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族戰士的諸部落逐漸相互集中,這正是軒轅數月之前在範林召集諸部首領所定下的計劃。
龍族戰士只有相對集中一些,才能夠相互之間迅速地援助。而這幾個月之中,龍族強調的並不是對東夷的進攻,而是對外的滲透和擴展。
對外的滲透包括打入各部落的內部以探其內部情報,對外的擴展包括遊説各小部落成為盟友,永遠支持龍族。若是好説不行的話,則以武力去征服對方,或是以暗殺的手段除掉對方的反對人物,再扶持一個支持龍族的人成為其部落首領。
當然,這一切龍族都做得乾淨利落,不留半點痕跡,否則效果可能會適得其反。而在鬥爭之中,有時候不擇手段那是很正常的。同時,也有一些部落通過與龍族聯姻的關係被拉攏過來,不過這都是些不太大的部落。對於大部落,龍族則實行以其部落重要人物交換奴隸的方式來爭取其部落中的奴隸,而後在自己強大之時再去一舉征服其部落。當然,能和平達成聯盟則更好。
事實上,此刻的龍族早已組成了一個聯盟的形式,但那是叫龍族聯盟。整個聯盟中有大小部落三十餘個,光是範林便有了三千餘名龍族戰士和一萬六千多名婦孺老者。另外在範林之外大小二十餘個部落中可以組織出五千餘名精鋭戰士。可以説,龍族此刻的實力比之陶唐氏有過之而無不及,雖不及有熊,但其實力之強卻是洪荒諸國中少有的。
龍族的發展確實是個奇蹟,但這個奇蹟卻是軒轅所創造的,軒轅所用的策略和方式卻是無話可説,更是無可挑剔。雖然這一切全都是由貳負和玄計、苦心諸人代為施行,但整體的抉擇者卻是軒轅,而貳負也確是一個非常好的臂助。
其實,貳負本身也是個極為聰明和勇武的人。對於軒轅,他心中惟有感激和尊重。他知道,如果沒有軒轅,他就絕不會有今天;如果沒有軒轅,就不可能有龍族戰士,甚至他們此刻已經死在神堡之中,或仍然是神堡中賣苦力的奴隸,但現在他卻不是,不僅不是,還是名聞天下的龍族戰士的二首領,擁有了他昔日連做夢都想不到的力量。因此,他格外珍惜這一切,格外明白今日的一切實在得來不易。儘管這一切是在一個很短的時間之中形成的,但絕非僥倖,而是靠人一步一步地走出來的。
此刻,龍族的實力基本上已經擴展得差不多了,若再往南方和西部發展,便要接觸高陽氏和共工氏了。
共工氏也是“華”部落聯盟中的一員,這是由柔水所決定的,共工自然樂意如此。能與這些強大的部落保持和平協議,對於共工氏今後的發展是極為有利的。而“青雲劍宗”也成了“華”部落聯盟的一部分,包括祝融氏。
在這種各方勢力相觸之時,龍族戰士的擴張也只能趨緩,同時也要致力於內部的治理,致力於力量的強化,這是絕對有必要的。而與周邊的各部落達成和平的協議,正是給自己提供了足夠的休整空間和時間。否則的話,龍族定很難安下心來對內部作整頓,對諸依附和加盟的部落進行調整。
龍族戰士之中有許多人才,在軒轅的要求下,成立了一個由軒轅和貳負親自控制的直系智囊團,為龍族的前途出謀劃策。
如今龍族已有近兩千兵力北調,屯於有熊附近和常山附近,還有近千人在屯馬谷附近。這些人都全力支持有熊的穩定和擴張,支持君子國的重建及組織一支強大的騎兵戰旅。
君子國在常山重建,聲勢也大盛,昔日走失分散的舊部紛紛歸返,君子國彷彿又恢復了昔日的風貌和繁榮,只是重建的規模沒有昔日君子城那般雄偉壯闊而已,但每個人的鬥志卻是更為高昂。此刻君子國也有兩千餘人,由於君子國人人善戰,包括婦女都習慣練劍,因此如今的君子國雖然只有兩千餘人,但精擅作戰的人卻佔了一半多。這些人比之龍族戰士更厲害,人人都是劍道好手。
當然,君子國、龍族戰士,這全都是真正意義上歸屬於軒轅的實力,因為軒轅便是它們的最高統領。
可以説,此刻天下已經沒有人比軒轅擁有更強的兵力,君子國的千餘戰士、龍族的七八千戰士,再加上有熊的一萬餘名戰士,軒轅幾乎已經擁有了兩萬多可戰的精鋭戰士,這些人都可由軒轅直接指揮,而且還沒包括“華”聯盟諸部落的戰士。這是繼神族之後,從未有人所擁有的力量。
軒轅卻知道,僅這些力量仍然不夠,他的目標是統治整個洪荒,要像昔日神族一樣,建立一個和平而且強大得無與倫比的部族。所以,他必須清除他強大的對手。
這個世間,只有三個人可以威脅到軒轅所擁有的這一切,那便是太昊、少昊和蚩尤。
少昊和太昊各自擁有自己強大的力量,各自統領着數千裏的土地,雖然在人力之上比之軒轅要差一些,但他們有自己的優勢,那便是其根深蒂固的基業和各自部落中的高手。對軒轅來説,這兩人自身也是一個極強的威脅。論武技,軒轅根本就不能夠與其相比。
而蚩尤的可怕便在於其不死之魂、無敵之身,試問當今天下誰能勝過蚩尤?誰能讓蚩尤真正的死去?即使以昔日伏羲大神的那般智慧,也難以徹底毀滅蚩尤的魔魂,而只能將之封存在神門之內。但是蚩尤卻在百餘年後重生於世,其魔威有誰能拒?有誰還能布出一個先天八卦大陣接天地之威,再次封存蚩尤?而誰又知道,先天八卦大陣是否還能封得住蚩尤魔魂?這是一個無人可以得知的問題。
事實上,不僅僅蚩尤令人聞風喪膽、擋者披靡,還有他身邊的盤古智健和盤古智高兩兄弟,聽吳回説,盤古智健和盤古智高乃是刑天級的高手,若真是如此,單盤古智高和盤古智健便是有熊族中無人能敵的人物,除非眾人聯手,可對方還有一個渠瘦老祖破風!
渠瘦老祖乃是與天魔羅修絕同一等級的絕世人物,更是讓人頭大,只憑這幾個無敵的高手,蚩尤便足以縱橫天下,無人可抗了。因此,蚩尤才是軒轅真正的心病。
思及此處,軒轅突地一震,他想到了蚩尤在哪裏。
“在死亡沼澤,他定是在死亡沼澤!”軒轅脱口大呼道。
“誰?誰在死亡沼澤?”一旁的陶瑩和桃紅嚇了一跳,不由得驚問道,蛟幽也訝異地望着軒轅。
“魔帝蚩尤!”軒轅肯定地道。
陶瑩不由得微微失色,她本見軒轅在那裏閉目養神,誰知軒轅竟是在想問題,而且是在想蚩尤的問題。
“夫君怎知蚩尤會在死亡沼澤之中?”桃紅訝異地問道。
軒轅搖了搖頭,他自沒有將狐姬告訴他關於渠瘦老祖的事告訴桃紅諸女。
“只是憑直覺,我估計他定是在死亡沼澤中!”軒轅淡淡地道。
桃紅見軒轅的樣子,豈會不知軒轅有事不欲説出。她對軒轅的一舉一動極為了解,是以並沒多問。如果軒轅願意説,自會説出來;如果軒轅不想講的話,她從不多問。而軒轅也最喜歡她的善解人意。
“那夫君有何打算?”桃紅善解人意地問道。
軒轅讚許地望了桃紅一眼,吸了口氣道:“我想,我是該去一趟崆峒山了。”
“夫君要去見廣成子仙長?”陶瑩訝然問道。
“不錯,眼下我雖是兵多將廣,但我自己卻根本不是太昊、少昊的對手,此刻功力也僅只有五成,若不快點恢復功力,只怕很難應付日後的局面了。因此,我必須去嘗試廣成子仙長的開經破脈之法,以恢復自己的功力!”軒轅認真地道。
“我們與夫君一起去!”陶瑩和跂燕同時呼道。
“我也要去!”蛟幽也插口道。
軒轅見此情形,不由得頭也大了,苦笑道:“如此一來,我身邊豈不是多了一支女兒軍團了?只你們幾個,便已經是興師動眾了!”
“我們可以做夫君的親衞,保護夫君的安全!”桃紅露齒一笑道。
“你們?”軒轅不由得瞪大眼反問道。
“怎麼?難道夫君覺得我們不行嗎?別忘了,我們這兒個個都是高手,便是刑天來了也要好好思量思量!”跂燕嬌憨地道,説完卻發現軒轅的臉色有些難看,不由得愕然,此時桃紅卻輕扯了一下她的衣角。
跂燕立刻意識到自己説錯了話,提出刑天來,使軒轅觸景生情想到了被害的雁菲菲,不禁小心翼翼地道:“對不起,燕兒是無心的。”
軒轅心中一痛,澀然笑了笑道:“這不能怪你,逝者已逝,何須再為已故之人而心傷呢?是軒轅放不開而已。”
“軒轅!”蛟幽輕輕地自後面擁住軒轅的脖子,低低地喚了一聲,她心中確實又勾起了對雁菲菲的思念,這可是她一生之中最親密的姐妹,雁菲菲之死也是她心中一道無法彌補的創傷。
屋中的氣氛一時之間竟變得尷尬起來,人人都顯得肅然,不知道該説什麼才好。跂燕更是後悔不該説出剛才一番話。
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了進來,軒轅諸人扭頭一望,卻是葉皇與柔水夫婦雙雙而來。
軒轅不由得起身相迎。
“在熊城之南四十里處發現了跂通的蹤跡,但是他似乎不再有那種瘋態,而在那裏靜坐,他似乎覺察到我的存在,竟很快消失不見!”葉皇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道。
“連你也無法跟蹤他?”軒轅大訝,問道。
“我本欲繞過山石,可是當我繞近之時,他已經不見了,我四下裏找了一陣子,卻沒有發現其蹤跡。”葉皇解釋道。
“那可能是他有意躲避人。”軒轅皺了皺眉,自語道。
跂通的問題確實棘手,如果他依然是那種瘋狂狀態的話,對有熊戰士的確是一個極大的威脅,而軒轅又怎能對付他?何況以跂通此刻的武功,只怕比少昊和太昊也不會有絲毫的遜色,試問軒轅又如何能敵?軒轅當然不能羣起而攻,抑或耍陰使詐誅殺跂通,因為無論如何説,跂通也是君子國的昔日聖王,更有可能是跂燕的生父,這可就有些讓人頭大了。
跂燕的神色有些不自然,她也聽説過跂通的事,這個人與她確實有着極大的關係,她自不能不關心。
“如果他知道走避,且不出來攻擊我們的話,這證明他很可能已經恢復了神志。如果跂通恢復了神志,那一切就好説了。”葉皇猜測道。
軒轅點了點頭,葉皇所説,確實是有可能,若是跂通真的恢復了神志,對他絕對是有利無害。雖然他將柳洪調去了範林,但君子國卻仍在,而且打理得井井有條,跂通自然不會與君子國為敵。若能得跂通這個超級高手相助,那樣太昊和少昊又有何懼?這使得軒轅心中禁不住充滿了希望。
葉皇突地自懷中掏出一卷布帛道:“這是火神臨終前交給我的,説這是君子國女王柳靜交給他的。”
“這是什麼?”軒轅接過,不由一邊打開一邊問道。
“是一幅畫!”葉皇悠然道。
“是跂通!”軒轅吃驚地叫了一聲,因為這幅畫像竟如真人一般大小,無論是神態還是表情都躍躍欲飛,栩栩如生,怎叫軒轅不吃驚?
畫卷上的跂通作沉思狀,目視遠方,但一雙眸子之中卻飽含憂鬱和傷感;衣袍飄搖,彷彿就在那裏不停地動着,這種丹青手法確實達到了神乎其神的地步。軒轅從未想過,世間竟有如此妙手,畫出如此神似的畫卷來。畫面層次分明,明暗有度,便連跂通背後的遠山也彷彿顯得那般實在。
“哇……”屋中的人無不驚歎,惟跂燕雙目含淚,忽地失聲哭了起來。
軒轅立刻明白跂燕的心思,不過他的心神仍然處在深深的震撼中,自此畫可看出,柳靜實對跂通愛之極深。只是她一生好強,不喜將情感表現於臉上而已。他也實在沒有想到,在這粗鄙的洪荒之中,竟有如此精細的丹青。不過,細看這丹色,可知這並不是一氣呵成之作,而是繪繪停停,這才使畫中的顏色新舊不一。軒轅甚至可猜測到,這幅畫至少是花了數年時間才繪成。
葉皇有些訝異地望了望跂燕,他不知道跂燕為何會突然哭泣起來。
柔水也有些不解地問道:“燕妹妹這是為何?”
柔水不問還好,這一問,跂燕哭得更為厲害。
軒轅收起畫卷,交於一旁的陶瑩,輕摟着跂燕的肩頭安慰道:“燕兒節哀順變,若女王在天有靈,她一定會保佑我們找回跂通聖王!”
跂燕伏在軒轅的懷中哭得更傷心,只讓一旁的人全都不知如何是好。
葉皇和柔水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葉皇不由得補充道:“聽火神的口氣,似乎柳靜女王並沒有死,只是他並沒有告訴我柳靜女王究竟在什麼地方。”
“什麼?”軒轅和跂燕同時大喜。
“真的?是真的嗎?”跂燕驚喜地拉着葉皇的衣袖,激動地問道。
“是的,火神確實這麼説過!”柔水也肯定地道。
“聽到了嗎?你可不能瞎哭鬧哦。”軒轅也欣慰異常地拍着跂燕的肩頭,歡喜地道。
跂燕拼命地點了點頭,但仍是禁不住淚水流下,但這卻是歡喜的眼淚,眾人哪還會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由都替跂燕高興。
“軒轅派人去攻打東夷了嗎?”葉皇問道。
軒轅點了點頭,道:“不錯!”
“我想向軒轅討一支令箭!”葉皇堅決地道。
“哦?”軒轅望了葉皇一眼,有些不解,不知道這位好兄弟所言是什麼意思。
“我要去廢掉風騷!”葉皇充滿殺機地冷然道。
軒轅的心頭一痛,他立刻明白葉皇為何要討令箭,那便是因為花猛和獵豹。
是的,花猛、獵豹、葉皇、軒轅之間的感情便像是親兄弟一般,而風騷竟然下此毒手廢了花猛和獵豹,怎叫葉皇不怒?是以,葉皇定要親刃這個大敵,為花猛和獵豹報仇!而軒轅的心中何嘗不是有着同樣的想法呢?只不過他根本就無暇分身。
“好,我給你一千五百龍族戰士、五百有熊戰士,其中可帶三百戰馬、三百鹿騎、一百戰牛,由你與柔水親征九黎!”軒轅深深地吸了口氣,堅決地道。
葉皇一聽,終露出了一絲笑意,伸手沉重地搭在軒轅的肩頭,道:“謝謝!”
軒轅反手搭在葉皇的雙手之上,有些澀然地道:“我們都是兄弟,只要你能夠將風騷的人頭提來見我,就算是不負我所望了!”
“我會的!”葉皇自信地道。他知道,軒轅能撥給他兩千人馬,已經是非常不容易了。軒轅在大戰天魔之時,身邊也只帶了千餘人,而此刻竟給了他兩千精兵,其中還有七百騎兵,這是何等的兵力,對付九黎一族實是足夠。因為此刻九黎的大部分兵力已被少昊調走,而當初軒轅在黃河河畔時也讓九黎戰士折損近千,使得九黎的聲勢大跌,其總兵力也只有兩千左右,但這次被少昊調去了近半兵力,因此如今九黎一部大概只有千餘可戰之卒。而葉皇所擁有的不僅是軒轅所給的兩千戰士,他還有共工氏和祝融氏的後援,對付九黎自然應該不是問題。
今日的葉皇可不是昔日的葉皇,幾乎已是脱胎換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這五百有熊戰士,我會安排他們與杜聖的那一千人馬一齊出發,等到了九黎附近,你便可立即調歸己用。而一千五百龍族戰士,我直接自範林抽調一千,再在九黎附近組織五百人,然後迅速與你在九黎附近會合。你必須以奇兵出襲,殺九黎一個措手不及,方有勝望,否則的話形勢對我們可能會很不利!”軒轅認真地道。
葉皇眼裏閃過一縷奇光,讚道:“好,如此甚好,一切都聽軒轅的安排!”
柔水也不由得暗贊軒轅調遣得無可挑剔,如此一來,杜聖領着一千五百人逼至東夷,吸引住了敵人的目光,但葉皇卻是暗中的統領,只要時機一到,立刻就可將屬於他的五百人神不知鬼不覺地撤走。東夷人根本就難以覺察到杜聖兵力的這些細微變化,只要到時候杜聖作一下修飾便可以騙住東夷人。而來自範林的戰士與九黎極近,另外五百人便自九黎周圍的諸部落之中徵調,一切都是在不動聲色地進行。若以飛鳥傳書範林,等葉皇趕到南方,那些人已暗中徵調好了,只要葉皇一聲令下,便可以大舉進攻九黎,説不定到時連九黎的情報也準備好了等葉皇去審查呢。而當東夷發現杜聖的兵力有詐時,葉皇已經到了九黎附近,以奇兵突擊,根本就不會給九黎準備的時間。
軒轅這樣一來,甚至連有熊族的許多人都不知其中的安排,便是東夷有奸細在有熊之中,也不會想到軒轅會安排葉皇這一支奇兵去進襲九黎。
葉皇正欲説話,突然聞得門外傳來兩聲沉鬱而哄亮的聲音:“要算我們一份!”
葉皇和軒轅不由得扭頭外望,同時驚呼:“花猛!獵豹!”
開門進來的正是花猛和獵豹兩人!但是花猛卻是坐在獵豹的肩頭,兩人形同一體。獵豹無臂,花猛的腿軟軟地墜落獵豹的胸前。
陶瑩諸女不由得全都愣住了,獵豹和花猛竟然也在這個時候來了。
“你們怎麼來了?”葉皇不由得問道。
“我們也是來向軒轅討取令箭的!”花猛雙手一拱道。
“你們也來討令?”軒轅心中也微驚。
“是的,葉皇去殺九黎人,我們豈能閒着?我們要親自去摘下風騷的狗頭!”獵豹沉聲道。
葉皇不由以求助的目光望了望軒轅,若説花猛和獵豹要去九黎,他怎能放心?只看他兩人的樣子,哪能與人交手?
軒轅“哦”了一聲,他心中也有些犯難了,以花猛和獵豹此時的狀態,如何能出戰?雖然他知道花猛和獵豹這段時間正在苦練合擊之術,而且兩人互補互學。獵豹在腿法之上尋求大的突破,而花猛卻在手上尋求突破,但兩人的合擊之術練習時日尚短,怎能去與敵對陣呢?而且,花猛和獵豹之間互補互學究竟到了什麼樣的程度,實是很難説。如果是一年兩年之後,軒轅絕不會懷疑花猛和獵豹的能力,可花猛和獵豹兩人練習合擊之術卻只有二十餘日,這能行嗎?但是軒轅明白,獵豹和花猛報仇心切,只怕很難勸阻,若説得不好,反會傷了兩人的自尊心。因此,軒轅也禁不住微微有些頭大。
花猛和獵豹似乎看出了軒轅和葉皇的心思,他們哪裏會不知道這兩位兄弟只是為他們好,為他們擔心,但他們又怎能放過這個機會!
“我們會保護好自己的,對付九黎小兒,根本就不必費力!”花猛淡然道。
“對付東夷的一羣殘卒,何用勞動你們?只要我去就行了,到時候,我可以將風騷擒回來,兩位兄弟也可親報此仇,豈不是更好?”葉皇不知道該怎麼説好,他覺得怎麼説怎麼不對,還真怕傷了花猛和獵豹的心。
獵豹自若地一笑,道:“我知道你和軒轅是為我們擔心,但我請你們放心,此刻我們比任何時候都有信心應付任何困難,包括再次面對風騷!”
“如果軒轅不信的話,可讓一個人來試試我倆這套新創的合擊之術。若兩位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就去;若認為我倆自保不足的話,那我們便只好再苦練了!”花猛附和道。
葉皇和軒轅不由得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