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在森林旁等了五天,隨後的大軍才陸續抵達。
這五天我也並不閒着,除了和華茜寒山美兩女閒逛遊玩外,便集中精神跟灰鷹學習巫國話和聽他翻譯巫神書。
這本書顯然深奧難明,灰鷹經常譯得辭不達意,但我終於窺到少許巫帝可怕驚人的力量。
簡單來説!這本書就是教人如何結合了心靈異力和藥物,發揮出驚人力量的著作。
説來容易,但書內對這世界物質的組成,物質與物質相遇時產生的變化,都有聞所未聞的驚人解釋,尤其對人腦神經內秘不可測的結構,更有詳盡的分析,使得人驚異莫名,難以置信。
例如折磨了人類無數年代肉體難以避免的痛苦,書中便指出其實只是神經內的一種現象,一種純主觀的感覺;若能將神經的靈應度減至零,人將再不會有痛苦,這樣的説法我真是想也末想過。
巫帝憑什麼能有這麼超卓的識見?難怪他敢與廢墟內的異物對抗。
書內又述説種種發揮人類體內潛能的鍛鍊方法,其中一項竟是“忍受痛苦”,只有在極端的情況下,才可以釋放出體內潛藏的神秘力量。
我對書中種種鍛鍊精神力量的練習大感興趣,我有個感覺,這都是我可以輕易掌握的知識。
或者現在還未能體會,但很快我便可以懂得,我有這種直覺和信心。
最後到的是戰恨,出奇地沒有將採蓉帶在身邊。
他不好意思地道:“我怕她會耐不住行軍的辛勞,也怕她會受到傷害。”
知道了我們贏了一場漂亮的仗,又殺了十巫神之一的重要人物,兼清楚了麗清的實力,全軍都士氣高昂,振奮不已。
這時馬原的人回報説,野馬族約八萬大軍在十五日前進駐望月城,殺了不少反抗的人,在城內實施軍法統治,而那條密道則仍安好無事。
另一個好消息是麗清轄下的七色軍裏,紅軍統領帥保和青軍統領諾守力,都因麗清將望月城拱手送人而和麗清決裂,看來不久也將歸到我旗下來。
只要我們能取得望月城,剩下的事便是和麗清與她的巫援決戰了。
不知是否上天冥冥的安排,讓我成了第一支遇上鷹巫的隊伍,才得減少重大傷亡。
巫神書中列載着種種可以殺害整隊大軍的方法,除了在上風處放毒霧外,還可以使所有戰馬患上傳染病,再把瘟疫擴散到人身上去,又或在水源下毒,手法層出不窮,“聽”得我膽戰心驚,忽然間我想到出征巫國只是教人去送死,難怪連黑叉王堯敵這麼兇狠的人,也唯有對巫帝俯首聽命。
在這大地上,只有我一個人有與巫帝對抗的本錢,因為我已擁有了廢墟里那異物的力量。
馬原領着五千魔女國戰士,匆匆往魔女城進發,為重建這美麗的城市奮鬥。
其他人則朝着魔女河的方向前進。
四天後,在黃昏時分我們到達了魔女河上游離望月城二十里遠處,開始伐木扎造木排,準備渡過廣闊的河岸。
我偕同華茜坐在岸旁,看着眾戰十起勁地伐木作筏,想起當日潛出望月城逃往魔女國的情景,大有感觸。
寒山美或有點思鄉情緒,回到了隨行的夜狼女裹,指揮眾女生火造飯,使我們得到了罕有獨處的機會。
找樓着她的香肩,柔聲道:“為何他們會喚你作華賈妃呢?那豈不是把我奉作皇帝?”
華茜失笑道:“不!不是皇帝,是魔王!沒有魔女的國家,只可叫魔王國。事實你也是對女人和你的敵人有着魔王般魅力的人,故當之無愧。”
重會後,這女劍手最歡喜挖苦我,以一點一滴的方式來報我舍她而去的“深仇”。
我嘆了一囗氣道:“華茜,我!…”
華茜打斷我道:“不用説了,我知你想對我説,又要掉下我,自己一個人孤身到巫國去,不用擔心!今吹我知道你完全是為我着想,所以不會再留難你。”
我泛起紅顏知己的感動,香了她的臉蛋一口,奇道:“你不擔心嗎?”
華茜道:“你是屬於整片大地的,只有你才能擊敗那萬惡的巫帝,除去這世上所有戰爭和悲傷的來源。而且我知道你定能辦到,那晚看着你在無窮盡的敵軍裏,斬掉那而巫神首級的從容自若,我便知道再沒有任何人可以攔阻你。”
這時英耀走了過來,坐到我身旁,道:“大劍師!我有個請求,就是希望自己是第二個進城的人。”
我知道他並非計較自己是第二或第三,而只是表示他要隨我由密道潛進望月城去。
我道:“不!你是第一個,我是第二個。”
英耀感動地道:“到了遇上大劍師,我才明白什麼是心悦誠服,無論隨你到了那裏?帶去的只有愛和快樂,我和手下們的性情都在變化着,再不像往日在帝國時那樣自私自利,終日防人算人。”
巨靈和戰恨兩人並肩而至,邊行邊談,極為興奮,使人感到他們間真摯融洽的感情。
我笑道:“你們説什麼説得這麼高興。”
戰恨道:“紮起了兩支木排,大劍師要不要早點進城去逛逛,聽説望月城的窖子裏有着帝國內最美最有文化的名妓女。”
我失笑道:“你問問華茜看她對你這提議有什麼評議?”
華茜道:“你們進城後到那襄去,只要守口如瓶,沒有人會知道。因為我不會隨你們去,我要留下指揮全部的軍隊。”
我愕然道:“你真的不去。”
華茜道:“我若去,山美也要去,到時你要分神照顧我們,會嚴重影響你的靈活性,所以唯有讓你們這種真正高手去完成重任。”
我對華茜的明理真的非常感激,點頭道:“謝謝你!”
戰恨道:“我挑了十八個人,巨靈十二人、白丹七人、英耀十五人,一共五十二人,加上英耀白丹、巨靈大劍師和我,足夠了嗎?”
巨靈一唱一和道:“我可以保證這五十二人都是真正的好手,每一個人也可以隨意對忖對方上百的精兵。”
我站了起來,淡然道:“還差一個人,就是灰鷹,通知他們立即起程,我希望日落!刊可以看到望月城郡主宮的圓頂。”
黑夜裏的望月城燈火通明、繁華依舊,大街小巷人來人往,除了不時有身穿棕色甲胃的野馬族戰士來往巡邏外,便和往日毫無分別,一點也不似有很多人被殺了。
我們輕易地由密道潛進望月城內,現在分散了混在人羣裏,向着郡主宮的方向進。
我們並不打算這麼快生事動手,因為華茜最少要明天清晨才能發動攻城之戰。
換上了平民服裝的閃靈人和夜狼入模樣可笑,幸好望月城是各種民族的集中地,所以也沒有人感到他們特別礙眼,尤其是對望月城並不熟悉的野馬人。
我和英耀走在一起,他曬道:“望月城的人適應力真強,野馬人看來也有點手段,並沒有惹起他們的憤怒和驚惶。”
我失笑起來,道:“黑臉也不全是個被麗清操縱的傻瓜!他手下有什麼能人。”
英耀搖頭道:“好像有一個叫『雙矛』白天,擅使雙矛,是智勇雙全的人物,其他人就不大清楚了。”
忽停了下來,向對街的巨靈和戰恨叫道:“喂!兄弟!”指着身旁一座三層高非常華麗宏偉的建築物嚷過去道:“這就是望月城最著名的温柔窩了,賭場、妓寨、食店無不俱備,要不要進去逛逛?”
巨靈戰恨正把身子縮低了少許,戰戰兢兢而行,聞叫嚇了一跳,才發覺自已太緊張了,被揭穿了最大不了廝殺一場,然後從密道逃去。訕笑着走了過來。
白丹和灰店也由後趕上,其他喬裝平民的五十二名精鋭戰十,紛紛散往大街上的店內。
蹄聲起處,一隊百多人的野馬戰十朝着我們馳來,帶頭者大喝道:“街上不準聚集,違令者斬。”
我們垂着頭,唯唯諾諾,弄假成真下,走進了温柔窩巨廈前的花園內。
温柔窩的花園內泊滿馬車,人聲嗜雜,好不熱鬧。
橫豎有時間,我們遊興大增,六個人踏上長石階,登上正門前的大平台,待要走進去,幾名大漢擁了過來,攔着了我們,其中一人道:“今天温柔窩不招呼生客。”
戰恨是最想入內之人,況且一向只有人要聽他的話,那有他聽人的,冷哼一聲,便要出手打人。
我嚇得慌忙打出阻止的手勢,轉向那帶頭者微笑道:“你看清楚點,我不是熟客誰是熟客。”
那頭兒愕然向我望來,接觸到我放着異光的眼睛,露出迷惘的神色。
這是我從巫神書學來的催眠術,第一吹用起上來當然不大理想,唯有以他法補救。
大力一拍那人肩頭道:“哈,你終於把我這一擲千金的大豪客認出來了,來人!打賞他。”
那人仍發着呆時,知機的白丹搶了上來,將幾塊金幣塞進他手裏,當那人將金子捏緊時,我們早穿越他們,排闥而入。
英耀駕輕就熟,帶着我們來到賭場上層閣座的休息席坐下,向女侍叫了食物和酒。
挨着欄干,好奇地望往下面人頭湧湧的賭場。
巨靈向英耀奇道:“為何這裏沒有人認得你?”
英耀苦笑道:“我一直被麗清派駐城外,最近才調了回來,除了手下外,誰認得我。”
戰恨不滿道:“到這裏面來,除了吃東西外,還有很多好東西吧?”
英耀失笑道:“我帶你來,就是要讓你看望月城內最好的東西。看你真夠運,剛説她就來了。”
我們依着他的手指憑欄下望,齊齊一震。
英耀指着那正緩緩步走入賭場,一身湖水綠長裙,半邊香肩垂着勾花絲巾的美女,嘆道:“這就是温柔窩的老闆娘『狐仙』榮淡如了,我們望月城的第一號大美人。”
我們一齊同意點頭,如此風華絕代的美女,確可和採柔妮雅等相比毫不遜色。
她一進場,整個賭場大廳立時靜了下來。
她的長腿大概可與寒山美平分秋色,窄腰挺背與妮雅相若,豔色則不遜於採柔,世故精明似花雲,偏帶着個紅月式的純真笑容,那個男人能不給她引至矢魂落魄。
連那似乎不甚好色的灰鷹也看得膛目結舌、口涎欲滴。
英耀低聲道:“這是我一直暗戀的女人。”
白丹道:“以你七色統領的權勢,也不能一親芳澤嗎?”
英耀苦笑道:“她是麗清的閨中密友,誰敢打她的主意了我奇怪為何她沒有隨麗清走?”
我聽得心中一動。
戰恨咬牙切齒道:“誰上?”
眾人為之愕然,想不到十多天前他才表示有采蓉一個便心滿意足,現在又故態復萌了,這小子真見不得美麗的女人。
我笑道:“當然是『餓狼』戰恨。”
戰恨不理我的嘲諷,霍地立起,剛要往下叫嚷,下面賭場內已先響起一把雄壯的聲音向榮淡如道:“淡如小姐,野馬黑臉已下了今,命你今晚午夜前入宮陪他,使我們非常憤慨,只要你説一句話,全城的男人也可以為你拿起劍來,保護你嬌貴的身體,不受沾辱。”
我們在閣座的六名大漢交換了個眼色,暗忖這黑臉倒懂得享受。
榮淡如蓮步輕搖,來到廳心最大的一張賭桌,悠閒地坐了在莊家的位置上,一陣使人心搖魄蕩的嬌笑後,柔聲道:“各位何須為淡如擔心,這世上有一種人我絕不會怕,就是男人,告訴我黑臉是男還是女。”
我們臉臉相覷,這女人也算放蕩大膽的了,難怪能成為温柔窩的主持人。
她身後幾名保鏢模樣的武裝大漢喝道:“誰來和小姐賭上兩手六色鼓,最低注碼一千金幣。”
眾賭客本已爭先恐後湧過來,聽了最後那句又嚇得咋舌退開。一千金幣足可起一間大房子了,誰捨得輕易拿出。
戰恨的大喝在我們身旁響起,在我們目定囗呆下,向下面的榮淡如大聲道:“榮小姐!”
榮淡如秀色無倫,能攝魄勾魂的目光訝然往我們望來。
英耀和她相識,嚇得急忙背轉了身。
戰恨理所當然地道:“橫豎小姐今晚也要將身體送人,你又不怕男人,我也不怕女人,不若先便宜我,趁現在離午夜還有足夠時間,找個地方快活快活吧!”
全樓之人包括我們這幾個自以為深知他德行的人,均聽得呆在當場。
媽的!
這也算能使女人交心的情話?這初級畢業生。
榮淡如舉起纖手拿着的香木扇,一揚下展了開來,輕柔地扇着嬌悄的下領,微笑道:“當然可以!”
我們本以為這世上沒有人能説出比“飛狼”戰恨的情話更使人槌胸頓足長嘆的,豈知榮淡如芳口一開,我們才發覺戰恨的話竟有打動芳心的魅力。
戰恨的青狼臉發着光,顫聲道:“真的可以嗎?”
榮淡如柔聲道:“但卻先要在賭桌上勝過淡如,若你敗了,便須將你的命根子割了。”
這女人也算夠辣了。
戰恨算了算,終覺得不划算,可能也想起會無以對採蓉,頹然坐下,喃喃道:“豈非自白便宜黑臉這狗養的小畜生。”
我心中一動,卓然立起,同時脱去包裹着內中武服長劍的袍,露出一身勁裝,長笑道:“我來和你一局定勝負,若你輸了,便陪我的朋友直至午夜,若我敗了,便任由你動手宰割。”
戰恨愕然道:“你真要做我的救世主和大恩人?”
英耀揹着廳下射上來的數百對目光,皺眉道:“大劍師小心你的命根子,在望月城沒有人可賭贏榮淡如,否則温柔窩也不是她的了。”
榮淡如秀目爆起亮光,盯着我道:“你只能為自己賭,不能替別人賭,不同意便拉倒。”
我從末見過比她更有信心和更厲害的女人,又受到英耀“善意”的警告,暗忖還是不和這無敵賭女交手為妙,乘機下台,坐了下來,向戰恨聳肩道:“你也聽到的了,恕兄弟幫不了手。”
巨靈等襟若寒蟬,試問這樣的條件,那賭得過?我們又不是不要臉愛撒賴的人,她輸了有什麼大不了,我們則實在輸不起。
榮淡如卻不肯放過我們,道:“剛才出言這位公子看來是流浪的武士,不知如何稱呼。”
我嘆了一口氣,剛要編個名字出來,戰恨的好朋友巨靈嘻皮笑臉道:“我們公子就是『天下第一號情聖』愛淡如了。”
全廳之人為之一呆,不過看到巨靈擎天巨塔般的氣勢,連榮淡如身旁那幾名大漢也不敢貿然喝罵,更何況我們這六個人,憑誰也可看出不是“善類”。
榮淡如不以為忤淺笑道:“喲!你這個公子的名字有兩個宇和淡如相同,真是有趣,不過他能否名乎其實當他的情聖,就要看他是否能賭贏我了。”
我們為之愕然。
戰恨臉上露出同情的神色道:“情聖公子,看來你想不賭也不行。”
我焉地捧腹大笑起來,豪氣狂湧,右手抓着欄干略一借力,往下躍去。
下面的人爭相走避。
我扭腰猛用力,凌空翻了個筋斗,兩腳點在賭桌的邊緣,再彈落地上,傲立桌旁,和桌子另一邊悠閒坐着的榮淡如對個正着。
榮淡如表面看去若無其事,但眼中掠過的驚異卻瞞不過我。
我坐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微笑道:“擲六色鼓吧,我買三粒方鼓全是紅色,那是太陽的顏色,只有太陽才可以形容你的美麗。”
戰恨等在閣座上鼓掌怪叫,大讚我果真是名不虛傳的情聖。
這幾個小子愈玩愈瘋狂,不知是否因戰恨巨靈兩人在山野住得久了,致野性難除。
榮淡如向我露出動人的笑容,接過手下遞給她的一個蓋圓罐,輕輕搖了幾下,道:“你猜猜裏面有多少粒六色方鼓?”
我微微一笑道:“你不用故意輸給我,因為就算我説錯了,你也可以説我是對的。”
這時廳內靜至呼吸可聞,不過呼吸都很輕,因為沒有人在屏息靜氣,聽着我們語鋒交擊。
榮淡如揪了我一眼,帶着大感有趣的神色幽幽一嘆道:“既然你不肯接受我的好意,我便和你公平賭一局,看看你的運道。”
她這樣一説,反有人懷疑她剛才要我猜罐方鼓的數目也可以強説我是錯而非對的。
榮淡如將罐放下,剛想把蓋打開,我微笑道:“裏面共有五粒方豉。”
榮淡如呆了一呆,道:“你的耳朵非常靈敏。”探手入人去,拿了五粒方鼓出來,用掌心託着,俯身迭到我臉前道:“公子!請你挑三顆。”
看着她雪白的手,我這所謂情聖也要嚥了嚥唾沫,搖頭道:“不用挑了,我便買五顆紅色。”
榮淡加首吹露出少許的慌張,橫了我一眼,將五粒方鼓放回銅罐內,封上蓋,一對玉手按着罐旁,美目一瞬不瞬地瞪着我。
我微笑和她對視着,精神全集中到罐內的五粒方鼓上。
一個清晰的圖像出現在腦海裏!五粒方鼓全是紅色向上。
我心中也不由驚異萬分,榮淡如看來隨便將五粒方鼓掉進去,想不到已施了神妙的手法。
榮淡如舉起銅罐,以最優美誘人的姿態搖着銅罐,方鼓撞擊罐壁的聲音“叮叮噹噹”響得如下着驟雨。
“蓬!”
銅罐蓋向下覆在桌上的大銅盆上。
勝負已定。
沒有一線目光不是集中到銅罐上。
我清楚知道罐內只有四粒是紅色向上,還有一粒黃色向上。
她還未能控制五粒方鼓那麼多,不過四粒已是難得之極,因為從沒有賭徒肯賭三粒以上的六色鼓。
在眾人注視下,她略略掀起銅罐,到了只有她一人僅可窺見的角度,“蓬”一聲又將罐落回桌上的銅盤,嘆道:“我輸了。”
眾人愕然,這豈非故意輸給我。
我驀地探手,將銅罐整個拿起,露出這吹賭賽的真相。
榮淡如第一次色變。
眾人讚歎聲四起。
五粒方鼓都是紅色向上。
我勝了。
我憑從巫神書學來的異力勝了,我以靈力在揭蓋前向那粒黃色向上的方鼓做了手腳。
榮淡如不能置信地望着蓋底上的五點鮮紅。
我長身而起,向戰恨他們抱拳道:“幸不辱命!”
戰恨嘆道:“兄弟!我羨慕你!”
榮淡加輕輕拍了一下手掌,吩咐身旁的人道:“找五位小姐來陪愛公子的五位朋友。”然後向我笑道“公子!請隨我來。”
在眾人豔羨的目光相迭下,風華絕代的榮淡如領着我離開賭廳,走進一個華麗的偏廳去,下人關上了門,剩下我們兩人單獨相對。
榮淡如走到下了牢慢的大窗旁,掀起少許,望往街上,柔聲道:“蘭特公子你真大膽,黑臉的人不會賣賬給你的。”
我對她看破了我是誰絲毫不以為怪,笑道:“你也很大膽,明知我是蘭特,也敢引我到這裏來。”
她轉過身來,挨着大窗,故意挺起誘人的酥胸,媚笑道“你難道忘記了我是不怕男人的嗎。”
我直迫而去,直至將她緊壓窗上,才道:“不要弄花樣了,告訴我,麗清留下你這隻重要的棋子,究竟有什麼作用?”
榮淡如眼神絲毫不亂,嬌軀在我體壓下作了兩下使人心神搖盪的扭動,甜甜一笑道:“你既可猜知罐內力鼓數,或也可以猜到我的心事,試試猜吧!”
假設我真全掌握了巫神書所教的催眠術便好了,可惜我仍是個初級生,嘆了口氣道:“猜我便真沒興趣,讓你先還賭債吧!”伸手便去解她的長裙。
榮淡如駭然抓着我那不規矩的一對大手,瞪大秀目道:“你不是想靠我混進郡主宮去對付黑臉嗎?怎可以這樣胡鬧?”
我見好就收,作驟然省覺道:“懊!對不起,我差點忘了。”温柔地幫她將衣裙拉好,重新蓋在已裸露了出來香滑的肩上。
榮淡如微笑道:“公子仍壓着我呢?不是連這也忘了吧!”
我苦笑移開,故意將背向着她,看看她會否拔出綁在腿上的匕首行刺我。
榮淡如忽然從後面靠上來,纖手抓着我的肩頭,肉體毫無保留緊貼着我,小嘴湊到我耳旁道“麗清叫我告訴你,你的孩子明年初便足歲,你想他有母親還是沒有母親。
我渾身一震,接着靜下來,沉聲道:“告訴她,我知她沒有孩子,否則我必有感應。”是否真能那麼肯定的,我不知道!
榮淡如吻了我的耳朵一下,道:“看到了你在賭桌上的表現,我也有點信你,好?你要我怎樣幫你。”
我揮開麗清是否有了我孩子的事,淡淡道:“我只想聽聽你可以怎樣幫我把五十七條大漢混進宮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