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陳喜全,葉天是發自內心的敬重,看到他那拘謹的模樣,連忙説道:“陳叔,説什麼呢?咱們也有功夫不見了,晚上留下吃飯!”
葉天和陳喜全可謂是君子之交,當年葉天一副窮學生的樣子,陳喜全並沒有因此而看輕他,後來更是在天山幫了葉天不少的忙。
雖然那次水鬼事件葉天也算是還了情,但他對陳喜全就是有種發自內心的好感,或許這就是人常説的相互看的對眼吧。
“不,不了,葉天,我……我還是改天再來吧!”
陳喜全雖然為人很豁達,但冷不丁的見到前國家領導人出現在面前,那種衝擊力,就是心理素質再好的人,也會説不利索話的。
“別介啊,回頭去我那邊,有好茶,不喝白不喝!”
葉天一把拉住了陳喜全,他知道這位喜歡喝茶,前兩年空閒的時候,葉天偶爾也會到他那裏品茗聊天的。
“臭小子,拿我的茶做人情!”
聽到外孫子的話後,宋浩天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甩開了葉天的胳膊揚長而去,原本散在四合院各處的警衞人員,如潮水般的跟着退了出去。
“葉天,那……那位是宋主席?”
見到這排場,陳喜全更加確定了自己沒認錯人,不過他怎麼都想不明白,葉天如何能與宋主席表現的這般親熱?
“陳叔,那老頭是我外公。”見到陳喜全一臉疑惑的樣子,葉天解釋了幾句,説道:“不是有意瞞着您,我以前也不知道的。”
“沒關係,沒關係。有些事情是不能亂説的。”不知為何。在知道葉天的身份後,陳喜全在他面前也感覺到了一絲緊張。
“陳叔,咱倆的交情擺在那兒呢。你跟我客氣什麼啊?”
葉天看出了陳喜全的不自在,當下笑道:“我那裏可有武夷山的大紅袍,是山崖三棵樹上採摘下來的。您再客氣,就沒得喝了啊!”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心中感到了一陣暖意,他知道對方這是在消除自己心中的那層隔閡,當下也笑了起來,説道:“成,反正你那茶葉也是順來的,陳叔就嚐嚐去!”
“這才對嘛,陳叔。你等我一會兒。”
葉天笑了起來,轉臉看向了一臉希冀望着自己的董升海,説道:“老董。別要死要活的。咱們洪門漢子,頭掉了就是個碗大的疤。不過這疤也不能是自個兒留下來的!”
“葉爺,我恨啊!”
驅除了體內的蠱蟲後,董升海的聲音恢復了正常,加上葉天度入他體內的真氣,這會精神也振奮了不少。
“董大壯的事情,交給我來辦了,保證還你個孫子,你就住在祝維風那裏聽消息吧!”
想了一下,葉天又説道:“我這段時間事兒不少,弗羅茲的事情不急,反正泰國我早晚是要走一遭的,到時候連本帶利都給你們討回來!”
“葉爺,那……那大壯的事,全靠您了!”葉天把話都説到了這份上,董升海雖然還是心有不甘,但他總不能逼着葉天去救自己孫子吧?
“放心吧,快則一個星期,慢則半個月,他一定能回來的!”
葉天安撫了一番董升海後,看向了祝維風,説道:“你那拳場先收一段時間吧,別整那些花拳繡腿的,有功夫往西伯利亞送幾個人過去才是真的。”
在女王號上打過那場黑拳後,葉天真正感覺到了國內黑市拳壇與國際的差距,如果換成神腿張三那種角色對戰安東尼馬庫斯,恐怕一個回合就會被對方給擊斃掉的。
並且國外的黑拳最少都有數十年的歷史,他們也很注重對小拳手的培養,而不是像祝維風所找的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半路出家。
“我知道了,等到秋季就會送人過去的!”
祝維風點了點頭,本來去年他就選好了苗子準備送到西伯利亞進行冬訓的,但是沒成想出了這種事,他根本就顧及不上了。
“行了,你打電話叫人來接吧,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兩位了!”
葉天交代完事情後,直接就下了逐客令,大姑還要去內院找點東西,葉天就和祝維風二人在院子門口分了手。
“海爺,您説,要是當初咱們聽了葉天的,豈不就沒這些事情了?”
看着葉天遠去的身影,祝維風心頭感到一陣煩躁。
他清楚的知道,不管自己如何去彌補他和葉天之間的關係,他們都不可能成為朋友了,這就是不信任所帶來的後果。
“我老了,要是能找回大壯,就安安穩穩的過下半輩子吧!”
董升海答非所問的説道,眼中露出一絲落寞,人生際遇不外乎此,在半年多以前還是春風得意,而現在卻是虎落平陽,甚至連東山再起的機會都沒有了——
“媽,這是我朋友,陳叔,我爸也認識的,我們後院喝茶,有事喊我聲!”
來到自己的宅子後,葉天將陳喜全介紹給了老媽,左右打量了一下,宋浩天那老頭卻是沒有來看閨女,想必是被自己氣跑了。
葉天也沒在意,拉着陳喜全到了後院,三四月份正是北京城天氣最好的時候,坐在後院大樹下的茶几上,葉天拿出了從宋浩天那裏順來的大紅袍。
前段時間去宋浩天那裏,看到他那紅泥火爐不錯,葉天也照着買了個。
將水燒開洗燙了茶具後,葉天很是賣弄了一番斟茶的技巧,將一杯色澤微紅的茶水放到了陳喜全面前,説道:“陳叔,嚐嚐這茶沖泡的如何?”
當品茶上升到茶藝這種層次的時候,所考究的就不單單是茶水的味道了,沖泡時的流程同樣讓人賞心悦目,葉天的這手功夫,就是幾十年的老茶藝師都未必做的出來。
將茶杯端到鼻前輕輕嗅了一下,然後小啜一口,陳喜全臉上露出了陶醉的神色,讚道:“好茶,用的是我送來的玉泉山水吧?”
茶人有句口頭禪,叫做:“茶有各種茶,水有多種水,只有好茶、好水味才美。”陳喜全一口就品了出來,這是玉泉山半夜所採集的泉水沖泡出來的。
“陳叔,厲害,就知道瞞不過你。”
葉天用開水洗燙了下他的杯子,重新斟滿了一杯茶,説道:“陳叔,您今兒來一定有事,就別掖着藏着了,説來聽聽吧!”
“沒事,真的沒……”
聽到葉天的話後,陳喜全矢口否認,不過他終究不是説謊的人,憋得連脖子都紅了,嘆了口氣,説道:“陳叔還真是有事找你幫忙,不過葉天,現在陳叔不想説了。”
陳喜全也是個很重情義的人,雖然他現在知道葉天關係深厚,但對方以朋友相待,他卻是不想在這朋友情誼裏摻雜別的因素進去了。
“陳叔,你這話就見外了,不拿我當朋友看不是?”
葉天聞言繃起了臉,説道:“能幫的,我一定會幫,幫不了的話,我也會直説的,你有事就開口,不用不好意思。”
聽到葉天語氣真摯,並不像是作假的樣子,陳喜全想了一下,説道:“都是些生意上的破事,我就説給你聽聽吧……”
原來,這幾年陳喜全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不光做棉花生意,更是搞起了煤炭,由於前幾年煤炭生意不景氣,他用很低的價格從私人手上接了好幾個煤礦。
而進入到2000年後,煤炭的價格卻是一路上漲,陳喜全除了留下兩個富礦自己開採外,將剩餘的幾個煤礦全都出手了,一下子套的了上百億的資金。
問題也就出在這些資金上了,要知道,陳喜全是做事業的人,他不想將錢留在銀行裏吃利息,於是就想着投資個什麼產業。
就在去年年中的時候,陳喜全以前在俄羅斯做倒爺時結識的一個將軍,邀請他前往俄羅斯旅遊,這讓陳喜全發現了一個商機。
在那位將軍的駐軍轄區內,剛剛被勘測出來一處含量十分豐富的金礦,目前還沒有被人取得開採權。
這兩年嚐到了開礦甜頭的陳喜全,當時就動了念頭,經過一番交涉後,他以十五億美金的價格,取得了這座金礦三十年的開採資格。
2000年那會,十五億美金兑換過來,差不多等於120億rmb了。
陳喜全手頭的資金並不夠,再加上開採時還需要一筆龐大的金錢,於是他在簽署了協議之後,就回國湊集錢款。
將兩座煤礦抵押出去,陳喜全堪堪湊夠了120億rmb和先期需要投資的設備資金,可正當陳喜全支付了那筆錢,並且購買了設備準備去到俄羅斯大幹一場的時候,麻煩卻是找上了他。
找到陳喜全的是隸屬國資委的一個下屬公司,那家公司從事的也是資源投資類的生意,他們開門見山的就提了出來,要整體收購陳喜全俄羅斯的金礦。
雖然對方提出了150億rmb的收購價格,但陳喜全知道,他們這是以勢壓人,因為那座金礦的真正價值,最少在300億rmb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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