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白道:“最多是個兩敗俱傷局面,不會比你想像更糟。”
朱伯魚道:“你還有再戰之力?”
劉二白道:“這個幻影劍只是招式詭異,出手太快,他的先天劍氣並無可取之處。”
“你為什麼一直不肯施展你的一氣化三清?”
“我施出一氣化三清能有幾成勝算?”
“一成都沒有。”
“但是配合你的酒氣,至少可以要他半條老命。”
“對,我怎麼沒有想到這點上!”
“老哥是被他的怪招式嚇住了,你的酒氣如果留到現在用,他就沒有這樣輕鬆了。”
“江小子的劍術能勝過他嗎?”
“應該沒有問題,小江的劍遇上什麼人,他就用什麼劍招。他剛才第一招施出馭馭劍術最多隻用六成真力,他現在不是已展開反擊了!”
朱伯魚這時才注意到半山上兩人動手情形,只見紫色劍芒已逐漸擴大,而幻影劍的白銀色光芒卻正慢慢的向中間縮小,不過二人攻勢仍是迅若閃電,除了能見到兩團劍氣外,卻見不到人影。
朱伯魚輕嘆一聲,道:“一個幻影劍就俱有如此功力,獨孤恨天的武功不知要高到什麼程度?”
劉二白苦笑道:“在下過去曾五闖玉佛頂,只到了一半就被逼退回來,我才在一怒之下先後挑了無類教二十多個分壇,想逼出獨孤恨天,卻沒想到他手下還隱藏着那麼多的高手!”
朱伯魚正想接口,他身後卻突然傳來兩聲慘嚷,原來圍住大黑的那兩名高手經二黑加入後,不到二十招,二猿已乘機抓住二人雙臂,硬生生的將他們撕成兩半。
由於這兩名劍手被殺,幻影劍的精神上似乎也受影響,動作略慢,江城子的紫電劍已張驅直入,一陣鏗鏘之聲不絕於耳,接着就是一聲悶哼,一道白光已破空逃走。
江城子也在這時飄落地面,喘着氣道:“二哥估計錯了,幻影劍手中用的也是一柄前古寶劍。”
劉二白道:“我硬接過他兩招,並沒有發現異狀!”
江城子道:“他的劍外層包了一層凡鐵,我剛才那一招本可將他腰斬斷,結果只絞碎他的左臂。”
劉二白道:“兄弟,你也受傷了?”
江城子道:“還好,只傷了一點皮肉,我如不是先創他的長劍,可能我比幻影劍更慘!”
江城子道:“獨孤恨天確是一頭老狐狸,他把真正高手都安排在這一條路上,幸虧有虎頭鷹,否則這一次咱們是栽慘了。”
朱伯魚道:“老夫就只見到幻影劍他們三個人,這一路上並未見到其他埋伏。”
江城子道:“光是這一座山腰中,最少還隱藏有十名高手,都被騎鯨前輩擺平了。”
朱伯魚微微一怔道:“騎鯨客那老兒那裏去了!咱們今天在山谷中休息,天亮前騎鯨客如還沒有回來,咱們再上路。”
他替二黑傷口敷了藥,自己也吞下兩粒藥丸,他們沿着山路剛走到谷底,九指神僧等人也趕到了,大黑弄來了一點山味,吃了後都各自就地調息。
這一連多日苦戰,連江城子也感到相當疲累,他掏出一瓶藥問給扈三娘,同她一起將朱伯魚、江九等傷勢包紮好,眾人就是這樣靠在洞中,很快的都進入了夢鄉。
大約過了有將近一個時辰,從洞後面悄悄的飛出兩條矮小身影。
這兩個人輕功很高,洞中這麼多的高手居然沒有一人發現,這守在洞口的大黑和二黑也末察覺。
他們如鬼魅欺近江城子身前,一揚手就連點他十二處大穴,然後兩個一齊動手抬着江城子,很快的又從後洞中消失了。
這座山洞中有內洞,是誰都沒有想到的。
二人將江城子抬進去後,彎彎曲曲已經過了好幾個山洞,才來到一座寬大的石洞。
石洞頂壁上懸掛一顆拳頭的寶珠,整座洞中都照得毫髮可見。
靠近內側有一張石牀,被子等應用之物都鋪着好好的洞口中居然坐着一位雙目失明的白髮老婆婆。
二人將江城子抬進洞後,就放在那一張牀上。
老婆子將聲音壓得很低道:“那兩隻黑猿身上有沒有沒多加一點藥?這是兩隻靈猿,普通藥物難不倒它們的。”
二人這時都點頭,道:“一切都按婆婆指示做好了。”
老婆子這才站起來,她走到江城子躺着那張石牀前,先用手在他全身摸了一陣,才自言自語道:“大師兄的占卜術可算得上前無古人,而這小子也的確是個奇材,更是天生的練劍料子。”
她一面説,一面從懷中掏出一粒核桃大的藥丸,捏碎外殼後,洞中立即充滿了清香,老婆子將藥丸喂江城子服下後,又給他服了幾粒其他藥物。
這才轉頭向為首一人道:“丫頭,你還等什麼?咱們必須在天亮之前把九式劍法全部傳給他,否則這批人上了玉佛頂,一個也別想活着回來。”
那人拉下蒙面巾,赫然是花惜香,她紅着臉道:“婆婆,難道只有用這種方法才能助他練成奔雪九式嗎?”
老婆子怒聲道:“這小子的陽剛之氣遠盛過獨孤恨天,但那老魔物在天湧寒泉中泡了幾十年,一身功力早已達到意隨念動,如果沒有純陰為輔;這小子還接不下他三十招,就會死在他的玉佛劍下。”
花惜香只好紅着險,開始替江城子脱衣服了。
老婆婆又轉向另一人道:“丫頭,你也得準備一下,花丫頭擋過前三關已經很勉強了,以後的事全靠你去撐!”
這個人扯去蒙面巾後,居然是楚湘玲,她的臉比花惜香更紅,但仍是低着頭,站那裏連一句話也不敢説。
白髮老婆子輕輕嘆口氣,道:“孩子,老婆子如有別的辦法,我絕不會選用這種方式,好在這小子還沒有對象,等他劍招練成,由我跟你乾媽作主,你們三個人就在這山洞中,當堂成親,也算是有了正當名分,因為此去玉佛頂,誰也不知道還能活着回來!”
楚湘玲仍然是低着頭,道:“婆婆,我乾媽也來了嗎?”
“她不來老婆子怎敢做主,我請她在洞外守護。那麼多高手都中了迷藥,萬一被無類教人摸來,豈不慘了!”
“婆婆真的沒有別的辦法教小江劍招?”
“這是唯一最具威力,而又能速成的方式,如果用一般方法,就算再練上十年也不是獨孤恨天的敵手。”
“婆婆又怎麼學會奔雷九式的?”
“我只會口訣,根本不會動劍,因為這種招式女人學會了也沒用,不能陰陽並濟,就發揮不出劍上威力。”
“小江練成了奔雷九式,一定能勝過獨孤恨天嗎?”
“老婆子並沒有十成把握,但至少他活着的機會比較大一些,我相信你也不希望他死在玉佛頂。”
楚湘玲咬了咬牙,終於一語不發的也開始脱衣服了。
老婆子雖然目不能視,但對洞中所有動作始終都瞭然於胸,她餵了楚湘玲一粒藥,又低聲吩咐一陣才坐到洞口。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練劍方式,在武學中並不常見,因為,據説奔雷九式是門失傳的劍術,兩百年前曾一度在西域出現過,而後就不知下落。
但這套絕傳劍術又怎麼到了白髮婆婆手中,就更沒有人知道了。
山洞中除了那位雙目失明的白髮婆婆,衣服整齊而外,餘下的二女一男卻都赤裸裸的,使這座荒山古洞憑添了無限春色。
江城子雖被迷藥迷昏了,可是他的臉部反而顯得更紅。那是因為在他眼下的藥物中一種奇藥,所以他人在昏睡中,但生理上反而更加需求。
在兩位少女中,楚湘玲是處子之身,不必説了,但出乎意料的被江湖視為邪惡人物美女教主花惜香,居然也是童貞未破。
從她右臂上的守宮砂可以證明一切,楚湘玲見到那粒鮮紅刺日的守宮砂時,不由一呆。
白髮婆婆雖然雙目失明,而且又是面向洞外,裏面任何一個小動作似乎都騙不了她。
楚湘玲還在怔神,她已經嘆道:“丫頭你都清楚了?花丫頭雖然名聲不好,但她卻是為了親仇才成立美女教,可是她守身如玉,不計個人名譽,光憑這一點就值得人同情。”
楚湘玲趕忙跑在白髮婆婆面前跪道:“婆婆,晚輩誤會了花姊,我會把經過情形告訴小江!”
白髮婆婆道:“你知道就好,快點進去吧!光着屁股跪在這裏像什麼話!”
楚湘玲不好意思的起身回洞內,可是花借香此時已坐在江城子的對面了。
女孩子第一次見着赤身男子,都不免心跳過,誰都沒有經驗,尤其是江城子睡在石牀上,什麼都不知道,不然,花惜香會更加難堪。
花惜香一連試了兩次,勉強將右手對準江城子的左手,一股熱流,隨着小江的左手,衝入右手之中,陰陽交合,她已經痛得直咬牙。
白髮婆婆在洞口傳音道:“丫頭,你的姿勢不對,先吸一口氣,力沉下盤,用手扶着腰,右手伸直,腿盤正,靜心吐吶,讓全身純陰匯入一起。”
花惜香低喘着道:“他陽剛之氣實在太強了!我可不可以使用鯨吸九轉……”
白髮婆婆不等她説完,已怒聲道:“胡説!用那種邪功那能練劍,再説鯨吸九轉你也只懂得口訣,整整壞蛋還可以,怎麼可以用在明陽交匯的練功上!”
花惜香道:“我真的撐不住,可否清楚妹妹先擋前三關,再由我接替?”
白髮婆婆道:“她更不行,你照老身的話做,先將姿式擺好,我助你一臂之力!”
花惜香道:“我已經對準了,可是他的陽剛之氣太強了,我忍受不了!”
白髮婆婆道:“第一關是比較難的,你忍耐點,第二關開始就不會痛了!”
花惜香又咬牙試了兩次,始終不敢全力伸直右手。
白髮婆婆這時卻笑道:“丫頭,你平時嘴巴説得那麼兇,辦起正事怎麼反而不行了?”
花惜香道:“那是我故意裝出來的,也都是事先準備好了的台詞,遇上誰都是説那一套。”
白髮婆婆道:“那你就照一套做,保證沒錯!”
花惜香道:“可是説和做完全不是一回事……”
她説到這裏,雙肩好像被人猛向前推一下,跟着身子向前傾,右手全力抵住。
可是就這麼一下,江城子的左手也粘在惜香的右手上,她開始時還哼一聲,但經過一陣調運功息之後,她已不再是血液膨脹,而是有一種説不出的感受,一個少女從未有過的感受,整個人都顯得飄飄然。
也就在這時,白髮婆婆已毫無聲息的來到她身旁,仍是施展傳音道:“丫頭,不要嚐到甜頭就忘了你的任務,我現在就開始傳授劍法,你注意我的手勢,吐吶運氣,左手端平,一上一下,如此連續,施展三次,就算是完成前三關。”
花惜香道:“他知不知道咱們在做些什麼?”
白髮婆婆道:“知道,那是第六感的啓示,也是靈智共鳴,不過在他來説,那只是一場夢。”
花借香道:“如果是夢,恐怕他不會重視那些寶貴的劍術招式。”
白髮婆婆道:“我用的是佛門幻虛法,將劍術招式注入他潛意識中,到了緊要關頭,他會不自覺的使用出來……”
她口中説着,雙手拇指已輕壓在江城子左右太陽穴上。太陽穴在人身所有穴道中最敏感的,如果本身修為不夠,誰也不敢在這穴道上行功。
白髮婆婆動作卻非常熟練,她雙手一壓上太陽穴,人已伏在他耳邊,開始傳授奔雷九式。
只見她嘴唇不停在動,卻聽不到在説些什麼。
花惜香因為事先已得到她的指示,此刻已經澄清雜念,配合着白髮婆婆的暗示,左手不停的上下運功。
大約過了一杯熱茶的時間,白髮婆婆整個身子都發出一層霧氣,而頂門上也隱見汗珠。
可是花惜香更是三起三落,整個人都像是癱瘓一樣,正當支持不住之際,白髮婆婆已經呼口氣道:“好了!丫頭,你可坐到旁邊調息一下,後三關由楚丫頭接替。”
花惜香喘着氣,連説話的力氣都沒有,她勉強將左手移開。
楚湘玲在一旁看得心中亂跳,卻不敢冒險跨上去,因為江城子的陽剛之氣的確太強了!
在她來説,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男人赤身裸體。
她心中既想又怕,一時之間倒不知如何是好?
白髮婆婆已催促的道:“丫頭,你還在等什麼?快點坐好,不然將前功盡棄!”
楚湘玲暗中一驚,趕忙學着花惜香的動作,右手對着江城子的左手。
可是剛一接觸,發現江城子的左手赤熱,她忍不住叫了一聲,人又跳了起來。
白髮婆婆正容道:“丫頭,你這樣會害了江小子,慢慢來,先將純陰運右手,輕輕地接觸融匯,老婆子會在適當時機幫助你的。”
楚湘玲也知練功不能有任何差錯,她排去雜念,右手伸直,讓純陰匯入小江的熱流之中,可是楚湘玲已大汗直流。
白髮婆婆柔聲道:“孩子,委屈你們了!記住照着花丫頭的動作做,千萬不能出差錯。”
楚湘玲含着淚道:“晚輩記住了,婆婆,你開始吧!”
白髮婆婆也不多説,趕緊夥身施法。
這一次進展很順利,沒有多久,就施完了第五關。
當第六關也是最後一關剛剛開始,洞門口卻傳來空心佬佬的聲音道:“無花大師,老婆子是受了散仙子之託,才一再忍讓,你如再不知好歹,可別怪我要施殺手了!”
只聽一個破鑼似的聲音道:“你空心佬佬那幾手如能攔住咱家,也不會等到現在了!”
空心佬佬道:“散仙子曾經和老身談過,白駝派的高手不多,她準備此間事了,將掌教的職位給你。”
破鑼聲音道:“咱家才不相信她的鬼話,奔雷九式是本派鎮山絕學,她怎可以傳授給這個無名小子!”
空心佬佬道:“這是為了對付獨孤恨天,江小子本人並不知道。”
破鑼聲音怒道:“放屁!他不知道怎麼會接受……”
説到這裏,只聽“砰砰”連着幾聲爆響,不用看已可知道雙方都是在以內力相博了。
楚湘玲非常擔心,來人既然能聞到洞口,恐怕空心佬佬阻擋不住。
她還沒來得及開口,耳畔已傳來白髮婆婆的聲音道:“丫頭,不用管他們,繼續行功,只剩下最後一關了!”
楚湘玲心中一急,動作突然加快起來,白髮婆婆在這種緊要關頭也不敢有絲毫大意,她隨着楚湘玲的動作也跟着快起來。
連闖六關,沉睡中的江城子突然有了反應,只見他紅暈的臉,恢復本色,腦門直衝熱氣,右手熱流漸漸減慢。
楚湘玲先是一呆,遂即感到一陣舒暢,進入飄然夢幻的境界。
白髮婆婆放開雙手,輕輕呼了口氣道:“好了!由花丫頭抱着這小子,你也跟她進去。進後洞中向右轉有一個温泉,老婆子在那裏留有三粒藥丸,你們各服一粒,就在泉水中泡着,不論前面發生什麼事情,未得到我的准許,誰也不準出來!”
楚湘玲道:“來的這個人是誰?功力好像不在我乾媽之下!”
白髮婆婆道:“他是白駝派的僅存高手叫無花頭陀,但他是西域出了名的淫僧,他學過惑心術。你們此刻身子很虛,最容易中了他的邪術!”
楚湘玲仍是關心的道:“婆婆也耗去不少真力,你留在這裏不是很危險嗎?”
白髮婆婆道:“你乾媽的修為絕不在他之下,吃虧的是她不敢正面交手,怕誤中他的邪術。”
楚湘玲還想再問,白髮婆婆山催促道:“快走!你們留在此地不但會使老婆子分心,而江小子如不適時放進泉水,只怕他會變成一個廢人。”
這一句話非常有效,楚湘玲抱着三個人的衣服,頭也不回的隨着花惜香身後追去。
白髮婆婆苦笑一下,遂即就地調息起來。
無花頭陀一連數掌未能將空心佬佬逼退,不由厲叫道:“空心老妖婆,你再不讓開,佛爺可要大開殺戒了!”
空心佬佬冷笑道:“你的惑心術,老婆子已領教過了,還有什麼絕學就儘量施出來吧!”
無花頭陀道:“你知道前洞中那批中原武林高手,此刻是什麼下場嗎?”
空心佬佬暗中一震,但卻故作鎮靜道:“他們任何人的武功都比老婆子高,你如想動他們腦筋,那可是自找死路!”
無花頭陀得意大笑道:“空心老婆子,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在跟咱家裝蒜?”
空心佬佬道:“老婆子説的是實話,武林三仙不算,光是關東醉俠劉二白的一柄劍,你帶來的人連他十招也接不下。”
無花頭陀道:“他們如果沒有中毒,的確是如此!可是瞎婆婆為了傳授無名小子的奔雷九式,她自作聰明,使用迷魂香把前洞的人都迷倒了!”
無花頭陀道:“這個無名小子在虎山中是吃毒長大的,連他也解不了西域的迷魂香,劉二白又算得了什麼!”
空心佬佬真的緊張了,她忍不住道:“你一共帶來多少高手?”
無花頭陀道:“西域白駝派的高手本來不多,只有咱家兩個師弟,但他們惑心術卻比咱家高明多了!”
空心佬佬目中突然射出逼人殺機,道:“假如他們真的遭到了毒手,老婆子將你碎屍萬段!”
無花頭陀被她目中神光一逼,不自覺的退後兩步,但遂即冷笑道:“咱家已來中原數月,對各方的實力知之甚詳,如果讓無類教坐大,獨孤恨天也不會放過本派,所以你們雙方去火拼一下,對咱們西域,反而有幫助。”
空心佬佬道:“你知道就好,這批人是中原武林真正精英,他們消滅了無類教,只是為了武林正義。”
無花頭陀道:“咱家如果連這一點都弄不清楚,我一進洞就將他們宰了,那裏還會跟你説這些廢話!”
空心佬佬道:“你的意思怎樣?老婆子可不是輕易受人威脅的!”
無花道:“這可不是威脅,咱家此來目的是要收回白駝派鎮山之寶——奔雷九式。”
空心佬佬道:“奔雷九式給你也沒有用,你能練得成嗎?”
無花頭陀道:“咱家近幾年來已研究出一種練劍方法,雖然咱家年紀大了,沒有大成卻有小補。”
室心佬佬道:“什麼方法?”
無花頭陀大笑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瞎婆子能借用兩個女子幫助無名小子練劍,咱家也同樣可以採用這種方式。”
空心佬佬哼了一聲道:“無花!虧你還是個出家人,江小子因為陽氣太盛,且又是童身,這種方式對他才有用,對你一點用也沒有!”
無花道:“咱家練的就是採補術,可以陰陽互用。在招式威力上也能受點影響,在江湖中卻也無人能敵了!”
空心佬佬道:“你是在做夢!劉二白和江小子都是以快劍成名,就算你練成了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無花道:“這兩個人的劍術咱家暗中見過,在劍道中他們確算得上頂類高手。”
空心佬佬道:“你自信能接下他們幾招?”
無花道:“過去不行,但將來他們都沒有機會再用劍!”
空心佬佬道:“江小子的劍術已經練成了,現在把劍譜給你也沒有用!”
無花道:“咱家如沒有把握,早已就動手,還會站在這裏跟你窮磨菇!”
空心佬佬道:“什麼把握?老婆子這一關你過不去,什麼都別談!”
無花道:“你真以為能擋得住我?咱家從開始就沒有認真動過手!”
空心佬佬道:“你的惑心術我已經領教過了,還有什麼絕學現在不妨儘量施為!”
無花道:“咱家才用不着費那麼多力,我有了那批人質,瞎婆子也不敢對我怎樣!”
空心佬佬偷看了白髮婆婆一眼,見她全身霧氣未散,顯然是調息正值緊要關頭。
她心中暗暗着急,但又不敢表現出來,只好仍採取拖的辦法道:“你別忘了散仙子是你們白駝派掌門,她可以命令的放人!”
無花獰笑道:“屁的掌門!咱家才是白駝派正派出身,她殺了白駝派上一任掌門,搶了這個位置,可沒有一個門下真正心服過她!”
空心佬佬怒聲:“你們的立幫宗旨就是以濟貧為主,而且所下手的對象都是貪官污吏或為富不仁之輩!”
無花道:“咱們也有咱們宗旨,採補而不殺人,並能使女人滿足所需,這也不能是壞事。”
空心佬佬厲聲道:“你們這批淫徒壞了多少良家婦女,還有臉説出口!”
無花道:“這是各人立場不同,你空空門在中原武林中並不是名門正派,一般自命俠義之輩,照樣的把你們視為竊盜集團。”
空心佬佬道:“咱們行事但求問心無愧,並不在乎別人如何説法!”
無花道:“你不在乎,咱家更不在乎,而且凡是受到本派看中的女人,她們一半都自願投入白駝派門下。”
空心佬佬冷笑道:“你們白駝派在西域可以開一家留香院了。”
無花大笑道:“咱家正有這個打算,有了那麼多的自願娘子軍加入,既不需要本錢,又不必擔心有誰敢找麻煩,可以説是一本萬利……”
空心佬佬恨聲道:“你真是個標準的淫僧,老婆子很奇怪,散仙子為什麼一再叫我對你手下留情!”
無花道:“瞎婆是是貓哭耗子,故意做給人家看的,其實她早已就想殺我,只是在西域她不敢,咱家這些年來暗中培植的實力已超過她甚多。”
空心佬佬道:“你的實力不過是些烏合之眾,她比誰都清楚,她不殺你的原因,不是怕你那些徒子徒孫報復,而是不願使白駝派滅亡!”
無花道:“白駝派永遠也不會滅亡,咱家那兩位師弟修為都不在我之下,瞎婆子真殺了我,他們會知道怎麼做的。”
空心佬佬道:“老婆子倒想會會你那兩位師弟,咱們到前洞去看看。”
無花獰笑道:“老賊婆,你這一套在咱家面前耍不開,就算真去前洞,你也救不了他們,因為他們的主要穴道早已都被制住了!”
空心佬佬暗中又是一震道:“老婆子未能親眼見,我絕對不相信,憑你兩個師弟就能輕易的制伏了那麼多的武林精英。”
無花道:“信不信是你的事,咱家有足夠的時間等瞎婆子調息醒來,我再找她慢慢談談條件。”
空心佬佬道:“談什麼條件?”
無花道:“談什麼條件,你沒有權過問,而且你也不夠資格做主!”
空心佬佬道:“你們白駝派的事,老婆子無權做主,但有一件事我卻可以自行做主。”
無花道:“那一件事?咱家倒想聽聽!”
空心佬佬聲音一沉直:“老婆子先活捉你這個淫僧做為交換他們的條件!”
無花陰笑道:“你如真有這個能耐,也就不會故意攔着咱……”
空心佬佬不等他説完,已欺身如電,左手彈出一指,逕取他的雙目,右掌一招袖裏乾坤劈向他前胸。
無花一身修為確算得上頂尖高手,他上身猛仰,讓過指風,左手一翻,硬撐空心佬佬右掌,而右腳卻乘隙踢出,反撩空心佬佬小腹。
他避敵還擊,當真快如電光石人。
但空心佬佬似乎料準了他的招數,左手點出的兩指,根本就是虛招,無花上身後仰之際,她已並指如刃,順勢下切。
無花不由暗震,心中一狠,右腳又加兩成真力,剛好跟空心佬佬下切的左手迎個正着。
這一來不但掌風接實了,而手腿也硬碰硬的交了一招。
在一陣輕響之後,雙方各退三步,二人掌風力道都差不多。誰也沒討到便宜。但空心佬佬那一切之力,卻正好砍在無花的躁骨上,如果不是無花氣功好,這一下他的右腳非被砍碎。
就是這樣,仍然留下很深的痕跡。
而空心佬佬也感到半截左臂都有些麻木,她忍住讚道:“好氣功!老婆子低估了你了!”
無花道:“彼此彼此!你既然不知後退,可怨不得咱家要下殺手了!”
空心佬佬道:“打了半天,原來你還沒有認真,老婆子可不是跟你鬧着玩的。”
無花獰聲道:“賊婆子,你今夜是死定了!咱家已有三十年未用兵器!”
空心佬佬道:“你儘管用,老婆子就憑一雙肉掌,卻不相信砍不斷你兩條狗腿!”
無花卻不再多説,伸手向懷中一摸,不由臉色大變道:“老賊婆,咱家飛劍可是你偷去的?”
空心佬佬冷聲道:“什麼飛劍?那是傳説中的劍仙之流才會放出飛劍,於百里內傷人,難道你這個淫僧也練成了劍仙?”
無花厲聲道:“放屁!咱家的飛劍在西域是出了名的,可以殺人於百丈內。”
空心佬佬道:“你如真有這個本事,老婆子倒希望開開眼界!”
無花道:“老賊婆你少裝蒜,咱家的飛劍藏在貼身處,除了你以外,江湖上沒人能將咱家的劍偷走。”
空心佬佬道:“你親眼看到老婆子拿你的劍了?”
無花道:“咱家如果親眼看見,你的手就收不回去了!”
空心佬佬哼發一聲道:“好大的口氣,你如真的練成了劍仙之流,身上的劍豈能輕易被人拿走!”
無花道:“世上根本就沒有劍仙,咱家是憑着氣功發出飛劍,在白駝派中也只有我一個練成。”
空心佬佬道:“在他們這一行人中,至少有一半都已練成了以氣馭劍,尤其是劉二白和無名小子,他們可以憑着一口真氣,在空中飛行半個時辰,像這種劍術在中原武林會用的人不勝枚舉。”
無花道:“你説馭劍術,咱家練的飛劍,人可以停在原地不動,全憑意念指揮殺人。”
空心佬佬道:“那是最下乘的手法,在暗器中叫做迴旋追擊,會的人更多,其中就有飛刀飛劍一類玩意。”
無花怒聲道:“咱的飛劍是經過了三十年的苦練,豈能和一般暗器相提並論。”
空心佬佬道:“就算你真比他們高明,但光説不練還是等於白説!”
無花道:“你把飛劍還給我,咱家答應饒你一次不死!”
空心佬佬冷笑道:“假如我不還給你,老婆子可是就死定了?”
無花一臉獰色道:“不止是你一個人,所有的人一個也別想活!”
空心佬佬道:“老婆子這一生就是不信邪,你還有什麼寶物就一起拿出來吧!”
無花一彎腰,已從靴裏拿出兩枚神雷彈,厲聲道:“這個玩意你不陌生吧?咱家是在野人山從死人身上撿來的,一直就放在靴筒中,還沒有用過,今天正好試它的威力。”
空心佬佬臉色微變道:“原來你已和南荒雙梟那批敗類有了勾結!”
無花道:“咱家並不認識,説過這是從死人身上撿來的。”
空心佬佬道:“不管你是那裏來,這兩枚神雷彈並嚇不倒人。”
無花道:“這兩枚神雷彈的威力可以炸跨整座山洞,後果如何也用不着咱家多説!”
空心佬佬淡淡的道:“你就炸吧!老婆子離你不到八尺,我有自信能留下你!”
無花道:“咱家如果讓你留住,我也就不會拿出神雷彈來給你看了!”
空心佬佬道:“你這種攻心戰術,在我老婆子面前派不上用場,比神雷彈威力大上十倍的暗器我都見過。”
無花一怔道:“咱家怎麼沒聽過江湖上有這種暗器!”
空心佬佬道:“你本來就是化外民族,江湖中的兵器,你不知道的多啦……”
她口中説着話,身形一閃,人已失去了蹤影,無花反應相當快,空心佬佬身形才動,他已暴退八尺,左手迅速的拍出一掌。
可是他的身形還沒有站穩,突然感到右腕一麻,接着手中兩枚神雷彈已不知去向。
空心佬佬這時卻反擋在洞口,冷冷的道:“無花,你如現在跪下向掌門請罪,還有活命機會!”
無花獰聲道:“你們的人的生命,都操縱在我手中,咱家只要發出嘯聲,我兩位師弟立刻就會動手殺人……”
坐着調息的白髮婆婆這時站起身來,接口道:“你説的可是無果和無碩?”
她雖然雙目失明,但身上卻散發出一種無形殺氣。
無花暗中一震,人已不自覺的退後三步道:“你醒來最好,咱家剛才是不願乘人之危!”
白髮婆婆道:“我不領你這份情,憑你這點能耐根本就進不到我身邊一丈,我敢坐着調息不動,自然有對付你的辦法。”
無花道:“咱家才不相信你的鬼話,因為我已掌握了整個大局,所以才不想殺人!”
白髮婆婆道:“你掌握什麼大局了?你所帶來的十八名僧,我已叫他們回去了,今後白駝派的事情就由他們十八人中,推選一個人出來管理。”
無花臉色一變道:“胡説!十八位龍虎僧都是咱家一手栽培出來的,他們會聽你的鬼話?”
白髮婆婆道:“不錯!他們的武功是你教的,但他們是白駝派的弟子,當然不希望白駝派滅亡。”
無花道:“你越説越玄,人未動過,卻能指揮十八名龍虎僧!”
白髮婆婆道:“我既然能知道他們埋伏在山洞外,當然就有辦法叫他們走。”
無花仍然不信的道:“你是怎麼知道十八名龍虎僧埋伏在洞外的?”
白髮婆婆道:“你身為白駝派第一高手,難道神遊太虛都不知道?”
無花又是一驚道:“神遊太虛是本派失傳絕學,歷代掌門都未能練成,你一個瞎子怎能練成?”
白髮婆婆道:“就因為我是瞎子?心無雜念,練起來比較容易,而且我又沒有野心,既不想成神也不想成仙,十五年閉關苦研,才略有小成。”
無花想想道:“就算你練成了神遊太虛,又能怎樣?”
白髮婆婆道:“我根本不想怎洋,練武是為了健身,並不是為了殺人,我已將奔雷九式口訣傳授給十八龍虎僧,白駝派未來發揚光大也全靠他們了。”
無花冷笑道:“他們連基礎都沒打好,還妄想練成奔雷九式,那豈不是笑話!”
白髮婆婆道:“就是因為他們身心健康,我才傳授他們口訣,如果都跟你一樣殘忍兇暴,以採補練功,他們也就不用回西域了。”
無花道:“咱家不想和你講廢話!你把奔雷九式劍訣和那個無名小子交給我,咱家答應放人!”
白髮婆婆道:“我如果不交呢?你還敢跟我動手?”
無花道:“咱家有了那麼多的人質,我根本用不着動手,只要發出訊號,他們一個也別想活!”
白髮婆婆道:“你怎麼不發信號,無果、無碩如真能活着回來,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無花呆一下,但遂即冷聲道:“你少在咱家面前來這一套,神遊太虛雖能以靈相遊走於體外,但卻不能動用武功,我那兩位師弟修為不在我之下,一般高手連他們三十丈之內也接近不了!”
白髮婆婆道:“無果和無碩確實比你高明,可是你們卻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
無花道:“咱們那裏做錯了?”
白髮婆婆道:“不是你們犯下錯誤,連我也忽略了!我大師兄神算子所留下的那兩頭靈猿都具有千年以上道行,而且還能預知過去未來,它們早已就算出老婆子要傳授江小子劍術,才故意裝作被迷魂香迷倒,暗中保護那批高手。”
無花哼一聲道:“笑話!就憑那兩頭畜牲,它們成了精又能把我兩位師弟怎樣?”
白髮婆婆道:“大黑和二黑聯手,無果、無碩連還手機會都沒有,就做了糊塗鬼!”
無花道:“胡説!他們都帶有緊急聯絡信號,如真發生意外,他們會隨時通知我的。”
白髮婆婆道:“你真是個蠢材,人都死了!他們的鬼魂來通知你?”
無花似乎還是不信。
白髮婆婆發出低沉的聲音道:“二黑,你把那兩個淫僧屍體拉過來,大黑仍留在原地看守洞門。”
她聲音低沉有力,很象是佛門的獅子吼。
但餘音還在迴響中,二黑已快如欺風般提着兩名屍體奔至洞口,雙臂輕抖,並排的丟在無花面前。
無花見這兩個人果然是無果和無碩,他們腦門上都裂開一個洞,血已經幹了。無花臉色一連數變,但卻一語不發,雙臂疾抖,打出兩枚銅錢,分襲白髮婆婆和空心佬佬。
可是他本人卻藉機躍起兩丈,在空中一個倒旋,翻身朝洞外飛去。
他的身形剛到洞口,剎刺裏已飛出一條黑影,硬朝他撞了過去。
這個黑影是二黑,無花劈山一掌擊中在它身上,不但未能將它逼退,整條手臂反被震得麻木不靈。
他還沒來得及閃讓,身上已和二黑硬碰硬的撞了一下。
在這個時候就可看出,這對猿的實力了,無花在西域一向以氣功見長自負,但被二黑這一撞,不僅把氣功震散了,肋骨也被撞斷三根。
二黑也受了些輕傷,摸着右肩,不停的發出怒嘯。
白髮婆婆拍落銅錢道:“二黑,他跑不了的,你還是回到前面幫忙大黑守洞。”
二黑點點頭,仍顯得心有不甘的飛身走了。
白髮婆婆聲音一冷道:“無花,你如當着駝神立下重誓,從此不做壞事,我只廢去你的武功,留下你一條生命,並准許你重回白駝派。”
無花厲聲道:“瞎賊婆!你少得意,咱家只是一時大意才上那頭畜牲的當,我此時如想走,誰也留不住我!”
白髮婆婆道:“我知道你練過靈魂飛殼法,但在我面前你卻飛不掉,真要逼得我出劍,你將神靈俱滅,永世也不得超生。”
無花變色道:“瞎婆子,你當真想趕盡殺絕?”
白髮婆婆道:“是你自己不肯棄邪從正,我已經網開一面了,你卻還想另外找一個替身!”
無花道:“咱家是不放心白駝派……”
白髮婆婆道:“你大可以心,十八龍虎僧未來的成就都會比你高,要是你不敢回西域,這座山洞就送給你,此處環境清靜幽雅,對你來説,倒是一個最好的隱居之處……”
無花不等她説完,突然雙目怒瞪,全身僧袍都膨脹起來,一聲厲吼道:“咱家跟你這個瞎婆子拼了!”
他雙拳緊握,筆直的搗向白髮婆婆。
可是白髮婆婆對他的攻勢卻根本不理,右手輕抖,兩道青光,閃電飛出。
但青光卻不是攻向無花,而是在他頂門上空不停的盤旋飛繞。
無花乍見那兩道青光,人卻像瘋子一樣拼命往洞口衝,眼看還有數尺就可以衝到洞外,突然間他又發出一聲慘嚎,“咚”的一聲,就倒在那裏不動了。
他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但地面上卻灑滿了大量鮮血。
空心佬佬不解的道:“仙子,這是怎麼回事,無花並沒有中劍怎麼會死,這地上的血又是那裏來的?”
白髮婆婆道:“他在向我攻擊時,真靈已衝出體外,想乘機逃走,被我劍光絞碎了!”
空心佬佬嘆了口氣道:“想不到他已練成半仙之體,可惜不走正途。”
白髮婆婆道:“這是劫數,在劫的誰也躲不過,我本來不想殺他們師兄弟,可是他們卻趕到關外來送死!”
空心佬佬道:“如不是仙子出手,老身想留住他,還真不容易。”
白髮婆婆道:“佬佬在取走他的短劍時,如在當時殺他是易如反掌。”
空心佬佬道:“我是想下手,但因為他是白駝派的人,才決定留交仙子處理。”
白髮婆婆道:“這都是天意,老身要到洞裏去看看那兩個丫頭把事情辦得怎樣,還得勞神大妹子替我守住洞口,免得再有不長眼的東西闖進來。”
她説完也不等空心佬佬答話,人已轉身朝後面走去。
空心佬佬地走到洞口,正待找塊石頭坐下,但她耳畔卻響起白髮婆婆傳音道:“佬佬,注意洞口左側,在那塊巖縫裏還躲着一個西域妖婦。”
空心佬佬微微一怔,也施傳音道:“來人是否也是白駝派的?她武功比無花頭陀如何?”
白髮婆婆道:“她是西域的黑妖派不是白駝派的,武功不錯,但輕功卻相當好,她是無花的姘頭,此來是想救走無花的真靈。”
空心佬佬道:“她既不是白駝派的就交老身打發她吧!黑妖狐這個名字我早在二十年就聽説過。”
白髮婆婆道:“佬佬不可大意,這個妖婦各種邪功都不錯,尤其是輕功和縮骨術,她此刻躲在那個石縫中只有二隻老鼠大小。”
空心佬佬道:“她大概是剛到,否則她和無花頭陀聯手,逃走應該沒有問題。”
白髮婆婆道:“她和無花是一起來的,但這妖婦天性奇骨,她以為這座山洞後面還有通路,才轉到後山去準備動江小子的腦筋,她轉了一圈,回來時無花正好被二黑撞斷肋骨,她也知道這兩頭靈猿的來歷,當時就躲起來,並施展傳音叫無花找機會逃走。”
空心佬佬道:“她還真不簡單,來了這麼久,老身竟然沒能發覺。”
白髮婆婆道:“她是使用龜息法,連二黑也未找出她藏身地方,但二黑是知道有個人躲在附近,還是它做了暗示,我才以天聽大法找出妖婦藏身地點!”
空心佬佬道:“如不是前洞還有那麼多人,我給她一粒神雷彈什麼都解決了。”
白髮婆婆道:“不行!萬一把山洞炸垮了,江小子和那兩個丫頭,豈不都活埋在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