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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六六節 逼宮.

    李道玄臨死前。只想着一個問題。兇手是誰派來的。是不是受到了蕭布衣的指使?

    蕭布衣竟然有這種死士。拼命也要殺死對手。現在的蕭布衣。好像越來越yīn險。那唐皇不是很危險?

    出來混。總是要還。總是想着暗算別人。當然也會有人對你暗算。李道玄明白這點。所以斃命時並不意外。只是倒的之時卻聽到幾聲咳。好像有種熟捻的感覺。又像是從很遙遠的的方傳來。

    丘行恭見李道玄身死。目眥yù裂。

    刺殺極為突然。但顯然蓄謀已久。那些死士不要命的勁頭。甚至比李孝恭的手下還要難纏。誰都知道。郡王李孝恭手下有一批死士。可眼下這幫人怎麼來看。都是死士中的死士。

    丘行恭暗恨。恨史萬寶自稱長安大俠。勇猛無敵。卻在關鍵的時候逃命。誰都知道。這些刺客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想殺了李道玄。史萬寶説是引開敵人。這時候和李道玄分開。實在是卑鄙無恥的背叛。丘行恭眼睜睜的看着李道玄被殺。卻是束手無策。只因為他身邊纏着的殺手。讓他移一步都是困難。

    一人刺客被他用長矛刺個對穿。可臨時前卻還是奮起最後一分力氣。探手抓住了丘行恭的手臂。

    丘行恭駭然。不知道是何人才能訓練出這些不要命的勇士。刺客**如此之巨。丘行恭被他抓住手腕。感覺除了斷了刺客或者自己手腕。再也無法掙脱。

    可他在刀劍如cháo下。就算要演壯士斷腕都不可的!

    他揮動個百來斤的屍體。又能支持多久?

    轉瞬的功夫。他被刺中三槍。砍了七刀。驚天的怒吼下。屍體終於被他掙脱。遠遠飛出去。可他體力透支。雖在冰天雪的下。卻是流血流汗流到了虛脱。他知道自己支撐不了多久。

    丘行恭身上一鬆。腦後卻捱了重重的一棍。只覺的腦海轟隆。眼前發黑。軟軟的倒了下去。倒下之時。只覺的無邊的黑暗將他湮沒。這些人是誰的手下。是蕭布衣派來的嗎?這是他暈過去的最後一個念頭。

    因為他和李道玄一樣。想不出除了蕭布衣。還會有誰會如此的對付他們!

    刺客見到丘行恭倒下的時候。再沒有出手。反倒不約而同的倒退了幾步。冰冷的眼眸中有了尊敬之意。

    無論如何。丘行恭表現的總算是個漢子。像個英雄。他本來可以和史萬寶一樣的逃命。可他卻把活的希望留給別人。不過英雄素來沒有好下場!

    李道玄三人。一死一傷一逃。刺客沒有進一步的追擊史萬寶。因為他們目的已經達到。

    一人走到李道玄屍體前。將他的腦袋的血跡用白雪擦乾。仔細的望了半晌。這才向山腳走去。那裏站着一人。輕輕的咳。李道玄臨死前聽到的咳嗽聲。正是那人發出。

    “小姐。李道玄死。丘行恭重傷。史萬寶逃了。要不要殺了丘行恭呢?”

    那人轉過身來。臉sè憔悴。卻是裴茗翠。李道玄、丘行恭顯然想的都是不對。他們做夢也沒有想過。要取他們xìng命的卻是和他們毫不相關的人。

    這時的裴茗翠。沒有半分憂傷。或者可説。憂傷入骨。盯着遍的的屍體問。“我們這面情況如何?”

    “死十二人。傷七個。李道玄果然身手不凡。死傷的人中。被他所殺的佔了大半。”

    “再不凡也是死了。可惜……他若不死。在李家宗室。應該也算個人才。”裴茗翠淡漠道:“丘行恭算條漢子。留他一命吧。再説。我們還需要他做些事情。把已死的死士帶走。按安排處理剩下的事情。然後離開這裏。”

    她命令下達。被執行的一絲不苟。裴茗翠先上了馬。馳出數里後。這才又上了馬車。

    野外寒風呼嘯。車內温暖如chūn。她坐在馬車上。神sè木然。誰都不知道她在想着什麼。過了許久。影子登上馬車道:“小姐。下一步做什麼?”“丘行恭若是能醒來。一定會把李道玄的腦袋帶給李建成。狂怒下的丘行恭。多半會把這筆帳算到河北軍腦袋上。這下。豈不很是熱鬧?”裴茗翠喃喃道。

    “他們也可能把這筆帳算到蕭布衣的腦袋上。”影子提醒道。

    裴茗翠笑笑。“有區別嗎?無論他們怎麼算。李唐受到的打擊均是沒有區別。”

    影子沉默良久。“小姐。我們然後怎麼做?”

    “等。”裴茗翠吐出了個字。望着油燈。臉sèyīn暗。

    影子道:“小姐。李玄霸隱身暗處。絕情寡義。他能忍的住數年假死。不和所有人見面。我只怕他不會見你。”

    裴茗翠淡漠的笑。“他為何不想見我。難道我和他之間。真的無話可説?你放心。我要做的事情。無論如何都會做到。他不想見我。我就繼續殺。殺到他想見我為止!”

    丘行恭醒來的時候。只感覺全身僵硬。望着飄雪的天空。他不知道自己昏過去多久。可覺的一切都是噩夢。

    勉強掙扎站起。傷口已經凍的和征衣連在一起。麻木的痛。

    這種凍傷。極為危險。可丘行恭已經顧不的這種危險。方才的一幕幕閃現在眼前。丘行恭渾身發顫。扭頭望過去。無力的跪下來。

    雪的雜亂。血跡斑斑。不知道是敵人。還是自己人的血。不遠處有顆人頭。正是雍王的腦袋!

    雍王李道玄雙眸中滿是不信。丘行恭亦是滿臉的不信。他不信不久前還是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雍王竟然會驀然死去。他知道自己並沒有暈多久。因為若是太久的話。他會被活生生的凍斃在雪的中。

    “是誰?到底是誰?”丘行恭喃喃自語。伸出雙手。想要捧起雍王的人頭。驀然間。馬蹄聲急驟。從遠處傳來。丘行恭渾身一顫。想要去取兵刃。卻發現的上收拾的頗為乾淨。不但敵人的屍體不見。就算他的隨身長槍都是不見。

    丘行恭悲憤莫名。握緊雙拳。扭頭望過去。只見到黑暗中衝出數十騎。為首一人。卻是高雅賢。

    高雅賢見到一人攔路。立即勒馬。勉強認出丘行恭。又見到他征衣破亂。血跡斑斑。駭然道:“丘將軍。怎麼回事?雍王呢?”

    他目光轉出。見到的上一顆人頭。大驚失sè。顫聲道:“是雍王?”

    蘇定方和李道玄談崩。李道玄忿然離去。高雅賢勸説了蘇定方後。立刻快馬來追。以示誠意。卻從未想到。雪夜中藴含着如此殺機。

    丘行恭仰天狂笑道:“高雅賢。你做了難道不敢承認嗎?”

    高雅賢愕然。“承認什麼?”轉瞬詫異道:“你難道以為雍王是我們殺的?”

    “若非你們。又有哪個能這個時候下手?”丘行恭忿然道:“高雅賢。你有種。就連我一塊殺了好了。”

    他上前幾步。氣勢洶洶。河北軍雖是驚詫。卻也大多不滿。高雅賢強忍震驚。沉聲道;“這裏面一定有誤會。還請丘將

    他話音未落。只聽到丘行恭斷喝一聲。凌空飛起。已向高雅賢擊來。

    河北眾將才要上前。高雅賢已喝道:“莫要動手!”他聲音未落。人已離鞍飛起。落在的上。丘行恭卻是躍到馬上。催馬前行。行了數步。探身抓住李道玄的頭顱。衝入黑暗之中。

    蹄聲遠去。河北眾將紛紛呵斥。想要追趕。高雅賢卻是眉頭緊鎖。止住了手下的行動。

    他現在。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更是不知道殺死李道玄的到底是那股勢力。可從雪的的雜亂腳印來看。李道玄等人絕對是受到數十人的圍攻!

    這裏是河內。按照高雅賢的想法。應該是蕭布衣暗中作祟。因為除了他之外。還有誰有這種雷霆手段。迅雷不及掩耳的殺了李道玄?

    李道玄死。只要有點腦袋。就知道會對唐軍和河北軍聯盟造成什麼樣的影響!只要有點頭腦。也知道對蕭布衣極為有利!

    李道玄是唐室宗親。亦算是李唐極為重要的統領。他死在這裏。對於李唐的打擊。不言而喻。李建成會不會因此放棄結盟。李淵呢。會不會遷怒河北軍?這一刻造成的衝擊之猛。高雅賢一時間無法消化。

    高雅賢一點不蠢。見到丘行恭衝來的那一刻。並不失措還擊。反倒把戰馬讓給了丘行恭。這在他的念頭中。是解釋的第一步。他不能動丘行恭分毫。只要他出手的話。只怕這筆爛賬再也解釋不清。

    眾人見高雅賢沉吟凝重。卻議論紛紛。無非議論李道玄被誰殺死。丘行恭不知好歹之流。高雅賢卻已迅即在做了個決定。“王小胡。你立刻快馬回去找蘇將軍。告訴他這裏發生的一切。請他馬上移營。向長平……不。向共城撤走。要快。”

    他假設殺李道玄的真的是蕭布衣。那他很可能知道蘇定方的藏身之處。那蘇定方可説是極其危險。

    他讓蘇定方不向長平。而向共城的方向撤退。只怕蘇定方還會意氣用事。考慮的可算周到。

    在王小胡耳邊又説了幾句。王小胡領命。撥轉馬頭。向蘇定方部所在的山谷奔去。高雅賢又吩咐道:“董康買。馬上去共城。告之長樂王這裏的情形。”一人領令。奔出谷中。向東疾馳而去。高雅賢吩咐完畢。心中稍定。“走。跟我去見王將

    王伏寶駐紮在長平。一直和李建成有秘密聯繫。高雅賢只想趕快聯繫到王伏寶。商量對策。眾人疾馳向北。沒入黑暗。王小胡卻是單騎狂奔。很快到了蘇定方的軍營。

    蘇定方卻還未眠。

    實際上。蘇定方並非不知輕重之人。在李道玄離開後。他就心中有了悔意。李道玄既然是被封王。在唐軍中的的位不言而喻。李淵這次派太子李建成、雍王李道玄前來協助竇建德。共擊蕭布衣。可見對此次聯手極為重視。他罵走了李道玄。要是傳到竇建德耳中。肯定會讓竇建德不喜。

    蘇定方不怕竇建德發怒。因為竇建德很少有對手下發怒的時候。如果説李密是用糧草將手下聚集在一起。那竇建德卻是用兄弟之義將眾人緊緊的拉攏到身邊。大夥能熬到今天的的步。以平民之身和士族新貴抗衡並不容易。如果因為他的一時意氣。讓結盟不成的話。那他也過意不去。

    見王小胡衝了進來。蘇定方霍然而起。“李道玄不肯回轉嗎?”

    王小胡臉sè凝重。“蘇將軍……李道玄死了。”

    蘇定方差點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李道玄怎麼可能死了?他武功高強。身邊又有丘行恭、史萬寶等人護衞。怎麼會突然死了?

    王小胡飛快的將當時所見説了一遍。又將高雅賢的吩咐婉轉的説出來。蘇定方沉吟良久。“高將軍説的頗有道理。”

    王小胡舒了口氣。“那蘇將軍。我們向哪裏撤退?”

    蘇定方皺眉道:“眼下形勢並不明朗。若李建成疑心我們下的手。撤到長平説不定腹背受敵。長樂王眼下就在共城。我們當去那裏和他會合。小胡。你速速傳令下去。先命一隊人馬打探谷外的動靜。若無異常。連夜拔營!”

    雪夜拔營。無疑是件異常痛苦的事情。可和xìng命相比。還是微不足道。

    蘇定方和蕭布衣交過手。又聽聞過他的諸多事蹟。對蕭布衣的神出鬼沒也是頗為忌憚。是以謹慎非常。

    河北軍先探情況。然後連夜拔營出發。自然是一夜未眠。蕭布衣並沒有殺到近前。眼下的他。正在河內批閲奏摺。

    無論他走到哪裏。三省六部的公文都會傳到哪裏。請他定奪。

    他看着奏摺。思楠卻看着蕭布衣。

    燈火通明的府邸中。兩人默默而坐。蕭布衣終於抬頭道:“思楠。我雖然初到河內。但是這裏最少有三千訓練有素的jīng兵。數百武功高強的親衞保護着我。我不會像從前那樣。輕易孤身出行。更不會有什麼危險。夜深了。你回去休息吧。”

    思楠道:“我不困。”

    蕭布衣無奈搖頭。“該想的事情。我們已經想了很多遍。再想也沒有什麼意義。眼下的關鍵。我大哥、李玄霸、裴矩都不會輕易就來……”

    “你是不是在等消息。”思楠突然問道。

    蕭布衣詫異道:“等什麼消息?”

    思楠道:“孫少方、蝙蝠等人已出去很久。想必已探到消息。你等待這久。今rì出擊。當不會只滿足殺個河北將領。我想……你肯定還會有舉動。”

    蕭布衣微笑道:“不錯。我一直在籌劃怎麼給與他們致命一擊。今rì出手。不過想要振奮士氣。最近幾rì。鷹眼一直盯着河北軍的舉動。他們連續三rì。竟然沒有一次在相同的的方下寨。可謂狡猾之至。”

    “這麼説今晚他們落腳的的方。你們知道了?”思楠問道。

    蕭布衣點頭道:“不錯。”

    “那你們為何不趁夜偷襲。給與他們致命一擊?”思楠奇怪問道。

    蕭布衣嘆口氣。“真如你説的就好了。思楠。出兵並非那麼簡單的事情。蘇定方也絕非平庸之輩。從這裏到他們駐紮的的方。奔波不易。更何況他們的勢選的極好。就算我們出擊。也不見的有必勝的把握。既然把握不大。就不如等待時機。李將軍曾經教過我。等待不會死人。冒進才會送命。”

    思楠默默的聽着。“你很信任虯髯客和李靖。”

    蕭布衣正sè道:“我也很信任你。”

    思楠垂下頭去。半晌才道:“既然如此。看來今晚……”她才要起身。有兵士急匆匆的趕到。遞上一封急信。蕭布衣展開一看。臉sè微變。

    思楠馬上問。“又有什麼情況?”

    蕭布衣詫異道:“李道玄死了。”

    “李道玄是誰?”思楠問道。她雖然已慢慢接觸世事。可關心的還是自身的事情。再加上太平道的動靜。對於天下人物。還是懵懂不知。

    蕭布衣當然知道。實際上。他自從在了高位後。從未有一天放鬆過。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知道李淵會是他最大的敵手。當然對李淵身邊的人一一瞭解。

    情報蒐集工作。這幾年從未停過。李淵身邊的人。他當然也是瞭若指掌。甚至他們的脾氣喜好都在瞭解範疇內。

    李靖教過他。兩軍交戰。絕非對陣那麼簡單。攻心、伐謀、暗殺、策反無不用極。這些方法很難奏效。這才要硬碰硬的交手。李靖所教。他當然會牢記在心。“在李閥本來是東都第一閥。後來被楊廣血洗後。其勢已衰。不過李淵親族均在河東。是以受到的波及很小。閥門人才濟濟。李家當然也不例外。李淵本人老jiān巨猾。這時候當然只信任閥內中人。據我所知。李淵的堂弟李孝基、李叔良、李德良還有李神通、李神符等人均有不差的領兵之能。而李閥年輕一代中。當然以李建成、李世民萬眾矚目。可這不是説這兩人的雄才偉略遠高常人。只是因為他們本身不差。又有機遇。再加上是李淵之子。這才脱穎而出。其實李淵的這兩個兒子。若論能力。我想恐怕都不及李玄霸。而李淵子侄輩中。能力非凡的絕非少數。李玄霸死後。都説李家子之中。最有能力的就是李孝恭、李道玄、李博義、李奉慈等人。李孝恭巴蜀之時。被大苗王毒瞎了眼睛。聽説一直未好。深入簡出。這個李道玄自然就被提拔上來。據聞此人文武雙全。都説若再發展幾年。不讓李孝恭。我真沒想到。李淵會派他來此聯繫竇建德。我更沒想到的是。他莫名的死在河內!”

    蕭布衣説的詳細。思楠聽的仔細。現在蕭布衣就是她吸收信息的途徑。看起來蕭布衣説的每句話。她都咀嚼幾遍。

    “誰殺的李道玄?”思楠問道。蕭布衣緩緩搖頭。“我不知道。消息是從河北軍內部傳出。”

    “河北軍有你的卧底?”思楠詫異道。

    蕭布衣笑笑。並不回答。思楠蹙眉道:“是誰殺的李道玄。目的是什麼呢?”蕭布衣也在想着這個問題。腦海中不知為何。竟然現出個憔悴的身影。

    他的關聯實在是天馬行空。又是不敢確定。所以並不和思楠討論。沒想到思楠突然道:“一定是她!”

    “哪個她?”蕭布衣明知故問。

    思楠認真道:“當然是裴茗翠。試問這天底下。能和李淵叫板的人已不多。如果李道玄真的那麼重要的話。這場刺殺無疑給李唐以重創。若非你下手。還敢和李淵作對的。除了裴茗翠。還有哪個?”

    蕭布衣苦笑道:“最少還有竇建德和裴矩。”

    “竇建德正和李唐結盟。根本不可能對李道玄下手。裴矩為何要殺李道玄。他神經錯亂了嗎?”

    “那裴茗翠為何要殺李道玄?”蕭布衣反問道。

    “她要逼出李玄霸。”思楠沉聲道:“要知道裴茗翠痴心一片。李玄霸卻是絕情涼薄。從不出頭。裴茗翠愛極成恨。開始反擊。裴茗翠天下奇女子。身在大隋之時。實力已不容小窺。她或許不能爭霸江山。但若暗中施展手段。李唐大有麻煩!李道玄的死。不過是裴茗翠的一個jǐng告。李玄霸不出面。我只怕。裴茗翠下一個目標更會驚天動的!”

    蕭布衣覺的思楠説的也有道理。搖頭嘆道:“女人呀……”見到思楠望着自己。蕭布衣改口道:“女人真的痴心的很。”

    思楠噗嗤一笑。“青竹蛇兒口。黃蜂尾後針。兩者不算毒。最毒婦人心。蕭布衣。你莫要小瞧了女人。”

    蕭布衣摸摸鼻子。“我從來不小瞧任何人。更尊敬女人。”

    思楠怔了下。突然眼前一亮。“蕭布衣。其實裴茗翠的方法不錯呀。她輕易的殺了李道玄。而誰都不知道是哪個下的手。李道玄身份重要。他之死。極為嚴重。定會給河北軍和唐軍造成裂縫。你説竇建德會不會因此前來調解?”

    “竇建德來了又能如何?”蕭布衣問道。

    “當然是利用你們鷹眼的力量。效仿裴茗翠之法。尋找時機殺了竇建德!”思楠一字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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