓她的土地面積急劇下降,棠芯芯慌了,直接用手按住不斷上前的皮鞋。
一本正經地聆聽李啓報告的梅默安,狀似不小心地低了低頭,看了看桌子,手拿着筆敲了敲桌面。
桌下的棠芯芯被頭頂的敲擊聲敲得頭部暈了,活像是在她耳邊敲着鍾似的,難受至極,她只好心不甘地放開他的腳,桌面上的敲擊聲才停止了。
可梅默安卻越來越大膽,不僅故意將雙腿伸直了,人還不停地往裏坐,棠芯芯不得已張開腿,梅默安的腳尖都要抵住她的大腿內側了。
棠芯芯無聲地張了張嘴,他若是再進來,她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衝出去了!終於在棠芯芯無形的威迫下,皮鞋不再進攻。
棠芯芯頓時鬆了一口氣,可是下一刻卻倒抽了一口氣。
“那個,老闆,剛剛是不是……”李啓以為自己聽錯了,因為梅默安的表情沒什麼變化,可是他怎麼好像聽到女人的聲音了呢?
“什麼?”梅默安故意以不滿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哦,沒事。”他大概聽錯了。
“繼續。”
“是、是,因為我們部門加大了在……”
棠芯芯忿然地睜大眼睛,梅默安太過分了,他……他竟然用膝蓋頂到了她的胸部!她頓時覺得有股羞辱感,想馬上掙脱而出,卻礙於有他人在而不敢貿然行動。
眼淚委屈地盈滿了眼眶,她怎麼也沒想梅默安是個這樣的壞蛋,之前還為他的温柔怦然心動,現在想來真的是愚蠢的行為!
棠芯芯忍着氣,牙齒死死地咬住下唇不出聲,但是梅默安卻變本加厲,更是妄為,他的膝蓋不僅僅與她的豐滿來個親密接觸,更是……
怦怦……糟糕!他一定感覺到了,感覺到她的心臟在急劇地跳動着,這個男人可以再惡劣一點!
本來一直像貓逗弄老鼠的梅默安,突然毫無預警地停下了動作,雙腿雙腳規規矩矩地放了回去。梅默安笑了笑,他清清楚楚地聽見某人鬆了一口氣的輕嘆聲,愉悦的臉面對前方一臉討好的李啓時,倏爾變得嚴肅冷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