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隨便找了個藉口,把麗清和西琪留在廳裏,拉着我進入她的房裏,關上門後,立時撲了上來,送上香唇,如火的熱清,差點把我融化了。
唇分後,她嬌嗔道:“你好哇!不見十多天便勾上這麼漂亮的少女,看來你的魅力連你這塊老臉也蓋不住。”
我大呼冤枉,匆匆作了簡單的解釋,她才歉然表示錯怪了我。
取得魔女刃和黃金匕首後,我們走出房去,麗清和西琪灼灼的目光在我們身上打轉。
我大感尷尬時,淡如若無其事道:“現在離零時還有個許時辰,足夠我們佈局對付陰風。”
麗清沒有時間計較我們在房內做過什麼事,道:“下一步應怎樣做?”
榮淡如道:“你稍後只需把陰風法師請到你的正殿來,設法把他拖着,其他一切事交給我們去辦。”
麗清亦是精明厲害的人,皺眉道:“我是否應向他提起飛兒的事,否則他豈非會懷疑我別有居心嗎?”
這是整個佈局另一關鍵,我們怎會遺漏,淡如道:“你可向他提起飛兒患了病,但告訴他醫生説沒有大礙,千萬莫要讓他看飛兒,否則他會看出有巫術高人插手其中,那就糟了。”
麗清看了我一眼,低聲道:“你們得要小心點!”轉身去了。
她前腳才走,淡如已走到西琪身旁,摟着她親熱地説話,我知道她的媚術連女人也抗拒不了,逕自走到屋外的亭園裏,呼吸兩口新鮮空氣。
夜空上星光點點,看得我心曠神怡,心內有着無限的滿足感。只要殺了陰風法師,帝國將會回覆和平,我會重劃各民族的疆界,使所有人樂業安居。
然後我會和淡如與西琪到巫國去,和巫帝一決雌雄,救回公主。
西琪乃來自廢墟的奇異種子,若我能把她內藴的力量發揮出來,對付起巫帝來將更有把握了。
想到這裏,淡如和西琪走了出來。
她們兩人腰間都掛着長劍,英氣迫人。
我伸手摟着兩人纖柔的腰肢,笑道:“你們商量好誰作大誰做小沒有。”
榮淡如嗔道:“不要來離間我們姊妹的感清。”
西琪道:“原來你們早串通好了,連我也騙得信了你們。”
我道:“時間不多了,我們先去把翼奇救出來。”
囚室位於正殿的地底處,入口則在正殿後像一個盒般的方石室。
石室的匹周都是空地。
室的四壁均開有一排的小窗,所以只要每個窗後有一個守衞,石室外的一動一靜都逃不出他們的眼睛。
室的外壁掛滿風燈,照得方圓匹十步內之地亮若白晝。
我們神氣安閒地往方百室走去。
淡如道“我聯絡了灰鷹,你猜他第一句話説些什麼?”
我好奇心大起道:“説了些什麼能令你也要念念不忘的説話?”
榮淡如失笑道:“你真看得透我,灰鷹説的是!假若戰恨要求大劍師將你的一晚送他,大劍師會怎樣做呢?”接着跺腳嬌嗔道:“你説吧!這麼使人驚怕的話,你説我怎能不沒齒難忘,蘭特你快點表態,你會否答應那土狗的卑鄙要求。”
我招架不住,道:“到了!”
在刑室門前十步許處,她一把拉住了我,楚楚可憐垂下臻首,幽幽道:“你不清楚表明立場,我不會放你進去。”
西琪扯扯淡如的衣袖,提醒道:“室內的守衞都在看着我們。”
榮淡如愛憐地道:“琪琪你給我乖一會兒,讓我對付了這不肯表態的人,才帶你進入地下的刑室。”
我怕給室內的人聽去我們的説話,壓低聲音道:“除非有你首肯,否則我絕不將你送人,半晚也不會。”
榮淡如輕輕道:“這些話太危險了,以你甜言蜜語的道行,定有方法説到我首肯的。”
我只想快點進去看看翼奇的情況,惟有投降道:“我絕不遊説你,那你滿意了吧!”
榮淡如小女孩般雀躍起來,向我甜甜一笑道:“隨着你又乖又美的妻子走吧!”往石室的正門走過去。
我始終招架她的媚術不住。
我們由有十多名黑盔武士把守石室內的地道,拾級而下,到了下面長廊的入口處,兩旁各有九間刑室。室門兩旁都掛着風燈,燈映下自有一股陰森可怖的感覺。
我對這擁有十八間刑室的可怕地方絕不陌生,當年我尊敬的父親蘭陵,是在其中一間受盡折磨死去。
這裏雖是地底,但通氣設備良好,絕不會氣悶。
負責的刑官跟着走過來,向淡如恭敬施禮道:“陛下剛才通知了我們,要全聽榮小姐的吩咐。”一邊説,一邊忍不住不時偷看淡如,露出色授魂與的迷醉神色。
榮淡如秋波飄送,道:“這裏有多少犯人?”
刑官道:“只有一個,其他人都送到了監獄去。”
榮淡如道:“帶我們去看他。”
刑官很困難才把目光移離她的俏臉,引領着我們來到長廊盡處左邊刑室的鐵柵門前。
我心中一震,這不正是父親慘死其內的那間刑室嗎?
在我旁的西琪俏臉發白,顯示被廣闊刑室分列兩旁的各種折磨犯人的刑具嚇得膽戰心驚。
在四角風燈的映照下,翼奇給縛在正中一個十字形的大鐵架上,頭垂了下來,上穿着一件以鮮紅色筆觸寫滿了各式奇怪符號的白袍,不省人事。
刑官依從吩咐打開了鐵柵。
榮淡如道:“你到出口處等我們,任何人也不可以進來,知道嗎!噢!鎖匙交給我。”
刑官交出鎖匙,依依不捨地離去。
我急不及待撲了過去,抓着手足全被鐵環扣緊呈大宇形翼奇兩肩,叫道“翼奇!”
榮淡如道:“不用擔心,他只是給陰風法師喂服了減弱他意志和使他產生幻覺的迷藥,仍末施展迷魂大法。”
西琪道:“他什麼時候會回來施法?”
我摟着心寒膽顫的她安慰道:“有我在這裏乖琪琪不用怕。”
榮淡如道:“放心吧!陰風法師最佳的施法時刻是零時,不到那時間,絕不會出現。”
我讚賞道:“淡如你確是算無遺策,每當零時陰風必來施法,會使麗清更相信我們所説無訛。”
榮淡如道:“現在我們應怎辦?”
我看着翼奇,忽發奇想決稍改原來定好的計畫,毅然道:“若我能變了翼奇,當陰風來施法時,可出其不意給他來上一劍。”
榮淡如道:“沒有人能暗算陰風的,見到他你便明白我的話,但我卻真有方法把你變成翼奇。”
我大喜道:“什麼方法?”
榮淡如道:“在這麼昏暗的燈光下,只要我給你少許化裝,除非陰風托起你的臉來看,絕不會發覺你們掉了包。”
我心中一動道:“你有沒有方法弄醒翼奇,把他變成我這老人樣,那便可由他扮我,離開這裏。”
榮淡如皺眉想了想,從懷裏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八粒小藥丸出來,餵給翼奇吃了,然後道:“你可把異能輸進他體內,助他快點甦醒過來。”
我忙凝聚精神,異能立即源源不絕由我手心,透過他雙肩送入他體內。
好半晌後,翼奇一聲呻吟,抬頭張目,茫然往我望來。
我大喜道:“翼奇!是我,我是蘭特!”
翼奇一震驚醒,不能置信地叫道:“大劍師!我……”
我道:“不要説話!讓我先解開你四肢的鎖環。”
榮淡如旱已動手。
鎖環解開後,若非我和西琪一左一右扶着他,保證他撲倒地上。
榮淡如搬來椅子,讓他坐下,取出當日給我易容改裝的小布袋,為他的臉動手腳。
我則掏出黃金匕首,破壞了那四個鎖環,使它們只能作個樣子。
在淡如的妙手下,不一會翼奇已大約變成了我的樣子。
我取餅淡如遞過來的藥液,在西琪的協助下,洗去臉上和頭髮的偽裝,還我本來面目。
西琪一聲歡呼,摟着我唇如雨下,喜叫道:“蘭特呵!我多麼懷念你這張害人苦思的俊臉!”
翼奇氣力逐慚恢復,向我道:“天!你們怎能到這裏來救我?”
我道:“沒有解釋的時間了。”向淡如和西琪兩人道:“你們把冀奇帶走,交給灰鷹,着灰鷹送他至安全地點。”
淡如來到我面前,再次施展她的妙術,照着翼奇早先頭髮披散沒有半點人色的臉那模樣,施展她神妙的化□術。
西琪在旁看得目定口呆。
我感受着她纖手把一種白色粉末掏抹臉上那舒服温馨的感覺,吩咐道:“當陰風和他的人進來後,你們立即把入口的大鐵板降下來,封死入口,我自會教陰風出不了去。”
西琪色變道:“不!我要留在你身旁。”
榮淡如也一呆道:“你或者仍不瞭解陰風和他那四個陰風奴的可怕,我定要尾隨下來,和你聯手對付他們。”
我搖頭道:“若是那樣,我們可能全軍覆沒,你也不是不清楚麗清的反覆無常,若我們全到了地下來,麗清只要關上了入口,再由各通氣孔灌水,我們會死在一堆,誰也救不了我們,所以你們定要留在外面,監視和制住麗清,那才是萬全之着。”
西琪倔強地道:“有如姊在外面便夠了,我可以找間刑室躲起來,到時再出來助你。”
淡如搖頭道:“你瞞不過陰風的,他是有靈覺的人,何況他那兩條惡蛇的聽覺非常靈敏,細微呼氣的聲響,也瞞不過它們。”
我道:“你要通知灰鷹,着他精選一批好手出來,埋伏在附近,假若麗清……”
淡如笑道:“那隻會打草驚蛇,放心吧!我有十二遊女助陣,不會怕麗清的,何況麗清還不想背叛巫帝,怎會在沒有把握下向我動手,她還要我去幫着救你的寶貝兒子呢。”
我一想也是,伸手愛憐地撫着兩女嫩滑的臉蛋道:“你們兩人要相機行事,互相照顧,不要損了一根汗毛,那會令我心痛死了。”
兩女柔順地點頭答應。
我站了起來,和翼奇交換了衣服,由他們動手把我虛扣在鎖環處。
西琪憂容滿臉,悽然道:“若你有什麼事,我定不會活下去。”
淡如緊接道:“我也是!”
我心頭一陣激動,肯定地道:“放心吧!一個陰風我怎會對付不了。”
淡如道:“魔女刃藏在那裏好呢?”
我道:“你把它拔出來,綁在我身後,那把匕首就給我紮在大腿處。”
西琪道:“我們怎知你在裏面發生了什麼事。”
我望着她,凝聚心神,心中道:“知道了嗎?”
西琪嚇了一跳道:“為什麼我像聽到你在我心裏説話的呢?”
我心中大喜,知道自己沒有猜錯,西琪和飛雪都有着同一的靈質,可以和我生出心靈的感應。
榮淡如道:“你們既有心靈相通的本領,那就更好辦了。”接着向我正容道:“我的大英雄,若形勢不妙,你不可逞強,要儘快通知我們呀!”
我微笑道:“放心吧!我會將陰風的死訊,以第一時間通知你們,但望你們在上面也能把事情攪得完滿妥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