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安風瑟趕回學校時,只差十分鐘就要上實驗課,而其它夥伴都聚在實驗室外的走廊上閒聊。一見安風瑟回來,有人立即問道「你住的地方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沒事。」一想起剛剛發生的事,安風瑟便揉起了眉心。
「沒事?不是説你家快毀了嗎?」裴邑羣擰起眉,「這是哪出鬧劇呀?」
「沒錯,就是鬧劇,如果不是你們這幾個人,這出鬧劇演得起來嗎?」安風瑟搖搖頭,「別説兩個月了,光這兩天就夠我受的,你們誰要接收?」
「接收?」秦逸大笑,「這兩個字用得有點怪,她是你的女朋友還是所有物,怎麼説是接收呢?」
「反正你們誰缺女傭,我免費讓賢,嗯?」光兩天他就被她搞得暈頭轉向,就不知道兩個月後毀掉的會不會是他?
「不用,你自己留着吧!」於痕搖搖頭。
「是呀!像她這種只不過忘了門鎖密碼都可以説成毀了整個屋子的女人,只要還有點智商的人誰肯要呀?」本不想提的安風瑟還是忍不住將剛剛發生的事説出來。
「什麼?原來是密碼鎖的問題?」宋鈺大笑。
「好了,你們繼續笑吧!」看得出來除了宋鈺之外,其它幾個傢伙也憋笑憋得很痛苦。
説真的,大家雖然很想好好的大笑一番,但看見他那張臭臉,誰還敢笑呢?
不過葛西煒倒是問了個大家疑惑與擔心的事,「你現在得住校,把她一個人擺在家裏,放心嗎?」
「不放心又能如何?」安風瑟深吐了口氣,「算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我已經千交代、萬交代,如果不是十萬火急的事,絕對別再來煩我,我相信她會做到才是。」
看看錶,他又道:「別再提了,實驗課快開始了,進去吧!」平靜的生活突然起了波瀾,還真是煩透了。
眼看他就這麼走進教室,其它人不禁相視一笑,也跟着進入實驗教室。
兩個小時的實驗課程很快結束了,當他們走出實驗室,就見中文系系花潘芷玫走了過來。
「嗨,安風瑟——」見到他,她立即揚聲喊道。
「芷玫,什麼事?」他回以一笑,他和她高中時同一社團,感情還不錯。
「我沒事,特地來看看你。」她靠在門邊,也對其他人露出抹嬌媚迷人的微笑。
「那我們先走了,你們慢聊。」宋鈺與其它人心知肚明的朝她點點頭,隨即先行離開,不當電燈泡了。
「喂,一起走呀!」安風瑟揚聲想喊住他們。
「我有話想對你説。」潘芷玫卻不希望被打擾,「就不能單獨和我聊聊嗎?真無情。」
「無情?!」他肆笑了聲,「這跟無情有什麼關係?」
「你——」雖然早知道他對感情一向淡漠,但是潘芷玫仍忍不住嘆息,「真不知你到底是真不懂還是裝傻?」
「什麼意思?」他挑眉睨着她。
她走近他,近距離瞅着他,「不知道我喜歡你嗎?」
「這種話太多人對我説過了。芷玫,看在老同學的份上,我可以將它當成是句玩笑話,以後就別再説了。」想他安風瑟除了學業外還有家裏的事業要學習,對於女友和婚姻,他一點也不想花心思在上面,以後就讓老爸老媽為他傷腦筋就行,他並不在乎所謂的商業聯姻。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潘芷玫又進一步走向他,「難道你情願自己的婚姻被父母操控?」
「這也沒什麼不好,不是嗎?」他撇撇嘴,笑得既恣意又瀟灑。
就是這樣的他讓她跟在他後頭緊追了這麼多年,卻一點成果都沒,而他也絲毫不為所動!
就不知道她該怎麼做才能讓他為她動心。
「算了,我也不想説了。」潘芷玫突然想到什麼又問:「星期天有空嗎?」
「幹嘛?」他雙臂抱胸。
「我們去看場電影,要不就去逛逛街,怎麼樣?」她瞇起眸,露出一絲絕媚笑顏。
「看電影?星期天……」他眉頭倏然一擰,因為他想起了那個愛惹麻煩的女孩,「不行,沒空。」
「怎麼會沒空呢?你又要做研究還是寫報告?」她噘起小嘴,「真無趣。」
「沒錯,我的生活就是如此。」他看看時間,「對不起,我還得回寢室一趟,失陪了。」
「喂……」潘芷玫追過去,可他卻頭也不回的直往前走,還真氣得她牙癢癢。
想她潘芷玫的家世背景雖比不上他,但她父親好歹也是個中小企業家,配他還算可以,他幹嘛老對她那麼冷漠?她倒要看看,他是否真不會對女人動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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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風瑟住處待了兩天,宋巧立決定買菜回家學做菜。雖然冰箱裏還有之前的女傭留下的食材,但都不是她會料理的,她還是決定從簡單的着手。
只是他離去時並沒有留下一毛錢給她,她又該拿什麼來買食材呢?不過沒關係,昨晚省下買藥的錢應該可以買些便宜的東西。
主意一定,她便前往不遠處的超商,依照食譜上寫的買了盒蛋、蝦仁,準備做一份蝦仁滑蛋和煎餅。
回程前往搭公交車途中,她突然聽見附近傳來貓咪的叫聲。
她頓住腳步,而後循聲找過去,就在巷口看見一隻可愛的貓咪,而貓咪正張着雙骨碌碌的大眼直盯着她瞧。
「喵……」宋巧立蹲下來對牠招招手,學着牠喊道。
看牠的模樣好像她十歲時所養的雪花,那白色蓬鬆的毛髮是這麼的可愛!只可惜當時才養了雪花兩年,牠就消失了。
貓兒看着她好一會兒,跟着竟像是受到驚嚇般往旁邊鑽去,躲在暗處怯怯地發着抖。
「不怕,不要怕……快過來,我帶你去吃飯飯。」宋巧立露出笑容,放低聲音説。
貓兒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緩緩走到她面前,而宋巧立也立即將牠抱起來。
「你是來陪我的嗎?知道我孤單是吧?」住的地方這麼大,房間又多,晚上就只有她一個人睡着,有誰不害怕呢?
但是,她愈害怕就愈是想他,想着他好與不好的地方,但無論怎麼比較,她仍認定他是個好人。
「你有名字嗎?這樣吧!我就叫你雪花……和我過去的貓咪名字一樣,好不好?」她高高舉起貓咪,就見牠長長喵了聲。
「啊!你同意了?」她咧嘴笑了,「真是太好了。」
貓兒又響應她一聲,是這般有默契,彷佛本來就是她的貓咪似的。
宋巧立一邊安撫牠,一邊帶着她回到安風瑟的住處,「要把妳放在哪兒才好呢?這間屋子的主人不知道歡不歡迎你耶!不過反正他不知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你只要乖乖的,應該就沒問題了。」
想了想,宋巧立便將牠安頓在置物間,暫時拿了一個空紙箱讓牠待在裏頭。
「乖乖待着,我去做中飯,再看看冰箱的魚還能不能吃。」記得冰箱裏有很多海鮮,只是她不擅料理,否則早就拿出來了。
摸摸牠的腦袋後,她便走了出去,來到廚房,她一邊看着從報紙上剪下的食譜,一邊照着步驟跟着做。
「啊!」油爆起,噴在她纖柔的小手上,起了好幾個紅點。宋巧立忍着疼,眉頭緊緊皺着,但她並沒放棄。
好不容易蝦仁滑蛋做好了,她緊張的嚐了口,本來並不抱多大希望,但沒想到滋味還真不賴呀!
「嗯……好好吃。」她開心地笑着,但揚笑的臉又突地一皺,「就不知道他哪時候才回來,我就可以做這道萊給他吃了。」
説真的,她好想他,害怕的時候想他、孤單的時候想他,即便他老是對她不假辭色,她仍希望有他陪在身邊。
「對了,再做張煎餅,這個看來也不難。」像是做出興趣了,宋巧立又攤了張餅,做出來的結果同樣很成功,色香味俱全。
她沾沾自喜的想,原來自己挺有烹飪細胞,只是過去從沒發現而已。
做好這兩道菜後,她便端了煮熟的魚到置物室。
驀地,站在門口的她整個人震住了,難以相信地望着裏頭雜亂一片!
所有收好在紙箱的紙張都被雪花給拉了出來,有的還咬得稀巴爛,她不知道這些東西對安風瑟來説是不是很重要!
「怎麼辦?雪花,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
完蛋了,説不定這些都是很重要的數據!翻開那些碎紙,上頭的內容很像報告之類的,讓她的心提了起來。
不行,我得去一趟學校,告訴他這件事。
於是她將雪花帶出置物室,鎖在自己的房間,「你千萬別再調皮了,我馬上回來。」
走出房間,她想起廚房的滑蛋和煎餅,於是順手打包起來,便心急如焚地離開屋子,再一次前往喬亞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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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想見,當安風瑟瞧見宋巧立的那一瞬間,簡直快要瘋了!而她只能緊閉着眼,準備迎接一場風暴。
「妳説吧!這次妳又忘了什麼?」他不停的吸氣又吐氣,安撫好自己的情緒後才開口問道。
「我……我沒有忘記什麼。」她被他念得好無辜。
「那妳為什麼又來了?」現在他敢肯定她是個瘟神,讓他沾一身腥、帶給他楣氣的瘟神。
他兇惡的樣子讓她眼眶都紅了,只能抽噎地説:「對不起,我知道不該來煩你,但……但置物室裏的一堆紙都被雪花啃壞、抓破了,我怕那些都是重要的數據……」
「什麼?雪花!誰又是雪花?」安風瑟半瞇起眸問。
「是……是我撿來的一隻貓。」説時,宋巧立不忘偷覷他的表情,妄想着他能遞給她一抹微笑。
「貓!妳的意思是妳在我住的地方養貓?!」天,他的黑檀木地板!
「請你不要生氣,其實牠很乖的,只是……只是將置物室的紙張弄破了,那個重要嗎?」
「置物室!」他終於聽懂了,也因為懂了,他的心又沉了幾分,「那些全是我準備論文的資料,妳……妳還真是……給我離開……」
「什麼?」宋巧立很歉疚地説:「我知道我錯了,但請不要趕我走,要怎麼挽救你都可以告訴我,我一定會辦到……」
「妳——」看她在大門口的警衞室內哭哭啼啼的,安風瑟的心更煩了!「給我走,做什麼事都沒用,就是給我走。」
宋巧立難過的垂下雙肩,臉皮再怎麼厚,她也是個女孩呀!被一個男生用這種口氣趕,未免太悲哀了。
「我……我知道了……」沒辦法,如今只好走一步算一步,問題是她連第一步該怎麼走都不知道。
安風瑟沒想到她這次竟會答應得這麼爽快,倒是讓他小小震住。接着,他便見她苦笑着遞上手中的紙盒。
「這是我今天學做的菜,滑蛋和煎餅,特地帶來給你嚐嚐。」見他不肯拿,宋巧立的手停留了一下。
安風瑟低頭看着紙盒,同時也看見她手上一點點小水泡,「妳的手?」
「沒什麼,只是做菜時不小心被油噴到了。」流下眼淚,等他終於接過手,她便對他一鞠躬。很多話説不出口,她只能回頭狂奔而去。
看着手中的紙盒,又看看她急急奔去的身影,安風瑟的眉頭不禁高高擰起。老天,他是怎麼了?為什麼心底會有股歉疚呢?
她走是應該的,他不應該懷有什麼歉意……他一直不停用這些話來催眠自己,讓自己可以安心。
再説,她已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有辦法照顧自己,總不能老是依賴別人哪!
將紙盒放在警衞室的桌上,這時警衞伯伯走了進來,「我剛剛看見那女孩已經離開了?」
「對,她走了。」安風瑟深吸口氣,打算將她給忘了。
「我看她哭得很傷心,你們吵架了?」警衞笑着拍拍他的肩,「哎呀!男女朋友吵吵架,去哄哄她就好了,別皺眉頭了。」
「我哪有皺眉頭?」安風瑟反射性的捂住自己的眉心。
「是是,沒有,安家少爺怎會為個女人皺眉頭呢?」這名警衞在喬亞大學幹了十多年,對於500號寢室的幾個貴公子也很熟悉。
「別再説了,這個給你吃。」安風瑟打開紙盒。
「哇~~好香呀!這是什麼?滑蛋?煎餅?我最愛吃了。」警衞立刻拿了塊煎餅放進嘴裏,「真香……午餐過了還沒時間吃飯,吃這個正好,你也嚐嚐呀!」
是呀!午餐時間過了,他卻跑到這裏跟那個怪女孩閒扯到現在,不餓才怪。只是……她做的這東西能吃嗎?
「你不吃嗎?很好吃耶!」警衞一口接一口的。
「你也太誇張了吧!」他的額頭又是一蹙。
「不信你吃一口不就得了。」他趁安風瑟不注意時,將煎餅塞進他嘴裏,「怎麼樣?好吃吧?」
他先是瞪一眼警衞,跟着眸子卻一亮,接着什麼話也沒説。
「怎麼了?」警衞淡淡一笑,「不説話就表示好吃了,你這孩子嘴上就是不肯示弱,這種個性總有一天會吃虧的。來,再吃口滑蛋。」
「你自己吃吧!」安風瑟立刻離開警衞室,朝大馬路奔去。
就不知道這時候追去還來得及嗎?她該不會搭上車就這麼離開了?真要命,他不該對她説那些傷人的話的。
安風瑟不停往前直奔,跑了二十分鐘後,他終於看見走在前面的宋巧立。
「喂……巧……巧克力。」天,一時之間怎麼又忘了她的名字。
宋巧立定住身,回過頭淚眼矇矓地望着他,「……你怎麼來了?」
「我有話告訴妳。」他箝住她的手腕。
「我會把你住處打理乾淨再走的。」她咬咬下唇,揚起紅腫的眼,「也還沒謝謝你這幾天收留我。」
聽她這麼説,他的身軀明顯一僵,隨即從皮夾裏掏出一迭千元鈔,「我好像還沒給妳家用,這些先拿去。」
「這……」宋巧立意外地看着這些錢,「這是?」
「這些拿去當家用,應該夠一個星期的支出吧?這星期我會回去一趟,妳就別再來學校找我了。」他的表情矜冷,不帶情感地説。
可是這些話聽在宋巧立耳中卻好感動,「你的意思是不趕我走了?」
「妳可以不走,但是那隻貓得送走。」他強硬道。
「啊?!」她直搖頭,「不可以,牠就跟我一樣無家可歸,如果你要趕牠走,就乾脆連我一塊兒趕。」
「妳還真是……知不知道留下妳已是特例了?家裏是木地板,會被貓爪子破壞,更何況我不喜歡動物的味道。」他振振有詞地説着反對的理由,這並不是要她理解,而是要她接受。
「這樣好了,我將牠養在後陽台好嗎?就算抱到屋裏也不會讓牠下地,至於味道……貓不會有什麼味道,我會很注意的。」她的雙眸眨呀眨,還帶着淚影,使她看來楚楚可憐。
老天,這是怎麼回事?好像他不答應就是沒人性似的。
「妳……」他瞪着她,而她卻噘着紅唇,一會兒輕咬、一會兒緊抿,這算是誘惑嗎?
「好不好?求求你,我答應你不會再吵你,也不會再來煩你。」她大膽地上前抓住他的手臂,「就讓貓咪留下來。」
安風瑟重重閉上限,又張開眸盯着她好一會兒,數秒後才説:「好吧!」説着,他便轉身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宋巧立開心地張大眸子,雙手圈着唇大聲喊道:「謝謝你……還有,我不叫巧克力,我叫宋巧立。」
耳聞她雀躍又開心的聲音,安風瑟的腳步卻沒停下,因為他完全亂了,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思緒和決定會因為她而改變?原本該有的堅持都消失了!
宋巧立帶着微笑看着他離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上的錢,這下她可以先去買貓沙和貓飼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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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了三天,本來日子就該這麼平平順順地過下去,而安風瑟也理所當然的認為該是他鬆口氣的時候。
讓巧克力……不,宋巧立養只貓,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她就不會再來煩他了。
「三天沒見到她,你一點都不想她嗎?」尤培易來到安風瑟身邊,看他正專心做着報告。
「你指誰?」他佯裝不懂。
「當然是你的小管家呀!」.
「沒消息就是好消息,這樣正好,我幹嘛想她?」偏過臉,他狠狠的睨了尤培易一眼。
「難道你不怕是她出事了?」尤培易卻不想放過他。
「什麼意思?」
「根據我們推測,之前她連着兩天來找你,可現在突然無聲無息,該不會是你要她以後別再來找你吧?」
聞言,安風瑟才緩緩抬起臉,「你怎麼知道?」
「原來是真的!」尤培易搖搖頭,「你還真這麼做?」
「有什麼不對嗎?不這麼告訴她,她動不動就來煩我,要是你你受得了嗎?」他沒好氣地搖搖頭。
「也是,你都這麼説了,那她就算真有事還敢來找你嗎?」尤培易站了起來,「好吧!既然你這麼想,我這外人又能有什麼意見呢?不打擾你了。」
眼看他就要離開,安風瑟突然站起,「等等,我的車送保養,你的車借我。」
「幹嘛?」尤培易回過頭,雙手抱胸笑望着他。
「呃……口渴,想去買點喝的。」安風瑟的眼神往上瞟了瞟。
「哦~~口渴是嗎?福利社裏就有賣飲料,用不着出學校吧?」尤培易似乎有意槓上安風瑟,逼着他説出實話。
「我是想順便辦點事,你到底借不借?」安風瑟的脾氣都上來了。
「行,借就是。」順手將鑰匙往安風瑟手裏一扔,「如果遇到小管家,代我向她問聲好。」
「什麼?」安風瑟倒抽口氣,雖然生氣,但只能眼睜睜看着尤培易帶着一抹看透他的微笑離開了。
不再多想,他立刻前往停車場開車,一路上,安風瑟不停想着尤培易的話,該不會真是因為他説了那些話,所以她就算有事也不敢來找他?
不知為什麼,他竟愈想愈心慌,車也愈開愈快,破天荒不到二十分鐘就到達了住處。
將車停在路邊,安風瑟迅速登上電梯,可才出電梯就見宋巧立與一個男人蹲在家門口,不知道在敲打些什麼。
「你們在做什麼?」他瞇起眸走了過去。
「我們在給雪花做玩具。」她站起身,笑眯咪地看着他,「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
「你好,我是住在對面的劉權泰。」劉權泰也站了起來,對着安風瑟微微一笑並點點頭,「你的小管家很可愛。」
宋巧立不好意思的垂下小臉,「劉先生幫了我很多忙。」
安風瑟微仰起下巴,望着他倆你一句、我一語,眉來眼去的模樣,忍不住輕哼了聲,「呵!真有意思。」
「怎麼了嗎?」宋巧立看着他那怪異的表情,「對了,你該不會餓了?我去幫你做飯。」
「這樣吧!既然是鄰居,而我又虛長你們幾歲,就讓我請你們吃頓飯,彼此好好認識一下。」劉權泰有禮的提出邀請。
安風瑟緊握的拳頭慢慢鬆開,強迫自己也「彬彬有禮」的應對,於是他説了句連自己都覺得噁心的話,「快別這麼説,過去是我太忙,忽略有你這麼一位好鄰居,我看下次好了,我晚點還得趕回學校。」
「好吧!既然如此,那就改天了。」
「那我們失陪了。」安風瑟朝他點點頭後,便用力將宋巧立給拉進屋裏。
安風瑟這種失控的神情看在劉權泰眼中,也只是會心一笑。
既然重視她,又何必將人家單獨留在家裏,這麼多天不聞不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