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真是一個讓人瘋狂的夜晚。
儘管已是初冬季節,吹過來的寒風已很有些冷意,但拓拔舞還是覺得燥熱無比,汗水一絲絲地從額際滲透出來。
體內那一陣陣無法遏制的快感浪潮般地衝擊著她的每一處敏感神經。她甚至可以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已漸漸溼潤,整顆心輕飄飄地如坐雲端。慾望在體內堆積起來,如雜草般瘋長……
不行呀,這種感覺……似乎在渴望他能更粗暴地對待自己呢,怎麼、怎麼能夠這樣……
“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對我這樣……”拓拔舞望著頭頂鷹刀那對充滿邪異魅力的眼眸喘息著哀求道。
她以為自己應該會怒罵痛斥對方的無恥下流,但是傳入耳內的卻是自己略帶哭腔的哀求,最讓自己羞恥的是,自己的呼吸是那麼地急促,若不是極力忍住,幾乎要**出聲。
鷹刀細長的手指依然在輕佻地撥弄著她的身體,臉上的神情卻是那樣的冷酷。
他抬起頭仰望天際無盡的虛空,似答非答喃喃道:“這個世界不正是這樣嗎?弱肉強食,勝者為王……在今晚這種情形下,作為弱者的你說出這種哀求的話,對你自己並不具有任何實在意義。請記住,我要的是銀子,或者……”
他頓了頓,低下頭來看著拓拔舞因不堪情慾刺激而顯得異常妖豔的臉頰繼續道:“你更願意我要你動人的身體?”
“我真的沒有銀子了,有的話,我一定會給你的……啊!不要!不要再往下了……我……你還是殺了我吧!”拓拔舞猛然驚叫起來。
因為鷹刀的手指戀戀不捨地在她豐滿的胸膛重重捏了幾下之後,突然急轉而下,繼續向下滑去。
這樣下去的話,自己一定會瘋掉的,與其這樣,還不如死掉的好。
鷹刀微微一笑道:“看來需要我的提醒呀!縱意山城作為江北八閥之一,身家何止千萬?那麼多的銀子總不能統統放在貴山城的地庫中吧,想必有很大一部分是存於錢莊的。而拓拔小姐乃是拓拔城主的唯一繼承人,從各大錢莊中支取個十萬八萬兩銀子來買點胭脂水粉什麼的,那也應該是小事一樁。所以……”
他的話還未說完,拓拔舞立時叫道:“有、有、有……你……你快停住!我右手上的玉鐲就是我拓拔家在恆通錢莊支取銀子的信物。玉鐲的內側雕有‘拓拔’二字,憑著這兩個字就可以在各大城鎮的恆通錢莊中任意支取十萬以下的銀子……你、你還不住手嗎?”
拓拔舞一直被鷹刀逼得腦袋無法有效思考,經過鷹刀的提醒,方才記起自己右手上的玉琢可以在錢莊中支取銀子。
鷹刀從拓拔舞衣內拿出手來,將玉琢從她的右手上輕輕褪下,舉在月下細細端詳,果然發現這隻晶瑩剔透的玉鐲內側刻有黃豆般大小的“拓拔”二字,字體遒勁不凡。
最重要的是,在凹刻的字體之間隱然有紅色朱印的痕跡,顯然曾經用過。
“應該沒有欺騙自己吧?”鷹刀暗暗想道。
昔日在小花溪時,他曾經在虎躍堂中了催情藥“英雄冢”,使得他情緒衝動神志迷失,幾乎成了蒙綵衣的替死鬼而不自知。
當然,現在想來,那次所謂的“荊流雲弒父奪權”之事只是一個引自己上當的圈套,可是當時那種身體被制後受情慾煎熬的滋味到現在仍然令他猶有餘悸。今天,他以異曲同工的手法施在拓拔舞身上,相信拓拔舞絕對不會強過自己,頭腦還能有效的思考,並算計自己。
十萬兩銀子,這就是自己想要的東西!想要以最快的速度接觸到襄陽溫家的權力核心,並倚之破壞蒙綵衣吞併襄陽溫家的計劃,就必須要用銀子來鋪路。
和有錢的人家打交道必須要比他更有錢,這個道理鷹刀很早就知道了。如果說依然穿著僕役裝束的自己也會受到溫家的注意和重視,那隻能是天方夜譚。
自己只是想搭上襄陽溫家這條線來對抗蒙綵衣而已,只要事情一結束,自己就拍拍屁股走人。所以,十萬兩銀子應該足夠用了。
鷹刀將玉鐲理所當然的放入自己的懷中,悠悠道:“十萬兩嗎?以拓拔小姐的身價當然不值這個數目,不過我鷹刀素來心軟,特別是對漂亮的女人……”說著,動手解開膝上拓拔舞的全身穴道。
此時,拓拔舞只覺全身一震,久違的自由終於重回自身。由於經脈長時間被封,氣血無法很快暢通,身體仍然處在一個麻木的狀態,而且被鷹刀挑起的情慾衝動依然滯留在體內,那甜美感受的餘韻使得自己手足痠軟無力,可是一夜受制於鷹刀的滿腔怨氣卻令拓拔舞在甫一回復自由便自然而然的一拳向鷹刀的面頰擊去。
這一拳不偏不倚正中鷹刀的鼻樑,兩道殷紅的鼻血登時蜿蜒而下。
怎麼會這樣?以他的武功本該很輕易便能閃開自己這一拳的。拓拔舞望著鼻血長流,臉上卻依然掛著笑容的鷹刀,心中不由一陣奇異和慌亂,接下來的一拳說什麼也打不過去。
看見拓拔舞滿臉古怪地望著自己的眼神,鷹刀滿不在乎地伸手抹去臉上血跡,哈哈笑道:“如果不是挾持了你,想來我定然無法逃離岳陽,你可以說得上是我的救命恩人。但是,我不但沒有報恩,反而以卑鄙下流的手段從你手中勒索了十萬兩銀子,最重要的是嚴重傷害了你的身心……我幹出這麼不要臉的事,就是被你一刀殺了也是應該,何況是挨你不痛不癢的一拳?”
他頓了頓,站起來嘆息一聲繼續道:“說句實話,被你打了這一拳之後,我的心裡也舒坦了不少。”
真該死!早知這瘋子有這種奇怪的心態,自己便應該趁機運起全身功力一拳轟掉他的腦袋。可是現在,怕沒有這種好機會了吧?拓拔舞低下頭望著自己的拳頭,心中湧起陣陣後悔的情緒。
彷彿能看見拓拔舞心中的想法,鷹刀笑道:“看見了你悔恨的眼淚呢!你一定在想,為什麼剛才那一拳沒有運足功力好趁機轟掉我的腦袋吧?你不用後悔,若不是算準你在穴道剛解開時經脈不暢,無法調運內息,我又怎麼敢放心大膽地讓你打我一拳?不過,如果你現在妄圖運功攻擊我的話,我絕對有信心在十招之內將你制服……今晚的月色這般美麗,你不會做出如此煞風景的事吧?”
什麼都被他計算地清清楚楚的,他甚至連自己心裡在想些什麼都能知道,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人?他……他簡直就是魔鬼!
無法反抗啊!面對這個魔鬼一樣的男人。他眼中那股強烈的自信,他那似乎什麼也不在乎的笑容,充滿著一種掌控一切、睥睨天下的強霸氣勢。僅僅憑藉這些,就足以摧毀自己任何反抗的企圖,就足以讓自己心甘情願的屈服。想到這裡,拓拔舞的身體不由絕望地顫抖起來。
鷹刀微微一笑,彎下腰將半坐在地上的拓拔舞橫抱在懷中。
拓拔舞心中一跳,紅暈滿頰,輕聲叫道:“你……你想幹什麼?”
“凡經過鷹刀手中的女人,肯定沒有一個會是完璧。”這是形容浪子鷹刀的經典傳言,莫非……莫非他又想要對自己不軌嗎?不能這樣呀,要反抗!一定要反抗!
拓拔舞的心跳如鹿撞。她一直在提醒自己要反抗鷹刀,可是身體卻掠過一絲興奮的情緒,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半分力道,竟似隱隱在期待著什麼。
“反正……反正反抗也是沒有用的吧,既然如此,我又何必反抗?”似乎在為自己古怪的反應作解釋,她在心中如此寬慰著自己。
她甚至在怨恨著鷹刀為什麼要解開自己的穴道,如果穴道依然被制的話,她就不必這麼煩惱,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即將到來的命運了。
但是和想像中有些不一樣,鷹刀只是將她抱到來時的馬背上,並沒有圖謀不軌的打算。
“你回去吧!如果騎得夠快的話,相信一個時辰之內便可以回到岳陽了。”
鷹刀衝著馬上的拓拔舞微笑著眨了眨眼睛,接著道:“已經答應過蒙綵衣放你回去。男人呀,有時還是會遵守一些諾言的,儘管我曾對你做過一些很不地道的事……”說畢,腳一彎,身子平平向後飛退而去,在飛行的途中還不忘向拓拔舞禮貌地揮手道別。
就這麼走了嗎?看著鷹刀消瘦的身影漸漸湮沒在黑暗之中,拓拔舞心中升起一股又酸又澀的感覺。
心慌意亂之下,她不禁提氣叫道:“你……你的馬……”
鷹刀豪放的長笑聲傳來:“蒙綵衣送的馬,我怎麼敢到處亂騎?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這匹馬早就被她做了手腳。所以,我還是靠兩條腿走路來得妥當,至於這匹馬,就轉送給你吧……”聲音越來越低直至漸漸不聞。
拓拔舞怔怔地望著鷹刀消失的方向,心中驟然湧起百般滋味,黯然銷魂不知身在何處。過了許久,方才撥過馬頭朝岳陽城方向緩緩策馬而行。
抬起頭來,看見滿天星斗閃耀,心底一顫,已然迷失在這美麗的夜空下。
鷹刀……鷹刀……
既然已經逃脫了鷹刀的魔爪,可為什麼自己的心裡卻沒有半分的歡喜呢?
洞庭湖。
東海飛魚幫巨型戰船上。
望著不遠處那艘以驚人高速飛撞過來的小舟,謝盤謙的心中沒有半絲得意,反而升起一股深深的寒意。那是對自己無法控制的事物所起的某種自然反應。
身為東海飛魚幫的幫主,他率領屬下幫眾駕著巨型戰船縱橫東海十餘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出神入化的駕舟技巧。如果說,自己是大海之中一條肆意橫行的巨鯊,那麼對方便是能上天入地翻雲覆雨的神龍。
“用火箭!”謝盤謙大聲喝道,臉色異常冷峻嚴肅。他能雄踞東海飛魚幫幫主之位十數年屹立不倒,憑藉的正是這份敏銳的觀察力和果斷的行事能力。
儘管不理解幫主為什麼如此小題大作,對一艘即將撞上己方巨大船身的小舟也要動用水戰中極具攻擊力的火箭,可多年來養成的聽號令行事的習慣,還是令所有的戰士們遵命換上火箭向不遠處的小舟射去。
箭頭上包裹著特製油布的火箭,一經點燃便極難撲滅。如果這種火箭射中敵方船隻,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可以將整艘敵船燒燬。若是撇開射程不遠這一缺點,火箭實是能媲美投石器的最佳水戰攻擊武器。投石器遠攻、火箭近攻,憑藉著這相得益彰、威力奇大的攻擊能力,東海飛魚幫方能縱橫東海無人抗攫。
霎時間,萬箭齊發,漫天流光點點劃破夜空向小舟疾射而去。
點點火光橫掠過夜空時,猶如夏夜中搖曳飄蕩的流瑩,又如璀璨絕豔的煙花,原本在月光下悽迷朦朧、端莊肅穆的洞庭湖驟然變得異常妖嬈美麗,平添了一種讓人迷醉的浪漫氣息。
“像煙花一樣,真是好……好美呀……”倚靠在楚天舒身旁的若兒嘆息一聲,為眼前的綺麗景像深深感動著,渾然忘卻自己正身處在動輒船毀人亡的紛飛戰火中。
楚天舒微微一笑。在這種緊張激烈的戰鬥中,若兒依然能敏感地捕捉到美好的東西,說明了這個小女孩天真純樸,心靈晶瑩剔透沒有沾染到半點俗世間的塵囂,這樣的人在如今這個爾虞我詐的世界中實在是幾乎絕跡了。就為了她這顆純真的心靈,自己也應該努力地守護著她歡喜的心情,不讓它被任何事物破壞。
右手一動,腰間的綠玉長笛來至唇邊,一闕節奏明快輕鬆寫意的曲調自長笛中傳出。真氣鼓動處,在小舟前築起一道透明的氣牆,迎面而來的火箭剛剛接近小舟三尺處,便紛紛斜掠墮入湖中,哪能傷到小舟半毫?
這詭異的一幕落在東海飛魚幫的眾戰士眼中,心靈的震撼簡直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怎麼可能有這麼瘋狂的事?眼見敵人手足不動,己方成千上萬枝火箭便自動轉向墜入湖中,莫非來人具有操控鬼神的力量?
謝盤謙的臉色難看之極。他眼力高明,自然一眼看出對方正運用無上玄功在小舟之前築起一道氣牆,阻擋了己方射去的所有火箭。但是,這世上焉有如此神奇的武功?這樣的人,恐怕不是自己能夠阻擋住的吧?
一種不祥的念頭掠過謝盤謙的心田,他揚聲高叫道:“東海飛魚幫謝盤謙在此,何方前輩高人駕臨洞庭湖……”
就在此時,高速前行的小舟已接近巨型戰船僅一丈有餘。
“謝盤謙!憑你怎麼配問我家主公的名諱……”隨著一把龍吟般的長笑聲,兩道灰色人影閃電般從小舟的艙內撲出,還沒等東海飛魚幫的戰士們看清他們的身影,他們已輕輕一個轉折,躍上了巨型戰船。
眾人大驚。毫不借助外力,全憑一口真氣便輕巧地躍上足有五丈高的巨型戰船,具有這般高強武功的人就是一個也足以縱橫江湖笑傲四海,更何況有兩個之多?
最可怕的是,他們這種超一流高手居然只是奴僕的身份,那麼身為他們的主人,其武功之高豈非更是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
只見那兩個灰衣人拳打腳踢,幾個起落便秋風掃落葉一般將飛魚幫眾戰士驅離船舷,每個戰士都受了輕傷,暫時喪失了繼續作戰的能力。緊接著,兩人大喝一聲“起!”,小舟突然跳離水面,平平越過虛空,如大鳥一般飛向巨型戰船。
原來,在他們的手中各有一條長索,長索的另一端分別緊綁在小舟的兩側船舷。兩人天生神力兼且武功卓絕,竟然就這麼將小舟硬生生地攥離水面,直飛巨型戰船而來。
見到屬下無數戰士被來人擊傷,謝盤謙右手一抖手中鋼叉,本要上前去找那二人交手,可方跨出一步,便見二人奮起神勇將水中小舟攥上戰船的驚人之舉,心中不由一震,只覺兩手打顫連兵刃也幾乎握不住,這第二步卻說什麼也跨不出去了。
這二人究竟是鬼是神?居然有這等威勢驚人的武功?相比起來,自己的武功簡直是小孩兒的把戲,根本無法相提並論。一時間,心涼似冰如坐冰窖,昔日妄圖爭霸江湖的豪情壯志在這一刻立時化為一縷輕煙,消失得無影無蹤。
可笑呀!自己一向在東海沿岸一角橫行無忌,妄自尊大目無餘子,以為天下群雄不過如此而已。豈知自己竟是一個坐井觀天的短視之人,渾然不知天下之大能人輩出的道理。
一種窮途末路的悲涼感覺籠上他的心頭,唏噓之間,他不禁老淚縱橫,眼中盡是迷茫之色。以後的路,該何去何從?
“盤謙兄,東海之上自由遼闊無邊無際,正是貴幫縱意馳騁的絕佳之地,盤謙兄又何苦舍美玉而就頑石,來到這小小的洞庭湖?洞庭湖水淺迷離詭譎多變,動輒有船毀人亡之禍,實在是不適合你……盤謙兄,你這次的決定實在是大錯特錯呀……”一把極為悅耳的嗓音在謝盤謙的耳旁娓娓響起。
謝盤謙一驚,抬起頭來,卻見到那小舟已穩穩地落在那兩個灰衣人的肩上。在今夜一戰中,經歷過太多驚奇的謝盤謙對眼前的一幕已經沒有了之前的那種強烈震撼。別說是那二個灰衣大漢扛著整艘小舟卓立在眼前,便是小舟沒有任何依託而凌空飛懸在自己的頭頂,他也不會再驚奇。
迎風卓立在小舟船頭的紫衫中年男子正微笑望著自己。他異常俊雅的笑容配合著耀如星辰彷彿能看透人心的眼神,構成一種奇特的超凡魅力,那種君臨天下的逼人氣勢竟然使得自己不由自主地升起一股敬畏的心情。
“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這才是盤謙兄最好的選擇啊!”那紫衫中年男子繼續道。
整個心神已完全被這天神一般的奇異男子深深吸引著,謝盤謙甚至無法感覺到楚天舒身旁還站著俏麗動人的若兒。若兒豔麗無方的身影已完全被楚天舒的光芒所遮掩。
謝盤謙口中喃喃道:“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從哪裡來,就回到哪裡去……正是!既然陸上不是我謝盤謙的棲身之地,我何不回到東海,繼續過我快樂逍遙的日子?”想通了以後的去路,他的眼睛也越來越亮。
楚天舒微微一笑,不再理會謝盤謙,重新舉起長笛吹奏起來。扛著小舟的兩個灰衣大漢聽到笛聲響起,不由長笑一聲,奮起神力,一掌拍在小舟船舷兩側,將小舟向戰船的另一側推送出去。
小舟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越過巨型戰船,斜斜地滑翔而去,飄落在水面上,竟然沒有激起半朵浪花。緊接著,兩道灰影一閃,那兩個灰衣大漢直追著小舟而去,須臾便消失在夜色中。
謝盤謙疾走兩步,大聲疾呼道:“多謝指點迷津!敢問高人尊姓大名?”
悠揚的笛聲依然故我的盤旋在洞庭湖上,絲毫不受小舟漸漸遠去的距離所影響,那歡快的音符彷彿就在耳邊跳躍。
“騎龍入東海,飛雲繞蓬萊……謝幫主,我家主公請幫主閒暇時前來蓬萊仙閣一聚……”那龍吟般的長笑聲劃破夜空傳過來,有如風雷鼓動,蕩人心魄。
原來是他,那個只有在傳說中才應該出現的名字!
紫衫逍遙王楚天舒!
謝盤謙心中劇烈一震,雙腿簌簌發抖,幾要軟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