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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飛機上看着整座香/港島,葉天微微眯起了眼睛,每次來港島,他都會仔細打量座背靠大陸三面換水的風水寶地。
珠江水從西方以及稍偏西北的方向被大嶼山截收入維多利亞港,然後江水經東南方的鯉魚門消出,整個水局形貌狀如喇叭······來水口大張去水口緊小。
在去水口外還敦塞着一個巨大的禽星…···東龍洲,這個水局極為罕見,極為殊勝。
巨大的珠江水氣被大嶼山欄截,將珠江口所出五分之二的水氣拉入香港,風水學説中認為“山主貴,水主富,”香港聚收巨大的水氣,確立了它是一個富局。
這也是香港以其彈丸之地卻名列全球百萬富豪家庭第五位的主要原因,而像李超人和唐文遠那些人,更是在世界超級富豪榜上都名列前茅的。
不過世間萬物都要遵循一個規律,那就是“盛極必衰”,這個準則適用於存在地球上的任何事物。這世上無永敗的戰士,亦沒有常勝的將軍。
葉天這一次在空中觀察港島,卻是發現當世界進入到了下元八運之後,香港也不可逆轉的進入到了衰退期。
想要知道什麼叫做下元八運,必須先講一下什麼是“三元九運”。
三元九運是我國傳統文化中“玄空風水學”的一個專用名詞,經過對太陽系長期觀察,根據太陽系中九大行星長期運行規律和陰陽五行觀相結合,得出了三元九運之説。
下元八運就是三元九運中的一個排列時間,八運歸屬於艮卦,艮卦對應的空間方位是東北方,在風水學上蟠踞於香港東北方的是一條劫氣之龍,為兇。
但為兇者是山,在風水學上主人才、權貴、人丁、助力、健康等事項,所以八運香港表現得最明顯的應事是:人才缺乏、領導人無能、政策失誤、貴人不臨。
而且根據葉天的勘察判斷,後日這港澳包括周邊等地區還將會有一場流行病肆虐。
不過好在八運香港的其兇是“山”而非“水”,水主財,據此亦可以葉天斷定香港在經濟這一方面只會偏於低迷,而絕不會步向敗落。
“師父,到地方了,下飛機吧?”
周嘯天的喊聲,將葉天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到入定之中,這一番不經意的舉動,讓葉天隱隱感到修為又有精進。
“二師兄,您怎麼來了?”
剛走出機場同道,葉天就見到身着唐裝精神矍鑠的左家俊,正一臉笑容的看着自己。
“我不想來也不行啊!”
左家俊苦笑着讓開了身體將身後的柳定定露了出來説道:“這丫頭死活都要來接機,又不好意思自己來,我這不是被綁架了嘛·……”
“外公,不許胡説。”
柳定定臉上飛起一片紅暈,自從和周嘯天確定了那種關係之後這丫頭的臉皮變得薄多了,舉止間也有些淑女的味道了。
“好啊,我們家定定也知道害羞了。”
左家俊哈哈大笑了起來,對着葉天招了招手,轉身往機場外走去,柳定定和周嘯天則是很自覺的吊在了後面交頭接耳的説着悄悄話。
看到左家俊的表情,葉天也知道問題應該不是很大,笑着説道:“師兄,事情應該不大吧?是不是受到下元八運的影響,在局部出了點問題?”
“你也看出來了?”
左家俊苦笑了一聲,説道:“香港的經濟要蟄伏几年了,不過那事倒是和這個無關走,咱們回到家再説吧。”
招呼葉天等人上了車,左家俊親自駕車將他們帶到了自己的別墅裏。
在葉天的豪宅沒有修建好之前,苟心家也是住在這裏的,師兄弟三人聚首自然又是一番熱鬧情形。
中午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幾人坐到了客廳中端茶送水的自然是柳定定和周嘯天了,給葉天幾人斟上功夫茶後,兩人束手站到了一邊。
奇門中的規矩,要比江湖那些門派的規矩更大,平日裏葉天不是很講究,但此刻等同於正式場合,也就沒有周嘯天二人的座位了。
即使是葉天幾人的坐位,那也是有講究的,葉天雖然年齡最小,但以門主之尊,卻是坐在正中首位,苟心家和左家俊只能坐在他的左右下首處了。
“小師弟,一月未見,你這涵養功夫倒是長了不少啊?”
坐定之後,苟心家看着葉天笑了起來,他原本以為小師弟會迫不及待的詢問事情經過,沒成想從頭至尾葉天都未曾提過一個字。
“大師兄,您二位都不着急,我急個什麼勁啊?”葉天也是一臉笑容,“反正這宅子修建好之後,還都是您和而師兄居住,我也就是時不早晚從京城過來一趟。”
“得,你小子再磨練幾年,就真要成精了。”
苟心家臉上一正,説道:“葉天,你知道靠海的那個風景區為什麼客流不多生意慘淡嗎?”
葉天回想了一下那處地方,開口説道:“那處沿海的地方處於窪地,後面又被山所阻,煞氣無從宣泄,由此長期積鬱導致陰陽失調,故此不為人所喜吧?”
人們形容正面的形象,喜歡用陽光等詞彙,而反面則是用陰森之類的詞語,一個地方如果陰氣過重,就會導致人身體不適。
如同葉天所説一個陰陽失調的景點,會使人的氣場感到極度不適應,即使剛開始時生意火爆,慢慢的也要衰敗下去的。
葉天又想了一下,接着説道:“其實那地方應該修建個公墓更合適的,也不知道是誰想起在那裏搞了個旅遊景點的?”
聽到葉天的話後,左家俊頓時哭笑了起來,説道:“小師弟,其實我當年就曾經提過這個建議,不過……那邊民風彪悍,卻是不同意……”
雖然在術法修為上遠不如葉天,但是像這種聚陰之地,左家俊自然也是能分辨出來的,早在二十年前,他就曾經對港英政府提出過修建公墓的建議。
只是居住在那一處的幾個靠海的漁村,卻是不願意讓自己家園被一羣公墓所包圍,這些人文化程度不高,幾次將前來勘測地形的人給趕了出去。
無奈之下,政府出動了警察協助,但這一下可是捅了馬蜂窩,那些漁村的青壯漢子和警察們發生了一場衝突,導致三人死亡十多人受傷。
在和平年代這樣的衝突已經是極其嚴重的,港島政府連忙叫停了公墓的工程。
為了安撫這些漁村村民們,才又上馬了旅遊項目,倒是給周邊幾個漁村帶來了短暫的經濟效益。
只是由於風水不好的原因,旅遊項目並沒能發展起來,加上政府對港島周邊捕魚業的限制,這些漁民們的生活也變得愈發困難起來。
所以當享譽港島風水界的左大師前去那裏堪輿風水的時候,自然贏得了當地居民的擁簇,就算是要修建公墓,他們也準備認了。
不過聽聞只要擴寬道路並且修建一個風水球,就能改變其風水,那裏的居民更是很快的就通過了決議,同意工程的施工。
不僅如此,在一些簡單的施工項目中,那些村民們也參與了進來,像是有一座位於岔路口的五十年代老建築,就是他們給推翻掉的。
但事情就出在了這棟老建築上面,當他們推倒那老屋子挖地基的時候,從房屋下面挖出了三十多具屍體來。
這些屍體都沒有用棺木裹放,而是直接埋在土裏的,挖出來的時候都已經是白骨森森,連衣服都被泥土給腐蝕掉了。
那些村民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面?當時就嚇得扔掉鐵鍬工具,一個個都是跑回到了家中。
只是在當晚,就有七八個精壯漢子出了事,滿臉通紅呈現出高燒的狀況,並且滿嘴的胡言亂語,但是送到醫院一檢查,體温卻是正常的。
這麼詭異的事情一出,頓時就鬮的人心惶惶了,那處地方有萬人坑的傳聞很快就傳遍了港島。
一些生活在附近的老人,也站出來信誓旦旦的説那裏是當年小日本槍斃人的地方,曾經一夜槍殺了數百個沒有“良民證”的人。
後來日本人投降之後,經過高人指點,在那上面修建了這麼一座建築,用處就是鎮壓那些冤死的人的,眼下建築被拆除,肯定是那些冤魂們跑出來了。
這個説法一出,讓附近的那些居民更是惶恐不可終日,工程自然也甭想再幹下去了,事情很快的傳到了左家俊和苟心家的耳中。
“大師兄,就算那裏曾經死過一些人,您和二師兄也應該能度化了吧?”
聽左家俊講到這裏的時候,葉天將目光看向了苟心家,大師兄雖然在術法上比自己稍有不如,但一身修為卻是絲毫都不遜於自己的。
苟心家搖了搖頭,説道:“當時出了事我就和家俊去看了,那些村民的確是中了煞氣,我們倒是能化解,不過那處地方,卻是有些古怪,我也看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