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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太冒失了,您幾位可千萬別學我!”
葉天聞言苦笑了起來,他自持修為高深,卻沒成想先是在黑拳賽上險死還生,其後更是在那場災難裏差點命喪當場,現在回想起來,葉天心中還是有些後怕。
古人想要勘破生死,多是出家為僧為道,隱居在名山大川之中陶冶心性,感悟天地之道理,又或者是如張三丰和東方朔那般遊戲人間,但像葉天這樣的,卻是極為罕見。
苟心家也明白,發生在葉天身上的事情,自己等人是做不到的,當下開口問道:“小師弟,你的精神轉化為神識之後,有沒有什麼不同?”
每個人都有着自己的思維和智慧,這種思維通常被人稱之為精神,從科學的角度上而言,思維也可以稱作是腦電波。
當人進行思考的時候,磁場會發生改變,形成一種生物電流通過磁場,這種生物電流在道家理論中,卻被稱為是一個人的神。
道家修煉,講究的就是精氣神,上丹田為督脈印堂之處,為煉神之地,中丹田為胸中膻中穴處,為宗氣之所聚,下丹田為任脈關元穴,臍下三寸之處,為藏精之所。
這三者相輔相成,構成了道家人體的一個修煉體系,而當修為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之後,人的思維,也就轉變成了陽神,正是所謂的神識。
道家對陽神有着許許多多的傳説。
像八仙之中的鐵枴李,原本是一個俊俏後生·就是因為陽神出竅未能及時迴轉肉身,最後不得不將神識遁入到一個剛死不久的乞丐體內,這才會變成那幅邋里邋遢的模樣。
而像佛教,其實也修神識·一直不為世人所知的藏傳佛教活佛轉世,其實就是肉身死亡後神識不滅,通過種種神通之後轉世重生的,和傳説之中的鐵枴李有着異曲同工之妙。
不過到了近代·科學昌盛,天地元氣起了很大的變化,即使像李善元那般天賦異稟之人,也只是進入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終生未能勘破煉神返虛的門檻。
眼前葉天可以説是苟心家所見唯一摸到了煉神返虛門檻的人,這對於他能否進入這個境界有着至關重要的作用,是以這個對世事毫無介懷的人,神情也有幾分激動。
“大師兄,我那神識只是混沌一團·和真正的陽神出竅有很大的區別。”
葉天苦笑着了一聲,想了一下之後,接着説道:“不過運用神識要元氣使用真氣更加得心應手,而且神識不受空間限制·可穿牆而過,這一點也是真氣難以做到的……”
此時葉天等人的談話,要是被普通人聽到,無疑像是在聽神話故事一般,這穿牆而過,可不就是穿牆遁地術嗎?在封神演義中的土行孫,最擅長的就是這個。
詳細聽完葉天的解説後,苟心家長嘆了一口氣,説道:“可惜了·修煉之道缺一不可,你真氣全失,怕是也無法進入到煉神返虛真正的境界之中。”
人的身體脈絡·每一處都有着相關的作用,對於普通人而言不是那麼明顯,但是練氣之人,卻是十分注重這一點。
就像是苟心家,他之前雖然進入到了煉氣化神的境界,但左臂缺失·讓他運功終究不能達到周天。
在認識葉天之後,苟心家才從師門秘術中找到方法·補齊了這點缺憾,加上葉天兩個聚靈陣的作用,苟心家的修為才徹底穩固了下來。
而葉天現在中下兩個丹田盡毀,縱然他神識大進,但怕是還無法和古代那些真正進入到煉神返虛的高人相比。
“師兄,我泄露天機在先,能保住這條命,已經是三清道祖保佑了。”
葉天心情雖然也有遺憾,不過正如他所言,此次能救得母親無恙,葉天一句是心滿意足了。
至於死在這次災難中的人,葉天只能用道家那“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的論點來安穩自己了,該當那些人命中有次一難。
一直沒有出聲説話的周嘯天,忽然開口説道:“師父,您脊椎的傷勢怎麼辦?用神識能治癒嗎?”
雖然和葉天年齡相仿,但周嘯天也是個極有情義的人,的確是真心把葉天當成師父對待的,心中一直牽掛着葉天的傷勢。
“對,對,小師弟,神識可能療傷否?”
聽到周嘯天的話,苟心家等人的老臉也忍不住紅了一下,他們過於關注葉天所進入的那個新境界,倒是把葉天的傷勢給忘掉了。
“應該可以,至少用神識包裹住傷處,那種痛楚可以減輕很多。”
葉天點了點頭,説道:“不過我的神識還不夠凝練,之前出竅的時候又受到一些損傷,還沒摸透它的用處。”
就是古之大能,在進入到煉神返虛的境界之後,也會閉關藴養陽神,等到陽神凝練厚重,才會嘗試陽神出竅。
可葉天當時根本就不懂這些,貿然就將陽神脱體而出,如果不是回收的及時,怕是真的會成為一具植物人了。
“可惜,師門也沒有修煉到煉神返虛境界的典籍,否則到時可以讓你參悟一番。”
在古人留下的道經典籍中,雖然有陽神出竅的描述,但對修煉之法卻是隱晦莫深,到了後世越來越少有人觸及到這一領域,久而久之也就徹底失傳了。
“師兄,等我傷勢好轉之後,會去名山大川遊走一番,或許那裏還能尋得一些失傳的道統。”
葉天也是嘆了口氣,他腦中所得傳承雖然玄奧精深,但多是術法攻伐的道術,而修煉之術卻是不多,僅夠他修煉到煉神返虛的境界,再往上的功法就斷掉了。
聽到幾人提起修煉功法,南淮瑾突然説道:“葉師弟,等你傷好之後,可往青城山一遊,或許會有些收穫!”
“哦?南師兄,所言何故?”葉天將目光看向了南淮瑾,對於這個人,他一直都有些看不透。
在初識之時,葉天曾經推演過他的命理,卻發現南淮瑾命格隱晦,居然和於清雅有幾分相像,似乎被高人施法斬斷天機一般,想必以前也是有過什麼際遇。
“咳咳,葉師弟,你別多問,我也不能多説!”
南淮瑾咳嗽了兩聲,説道:“諸位都是我南某人的至交好友,南某本不該隱瞞這件事,不過我答應過那位前輩,終生不將此事説出,希望各位多多體諒。”
此時的南淮瑾,臉上滿是為難的神色,且不説他與苟心家的交情,就是憑着當年李善元對他的恩惠,他也不應該有所隱瞞,只是當年誓言,卻逼得他不能吐露真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葉天同樣不是對幾個師兄隱瞞了麻衣傳承的事情嘛,聽到南淮瑾此話之後,當下臉帶愧疚的説道:“南師兄,是小弟不對,這事就不提了!”
“唉,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位前輩還不知道在不在呢。”
南淮瑾搖了搖頭,説道:“也罷,等回到香港,我就去內地走一遭,如果有幸尋得那位前輩,到時問題自然就解決了。”
“如此大善!”苟心家站起身來,説道:“行了,小師弟你多多休息,有什麼事情下了飛機再説。”
事關南淮瑾的個人**,場內眾人誰都不會多問。
不過他們隱約也聽出來了,好像南淮瑾曾經結識一位前輩,修為應該也是在煉神返虛的境界,否則他不會以前輩相稱,更不會隱晦的指點葉天去青城山一遊的。
雖然是包的專機,不過從紐約飛抵香港,還是整整花了十多個小時的時間。
由於這期間葉天一直在用神識養護傷勢,下飛機之時,整個人也是神情萎靡,直接被唐文遠派出的一輛配有各種醫療設備的車子送往了山間別墅。
由於葉天的別墅過於古怪,救護車只是停在了門前,由周嘯天和左家俊二人將葉天給抬了進去。
“嗯?怎麼會這樣?”
躺在那寬大擔架上的葉天,剛一進入到別墅裏,臉色就不由一變,後面的左家俊連忙説道:“小師弟,怎麼了?震動到傷口了嗎?”
“沒有,我的傷勢沒變化!”
葉天微微搖了搖頭,臉色滿是驚奇的神色,説道:“左師兄,這別墅裏的靈氣對我大有好處,先別進房間,直接去觀景台那!”
看到兒子都這模樣了,還要去什麼觀景台,宋薇蘭忍不住説道:“小天,你剛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還是先吃點東西休息一下吧?”
“媽,你們先進屋,今天晚上不要出來,我自然有我的道理!”
葉天不願意和母親多説,交代一句後,催促道:“左師兄,嘯天,快點把我抬過去!”
從剛剛進入到別墅中之後,葉天就感覺到自己原本還很脆弱的神識,像是得到了什麼珍貴的補品一般,瘋狂的吞噬起這院中靈氣來。
這不過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葉天就察覺到自己那原本疲憊不堪的神識,已經起了一些他也説不清楚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