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來的是浪子高達。
浪子高達才一衝進來,不知道他本來想有甚麼行動,可是當他一跟看到了雷雪之後,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只怕從來沒有一個人,曾往剎那之間呆到這個程度的,他站在那裏,維持着衝進來的時候的那種姿勢,那是充滿了動感的一個姿勢,可是當時卻以靜態出現,看來更是怪異莫名。
他一動不動,看起來,像是連血液都凝固了一樣,它的雙眼,盯在雷雲的臉上,一眨也不眨,連眼神也是固定的!
雷雪在它的注視之下,緩緩閉上了眼睛,現出十分痛苦的神情,顯然是她一下子就知道高達在看到了它的俏臉之後,心中在想些甚麼!
(後來,羅開問浪子:“你在那一剎間,心中在動甚麼骯髒的念頭?”)(高達的回答是:“天地良心,我想到自己的臉,緊貼着那張美麗的臉孔時,會是甚麼的一種銷魂滋味!”)(羅開問:“就這樣?”)(高達嘆了一聲:“當然想到和她臉貼臉的時候,我們已合二為一,兩個人的身體,已經結在一起!”)(羅開只嘆了一聲,他不能説高達的不是,高達就是高達,他就是這樣子的!)雷雪一下子轉過了身去,高達剛才一下子衝出體外的魂魄,這時還沒有回到它的體內,直到羅開大喝一聲:“浪子,你太失態了!”
高達卻大踏步向雷雪走去,繞到雷雪的面前,雷雪又轉過身,高達再繞到她前面,兩個人迅速地繞了幾個轉,雷雪的臉色更白,冷冷地道:“你知道不,你令人嗯心。”
高達呆了一某,這隻怕是他第一次,在一個女性的口中聽到這樣的話日高達聽到了一生中從來也未曾聽到過的話,自然陌生不過,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而雷雪又一次轉過身去,背對着他。
高達十分忘情地伸手,去搭雷雪的肩頭,想把它的身子扭轉過來。就在這時候,羅開走過去,一下子握住了高達的手,沉聲道;“浪子,她有一項異能,完全知道別人腦部活動產生的能量:她知道別人想甚麼,完全知道,她剛才已經説了,你想的,令她嘔心!”
高達大聲抗議:“嘔心?那是人的生命歷程之中,最美妙的行為!”
羅開沉聲道:“可是她嚮往愛情!”
高達後退了一步,重重一拳打在牆上,説了一句粗話,才又道:“又一個笨女人!”
羅開看到雷雪的神情,委曲之極,眼中淚花亂轉,羅開不禁苦笑!
這世界上,常聽得的是,相愛男女之問,要互相瞭解,瞭解的程度愈深愈好。
這時,羅開才知道,這種觀念,謬誤之極!
雷雪太瞭解高達了,高達想甚麼她都知道,正由於這一點,她和高達之間,軌無法產生愛情!
這種情形,在朋友關係上,也是一樣。
兩個互相之間太瞭解,甚麼隱藏也沒有,甚麼秘密也沒有的人之問,非但沒有愛情,也沒有友情!
這樣約兩個人,只有遠遠避開,不相見面,見了面,絕不會有任何愉快的事發生。
羅開在感慨萬千,雷雪和高達之問的對話繼續着。雷雪的俏臉本來就白,這時更蒼白得可怕,它的聲音之中充滿了哀傷:“或許,要求在性接觸之外,再要有温柔體貼的女人,全是笨女人。”
高達揚了揚眉它的那種動作,實在對女性來説,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即使在這種情形下,也可以在雷雪的神情上,證明這一點,但雷雪這時又轉過頭去,高達的口中也吐出話來:“那又怎樣,目的還不是為了肉體上的愉快?”
雷雪偏過頭去,幽幽嘆了一聲:“浪子,你才是世界上最笨的男人,你根本分辨不清有愛之性和無愛之性:因為你從來也未曾享受過、得到過有愛之性!”
高達打了一個“哈哈”:“對不起,我確然辯不清,原因十分簡單,因為我根本不認為有兩種不同的性!”
雷雪沒有再説甚麼,只是緩緩走了開去,高達先向羅開作了一個手勢,又向康維望了一眼,眼光之中,竟大有敵意。
羅開走向高達,壓低了聲音:“浪子,你的行為有點反常,控制一下!”
高達一昂首,大聲回答:“因為我遇上一個行為反常的女人!”
雷雪並不轉身,聲音十分平淡:“高先生,是不是我曾經要求你的幫助,就必須接受你的侮辱?”
高達放肆地揚聲大笑:“侮辱?如果你自認是正常的女人,我就為我的侮辱道歉。”
雷雪低下了頭,長睫毛不住抖動着,沒有立即回答,羅開皺着眉,表示對高達的不滿,康維十七世移動了一下身子,同羅開道:“鷹,你的朋友是不是有點不正常?”
康維的話,已經轉來很有火藥味了,高達立時滿面怒容,羅開嘆了一聲:“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可以認為自己正常,真的不知道!”
高達冷冷地説:“每一個人都可以照自己的意願生活!”
羅開直盯着高達:“説得對:但當這個人不是一個人生活,而是要求別人和他一起生活時,這個人也就必須顧及他人的意願!”
高達的神情,變得十分難看,可是那隻不過目二剎那問的事,按着,他抬起頭來,長長地叮了一口氣,大踏步來到了雷雲的身邊,十分彬彬有禮地向雷雪彎了彎腰,用聽來十分誠懇的聲音道:“對不起!”
雷雪的身子震動了一下,顯然在那一剎問,她明白了浪子在想甚麼,而那又令得她十分激動之故。
高達繼續道:“我接到報告,你在這裏,所以急急趕了來……我總算看到了你的臉,而一見到了你之後,我的想法,不管你如何評價,那是正常的男人必然的想法。”
高達説到這裏略停了一停,才轉過身去:“我想你已經必然可以得到天神之盒,再見!”
他説着,大踏步向門口走去,來到了門口,他又停了一停:“我會想念你,你是我見過的女人之中最美的一個,不然,我也不會單聽你的聲音,就感到那麼迷人了:不過對不起,我想到你的時候,仍然離不開性愛!”
雷雲的身子又震動了一下,抬起頭來,望着高達寬厚高大的背影,口唇掀動了幾下,可是卻並沒有發出聲音來,高達佇立了幾秒鐘,大踏步走了出去。
羅開嘆了一聲,高達和雷雪之間,他知道,糾纏必然會繼續下去。或許,當雷雪沒有了可以知道他人想甚麼的能力之後,情形會改善。
也或許,讓高達這個一直以為沒有女人可以抗拒它的浪子,一直得不到雷雪,從而改變他對女性的態度。
無論如何,那都是以後的事了,以後的事,誰又能知道和預料呢?
康維的神情十分惘然:“這位先生就是大名鼎鼎的浪子高達?看來他對女人有辦法的傳説並不可靠。”
雷雪嘆了一聲:“傳説是可靠的,或許他説得對,我太反常了!”
康維駭然地望向雷雪,雷雪神情惘然得令羅開不忍去看她,同時也知道她心情的矛盾:她不是不想和高達在一起,可是又無法忍受高達那亦裸裸的性的追求。
如果她不是有這種異能,只怕她也和其他許多美女一樣,無可抗拒地成為高達的性伴侶了!
在想像之中,能夠知道他人在想甚麼,應該是極好的好事,可是看雷雲的情形,卻一點也不是那樣。這像許多人都以為如果能夠成為隱身人,一定十分快樂一樣,真要是成了一個隱身人,其實痛苦莫名,羅開就知道一個有關隱身人的故事,故事中的隱身人,受了“透明光”的照射之後市隱了身,痛苦莫名,千方百計要變回普通人。這情形,和雷雪千方百計,甚至想向天神之盒求助,要使她變成一個普通人一樣!
康維有點故意製造氣氛她笑,指着雷雪:“就算你的祖先之中,必有一個是外星人,你有着非地球人的遺傳因子,但是你還是地球人,除了地球人之外,只怕別的星球上的人,沒有那樣的感情煩惱!”
羅開聽了,瞪了康維一眼,地想起八角星人、三晶星人之問的感情糾纏,那情形也和地球人一樣。他感慨地道:“當生命的形式,進化到了不單是為了繁殖而分出兩性之後,軌產生了感情,所以,只要是高級的生命形成,就一定有感情的糾纏。”
康維攤着手,表示他自己無法理解,他吸了一口氣:“我和那兩個宇宙考古家聯絡,還有得了天神之盒的安歌人,不是邀請了一些人,有一個聚會嗎?我會及時趕來“他説到這裏,向雷雪望去:“放心,到時,一定有你的一個!”
雷雪咬了咬下唇:“謝謝你!鷹,我們這就去參加安歌人的聚會?”
羅開側頭想了一想,時間也差不多了,這個聚會,是以他,亞洲之鷹的名義發出請帖的,他總不能遲到,所以他立即道:“好,這就走。”
康維笑:“我現在在國際上很吃得開,要不要用我的私人飛機去?”
羅開十分高興:“當然好”然後,他壓低了聲音:“你何必要飛機?”
康維大樂:“為了掩人耳目,別忘記,我要做一個真正的地球人!”
雷雪也被他逗得笑了起來。
羅開和安歌人取得了聯絡,告訴她自己的行綜,安歌人在電話中,聲音十分興奮:“鷹,許多人來了,有不能來的,也都有專函來解釋不能參加的原因,想不到反應如此熱烈!”
羅開笑:“若是在請柬上寫明,參加者每人都可以獲贈天神之盒,那隻怕來的朋友更多。”
安歌人徵了一徵:“甚麼意思?”
羅開吸了一口氣:“天神之盒會大量從月球背面被帶到地球來,寶貝。”他也知道,盒不算甚麼,重要的是如何解開死結!
安歌人的長嘆聲傳來:“這些日子來,對於如何解開死結,一點進展也沒有。”
羅開向雷雪看了一眼,他沒有再向安歌人説到死結不能打開的結論。雷雪知道他在想甚麼,立即道:“等我得到了天神之盒,事情就會有突破。”
開羅沒有出聲,雷雪卻已不滿地道:“不能是“希望是”,而是要“一定是』!”
羅開不置可否,在康維的安排下,他們乘搭大得超乎想像的私人飛機,千多個小時之後,降落在台北的機場。
才一下機,就看到安歌人和一個十分高大、黜黑的中國人在一起,安歌人介紹:“這位是王先生,我們的聚會,給他帶來了不少麻煩。”
那位王先生,一看就知精明能幹,伸手和羅開熱情地握着,對蒙着臉的雷雪,略現訝異之色,他説話的聲音很悦耳:“一下子有那麼多出色的人聚集,難免有點緊張,安歌人小姐已把一切説明了。”
他攤了攤手,又道:“歡迎:歡迎!”
羅開笑:“三山五嶽的人馬全來了!”
王先生也笑:“倒有點像武俠小説中的甚麼英雄大會一樣!”
安歌人的那幢酒店,建造完成,卻又未曾正式開業,所以正好要來招待貴賓。
安歌人在留給羅問的肩間之中,俱依着羅開,柔軟的手,自羅開的襯衣中,伸了進去,她略略地喘息着,膩聲道:“鷹,我一共發出了兩百張請柬!”
羅開輕哼了一聲:“真的是三山五嶽的人馬都來了。”
安歌人還轉出羅開的聲音中有若干程度的不快,她解開了羅開襯衣的鈕釦,把自己的粉臉貼了上去:“人多了,主意總多一些。”
羅開想起月球背面那上千具幹,個個臉上都有着痛苦無比的神情的情形,不由得嘆了一聲。不過他立即摟住了安歌人,因為她在他結實的胸膛上,恣意地親吻着,令得他壯健的男人身體,感到了無比的興奮。
他摟住了安歌人的細腰,把她高舉了起來,安歌人的雙腿,像蛇一樣盤住了它的腰,整個人軟伏在羅開的身上。本來,安歌人有一個問題想問,可是在這種情形下,她自然也問不出來了。
她本來想問的問題是:那和你一起來的蒙面女人是誰?
這樣的問題,自然沒有必要在兩個人的身子,都發熱生火時提出來。
等到安歌人終於提出了這個問題來的時候,羅問的回答十分冷:“一個朋友。”
安歌人還想問,就傳來了敲門聲,這時他們正在羅開佔用的套房外問,安歌人走去開門,門外是一個身形很高,俊美得叫人吃驚的青年人,一臉的俊美,和一臉的聰明,他介乎青年和中年之問,可是可以看得出,它的智慧,遠在許多成年人之上。
那青年人先向安歌人看了一眼,視線一下子越過了她,落在羅開身上,一看到了羅開,他就高高舉起雙臂,發出了一下歡呼聲。
它的歡呼聲十分響亮,令得就在他身旁的安歌人嚇了一跳,那青年卻若無其事,繼續他看來誇張的動作:“鷹,我們是見過的,你還記得不?”
羅開只覺得眼前這個青年,自己應該是十分熟悉的,可是偏偏想不起它是甚麼人來,只是羅開一看到他,軌十分喜歡不論男女,有俊美的外型,總是一件十分容易討人喜歡的。
羅開微笑着:“應該記得的,可是卻不記得了!”
青年哈哈笑着,向前走來:“那次,在一家酒店的大堂中,我奔得太快,幾乎撞在玻璃門上,是你飛身轉過來救了我的!”
羅開“啊”地一聲,幾年前,發生的事,自然全部想起來了,那一次,在一個晚宴上,他和着名的傳奇人物衞斯理相遇,兩人一見如故,正欲詳談,那青年(那時還是一個少年)幾乎撞在玻璃門上,羅開阻擋了他之後,本待和衞斯理相會,可是突然又發生了一些事變,以致他不得不先去應付。
從那次之後,他和衞斯理,竟然就沒有再見面的機會,所以,有時兩個人要相會,也得講機緣的。
那青年一揚眉:“想起來了,衞斯理常説,他未能和你相聚,十分抱憾。”
羅開心中當時想到了一點:一定是這一次,衞斯理也不能來了!
他不禁十分失望,因為在它的心目之中,衞斯理是一個主要的人物,那青年|。自然就是衞斯理的心友温寶裕,走到羅開之前,十分熱情地擁抱了羅開一下:“衞先生和衞夫人實分身不暇,他們説,他們做兩件事,你一定會接納的。”
羅開雖然失望,但是也覺得眼前這個青年十分有趣,所以他問:“哪兩件事?”
温寶裕道:“第一件,他們為不能出席聚會而道歉。”
羅開急道:“哪裏的話,雖然我恨失望,可是我絕對相信他們分身乏術。”
温寶裕指着自己的鼻子:“第二件,他們一致委我做代表,參加聚會。”
羅開呵呵笑着,雙臂張開,緊緊地抱了温寶裕一下:“歡迎之至,早就知道你的許多事蹟,好像近來有一樁,是和一個十分美麗的苗女有關的?”
温寶裕聽得羅開突然提起了這個苗女,一張俊臉,不禁漲得通紅,它的伶牙利齒,也不知道到哪兒去了,這種窘態,逗得安歌人格格嬌笑不已。
羅開看到温寶裕發窘,忙岔了開去:“你有甚麼需要,只管提出來,這座酒店整個都是安歌人女士的,首先知悉有天神之盒,也是她告訴我們的。”
温寶裕神色回覆了正常:“那盒子呢?先拿出來看看,可不可以?”
安款人沉吟着,還沒有回答,門鈴聲又響起,安歌人打開門,門外是蒙着臉的雷雪。
雷雪站在門外,羅開性向她作手勢,請她進來,雷雪一雙晶亮的脾子,在温寶裕的身上,轉了一轉,温寶裕看到了一個蒙面女人,本來對她沒有甚麼好感,可是一和它的目光接觸,心中便不禁啊地一聲,脱口道:“這位女士,要是容貌上有甚麼缺憾,我知道一種高深的巫術,可以補救,要不要試一試?”
羅開一聽,當時就忍不住縱笑起來,温寶裕知道自己一定犯了大錯,軌只好解嘲似地作了一個鬼臉,温寶裕的真摯是無可懷疑的,雷雪十分感動,所以垃不掩飾自己的聲音回答:“謝謝你,暫時還沒有這個需要。”
她一開口,温寶裕和安歇人兩人都呆住了!
雷雪先望了安歌人一眼,再望向温寶裕:“你想得對,心愛的人的聲音,才是最動聽的聲音。”
温寶裕直跳了起來,張大了口,指着雷雪,驚訝得一句話也説不出來,因為剛才他一聽到雷雪的聲音,就想:這女人的聲音真好聽!可是按着,他又想:藍絲的聲音更好聽。藍絲,就是他新近在一件怪遇中結識的那個苗女。
雷雪的聲音仍然那樣輕柔動聽:“令你吃驚了,我有一項本領,能夠知道人家在想甚麼不論你想甚麼,我都知道。”
她説到這裏,轉頭向安歌人望了一眼,安歌人的臉上,不由自主,紅了起來,她自己自然知道,剛才自己想到的是:這女人和鷹,不知道是不是做過愛。
温寶裕呆了呆:“真有這樣的異能?這……真是再地想不到,真太好了!”
雷雪低嘆了一聲,羅開作了一個手勢:“如果她能打開死結,它的願望是消滅這種力量!”
温寶裕驚訝得張大了口,説不出話來,不知有多少問題,想問這個異能女郎,可是羅開作了一個手勢,示意他等一會再説,他對安歌人道:“它的腦部組織與常人有異,對於極其微弱的訊息,都可以接收得到,在天神之盒上,在神繩打成的死結上,如果有着天神留下來的訊息,別人感覺不到,她就有可能感得到!”
安歌人盯着雷雪,羅開在停了一停之後,又道:“要是連她也感不到甚麼的話,那麼,不是在盒上根本沒有甚麼訊息留下來,就是地球上根本沒有人可以接受到天神的訊息!”
雷雪淡然一笑,同着安歌人安歌人完全沒有説話,雷雪是根據她所想的和她對答的:“很快,每一個人都可以有一隻天神之盒,一大批會由月球背面來到地球“安歌人向羅開看去,雷雪又道:“不是他,是康維十七世請兩個宇宙考古學家幫忙弄來的。事態又有新的發展,天神之盒不單在地球上出現,在許多星球上都出現過,而賜下天神之盒的天神是人,是至今為止,宇宙中最早的星際旅行者。可是,他們突然在宇宙之間消失了,沒有人找得出原因,天神之盒是他們在各星球上留下的東西,希望上面可能有他們留下的訊息。”
安歌人瞪着雷雪,她索性不説話,雷雪道:“我性急,如此而已……”
安歌人咬了咬下唇,叉點了點頭,走了出去,温寶裕趁機,向雷雪問了大量的問題,當他弄明白了雷雪的苦惱之後,他又不禁呆了半晌,苦笑着同意:“是啊,一個人若是知道了另一個人心中所想的是甚麼,這兩個人確然很難做朋友。”
過了一會,他又道:“再好的朋友和戀人,也需要若干程度的謊言,才能維持相力的感情!”
他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要是所有人都説謊了,那是甚麼樣的情景?”
他一個人興致勃勃地問,安歌人已提着一隻箱子走進來,打開,捧出了那隻天神之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