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生日派對嗎?為什麼她覺得好象在聯誼?放眼過去,幾乎都是成雙成對,如果再仔細點算過,男孩子和女孩子正好各佔一半,這難道不是故意安排的嗎?
以前,她倒是下介意認識他們,她原本就喜歡結識新朋友,不過有一點比較奇怪,她下容易跟人家深交,也許是她忙於在眾人之間穿梭,很難跟某一羣人形成小圈圈,以至於最要好的朋友就這麼一個……
「-怎麼一個人躲在這裏?」幾乎把整個屋子都翻遍了,曹薏芬才在陽台找到意興闌珊的梁浣浣。
「對不起,我今天的心情不適合跟一羣陌生人聯誼。」原本,她是不想來湊熱鬧,可是有事就找人家幫忙,不來送份生日禮物似乎説不過去,來了之後又不好意思馬上走人。
「我哥對-來説也是陌生人嗎?」彎曲手肘撞了好友一下,曹薏芬曖昧的眨着眼睛,「這可是-親近我哥的好機會哦!」
嘆了聲氣,梁浣浣老實道來,「我現在沒心情談感情的事。」
「為什麼?」
「對我來説,現在最重要的是回學校讀書,其它的事還是暫時擱下。」
曹薏芬實在不知道這雨件事有什麼衝突,不過,這種事也不是她能插手。
「對了,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
「今天不適合討論這件事,我們改天再説好嗎?」
「下好,我覺得-故意閃避問題哦!」
「我承認,我現在有難言之隱,」她誠懇的雙手合十請求好友體諒,「所以,請-別再追問,時間到了,我一定會告訴-,好不好?」
「我知道了,不過,那些黑道會不會找-麻煩?」
「不會,他們只是負責監視我。」
「那-知道嗎?那天在咖啡館的那位混混是日本人,我們去找他麻煩的時候,他嘰哩呱啦的跟我們説了一大串日文,我們當場傻眼了,後來多虧我反應機靈,不管他是不是聽得懂,就用中文跟他『盧』,當時只有一個念頭,無論如何要絆住他十分鐘,沒想到-還是被逮到了。」
「日本人是嗎?我再問我老爸。」這個話題還是就此打住,否則沒完沒了。
「-還沒吃對不對?我去幫-拿一些吃的過來。」
「薏芬,謝謝-!」
五分鐘後,捧着食物和果汁來到陽台的人卻是曹薏芬的哥哥曹育閔。
「浣浣,薏芬去接電話,她請我送吃的過來給。」曹育閔把餐盤擺在高腳几上,因為這裏很適合賞月,曹家特地在這裏放了一張高腳幾和兩張高腳椅。
「謝謝曹大哥。」曾經暗戀的人此刻就站在面前,她應該心跳加速的,可是,看着眼前的男孩子,她不禁想到韓拓人,兩人一比,曹育閔在她記憶中的男子氣概一下子變得好黯淡,這種心情就像看到高掛天際的星辰隕落了,他不再那般耀眼燦爛,反而變成一顆看起來平凡無奇的石頭……她是怎麼了?幹麼拿他跟韓拓人相比?
「-怎麼不進去呢?」
「呃……我喜歡站在這裏吹風,今天晚上的風特別舒服。」
「平時,我也很喜歡站在這裏吹風,這裏的視野很棒。」
「我剛剛也發現了。」
微微偏着頭,曹育閔像在挑選貨物似的打量梁浣浣,「我發現-長得很漂亮。」
「呃……謝謝。」以前,她怎麼沒發現他的目光這麼討人厭?想想,韓拓人冷冷的眼神還令人覺得比較舒服……夠了,她幹麼老是想到那個傢伙?
「我聽薏芬説,-還沒有男朋友是嗎?」
「是啊,我這個人一向沒什麼男孩子緣。」可是,她有個「未婚夫」,還有,曹薏芬那個女人到底跟她老哥説了什麼?
「這怎麼可能?-這麼可愛!」
「曹大哥真是個好人。」他今天看起來怪怪的,她有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但願,他只是一時窮極無聊找她聊天,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含意。
「我説的是真心話。」
「曹大哥,很抱歉,我恐怕得掃你的興,時間不早了,我必須回家了。」
看了一下時間,曹育閔半信半疑的説:「現在才九點多。」
困窘的一笑,梁浣浣腦子迅速轉了一圈,馬上擬好了-套説詞,「我爸媽覺得我太貪玩了,最近設了門禁時間,如果沒有準時回去,我就得露宿街頭。」
「如果趕不回去,-可以留在我家過夜啊!」
「曹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除非逼不得已,我不習慣在外頭過夜,不是自己的牀,我會睡得很不安穩,很容易作惡夢。」
「真可惜,我還想多跟-聊聊呢!」
「下次吧!」
「好,我們下次再聊,我送-回去。」
「不,不用了。」
「沒關係,走吧!」
我的天啊,她好象把情況越弄越糟,不過,至少她來得及在十點以前回到家。
看着駕駛座上的曹育閔,梁浣浣好想請他再開快一點,再過十分鐘就十點了,如果超過時間回到家,韓拓人肯定會找她麻煩。
真是的,原本以為趕得上時間,沒想到這傢伙開車特慢,急得她像熱鍋上的螞蟻,麻煩的是,她又不敢催他,萬一出了車禍怎麼辦?
好下容易,車子終於停下來了,梁浣浣迫不及待的解開安全帶,;曰大哥,謝謝你送我回來,路上開車小心,晚安。」
「等一下!」
分心偷瞄車上的時鐘,她漫不經心的問:「曹大哥有什麼事?」
「我希望-能夠給我機會。」
「嗄?」十點了,她沒辦法靜下心來聽他説話。
他突然靠過來在她臉頰上親了一下。
嚇!她驚愕的瞪大眼睛,「曹大哥,你這是幹什麼?」
「對不起,我實在忍不住,-是一個很令人心動的女孩子。」
她很想翻白眼,如果她真的很令人心動,為什麼以前他可以對她視而不見呢?」曹大哥,我聽説你剛剛跟女朋友分手?你不難過嗎?」
「喜歡就在一起,不喜歡就分開,現代人好聚好散,沒有什麼好難過的。」他的口氣是想表現得很瀟灑,可是進了梁浣浣的耳中卻變成輕浮。
皺着眉,她表情很嚴肅,「我的看法不同,我覺得感情是一件很慎重的事。」
怔了怔,他隨即笑開了嘴,「-真可愛!」
「對不起,我話太多了。」
「不,我覺得-很直率,我很喜歡,我想追。」
她真的嚇到了……不不下,應該説受寵若驚,她怎麼一下子變得這麼有行情?可惜的是--「謝謝曹大哥的厚愛,可是,我沒辦法接受這麼隨便的感情。」
「-誤會我了,我對感情並不隨便。」
「你剛剛結束一段戀情,怎麼有辦法馬上進展另外一段戀情?」
「我跟前任女朋友緣盡了,我對-動心了,這些都是沒辦法控制的事。」
「沒錯,有些事確實不是人所能控制,可是,我真的看不出來自己哪裏讓你動心。」這一刻,她竟然為自己感到慶幸,還好他現在才對她動心,否則她一定會讓暗戀矇蔽了雙眼,興奮得忘了去了解他是什麼樣的人。
「心動是沒什麼道理可言。」
「這倒也是。」
「明天晚上我請-吃飯。」
「明天晚上……恐怕有點困難,我約了人談事情。」她很想直接拒絕他,可是,他畢竟是薏芬的哥哥,她總要拒絕得婉轉一點。
「那後天晚上呢?」
「後天晚上……我現在還不能確定,因為我爸媽最近請了老師幫我上日文課,如果老師不準假,我就下能休息。」
「不然,我再打電話給。」
「好啊,謝謝曹大哥送我回來,我進去了。」梁浣浣連忙打開車門衝了出去,雖然已經超過時間,但是總要做個樣子咩!
沉睡中的人似乎被惡夢纏身,一會兒翻身向左,一會兒翻身向右,連坐在牀沿的他都可以感覺到她的不安,這是因為做了虧心事嗎?
伸出右手,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過緊鎖的柳眉,韓拓人自嘲的一笑,他竟然被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搞得如此心神不寧,一聽到有個不識相的小子想對她出手,他就衝動的跑過來,也沒想到這會兒已經是三更半夜,大夥兒都睡着了,還好他未來的岳父,岳母相當體諒。
也許是感覺到有人在注視她,梁浣浣惺忪的睜開眼睛……嚇!她驚愕得整個人彈坐起來,指着韓拓人,因為睡意而變得聲音低沉,她好半晌才擠出話來,「你、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下能來看我的小妻子嗎?」
「你沒有眼睛嗎?我在睡覺了。」
手一攤,他無所謂的道:「我沒有禁止-睡覺。」
白眼一翻,她懊惱的説:「你在這裏我怎麼睡得着?」
「我還沒看夠。」言下之意,他還不打算走人。
「你還沒看夠,我就得讓你看嗎?」這未免太可笑了吧!
微微傾身向前靠近,韓拓人的眼神閃爍着平日少有的火花,好象恨不得把她當成點心吞進肚子,「當然,-害我一個晚上心神不寧,這會兒不應該好好補償我嗎?」
這一刻,他們彷佛回到了傳説之島,他看着她的目光是那麼火熱,她的心跳有如小鹿亂撞,輕啓朱唇,她半晌才擠出話來,「隨便你,愛看多久就看多久。」
貼上前去,他輕輕柔柔的在她唇上淺嘗了一下,狀似不經意的問:「今天晚上的生日派對好玩嗎?」
怔了好一會兒,梁浣浣眨了眨眼睛回過神來,「還不錯。」
「-沒有準時回來,-去的地方沒有時鐘嗎?」
「我,我已經儘量趕回來了。」這種被人家掌握行蹤的感覺真是討厭。
「我相信,可是-跟那個傢伙在車上聊了十分鐘,你們談了些什麼?」
她真的好想揍人,連她在車上待了多少時間,他們都計算得如此清楚?
「沒什麼,我總要説幾句謝謝人家送我回家的話吧!」
「是嗎?」
來個深呼吸,她好聲好氣的建議韓拓人,「以後,你直接在我身上裝竊聽器好了,省得我還得像犯人一樣接受你的審問。」
「我會考慮-的建議,不過,我在這裏還是先提醒-,別忘了自己的身分,-是我的妻子,-最好跟其它的男人保持距離。」
僵硬的扯開嘴巴,梁浣浣皮笑肉不笑的道:「你好象忘了,我還沒有嫁給你,我現在還是自由之身,我想跟誰做朋友,這是本小姐的事情。」
「對我來説,-已經是我的妻子了,-最好別挑戰我的權威。」
纖纖玉指狠狠的戳着他的胸膛,她的氣勢可不輸他,「容我再提醒你一件事,如果我們兩個上了法庭,我跟你一點瓜葛也沒有。」
「-是在暗示我,我應該早一點把-娶進門嗎?」
「你……」嘿!她笑得像個一肚子壞水的小人,「我是在明示你,如果你不希望將來的日子不得安寧,最好讓我先完成學業。」
「我會請原田叔多擔待一點。」
「什麼意思?」
「我有工作,白天的時間就由原田叔陪-,-再吵、再鬧,累的人也是他,不過,我想這段日子他已經習慣-的伎倆,他應該應付得來。」
「你……」
倏然,眼神轉為冷冽,韓拓人的口氣帶着不容挑戰的嚴厲,「聽好,離其它的男人遠一點,我可不想還沒結婚就戴綠帽子。」
「如果我偏不呢?」她不是存心激怒他,而是他的態度實在很差勁。
「-就那麼想試看看,激怒我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這個時候怎麼可以退縮呢?梁浣浣抬起下巴,大聲的道:「對。」
「我最後再警告-一次,-會後悔。」
「你知道嗎?女人會為了一時的衝動不顧一切的後果。」從小到大,她後悔的事數都數不清,有差這麼一件嗎?
「那我沒什麼話好説了。」
換句話説,他們的交談結束了嗎?不知道為什麼,她越來越厭倦這種對立的情況,如果可以回到傳説之島那種甜甜蜜蜜的生活,不是很好嗎?不再回想他欺騙的行為,開開心心跟他展開全新的生活,這不是很好嗎?
猛然甩了甩頭,她在想什麼?搞成這種局面,還不是因為她有她的驕傲和堅持……真的是這樣子嗎?其實,她的抗爭無非是想看看他有多遷就她,説得再明白一點,她是想藉此探測他對她的感情有幾分真實,她期待他在欺騙她的同時也懷有真心,就算是一點點,她也滿足了。
「既然話説完了,你可以回飯店睡覺了吧!」
露出潔白的牙齒,韓拓人對她綻放今晚第一個笑容,「我要留在這裏過夜。」
「什麼?」
「我已經讓原田叔回飯店休息了,他明天早上才會來這裏接我。」他隨即鑽進她身邊的牀位。
「你不可以睡……」梁浣浣説不出話來了,她的嘴被他狠狠的堵住,-那間,現實離她遠去,他的熱情狂野將她緊緊鎖住,她情不自禁的陷進去,任由神魂顛倒成了她唯一的感覺……
終於結束激情的熱吻,他眷戀不捨的放開她,輕聲的説:「小妻子,晚安!」
許久,她還嬌喘不已的微張着嘴,雖然很氣他,卻又無法抗拒他,看樣子,她是註定栽在他手上,可是,她願意就此認命了嗎?不,因為……
泡了一個熱水澡,韓拓人穿著浴袍走到客廳,看見原田一郎已經站在沙發邊等着他,這個時間他都會來做例行報告。
「少夫人今天都在忙些什麼?」他已經有好多天沒聽見她換裝逃跑了。
「手下的人還沒打電話過來報告,我現在就跟他們聯絡。」
伸手阻止他,韓拓人懶洋洋的踱到沙發坐下,「等他們打電話過來就可以了,對了,機票處理好了嗎?」
「是,小少爺告訴少夫人了嗎?」
「我已經知會過岳父、岳母,明天我再告訴她。」
「小少爺,我看你還是待會兒帶少夫人出去走走,順便告訴她,你總要給她一點時間整理行李吧!」如果拖到明天,他保證這兩個人一定鬧得非常不愉快,這會影響後天回家的心情,一路上,他恐怕得忍受他們的臭臉,饒了他吧!
「今天晚上告訴她,那你今夜就別想睡覺了。」
「我們盯那麼緊,少夫人現在不會再輕舉妄動了。
「我再考慮考慮。,」
清了清喉嚨,原田一郎小心翼翼的道:「小少爺,老爺子早上來了電話,想要問問你的意思,他希望你和少夫人在一個月內完成婚事,不知道可以嗎?」
「話説清楚,他是想問我的意思,還是決定好了?」
「這件事當然是由小少爺決定,不過,老爺子不希望拖太久,大概是少夫人逃過一次家,他老人家總覺得不太放心,還是早早把婚事辦了比較好。」
「我會看好我的小妻子,用不着他來擔心。」
「我還以為小少爺想早一點把少夫人娶進門。」
像在盤算什麼似的沉吟了半晌,他拿定了主意,「我想還是先訂個婚,結婚的事我再跟浣浣商量。」這是他們的終身大事,他還是希望兩個人一起決定日期。
就在這時候,原田一郎的手機響了,他頷首示意,然後退到窗邊接電話。
盤算着原田一郎的提議,韓拓人看着手錶,猶豫着是否要帶梁浣浣出去散步,待在台灣這段時間,他一直很忙,沒辦法多抽一些時間陪她,他很內疚,真的很想盡快化解她的心結,讓她明白他對她的感情沒有一絲絲虛假。
「小少爺!」結束通話,原田一郎又來到沙發邊,他看起來很憂心,幾度張開嘴巴又閉上。
「什麼事?」
「呃……下面的人來電話説,少夫人跟一個男人出去吃飯,那個男人好象是上個禮拜五送她回家的那位。」原田一郎越説越小聲,小少爺的表情看起來好恐怖。
拳頭一握,韓拓人顯然正努力壓抑怒火,不過,這回完全壓抑不住,他真的很生氣,看樣子,她不激怒他是不會善罷甘休,既然如此,他就成全她。
「原田叔,你馬上打電話給老頭子,他可以開始籌備婚禮了。」
「嗄?」原田一郎完全搞不清楚狀況,這是怎麼回事?
「動作快一點,我去換件衣服,你載我去那家餐廳。」
不想了,他只要奉命行事就對了。「是,小少爺。」
看着猛獻殷-的曹育閔,梁浣浣很傷腦筋的皺着眉,如果他知道她之所以答應他的邀約,其實是為了徹底斷絕他追求的念頭,他會有什麼反應?
這應該是一件很簡單的事,她可以在電話中就解決掉,一開始,她確實是這麼做,不斷的找理由回拒,可是,或許是她詞不達意,他就是聽不懂她的意思,也因為考慮到他是薏芬的哥哥,她又下能不顧及人家的顏面,而且她真的很想知道一件事,所以最後,她決定當面説清楚好了。
「浣浣,-是不是有什麼心事?我看-今天晚上很安靜。」曹育閔終於注意到她的心不在焉。
頓了一下,她決定選擇直截了當卻又婉轉的方式切入主題,「曹大哥,我是個直性子的人,有個疑問我一直擱在心上,薏芬是不是跟你説了什麼?」
「薏芬應該跟我説什麼嗎?」
「我想,説不定是薏芬在你面前説了許多關於我的好話,否則我怎麼有本事吸引你的注意力?」她知道他在學校是個風雲人物,成績好、領導能力強,又是體育健將,有很多女孩子喜歡他……這些都是她從薏芬那裏得到的訊息,這些也是她對他心生暗戀的原因。
「-太小看-自己了,-一直是個很容易吸引男孩子注意的女孩子。」
「是嗎?可是……」
「我承認,薏芬確實在我面前説了很多關於-的事,譬如説-的功課很好,-很樂於助人,可是,如果我對-一點感覺也沒有,她説這些話根本沒有意義。」
怎麼會這樣子呢?她寧可他是因為薏芬居中拉線,才對她產生興趣……其實,她何必非要知道理由,她始終只有一個答案不是嗎?
深呼吸了一口氣,梁浣浣還是決定真心誠意的面對問題,「曹大哥,有一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薏芬,其實我……」
「她已經有未婚夫了。」韓拓人神不知鬼下覺的站在梁浣浣身後,他雙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強烈的表達他的所有權。
怔怔的瞪着韓拓人半晌,曹育閔非常不悦的問:「你是誰?」
「我是浣浣的未婚夫,我叫韓拓人。」他徑自在梁浣浣身邊坐下。
我的天啊!完全沒辦法動彈,她顯然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
「浣浣,他真的是-的未婚夫嗎?」曹育閔激動的看着她。
「他、他是我要嫁的人。」她痛恨這種情況,他們兩個又還沒有訂婚,怎麼可以説是未婚夫妻?不過,她偏偏不能挑在這個節骨眼扯他後腿。
「-不是説-沒有男朋友嗎?」
全身寒毛一豎,梁浣浣可以感覺到韓拓人那兩道比冷箭還嚇人的目光正射向她。
「因為我們已經是未婚夫妻,當然不是男女朋友。」韓拓人搶先回道,他像是不經意的在她肩上捏了一把,她不得不點頭附和。
「對不起,如果我知道-有未婚夫了,我就不會打擾。」
「曹大哥,我很抱歉,我不知道如何向你開口比較妥當。」
「我祝福-,告辭了。」曹育閔很瀟灑的起身走人。
這一刻,梁浣浣情不自禁為他的紳士風度喝采,雖然她還是覺得他對感情的態度過於隨便,但他確實是一個值得女孩子傾心的男孩子,不過,當她的目光無意間瞄到桌上的帳單,她馬上變了臉,他是故意把帳單留給她嗎?如果他覺得沒必要請她,至少要付掉自己的帳啊!
説來説去,這都是身邊這個男人的錯!她轉頭怒瞪着韓拓人,「我的事我自己會解決,誰要你來多管閒事?」
「-真的達到目的了。」他現在的火氣可不比她小。
「什麼目的?」她反應不過來,她的腦子沒他靈活。
「-不是要激怒我嗎?-很行,-成功了。」
「我……沒想到你這麼容易生氣!」她懶得為自己解釋了。
韓拓人陰冷的一笑,「我們提早舉行婚禮。」
「什麼?」
「原本我想再多給-一點時間,可是現在沒有這個必要了,我不想成天為-的事掛心,更不想三天兩頭就得幫-趕一次蒼蠅,-還是儘快嫁過來好了。」
這是什麼話,她有必要説明白,「等等,你最好先搞清楚一件事,我今天會接受他的邀請就是想拒絕他,你不來,我自個兒也可以擺平。」
「我説過了,激怒我是要付出代價,還記得我警告過-,-會後悔,-偏偏不信邪,不是嗎?剛剛出發來這裏的時候,我已經請日本那邊着乎籌備婚禮,-就等着當新娘子吧!」
「韓拓人,你講講道理……」
「對一個會因為一時衝動而不顧一切後果的女人,我想沒有講道理的必要。」
可惡,他竟然拿她的話堵她的嘴!
「我忘了告訴-,我們後天一早的飛機離開台灣,-有一天的時間整理行李,不用帶太多東西,到了日本以後,缺什麼再買什麼。」
「後天一早?」梁浣浣差一點失聲尖叫。
「明天晚上我會過去接-,我們後天早上一起從飯店出發。」
張着嘴半晌,她總算蹦出一句話,「為什麼這麼快就要回日本了?
「醫學講座結束了,我們當然要回日本啊!」
她都忘了,他就是留在這裏參加醫學講座,日子好快,一晃眼就過去了。
眼神變得好温柔,他輕撫着她的面頰,「我真的很希望-快一點準備好當我的新娘子。」
那一刻,她彷佛聽見他聲音中的渴望,她沒辦法響應,也沒辦法抗拒,她不禁問自己,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