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家三姊妹自從知道家人的失蹤與嘉氏公關企業有關開始,便計畫如何不露痕跡地接近他們,再抽絲剝繭的找出家人的下落。
期間,她們也進一步查出,嘉震東已經將底下分支產業交由三個兒子掌理。既然如此,她們便打算來個一對一策略,而可可就被安排到去對付接掌「遊藝場」的老三嘉斯浩。
當宛可可發現嘉斯浩正在南部的分公司開會,她也立刻前往南部找人,雖然感覺上是有點不經大腦的行為,但往往就是因為她那股傻勁兒,老天也特別疼愛她。
從小在雪梨長大的可可,不僅對台灣陌生,對高雄更是不瞭解,幸好有計程車超方便,平安的將她載往「嘉盈」遊藝場南部分公司大門外。
「謝謝你。」付了車錢後,可可便背著揹包直接走向「嘉盈」,卻正好看見一箇中年男人從裏面匆忙的走了出來。
由於對方動作太快,差點兒撞上了她,可可立刻往後閃開一步,卻聽見他對著等在外面的人説:「阿興,快去找老闆,告訴他會議延期了。」
「打手機不是比較快。」阿興不解為何不借用這種高科技的東西。
「就是因為他沒開機,我才要你跑一趟。」他無奈地説:「別偷懶了,快去,要是老闆趕來才發現沒會可開,火爆脾氣肯定會發作的,而且我更怕他不開機是因為溜掉了呢!」
想他可是千辛萬苦的才將三少爺給請來開會的,就不知道南部幾家配合的公司是怎麼了,居然遲到這麼久,老天!
「好,吳經理我這就去不就成了。」阿興銜著煙,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當初吳志祥根本就不打算錄用他,可是老闆卻蓄意跟他唱反調。
「那快點。」説完他又奔進公司。
可可見那個嘮叨的男人進去後,就偷偷跟著阿興走向車庫,直到車邊,阿興突然轉過身問:「你要跟就跟,不要躲躲藏藏的好不好,我知道你是老爺派來的。」
「老爺派來的?」可可一愣。
「承認就好,要找三少爺是吧!那上車啊!」他將車門打開,非常主動。
可可看看他,又看看他的車,還是半帶遲疑地問:「你為什麼要載我去見他?」
「我知道我這麼做會被三少爺罵死,可是見你一個女人這麼晚了還待在這兒,我也於心不忍,倒不如你有話就跟他説個清楚。」阿興説的話她完全不解,但為了能夠見到嘉氏老三,她只好温馴的點點頭。
雖然宛家三胞胎的長相幾乎一模一樣,但神韻卻有些差異,可可那副温柔賢淑的樣子絕對是兩個姊姊扮演不來的。所以當她微微的對阿興一笑,可是讓阿興得意的不得了。
「那麼麻煩你了。」她跟著坐進車內。
「別客氣,那走吧!」
等她坐進車裏,阿興立刻開車前往嘉斯浩下榻的飯店。
當初為了方便開會,吳經理為嘉斯浩挑的飯店離「嘉盈」並不遠,不到十分鐘就已到了飯店大門口。
阿興回頭對她説:「三少爺在706號房。對了,我叫阿興,這裏不方便停車我就不進去了,麻煩你替我轉告他,會議延後,時間會另行通知,請他把手機打開,OK?」
「哦!好。」可可點點頭,下車後就見他揚長而去,而她也在大門外躊躇片刻後便勇敢往裏走。
到了706號房門口,她正猶豫著該怎麼進去,進去後又該説些什麼的時候,卻見房門微微開啓了。
難道他沒關門?可可輕輕推開一看,發現有位女服務生在清理桌上的空盤、空酒瓶。
「你是?」女服務生聽見聲響,轉過身便看見站在門邊的可可。
「我?!」可可想了想才説:「我是……我是嘉先生的朋友。」
「哦!可是嘉先生他出去了。」
「你知道他去哪兒嗎?」可可急急的問。
「他沒説,不過我聽見他隨口説,好像明天才回來,可是就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我想你明天再來會比較保險。」女服務生微笑地説完後,便低頭擰著抹布。
「好……那我明天再來。」可可遲疑地往門外走,但心想她南下的目的就是為了見他,如果就這麼離開,她要何時才見得到人呢?
突然,她看見門口的置物櫃旁有個不起眼的角落,再回頭看看服務生的動作,顯然她就要離開了,於是趁其不備,連忙躲進那個角落裏。
不久後,女服務生便推著工作車離開,可可這才鬆口氣地走了出來。才回頭,竟發現這房間好大,非但有客廳、卧房,還有間起居室。
她再走進浴室一看……天,浴室比她在雪梨的房間還大,不但有烤箱、淋浴柱,還有SPA池。
「MyGod!這簡直就是總統套房的享受吧?!」她驚歎不已。
當可可繼續晃到餐廳,又驚見裏頭還有個小廚房,頓時她才想起,她還沒吃晚餐呢!可可打開冰箱,裏頭除了啤酒之外,竟然空無一物,這麼一來不就枉費了這麼好的廚房?
突然,她靈光一現,立刻撥了電話到服務枱,請他們準備一些她要的食材。
由於這裏是總統套房,服務可是一流,服務生連忙到地下二樓的超市,將她要的東西準備齊全,半個小時內就送上房間。
「謝謝你,這是小費。」既然嘉斯浩替她出了菜錢,她給點小費也不為過。
將食材端進廚房,可可要開始大展身手了?糖醋排骨、薑絲肉片、炸杏鮑菇、再弄個簡單的鮮滷白菜,拿罐啤酒就可以大快朵頤一頓了。
坐進餐桌,她才拿起筷子,就聽見大門開啓的聲音,使得她拿筷子的手微微發著抖,心忖:他怎麼那麼快就回來了?不是要明天才回來嗎?或者不是他呢?
嘉斯浩一進門就聞到一股説不出的香味……循著味道他走進餐廳,卻驚見有個女人坐在餐桌上,張著一雙戰慄的眼望著他,而桌上已準備了幾盤好吃的小菜,雖不是最精緻的菜餚,可聞來卻相當美味。
「你是誰?」他利目望著她。
「我……」可可卻回答不出來。
「哦!你就是我老爸的秘密武器嗎?」他冷冷的勾起嘴角。
「啊?」為何他和剛剛載她過來的男人説的一樣,都提及了他爸?
「別裝傻了。」嘉斯浩又看看桌上的飯菜,「這是你做的?」
「對。」可可點點頭。
「呵!這次我老爸的口味似乎換了。」看著它們,同樣沒吃晚餐的嘉斯浩不禁問道:「我可以吃嗎?」
「可以。」可可還是點頭。
嘉斯浩坐下,見她手上拿著筷子,「你也還沒吃嗎?一起用吧!」
「我……我去給你拿副碗筷。」可可雖然覺得他的出現非常的戲劇化,但她並沒打算逃開。她拿了碗筷就迅速回到餐桌上,又為他盛了一碗飯。
「謝謝,我現在可以吃了?」接過碗筷,他也沒等她的回答,就一口口地吃了起來。
半碗飯下肚後,嘉斯浩抬起頭,看著她那動也不動的模樣,忍不住説:「還真不錯,滿可口的,你怎麼不吃呢?」
「好,我吃。」可可是被他狼吞虎嚥的吃相給嚇住的,經他一提,這才想起自己還沒動筷子呢!
她吃了幾口,忍不住又抬眼看看他。
説真的,他長得英俊挺拔、五官深邃、濃眉大眼的,尤其是身材相當魁梧,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遊藝場的老闆,她會以為他是健身房的教練。
「你可以回去告訴我爸,你的菜做得不錯,這點我肯定你。」突然,嘉斯浩又開口説道。
可可實在不想再聽見他提起他爸爸,她是來找他要回爸爸,不是來聽他説他爸爸的故事。「我不認識你爸爸。」
「你説什麼?」他挑起眉。
「我説我根本不認識你爸爸。」她再一次強調。
「哈……」沒想到嘉斯浩竟然回她一聲狂然的大笑,「夠了,我知道我爸要你別透露身分,對不對?」
「不對。」可可很用力的再説一遍,「我的確不認識他。」
「好,那你告訴我,你既然不是我爸派來的,又怎麼會進入我房間?」他眯起眸,等著她的回答。
「呃!」完了,難怪二姊會説她太天真,她怎麼沒想到否認後的後果呢!
「無話可説了吧?」嘉斯浩睨了她一眼,繼續低頭吃飯。
「啊!剛剛有位叫阿興的要我轉告你,什麼會議取消……不,是延期的事,還有請你將手機打開。」她突然想起這件事。
「阿興來過?」他一對好看的眉毛緊緊的皺起,「管他的,我壓根沒打算去開什麼會,管他延不延期。」
可可這才聽出他的話中意,放下碗筷後又問:「所以你才會待在外頭這麼久,還故意不開機,甚至騙他們説可能明天才現身?」
「看樣子你好像知道不少?」嘉斯浩一雙利眼,緊盯住她的小臉,這讓可可打從心底發毛。
「我只是推論罷了。」她避開他的視線。
「嗯……果真,你很與眾不同,和以前那些女人比起來,你更有智慧,不過就外表來説的話——」他突然停頓下來,不説話了。
「就外表來説怎麼樣?」她等著下文呢,
「你該不會是遇上停滯期吧?」
説也奇怪,以前老爸找來的女人不是美得太像假人,就是豔麗得過火,和她根本就是不同類型。
「停滯期?!那是什麼意思?」在國外長大的她並不瞭解他話裏的調侃意味。
「看你的樣子,你年紀應該不大才是,不過我老爸不會找個未成年的女人給我,所以我猜你頂多剛滿二十。」他的這句話讓可可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
「謝謝你喔!我已經二十四歲了。」現在她才明白嘉斯浩所説的「停滯期」是這個意思,原來他暗諷她「發育不良」啊!
「二十四!」他驚訝的揚高尾音,跟著大笑,「果然我沒猜錯。」
「你不要太過分,我長得娃娃臉,不行嗎?」很少被惹毛的她真的生氣了。
「行。」嘉斯浩嗤鼻一笑,「不管你幾歲,吃飽了就請你離開,我累了,想好好睡一覺。」
「我不能離開。」可可直率地説。
「為什麼?」嘉斯浩半眯著眸,嘴角畫開一彎曖昧的笑痕,「該不會你以為賴在這兒,我就非得對你負什麼責任吧?」
「負責?」可可搖頭,「我完全沒有這個意思。」
他張著魅眼望向她,然後再看看桌上的菜色,嘴間的美味仍醖釀著。向來對纏人的女人非常感冒的嘉斯浩倒一反常態地説:「如果你願意做我的女傭,料理我的三餐,我就讓你待下。」
「什麼?」可可不是不喜歡料理,只是,要她為一個很可能是抓走他父母的惡人做飯,太説不過去了吧,
「如果不願意就離開,因為我也沒道理把你留下。」
他話語中的無情,倒是讓可可為之一震。然後,她前思後想了好久,她絕對不能就這麼離開了。
算了,就當作是忍辱負重吧!
「好,我答應。」她嘟著小嘴説。
瞧她那副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嘉斯浩眉眼間的笑意更濃了。他老爸既然老要把一堆女人推到他身上,他如果再推辭就太不孝了,他何不利用她的最高價值——廚藝。
這女人做的飯菜還挺可口,那他就利用她這點,好好的餵飽自己的五臟廟吧!
「那就好,明天一早我們就回台北。」説著,他便舉高拿著碗的那隻手,伸向她。
「做什麼?」
「還有飯嗎?」他是個大男人,只吃一碗怎麼會飽呢!
「我不知道有人會跟我搶飯吃,所以只煮一些,已經沒了。」可可見他的眉頭瞬間一皺,立刻又説:「不過我有買一些乾面,可以下面給你吃。」
「那就快點了。」嘉斯浩懶洋洋地勾唇一笑,跟著拿起筷子,夾著菜吃。
她走進廚房,找出雞蛋麪,一邊下面一邊問:「你真的不準備去開會嗎?你既然是老闆,就該有當老闆的自覺,底下有那麼多人靠你吃飯,你不能不管吧!」
沒多久,可可將煮好的面端出去,忍不住又説:「你能不能説句話?我最討厭故意當啞巴的人了,你——」
「你煩不煩呀!」嘉斯浩猛抬起眼,狠狠的瞪著她,也將她到嘴的話給瞪了回去。
或許因為他是嘉氏老麼,個性較為叛逆,不希望父母對他管東管西的,對於公司他的確是有責任,但關於自己的工作,他也自有一番做法,他為何得讓下面的總經理、經理抓著到處轉?到底誰才是老闆呀?
他知道父母不放心年紀較輕的他掌理一個連鎖公司,既然如此,那就拿回去呀!他一點都不希罕。
更可笑的是,在一次他與父親嘉震東起爭執時,脱口説出一句「就算我是喜歡男人的GAY,也用不著你管」,讓他老爸真誤以為他是玻璃圈中的人,三不五時就找女人來刺激他。
他已經受夠了!
「算了,你吃吧!」將麪碗往桌上一放後,可可便走向客廳。
她的性情算是温和的了,而且她自認很有愛心,但為何遇上這個男人後,她所有的温柔都不見了。
生了好一會兒的悶氣,可可看見桌上放著電視遙控器,她立刻拿起,按下開關,突然……螢幕上竟出現一個讓她臉紅到不行的畫面。
畫面中,一男一女全身赤裸裸地在牀上擁吻著,男的還在她身上亂摸亂揉,更可怕的是,那女人的叫聲……天,就跟夏天窗外貓叫春差不多,好刺耳!
就在她傻愣之際,忽然聽見背後的腳步聲,手一顫,遙控器居然就這麼掉在地上,滑進沙發底,哦……天老爺呀!
可可立刻蹲下身,背對著嘉斯浩在沙發下困難地摸索著,軟質長裙服貼地貼在身上,並將她漂亮的臀形完全展現出來。
然而,電視裏那曖昧的呻吟聲仍不時傳出,可可愈聽是愈慌,一顆心抖顫不停,還真希望她今天沒來找他,就不會丟這麼大的臉了。
「喂,你這又算是哪一招?」誘惑術嗎?
嘉斯浩靠在牆邊看著她那不停扭動的圓臀,説真的,如果這是她的計謀,那的確是誘惑了他。
「啊!找到了,找到了……」她趕緊抓出遙控器,用顫抖的手將電視給關了。
老天,這是什麼怪電視,居然會有那種不堪入目的畫面出現,可以想見這男人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見可可就這麼垮坐在地毯上動也不動,嘉斯浩便上前勾起她的手臂。可這一觸碰竟讓可可神經質的叫了起來,「別碰我!你這怪人。」
「我是怪人?」他嗤笑道。
「你不怪嗎?」她指著電視,義憤填膺地説:「哪有人電視裏會播那種東西,你不是怪就是心術不正。」
「天,還不知道心術不正的是誰?這遙控器上面寫得清清楚楚,這是付費鍵,那是免費鍵,你自己按了付費鍵花了我的錢,還好意思説。」天,他是招誰惹誰了?嘉斯浩氣得一把扯過遙控器往沙發上一扔,便轉身回頭走進卧房。
可可疑惑地皺起眉,「有嗎?上頭有這麼寫嗎?」
拿起一瞧,天……還真是這樣……完了、完了,她誤看色情片也就算了,還讓人誤以為是色情狂,那她還活得下去嗎?
她趕緊衝到他的房門外敲著門,「喂,我要跟你解釋,我是真的沒看見,你要相信我,不能誤會我。」
見嘉斯浩不回應,可可又繼續説:「是真的,我對中文雖然不陌生,可也不太熟,不是我故意漏看的。」
門扉還是關得緊緊的,可可失望地嘆了口氣,「算了,不理我就不理,我可是毅力堅強,絕不是你這樣就趕得跑的。」
她索性坐回沙發,這下連電視也不敢開,從揹包中拿出她勾到一半的手套,繼續努力編織著。
看著手中的半成品,可可的嘴角微微上揚了,因為這是她要送給一位她最喜歡的男人的禮物。
芝加哥的冬天好冷的,她得趕在冬天以前編織完成,不知道他收到時會不會很開心?
至於關在房裏的那個男人……還真-,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纏死他,讓他自動露餡,這樣她才有機會找到他的犯罪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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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斯浩回到房間躺了下,累了一天的他本以為可以睡得很穩當,哪知道閉上眼後,腦子卻沒法子休息似的直轉著一些有的沒的東西,讓他想丟都丟不了。
「唉!」他猛地翻身坐起,捧著腦袋深吸了口氣,打算到外頭拿罐啤酒喝,卻發現沙發上躺著一個人。
老天,她居然躺在這裏,怎麼不回去呢?就算他要僱她做事,她也不必馬上就賴著他呀!
「喂、喂,」嘉斯浩上前喊了她兩聲。
可可立刻張開眼,跟著揉了揉眼睛,看看四周昏暗的一切,當對上嘉斯浩那張帶著憤怒的臉孔時,她著實嚇了一跳。
「你……你幹嘛喊得這麼大聲?」她拍拍胸口,還真是被他這樣詭魅的眼神給嚇住了。
「大聲?我真的要大聲起來,你不會還坐在沙發上。」他雙手插腰,深吸口氣又問:「為什麼不回去?」他不想再和她扯下去,只好先「請」她回去。
「原來你對家裏的女傭都是這麼嚴苛?」她蹙起一對秀眉,沒睡飽的臉上還有一絲倦意,「我沒地方去,讓我待一天就好。」
「沒地方去?!」他冷冷一笑,「現在你該承認,你是有企圖而來的吧?」
「你該不會又以為我和你爸有關?好好,只要你開心,隨便你怎麼想,我都承認,好不好?」如果能給她一個棲身之處,她也懶得再解釋了。
嘉斯浩瞪著她幾秒,又看看錶,「現在才十二點。」
「那又怎麼樣?」她只想睡覺,跟幾點沒關係吧?
「你是想在沙發上睡到天亮?你不冷嗎?」南部的天氣異常詭異,白天豔陽高照,熾熱得讓人渾身發汗,可是一到了夜晚,就有股寒意沁入骨髓,冷得人發抖。
「還好,你看。」可可笑著打開外套,裏頭是件暖和的羊毛衣,「這是我自己編織的,很保暖喔!」
「老天!」他拍額呻吟,心嘆老爸這次的眼光怎麼退步這麼多,非但找了個「外表」乳臭未乾的女人過來,而且她的智商高低還有待商榷呢!
「我幫你叫間房,你可以回去睡自己的,明天再來找我。」他走到電話旁按下內線,跟櫃抬服務人員交代了幾句話後便對她説:「你可以到門外等了。」
「我不要!」她搖搖頭。
「我免費給你吃、給你住,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我不要現在就去外面等,這樣好像一隻乞憐的狗,我是沒錢住這麼高級的房間,但還是有自尊吧!」可可抬頭挺胸地説。
「莫非你還要人家進來請你出去?」嘉斯浩沒好氣地問。
「那是一定要的。」她就這麼牢牢的坐在沙發上,雙臂抱胸賭氣道:「就算你叫十名硬漢來推都推不動我。」
「真的假的?」他皺了下屆。
「嗯。」她鼓著腮,氣呼呼地點點頭。
「那我真要試試才行了。」説著,他居然走向她,毫無預警地將她給抱了起來,「嘿嘿,你就只會説大話嘛!」
「你……你快放我下來,我那不過是形容詞,形容自己意志很堅定的意思,誰要你笨得真來抱我,小心我告你非禮。」她説完之後,正好聽見電鈐聲響起。
可可心想應該是服務生來了,她掙扎得更厲害了。
「-,你以為我愛抱個乾扁四季豆在手上?」
他放她下來,可可嚇得迅速走過去將門打開。
「請問,這裏有客人要另住房的嗎?」
「沒錯,就是我,等我一下。」可可趕緊溜到沙發旁拎走她的背袋,前前後後不過才數十秒,她已用力關上門跟著服務生離開了。
「天,我該不會是遇見瘟神了,居然要告我非禮?我還沒告你蓄意誘惑呢!」嘉斯浩猛爬了下頭髮,突然看見沙發上掉了一隻勾了一半的毛手套,該不會這又是那女人的傑作吧!
想不到她的手藝還真不錯,每一針都一樣大小,看來她唯有這方面可以讓他覺得舒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