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康順風臉紅受窘的樣子,盛姐突然噗嗤輕笑起來,面孔仍有點紅,人卻放鬆了不少,心道:自己這是怎麼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沒見過,被一個半大小子搞得面紅耳赤,這傳出去真夠丟人的!女人和男人不同,看破生死的女人,對性要比一般女人看得開。
“別發欏了,給我上藥吧!”盛姐輕聲説道,將臉看到一邊,省得康順風尷尬。
果然盛姐的眼光一轉開,康順風感覺自己一下子輕鬆不少,這時就靜下心來,開始給盛姐抹藥。
他強忍着自己想要看盛姐某處的yu望,把眼光只盯在那片傷處,偶然眼光跑神,看到了不該看的地方,他總能立刻醒悟過來,眼光如受驚的兔子一樣收回來,再看看盛姐注意他沒。等一會兒抹完了藥,才發現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自己竟然緊張得渾身出汗。
等他抹完藥,盛姐舒服地長出一口氣,一面將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面道:“你姥爺的藥真的不錯,清涼清涼的……”
説道藥,康順風就有些得意起來,一面蓋好藥瓶,一面道:“那是!我姥爺配的這些跌打藥,效果確實不錯!比醫院賣的好多了……”
盛姐就接口道:“那可以將你姥爺的跌打藥方拿出來,我們辦個藥廠,手續投資都是我彪盛堂出面,你們拿配方入股分紅好了!”
現代的黑道已經和過去不同了,過去黑幫都是靠灰色和不法經營,以及收保護費過日子,現在黑道除了經營這些傳統的東西外,經營正當企業已經成為一種潮流,當然在竟爭中有時難免會用武力保駕護行,但那些收入發展好的企業更是他們的最愛。
就連這些堂口名字,也是在黑道圈子內的一種稱呼。彪盛堂在外面普通老百姓眼裏,只是彪盛集團有限公司;和信堂在外是和信製造業聯合會;忠義堂這個目前S市最大的堂口,在外面是由幾家地產公司和股份有限公司出面經營的。
康順風聽了,卻苦笑着搖搖頭道:“這個不光是配方的問題,主要還是藥材的問題!現在的藥材大多是人工種植的,這在藥效上已經比過去差了,又有許多藥户為了增加效益,用了好多增加產量和崔熟的方法,你想過去幾米內可能長一珠的草藥,現在一米地內種得密密麻麻;過去一年甚至兩三年一熟的藥材,現在幾個月就上市場賣了,這出來藥的效果會怎麼樣?許多人都感覺中醫沒有效果,不是藥方子不對了,而是現在藥效果太差了!我姥爺這藥,方子固然特別,但主要的還是每一味藥,都是地道的老藥材!”
盛姐聽了,苦笑着搖頭,道:“這個能理解,就像你們這練武的,彪盛堂剛開始擴張時,我曾經請了一個能打的師父來想給堂口的年輕人教功夫,結果一開口,最少得三年時間。我那有時間等三年吶,最後就請了一個退休的散打教練,訓練了三個月那些小子就個個生龍活虎的。”
康順風就點點頭,沒有説什麼。
盛姐就道:“你先忙你的事吧,我休息一下。出去可不準亂説話!”説到最後,臉上帶着一種似笑非笑的神情,看得康順風心神一蕩,熟女!這就是傳説中的熟女的風情麼?而且還是一身青花的邪惡熟女。
康順風忙點頭,臨走時,眼光還忍不住往那挺秀處一瞟。就看盛姐一個枕頭就飛了過來:“小猴崽子,亂瞟什麼,快滾蛋罷!”
康順風抱頭鼠竄而去,出了門,卻不由地舉了自己的雙手,似乎回味着剛才曖玉入手的感覺。這在這時,出去辦事的阿平一臉壞笑地湊上來,壞壞地笑道:“藥抹完了,看手幹什麼?”
康順風大窘,忙道:“我下去看看那幫小子刀練得怎樣了?”再次鼠竄。
阿平用手撓了自己頭道:“這小傢伙,學我的尿遁**咋學得這麼快?”
而這時,屋裏半靠在牀上的盛姐卻也張開手掌,滿手心都是汗津津的,她不明白自己怎麼也會這麼緊張,不就是個小男生給上藥嗎?而且還是肩膀上,當年自己給人一刀從腰上劃到臀上,當時還不是亮了屁股給人看,那醫生還不是個年輕小大夫麼?自己那時可沒這麼緊張,倒是那個大夫緊張得要死,惹得自己一直警告他一定要把傷口上那些刺青的線條對好,最後還是沒對太齊整。
她抬起一隻手,蓋在自己的一隻挺聳處,輕輕地摩挲着,疼痛總使她的身體變得格外敏感,她想起了阿彪,要是他在……可是阿彪的臉今天怎麼變得那麼模糊,她用力地想想起他清晰的面孔,但那面孔清晰出來時,卻總是剛才的那張偷偷看她要害處的,年輕的臉。
“阿彪……”盛姐輕聲叫了一聲,用力地捏住自己那一點,想像着阿彪咬住她的感覺,但卻怎麼也找不到那種讓她興奮的感覺了。
“阿彪——”她再叫一聲,頹然地放開自己,一行淚水就從眼角流了下來。
康順風在下面指點了一直那三十多個年輕人的刀法,這次給他們又説了幾個變式和防法。這幾天彪盛堂正對河南幫動手,有幾個受了傷的都去王黑醫那養傷去了。
現在這幫年輕人已經成了彪盛堂的主要打手了,盛姐一直堅持康順風説的那種方式,總是這幫戰力強悍的年輕人衝上去打散對方,再由其他人在外圍截殺,河南幫有名的頭目,一邊都會重傷掉,而一般的小弟,都是腿上橫切一刀,反正人人帶傷,河南幫幾天時間,就傷兵成羣,戰鬥力急劇下降。
所以説白起當年坑四十萬趙兵是不智的行為,當時要是把這四十萬人全弄殘廢,那趙國多四十萬米蟲,趙國不早垮了,自己也不會落個殺名。
康順風忙完這些事,就趕回學校,最近他超迷太極,正練得起勁,到一天不練都難受的地步了。回到學校,他上宿舍去,背了練功的包,就去練武場。
其實宿舍的同學都知道他是練武去,不過他沒説,大家也就裝着不知道。
至於劉鵬、劉源和王榮那三個住在外面的牲口,一是正在戀愛中,二是康順風都給他們教了幾招,讓他們自己練。武術就是這樣,師父只能管教,管不了你練。當然是可以逼迫的,但在現代社會已經沒有人幹這樣的事了。
康順風背了東西,來到了練武場,他卻吃驚地發現,他的場地被人佔領了。
天雖然已經黑了,但S市的晚上燈光卻無處不在,藉着牆外的路燈,康順風看場子裏站的是一個女生,那女生明顯練的是太極,架子極低,動作卻極緩,肯定不是陳式的。
本來心中有一點不快康順風就拋在九霄雲外了,他也就沒有避諱,反正這是自己打掃出來的地方,直接走了過去,將練功的東西放到那個水泥台上。就轉過身來,看女子打太極。
那女孩見他這樣極不禮貌地直欏欏地看了她打拳,就停了下來,正想指責他幾句,卻在燈光下看清了他的模樣,就道:“原來是你!”
康順風就道:“你認識我?”
“在今年的迎新晚會上,你不是打敗了那個跆拳道隊長嗎?挺酷的嘛……你這麼晚到這裏來做什麼?”説着就醒悟過來,道:“你在這練武?怪不得,我記得這裏原來挺髒的,今天無意中過來,卻發現是個練功夫好地方,是你打掃的吧。不好意思,佔了你的場子,不過你可別找我比武,我可不想把我的花容月貌給你打得腫成豬頭的樣子。”説着,就咭地笑出聲來,想是想起了李繼先當時被扶起來的慘樣。
康順風就笑了,道:“沒事兒!”心中卻道,這女孩雖然説得委婉,但話中的和解之意卻很明顯,顯然是知道過去武行的一些規矩的。
過去武行人練武因為地方被佔衝突的不少,一般看見一個地方有像是人鍛練的痕跡,練武人都不會輕易去借用,寧可自己在荒涼處重開場子。一方面不想看別人的,另一方面自己的也不想被別人看。
當然,佔了場子也不是什麼大事,只要占人地方的人姿態放低,而對方又不是個蠻橫無禮的人,一般也不會起衝突。
康順風就笑起來,道:“沒關係,看你練的像是太極?我也看過很多人練太極,但沒見像你練的這麼低的……你這是那家太極?”
女孩就笑了,道:“這是我家的太極!不過用的是楊式老架的底子。”
康順風哦一聲道:“陳楊武吳孫,你是那一家?”
女孩就咭地笑起來道:“我是王家……跟我父親學的,楊式老架的底子。”
“王家?”康順風欏了一直,沒想起那有個王式太極,就一拱手道:“沒請教你的大名?我沒聽説過太極還有個王家。”
女孩笑盈盈地道:“你別那個樣子,什麼請教不請場,我是小女人,可不是什麼武林高手。我姓王,叫王雅婷,所以我練的就是王家太極了。”
康順風聽了,就忍不住笑起來,原來是小女孩胡鬧,自己還以為真出了一家王家太極自己不知道呢。想到這裏,就輕鬆下來,正好女孩説話時,面向了路燈的燈光,這才打量了眼前的女孩子,是一個極清秀的女孩,沒有人們所想的美人的那種妖豔,卻透出一股迷人的氣質,如風如水,沒有花香,勝似花香的那種美。
康順風知道對方練的不錯,但肯定不是一個打家,因為如果是真正的打家,肯定不允許自己站在順光處,而她站在逆光處。
這叫王雅婷的女孩子心思卻極靈動,感覺到了他的放鬆,就笑道:“你是不是感覺我把自己的拳稱為王家太極感覺很好笑?”
康順風忙道:“不敢!”但這句不敢卻沒有絲毫的誠意,語氣中帶一種本來如此的感覺。
“哼!口是心非!”王雅婷三分帶惱七份帶笑地道:“孫祿堂先生曾説,武功乃至誠之道,你這個口是心非雖是小失,但對你武術修為卻是不利!”
康順風聽了這話,悚然一驚,胡斜子常給他説,武功即是做人,做人就是武功!自己在康家塬時,雖然跟胡斜子學欺心詐意,學江湖詭計,也跟爺爺學過許多兵書戰策之類的東東,也聽過許多歷史上的詭霸之道,但卻有一樣,對於不是敵人的人,都以誠相待,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隨隨便便地就口是心非。
想到這裏,忙對女孩道:“對不起!”這句話説提倒是誠心誠意。
王雅婷笑了擺擺手道:“沒關係!不過你不要以為我説我的太極是王家太極是在説笑,其實不光太極拳,內家三拳形意八卦太極都一樣,是成一人立一門的拳法!為什麼這麼説呢?因為內家拳不在形式,在氣勢,不在外面在內中,重意不重形!練的是拳法,求的是意境,意境由心而生,合於自身就是太極。所以練太極的人,不論你開始練那一家,是楊式也好,是武式也好,是陳式也好,最後都要拋開你所練的那一家教給你的練法,練出自己的太極,練出你自己的開合虛實、剛柔順逆、輕沉慢快、曲直抑揚、走粘化打等。這些東西上身,就為太極!”
康順風聽得一時呆了,他心中若有所得,有若有所失。
“我爺爺常給我説,一個人練十年太極,還可以説自己練的是陳式、楊式或者吳式,但如果練了一輩子太極,還説自己練的是陳式、楊式或者吳式,那就是窮級一生,終未得入太極之門矣!説白了,就是練了一輩子,沒有練成太極拳,”王雅婷沒有看他,似乎陷入某種回憶裏,如夢囈一般接着説道:“打法在外家拳裏有很多,先輩們為什麼還要創出太極拳來,求的就是打法之上的神意,是給詭霸之道的打法,加上游刃有餘的神意,再説明白些,就是給兇殘的虎豹,加上雄鷹的翅膀,加上蛇的變化,風雲化龍,如虎添翼!”
如虎添翼!康順風聽到這輕輕的一句話,卻在耳邊如驚雷般地震顫,這是胡斜子對太極的一句評價,今天又在這裏聽到了。
他看了呆呆的王雅婷一眼,知道眼前的女孩不一定有多厲害,但受過高人薰陶,是個有真東西的女孩。
王雅婷很快就從自己的回憶中回過神來,看他呆呆地看着自己,面上微微一紅,略帶羞澀地道:“不好意思,我想起一些往事……所以我剛才説,我練的太極,是楊家的底子,王家的太極……”
康順風心中有得,當然分外歡喜,道:“謝謝你讓我明白了很多!你是那個班的同學,可不可以教我練練太極?”
王雅婷就掩口笑道:“我是那個班的,以後告訴你!不過你跟我學太極,我可打不過你……”
康順風就討巧地道:“打架是我這種粗人的事情,像你這種美女,完全可以不戰而屈人之兵了……我練的紅拳,你如果有興趣我可以教給你,我就跟你學王式太極了,你可不要藏私呀!”
王雅婷想了一下,點頭道:“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有三個條件!”
康順風忙道:“你説吧,只要我能辦到而且不是做壞事,都可以!”
王雅婷就啐一口道:“誰讓你做壞事,你看我像壞人嗎?”卻是接着道:“一呢,當然是你不可以告訴別人你跟我學太極;二呢,以後這個練功場要借給我用一下,在宿舍練拳太憋屈了;三呢,你學了我的功夫,以後可以保護我,不要讓師父給人欺負了去……”説到後面,覺得説得有趣,就自己都笑了。
康順風當下笑道:“有事弟子服其勞,打架的事自然交給我了!你在這裏練功,我剛好跟你學,至於告訴別人,像你這麼漂亮有氣質又懂太極的師父,我還捨不得告訴別人呢!”
王雅婷笑着罵一句:“貧的你!”然後就轉過去,站定了身子,説道:“我還沒創出王式太極的動作,所以咱入門的功夫,還是教你楊式老架吧。”説到後面,話音中仍帶出了笑意,顯然是個童心極重的女生。
康順風就跟她一招一式地學起來,王雅婷教授和嶽乾生不一樣,根本不回頭看他動作正確與否,只是練着,口中不停地説着每一動每一式的要領,呼吸,神意。
康順風就從中得到不少太極的知識。
比如王雅婷要求他每練一式前,先把這一式飛快地在腦子中過一遍,把要領什麼都虛想一遍,然後再付諸身體,行動起來。康順風練了幾式後,感覺這果然是妙法,腦中一過,再付諸動作,立時順暢了不少。
就這樣一遍一遍地走拳,走了幾遍以後,康順風吃驚了!他心情也很激動,知道這個漂亮的女孩子可謂是太極明師了!因為他發現,隨着他的練習,他每次腦中飛快地把動作過一遍後,身體自然地就跟過去,極順暢地走一遍動作,無一絲滯遲,而且動作做起來,似乎根本不過腦子,雖然動作仍慢,但他已經有點感覺到胡斜子常強調的:神發意至動當先的那種苗頭!
幾乎腦子一想,動作就流暢本能地做了出來,身體完全是下意識地。
(此段先走意,再走拳據當年告訴我的老師説,為內家拳之秘法,大家多揣摩試練!小子畢竟不是練太極的,但練紅拳時試了一下,感覺是不是秘法不敢説,但確實有點效果。仍是一句話,求推薦求收藏,小子有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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