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歡覺得自己難過得快死掉了,她搞不清楚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更搞不清楚她上一餐是什麼時候吃的,她只能全身無力的躺在牀上,把自己縮在厚厚的棉被裏頭,試圖能多流一點汗,好讓全身的熱度消退。
她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關係,這時候的感覺才特別脆弱,而希望身邊有個人能照顧她,甚而覺得這個人如果是習曜尹就更好了!
"叮咚!叮咚!"
誰啊?今天要繳房租了嗎?林晨歡皺了一下眉頭,有氣無力的爬下牀。
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門邊,門一開。赫然發現外頭站的竟然是習曜尹時,她昏沉沉的腦袋瓜稍稍清醒過來,可是除了瞪着他外,她卻説不出~句話。
一個跨步,習曜尹抱起虛弱的她,用腳踢上房門,將她送回牀上。
"你覺得怎麼樣?"看着她憔悴的模樣,他心疼極了,卻也鬆了一口氣。終於看到她了,煩躁不安的情緒也跟着安穩了下來,他清楚的知道,他再也不會逃避她帶給自己的強烈渴望,他要她,不管她來到這裏的目的何在,他都要定她。
可憐兮兮的望着習曜尹,她還是無法言語,到現在,她都還不敢相信他就在眼前,生怕那是她發高燒所產生的幻影。
"怎麼不説話?"
半晌,她才緩緩的以不確定的語氣問:"真的是你嗎?"
"當然是我,我會一直在這裏陪你。"
"你怎麼會來這裏?"林晨歡不知道怎麼形容自己現在的心情,覺得很幸福,又覺得很不踏實,似真似假、虛虛實實,雖然心裏是這麼期盼着。但是她真的不敢相信他就在身旁。
"爾祺説你病了。"
聞言,她暗忖,她要好好的謝謝趙副總,原來是他把習曜尹送來給她。
"有沒有去醫院看病?"看到她搖頭,習曜尹忍不住責備道:"你就不能好好照顧自己,關心自己的身體嗎?"
"人家不知道去哪裏看病?"林晨歡説得好委屈、好無助。
想到台北對她來説,可能已經變得相當陌生,他的口氣和緩下來,"我現在帶你去醫院。"
在他的攙扶下坐起身來,她像是想到什麼似的。突然伸手抓住他,"我肚子好餓,我們可不可以先吃東西?"
他想罵她,可是看到她一副病怏怏似的模樣,習曜尹也不忍心再苛責什麼,"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下去買些吃的。"還好他跑來了,否則真不知道她會把自己折磨成什麼樣子。
聞言,林晨歡依然緊緊抓着他,一點鬆手的意思也沒有。
微微的皺起眉頭,他不解的問:"怎麼了?"
"你會不會丟下我不管?"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她真的好怕他跑掉。
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他帶着寵愛的語氣説:"傻瓜,當然不會,我一下子就回來了。"
終於安心的鬆開手,林晨歡孩子氣的叮嚀道:"要快一點哦!"
"嗯,把這裏的鑰匙給我。"
把隨手放在牀頭的鑰匙遞給習曜尹,她不忘再交代一遍,"我等你。"
"乖乖躺好,我馬上就回來。"
直到他離開了許久,她都還不敢躺下來,她怕自己這一躺下來會不知不覺的睡着,等醒了過來之後,卻沒現她作了一場夢。不過,抵擋不了身體的不適,她最後還是縮進被窩裏,很快的沉入夢鄉。
當習曜尹回到套房見她睡得正甜,不忍心打斷她的好夢之下,接着他轉往"Blue"盂瑋覺家的醫院,請盂瑋覺準備各種感冒症狀的藥方後,才又匆匆忙忙的趕回她的套房。
***
經過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的昏昏沉沉,林晨歡不知道自己吃了什麼東西,也不知道自己吃了哪些藥,她惟一記得的是從頭到尾伺候照顧她的人是習曜尹,他的存在讓她很自然的產生依賴,還有安全感,令她可以安穩的窩在棉被裏。
可是等她真正清醒過來,發現習曜尹竟然光着上身躺在她旁邊時,她再也無法輕鬆以對。隨着目光所及,她的心跳愈來愈不規則,整個人像是繃在弦上的弓。
他比她以為的還要帥、還要吸引人,不過即使閉着眼,他的冷漠依然清楚的展現。望着那張曾經挑起她慾望的嘴,林晨歡情不自禁的伸手觸摸着他誘人的唇瓣。
突然,他動了一下,令她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般,登時從魅惑的思緒裏跌回現實,她想起自己此番來到台灣的計劃。
緩緩的將手抽回來,林晨歡矛盾的自我掙扎起來。原本的計劃,就是想辦法取得他的裸照,然後以此要脅他拒娶言曦,可是現在,她不必費盡心思的色誘他,更不用灌醉他,就可以輕易的拍到自己想要的裸照,這會她竟在猶豫該不該這麼做,可他是好意來照顧她,若換得的下場是被她拍了裸照,這不是很諷刺嗎?但如果不這麼做的話,言曦的事該怎麼辦?
走下牀,她顫抖的拿出櫃子裏的照相機。如果錯失掉這個大好的機會,不就太可惜了嗎?
做了一個深呼吸,林晨歡強迫自己硬下心來,最後她閉上眼睛,草草率率的拍了兩張,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把照相機丟回櫃子裏。
"咚!"她全身虛脱的坐在地板上,雙手發抖、額上冒着汗,心跳更像是在戰爭一樣,震耳欲聾的鼓動着。她還是做了,可是她卻難過極了……
"你怎麼坐在地板上?"習曜尹責備的語氣在她的耳邊響起。
沒一會兒,她落入他的懷抱,再度被放回牀上。
"你……什麼時候醒過來的?"林晨歡膽戰心驚的瞄着他。
"剛醒來,不過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你又沒有好好照顧自己。"完全沒有察覺到她的心虛,習曜尹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好不容易才退了燒,你現在是一刻都馬虎不得。"
"我知道""
"現在覺得怎麼樣?"
"好多了。"見習曜尹對她愈好,林晨歡愈感到有愧於他,而不敢拾頭看他,因她覺得自己做錯了。也許她應該正大光明一點,直接向他坦白自己的身分,並請他答應拒絕婚事,他説不定會同意,可是,萬一他氣她的隱瞞,對她不諒解,她該怎麼辦才好?
不,她不能説,現在他對她那麼好,如果説了,他一定再也不會理她,那她會受不了的,就讓她自私一點的擁有現在的快樂,其他的,過一陣子再説吧!
"你是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習曜尹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那副低垂着頭,恨不得把臉埋進被窩裏的模樣。
心一驚,林晨歡拚命的搖頭,"我……沒有啊!"
"那為什麼不敢看着我?"
"我……"慢慢仰起頭,她像個小媳婦似的瞅着他。
順了順她紊亂的秀髮,習曜尹執起她的下巴,俯下頭,試探性的輕觸了下她的雙唇,像是希望她可以拒絕他。
不過,林晨歡卻伸手圈住他的脖子,輕輕的將嘴巴開啓。
面對她的邀約,習曜尹終於放肆的將舌頭探進她的口中,跟她的舌頭甜蜜的嬉戲、糾纏。吻愈來愈深,渴望也愈來愈多,温度更愈升愈高,他的手終於敵不過那美麗的誘惑,而鑽進她的衣服,愛撫着她柔軟光滑的肌膚。
他的唇順着林晨歡光潔的頸項,慢條斯理的往下吻過,直到那慾望的丘壑,才暫停了下來。
"習曜尹……"
"叫我曜尹。"習曜尹再度攫取她聳立的玉峯吸吮、逗弄着。
"曜尹……我感冒……你會被我傳染……"
眷戀不捨的離開她那挺立的蓓蕾,他喘息道:"我不在意被你傳染。"不過,他還是放開她,並幫她把衣服穿好,認為她才大病初癒,他不想趁她脆弱的時候佔她便宜,相信有一天,她會屬於他的。
等到彼此的氣息都平順下來,習曜尹才親暱的説"肚子一定餓壞了吧!想吃什麼?我弄給你吃。"
"都可以。"
"那你去梳洗一下,我去弄早餐。"
"嗯。"對於他的退縮,林晨歡是鬆了口氣。卻也有更多的失望。她知道在自己滿懷心事的同時,不應該跟他發展成情人的關係,可是在內心深處,她又莫名的渴望成為他的女人。也許她不想承認,但她騙不了自己,其實現在的她,更不願意看到言曦嫁給他,但這並不是為了言曦,而是為了她自己。
消失了一個下午和一個晚上,習曜尹知道回到公司一定會惹來一陣嘮叨的質詢,不過他萬萬沒想到,等他出現的人不是習蹺盼,而是"Purple"辛幀、"Blue"盂瑋覺、"Yellow"談琰文。
"今天不用上班嗎?"他泰若自然的走到沙發坐下來。
"White真是難得哦,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偷懶,都快十點了才來上班?"辛幀饒富興味的瞅着他。
"有一點事耽擱了,你們來很久了嗎?"
談琰文搖了搖頭,"沒有,我們只是早你十分鐘進來。"
"要不要喝點什麼?我叫曉盼準備。"
"不用了。"辛幀等不及的問:"White,昨個兒下午跑去哪裏逍遙啊?"
看向盂瑋覺,見他比了比門外,習曜尹不禁傷腦筋的搖搖頭,好笑的説:"你們不是已經知道了,幹麼還問我?"他早該猜到是誰那麼大嘴巴,也只有習曉盼。他那位正事不做,就喜歡湊熱鬧的妹妹,怪不得他剛剛進辦公室的時候,她會乖乖的待在座位上工作,完全沒有攔截他的意思。
"這麼説曉盼説的都是真的,不是假的嘍?"辛幀實在很難接受這個事實,沒想到White這副死德行,竟然還會有女人想要?天啊!他開始懷疑那個女人的眼睛是不是有高度近視。
"什麼真的假的?"對於自己妹妹會怎麼説,其實習曜尹已經心知肚明,知道她一定是會説得一副天花亂墜,好像她已經知道結局會如何的模樣。
"她説你被女人逮住了,再過不久,就要揮別單身生活。"辛幀一副不敢相信的説。
"Purple,你當結婚是兒戲,這麼簡單嗎?"
"我是不相信啊!哪個女人會笨得嫁給你這個一點情趣都沒有的男人?"辛幀對他的評語並不高,因為辛幀認為自己所説的是事實。
"Purple,你該擔心的是你自己,這麼自戀,你説有哪個女人敢嫁給你?"盂瑋覺忍不住的説句公道話。
"沒錯!"談琰文深表同意的附和道,"你想想着有哪個做妻子的,可以忍受自己的丈夫不時照着鏡子,説他自己是世界最俊美的人?"
其實辛幀也不是沒有碰到他看得順眼的女人,只是女人跟他一比,原有的美麗都會變成瑕疵,搞得她們信心崩潰,面子一點也掛不住,再加上他老愛吹噓自己的無與倫比,最後當然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忍受得了。
這會兒辛幀總算乖乖的閉上嘴巴,雖然他很想反駁,不過也覺得他們説的有道理。
"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習曜尹很清楚他們三個會挑在這個時候來公司找他,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乾媽生日就快到了,我們想問問你的意見。"談琰文表示道。
"我沒意見,你們決定。"
"我就説嘛!這個傢伙一定沒意見,你們還堅持非要問過他。"辛幀擺出一副早知道會白來一趟的模樣。
不理會他,盂瑋覺説道:"White,我們就是拿不定主意才來這裏找你商量,看看你有沒有什麼想法。"
想了想,習曜尹問:"Red怎麼説?"
"Red新婚不久,這會兒又忙着唱片宣傳。他説一切由我們作主,他沒什麼意見。不過……"説到這裏,談琰文忍不住笑了笑,"他倒是提了一個建議,教我們可以考慮送個牛郎給乾媽當生日禮物。"
"這個主意倒是滿特別的,只不過,乾媽恐怕還來不及享受牛郎的伺候,人就被幹爹給丟到荒郊野外,讓他自生自滅。"孟瑋覺那對向來憂鬱而迷人的眸子,此時也泛起笑意。
"你這小子的腦筋倒是動得挺快的。"習曜尹佩服的讚許道。
辛幀可就很不屑,"那小子只要聽到跟-色"字有關係的事情,腦袋瓜子就轉得跟飛的一樣,當然快!"
"你的意見這麼多,那你來決定好了。"
被習曜尹冷冷的一堵,辛幀只好安分的當個旁觀者。
"我想這件事還是由Black來決定。"習曜尹提出建議,覺得雷昊是雷孟天和戚湘寧正式領養的兒子,由他作主,可以説是最恰當。
"Black現在在拉斯維加斯巡視他的賭場,要等到乾媽生日的前一天才會回來,所以我們才會發愁。"琰文頭痛的説。
沉思了半晌,習曜尹最後決定道:"我來打電話跟Black聯絡,等我和他商量決定後,再告訴你們。"
***
雷家的宅第"湘之園"今天是熱鬧非凡,大夥兒正為了戚湘寧的生日齊聚一堂。原本他們送的禮物是火辣辣的脱衣舞秀,但他們不知道雷孟天的度量會小到連脱衣舞秀都無法容忍,人家牛郎都還來不及脱衣服,就請人家滾蛋,結果白白便宜了那位牛郎,什麼都不用做,鈔票就賺進了口袋裏。脱衣舞秀既然泡湯了,大夥扎除了打屁閒聊,也沒事可做。
就在大夥兒七嘴八舌的大嚼舌根時,習曜尹靜靜的和雷昊來到書房。
"Black,你還記得前一陣子叫雲琛來找我的那件事嗎?"
雷昊點了點頭,"不過事後聽雲琛提起説這個女人並沒有再出現過,我想説既然你也不在意,就沒再讓他去跟你提這事。"
習曜尹明白了。怪不得晨歡在第一次見到他時,並沒有看出他就是"諦亞集團"的總經理,之後他提到名字的時候,也沒立即反應到。
"事情都過了這麼久,怎麼突然關心這件事?"
"她現在在-諦亞集團。"
嘴角一勾,雷昊笑道:"有意思哦!"
"Black,我想請你幫我調查她。"他心想,雖然他們認為晨歡是林言曦的妹妹,但這也只是猜想而已,並未獲得證實。
"這簡單,只要給雲琛三天時間,連她的祖宗八代,他都可似告訴你。"
"謝了!"
揚起眉,雷昊若有所思的瞅着習曜尹,-White,你是玩真的?"
站起身,他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着不知名的遠方,"Black,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想到自己會對一個女人這麼認真,認真到自己都覺得害怕,有時候我都要懷疑,我是不是中了她的蠱毒?"在雷昊的面前,他從來不會掩飾自己內心的感覺,因為雷昊在他們六個當中是年紀最大,所以對他們其他五個人來説.雷昊是他們的大哥,雖然雷昊很少管他們的事,卻總是默默的捍衞着他們。
怪不得今天White老是魂不守舍!雷昊這會兒總算明白了。"聽你這麼一説,我還真想知道這個女人是何方神聖。"-
將視線從落地窗外收回來,司曜尹有些無奈的説:"現在還不能讓大夥兒見她,因為她可能是林言曦的妹妹,她根本不知道林言曦已經和Red私奔到拉斯維加斯結婚的事。"
終於瞭解所有的狀況,雷昊打趣道:"看來你惹上的這個女人還真不是普通的胡塗。"
"説她胡塗,她工作的時候可是一點也不含糊,不過除了工作之外,她還真的是令人擔心。"説到林晨歡,習曜尹的口氣不自覺的多了一絲絲的温柔。
"叩!叩!叩!"就在這個時候,書房的門響起來。
接着方蝶依推開門走進來,"對不起,打擾到你們了。"
一瞧見自己的老婆,雷昊馬上起身迎了上去,親暱的吻了吻她的唇,"一會兒沒看到我,在想我了是不是?"
"才不是!"看到他聽見她的否認,立即投來控投訴的眼神,方蝶依笑道:"外面那羣人發現你們兩個不見了.就大聲嚷嚷説你們一定是躲起來説悄悄話,所以推我出來找你們兩個。"
"為什麼是你?他們不會自己來找嗎?"雷昊不滿的皺起眉頭。他老婆又不是傭人,幹麼還得負責幫他們找人?
"你真胡塗,你去哪裏都會告訴我,他們當然是叫我來找。"
恍然大悟,雷昊很快的又再老婆的唇上偷了一個吻,一副好悽慘的道:"都是你害的,只要是跟你有關的事情,我就變得六神無主,什麼都不清不楚。"
"不正經!"方蝶依不好意思的偷瞄習曜尹一眼。
"你放心,White不會笑我們的。"看到她嗔怒的睨了他一眼,雷昊只好認命的轉向習曜尹,"走吧!再不出去的話,他們真的會殺進來。"
習曜尹但笑不語的跟着雷昊和方蝶依走出去。
***
"晨歡,你今天不用加班了,我有事問你,你現在馬上到公司對面的咖啡專賣店,我在這裏等你。"習曉盼在電話裏丟下這麼幾句話後,就掛斷電話。
林晨歡只好匆忙的結束掉手邊的工作,趕過去赴約。一路上,她左思右想,就是想不出否曉盼到底想問她什麼。
沒幾分鐘的腳程,林晨歡已經來到習曉盼指定的咖啡專賣店,走進咖啡店,一眼就瞧見習曉盼朝着她死命的舞動雙手像是怕她看不到般。
走到習曉盼的對面坐下來,她點了一杯曼特寧才開口,"有沒有人説你很霸道?"
"有啊,每個人都這麼説,除了我哥之外。"對此,習曉盼很顯然一點也不以為忤,而且還一副很理所當然的模樣。
"是啊,你是他惟一的妹妹,他寵你都來不及了,怎麼會説你霸道!"
"你錯了!他才不會寵我,是因為我只怕我哥,他説一,我不敢説二。"
"哈!"林晨歡開心的笑出來,"真不簡單,竟然還有人治得了你。"
皺皺眉頭,習曉盼一臉滿的瞪着她,"你這説的是什麼話,好像我這個人很壞?"
"難道不是嗎?"林晨歡可是一點也不怕在老虎身上持虎鬚,基本上她這個人可以説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沒錢花,所以她父親管教她時,只要祭出"不給零用錢"這個法寶,她就得乖乖受教,不過現在她有能力自給自足,所以她可不吃這套。
習曉盼正想反駁回去時,服務生剛好把咖啡送了過來,一直等到他走開了,她才道:"你有沒有良心啊?如果不是我的關係,你哪能進得了-諦亞集團-?你沒有好好謝謝我,反過來説我壤,你真是差勁!"
怔了一下,林晨歡不解的問:"你是什麼意思?為什麼我進-諦亞集團-是因為你的關係?"
"那是因為……因為如果不是我點頭同意,爾祺才不敢錄用你,你要知道,我對美女一向很感冒。"呼!差一點説了不該説的話。她暗自慶幸道。
覺得困惑,卻又説不出哪裏不對勁,林晨歡只好説:"那我還真的應該好好謝謝你,謝謝你讓我進到-諦亞集團。"
"不客氣,只要你把這件事記在心裏,知道感恩圖報,這就夠了。"
感恩圖報?這就夠了?哇塞!這個女人在敲詐人家的時候,還説的是瞼不紅,氣不喘,好像很理所當然,她這臉皮還真不是普通的厚!林晨歡冷冷的思忖道。
喝着她的曼特寧,林晨歡又懶懶的問:"你不是説有事情要問我嗎?"
説到這事,習曉盼神情突然轉為嚴肅,"我問你,你對我哥是不是認真的?"
對哥和晨歡的感情發展。她一直心存着看好戲的心態,直到那天,哥竟然會為了晨歡而毫不考慮的將公司丟了不管時,她才赫然發現.他對晨歡不是隻有"動心"這兩個字可以説得了,他根本是已經沉溺其中,且完全不可自拔。
從來沒見過哥對一個女人這般狂熱,他一向是冷漠自持,這麼強烈的轉變,忍不住讓她擔心起來,再想想,晨歡會進到"諦亞集團",算得上是她一手促成的,她可不希望到頭來會讓晨歡傷害了他。
頓了一下,林晨歡沒有否認或裝促,只是覺得好笑的道:"我想這是我和你哥之間的事情,跟你應該沒有關係吧?"
"怎麼會沒有關係?他是我哥,我關心他啊!"
"Sorry,我知道你關心你哥,不過,我什麼也沒辦法告訴你,惟一有資格問我的人是你哥,不是你。"
眉頭微微皺起,習曉盼不以為然的質疑,"如果你是認真的,誰來問你有什麼差別?"
"不管我是否真心,在意的人應該是習曜尹,不是你,也不是其他的人。"
"你…你就是不肯告訴我,是不是?"
"我沒必要告訴你。"
頭一回,習曉盼氣得面紅耳赤,"告訴我會要你的命啊?你幹麼這麼小氣!"
"我就是小氣,你管我!"
挫敗的咒罵一聲,習曉盼隨即站起身來,"如果我再繼續坐在這裏,一定會被你活活給氣死,再見!"不到一會兒的工夫,她就像一陣狂風過境般,馬上走得無影無蹤。
習曉盼一離開,林晨歡也跟着陷入了沉思。她可以説自己是認真的嗎?不能!她是心懷不軌而來,這會兒説的再怎麼好聽都是諷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