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不必客氣,是我技不如人。”
盧正雄雖然沒有受傷,但因為當着王振東和史堅如的面敗在鐵羅漢的手上,只覺得面上無光,臉sè極難看的站在原地。
“盧大哥,石頭剛才已經説了,這位大師也是自己人。比武切磋一下,偶有勝負,這又算的了什麼。來,咱們快去屋裏喝茶。”
史堅如也看出了盧正雄的尷尬,出聲解圍。
“走,咱們屋裏去喝茶。”
盧正雄向王振東和鐵羅漢做了個請的姿勢後,便和他們幾人一起走進了屋子裏面。
“石頭,看來,我的武功真的退步了。”
雖然已經坐在屋裏喝茶,盧正雄卻仍然對於剛才的一戰耿耿於懷,忍不住再次提了起來。
通過他和盧正雄的相處,王振東已經知道他是個脾氣過於暴躁的人。就像他們當晚在夜市的一家麪攤上見面,只是一句話説的不合他心思,他便雙拳一握,一副隨時要暴起殺人的架勢。
剛才一場打鬥不過是朋友之間的切磋,他卻因為沒有佔到上風或是打成平手耿耿於懷。似如此心胸,王振東真的有些擔心他會就此束縛自己,以後再無力發展。
現在又聽到盧正雄説出這樣的話,王振東眉頭皺了一下,道:“盧大哥,我幾次看你出手,雖然我不懂八卦掌和鷹爪功,但總覺得哪裏有些不對,心中疑惑,想向你請教,不知道方不方便?”
盧正雄雖然介意剛才的失敗,但聽到王振東問話,卻擺手道:“你我是一起共過生死的兄弟,哪裏還説什麼方便不方便的話。有什麼事,你儘管開口就是了。”
“盧大哥,我久聞八卦掌和鷹爪功的威名。你單獨使出鷹爪功的時候,便似雄鷹在天,傲嘯蒼穹。而你單獨用八卦掌的時候,又會像是深海之魚,四處遊走,伺機而動,很是靈活。按常理,如果把這兩套武功融入到一起來使用,圓滑的身法加上剛猛的鷹爪,應該是最具威力的打法才對。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每次看你使出這兩種匯合在一起的武功,總會有一種不倫不類,無法盡出真髓的感覺。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的淺見,不知道盧大哥自己有沒有這種感覺。”
王振東擔心盧正雄會誤會,因此説話的時候極盡小心。雖然嘴上説的客氣,是讓他解惑。實際上王振東是在提醒他先把每一種武功都練到家,把身上的力氣練的通了,再把武功匯合到一起使用。
鐵羅漢也看出盧正雄是個剛直的漢子,只是因為愛武成痴,才會計較得失。剛才與他纏鬥片刻,他也早已看出盧正雄的不足,本來就在想着以後找機會提醒一下。
現在聽到王振東説起,頭頭是道,深入淺出,卻又用詞委婉的把事情來龍去脈解釋了個清楚,不由得越發佩服自己拜的這位小師父當真是神人。
盧正雄這段時間施展“八卦掌”配合“鷹爪功”也並非完全沒有感覺,經歷了剛才與鐵羅漢打鬥的失敗,又聽到王振東説起,只覺得腦子忽然一陣空白,似有所悟。
“盧大哥,另外還要提醒你一件事,最近千萬不要再施展鷹爪功。我本來想約你們二位到香月樓談話,以免被人懷疑。然而,我到了香月樓之後,居然看到了一個和納蘭元述長的一模一樣,叫納蘭元彪的武官。此時,他正在四處找人試武功,看有沒有人會使鷹爪功。如果我猜的沒錯,他一定是因為當rì納蘭元述身上的傷痕而確定是一個使鷹爪功的人把他殺了。為了不被人察覺什麼,我看你還是儘量不要再使鷹爪功了。”
王振東頓了一下之後,又向盧正雄和史堅如兩人把他在香月樓遇到的事説了一遍。
“清庭的這些爪牙倒是好靈的鼻子。”
史堅如哼了一聲,道:“咱們的行動還沒有具體開始,他們就已經開始感覺到危機,到處抓人。看來,以後當真要加倍小心。”
王振東補充道:“尤其要注意排查咱們內部的人,如果一旦發現有人可疑,一定要小心查清楚,免得混進來內jiān,將來壞了大事。”
史堅如苦笑道:“剛才我們就是因為不明白這位鐵師父的來歷,才產生了誤會。”
“誤會不要緊,只要解開就行了。老鐵也是咱們自己人,對他不必隱晦。”
王振東剛才進院子之前便聽到盧正雄喝出“清庭鷹犬”的話,現在想收都已經收不回來,索xìng對鐵羅漢坦誠以對的説。
“我知道你們是幹什麼的。你們放心,我老鐵不但不會壞你們的好事,還會跟隨我師父支持你們。”
鐵羅漢極力的壓着自己的大嗓門道:“酒家曾聽廟裏的活*佛們説起過,狗*rì的清庭當初曾經對西域大肆用兵,殺了不知道多少西域人。現在他們的皇帝昏庸無道,正是反他孃的時候。你們不必懷疑我老鐵。我老鐵發誓,如有異心,或者出賣在座幾位,定教我死後入阿鼻地獄。”
王振東剛才本來還有些擔心鐵羅漢,現在聽到他如此説,又立下重誓,不由得心中微微抱歉。不過,這畢竟是牽扯到多少人生死的大事,説話做事謹慎一些,也是為了更多生命的安全。
誤會既然已經徹底解開,王振東轉向史堅如道:“史大哥,我在佛山跟隨師父學了些武功,又辦了些雜事,所以耽擱了歸來的rì期。但願沒有耽誤大事。”
史堅如向鐵羅漢抱了抱拳,眼中的目光變的柔和。顯然,他剛才對鐵羅漢也有幾分質疑,此時心中抱歉。
聽到王振東説話,道:“沒有誤事。好戲還沒有開始。王兄弟,今天夜已經深了。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回客棧的好,免的被清兵查到,引起懷疑。反正我這裏有的是地方,你們就在我這裏休息。”
“石頭,你們就留下來吧。鐵師父,不知道你今晚肯不肯陪我熬個夜,喂喂招,我再找一找出招的感覺?”
卻是盧正雄此時也從自己的思緒中醒悟過來,向王振東兩人説話。
“我們留下來沒問題。不過,你以後不要總是石頭,石頭的叫。我師父的大名是王巖,字振東。這是黃飛鴻黃師父剛為他起的名字。你們以後不要總是石頭石頭的叫,好像在叫小孩一樣。讓別人看到,還真當我是拜了個三歲小孩為師呢。”
不等王振東説什麼,鐵羅漢已經爽快的答應下來。
“王兄弟,你改了名字?王巖,王振東,這名字是真好,振興我東方古國。好,真好!”
史堅如聽到王振東改了名字,連連讚歎。
王振東笑道:“憑我一己之力,哪敢説什麼振興東方古國的話。名字是我師父幫我取的,説是要振興中華,旭rì東昇。意思,倒和史大哥説的差不多。你們大家對我都有這種期盼,我自己也會把振興咱們中華大地的事當成自己的信念來做。”
“你們談你們的吧。我和鐵大師去練功了。”
盧正雄經過剛才的一戰,再加上王振東言語上的提醒,此時若有所悟,迫不及待的想要找人切磋,也不理會王振東和史堅如文謅謅的説話,自顧拉着鐵羅漢去另一個房間裏練功去了。
王振東知道他們兩個都是愛武的痴人,也沒説什麼,仍和史堅如坐在桌前説話,詳談刺殺壽德的具體事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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