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鞏氏集團」專營生化科技,二十年前由鞏造雄在台灣創業起家,歷經這些年的改革與不懈的努力,如今已在南半球的商業界佔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雖然該集團底下尚有部分子公司,但鞏造雄並不贊同四個兒子個別發展經營,無論如何他都希望兒子們留在總公司,各司專業相關部門。因為他看過太多同業間的慘痛經驗,他們的子女因為各搞各的派系,所以弄到最後都是以分家收場,而他不希望自己也步上這樣的後塵。
對於老爸的決定四兄弟也非常支持,畢竟他們也深深覺得團結力量大,眼下的共同目標便是將事業發展至全球,讓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鞏氏」的名號。
「總經理,您交代的事情我已經全都辦好了。」鞏靖東的助理張嶽青快步走進總經理辦公室,對着正在審閲計劃書的鞏靖東説道。
「全都寄出了?」鞏靖東連頭也沒抬地問。
「沒錯,都依您的交代全數寄出了。」張嶽青在得知鞏靖東寄出那些邀請函的目的時,起先是不太贊同,但事後想想這樣的做法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不會讓媒體有機會再次炒作四位小老闆的感情生活。
鞏靖東像是鬆了口氣般的説:「那就好。」他終於不用再去傷腦筋了,反正過兩天自然會有女人帶着邀請函找上門,而現在他所要做的事情就只是等。「對了,『建洋』的估價單傳真過來了嗎?」
「在這裏。」張嶽青連忙將手中的卷宗遞出。
鞏靖東只接過手瞧了眼,那雙深黝的黑眸便猛地-起,「該死,他們竟然連一點軟化的意圖都沒,價錢還是抓得這麼高。」
「沒辦法,我們和『建洋』已經合作十多年了,他們篤定我們一定還會跟他們繼續合作下去,當然不肯降價了。」張嶽青照實報告。
「那其它家的報價呢?」鞏靖東終於抬起頭問道。
「在這裏。」張嶽青立刻又從數據袋中抽出一張文件,輕放在前頭那張大型辦公桌上,靜待着總經理批示。
鞏靖東評估了數分鐘,接着又問:「『宣裏』的品質怎麼樣?」
「『宣裏』的質量不在『建洋』之下,價錢更只有他們的五分之四。」張嶽青也早就發現這一點,只是總裁就是信賴「建洋」的質量,才使得他們益發坐大,對公司的態度也漸露狂妄。
「那麼,這一次就對外宣稱説我們要改向『宣裏』購入所有必需品。」頓了一會兒,鞏靖東才下了指令。
「可是總裁那裏?……」張嶽青一聽便急忙追問。
「我爸爸那裏就由我來解釋,你別緊張。我只不過是要放出風聲嚇嚇他們罷了,聽我説的去做準沒錯。」他嘴角微揚、信心滿滿,這次絕對要讓「建洋」踢一次鐵板,才不會讓對方老以為他們鞏家好欺負。
「是的,那我就去處理這件事了。」
張嶽青離開,鞏靖東才打算將心思重新放回桌上文件時,他辦公桌上的內線電話卻突然響起,傳來總機小姐的聲音,「總經理,有位小姐拿着您發出的邀請函來公司找您。」
「-説什麼?」鞏靖東眉頭一時緊蹙起來。
不對!張嶽青是剛剛才寄出邀請函的,就算速度再快也得明天才收得到,那女人到底拿着什麼樣的邀請函想矇混過關?
「總經理,我的意思是有位小姐手上拿着您發出的邀請函,來到了公司想見您。」電話彼端再次傳來總機小姐甜美的聲音。
鞏靖東的手指輕彈着桌面,思考了會兒才説:「她叫什麼名字?」
「李思芹。」經總機小姐問過對方後,她如實回答鞏靖東。
「好吧!-請那位李小姐直接上來。」鞏靖東心底暗罵着:那該死的張嶽青,現在要找他,他人又不在,等他回來他一定要好好跟他問個清楚。
「是。」總機小姐掛了電話後,便對眼前這位有雙活靈活現大眼睛的女人説道:「我們總經理請-直接上樓。從旁邊的盡頭轉彎,-就可以看見電梯,直達十六樓後便會有人帶-去見總經理。」
李思芹趕緊點點頭表示瞭解,「嗯,我懂了,謝謝。」
李思芹將身後的小揹包往肩上挪了挪,快步朝電梯走去。當電梯升到十六樓時,門扉應聲開啓,她看見電梯外已經有個男人正等着她了。
「-就是李小姐?」等着她的男職員客氣的迎上前問道。
「沒錯,我就是。」李思芹笑臉迎人,小虎牙配上甜甜的酒窩,讓人第一眼會誤以為她是位日本娃娃。但是她並不屬於漂亮美豔一族,頂多只能説是「可愛」而已。
「請往這邊走。」他悄悄觀察着她,表情中帶有一絲狐疑。
憑他跟在鞏靖東身旁已經三年的經驗,他明白總經理喜歡的對象是成熟冶豔的女人,而非像她這種天真可愛的「小朋友」。
「謝謝。」她一張素淨的臉上除了淡淡的口紅顏色,似乎沒有多餘的彩妝,這下子讓他更難猜出她的實際年齡。
一直走到總經理辦公室外,他先步進裏面對鞏靖東説:「總經理,李小姐已經到了。」
「請她進來。」鞏靖東還是頭也沒抬地忙碌着。
男職員旋身對李思芹點點頭,然後將門拉得更開些,「-可以進去了。」
李思芹深吸口氣的走了進去,直到那男職員為他們關上門後,頓時之間她才發現辦公室裏就只剩下她跟鞏靖東。而她就站在他面前五步遠的地方,看着他始終低頭忙碌,她也只好待在原地左顧右盼着。
約莫過了三分鐘後,鞏靖東才終於抬起頭來望向神秘的來者,但只一望,他的眉頭就不自覺地攏起,「李小姐,請問-幾歲了?-該不會還在唸高中吧?」
「高中?!」李思芹輕笑,露出的甜美笑容不禁讓他震了一震,「我已經脱離高中生活好幾年了,總經理別尋我開心?……我看起來有這麼年輕嗎?」
「要我説實話嗎?」他壓抑着心裏一股莫名其妙竄升的奇怪感覺,抿唇淡淡一笑。
「當然,我要聽的就是實話。」李思芹一派率真的説。
「那麼應該説-看起來很幼稚。」都二十幾歲的人了,竟然還揹着卡通揹包。
「幼稚?!」她低頭看看自己,「或許吧!不過我自己倒覺得挺好的。難道貴公司對於幼稚的員工有偏見?」
員工?鞏靖東乍聽之下差點沒有噴笑出來,他沒想到她竟然已經拿自己當「鞏氏」的員工自居了!
「別搞錯了,-並不是我們『鞏氏』的員工。」他索性直接戳破她的美夢。
「你也別忘了,我手中可是有你發出的邀請函。」説着,她立刻將她的KITTY揹包往他桌上一擱,從裏面掏出邀請函在他面前揚了一揚。「上面寫着,收到者如果是第一位前來『鞏氏』報到的,只要完成你交代的工作就可以獲得一份報酬。」
她還怕他不明白似的,又照本宣科唸了一遍。
「-或許不知道,實際上這份邀請函是今天才寄出的,根本不可能這麼快就到達-手中。老實説吧!-手上的邀請函到底是打哪兒來的?」鞏靖東輕勾起唇線,眼睛直盯着這個自己講得很開心的小女人瞧。
「可是上面沒有具名給誰,也沒規定一定要在哪天以後才能拿來。我只不過好運氣的撿到了它,難道這樣就不算數嗎?」李思芹仍是笑笑的回應。
開始意識到她是認真的,鞏靖東也嚴肅了起來,「-説-撿到了它,那總該有信封吧?」這個該死的張嶽青,竟然連張紙都管不好!
「或許它是從未密合的信封裏滑出來的吧!至少我撿到時就是這樣了。」她又抖了抖它,想再次強調它的存在。
「説出-的目的吧!」恍然明白她這麼的堅持,肯定是為了裏面所提到的「報酬」,他的臉色霎時便由興味轉暗了。
「既然上面強調要完成工作,那我當然要為你做事以換取報酬,也就是説我現在亟需一份工作。」李思芹終於説出她的真正目的。
事實上她並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只是因為實在失業太久,老被房東催繳房租。她今天恰巧又在路上撿到了它,她才不得不厚着臉皮來試試,畢竟靠她現在打工的一點點薪水,實在是入不敷出呀!
「-膽子真大,在不知道我所説的『工作內容』是什麼的情況下,居然敢跑來這兒自告奮勇!」鞏靖東盯視着她,彷佛想看穿她的真正意圖。
「堂堂『鞏氏』的總經理,總不會要我做些什麼引人側目的事情吧?」她還自作聰明的拿出「鞏氏」來堵他的嘴。
鞏靖東半-起眸,心裏暗想着既然這女人敢對他耍賴,那他絕不會不懂得該如何打發她走。
「好,我就給-一份工作,讓-在這裏當清潔雜工!-除了要維持整個辦公大樓的清潔外,空閒時還得為每個辦公室員工倒倒茶水、整理桌面。」他一臉平靜的説完後,又低頭接續自己的工作,不想再搭理她。
李思芹定定的看着他把話説完,臉上掛着的笑容瞬間垮下。難怪人家常説「有錢人無情多」,再加上眼前這男人眼高於頂,真是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不過沒關係,大丈夫能屈能伸,她小女人一樣任勞任怨,只要繳得出房租,當清潔雜工又有什麼好可恥的。
「好,我做。」她很豪邁地一口答應。
鞏靖東忍不住額角冒出三條黑線,「這種工作通常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歐巴桑做的,這樣-也願意?」
「職業無分貴賤,我相信我絕對可以勝任。」李思芹自信地抿唇一笑。
「-!」他沒料到這丫頭居然這麼難搞,這樣也嚇她不走。
就在這時候,他辦公室門扉突然被輕敲兩下,在他還沒來得及回應之前已被猛地推開,走進來的人竟是老四鞏克樺。
「大哥,我想要──」鞏克樺嘴邊的話突然因為看見大哥辦公室裏有個女人而定住。辦公室裏有女人並不稀奇,稀奇的是這女人手上竟然抓着一張邀請函!再看看這女人的外表活像發育不良的幹扁四季豆,這個狀況讓他驚疑地瞅向鞏靖東。
「鞏克樺,你要説什麼就快説。」鞏靖東現下已經被惹得一肚子火苗竄升,可沒心思再理會他。
「大哥,我沒想到你?……你的眼光會做了這麼大的轉變。」鞏克樺早忘了來此的目的,所有的注意力全被站在大哥眼前的那女人給吸引了去。
「你説夠了沒?你到底來幹什麼的?」鞏靖東火氣已屆瀕臨爆炸,這小子卻還這麼不識相。
糟!竟然好巧不巧被克樺看到!本來他還打算將她偷偷剔除於名單之外,萬萬沒想到居然會半路殺出個程咬金。這下可好,他去「縱情」不帶這女人都不行了。
「我是要來跟你拿上個月的月報表。」鞏克樺被他這一瞪,還真不得不收起笑容,講起正經事來。
「拿去吧!」鞏靖東隨手抄出月報表往他身上一扔。
「是的,謝謝大哥了。」抱住他要的文件後,鞏克樺便對他眨眨眼,瞬間轉身溜出了總經理辦公室。
雖然他已經走遠了,但鞏靖東帶火的目光仍瞬也不瞬地盯着大門看。
「你跟你弟弟有仇嗎?」否則他何必用這樣的眼神看着對方。
「-什麼都不懂,可不可以不要亂髮言?」不氣不氣,反正離「縱情」晚宴的日子還有半個月,他可以慢慢想辦法解決眼前的麻煩。
李思芹被他一兇,只好脖子一縮,聰明的不再説話了。
「好了,-明天再來上班吧!」鞏靖東現在一心只想打發她離開,好一個人靜靜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辦。
「還要等到明天?」拜託,她正需要錢呀!晚一天上班,她就會被房東多威脅一天,更何況餓肚子的感覺可不好受。
「那-的意思是?」他現在已經被她搞到腦子一團亂,她到底還想要怎麼做才肯放過他?
「我希望能從現在就開始上班,今天你只要算半天的工錢給我就好了。」她開口閉口提到的就是錢,實在令鞏靖東倒足了胃口。
「隨便-,-要做就做。」鞏靖東拿起電話將外面的職員叫了進來。
沒一會兒工夫,剛剛接待她的男職員已經敲門進來。
「你帶這位李小姐去人事室報到。」鞏靖東口氣極差地揉揉眉心,一邊吩咐着。
男職員雖然不知道這女人與總經理之間有什麼問題,但可以確定的是,剛剛這裏鐵定出了事,而且總經理被惹毛了。
「是的,總經理。」男職員隨即將視線調往李思芹身上,「李小姐,請-跟我來。」
「好。」她對他笑了笑,便尾隨他走出辦公室,臨出門前還不忘回頭又望了鞏靖東一眼。只見他仍一臉痛苦的揉着眉心,她也只好聳聳肩便將門帶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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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好累呀!
李思芹用手捶了捶雙肩、又敲了敲兩腿,全身已經痠痛到不知道自己一天下來究竟扛了多少次水桶了。大概計算了一下,她一共拖了三層樓的地板、洗了六間廁所、整理了一間雜物室,又清理了一台吸塵器。
眼看下班時間終於快到,她才一臉疲態的整個人虛脱地垮坐在角落的紙箱上。
沒想到自己還真是有夠悲哀,好不容易可以休息喘口氣的時候,別説辦公室了,就連一張椅子都沒得坐,還虧這裏是間規模很大的公司,怎麼連為打雜工友設想一下都沒?
「唉!」李思芹又無奈地深深嘆了口氣。
「怎麼了?是不是很累?」突然有個男性員工笑笑的朝她打了個招呼,見她一臉疲累,便連忙將手上端着的茶杯遞給她。
「你要喝茶是嗎?請等一下!」李思芹以為那個男人想叫她去幫他倒茶水,連忙站起身來。
見她急急忙忙的要站起來,那男職員立刻對她擺擺手,「-坐下休息吧!我不是要-幫我倒茶。這杯茶是我剛剛才從茶水間倒來的,給-喝吧!」説完,他再一次將茶杯遞到她面前。
「謝謝你。」李思芹這才放心的將杯子接過手,輕輕淺啜了口。雖然只是一小口熱茶,不過卻足以暖和她冰冷的心情。
「我以前沒有見過-,-一定是新來的員工吧?」他趁着休息的空檔,又跟她繼續閒聊着。
「對,今天是我第一天上班。」李思芹對他甜沁一笑。這是她做人的原則,不管自己的心情如何都一定要笑臉迎人。
「説真的,我怎麼都不敢相信像-這樣年輕的女孩願意接受做清潔雜工,其實-應該可以找到更好的工作才對。」那男職員心裏忍不住想着,現在的年輕人還有誰會願意做這些苦工呢?
李思芹盯着他反問道:「那麼,你要介紹工作給我嗎?」
「我?」那男職員搖搖頭,跟着逸出抹苦笑,「那-得等到我自己當老闆的時候。」
聽他這麼説,李思芹沒有一絲失望的神情,反而低頭輕笑出聲,「那就等你當上老闆的時候再來找我吧!現在我還得去忙其它的事了,還有……謝謝你的熱茶。」
「等一下……」他突然喊住轉身就要走的她,「晚上-有事嗎?」
「我?!」李思芹有點呆愣住,不曉得他這麼問有什麼用意。「是沒什麼事,你是──」
「請各位在上班時間不要談論私人的事情。」突然鞏靖東從轉彎口繞了過來,好巧不巧的被他聽見了他們之間的交談。
這女人是怎樣,才來上班第一天就對他公司的男員工使出勾魂的伎倆?不曉得為什麼,鞏靖東看到她臉上對那男人露出的一抹粲笑就是很火大。
「總經理!」轉身一見是鞏靖東,男職員當場嚇出了一身冷汗,「我……我並不是要約她出去。」
「哦?」鞏靖東扯開嘴角笑了笑,再看看一身清潔工打扮的李思芹,「我是不反對年輕男人偶爾可以利用閒暇時間追追女人,不過眼光也得放高點才行。」
説完,鞏靖東便銜着微笑繼續往前走,離開他們的視線。
李思芹哪會聽不出來他話裏的挖苦,再低頭看看自己,實在不明白她哪兒不好了?只不過是瘦弱了些,但是他有必要因此就用那種眼神鄙視她嗎?
「不好意思,那我先回去了。」男職員紅着臉立刻飛也似的逃回自己的座位去。
李思芹越想越不服氣,立即拔腿朝鞏靖東追了過去,眼看他已走進電梯裏,她便小手一壓按住電梯鈕,不讓電梯門順利關上。
鞏靖東半-起眸望着她,「-還有事嗎?」
「我要你對我道歉。」她抬頭挺胸的瞪着他。
「道歉?-知不知道-在跟誰説話?」鞏靖東扯出抹笑痕盯住李思芹,「如果-想繼續待在這裏工作的話就把手放開,那麼-現在的無禮態度我就可以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她同樣學他漾出一抹笑影,「我只是跟總經理要一句道歉,並沒有做錯什麼。如果真要説既往不咎的話,也該是我説才對吧!」
「哦?」鞏靖東笑着揉揉鼻子,「-好像不怕我炒-魷魚,讓-回家吃自己?」
「我?」誰説她不怕?她怕得要命呀!只是填飽肚子雖然很重要,自尊更不能被踐踏,如果真要她選擇,她還是會選擇擁護自尊。於是她深吸口氣繼續説:「就算你真的要這麼做,我還是要你的一句道歉。」
他嘴角邪邪一勾,接着向前往她跨出一步,近距離地望着她固執的小臉,「我突然覺得與其給-一句道歉,不如……」
話語方落,鞏靖東已隻手扶住她的腦後,在她錯愕之際用力吻上她的唇……當他發現她驚嚇地放開電梯鈕後,他便跟着用身體擋在門邊不讓電梯門合上,但是他唇上的力道卻未見鬆緩,根本沒有打算要放開她的意思。
他剛剛一直瞧着她紅灩灩的小嘴滔滔不絕的説着,腦中一陣衝動很想讓她閉上嘴,而下一秒,他就無意識的吻了上去。
李思芹身子一僵,完全沒料到他居然會這麼做,然而任她怎麼用力抗拒,卻無法抵制他霸氣的吻。
直到鞏靖東滿意了,他才徐徐鬆開對她的箝制,笑睇着她一臉嫣紅的輕聲道:「小女人,沒想到-的滋味挺不錯的。這樣吧!我允許-來誘惑我,如果-讓我滿意的話,説不定-可以得到更多-想要的東西。」
他以為她是個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出賣自己的女人?李思芹握緊拳,眼底藏着委屈的淚,顫顫的説:「你怎麼可以……」
「難道我説錯了什麼嗎?畢竟-今天讓我見識到一個女人為了想要的東西,會變得多麼死皮賴臉了。」他勾起唇肆笑着,「不過,我欣賞-這種敢要、乾脆的個性。」
説完他便退回電梯裏,而李思芹也只能眼睜睜看着電梯門關上。雖然他已不在她面前了,但他那張邪魅笑顏卻仍停駐在她腦海中,令她久久不能回神。
老天,她到底是怎麼了?對於他對她做出的一舉一動,她竟無力反駁。這種邪肆的男人她又不是沒見過,為何她還會有一種迷失的感覺?
李思芹用力閉上眼,吐了口大氣,她決定將方才所發生的事情全部給忘記,徹底的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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鞏靖東駕駛着蓮花跑車,轉進鞏公館的古銅雕花大門內,行經一大片韓國草皮,沿着掬泉噴泉迴轉至停車場。熄了火,他抱了一迭資料從駕駛座出來,朝前面的三層樓日式洋房走進去。
才一進門,就見他三個弟弟各自高舉酒杯向他鼓掌叫好──
「大哥,恭喜你,聽克樺説你已經找到女伴了是不是?」鞏孟勳首先開口道賀。
「你們……」鞏靖東眉一斂,跟着瞪向鞏克樺,「我怎麼不知道原來你的嘴巴這麼大?」
「大哥,這是好事,不像我們還得繼續擔心來的人不曉得長得是圓是扁。」鞏懷風撇開嘴角,同樣笑得十分恣意。
「鞏克樺──」鞏靖東眉一挑,轉首又直瞪向始作俑者。
「大哥,你別吼我呀!我只不過是將好消息跟大家分享罷了,難道你還想瞞着我們嗎?」鞏克樺對他嬉皮笑臉着。
「我沒有要瞞你們什麼。」鞏靖東沒好氣地説:「反正等那天到了,你們不就知道了。」
「你真的是這麼想的?」鞏克樺難以置信的睜大眼,「我看這樣吧大哥,我們是你的好弟弟,總不希望你在『縱情』丟臉,如果你想換女伴,我們也是絕對不會反對的。」
「既然是當初就説好的,我怎麼可能出爾反爾?」身為大哥的他,可不想有把柄落在這些小子手上,免得到最後還得落得一輩子被取笑的下場。
鞏克樺與其它兄弟們一聽不免相覷了眼,「大哥,可是她看起來這麼不上相,我們……」
「她並沒有你們説得這麼難看,不過就是乾瘦了些,但是長得倒是挺可愛的,只要稍作打扮,應該還是能看的。」他是樂觀了點,但這可是他安慰了自己一整天的理由。
「既然大哥想得開,我們就別再替他出主意了。」鞏孟勳看看錶,「我還有一些報表沒看完,得回房間去看了,要是明天就有女人來報名,那我可有得忙了。」擱下酒杯,他立刻離開大廳。
「那我也要回房間去做下一季的廣告策畫,大哥,晚上你要是失眠,就來找我聊聊吧!」鞏克樺説完也一溜煙跑得不見人影了。
「剛剛才從南部出差回來,還真的有點累,我要先去睡了。」鞏懷風用力拍了拍大哥的肩以示鼓勵後,便三步並作兩步迅速奔上樓。
轉眼間三個人全跑光了,熱鬧的客廳裏只剩下鞏靖東一個人,他的耳根子還真是好不容易能得到清靜。
家裏的女傭王媽這時倒了杯熱茶過來,「大少爺,喝杯熱茶吧!咦?怎麼還帶這麼多東西回家看?公事太忙了是不是?」王媽邊遞過熱茶還邊關心着他。
「還好,我只是不習慣把今天的工作堆到明天才處理。」鞏靖東懶懶的回答道。
「對了,大少爺,剛剛你還沒回來之前,『建洋』的呂老闆曾打了通電話給你。」王媽突然想到剛剛要找鞏靖東的電話。
「哦!」鞏靖東得意一笑,「現在他們開始緊張了?」拿出身上的手機,他按下了呂老闆的電話。
數秒後,電話接通。「喂,我是呂克通。」
「我是鞏靖東。呂老闆,聽説你找我?」鞏靖東開門見山就問道:「該不會是為了報價那件事吧?」
「對對,鞏總就是聰明,我要提的就是這件事,好像……鞏總對我們『建洋』有點小誤會?」呂克通應酬似的揚起笑意。
「誤會?」鞏靖東也勾唇輕笑着,接着翻開擱在桌上的數據夾,「我可以給呂老闆幾分鐘解釋一下誤會。」
「是這樣的,那份報價單是舊式的,也就是準備要回收的,怎麼也沒想到底下的人會弄錯,還將它誤傳給鞏總,就是因為這樣才會造成誤會的。」呂克通一口氣説出早就想好的藉口,連大氣也沒喘一口。
「這麼説來,你現在是打算要跟我提一提正確的報價了嗎?」鞏靖東抿緊唇,但一抹淡不見影的得意笑容仍隱約在他的嘴角綻放着。
「當然了、當然了,不過因為還有點細節需要跟鞏總談……不知道鞏總現在有空嗎?我想讓小女親自為鞏總解説會比較清楚。」呂克通老早就妄想與鞏家攀上關係,所以這次會派出獨生女打頭陣,目的當然是可想而知呀!
鞏靖東低頭看看錶,「現在不過七點半,當然有空。」
「好,請鞏總等等,我讓小女右琴來跟鞏總説。」呂克通話落便趕緊將話筒遞給身旁的女兒,並用手蓋住話筒對她叮嚀道:「爸爸這筆生意都交給-了,-可別搞砸了呀!」
「我知道。」呂右琴接過電話,一開口便嬌滴滴地説:「喂,是鞏總嗎?我是呂右琴。」
「呂小姐-好!我先提出一點疑問,想請問是不是今後有關報價方面的事務都由-來負責?」他的口氣一貫的冷淡,因為除非公事上需要,鞏靖東根本不想和女人有任何太多的牽扯。
「是的,今後就由我來為鞏總服務。」呂右琴嬌笑地説。
「那好吧!不知道呂小姐要約在哪兒談比較方便?」鞏靖東合上數據夾,等着對方回答。
「前幾天我和朋友去過一間CoffeeShop,感覺很不錯,而且地點也滿近的,我想我們就約在那裏,好嗎?」呂右琴想了一下便很快下了決定。
「就依-的意思吧!」鞏靖東又問:「地址是在?」
呂右琴説出了詳細地址之後,兩人便先後掛上電話。鞏靖東看看錶後便站起,打算赴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