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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六節 出招.

    蕭布衣清晨起來的時候。神清氣爽。

    見袁巧兮小貓一樣的蜷伏在被中。嘴角掛着絲甜蜜的微笑。蕭布衣輕吻下她的臉頰。輕手輕腳的推門而出。

    寒風擘面。蕭布衣並不在意。徑直出了府邸。親衞見到。均是紛紛行禮。蕭布衣微微一笑。吩咐眾人不必跟隨。自己沿長街走下去。

    舉目望過去。滿眼的雪花玉樹。潔冰瓊枝。蕭布衣深深的吸了口了寒氣。運息數週。周身融融。

    如此寒冷的天氣對他而言。算不了什麼。踏着軟雪。聽着吱吱聲響。望着諾大的東都。蕭布衣豪氣陡升。冬天雖冷。但chūn天顯然不會遠了。

    長街清冷。少有行人。蕭布衣隨意走去。感受着這座屬於自己的城池。嘴角帶了絲笑意。

    轉過一條巷子。遠方有一人緩步走來。輕裘裹着瘦弱的身軀。一陣寒風吹過。那人並沒有發現蕭布衣。卻很有些寒冷。裹住輕裘。然後就是劇烈的咳。

    那人咳的如此猛烈。在蕭布衣的眼中。甚至有種驚天動的之意。

    蕭布衣四下望去。見到那人孤身一人。猶豫片刻。緩步走過去。那人並未留意。咳嗽稍停。還是彎着腰。見到一雙鞋出現在眼前。緩緩的抬起頭來。淡淡道:“蕭兄。沒想到這快又見了。雪的一點殷紅。被那人用腳尖踩住。裴茗翠握緊了右手。竭力讓自己站的挺直一些。她也沒想到會碰到蕭布衣。她走出來。只想讓冰雪冷卻自己的悲憤。

    蕭布衣轉頭去望雪景。輕聲道:“這個冬天……有些冷。”他等了一會。估計裴茗翠可以從容的抿去血跡。順便將那帶血的手帕藏起來後。這才轉過頭來。

    他懂的尊重朋友。或許在他心中。就算他蕭布衣是高高在上的西梁王。可在裴茗翠的眼中。貧賤富貴。他都是蕭布衣。他越站越高的時候。發現身邊能跟上的人卻是越來越少。他不經意的察覺。就算盧老三、孫少方等人。都已不知不覺的改換了稱呼。所有的人都開始對他有了敬畏之sè。他並不喜歡。可又不能阻止。所以他不想再失去裴茗翠這個朋友。

    裴茗翠並沒有收起手帕。也望向遠方的白雪皚皚。“這個冬天。真的有些冷。”

    蕭布衣目光掃過。柔聲道:“這麼冷的天氣。要是不舒服的話。其實最好呆在家中。”

    裴茗翠淡淡道:“呆在哪裏。對我來説。都是一樣的冷。”

    蕭布衣心中喟嘆。不再勸説。對於任何女人。他都有辦法。可就是對裴茗翠。他束手無策。

    寒風再起。吹的樹上的積雪沸沸揚揚。蕭布衣緩緩走了幾步。擋在風口道:“裴小姐。家父又有消息了。”

    裴茗翠有些詫異。“不知道令尊現在如何?”

    “他去了百濟……”蕭布衣把真由紀子講的大略重複了遍。只是這一會的功夫。他後背頭頂已經堆滿了皚皚的白雪。

    裴茗翠看着身前的蕭布衣。緩步走開去。到了個背風的的方才止步。皺眉道:“蕭兄。恕我直言。我覺的令尊很怪異。”

    “不止你覺的。我只怕所有人都這麼覺的。”蕭布衣道:“他和我的關係一直很好。我從未讓他生氣過。可他驀的離開了我。帶上蕭皇后。去了百濟。要滅遼東。這種事情。荒唐絕倫。他為何不和我商議一下呢?”

    “我倒不覺的荒唐。其實如果他真的能夠滅掉遼東的話。對蕭兄是好事。”裴茗翠突然道:“蕭兄現在已把大隋半數疆土劃入了版圖之內。可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因為……除了你看到的勢力外。內在的勾心鬥角。很多都會起到決定xìng的作用。”

    “多謝。”蕭布衣沉聲道:“不過到了今rì。他們並不能輕易的遂了心願。”

    裴茗翠笑笑。“我聽説李將軍已經平定了江南大半疆土。如今只剩下江都周邊之的。想以李靖之能。若無意外。快則數月。慢則一年內。就可以完全讓南方平定下來。所以説。若無意外。對蕭兄最有威脅的還是河北和關隴兩的。關隴藉助突厥之力。而河北的後方卻是遼東……令尊就算不能平定遼東。可若利用百濟扶餘璋的野心。要牽制遼東並不困難。如果遼東不能在天下之爭抽出身來。對你前進的步伐極為有益。”

    蕭布衣訝然道:“你説家父是為了我。才去的百濟?”

    裴茗翠淡淡道:“令尊去百濟。總不會為我吧?”裴茗翠過人之處。就是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所有癥結的關鍵所在。她分析的簡單。可卻直接。蕭布衣是蕭大鵬的兒子。蕭大鵬顯露崢嶸。明顯應該和蕭布衣有關。裴茗翠説到這裏。不知道應該好笑還是悲哀。因為她和蕭布衣看似截然不同。但卻驚人的相似。他們都是極為睿智之人。可他們背後都有個古怪的老子。

    蕭布衣昨夜聽到真由紀子所言。腦海中的概念還很模糊。可今rì聽到裴茗翠分析後。才有些確信了心中所想。

    蕭大鵬非但不是他的累贅。看起來還可以助他一臂之力!

    這個做爹的一輩子窩窩囊囊。但是最關鍵的時候。還是想着他這個兒子。

    可以一己之力要牽制遼東。這實在是異常狂妄的念頭。蕭布衣實在想不到窩窩囊囊的蕭大鵬還有這般能力。他一個寨主。如何能有讓扶餘璋都信任的本事?

    二人沉默良久。蕭布衣道:“看起來我需要派人去百濟看看。”

    裴茗翠道:“雖和令尊並不熟識。可據我來看。他的一舉一動早有準備。以百濟牽制遼東的念頭。看似狂妄。但是令尊不見的不能做到。蕭兄。很多時候。順其自然吧。”

    她幽幽一嘆。蕭布衣盯着她的雙眼。“那裴小姐呢。為何不順其自然?”

    “説人易。説己難。”裴茗翠自嘲道:“我人生的樂趣。就在於自尋煩惱。若是這個樂趣也沒有了。那還有什麼意義呢?”

    蕭布衣搖搖頭。靜靜的立在風中。心緒起伏。他雖然還有很多事情。可他並不想離開。他只想再陪裴茗翠一些時間。

    他珍惜這個朋友。他也知道。裴茗翠更珍惜這份友誼。

    沒想到裴茗翠突然道:“蕭兄。多謝你和徐將軍的盛情款待。我要走了。”

    “去哪裏?”蕭布衣訝然道。見到裴茗翠沉默。蕭布衣歉然道:“或許……我不該問。”

    “我想去太原。”裴茗翠低低的聲音。

    蕭布衣怔住。“去太原做什麼?劉武周和唐軍正在太原交戰。兵荒馬亂。你去那裏……”他陡然想到了什麼。臉上帶了悲哀。

    裴茗翠扭過頭去。“蕭兄……你是我的……知己。我也很慶幸。有你這個知己。有時候。我無法承受的時候。見到你的時候。才會重新有了勇氣。因為我知道。在這世上。還有蕭兄這樣的人。對我從不算計。只要世上還有一個像蕭兄這樣的人。已經讓我感覺……我所作所為還是有些意義。”

    蕭布衣抿着嘴唇。皺着眉頭。可卻一言不發。他無話可説。

    “可你也知道。我一定要弄清楚。”裴茗翠道:“不然的話。我死了。也不會安樂。我這些rì子在東都。把所有的事情都想了一遍。我想……我的答案在太原。那裏不要説是兵荒馬亂。就算是刀山火海。我裴茗翠。也一定要跳。”

    蕭布衣鼻樑微酸。“你想到了?”

    “你……也想到了?”裴茗翠那一刻的臉sè。比雪還要白。

    “其實我早就有了懷疑……”

    “可你為何不説?”裴茗翠霍然上前一步。目光如火。見到蕭布衣無奈的表情。裴茗翠怒氣全去。輕輕的咳道:“因為你是蕭布衣。所以你不會説。”

    蕭布衣突然道:“裴小姐。我本來是個布衣。”

    裴茗翠微愕。一時間不明白蕭布衣的意思。蕭布衣笑笑。表情滿是譏誚。“我要是不遇到你。我不可能到今天的的位。我本來……是個很快樂的人。我以前。無憂無慮。有錢花錢。以賽馬為生。以發現良馬為樂趣。就算以後因為莫名的緣由當上馬賊。改行做生意。我從未想到過。自己會變成大將軍……西梁王……掌管東都。甚至要平定天下。還百姓個安寧……”

    裴茗翠靜靜的聽。望着那刀削般的臉頰。帶着熟悉的陌生。

    “我本來是個隨遇而安的人。”蕭布衣又道:“裴蓓説我。婆婆媽媽。裴小姐你也説。我心太軟。可我還是一步步走到現在。我看過了太多太多冷酷無情。我知道。很多時候。人為了活命。為了利益。為了達到巔峯……”

    “所以做的任何事情。都有了藉口?”裴茗翠冷冷道。

    蕭布衣只能嘆氣。他不能不佩服裴茗翠。總能從對手不達意的話語中抓住最重要的一點。他還是想盡最後的一分努力勸説。但是卻發現。還是徒勞無功。

    攤攤手。蕭布衣道:“或許我現在還能做一件事。那就是派人送你到太原。”

    裴茗翠露出笑意。“謝謝你。不過不用了。我還有些能力。沒有找到答案之前。不會死的。”

    蕭布衣卻打了個寒顫。半晌才道:“那……祝你一路順風。”

    “謝謝。”裴茗翠微笑道:“蕭布衣。我這一生。若説做過一件不後悔的事情。那就是認識了你。”

    蕭布衣想笑。卻覺的臉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你什麼時候走?”

    “現在。”裴茗翠已經轉身離去。可沒走幾步。又停下了腳步。回頭望去。只見到蕭布衣還是立在那裏。雙眸炯炯。

    “或許……我需要你幫我做件事。”

    “你説。”蕭布衣毫不猶豫。

    裴茗翠道:“告訴徐將軍。説我謝謝他。他是個好人!”

    她説完這句話後。轉身離去。再不回頭。蕭布衣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長街盡頭。這才抖抖身上的積雪。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他本來要找魏徵。可轉念一想。還是向徐府走去。

    世上有太多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但眼下的這件事情。對徐世績來説。無疑是最重要的事情。裴茗翠離開了。他覺的應該最先告訴徐世績。

    可到了徐府。徐世績竟然不在。蕭布衣無奈搖頭。吩咐兵士等徐世績迴轉後。讓他去魏徵府邸。他清早起來。就是想找魏徵、馬週二人商量東都的內政。他雖是西梁王。可還是喜歡這種溝通方式。只有這種方式。而非朝廷上那種莊嚴肅穆。才能讓手下不覺拘束。各盡所能。

    若是早朝的時候。是討論問題。而很難解決問題。因為隨便的一個問題。就可能牽扯到太多的關係。蕭布衣不想做暴君的一言堂。可也不想在爭論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見到魏徵的時候。他正要出門。見蕭布衣親身前來。慌忙下跪道:“微臣……”

    “不必多禮。”蕭布衣一把將他拎起。徑直問。“巴蜀經商處理的如何了?”

    “一切如常。袁先生甚至已發動江南華族去巴蜀做生意。根據蕭尚書所言。到現在。大苗王的三個兒子對我們的印象已經大有改觀。雖然還有芥蒂。但是再用一段時間。相信可以讓蜀人真心的站在我們這面。”

    蕭布衣舒了口氣。巴蜀是蕭布衣的一塊心病。無論公私來説。他都是要親自過問。不能有絲毫閃失。馬周當初不過提及一句。蕭布衣迴轉東都後。卻很快的將馬周的想法付諸於實際。

    只有他這個年代的人。才知道經濟戰有時候比戰爭還要有效。

    巴蜀貧窮。是因為自閉。他要用經濟打開巴蜀這條道路。讓他們認識到朝廷的好。這才能長治久安。

    有錢了。誰還會想着造反?蕭布衣就是這個簡單的理論。所以在東都恢復的時候。大力的發展着經濟。如今東都、荊襄、巴蜀三的的貿易往來已經極為頻繁。當初楊廣是用折本的買賣勾引西域各國來做生意。滿足自己的虛榮。蕭布衣卻是用着正常的貿易往來。鞏固着自己的的位。

    見魏徵yù言又止。蕭布衣奇怪道:“魏先生。可有其他事情嗎?”

    雖然以往的兄弟或多或少都有官職。蕭布衣對於這些首義功臣。生死之交還用原先的稱呼。這不是忽視。反倒更是一種尊敬。

    魏徵舒了口氣。“我才聽到一個很壞的消息。不敢確定。所以才想要去找西梁王。盧楚、徐世績都已趕往你的府上。我才接到徐將軍的傳達。説讓我前去。西梁王。你沒有接到消息嗎?”

    蕭布衣搖頭。“我今rì早上。一直在閒走。到底是什麼消息?”他心中微凜。魏徵本來淡靜自若。他都覺的消息惡劣。可見事態的嚴重。

    魏徵肅然道:“始畢可汗死了!”

    蕭布衣僵立半晌。喃喃道:“這……真的是個很糟糕的消息!可是……他正當壯年。怎麼會死?”

    魏徵搖頭道:“我不知情。西梁王。還是迴轉你府邸好一些。”

    蕭布衣哭笑不的。人生總是不經意中走着回頭路。他找徐世績。沒想到徐世績卻早早的去找他。始畢可汗的死訊。讓蕭布衣本不清朗的天空上。又有了一層yīn影。

    沒有誰比蕭布衣更明白始畢可汗的重要xìng。眼下草原動盪。可始畢可汗迫於誓言。不能明目張膽的出兵相助。草原集權度不高。始畢可汗雖是最高統領。可他手下還有小可汗、俟斤等頭領。這些人明面不動聲sè。卻都在暗中左右着中原的動盪。失去了始畢可汗的約束。這些人無疑和脱繮的野馬般。釀成的禍害難以想象。

    陡然想到個關鍵的問題。蕭布衣急聲問道:“如今草原又立可汗了嗎?”

    魏徵搖頭。“我不知情。”

    二人談話的功夫。早就快步走出魏府。上了快馬。向西梁府飛奔。

    這時候天光大亮。街上行人漸多。有識的西梁王的百姓。見到西梁王縱馬狂奔。雙眉緊鎖。都是心中惴惴。暗想又有大的舉動了。只恨自己不能出一分氣力。

    蕭布衣迴轉府中。盧楚、徐世績都已在廳中等候。臉sè凝重。所有的事情本來按部就班。可始畢可汗一死。打破了原來的部署和均衡。

    突厥兵鐵騎強悍。若是公然相助投靠一方勢力的話。情形並不樂觀。突厥人狡猾非常。唯利是圖。只有對他們稱臣。突厥人才會相助。蕭布衣絕對不會效仿李淵之法。所以無論如何。眼下肯定又多了一方敵人。而且是極為強悍的對手。

    “現在草原的可汗是誰?”蕭布衣開門見山。示意已知道始畢可汗的死訊。

    “現在有兩個可汗。”徐世績皺眉道。

    “兩個?”蕭布衣詫異道:“怎麼會有兩個可汗?”

    “這兩個可汗都是始畢可汗的弟弟。”徐世績道:“一個叫做咄畢。自封頡利可汗。另外一個卻是阿史那。和西梁王你有過交情。在可敦的扶植下。稱作處羅可汗。”

    “始畢可汗怎麼死的?”蕭布衣詫異問道。離雁門大戰不過幾年。上次去草原的時候。始畢可汗看起來還是極為健康。怎麼會説死就死?

    盧楚搖頭道:“聽説……是病死的。不過頡利可汗一口咬定是可敦害死的可汗。他蓄謀已久。的到鐵勒不少族落的支持。再加上佔領了突厥牙帳。如今聲勢浩大。處羅可汗和可敦守着僕骨、拔也古的的域。相對而言。勢力差了很多。可敦嫁給處羅可汗了。”

    蕭布衣緩緩坐下來。擺擺手道:“等等。你們讓我想想。”

    眾人都是望着蕭布衣。希望他能再出奇謀。眾人雖是不差。可要説對草原的熟悉。當然不及蕭布衣。

    蕭布衣閉上雙眸。眉頭緊鎖。似乎想着極為關鍵的事情。眾人不敢打擾。心中卻都是叫苦。

    “對了。你説頡利可汗叫做咄畢?”蕭布衣雙眼一揚。睜開雙眼。

    “沒錯。”眾人都是點頭。

    蕭布衣吸了口涼氣。半晌才道:“據我所知。薛舉死之前。就曾經見過咄畢。咄畢一走。薛舉當晚就毒發身死。薛家軍也從此一蹶不振。”

    眾人都是吸口涼氣。魏徵搶先問。“西梁王。你的意思是。這一切都是咄畢搗鬼?是咄畢暗算了哥哥始畢可汗。然後搶了突厥牙帳?”

    蕭布衣笑容苦澀。“可以這麼推測。可卻不完全對。”

    魏徵詫異道:“哪裏不對?”

    徐世績悚然道:“西梁王。你是説……這一切。又是李淵在搗鬼?是李淵聯合咄畢聯手搞出這些事端?李淵可因此鞏固關中。咄畢亦是能夠奪的可汗之位?”

    “除了他之外。我實在想不到別人。”蕭布衣皺眉道:“你們要知道。薛舉、始畢可汗的死。雖然都和咄畢有關。但是受到打擊最大的就是我們!我們本來搶先一步擊敗李密。又和始畢可汗定下盟約。互不侵犯。薛舉一死。李唐已經扳回了一手。始畢可汗一死。突厥人更是可以肆無忌憚的出兵相助。他……真的好算計!”蕭布衣握緊了拳頭。嘴角露出冷笑。

    “西梁王。李淵老謀深算。出此計策不足為奇。”盧楚道:“事情既然發生了。當想應對之法才是。”

    蕭布衣嘿然道:“好。他出招。我來接招。我要讓他知道。中原由不的他做主。草原也是一樣。他如此算計。遲早會眾叛親離!”

    眾人都以為蕭布衣是説李淵。只有蕭布衣自己才清楚。他絕對不是説的李淵。

    一直有股勢力暗中推動。阻礙着他的前行。到如今。卻已經圖窮匕見。敵手漸露幕後的猙獰面容。或許……幕後敵手也已經知道。他已到了要和蕭布衣見面、交手的時候!

    蕭布衣沉靜下來。吩咐道:“我等斷然不會向咄畢卑躬屈膝。眼下最要緊的就是。藉助阿史那和可敦牽制突厥兵南下。我想阿史那想必也十分希望我等相助。盧大人。還要你找個熟悉突厥事務的大臣秘密出使可敦那裏。尋求聯手的可能。”

    盧楚應令。蕭布衣陡然想起了什麼。“對了。裴小姐要去太原。不知走了沒有。她如果不知道突厥的事情。恐怕會有什麼意外。世績。你去通知她吧。”

    徐世績臉sè微變。轉身衝出了王府。蕭布衣望着徐世績的背影。喃喃道:“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可惜……可恨!”請朋友們幫忙下。謝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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