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應該是最温暖的地方,可是她的家對她來説,卻愈來愈像惡夢孕育的温牀,每次踏進這道門,就會有一股無形的壓力纏上她。
這麼説實在很不孝,但是她怎麼也抗拒不了那股沉重的感覺,好比這一刻,雖然心疼媽忙碌的為她張羅吃的,心底卻又忍不住忐忑不安,不知道媽今天打電話找她回來有什麼事?
忽略心-頭的愁緒,慕織絮體貼的開口,「媽,你別忙了,這樣子就夠了。」
「好了、好了,可以吃了。」把廚房簡單的收拾一下,江美杏招呼著她坐了下來。
「織絮,多吃一點,瞧你愈來愈瘦。」今天的江美杏顯得非常的熱情,她拚了命似的將一道又一道的菜餚夾進慕織絮的碗。
「媽,你不要只顧著我,你也要多吃點。」看著碗-堆積如山的食物,還有江美杏和悦的笑容,慕織絮心-漲滿了感動,其實媽還是關心她的。
「不要發呆,趕快吃啊!」
點了點頭,她欣然的動起筷子。
過了半晌,江美杏一臉興致勃勃的問:「織絮,我想讓佳怡去美國留學,你覺得怎麼樣?」
剎那間慕織絮從雲端跌進了谷底,她怔怔地看著江美杏「慈祥」的容顏,説不出話來。
「我想過了,以我們家的情況,將來佳怡想嫁個有錢、有家世的老公機會總是比較小,所以最好讓她出國留學,説不定可以在國外找個金龜婿,要不然以後進了大公司工作,也有條件跟人家挑對象。:兀全陷在自己打好的如意算盤裹,江美杏根本無暇留意慕織絮的反應。
緩緩的放下碗筷,慕織絮已經沒有任何胃口了,「媽,如果佳怡有本事申請獎學金出國留學,我很為她高興。」
「織絮,照你這麼説,佳怡要是沒申請到獎學金也別出國了是不是?一江美杏不高興的皺起眉頭。
「媽,我們沒有錢讓佳怡出國留學。」
「錢的事情還不簡單,你爸留給我的錢還剩一些,你再湊個四、五十萬,佳哈出國就沒問題了。」
「媽,我領的是死薪水,我哪來的四、五十萬?」慕織絮忍不住心痛的喊道。
「你可以跟會啊!」似乎早就計算過了,江美杏説得順理成章。
冰冷的絕望流過身體四肢,慕織絮覺得這一刻她像是死了一樣,所有的喜怒哀樂全部離她而去。
「織絮,如果你真心疼愛佳怡,你一定不反對媽的做法。」
「媽,對不起,我很想幫忙,可是我身上連一塊閒錢也沒有。一即使自己被傷得失去了感覺,慕織絮還是用心的想讓母親瞭解她的無奈。
「你是個室內設計師,想多賺點錢還不容易,只要每個月多接幾個Case不就有錢了。」
「媽,我沒有你想像中那麼萬能,佳怡留學的事情,我真的無能馬力。」
「你……算了、算了,」江美杏故意激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恨本是見不得佳怡比你好!」
機械似的拿起筷子,慕纖絮食不知味的吃著飯,她不想再辯解了,那對她一點幫助也沒有,説不定反而把自己推進一個更悽慘的深淵。
得不到慕織絮的回應,江美杏哪裹還有心情用餐,雙手往桌子一拍,她氣呼呼的起身走回房間。
一會兒之後,慕織絮再度放下碗筷跟著站起身,她把桌上的菜餚收拾乾淨,隔著房門向江美杏打了一聲招呼,心情沉重的走出家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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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兩眼無神的盯著天花板,慕織絮腦海不斷的思考長久以來的疑惑。
從小,媽對她和對佳怡的態度,就像兩個不同的母親,佳恰總是有新衣服可以穿,而她卻只能穿別人家小孩的舊衣服,要不然就是媽的舊衣服;佳怡書包稍微褪了色,媽就會再買一個給佳怡,而她的書包卻補了再補,説什麼也非撐到畢業不可;佳怡便當吃膩了,媽會拿餞讓佳怡到外頭換一下口味,而她如果不想吃便當,就得乖乖的餓肚子
小孩子的時候,她總會天真的問——為什麼妹妹可以,我不行?不過媽從來沒有給過她答案。曾經,她胡思亂想的以為她不是媽親生的女兒,可是當爸偷偷塞錢給她,告訴她媽對她之所以特別嚴苛,是因為對她有更高的期許,之後她相信這就是媽差別待遇的答案,也就不再想東想西的懷疑自己的身世。
但現在她知道,這並不是真正的原因,可是她也知道,就算心裹有再多的疑問,母親依然是母親,不管在媽的心目中將她擺在什麼樣的位置,她都不能否認她們之間的關係。
輕聲一嘆,慕織絮坐起身,溜下了沙發,打開通往陽台的沙門,正好這時門鈴聲響,她順手走過去打開銅製的大門。
「隨隨便便開門是一件很危險的事,你知不知道?」裴夜嘴上不高興的念著,眼睛卻熱情的痴纏著她,才一個禮拜沒見到她,他卻覺得好像過了一世紀那麼久,而她還是那麼讓他不可抗拒的挑逗著他,讓他瘋狂的想擁有她。
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襄,她只能呆呆的看著他。
將她往裹頭一推大門一關,他便急切的欺上她的唇,他的舌頭靈活的鑽進她的口中,席捲令他魂牽夢縈的滋味,侵吞他想獨佔的甜蜜。
眼見慾火熊熊點燃,轉眼就要將兩人淹沒,裴夜忽然放開她,呼吸急促的喘著氣,一雙眼睛像是要把她吞進肚子似的凝視著她。
兩眼迷濛的看著他,慕織絮難以乎復的心蕩漾在剛剛的激情洪流之中。
輕啓的紅唇,痴迷的神情,他真想不顧一切的把她吃了,不過今晚他另有目的,只好壓下身體傳來的蠢蠢欲動,越過她走進屋內。
遲鈍的回過神,她趕緊跟上前去,「你想幹麼?」平靜了好幾天,她以為他終於打退堂鼓,不想再跟她這個平凡的女孩子浪費時間,結果……説也奇怪,她竟然有一股釋然的感覺。
裴夜一邊打量簡單卻乾淨的客廳,一邊交代,「去拿件外套,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
「你以為跟我吵個幾句,我就會一個人離開嗎?」逕自在沙發坐下,他優雅的蹺起了二郎腿,露出他獨有的狂妄笑容。
她何嘗不知道自己説了也是白説,可是面對他的時候,「逃」是她腦海惟一的念頭,她害怕跟他在一起的感覺,她總是毫無招架之力的任他牽著走,陷進他狂熱的侵略裹,就好像剛才……
「你不會想跟我耗上一整夜的時間吧?」
算了!回房取來皮包和外套,慕織絮無奈的道:「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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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棒的房子!這是慕織絮踏進這間公寓的第一個感覺……不,其實它也不能稱為公寓,或許説它是別墅可能更為恰當。雖然位在大樓襄面,但因為位於最高的兩層樓,所以頂樓就在中式庭園、游泳池的裝點下,搖身一變成為都市裹的世外桃源。
「喜歡嗎?」滿懷期待的看著她,裴夜像個等待大人稱讚的小孩。
「這-很美。」不知道他為什麼帶她來這裹,她只是由衷的道出心裹的讚歎。
「你願意的話,這-就是你的。」
大惑不解的轉向他,慕織絮也不想掩飾她的窮困,「對不起,你是不是搞錯了,我這輩子不可能買得起這種房子。」就是連作白日夢,她都不敢妄想。
微眯著眼,裴夜目不轉睛的瞅著她,她是真不懂,還是故作不懂?
嘴角輕揚,他更進一步的表示,「你是買不起,不過我買得起。」
「我知道你買得起,不過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可以送給你。」
送……杏眼一睜,她像是受到驚嚇,一臉的倉皇無措,「請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這個小女人好像很喜歡潑他冷水,難道當他的情婦真的是那麼可笑的事情嗎?
「你知道我不是在開玩笑,只要你肯當我的情婦,這間房子就是你的,還有車子、珠寶,只要你開口我都會滿足你。」他就不相信有哪個女人可以抗拒這種唾手可得的榮華富貴。
太瘋狂了,這房子少説也有好幾千萬,他竟然……搖搖頭,她喃喃的説:「你瘋了!」
他是瘋了,為她瘋了,以前都是女人主動纏上他,他從來沒有這麼瘋狂的想籠絡、收買一個女人。
「你應該覺得很榮幸才對。」
「不!一她堅決的喊道,「我不會當你的情婦,絕對不會!」
頓了一下,裴夜不當一回事的問:「你要什麼?」
「我早就説過了,我不會當你的情婦,請你不要再浪費時間在我的身上。」
「你……一瞪著她,他真想扭斷她美麗的脖子,這個不識相的女人!
「我雖然很窮,但我不會輕賤自己,也請你不要再污辱我的人格。」
「我要的女人沒有一個得不到手,你以為你逃得了嗎?」可惡!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擠破頭想當他的情婦,她們前僕後繼的對自己投懷送抱,她竟然把它-如糞土!
下意識的抱住自己,慕織絮不安拉開他們之間的距離,「你不可以強迫我。」
強迫?狂妄的哈哈大笑,他自傲的説:「我裴夜從來不勉強女人,即使是你也不例外!三厄個不知好壞的笨女人,給她一點恩寵,她還當真以為他裴夜沒有她不可嗎?蠢!這個世界上沒有他裴夜要不起的女人,只有他不要的女人,她不想跟他扯上關係,那也該由他來決定,而不是她!
「你不要忘了自己現在所説的話。」
向前一跨,裴夜毫不憐香惜玉的執起慕織絮的下巴,冷冷的發出挑戰,「我不會忘了,你等著,我會讓你自動投降,要不然我就不叫裴夜!」他就不相信他征服不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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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是鬱卒,這滋味他現在是嚐到了,每天鮮花、禮物的猛砸,卻一次又一次的被退回來,這麼狼狽的處境,他裴夜這輩子還是頭一遭碰到,他真的沒想到,慕織絮竟然可以把他的殷殷勤狠狠的踩在腳底下,完全無動於衷!
這個笨女人、蠢女人、該死的女人!成為他的情婦可以讓她擺脱生活的困境,偏她不當一回事,還對他的恩寵嗤之以鼻,她是他見過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可是……可惡!裴夜幽幽的一嘆,即使被她氣得牙癢癢的,他還是割捨不下對她的狂熱,渴望將她納入他的羽翼,佔為已有。
當時真不該説大話的,她也許有張纖細、温和的表相,卻也有他見過最固執的死腦筋,現在可好了,想霸王硬上弓,強迫她成為他的女人就等於自打巴掌,他現在只能看而碰不得,這真是自作孽!
「你這傢伙在搞什麼鬼,把我找來了,卻擺張臭臉給我看,幹麼,被女人拋棄了啊?」躍出裴家打造得猶如天然湖泊的室內温水游泳池,魏楚烈拿起躺椅上的浴袍披上。
「如果我説,我真的被女人拋棄了呢?」裴夜彷彿隨口説著。
倒進躺椅,魏楚烈執起一旁茶几上的果汁,享受那冰冰涼涼的暢快感,笑道:「開玩笑,哪個女人敢那麼不知好歹?」
「是啊!只有我不要女人,沒有女人不要我。」裴夜諷刺的唇角一勾,在慕織絮沒有出現之前,事實的確如此。
偏著頭,魏楚烈若有所思的打量著他,這小子今天不太一樣,少了點子日的囂張狂妄,多了點鬱鬱寡歡……哈!雨這小子向來春風得意,他會鬱鬱寡歡?有意思,這裹頭鐵定大有文章,而禍源就是……
「不要一直盯著我看,很嗯心你知不知道?」他知道自己生得俊美,但是男人看男人,不覺得很變態嗎?
「踢到鐵板了是不是?」魏楚烈笑著反問。
緊抿著嘴,裴夜懊惱的不發一語。
「你不是對女人很有辦法嗎?怎麼,也有你搞不定的女人?」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沒想到情場老手竟然為一個生嫩的小女人失魂落魄,看這樣子,真讓風那個傢伙給猜中了,貓和老鼠的追逐,贏家是誰都還是個未定數呢!
「誰説我搞不定,」神色一振,裴夜不服輸的發出豪語,「我一定會讓地俯首稱臣!」沒有他裴夜征服不了的女人,只有他不要的女人,他絕不會讓慕織絮毀了他輝煌的戰績!
「説得好,區區一個小女人,怎麼逃得出你雨大少的手掌心。」魏楚烈笑得很不以為然。
白了他一眼,裴夜惱怒的道:「你在取笑我?」
「我怎麼會取笑你,在情場上,你雨大少可謂是呼風喚雨,慕織絮那個沒見過世面的女娃兒怎麼會是你的對手,你説是不是?」魏楚烈説得一點誠意也沒有,反倒是有那麼點幸災樂禍的味道。
悶悶不樂的拿起茶几上的煙和打火機,裴夜點了煙,吞雲吐霧的看著煙霧嫋嫋升起。
「雨,你該不會動了真情吧?」見裴夜那副無精打彩的模樣,魏楚烈忍不住憂心的説。
怔了一下,裴夜隨即狂笑道:「你少蠢了!」女人之於他不過是生活必要的調劑品,缺不得卻是可以替換,他從來沒想過為一個女人定下心,當然也包括第一眼就激起他狂烈佔有慾的慕織絮。
目不轉睛的盯著他,魏楚烈莫測高深的反問:「是這樣子嗎?一
原本的理直氣壯在他的目光下變成莫名的心虛,裴夜藉熄掉手上煙的動作,以掩飾心-的不安,「幹麼,你恨不得我也步上風的後塵是不是?」
「你不覺得那傢伙過得滿幸福的嗎?」
裴夜無動於衷的一笑,「你羨慕?」
「等我想不開的時候。」他現在的日子過得悠遊自在,快樂得很,有什麼好羨慕的。
「今晚去喝幾杯?」被慕織絮搞得一個頭兩個大,他現在最想要做的是大醉一場,讓腦袋瓜徹底的休息一下,再來思考怎麼讓那個沒心肝的小女人投降。
「沒問題,奉陪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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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手中的書,慕織絮煩躁的從沙發站起身,往廚房走去。
取來了一杯冰開水,她打開沙門走進陽台,隔著鐵窗眺望幽暗的夜色。
為什麼總是不由自主的想到他?當他輕蔑她,把她當成一個可以為錢財出賣自己的女人,她竟然覺得傷心,這又是為什麼?
這時,一陣陣催魂似的門鈴聲響起,她很自然的把手中的冰開水放在一旁的平台上,走過去開了門。
「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開門嗎?」裴夜腳步略顯紊亂的走了進來。
直覺得扶住他,她皺了一下眉頭,「你喝酒。」
「喝了一點。」推開她,他像是回到自己的家-,逕自往屋內走去,「咚!」一聲,倒進沙發襄。
連忙關上大門,慕織絮追了進來。
一向意氣風發、俊美瀟灑的他,此刻卻是狼狽得像個流浪漢,讓她看得好心疼,也不忍心趕人,她關心的趨上前問:「裴夜,你還好嗎?」
「我……不好!一裴夜像是在囈語,口齒卻又清晰得不得了。
從來沒有照顧過喝醉酒的人,慕織絮頓時慌了手腳,「我該怎麼幫你……是不是先拿熱毛巾,再衝杯熱牛奶……一
他突然伸手抱住她,讓她跌進他的懷襄,嘴巴喃喃自語著,「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
全身登時一僵,她遲疑的看著緊摟著她的他,如果沒有那嗆鼻的酒味,她懷疑他現在的意識根本是清楚的。
沉住氣,她輕輕的想拉開他的雙手,卻見他愈摟愈緊。
「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要你,讓我愛你……」
「裴夜……」一股危險的意識竄進腦海,她心急的想掙脱他的懷抱。
「為什麼你總是要抗拒我?」打開緊閉的雙眸,裴夜痴醉的看著她。
「我……」
「不要再反抗了好不好?」靠向她,他發狂似的吻住她的唇,汲取她口中的甜美,挑逗她的熱情,吞噬她的呢喃。
熱切的將她推倒在沙發上,他急切的解開她的睡衣,然後除去她的內衣,讓她玫瑰般的蓓蕾恣意的在眼前綻放。
貪婪的盈握那豐美的蜜桃,裴夜先是輕柔的逗弄、愛憐的戲耍,接著俯身攫取他記憶中誘人的滋味,舔逗、吻咬、吞吐,讓它們在他肆虐的誘惑下更加挺立,渴望他更熱烈的侵吞、更激情的佔領。
「不……這一定是個陷阱,她不能跳進去,可是不管慕織絮的意識如何告誡自己,她的身體卻像是著了火似的,不再是她所能控制,「嗯……唔……」抓著他的肩膀,她無助的發出情慾的呻吟,將身體弓向他承受他的愛撫。
雙手狂野的沿著她白酉的大腿向上輕輕滑去,他一把拉下地最後的屏障,囂張的進佔她私人的天地,温柔邪惡的撫弄好滋潤她青澀的緊繃,想激起她更迫切的慾望。
「不要……啊……」飄蕩在教人羞赧卻又令人瘋狂的感官世界-,慕織絮不安的捶打著裴夜,想抗拒他狂妄的侵入、邪佞的撩撥,可是當那一波波的熱浪放肆的在她的體內翻騰,是那麼驚心動魄、那麼充滿迷惑,她的身體已無法自拔的愛戀他恣意妄為的撥弄。
望著她撩人的嬌態,他再也按捺不住體內急於宣泄的慾火,停止磨人的侵略,他動手解去身上的束縛。
看著他漸漸的在自己的面前裸裎,她整個人清醒了過來,「不可以……」
「不要再抗拒了,承認吧,你要我。」抓住她抗拒揮動的雙手,裴夜痴戀的看著她白哲的嬌軀,天啊!她是那麼的美、那麼令人垂涎,他要她,他是那麼瘋狂的想要她……
「放開我……不要,你答應過我,你不會強迫我……」搖著頭,慕織絮掙扎的扭動著身子,想抵擋他的企圖,不意卻反而挑起他更深沉的飢渴。
不想讓自己愚蠢的允諾破壞眼前這一切,他封住她的嘴,狂野的蹂躪她的唇,粗魯的侵吞她的温柔,恨不得把她吞進肚子襄。
不停的捶打著他,她咿咿唔唔的想掙脱他的牽制。
再度邪魅的攻掠她的私密,他放肆的挑逗,深深的撼動她的身體背叛她的理智,跟著他一起跌人慾望的泥沼。
是倦了,是溺了,慕織絮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轉而緊緊攀住他的肩膀。
感覺到她的軟化,裴夜撤掉頑劣的手指,將自己的英挺深深的推人她的體內,跟她結為一體。
「啊……」發出一聲痛苦的呻吟,她再次找回失去的力量,努力想推開他好除去那令人不適的感覺。
「放輕鬆,一下子就沒事了。」裴夜充滿憐惜的吻住她的嘴,雙手調皮的欺上她的蓓蕾,輕佻的揉-、逗弄,熱情的戲耍敏感的它,將情慾的迷咒天羅地網的撒在她的身上,直到她的身體輕輕顫抖,忘了那股撕裂的疼痛。
「唔……唔……」抓緊他,慕織絮再也忍受不了體內那股無法散去的火焰,地不自覺的吟哦呼喊,發出情慾的邀約。
終於,他放縱自己急切的律動,一抽一進,在一次比一次更深入的街刺下,帶著她登上情愛的雲端,喊出震撼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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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慕織絮緊緊抱著自己的身體,像個無助的小女孩縮在沙發的角落,裴夜不知所措的嘆了聲氣,他該拿這個女人怎麼辦才好?
其實今晚的一切並不在他的預料中,跟火喝了幾杯之後,他們就分道揚鑣,原奉他的車子是往家裹的方向開去,可是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最後卻開到這裹來。
不可否認,他是有那麼點醉意,不過他的腦袋一直很清醒,直到她身上那股淡雅的清香飄進他的嗅覺,混亂他的理智,他的醉意開始不安分的在體內竄動,他不想再安於現狀了,他渴望佔有她柔軟的身子,他要逼她放棄堅持,終於他放縱自己為所欲為。
「對不起。」他並不後悔自己半強迫的佔有她,她遲早會是他的,可是他以為一旦得到她,她就會放低姿態,不再固執的投進他的懷抱,然而此刻看她,卻覺得她好像離他愈來愈遠,這種感覺讓他好……害怕,沒錯,他害怕,害怕這種不確定的感覺,好像她隨時有可能消失。
沉默了許久,慕織絮才淡淡的説:「請你離開。」
「織絮……」
「請你離開,我不想再見到你。」
受不了她這種拒他於千里之外的淡然,裴夜抓住她的肩膀,將她面對面的轉向自己,「不要再欺騙自己,你要我!」
「請你高抬貴手放了我,我很平凡,不是一個可以跟你玩遊戲的女人。」
「你……」握住她的下頷,他冷酷的宣示,「我不會放過你,你給我聽清楚,只有我裴夜不要的女人,沒有我要不起的女人!」
「你可以當我是你不要的女人。」
「我要不要你,是我來決定,不是你!」
「我求你。」
裴夜殘酷的一笑,「求我也沒用,要我放過你就當我的情婦,也許有一天我膩了,我自然會放你自由。」
慕織絮無言以對。
輕撫著她因歡愛而紅潤的瞼頰,她是那麼細緻、那麼美麗,那麼教他痴狂、教他迷戀……看著,他的口氣緩了下來,「為什麼非要反抗我不可?」
「為什麼非要強迫我不可?」她幽幽的反問了回去。
怒不可遏的放開她,他冷笑道:「因為我要你。」站起身,他彷佛一陣狂風席捲而去。
全身無力的癱在沙發-,慕織絮心-亂糟糟的一片,不知如何是好。
就某一方面而言,裴夜並沒有説錯,如果對他沒有任何感覺,她就不會讓他有機可趁,其實今晚發生的事情,早在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她就已經強烈的意識到了,他是那麼狂妄的表達他獵取她的決心,所以每次看到他,她總會不由自主的想躲、想逃,因為她的內心很清楚,她跟那些圍繞在他身邊的鶯鶯燕燕一樣,對他一點招架之力也沒有,就算早知道他是個多情的男人,還是會忍不住愛上他。
她沒辦法像他一樣把感情當遊戲,一旦當了他的情婦,她付出的不只是整個人,還有整顆心,如果哪天他不要她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得起?所以地不能讓自己愛上他,不能讓自己有機會擁有他的呵護,她説什麼也不能當他的情婦。
今晚是個錯誤,然而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她認了,但絕不能一錯再錯,否則愈陷愈深,她一定會把持不了自己的心,義無反顧的愛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