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痴進入秘道,一陣陰森含有鐵鏽味已沖鼻,行過十數丈,已抵一間秘室。
秋海棠道:“秘室中有食物和飲水,以及書籍、神典,你們餓了可以服用,最主要,必須把神典背熟,那是當真主必須瞭解的。”
小痴滿口答應:“沒問題,背書我最行了,不必要等到七天吧?”
秋海棠笑道:“這是教規,兩位就勉為其難,七天後,我再來接你們。”
小痴和呂四卦也沒什麼意見,已步入秘室。
秋海棠卻伸手攔住呂四卦,輕笑道:“你的在另一間。”
呂四卦愕然道:“一起修練不成?”
秋海棠道:“本來該無你洗煉的份,但你有可能當上副真主,我不得不再為你準備一間,若兩人在一起,也就失去洗煉本意了。”
小痴道:“就這麼説定,真主和副真主要洗煉的可不盡相同,你要當副真主,就得認命些,去吧!拜拜!”
他已步入門內,連石門都帶上。
秋海棠已將秘室上鎖,隨即招呼呂四卦,含笑道:“跟我來。”
呂四卦無奈,而在副真主的吸引下,也跟着秋海棠往秘道行去。
秘室內透着一股淡淡甜香,黯紅光線從石壁小夜明珠透出,就像步入温暖閨房般。
裏面有柔軟的牀,以及書桌和小平桌,書桌擺了不少舊書冊,想必就是神典。小平桌則放滿了瓶瓶罐罐和食物。
除此之外,四面皆是冷硬石壁,活似個監牢。
小痴檢查一番食物,覺得只是普通美酒之類東西,未再加料,也甚安心灌了幾口酒,然後舒服的躺在牀上。
“這叫什麼洗煉?簡直和渡假差不多!”
享受一陣,突然想起要背典籍,馬上拿過神典,翻開一看,不禁楞住了。
第一頁,畫的一幅如八卦又似年輪的圖案,正是他用來攝取慕容紅亭心神的圖案。
他驚道:“攝心圖?怎會在這裏?”
再往下翻,果然連“懾心咒”也有。急忙又抓住另外幾本書瞧瞧,不禁臉也紅了起來。
其中不少繪有上了色,維妙維肖的美女春宮圖,讓人見之則血氣翻騰。
他紅着臉道:“他們為何要叫我看這些東西?”
左思右想,他已找出合理答案:“對呀!要當真主,怎能像常人胡亂有七情六慾?”
他輕輕笑了起來:“原來洗煉的就是這趙事?我得好好應付……”
隨後,他走向牆壁,摸摸敲敲,覺得全是硬石所造,也無出路,喃喃念道:“不知呂四卦是否也來這麼一招?呵呵!他將如何應付?一定是抱起女人猛親吧?”
他幻想呂四卦色——模樣,已捉狎的笑起來。
不久,他開始背神典,先從攝心咒開始。
此咒他已念過,倒也影響不大,然而愈往下念,心情愈覺得迷糊,他想強作鎮定,但似乎一點效果也沒有。
先前喝的酒已慢慢染紅的他的臉,神情為之爽然,如遊太虛般,他感到自己在飛掠,騰雲駕霧,輕飄飄的隨處遨遊。
忽然間,他遇見了秋海棠,她在對自己笑,然後輕步的走來,她的衣衫薄薄的一層罩在那充滿性感的胴體,她每跨一步,那迷人的酥胸就輕盈而有韻律的抖顫着。
小痴看傻了眼,一股熱氣直竄丹田,他也追過去摟抱她,她沒有躲閃,反而撲了上來,噸起那張紅潤而殷濕朱唇吻向小痴臉頰,然後兩張嘴唇緊緊的湊在一起,雙雙滾落充滿夢幻美麗的柔牀。
他伸手撕開了秋海棠那層薄紗,雪滑的肌膚閃亮出迷人的誘惑,渾圓的臉,渾圓的酒渦,笑得如此迷人,尤其那對酥胸光滑剔透,隨着那喘息聲顫浮着,他忍不住已伸手撫去,竟是如此柔軟,手指一觸,她已夢靨般呻吟,嬌臉已浮上紅雲。
小痴看呆了,迫不及待的扯下自己衣衫,緊抱着她,擁吻着她,一寸寸,一口口,親密的、甜美的,充滿愛慾的吻着。
他迫不及待的撫擁那柔軟的胴體,撫向妙處,終於撫在她身上,不停的掙扎、喘息,她已抓緊被褥,也在掙扎、在呻吟,天地間只能容下他們兩人。
終於一聲慘叫,是秋海棠的聲音?
小痴突然從牀上蹦起,全身是汗,衣衫卻已破碎,被撕破的。
秋海棠呢?早已消逝無蹤。
望着那顆淡光閃閃的夜明珠,他才如大夢初醒,自嘲的笑了起來:“原來是作夢……”
見及自己衣衫破碎,連牀巾都被扯破不少,笑的更怪:“這夢還真香豔!看來我塵緣末了!凡心仍在!”
他想着秋海棠迷人身材,不禁又紅了臉:“她真的有那麼迷人嗎?還自願送上門來?”
他也覺得自己“很色”,不停的笑着。
也不知作了多久的美夢,肚子已覺得餓起來,趕忙收拾一下殘局,扯平牀單,衣服本是袍子,現在破得不象話,只好-棄,撕下一塊牀單,勉強裹在身上。
他自嘲笑着:“真是天作孽!”
走向平桌,拿起乾肉片,就已果腹,而望及美酒,突有所覺:“這酒……怪怪的!”
他小心翼翼的倒出少許,嚐了又嘗,終於被他嚐出眉目,其中放了不少春藥之類東西難怪他喝了以後會作那種香豔的夢。
他不敢再喝,將酒有計劃的倒在牀下,以免被發覺。
然後他又開始背神典,有了一次香豔的“作愛”,現在看起來已感受不會那麼強烈。
愈看他愈感到奇怪:“這些都是一些迷心攝魂方法,他們為何把它當成神典?難道真是怪物?”
他已生疑,又想及“要命郎中”那種邪惡手段的人都拜在真主門下,還有那些神像都充滿邪氣,如今又見着這些淫書,攝心咒,聰明的他已有了感覺,不再像未進門以前,那股興奮而衝動。
“我得先弄清楚他們到底在搞些什麼再説,免得像那要命郎中變成了怪獸。”
心靈有了準備,他也懶得再認真背神典,只利用強記,把神典拆散,一段段的背,然後再組合,以免又中了邪失了心。
現在他擔心的倒是呂四卦,不知他現在處於何種情況下?
小痴想偷偷打開門,然卻無法得逞,只有等七天後再説了。
也不知又過了多久,忽然門外傳來開鎖聲。
小痴聞及,立時故作昏迷的倒在地上。
門已啓開,秋海棠已現身,她換了一襲白衫,顯得更加俏麗。
望着小痴,她竟也覺得困窘而臉紅,然而她很快傾下身軀,探視小痴情況,覺得甚滿意,竟然在他臉頰親了一下,含情的笑起來,隨後再替他套上另一件同樣式的長袍。
她很快又將弄破的牀單換掉,觸及牀單,她也感到一陣嬌羞,似乎真的和小痴作了愛似的。
其實見着此景,只要不算太笨,也該猜得到小痴曾經作過什麼美夢,難怪秋海棠會不自在。
換過牀單,收拾收拾,她才將小痴扶在牀上,隨後唸唸有詞。
小痴聞言,知道她像在叫醒自己,也慢慢張開眼睛,故意裝作被懾了魂,呆滯的瞧着石壁不動。
秋海棠見狀,其為滿意,笑道:“死冤家!沒事想當什麼真主?也不怕把命丟在此?”
罵婦罵,她很快又唸咒語,隨後已開始問及小痴出身背景,以及種種事情。
小痴暗道:“原來想身家調查?我就給你亂扯!”
他雖然胡扯,但説的也是頭頭是道。
秋海棠本已問及他作豔夢之事,不如怎麼,又覺得困窘而作罷。如此也解了小痴的窘澀。
問得差不多,秋海棠才把小痴擺回牀上,又是親他嘴唇一記,含笑道:“你好好休息,我馬上回來!”
説完話,她已拿着破牀單退出屋外,上了鎖,洋溢喜悦的離去。
小痴伸手猛往嘴唇擦,不如呸了多少次,叫道:“噁心!這麼肉麻!”
反正也擦不掉了,他只好躺着,希望秋海棠快點來,帶他離開這鬼地方,至少可以探採呂四卦消息。
果然,秋海棠只耽擱半刻鐘,已去而復返,打開石門。已將小痴帶往秘道深處。
不知經過幾道暗門,前面已出現透亮光線。
是一個不算大的廳堂,呂四卦被綁在左側石柱上。莫拉真主坐於最裏側太師椅,見着秋海棠走近已起身,笑道:“效果如何?”
秋海棠含笑道:“還不錯,真主試試就知道了。”
莫拉真主瞧着小痴呆楞模樣,也甚滿意的笑着。
呂四卦可不一樣了,焦切的叫着:“小痴兒你別楞頭楞腦,他們那要你當什麼真主?
他們想利用你打天下,我不答應,他們就把我給綁起來,還説什麼要把我交給要命郎中,變成妖怪獸人,真他媽的全是一羣豬狗羊!你千萬別上了當。”
小痴仍是痴呆,但心頭已有了準備,見着呂四卦無恙,也安了不少心。暗道:“原來真主是專門搞這些的?我得小心應付才是!”
莫拉真主見小痴沒反應,已狡黠一笑:“呂四卦,你也別全説壞的,本真主原就是要他終承真主一職,並非真的在利用他,為了本教,他該出點力,作點犧牲也是值得!”
呂四卦叱道:“那你為何迷失他本性?你存心不良!”
莫拉真主道:“這只是一時之計,我要看他到底是否真心信服本真主,另外,我還得試試能否控制他,否則他接了真主位置,胡作非為,那還得了?試驗過了,我自然會恢復他本性。”
呂四卦罵道:“誰相信你的鬼話?”
莫拉真主冷笑:“到這個時候,你只有相信了。”
呂四卦又急叫:“小痴兒,你幹什麼孬種?兩三下就被擺平了?快宰了他們!還發什麼楞?”
秋海棠道:“你就想想你自己吧?我本也可以把你弄成這個樣子,不過你另有用處,所以只好把你留下了,只要你答應歸順,説不定我會放你一馬,你覺得如何?”
呂四卦冷笑:“放屁!落入你們手中,我早覺悟了,歸順你們,保證變成獸人,我才不幹!”
秋海棠道:“那我只有把你拿來當作試驗品了!”
莫拉真主已殘酷笑道:“開始吧!”
秋海棠道聲“是”,然後轉向小痴,交給他一把鋒利匕首,含笑道:“去把呂四卦給殺了!”
小痴聞言,心頭為之一楞。
用呂四卦來試驗小痴是否受制,再恰當不過了,因為若清醒的小痴,一定不忍心殺害呂四卦。
小痴此時內心正百般煎熬,不知該如何是好,若不刺,馬上就得暴露身份了。
他仍然呆痴的走向呂四卦,匕首抓的筆直,似真要刺殺獵物般。
呂四卦哭喪的叫着:“小痴兒,我並不怕被你殺,我只是為你不值,這麼癟的就任由他們擺佈!實在有失面子!”
小痴甚想摑他兩個巴掌,教訓他亂開口罵人。他已逼近不到三尺。
莫拉真主和秋海棠都露出滿意笑容。
呂四卦仍罵個不停。
突然間,突然間,小痴已猛然刺往呂四卦小腹,任何人都感覺得出,那把匕首已穿入血肉之中。
呂四卦已呃的悶哼,頭也軟了下來。
莫拉真主此時已哈哈大笑:“好!很好!果然十分有效!”
秋海棠也滿意一笑,往小痴走去。
誰知事情有了變化
小痴突然一個巴掌打向呂四卦,叫道:“你什麼意思?為什麼口水掉到我頭上?”
原來呂四卦低頭下垂之際,不小心流了口水,正好滴在小痴頭頂,倒把小痴給滴的受不了而叫出聲音。
呂四卦也醒了過來,乾笑道:“全是意外嘛!”
莫拉真主和秋海棠見狀,已愕然睜大眼珠,不敢相信小痴會醒起來。莫拉真主已站了起來,急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秋海棠——不知如何回答。
小痴轉身,摸着頭頂,叫道:“他的口水掉到我的頭頂,怎麼回事?”
莫拉真主急道:“我是説……”
他本想説小痴為何會醒過來。小痴卻截口道:“説什麼?難道口水會是你的不成?”
秋海棠已醒了不少,驚叫道:“你沒有被懾心?”
小痴叫道:“攝什麼心?口水一滴,我就醒過來了!”
他已往呂四卦漸漸靠去。
其實他如此先聲奪人,並非全在捉弄對方,而是想引開對方注意力,以讓呂四卦有辦法掙掉纏在身上的繩索。
當小痴匕首落人呂四卦腹部時,已切斷一條粗索,呂四卦也為之察覺小痴並沒迷失本性,高興之餘又要配合演戲,是以才不小心掉了口水,小痴也被滴的無法自制而摑了一巴掌,事後只得借題發揮了。
纏在呂四卦身上有四五道繩索,在小痴先聲奪人之下,他已掙脱其它數道得以脱身。
眼看小痴靠了過來,雖然上次受傷仍未痊癒,但逃命要緊,也顧不了許多,拉着小痴右手急叫:“快溜!”
兩個人已竄往左側一道拱門。
小痴也不客氣,匕首射向莫拉真主,大喝:“看迷魂刀!”
話未落,人已閃入拱門。
莫拉真主此時才完全醒來,劈掉匕首,已急喝:“快追!別讓他逃了!”
其實不用他説,秋海棠已追了出去。
小痴和呂四卦逃出拱門,緊連着是條長廊,空無一人,兩人慶幸的往盡頭疾奔。
誰知一個轉角,七八名武士已攔在該處,兩人不得不倒退,突又見着秋海棠,只好往左邊廂房撞了進去,還好空無一人,隨後又從另一頭窗口掠出。
前面已出現花園天井,不加思索,兩人又往前狂奔。然而一連竄過了三座廂房、花園,仍是找不出通路,也無人追趕,小痴已起疑。
“難道會有奇門陣勢?”
他仔細一瞧,果然發現此花園及房屋暗含陣勢,趕忙找了左側一道廂房和廂房之間的細長小巷奔去。
滿以為找對了門,豈知方跑至盡頭,秋海棠已笑盈盈的在那裏等着:“出來吧!你逃不掉的!”
小痴乾笑道:“我再試試!”
趕忙和呂四卦又往回奔,然而為時已慢,幾名武士已迎面攔阻而來。
小痴苦笑道:“拚了!”
大喝一聲,他和呂四卦已攻向秋海棠,希望能一舉成擒。
豈知秋海棠早有準備,輕盈往後掠退幾尺,右手輕輕一揮,一張足可罩住整個天井的大網已落了下來。
任是武功多麼高強的人,此時恐怕也無法走脱,因為這網正好將天井封得密不存縫,如何能鑽脱?
小痴和呂四卦只好認命的又落入羅網之中,連拼命的機會都沒有。
武士很快將兩人連網的裏住,提往秋海棠前面。
小痴讚歎道:“你這張網可説是天下少有,讓我大開眼界了。”
秋海棠笑道:“要網住你,用小網是罩不住的!”
小痴苦笑道:“你很看重我?”
“要不然怎會選你當真主繼承人?”秋海棠道:“你現在還有機會,你願不願意?”
“願意!”小痴答的很順口,就和上次一般認真。
秋海棠瞧着他,笑的甚甜,“白小痴你實在讓人又愛又恨,我明明知道你在説假話,卻又心甘情願的寧可信其有。”
小痴急道:“我可是説真心話!不然,我們可以從頭再洗煉一次。”
秋海棠稍微臉紅,或許是想起偷吻小痴一事,她道:“第一次不靈,就得另求其他方法了。”
“也不一定,像我通常都習慣靈第二次的!你不妨再試試,要不行,再換別的的方法如何?”小痴説的真像那麼回事。
秋海棠輕笑不已:“你很會説話!”
“你答應了?”小痴急道。
“答應了!”秋海棠笑道:“我答應先關你幾天再説!”轉向護衞:“帶下去!”
護衞道聲:“是”,提着兩人已往左側走廊行去。
小痴和呂四卦掙扎不已,小痴尖叫:“壞女人,色女人、騷女人,你敢偷親我?不要臉!你謀殺親夫,我説的真心話?放開我……”
秋海棠默然的聽他吼叫,長長一嘆,也步入一間廳堂,準備回報莫拉真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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