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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難不成還能找到他們?”
聽到兒子的話,葉東平瞪大了眼睛,這件事情出了以後,他連報警的心思都沒產生,更沒去想過還能找到包風凌將錢給追回來。
要知道,私下裏買賣國寶級的文物,如果東西是真品的話,足夠判他個三五年的了。
雖然最後買到手的不過是件現代工藝品,並不觸犯法律,而且對方還犯了詐騙罪,但是按照古玩行裏的規矩,這也只能是打落牙齒和血吞。
當然,葉東平也可以選擇去報案,只是那樣一來,這件事也必將傳出去,葉東平日後也甭想在古玩行當裏再抬起頭了。
“當然能找到,爸,您不知道我是幹嘛的嗎?這風水相師乾的就算尋人測字,幫人趨吉避凶。”
葉天嘿嘿一笑,接着説道:“爸,你和他認識了三四年,有沒有一些他用的物品啊?比如説像是頭髮之類的東西……”
葉天可以斷定,這包風凌的名字肯定是假的,所以他要占卜問卦推演那人的行蹤,必須要有一件包風凌曾經使用過的物件,從那上面捕捉到一絲他的氣機。
“他用過的東西?”
葉東平想了好一會,最終搖了搖頭,説道:“好像還真沒有啊?姓包的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但很注重儀表,每次頭上都打着髮膠,光滑的連蒼蠅都站不住,哪裏會掉頭髮啊?”
這些年葉東平和包風凌兩人在一起的時候,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喝茶了,不過這茶具每次使用過都要用高温度的水清洗的,哪裏還有遺留什麼東西?
“葉天,他們拿了這筆錢,早就不知道跑哪去了,你……你能找得到嗎?”
雖然知道兒子和普通人不太一樣,但是按照葉東平的想法,這姓包了騙了這麼多年,説不定都能跑出國,兒子本事再大,也未必找得到吧?
葉天苦笑了一聲,説道:“爸,所以要快點才行啊,您再好好想想,他還有什麼使用過的東西留在你這裏沒有?”
包風凌等人要是還在北京城裏,以葉天現在術法的修為,是可以準備的找到其人的。
但如果出了京城,他就只能大概的推演出一個方位了,要是這些騙子跑出了國,那就是葉天對他們也無可奈何了。
不過葉天知道,當年騙術門的那些人,做事情下的都是連環套,他們花了三四年功夫佈下的這個局,絕對不會只針對老爸一個人的。
換句話説,他們很可能在京城還有其他沒有得手的目標,如果包風凌真是當年騙術門的人,那麼十有**還是會逗留在京城裏的。
“使用過的東西,還真是沒有啊……”
葉東平這一細想,頓時發現包風凌此人做事極其謹慎,和自己交往的時候似乎刻意在避免一些事情,只是自己那當時沒有發現罷了。
葉東平忽然想起一事,大聲説道:“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有次從我這裏買了個硯台,支付的是港幣,這玩意在國內花不出去,我就給留下了!”
這事兒發生在半年以前,包風凌有一次來到葉東平店鋪裏,説是近日回香港,想買方硯台送人,當時手上沒有rmb,就給了葉東平一萬五千港幣。
當時包風凌還説了,下次邀請葉東平一起去香港遊玩,這錢可以留着去香港花,沒必要兑換成ermb,所以葉東平就把錢留了下來。
這事兒也讓葉東平愈發相信包風凌港商的身份了,而且那一萬多港幣現在還鎖在老宅子的保險箱裏呢。
“是錢?這東西倒是有些麻煩……”
葉天聞言皺起了眉頭,要説這世上被人經手最多的東西,就莫過於錢幣了,上面沾染的信息實在的太多,自己未必就能分辨感應到那位騙術大師的氣機的。
“算了,先看看再説。”葉天搖了搖頭,説道:“爸,走,去老宅子,把那錢拿給我看看吧!”
葉東平點了點頭,説道:“好,實在不行也就算了,兒子,老爸就是將鎮店之寶賣出去,也不會讓你結婚沒錢用的!”
出了這種事,葉東平感覺最對不起的就是兒子了,他知道葉天將所有的錢都放在了自己這裏,這麼檔子事一出,爺倆等於都成窮光蛋了。
“爸,説什麼呢?我是您兒子,你糟蹋我的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葉天嬉笑着摟住了老爸的肩膀,雖然是開玩笑的話,卻是讓葉東平心裏感到一陣的暖意。
話説葉天雖然有些心疼,但還真不是太在意,別的不説,就這房中保險櫃裏的那幾根老參,隨便拿出去一根都能賣個幾千萬,而且還是有價無市。
當然,這樣千金難求的物件葉天是不會出手的,畢竟賣掉簡單,但是日後再想買回來的話,就沒那麼容易了。
“是不是要想辦法賺點錢了?奶奶的,早知道就把宮小小那股份接下來,真他孃的是清高害死人啊!”
在等待父親洗漱的時候,葉天坐在屋裏琢磨了起來,他雖然對錢看得並不是很重,但生活在這世上,沒錢真的是寸步難行。
就像是葉東平此次將錢給賠光之後,葉天手頭也不過就剩了七八萬塊。
而僅是這兩件宅子和葉東平那店鋪每個月的支出就要三四萬塊錢,萬一追不回那筆款子的話,他們這一家子就要喝西北風了。
“要不,找老唐週轉點?”
葉天腦子裏冒出這個念頭,隨之就被他打消掉了,“總是搜刮老唐,那也不是辦法啊,管他的,哥們還能被錢憋死不成?”
左右想不到什麼好主意,葉天干脆也不想了,見到父親從洗手間出來,兩人一同走出了屋子,準備去老宅子取那港幣。
“葉天,你這是要幹嘛去?”剛走到中院,就見到胡鴻德正在教周嘯天鷹爪的基本功,讓周嘯天在一口水缸裏抓球玩呢。
“對了,老胡,騙術門的事你知道嗎?我爸遇到點事兒。”
見到胡鴻德,葉天頓時眼睛一亮,這老頭可是舊社會過來的,雖然不如苟心家門門精通,但接觸的人和事也絕對不少。
“騙子門?我倒是聽説過。”
胡鴻德想了一下,説道:“其實這騙子門也叫騙術門,説起來也算是奇門的一個旁支吧,不過這些偷雞摸狗的門派大多是在南方,具體的我倒不是很清楚。”
當年的東三省遍地狼煙,行走江湖都是直接拿槍去搶的,那裏耐煩去偷去騙啊?是以騙子門在北方並不是很盛行。
“葉老弟出什麼事了?被騙術門的人給盯上了?”胡鴻德有些奇怪的看向葉東平,他沒想到生了個比鬼還精明兒子的葉東平,竟然會被那些江湖手段所騙?
“嗯,我爸是載了,對方是高手,花了三四年的時間佈局,載的也不算虧……”
面前這兩人都不是外人,葉天也沒瞞着他們,將事情經過説了一遍之後,説道:“今兒別練了,老胡,嘯天,跟我出去轉轉吧。”
聽到居然是那一天交易龍首上的當,周嘯天的眼睛頓時瞪了起來,殺氣騰騰的説道:“師父,讓我抓到這兩人,我打斷他們的腿!”“小子,恐怕還輪不到你哦。”胡鴻德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葉天,他可是見識過葉天手段的,心裏忍不住為那幾個騙子默哀起來了。
回到老宅子後,葉東平從保險櫃裏驅除了二十多張嶄新的五百面額的港幣遞給了葉天,説道:“兒子,就是這些港幣,你看看能發現什麼不?”
葉天港幣接到手上,很仔細的一一將二十多張港幣看完,臉上露出了苦笑,“爸,有用倒是有用,不過您這些錢,只要三張是真的!”
葉天是見過港幣的,而且他的手感遠比常人要靈敏的多,一上手摸到這些港幣,就發覺其中三張和別的那些紙質完全不一樣,再一仔細分辨,答案自然就出來了。
“媽的,我操姓包的他祖宗!怪不得不讓我去存銀行兑換,敢情他媽的全是假的啊?”
聽到兒子的話後,葉東平的臉色變了再變,讓自詡為儒商的他忍不住爆出了生平最難聽的粗口,氣得額頭上的青筋都根根暴起。
葉天聞言笑了起來,説道:“爸,這假錢印製的也算是能以假亂真了,幾千萬都扔了,生這門子閒氣幹嘛啊?”
“我説你小子這是勸我還是罵我呢?”葉東平對兒子的話很是不受用,自己做了那麼多年生意,居然能犯下這種低級錯誤。
“行了,爸,你去和大姑解釋下宋浩天要登報道歉的事情吧。”
葉天嘿嘿笑着岔開了話題,説道:“宋浩天上門,這面子也給的夠大了,對了,老胡,你繼續教嘯天功夫去,我這得自己安靜一會。”
假錢也有假錢的好處,那就是這些錢流通的次數極少,上面所殘留下來的信息也不是很多,葉天可以輕易的辨別出那位包港商的氣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