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夜狼峽過了忘記了憂慮的三天。
如今的我不同了,通過採柔她們,我學曉瞭如何品嚐愛情的甜美滋味,學懂怎樣使她們快樂,也使自己快樂起來。
我再非小小的學徒兒,而是一個資深的長老;第三天,沙漠之王終於來了。
以百計的沙盜一隊隊地由沙海進入連着夜狼峽的淺草原區,一天時間使累集了數千人,到了晚間,沙漠上火把點點,顯示沙盜仍在不斷由沙漠那邊跑過來。
氣氛立時緊張起來,誰也想不到杜變如此不顧一切地來索人。
只有我和戰恨兩人最是若無其事、談的仍只是有關如何攻打望月城的計畫。
那晚我回到寒山美的帳幕後,想起即可手刃殺我朋友年加等的仇人,興奮得全無睡意,拉着寒山美和華茜摸黑爬上觀沙石。
點點來自沙盜悵幕的燈火,螢火蛇般佈滿了沙漠追原的淺草區,就像天上的星星那麼不規則和美麗。
華茜驚喜地道:“你看沙漠那邊的星空是多麼美!蘭特,大海的星空比得上這裏嗎?”
我用力摟緊她兩人的蠻腰,先每人吻上一口,才道:“當然是現在的星空美,因為有你們在這裏。”
華茜橫我一眼,風情無限地道:“大劍師!誰可以抵擋你的甜言蜜語呢?”
寒山美笑道:“大哥真應該跟你學習,即使對着他最疼愛的女人,他也只懂呼呼喝喝。”
我們齊齊開懷大笑。
寒山美道:“蘭特!我從末試過像現在般快樂,自那次你連續兩次俘虜我後,我一直將你掛在心內,記得你大力打了我一下嗎?”
我笑道:“那你恨我嗎?”
寒山美咬牙切齒道:“當然恨!恨你為何不立即帶我和你那閃靈女一起到淨土去,累我守了一年的空帳。”
我一呆道:“你怎知有閃靈女和我同行?”
寒山美道:“怎會不知道,那種大眼睛是閃靈女最大的特色,連大哥也神魂顛倒,摩拳擦掌準備要求巨靈送他一個閃靈女呢。”
我暗忖這或者有助修好他們的關係吧!
華茜向寒山美笑道:“你們夜狼女又有什麼特色?”
寒山美驕傲答道:“我們擁有大地上最修長的美腿,是嗎?大劍師,”我真誠地道:“一點也不錯,尤其在脱掉衣服後,所以我忽然想返回温暖的帳內,你們不覺得沙漠吹來的寒風,使手和腳愈來愈冰冷嗎?”
次日下午,在五里外的沙漠邊緣處的沙盜人數增至一二萬多人,還陸續有來。
至此我對杜變大為改觀,只從他這一手便可看出此人精於心理戰術,故意不斷增加壓力,來迫使夜狼人就範。
戰恨向我笑道:“杜變這小畜生頗有兩下子,欺我要分神對付閃靈人,不得不向他這後顧之憂讓步,我偏要給他一個驚喜。”
這人不愧是能與巨靈相捋的勇將,一點也不怕對方人數上佔的優勢。
這時戰恨的弟弟,寒山美的二哥戰仇回來報告道:“我們已找到大劍師説的年加水道,正使人扎造木筏,以供我們穿越雨林之用。”
我向軍師戰魁道:“與閃靈谷取得了聯繫沒有?”
戰魁以他一貫的温文語調道:“巨靈説會在這兩天率一萬閃靈戰士到來助陣,剛才我接到哨子的消息,閃靈人剛離谷,往我們這裏趕來,大劍師請放心。”
我見戰恨皺眉思索,奇道:“不是心裏有什麼煩惱吧?”
戰恨道:“我奇怪杜變為什麼還不派人來和我談判?”
我道:“你想怎樣對付杜變派來的使者?”
戰恨獰笑道:“一矛刺破他的胸膛,再將屍體送回給杜變。”
我失笑道:“這就是夜狼入的談判方式嗎?”
這時戰恨帳內那最嬌豔的妻子,捧着一盤鮮果來到我身旁盈盈下跪、將菜盤送到我身前、嗲聲道:“大劍師,這是剛從峽尾的葉園摘來的。”
戰恨笑罵道:“野花!你是否愛上了大劍師,整天來獻殷勤,小心我治死你這騷狸子。”
我對夜狼峽內男女隨便開放的男女關係早習以為常,聞言拿起一隻熟透了兼賣相極佳的不知名黃果,點頭道謝。
野花瞅了我一眼,充滿了挑逗的味兒,這才用那對長腿扭着那今人神眩目呆的豐滿胴體走回帳幕內的一角,坐到戰恨的妻子羣裏,繼續製造牛皮戰甲。
戰恨對野花沒有答他顯得毫無辦法,但卻沒有半絲不滿,似乎帳內的女人去勾搭別的男子是理所當然的事。我到現在也不能明白他這種心態。若華茜和寒山美這樣做,我是會感到不舒服的。
我待要問他,有人拿了一封信來,報告是杜變遣人投在峽外之物,交給戰恨,戰恨看也不看,遞了給坐在他旁的戰魁。
戰魁看罷,淡然道:“是杜變的最後通牒,着我們三天內將山美小姐送到他的營地去,否則將會進攻夜狼峽!”
恨不住冷笑,顯是心中大怒。
我向哦魁問道!“杜變久處荒蕪的沙漠,為何可以擁有這樣的實力?”
戰魁道:“難怪大劍師會有這疑問,大沙海幅員的遼闊,可能比帝國的領土還要大上幾倍,裏面分怖着大大小小的綠洲和水源,其中以杜變的‘沙中綠境’最大,這些綠洲上居住着以百計的遊牧民放,其中最有勢力的三個種族就是我們夜狼族、杜變的黃沙族和詭異神秘的沙女族。”
戰恨接口道:“自十五年前我們遷到夜狼峽後,杜變的勢力更為坐大,除沙女族外,其他較小的種族都被迫臣服於他的淫威下,使這畜生更是狂妄自大,現在竟欺到我頭上來,哼!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對沙女族大感好奇,連忙追問。
戰魁露出嚮往的神色,道:“沙女族是個女權至上的奇異民族,雖人人豔若桃李,卻是冷若冰霜,不講男女之情,傳宗接代時,便把沙漠中壯健的男子,俘虜到她們的沙穴去,成孕後才將那男人趕走。”
我大奇道:“假設生了個男孩出來,又怎麼辦?”
戰魁道:“這我也不大清楚,但沙女族中沒有男丁,確是鐵般的事實。”
知道了夜狼族來自沙漠後,我怎肯放過機會,問道:“你們有沒有聽過沙漠裏有一處荒棄了的墟城?”
戰魁和戰恨對望一眼,都露出驚駭的神色,戰恨道:“我想大劍師指的是一個叫‘魔眼’的地方,那是沙漠的中心處,傳説中那裏有一個‘鬼墟’,時現時隱,甚至連位置也不斷變化遷移。”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看來就是那地方了!你們懂得去嗎?”
戰魁呼了一口涼氣,駭然道:“大劍師要到那裏幹什麼?那不是人人可以去的地方,充滿了幻象、鬼的嚎哭和沙漠威力最大的沙暴,除了奇異的沙女外,沒人敢去那地方,也沒有人懂得去。”
戰恨道:“沙女是不會放過闖進魔眼去的人,連杜變也吃了幾次敗仗,現在他提也不敢提那地方。”
戰無雙和另三位將領這時走進戰恨的大帳來,報告人馬均集合好了,可隨時往年加水道進發。
戰恨待要發令,想了想,向我道:“大劍師!現在我將指揮權交給你,由你調度我們。”
對於這自負兼自大的人來説,這兩句話是多麼難説出來,但現在他説了,並如此心甘情願,一方面是因他對我的友情和崇敬,但更重要的原因,是我能完成他和族人期待已久的夢想,移居到帝國肥沃的土地上去。
他們為何要從沙漠裏來到這裏,就是要追求更美好的土地和生活,但卻給閃靈人硬生生阻着了進路,還要忍受杜變的壓詐和強索,包括自己疼愛的妹子在內。
現在我的到來,一舉解決了他這兩個梗在心頭的問題,你説他能不把我當作好兄弟嗎?
我伸手按着戰恨瘦削但堅定如珍烏鋼的肩頭,誠摯地道:“你真的是我的好兄弟,可是你不想親自對付杜變嗎?”
戰恨的手加搭在我按在他肩頭的手背上,用力握緊,道:“想得要命!但我更想大劍師向我的族人展示你的力量,讓他們以後再無異心,全心全意助大劍師統一帝國。”
我想不到戰恨思慮如此周詳,唯有當仁不讓,長身而起,笑道:“那便告訴杜變,三天後,‘飛狼’戰恨會親手將寒山美送給杜變。”
眾人為之愕然。
戰魁最快省悟過來,道:“杜變會看出這是一個陷阱。”
我微笑道:“他怎會看出來?送山美給他的只有三個人,就是戰恨、戰無雙和我,若杜變連我們三個人也不敢見,再不用在他的孩兒前抬頭做人,再不要出來混了。”
戰恨怪叫道:“千萬別告訴他大劍師在我們裏面,否則這畜生寧願不做人不出來混,也不敢親來接收。”
戰魁皺眉道:“若有錯失……”
我淡淡道:“我們殺了杜變後,只需支持一段短時閒,你們由年加河道潛過去的戰士,配合着由夜狼峽殺出去的閃靈戰士,便可前後夾擊,殺他們一個片甲不留,有什麼需要擔心的。”
戰恨露出他招牌式的獰笑,道:“羣龍無首下,我不信沙盜可玩什麼花樣出來。”
戰魁思慮周詳,提出一個問題道:“假設杜變真的龜縮不出,只派人出來迎接山美小姐,那我們怎樣應付。”
戰恨怒道:“假若他連這樣的臉子也不給我『飛狼』戰恨,我們立即掉頭回峽,讓他這膽小表難受一下也好。”
我道:“不會的!他仍未知你們和閃靈族已和解了,一點也不擔心我們敢對他耍手段,況且在他眼裏,四個人能弄出什麼花樣來。”
再商議了一番攻打沙盜的細節後,我回到寒山美的帳幕,華茜和寒山美在幾名衣着性感惹火的夜狼女協助下,正興高采烈地在帳外的空地生火煎夜狼人的草餅,香氣四溢,吸引得附近的孩子都圍了過來,等待美食。
我從末見過華茜如此生機勃勃,快樂忘憂。以前我真的對她不起,幸好現在可以作出補償。
那幾名夜狼女見到我來,格外落力,用力將搗爛了的草葉、和着一種白粉狀的東西搓成一團團,再由寒山美捏成餅狀,遞給華茜這大廚放到油鑊裏煎炸。
熱氣騰昇。
比起上來,寒山美可能是夜狼女中衣物最多的人,我不敢看其他夜狼女誘人的身體,來到華茜背後,關心問道:“你的傷勢全好了嗎?”
華茜抹掉額上的香汗,回頭媚笑道:“你看我像受過傷嗎?”
寒山美嬌笑傳來道:“茜姊不知多麼大力啦!罷才我問她今晚會否和我在帳內一起侍候你,她打了我一拳,現在我還痛着呢!”
華茜俏臉通紅,嗔道:“夜狼女子都是這樣,偏愛在大庭廣眾下談這些事、做這種事。”
那幾名夜狼女一起吃吃笑了起來,充滿了挑逗的意味,水汪汪的眼睛會集到我身上。
寒山美半分害羞也沒有,走到我身旁,摟着我的手臂,豐滿的肉體有半邊貼到了我身上,向華茜道:“男女相好,天經地義,若沒有我們,那些男人征戰回來後,如何可以忘掉戰場上的傷痛和失去親友的悲哀,往日在沙漠時,男女隨時隨地,親熱交歡,誰也不會多看一眼,你可能更不習慣呢。”
華茜不敢和她再説下去,專心作她的廚子。
我重重在寒山美的高臀處打了一記,責道:“你看不到有很多小朋友在等你的草餅嗎?快回去工作。”
寒山美給打了竟更開心,吻了我一下重的,才依依不捨回到她的崗位盡忠職守。
我想起這些天來,因為怕華茜的身體未完全康復,不敢和她親熱,但看來今晚應是適當的時候了,我實在懷念和她肉體作最甜蜜接觸時的感覺,在她耳後低聲道茜!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
華茜垂首嬌羞地道:“你若放過我,我才不肯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